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hapter 62 手把手撩妹教程——也教不会艾文。
“再来一.杯！！！”
夏西欢快无比地用第四空间的语言对吧台后的侍者说。
这一句是刚刚和芙蘖老师学会的。发音标准又地道，这姑娘确实对于语言有一些天赋上的优势。
芙蘖显然比夏西年长十余岁，而二人相处初期的隔阂逐渐纷纷被酒精化解。芙蘖很快就交给夏西一些第四空间中常用的方言，以及一些赞美或者调戏男孩子的话——夏西全部很快地学会了，尤其是调戏的部分的发音极其标准。而对于一旁的初的脸色，芙蘖就如同没看见一样。
但作为整个宴会的主人，并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位客人身上。第一杯酒喝完之后，莱兹就提醒芙蘖还有许多其他教师也赶来参加她的生日会，即便是出于身份缘故也应一一照应。又或许是因为莱兹洞悉了初已经开始不愉快的神色……总之，他劝了几句，终于将芙蘖劝走了。
而就在这不算漫长的交谈时间里，芙蘖和夏西之间显然互相产生很大好感。她在莱兹的劝导下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并离开前把夏西新点的那一杯酒算在自己账上。
侍者把新的一杯填满，放在夏西面前。
是质感极佳的玻璃杯，高度如同她手掌宽度一样，里面盛满晶莹的红色液体。尤其在吧台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那一杯酒的存在变得有些神秘而深邃，似乎超出了本身的意义，似乎是什么人的鲜血，尚残留有余温。
夏西盯着着一满杯酒，目光有些迷醉。
“你不能再喝。”初的声音忽然传来耳畔。他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为什么？！”她抗议，自己根本没喝多少。
“今晚，稍后，我有要事。”
“……。”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忽然出现，然后和自己作对。可这人现在连理由都懒得想了么？？直接就说是他自己有事……又是命令一样的口气……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嘛！
“一杯而已。”夏西轻声表示抗议，扭头直视着初的眼睛，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公然挑衅。对。公然挑衅。
她不能永远让他居于主导位置。不能永远乖乖听话。不能永远被支配。
想到这里，她甚至对他微微一笑。
初端详着夏西的笑意，就像端详着从未见过的萤火。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眉眼也不再冰冷了，竟然充斥着某种温暖而无奈的东西。
他伸手过去，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回敬一样地直视她双眼，把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哎？？”于是她再次成为了率先把持不住的那一个。她看着他饮酒时喉结的上下微动，白皙的脖颈在同时间也有种律动，还有那坚实的臂膀和胸膛……不得不承认了这男人身上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强硬的力量致命又危险，所以才让人每每心动不已，被支配得心甘情愿，甚至渴求被他支配占有……那杯酒分明是她已经喝过的了。
夏西扭开头去，不看初。也不能再看初了。他身上其实一直有着那种危险气息，只不过今夜之前尚有所克制，尚未对她直接展露而出。她对侍者挥手，因为只喝到一口而很不甘心，要再点一杯。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初说，他看着她就像看着忽然犯蠢的小孩子：“你，有钱？”
“…………。”夏西咬着牙……把向侍者挥着的手收了回去……
“需要我为你买酒？”他继续轻声说，严肃的男声不知为何能撩起一阵温度，危险力量不经意间再次显现：“可以。但不是今天。”
“你……在做什么？”而夏西忽然发问。她目光向着被她自己和初共同用过的精致的玻璃杯，神态中溢出些许的不明所以。她当时是发现不了自己已经有些醉了的。那微醉的程度很是微妙，只有在事后回想时才能发觉——原来那时候是醉了啊，可当时却觉察不了，甚至会偏偏认为自己更加清醒了。
所以，她的眼神时而有些迷离，时而又聚焦得很清晰。那时她不会做可笑的事，但会说一些清醒时永远不会脱口而出的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初的那种视线注视之下。
所以，她侧着身子，目光从下往上挑向他。她的手臂撑在吧台上，手掌托腮，一副认真思索而钻研着什么的神色，但终归还是有些困惑：“我总感觉……你今晚，不对，你从下午开始……就在撩我。”
