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中裤滑下,露出修长挺拔的双腿,和右腿上,妖谲诡异的黑纹。

    落针可闻。

    他紧张地握紧双手,就那么赤身露体的站着,接受她不知会是害怕,厌恶,或者怜悯的审视。

    “啧啧啧……”

    他的身体突然绷紧,难以支撑的压抑感几乎将他击垮!

    “沈儒墨,看不出来呀!你还挺有超前意识!”

    超前意识?

    “这么拉风的纹身哪里做的,效果好逼真呀!简直太赞了!”

    他的眉心瞬间舒展,心不可抑制的狂跳,嘴角弧度扩大,满心欢喜。

    “这是曼沙珠华吗?不像啊!图样哪里来的,绣到衣服上一定特好看!可以给我一份吗?”

    对古人大面积纹身的新奇,让她忘了尴尬,脑补逍遥轩人山人海的销售大潮,走下床,近距离盯着他腿上的花纹。

    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夜清婉的视线好死不死对上他大腿中间某个不可描述的,器官!

    绕是夜清婉历经两世,也没经得住突如其来的大尺度画面的精神攻击。两腿一软,一屁股蹲在地上,错愕的杏眼对上惊喜的星眸。

    慌乱地闭上眼,她手忙脚乱地转身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沈儒墨抱了个满怀。

    “阿婉,我很开心。”

    他真的很开心,她不怕他。

    他甚至看到了,她眼中的惊艳和欣赏。

    真好,在她眼中,他不是让人害怕的异类,她不怕他,真好。

    被个莫名其妙的裸男,莫名其妙地抱着,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

    尤其,感受到沈儒墨莫名其妙的愉悦情绪,夜清婉真的要崩溃了。

    “沈儒墨,我保证不会把你有裸露癖的事说出去,所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现在的他,如何舍得放手。

    “本王想抱阿婉一辈子,不,或许更久。”

    贴在她耳后的呼吸中,掺杂了太多的情绪,无论哪一种都透着真切,只是眼下这种情景,她实在接受无能啊。

    “阿婉看了本王的身子,不该对本王负责吗?”

    夜清婉的手悄悄在腰间摸索着,“咱们,打个商量,你放开我,回头我让我哥哥弟弟脱光了你随便看,好不好?”

    从腰侧取了一根银针,极快地朝横在腰间手臂猛地扎去。

    沈儒墨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怎么会注意不到这点小动作,迅速握住持有银针的手,将人转了个,又拉进怀里,这一放一收占尽了便宜。

    “本王只对阿婉感兴趣。”

    夜清婉偷袭失败,直接炸毛,“沈儒墨,你再不放手我就跟你没完!”

    “阿婉要娶本王,自然没完。”沈儒墨浅笑,真实地感受着怀里的宝贝,心满意足。

    “阿婉,本王给你讲个故事。”

    夜清婉恼羞成怒,仰头蓄力猛地撞向沈儒墨。“讲你大爷!”

    沈儒墨一个不查,被撞了个正着,痛吟出声。

    夜清婉也倒抽了口气。

    “唔……”

    “嘶……”

    来送信的韩齐,站在门外惊悚了!

    “小姐,小姐,楚京急报!小姐,你在里面吗?”韩齐大力敲门,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室内的两人都愣住。

    夜清婉用力推开沈儒墨,扭头准备去开门。

    “阿婉,本王虽然并不介意将你我的关系公诸于众,但是总要让本王穿上衣服在见人吧。”

    “那你还不快穿!”夜清婉顿住,“我跟你没有关系。”

    沈儒墨低低笑出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衣服,嫌弃的抖了抖,扔掉。打开衣橱,挑挑拣拣,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不停地比划。

    来日方长,他的事,以后再告诉她也不迟。

    一盏茶后,夜清婉顶着个鸡窝头,和春风得意的沈儒墨,出现在韩齐的视线里。

    隐约听到两人谈话,韩齐此时已经完全凌乱了。小姐不是晕倒了吗?怎么会在勤王关在卧室里?难道他家小姐,和勤王……

    太,太不可思议了……

    夜清婉不耐地敲着桌子,瞥了眼,一脸荡漾的沈儒墨和呆若木鸡的韩齐,心中更加的烦躁。

    “信呢!”

