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apter 29 睡罢。我不走。
“你打算……怎么做？”夏西问初。声音还是中气不足。
“我们处理了刺杀者的尸体，当时不可将此事公布在足五宴上。王已知情，真凶的追查也已交给我管理。具体计划目前无法告诉你详细，只是你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必须等你修养好后，真凶的搜查才能继续开展。”
“我明白……”夏西回答，慢慢再躺回床上去，其实刚才初说话的时候她忽然开始耳鸣，只觉已经没什么富余精力再思考这件事了。把一切全都交给初也是让人放心得很。
她愣愣看着装饰华美的天花板，无论如何还得再问一个问题：“我死后……莉法出现？……她都还做了什么？”
初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再一次问：“你失去意志后，仍然无法看到莉法的行为？”
“哪里能知道……”夏西嘟囔着，身体又被他人使用了的感觉糟糕透了：“上一次在罗勒那边恢复意志，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危机感才醒过来。我要是能看到她都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大概没能立刻醒来也会被气死吧？！……哦不对……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死的了……无法再被气死……”
“……。”
“所以她这次又做什么了？”夏西问初，蹙起眉来：“啧……肯定又捣乱了。你有制止她吧？”
“……。”
“怎么了？”她的视线离开天花板，转头去望初，却发觉这人神色似乎有哪里不对，虽然一贯严肃，但又分明经历了什么：“问你呢，她用我身体做什么了？”
初一时沉默，只是端详着夏西，钻研般的神态。她被那目光审视得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全无秘密，甚至没有任何衣物可以遮挡。她有些陷入那个眼神，虽然抗拒又有点享受，如果可以一直被这样注视……然后才听到他回答：“没什么。”
“哈？！”夏西一愣，怎么是这种回答：“我才不信呢！”
“手给我。”初忽然低声说，向她伸出手来。
“什么？”她以为是听错了，但确实看到他右手伸来向着自己，不由有点迷糊：“做什么？你不怕有什么奇怪的寓意么……”
初不回答任何多余的话，也不会重复对方已听清的言语。只是右手伸向夏西，等着她给出答复。
他那沉默和眼神完全强硬，而不容人拒绝。夏西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责怪自己怎么这样轻易就屈服了，又为什么竟然会有点期待……
她把手放在到他手里，触感温暖。
初握住夏西的手，拇指缓慢抚过她的手指。
那纤细白皙的手指随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仍不是灵者。
如果有灵者力量，他在握手时不会毫无感觉。
但为何莉法借这身体觉醒后，却可使用幻灵者能力？
夏西看着初的眉头越来越严肃，不知道怎么了，一时也紧张得不敢说话。
握了很久了……
要握到什么时候……
可又不是很想问他。
“抱歉。”然而一段时间过后，初忽然开口，放松了握住夏西的手的力量，意思是她可以把手收回。
“……唔？”可夏西愣住，全没想到这人会突然道歉，手还呆呆留在伸给他的方向。
“我此前错怪你了。”初继续说，所以也没松手，但眉头不展：“我应该想到你是被推下水池。不应凶你的。”
“恩……哈哈……”夏西讪讪笑，习惯了与初针锋相对，他忽然的服软让人无法适应啊！她连忙说：“也不算错怪，我当时确实断片了……记不清是不是被推下去的……”
虽然，她方才终于回想起了在那一瞬间，背部有被人猛地一推的力量感。
所以其实，那人在推她的那一下时，便已有杀心。已经算好了要在什么时刻取她性命。
而自己当时还在傻傻地因为找不到眼镜和不知如何扮好演莉法而慌张。
这样一想，不由瞬间战栗。
“初，”她说，忽然完全笑不出来，也在此刻发觉自己声音始终衰弱不已：“我发现我……是不是……每次复活的时间，都会延长一些？第一次，我不仅陆浮上睡着了，后来，还睡了两天……而这一次是三天。”
初陷入沉默，无法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无法告诉她其实在这三天里他们试了各种方法唤醒她，而她醒不过来。方才，他自己是在这三天来，第一次合目休息。
“你说过，但凡获利之事必有代价。”夏西继续说，已经察觉了什么：“我重新醒来的状态……也越来越差。所以，直到最后一次死亡，我就永远也……醒不过来。对不对？”
“不可能有最后一次，”他开口，他只回答自己能够许诺的东西：“也不会再有下一次。”
夏西看着他坚毅的目光，在那一刻险些流泪。她忽然发现这个人对自己真的很好。虽然说话有时刺耳，而所有举止却全部在保护自己。是她把气氛搞得过于凝重了，为什么总要往死亡的方向去想呢？是自己太偏激了。
“所以……咳咳……”她清清嗓子，不想让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太过严肃：“……你被选中了么？”
“什么？”
“姬娜公主呀！”夏西说到这里，忽然也确实着急起来：“后来足五宴上……她有选你了么？”
“怎会？”初一扬眉，不明她为什么有这种问题：“我都快算是您的护行灵者了，怎会被其他人选中？”
“唔……”她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脸。不给他看到自己因为他那句话而笑起来。
“好好休息。”他看到她摆弄被子，自然而然认为是困倦，所以准备离开。
“啊你……”她瞬间出手拉住他袖子，从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一想到独处就恐慌得要命：“能不能……别走……或者我去你那屋睡沙发也行……别留我一人……”
真是特别的慌张。一副没有他在就不行不行的样子。