初闻言，嘴角略微上扬，似乎没遇到哪个姑娘会这样直白地和自己说话。他看着夏西，眼神中的什么在逐渐加深。而恐怕不止今天。她只是才意识到而已。
但是忽然，什么人过来拍了一下夏西肩膀，毫无顾忌地插入初与夏西之间。
夏西回头——原来是艾文，可他此刻神色已和跳舞时截然不同——充满不安和踟蹰。
“怎么了？”她看他神态突变，不由转过身站起来，问他。
可艾文似乎仍然很芥蒂初的样子，低声和夏西说：“我们到那边去说。”
夏西没任何犹豫就准备跟他走了。离席时，手臂忽然被初轻握。
“没事的，”她看他神情，说道：“是艾文嘛。我很快回来。”
******
“姬……琦娜走了？？？”听到姬娜已经离开生日会的消息，夏西惊讶得酒瞬间醒了大半：“她怎么就走了？？”
说好的要对艾文“欲擒故纵”，怎么想生日会这天也应该最终到来“擒”的环节了。夏西前些天就是因为这个计划才哀求着初带自己来这里，结果姬娜竟然现在就走了？？不告而别了？？没有然后了？？？
“是，”艾文皱眉说，但他所惊讶和困惑的是和夏西截然不同的东西：“她当时的表情……很凝重，甚至……”他蹙眉琢磨着用词，非常担忧：“很痛苦。好像要去做什么把她自我耗损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否理解？但她当时给我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夏西瞪大了眼睛，问句逐渐变得有些像是质问：“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为什么不留她？？不拉她回来找我？？”
“我想留住她的！”艾文说，面色也同样不很愉快，且其中踟蹰更重：“但是我怕……”
“怕什么？”夏西打断他，为他的不作为而有些生气，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你怕她误以为你的关心就是喜欢她？你怕她会越陷越深？？”
“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关心她了！”艾文一声叹息，内心实在矛盾纠结。他确实担忧姬娜在做的事情，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但似乎是自己完全不了解，且完全失去掌控力的领域。他又不能出力阻拦她，关心她。他怕她就此会……再不回头。
“……你和她关系比较好，”他空白了片刻，继续说：“你看看她究竟怎么了……然后告诉我？”
“我当然会问的。”夏西回答，但是摇头：“但我知道情况后，也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本人。她才不是那种不坚强的女孩，更不会故意去误解你的关心。如果你对她实在不是喜欢的那种心情，就至少用朋友的方式去相处。而不是现在这样，畏首畏尾的，全无作为，还通过别人去打听。”
艾文沉默了片刻，似乎用了一段时间把夏西的话语吸收入脑海，并用了一段时间去判断她说的话有多少是为可取。等他重新开始做出反应的时候，他点头表示了认可：“你……说的对。这事我还是得自己做。”
“恩。你的犹豫也有道理……但我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事。她决定不告诉你，就有她的理由。你一定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她。”
“那你能不能……把她的通讯号给我？”艾文想了想之后，最后就问这一个问题。
“唔……这个可以。”夏西想了想后回答，从配包中取出手机：“我发给你……”
她正把姬娜的号码在通讯器上发给艾文，忽然感觉远处有什么人大步走过来。她抬头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同学，感觉非常面熟——原来是一同去卡纳尔海滩旅行的艾文的同学之一。是那个，在桌游环节中，提出惩罚可以是下海捞鱼的那个男同学……她一直，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嘿夏西！！”对方倒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毫不介意地插入艾文和她之间：“我说艾文是和谁在这角落里站这么久呢！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芙蘖老师生日会呀！真巧！！”
“也、也不是那么久没见……”她被对方的热情一吓，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是很巧……哈……”
“你今天真好看！！”他上下打量她的穿着，眼光中充满赞扬。虽然没听懂她说什么。
“开玩笑，”艾文对那个男同学一挑眉，笑着说：“夏西哪天不好看？？”
“喂……”她忽然感觉面颊开始发红。这个人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现在忽然开始开自己玩笑了……虽然都是些无聊的恭维话，但还是让人很困扰啊！！
