强烈的眩晕再次袭来,夜清婉终是没能抵挡住,晕了过去。

    沈儒墨大掌附上她苍白的侧脸,焦急地唤道,“阿婉,阿婉醒醒,阿婉……”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紧张地抱起彻底没有知觉的夜清婉,匆忙近了内室。

    瞧见小师叔无故晕倒,张杏林也顾不得其它,慌慌张张跟了进去。

    内室的大床上,沈儒墨坐在床边,握着夜清婉的手,指尖都在颤动。

    她的手很凉,体温太低,手腕很细,仿佛一捏就会断。拨开几缕散落在她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张微微蹙眉的憔悴容颜。

    吹弹可破的肌肤,惨白的不像话,沈儒墨的整颗心抽痛起来。

    她何时这么狼狈过。

    “阿婉”,执起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快醒醒,别吓本王。”

    仿佛听到他的呼唤,躺在床上的夜清婉悠悠睁开眼,双目渐渐清明,仿佛刚才晕过去的不是她,“别怕,我没事。只是突然……张院判呢?”

    “小师叔”,张杏林快步上前,“请吩咐。”

    夜清婉抽出被沈儒墨紧握着的手,亮出手腕。

    她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可自从来了建安之后,似乎很容易觉得累,尤其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会头晕。

    然后,很快又会恢复正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可不是正常现象。

    可若是真的中招了,又是谁,在什么时候下手的呢?

    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不适。

    烦躁啊!

    张杏林将手指搭在夜清婉的脉搏上,他这是再给小师叔诊脉呀!

    太激动人心了!他一定不能辜负小师叔的信任!

    爹呀,儿子终于出息了!

    他努力平静无比忐忑而兴奋地心情,用生平最严谨地态度,全神贯注地诊脉。

    一旁的沈儒墨显然已经失去耐性,可夜清婉闭目养神没有交流的欲望,他又不得不隐忍不发,干等着张杏林的诊断结果。

    “小师叔,似是血气不足之症,只是脉象过于流利圆滑,杏林一时,不知该如何如何下结论。”

    夜清婉按揉眉心的手,略微一抖,“院判记住,今日从未替我诊脉。”

    “是。”

    终于等到张杏林走了,沈儒墨扶起夜清婉,轻声问道,“阿婉,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

    依靠着床栏,夜清婉双眼放空,“哪有平白无故的事。”她慢慢环握住自己的手腕,“两件事,第一,太子是真的想置沈儒辰于死地。”

    “本王知道。”

    “你知道?”沈儒墨无所谓的语气,让夜清婉有些诧异。

    “太子眼中,权利最重要。就像本王眼中,你最重要。”牺牲小九,构陷三哥,这等事情,在太子眼中算不得什么。

    一眼不和就开始飚情话是几个意思?说好的清冷凉薄呢?昨晚,她好像没说过什么不该说的吧?

    “太子要对小九出手是早晚的事,本王自然不会觉得奇怪。本王更在意,阿婉怎么了。”

    重新坐回到床前,与她并肩,沈儒墨一手将她搂进怀里,让她按在自己肩上。

    这厮真是越来越不自觉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过分吗?”

    下巴靠在夜清婉的头顶蹭了蹭,沈儒墨带着几分邪气,笑道,“本王觉得甚好。阿婉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拗不过他,夜清婉不自在地动了动,冷莲香扑鼻,男性炙热的体温,让她不自然的红了脸,松开环握手腕的手,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我其实,不喜欢男人。”

    沈儒墨“噗嗤”一笑,手下意识的收紧,夜清婉一个不慎,扑倒他大腿上。手肘好死不死地打到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只听沈儒墨一声压抑的闷哼,痛得弯腰,干脆直接趴在她背上。

    夜清婉瞬间头皮发麻,吓得屁滚尿流,连头晕都忘了,慌慌张张从他怀里滚出来,一不小心踩空跌下床,甩了个嘴啃泥。

    “你,你还好吧!”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却只敢悄悄打量沈儒墨。

    沈儒墨虽然真的被她碰到了那处,但并没伤得太重,只是被她反应取悦,存心想逗弄她,于是干脆不动。

    完了,他看起来很不好呀!夜清婉苦着脸,不会真的被她压坏了吧!要是真坏了怎么办?

    “你别怕,坏了也不要紧,我,我赔一个?”

    话一出口,夜清婉就懵了,她说了什么?她上哪赔他一个去?

    沈儒墨憋着笑,肩膀轻微的抖动,亏这丫头想得出来,她要怎么赔他一个?

    “阿婉,本王,可能,真的不行了。”装的是剧痛无比难以忍受。

    完了,完了,疼得都发抖了。这可怎么办?

    “吃几斤十全大补丸会不会好点?我亲手采药给你配,好不好?”这人爹爹不疼,奶奶不爱的,再被她一不小心废了,还怎么活呀!把小神医逼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吧!“本王以后,怕是娶不到王妃了。”

    “没关系,没关系,娶不到你可以嫁啊。”安慰似的拍拍沈儒墨的肩膀,“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嫁的出去的!”