    韩齐回神,警惕地看着沈儒墨,将手里的折子递给夜清婉。

    “湛王东宫殴打太子,又在当夜遇刺,还被刺客抽了二十个耳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看了折子上的内容,眼角只抽,这才离开几天,建安就闹翻天了。

    只是,沈儒韦和太子名义上是同盟,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撕破脸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转向沈儒墨。

    “你做的?”

    沈儒墨没有否认,眼中划过暗芒,“他口口声声说要除掉你,已是百死莫赎,本王怎能容他!若不是时机未到,定让他生不如死。”

    夜清婉心中一暖,好像有人护着的感觉也不错。“只是这样一来,你的实力就藏不住了。”

    “无妨。以前本王无牵无挂,只要活着便好。如今,本王有你,自然不能让任何人伤你半分,哪怕只是想想也不行。”

    夜清婉老脸一红,这话虽然很甜,但是,“你能不能注意场合!”

    夜清婉扶额,天啊,她又说了什么。揉了揉眉心,她对韩齐说道,“通知修明,计划取消。”

    而后她又转向沈儒墨,“我本想给沈儒韦添点堵,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他的手覆住她的手,收紧,“阿婉想做什么,本王可以代劳。”

    夜清婉手腕一番,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中沈儒墨。

    “勤王殿下这爱动手动脚,和动不动就脱……的毛病,该改一改了。送您一针,包您半月不举,十天过敏,好生修养去吧!”

    拔下手上明晃晃的银针,沈儒墨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轻笑。温水煮青蛙虽好,他却等不得了。

    “小姐,您跟勤王……”韩齐绷着酷脸,想尽可能用委婉的语言,提醒夜清婉注意和勤王保持距离。

    “别想哪些有的没的,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夜清婉心里乱的很,没心思听他说教。

    “逍遥轩送货的队伍,已经启程前往建安了。人已经从沁芳居接出来了,就混在商队里。”

    “让旺财亲自走一趟,务必确保万无一失。”

    半夜,昏迷了好几天的邺城太守纪耿良,终于醒了。

    “哇……呜呜……夜神医,真乃邺城之大幸也!纪耿良代邺城百姓,拜谢夜姑娘!” 纪耿良醒后从主簿那里得知夜清婉和太医院的太医,协同合作稳住了邺城的局势。异常的激动,一定要当面感谢夜清婉。

    他这一路,从主院到客房,哭得昏天暗地,嚎醒了一大家子的人,连滚带爬地扑到夜清婉房前更是放声大哭。

    刚送旺财出城的韩齐,十分遗憾摇头,要是旺财在该有多好,可以陪着太守一起哭。

    “纪大人,我家小姐仍在安睡……”

    隔壁的门被呼啦一声打开,沈儒墨走出来,一脸阴沉的问道,“她去了哪里?”

    那丫头居然敢在他房间里点迷香,背着他偷偷跑出去,很好!

    他身上寒气太盛,太过幽冷,纪耿良打了个哆嗦,也顾不得哭了。“臣,纪耿良……”

    “下去!”

    纪耿良梗住,传闻勤王看似温润实则凉薄,可是没人说过,勤王有如此摄人魄力。

    沈儒墨蓄满杀气的双眼,淡淡地扫了一眼仍然趴在地上的纪耿良,后者脖子一缩,灰溜溜地爬起来,犹如被猛兽追赶,头儿不回的跑了。

    围过来的众人见自家太守老爷跑了,也纷纷做鸟兽散,啊呀妈呀,勤王他吓人了!

    “本王再说一遍,她去哪里了?”

    去逍遥轩是肯定不会瞒着他的,真是访友也不会三更半夜出门,唯一的可能就是,去见别的男人了!

    沈儒墨的脸色已经黑透了,慑人的寒气萦绕周身。

    韩齐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颜航拦住,两人刀剑交战,势均力敌,一时僵持不下。

    沈儒墨掌风一扫,韩齐避之不及,被打个正着,没几下便被颜航擒住。

    韩齐被压着单膝跪地,“勤王殿下又何必纠缠不休,我家小姐身份特殊,是不会嫁入皇室的。”

    “本王再说一遍,阿婉在哪?”

    他的声音冰寒刺骨,让人如坠寒渊。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呼吸。

    韩齐忍住喉头涌上的腥甜,心一横,冷声道,“小姐去见未来姑爷了!”