“你们在交换通讯号？？”建议捞鱼的男同学瞥了眼两人手中的通讯器，咧嘴一笑：“那我也要交换！！”
“额……”夏西……陷入为难。感觉故事的走向……和说好的不一样。她看着那个男同学已经掏出了手机……
******
“差不多了，回去了。”
初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似乎之前一直在吧台的位置望着这里来着，他看着她和艾文站在很近的位置，看着她忽然眉头不展。
虽然那乍现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对于夏西来说仍不失为一种拯救。她带着可谓是感激的神情转身，走到距离初更近的位置，想就此甩开纠缠。
“回去了？？”而那位男同学仍然看不清形势，有些困惑地看着初：“你要回你就回去呗，拉着夏西干什么……”
“她是我的女伴，”初回答，对于那个学生连目光对视都有些吝啬：“我送她返回。”
“那不过也……”男同学还是不太明白，想指明对方话语中的矛盾所在。但他感受着初的面色和场面上忽然很低的气压……逐渐，就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了。
“那二位……走、走好。”最后，他只得这样说，对夏西讪讪笑。
******
“不过……真的要走了么？”夏西跟着初往广场出口处走去，其实有些恋恋不舍，遗憾这么早就结束了：“听说要一直聚会到凌晨呢。”
“趁芙蘖还未醉，现在离开较好。”初回答：“否则谁也别想走了。”
“噗……”夏西一笑，忽然感觉有趣：“那我还真想见见是什么样子。”
就在她说这话时，忽然乐队的奏乐改变了。变得热烈而活泼。似乎有什么节目即将展开。人群也忽而欢呼雀跃起来。就如同，生日会的庆祝才刚刚开始。
夏西听到那些热闹声音的混合，实在有些好奇，而停下了跟着初的脚步。她回头向着人群聚集的核心张望，感觉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人登台表演。
“回去了。”她听到初再次说一遍。她是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的，内心也明白该返回了，但好奇心还是让目光在那个方向多停了一秒。
忽然，在那欢愉的音乐声里，她感觉手被初握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向出口方向走去。
******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握住她的手。
如果是阻止，或者出于必要的引导，他从来都是握她的手腕，且隔着衣袖。
但现在，她的手被初直接握住。
他牵着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夏西欢快无比地用第四空间的语言对吧台后的侍者说。
这一句是刚刚和芙蘖老师学会的。发音标准又地道，这姑娘确实对于语言有一些天赋上的优势。
芙蘖显然比夏西年长十余岁，而二人相处初期的隔阂逐渐纷纷被酒精化解。芙蘖很快就交给夏西一些第四空间中常用的方言，以及一些赞美或者调戏男孩子的话——夏西全部很快地学会了，尤其是调戏的部分的发音极其标准。而对于一旁的初的脸色，芙蘖就如同没看见一样。
但作为整个宴会的主人，并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位客人身上。第一杯酒喝完之后，莱兹就提醒芙蘖还有许多其他教师也赶来参加她的生日会，即便是出于身份缘故也应一一照应。又或许是因为莱兹洞悉了初已经开始不愉快的神色……总之，他劝了几句，终于将芙蘖劝走了。
而就在这不算漫长的交谈时间里，芙蘖和夏西之间显然互相产生很大好感。她在莱兹的劝导下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并离开前把夏西新点的那一杯酒算在自己账上。
侍者把新的一杯填满，放在夏西面前。
是质感极佳的玻璃杯，高度如同她手掌宽度一样，里面盛满晶莹的红色液体。尤其在吧台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那一杯酒的存在变得有些神秘而深邃，似乎超出了本身的意义，似乎是什么人的鲜血，尚残留有余温。
夏西盯着着一满杯酒，目光有些迷醉。
“你不能再喝。”初的声音忽然传来耳畔。他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为什么？！”她抗议，自己根本没喝多少。
“今晚，稍后，我有要事。”
“……。”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忽然出现，然后和自己作对。可这人现在连理由都懒得想了么？？直接就说是他自己有事……又是命令一样的口气……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嘛！