    沈儒墨被她气笑了,这丫头是一定要他断袖了,看来得让她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他一把拉起夜清婉,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唇角斜勾,在她耳边低语,“事情是阿婉造成的,不如,阿婉娶了本王吧!”

    低低笑出声,胸膛起伏震荡,皓白的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耳垂,“阿婉,觉得怎么样?”

    耳垂上微痛的触感让夜清婉一阵颤栗,到了这个时候,夜清婉还没反应过来,就是真的傻了。

    好个沈儒墨,居然敢耍她玩!看她怎么收拾他!

    夜清婉来势汹汹抬腿冲他下身踢去,却被沈儒墨轻巧夹住膝盖,“阿婉,是要谋杀亲夫吗?”

    “是你嫁,论起来,我才是亲夫!”

    沈儒墨笑得愉悦,侧颜靠着她的脸颊,呼出的热气惹得夜清婉又一阵阵战栗。

    “这么说,阿婉同意了?”

    夜清婉瞪大双眼,耳边奇异的痒感,让她更加心慌意乱。

    “沈儒墨,敢设计我,你这个阴险小人。”

    喉结上下滚动,低沉沙哑地声音爬满了欲念,“阿婉”,他一手固定住她两只用力挣扎的手,修长的手指略微颤抖着,抚上她恢复红润的娇嫩容颜。

    呼吸更加粗重了,拇指划过粉唇,沈儒墨尊从内心的冲动,薄唇不由分说的贴了上去。

    夜清婉杏眼瞪圆,唇上柔软的触感,生涩的厮磨,让她心跳加速,快到不能呼吸。

    在这个瞬间,某种情绪涌上心头,伴随着两人唇齿的碾转,再也收不住了。

    或许,喜不喜欢,已经不需要言语表达了。

    “七哥,七哥,夜姐姐怎么样了?”

    沈儒辰带着浓重鼻音的叫喊声传来,陡然惊醒沉浸在这一吻中的两人。

    夜清婉猛地推开沈儒墨,拉开被子钻进去挺尸。

    沈儒墨餍足地抿唇,却因为被打断而不悦地皱眉,周身凉薄尽显,寒气逼人。

    沈儒辰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地问道,“七哥,夜姐姐怎么了?”

    极力压制想要一掌拍死沈儒辰的冲动,沈儒墨淡淡地回答道,“阿婉,劳累过度,睡着了。”

    沈儒辰松口气,被一股寒气激得一哆嗦,环顾四周却又觉得不妥,“七哥,夜姐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睡在你的卧房,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儒墨脸色一沉,“九弟多想了。”

    沈儒辰犹豫了半响,似是下定决心,“七哥,是不是也喜欢夜姐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可是七哥,别忘了,钦天监……,难道七哥不怕拖累夜姐姐吗?”

    沈儒墨瞳孔紧锁,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视线里的凛冽寒意,让沈儒辰手脚冰凉。

    沈儒辰咬牙,眉宇之间,尽是豁出去的激动,“七哥的年纪也大出夜姐姐好多,再加上命格不祥,七哥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旁!”

    “出去。”简单的两个字迸发出来的杀意,是沈儒辰抵挡不了的。很快他便没来时嚣张的气焰,在沈儒墨锋利的视线中落荒而逃。

    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多,沈儒辰不管不顾地说出了皇室隐秘。也揭开了隐藏在沈儒墨心中,一直不敢直面的现实。

    不祥!

    看着床上女子绯红的侧颜,沈儒墨第一次害怕到了极点。

    她那么聪明,听了这些话,很快便会分析出他被厌弃的原因。

    她好不容易才开始有些喜欢他,才开始有点接受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这个问题横亘在他们中间?

    老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让他面对残酷的现实?

    罢了,早晚都要知道,何苦瞒着她!沈儒墨闭上眼,掌风一扫卧室的门“碰”的一声关上,连门栓也拴上了。

    夜清婉紧闭着双眼,缩在被子里。刚才的种种情形历历在目,心还在狂跳,让她没办法冷静下来。

    巨大的关门声惊得她睁开眼,又听到细细碎碎的衣服摩擦声,夜清婉爬出被子一看。

    一脸禁欲的美男,结实的胸膛,八块腹肌,人鱼线,正在解开的腰带……

    盛景当前,她的脑子彻底当机了!

    等会儿!

    他这是要脱裤子?!

    “沈儒墨,你,冷静,我男科不行的,就算脱光了,我也验不出好坏的!”

    这厮怎么突然开始脱衣服,沈儒辰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小九的话,阿婉可听见了?”沈儒墨忽然放慢了动作,嘴角沁着疏狂的笑容,一步一步逼近她。

    夜清婉习惯了沈儒墨温润的模样,从未想过他也可以这样野性十足。

    一时竟看呆了,连眼睛都不眨。

    沈儒墨很满意她的反应,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鼻尖相碰,“本王的身材,阿婉,满意吗?”

    “满,满意!”放大的俊脸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

    沈儒墨微微一笑,抚过红到快滴血的娇美容颜,在她还未回神之际,蜻蜓点水般一吻,随后转身,背对着她,带着七分狠绝,三分畏惧,大手一挥抽出了中裤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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