    月华下,沈儒墨一身孤绝,茕茕孑立。韩齐的话,如同炸开的惊雷,在他脑中一遍一遍回想,久久不能平息。

    心,好像被挖走一块。

    “扑通”,墙上突然掉下一个黑影,巨大的声音在寂静地黑夜里传出很远,一曲惊梦,“哎哟,好疼啊!你个杀千刀的封正豪--”

    “哎哟,痛死我了。”夜清婉标志性的声音响起,沈儒墨一惊,慌忙飞身略去,快得只剩残影。

    扶起摔得四仰八叉的夜清婉,一股酒香钻入他的鼻息,心中一紧,怒气染上眉峰,“又跟谁去喝酒了?”

    夜清婉倚在他怀里揉着屁股,眯着眼,只看到一个冷酷的下巴。

    “韩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那么像沈儒墨。”

    一句话让沈儒墨怒气顷刻间消散,无奈地将人扶稳,这是喝了多少,连人都不认了?

    “跟谁去喝酒了?”

    他又问了一遍。

    “封正豪啊!韩齐,你还不到三十,肿么就老年痴呆了,不是你告诉我他在水沟里等我的吗?”

    水沟?

    那是水榭!完了,小姐已经喝傻了!

    韩齐半跪在地上挣扎着起身,正要喊醒已经醉傻的夜清婉,就被沈儒墨指尖弹出的气流打中穴位,动弹不得,张口无声。

    沈儒墨忽略掉“水沟”的问题,轻声哄诱道,“那为什么要给勤王点迷香?”

    夜清婉忽然一脸激愤,推开沈儒墨迷迷糊糊掐腰指着庭院里的大树,“你还说,给他下迷药是轻的,我没剁了他,他就该阿弥陀佛了!”

    “为何?”他不记得做错了什么?

    她软了气势,身子一歪,又被他接回怀里,“他下午脱光衣服遛鸟,吓死宝宝啦!宝宝从来没见过那么大只的鸟,呜呜……”

    众人当场石化!

    他们听到了什么,脱光衣服,大只,遛鸟……信息量,好大!

    会被灭口吧!

    颜航:天啊!王爷太不要脸了!居然脱衣服,太禽兽了!

    不过干得漂亮 !

    此时,韩齐已疯,满脑子都是护主不利,家主把他大卸八块的画面。

    “阿婉,还满意尺寸吗?”确定四周再无他人,沈儒墨浅笑,将东倒西歪的小人,又搂紧了几分。

    她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没用过,不知道!”

    韩齐:天啊,谁能堵住他家小姐的嘴,在被套出惊世骇俗的话,他就真的连全尸都留不下了。

    沈儒墨忍不住笑出声,以后有你用的时候!

    “封正豪别的不行,酿酒可是一绝。去年的桃花酿,我还给你带了一坛。”她献宝的小模样,看得沈儒墨心痒难耐,总想咬上一口,尝尝滋味。

    这么可爱的一面,他一个人欣赏就够了。

    眼锋一扫,颜航打了个冷颤,扛起柱子状两眼空洞的韩齐,消失在夜色里。

    夜清婉胡乱掏了半天,掏出一只金冠和半只猪耳朵,塞到他手里,指着金冠道,“那,这瓶酒全给你了,你慢慢喝。”

    又指着猪耳朵道,“这是沈儒墨的金冠,我从逍遥轩偷来的,你回头给他送去。”

    看着手里油乎乎地金冠和啃了一半的猪耳朵,沈儒墨哭笑不得,怀里的小姑娘晃晃悠悠晕晕乎乎的,他只能将东西放到树下桌上,专心护着作乱的小人。

    “阿婉有婚约吗?”韩齐的话到底影响了他,与其再设法去查,不如趁小东西迷糊的时候套两句话。

    夜清婉指了指房门,打了个酒隔,“婚约是个什么东西?好七吗?”

    这个状态真的能问出东西来吗?

    沈儒墨叹口气,横抱起彻底走不稳路的夜清婉,踢开她卧房的门将人放在床上,对着暗处吩咐道,“付衡,打盆水来。”

    昏暗的光线里,少女双颊红润,微微嘟着嘴,沈儒墨温柔浅笑,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和着酒香的柔软,“不管你有没有婚约,本王都不准你嫁给别人,本王已经轻薄了你,自然要对你负责。”

    “啪!”回应这份不容置疑的坚定的,是夜清婉呼啸而来的一巴掌,“大胆蛇精,快还我爷爷!”

    蛇精?爷爷?

    脸上传来微麻的痛感,沈儒墨无奈地捏了捏她的琼鼻,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可这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阿婉觉得勤王如何?”