“一杯而已。”夏西轻声表示抗议，扭头直视着初的眼睛，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公然挑衅。对。公然挑衅。
她不能永远让他居于主导位置。不能永远乖乖听话。不能永远被支配。
想到这里，她甚至对他微微一笑。
初端详着夏西的笑意，就像端详着从未见过的萤火。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眉眼也不再冰冷了，竟然充斥着某种温暖而无奈的东西。
他伸手过去，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回敬一样地直视她双眼，把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哎？？”于是她再次成为了率先把持不住的那一个。她看着他饮酒时喉结的上下微动，白皙的脖颈在同时间也有种律动，还有那坚实的臂膀和胸膛……不得不承认了这男人身上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强硬的力量致命又危险，所以才让人每每心动不已，被支配得心甘情愿，甚至渴求被他支配占有……那杯酒分明是她已经喝过的了。
夏西扭开头去，不看初。也不能再看初了。他身上其实一直有着那种危险气息，只不过今夜之前尚有所克制，尚未对她直接展露而出。她对侍者挥手，因为只喝到一口而很不甘心，要再点一杯。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初说，他看着她就像看着忽然犯蠢的小孩子：“你，有钱？”
“…………。”夏西咬着牙……把向侍者挥着的手收了回去……
“需要我为你买酒？”他继续轻声说，严肃的男声不知为何能撩起一阵温度，危险力量不经意间再次显现：“可以。但不是今天。”
“你……在做什么？”而夏西忽然发问。她目光向着被她自己和初共同用过的精致的玻璃杯，神态中溢出些许的不明所以。她当时是发现不了自己已经有些醉了的。那微醉的程度很是微妙，只有在事后回想时才能发觉——原来那时候是醉了啊，可当时却觉察不了，甚至会偏偏认为自己更加清醒了。
所以，她的眼神时而有些迷离，时而又聚焦得很清晰。那时她不会做可笑的事，但会说一些清醒时永远不会脱口而出的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尤其是在初的那种视线注视之下。
所以，她侧着身子，目光从下往上挑向他。她的手臂撑在吧台上，手掌托腮，一副认真思索而钻研着什么的神色，但终归还是有些困惑：“我总感觉……你今晚，不对，你从下午开始……就在撩我。”
初闻言，嘴角略微上扬，似乎没遇到哪个姑娘会这样直白地和自己说话。他看着夏西，眼神中的什么在逐渐加深。而恐怕不止今天。她只是才意识到而已。
但是忽然，什么人过来拍了一下夏西肩膀，毫无顾忌地插入初与夏西之间。
夏西回头——原来是艾文，可他此刻神色已和跳舞时截然不同——充满不安和踟蹰。
“怎么了？”她看他神态突变，不由转过身站起来，问他。
可艾文似乎仍然很芥蒂初的样子，低声和夏西说：“我们到那边去说。”
夏西没任何犹豫就准备跟他走了。离席时，手臂忽然被初轻握。
“没事的，”她看他神情，说道：“是艾文嘛。我很快回来。”
******
“姬……琦娜走了？？？”听到姬娜已经离开生日会的消息，夏西惊讶得酒瞬间醒了大半：“她怎么就走了？？”
说好的要对艾文“欲擒故纵”，怎么想生日会这天也应该最终到来“擒”的环节了。夏西前些天就是因为这个计划才哀求着初带自己来这里，结果姬娜竟然现在就走了？？不告而别了？？没有然后了？？？
“是，”艾文皱眉说，但他所惊讶和困惑的是和夏西截然不同的东西：“她当时的表情……很凝重，甚至……”他蹙眉琢磨着用词，非常担忧：“很痛苦。好像要去做什么把她自我耗损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说你能否理解？但她当时给我就是这种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留住她？”夏西瞪大了眼睛，问句逐渐变得有些像是质问：“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为什么不留她？？不拉她回来找我？？”
“我想留住她的！”艾文说，面色也同样不很愉快，且其中踟蹰更重：“但是我怕……”
“怕什么？”夏西打断他，为他的不作为而有些生气，此刻酒已经完全醒了：“你怕她误以为你的关心就是喜欢她？你怕她会越陷越深？？”
“所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关心她了！”艾文一声叹息，内心实在矛盾纠结。他确实担忧姬娜在做的事情，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但似乎是自己完全不了解，且完全失去掌控力的领域。他又不能出力阻拦她，关心她。他怕她就此会……再不回头。
“……你和她关系比较好，”他空白了片刻，继续说：“你看看她究竟怎么了……然后告诉我？”
“我当然会问的。”夏西回答，但是摇头：“但我知道情况后，也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本人。她才不是那种不坚强的女孩，更不会故意去误解你的关心。如果你对她实在不是喜欢的那种心情，就至少用朋友的方式去相处。而不是现在这样，畏首畏尾的，全无作为，还通过别人去打听。”
艾文沉默了片刻，似乎用了一段时间把夏西的话语吸收入脑海，并用了一段时间去判断她说的话有多少是为可取。等他重新开始做出反应的时候，他点头表示了认可：“你……说的对。这事我还是得自己做。”
“恩。你的犹豫也有道理……但我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事。她决定不告诉你，就有她的理由。你一定想知道，就自己去找她。”
“那你能不能……把她的通讯号给我？”艾文想了想之后，最后就问这一个问题。
“唔……这个可以。”夏西想了想后回答，从配包中取出手机：“我发给你……”
她正把姬娜的号码在通讯器上发给艾文，忽然感觉远处有什么人大步走过来。她抬头看着那个向自己走来的男同学，感觉非常面熟——原来是一同去卡纳尔海滩旅行的艾文的同学之一。是那个，在桌游环节中，提出惩罚可以是下海捞鱼的那个男同学……她一直，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嘿夏西！！”对方倒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她，毫不介意地插入艾文和她之间：“我说艾文是和谁在这角落里站这么久呢！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芙蘖老师生日会呀！真巧！！”
“也、也不是那么久没见……”她被对方的热情一吓，忽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是很巧……哈……”
“你今天真好看！！”他上下打量她的穿着，眼光中充满赞扬。虽然没听懂她说什么。
“开玩笑，”艾文对那个男同学一挑眉，笑着说：“夏西哪天不好看？？”
“喂……”她忽然感觉面颊开始发红。这个人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现在忽然开始开自己玩笑了……虽然都是些无聊的恭维话，但还是让人很困扰啊！！
“你们在交换通讯号？？”建议捞鱼的男同学瞥了眼两人手中的通讯器，咧嘴一笑：“那我也要交换！！”
“额……”夏西……陷入为难。感觉故事的走向……和说好的不一样。她看着那个男同学已经掏出了手机……
******
“差不多了，回去了。”
初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他似乎之前一直在吧台的位置望着这里来着，他看着她和艾文站在很近的位置，看着她忽然眉头不展。
虽然那乍现的声音冷冰冰的，但对于夏西来说仍不失为一种拯救。她带着可谓是感激的神情转身，走到距离初更近的位置，想就此甩开纠缠。
“回去了？？”而那位男同学仍然看不清形势，有些困惑地看着初：“你要回你就回去呗，拉着夏西干什么……”
“她是我的女伴，”初回答，对于那个学生连目光对视都有些吝啬：“我送她返回。”
“那不过也……”男同学还是不太明白，想指明对方话语中的矛盾所在。但他感受着初的面色和场面上忽然很低的气压……逐渐，就不太想继续说下去了。
“那二位……走、走好。”最后，他只得这样说，对夏西讪讪笑。
******
“不过……真的要走了么？”夏西跟着初往广场出口处走去，其实有些恋恋不舍，遗憾这么早就结束了：“听说要一直聚会到凌晨呢。”
“趁芙蘖还未醉，现在离开较好。”初回答：“否则谁也别想走了。”
“噗……”夏西一笑，忽然感觉有趣：“那我还真想见见是什么样子。”
就在她说这话时，忽然乐队的奏乐改变了。变得热烈而活泼。似乎有什么节目即将展开。人群也忽而欢呼雀跃起来。就如同，生日会的庆祝才刚刚开始。
夏西听到那些热闹声音的混合，实在有些好奇，而停下了跟着初的脚步。她回头向着人群聚集的核心张望，感觉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人登台表演。
“回去了。”她听到初再次说一遍。她是不准备在这里多停留的，内心也明白该返回了，但好奇心还是让目光在那个方向多停了一秒。
忽然，在那欢愉的音乐声里，她感觉手被初握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带她向出口方向走去。
******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握住她的手。
如果是阻止，或者出于必要的引导，他从来都是握她的手腕，且隔着衣袖。
但现在，她的手被初直接握住。
他牵着她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