    夜清婉窝在枕头上,将睡未睡嘟囔道,“身材很好,可惜没敢摸……”

    沈儒墨宠溺一笑,“只要阿婉想,本王随时恭候。”

    付衡放下水盆,激动地抠了抠假胡子,他家爷终于开窍了,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是很有效果呀!

    沈儒墨打湿帕子,拧干,将帕子晾温后,轻柔地替夜清婉净面。

    “背过去!”

    付衡摸了摸鼻子,很听话的转身,爷呀!他可是个内侍啊。您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爷,湛王和太子已经杠上了,咱们尽管看戏即可。只是,江湖上突然流出顾无缺就在建安的消息。奴才觉得,顾无缺在此时高调现身,只怕另有图谋。”

    沈儒墨皱眉,他倒是忘了,还这么个人,“顾无缺真的在京城?”

    付衡摇头,“无从查证,但是确定邹剑在。”

    又洗了帕子,沈儒墨耐心地替夜清婉擦手,“今晚,可有人跟着阿婉?”

    “夜姑娘,不,夫人轻功独步江湖,下边的人没跟上,不过,夫人的确是消失在逍遥轩附近,邺城也没有发现顾无缺的踪迹。”

    沈儒墨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夫人,他,想成亲了。

    “付衡,替本王拟一份聘礼的单子。要快!”

    付衡一愣,旋即大喜,“好嘞,爷,这事交给奴才您就放心吧!奴才这就去!”室内又安静下来,烛火影音绰绰地跳动,她睡得很香,他看得入迷。

    阿婉,嫁给本王可好?

    淡淡的酒香流转,掺杂着清清的冷莲香,还有少女身上幽幽的馨香,这样的夜晚,静谧安详。

    他忽而动了,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同往常的邪气,“刺啦”的裂帛声,让睡梦中的少女,微微蹙眉,而后翻身滚到床内侧。邺城安置点的百姓,已经有半数彻底康复,剩下的病人也只有轻微的风寒症状。

    百废待兴。纪耿良半夜闹了一出,第二天仍然起了个大早,风风火火地赶到安置点,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他辛辛苦苦管理经营了八年的邺城,终于在雾山和朝廷或明或暗的帮助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街上的商铺重新开张,行人渐渐增多,短短几日,人们开始走出春瘟的阴霾,回归正常的生活。

    纪耿良不禁仰天长叹,天不亡邺城!突如其来的瘟疫虽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伤亡,但却给这个新兴的商业中心蒙上一层几近挥之不去的阴影。差一点,差一点,一座商业重镇就毁于一旦了。

    他在心中默默的感激上苍,将雾山的神医送来邺城!不仅击退了来势汹汹的瘟疫,也给百姓带来无限的希望,也让来往邺城的商贩敢于重新选择邺城!

    他当即下令,减免当季的税收,又命主簿副使拟定政策,扶植邺城农商的复苏发展。自己则亲自走街串巷,安抚百姓商铺,鼓励他们重振旗鼓。

    午后,夜清婉终于睡醒了。

    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景象让她瞬间吓傻,完全崩溃!

    眼前,洁白结实的胸肌上遍布诡异的抓痕,被撕成条状的中衣凌乱地散了一床,她的大腿还卡在某人两腿中间!

    默默地伸出手,在他胸前的抓痕上比对了一下,诡异地切合。

    完全懵X的情况下,她以惊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在灵魂出走的状态中,僵硬地坐起来。

    然后发现,某人的中裤也是稀碎稀碎的!妖异的黑纹和雪白的布条,要命的刺眼!

    看了看虽然有点凌乱但仍然穿戴完整的自己,她,已经彻底麻木了。

    她就是去喝了个酒而已啊!

    被封正豪从墙外扔进来,不是韩齐把她扶起来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昨天才对着她脱衣服的男人,今天会跑到她床上!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次醉酒调戏他,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不行,她得跑。

    心动不如行动,夜清婉小心翼翼的起身,翻过沈儒墨的身体,再一次看到他胸前的抓痕,一阵心塞。

    “阿婉就算要走,可不可以先解开本王手上的绳子。”

    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猛地抬头,看到他受尽摧残后,生无可恋的俊美侧脸,她的心又是一抽,太禽兽了!再往上看,他的双臂不自然的举过双肩,手腕上歪七扭八地缠了厚厚地布条,被绑在床头上,雨打梨花般凄婉。

    夜清婉没能经受住打击,脚一滑,“扑通”一声趴到他身上,又哆哆嗦嗦站起来,慌慌张张下床替他解布条。

    可是她越急,布条就缠得越紧,越解不开,就越心虚。最后急得汗都掉下来了,也没能解开绳子。

    “你,你别急,我去找把刀来。”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凄婉地看了她一眼又闭上,忧郁地叹息,将头转向另一侧,露出脸上暧昧地红痕……

    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不至于酒后失德,强上美男吧!可现在怎么看都是她霸王硬上弓,美人抵抗败的情景呀!

    此时的夜清婉愧疚难当,全然忘记了沈儒墨的武力值超出她一大截的事实,呆傻地站在床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美男梨花带雨,弱不禁风,更让她觉得自己罪责难逃,十恶不赦。

    吞口唾沫,哆嗦着给他盖上被子,“你等一下,我,我马上给你解开绳纸,额,是绳子。”

    夜清婉从装行李的箱子里,翻出一把镶嵌蓝宝石的精致匕首,仔细地隔断沈儒墨手臂上的布条,“沈,沈儒墨,你,你还好吧?”

    “咣当”一声,门突然被踢开,“小姐,你还好吧!”

    韩齐终于冲破穴道,恰巧看守他的颜航有事离开,他才得以逃脱,想到昨夜颜航一脸猥琐的表情,他担心夜清婉有事,顾不得其他一脚踢开房门!

    屏风前散乱的丢了一地的男人衣服,让他愣在当场!“小姐!”

    “闭嘴,本姑娘好好的,你叫什么魂!”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酒后失德辣手摧花被人撞破了!不过,还好是自己人。

    夜清婉赶紧绕过屏风,慌忙把人推出去,“你悄悄去趟沈儒墨的卧室,找身衣服来。”

    “找,什么衣服?”韩齐上下打量还算整齐的夜清婉,默默松了口气,可又被她的话搞得莫名紧张起来。

    “随便什么衣服,从里到外多拿几件。”夜清婉紧张兮兮看看外面,确定没人,又推了韩齐一把,“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哦哦,我这就去。”只是,从里到外,是个什么意思……

    夜清婉从韩齐找来的一大堆衣服里,巴拉出来两件合适的,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只穿着袭裤,还是生无可恋脸的勤王殿下穿上。扶着貌若游魂的某人做到梳妆镜边,鼓捣了好一会儿。

    “那个,你脸上的痕迹已经用我特制的易容粉遮住了。旁人,是看不出什么的。”

    沈儒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哀怨戚戚,如三月娇花被劲风蹂躏。

    夜清婉瞅着他的样子,一急,咬牙道,“你昨天强吻我,我都没说什么。你扒光了衣服吓唬我,我也没说什么。你是个男人,这点小风小浪又算什么?至于和个小媳妇似的吗?”

    “阿婉昨晚承诺会对本王负责,如今是不想兑现了吗?”沈儒墨忧郁地叹息,“阿婉,是想始乱终弃吗?”

    始乱终弃?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夜清婉当即就承受不了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快哭了,喝醉就罢了,调戏美男也罢了,扒人家衣服也忍了,负责是个什么鬼?她拿什么负责呀!

    “那个,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沈儒墨看着她的俏脸快皱成一团,差点破功,勉强压住笑意,浅浅失望道,“本王要回去了!”真把人逼急了就得不偿失了。

    夜清婉见他离开没再纠缠,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她发誓,她再也不喝酒了。

    喝醉太恐怖了!

    韩齐走进来,看见她一副霜打茄子的挫样,再加上刚才勤王换了衣服,一脸荡漾的从房里走出去,已经脑补了太多少儿不宜的画面。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夜清婉仍然衣冠整齐,反而满地勤王的衣服都成条了。

    难道,受伤害的是勤王?她家小姐不至于这么彪悍吧!?

    “韩齐啊!这件事可不能让封正豪知道了,否则,爹就会知道,爹要是知道了会砍死我的。”

    “是!但是……,可是……额,您和勤王……”

    夜清婉仰头看着他,“我能说我不知道吗?”她又长叹息一声,“罢了,他一个男人吃亏也是占便宜。”

    韩齐差点跪了,谁管别人啊!“那小姐……,您,有没有……”

    “我应该不至于疯到真卖了自己。”她摇摇头,“算了,多思无意,我饿了,咱们上饭吧!”

    韩齐无语,算了吃饭就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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