那双眼神也实在可怜得很，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声音也软软的。
突然撒娇什么的，还真是…
很受用。
像初这样有原则有操守有毅力，不寻私不枉法不心软的王室高阶灵者…
当然是留了下来。
“睡什么沙发？”他平淡反问，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站起身，去梳妆台那边关掉了唯一照亮房间的灯，随即在黑暗中返回，重新坐回椅子上了。
床铺那里，缩成一团的小小一只的手还留在外面。她在黑暗中感觉到他终于回来，感觉到他确实在自己身边入座，如释重负的同时仍然惧怕黑暗。
纠结再三，恐惧还是战胜一切，夏西缓慢将手伸向初，捏着他衬衫袖子的一角，不再放开。要以此确认他真的整晚不会离去。
他没有移动，也没令她将手收回，最后只是轻声说：“睡罢。我不走。”
那声音甚轻，有着不可思议的安抚力量。
她捏着他袖子的一小块衣料，比自己预料中更快速地重新陷入了睡眠。
******
翌日清晨。
“晨安！！夏西！！你醒了！！！太好了！”
她在灵卫队通往一层大厅的台阶上刚走过一半，就听见赤君愉快的声音从餐桌那边高声传来。
“恩……”她确认了厅堂中没有奥萝拉，是赤君和其他几名灵卫队的同伴在用早餐，走过去的步伐也不由轻松了许多：“来和你们打声招呼，我已经没事了。”
“初早上已经和我说过了，”赤君一笑，戴好翻译器后喝了一口凯特制的早茶：“没事就好。再来些早饭吗？”
“我在房间里吃过了。”
“咦？我没看到凯有送饭上去呀？”赤君超夸张地做出思考脸色，并随之戏剧性地恍然大悟：“哦——初刚才拿着两人份的早饭上去了！！”
“你这个人……”夏西一瞬间只觉一口气被憋在胸口……本身没什么的事情被他这样夸张讲出又当着那些灵者同伴的面……就算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啊？！她忽然又想起足五宴那天，也是因为赤君疯狂开自己和初的玩笑，她才要逃到喷泉那边去的……
还有其实她身体已比昨天好转许多，是可以下来餐桌这边吃饭的。可初却坚持先把早餐送到她房间里，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还不准挑食……然后，就这样被赤君直接说出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怎还有心情开玩笑。”初回答赤君，声音是从餐厅区域一侧的小间传来。随即本人推门而出，他好像是把方才和夏西单独用过早饭的餐具送去小间中帮助凯清洗。
他回答了赤君后，看到夏西，似乎有些不太满意：“我不是让你再休息一天？”
“我已经没事了！”夏西回答，忽然发觉其他灵者望向自己和初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和赤君一样八卦了，更觉自己必须坚持到底：“完全没事！真的没事！！调查不能因为我耽搁，请尽快展开！”
“如果你坚持，”初说，确认了夏西目光足够坚定，转而向其他灵者同伴：“那么我们今日便准备动身。”
灵者们纷纷站起身来，显然已蓄势待发。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夏西忽然发现，奥萝拉等已有主君的灵者此刻均不在场。现在，是其余尚无主君的灵者们均汇集在此厅堂。
“多谢各位，”初对在场所有灵者点头说道，做出灵者间的起誓姿态，只是那在时候，她还不明白他的言行会有着怎样的深意：“愿意配合我完成本次任务。”
******
后续，初先行离开灵卫队前往中央国议厅。但一直等到午饭过后，赤君才得到初的简讯示意，随即引领大家启程。出乎夏西预料的，是此次凯管家也一同前行。
“凯？”夏西一边跟随赤君向外走去，一边看着一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凯：“也一起来的？”
“不欢迎我？”凯微微一笑，声音是十足的绅士，目光里却仍无任何感情溢出。
“不、不是的！！”
“要一起来，”行在最前的赤君回头说，为夏西解答：“是初的意思。他说我们会需要凯。”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夏西有些不安，抱紧了怀中的五三：“为什么初不和我们一起走？”
“到了你就明白。”赤君说，并未多讲，虽然这人偶尔爱开玩笑，但保密意识也极强。他推开陆浮门示意夏西与凯一同坐入后座。随即赤君进入前排驾驶舱，率先驾驶陆浮，在前方引领方向。
“我们处理了刺杀者的尸体，当时不可将此事公布在足五宴上。王已知情，真凶的追查也已交给我管理。具体计划目前无法告诉你详细，只是你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必须等你修养好后，真凶的搜查才能继续开展。”
“我明白……”夏西回答，慢慢再躺回床上去，其实刚才初说话的时候她忽然开始耳鸣，只觉已经没什么富余精力再思考这件事了。把一切全都交给初也是让人放心得很。
她愣愣看着装饰华美的天花板，无论如何还得再问一个问题：“我死后……莉法出现？……她都还做了什么？”
初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再一次问：“你失去意志后，仍然无法看到莉法的行为？”
“哪里能知道……”夏西嘟囔着，身体又被他人使用了的感觉糟糕透了：“上一次在罗勒那边恢复意志，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危机感才醒过来。我要是能看到她都用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大概没能立刻醒来也会被气死吧？！……哦不对……那个时候我已经是死的了……无法再被气死……”
“……。”
“所以她这次又做什么了？”夏西问初，蹙起眉来：“啧……肯定又捣乱了。你有制止她吧？”
“……。”
“怎么了？”她的视线离开天花板，转头去望初，却发觉这人神色似乎有哪里不对，虽然一贯严肃，但又分明经历了什么：“问你呢，她用我身体做什么了？”
初一时沉默，只是端详着夏西，钻研般的神态。她被那目光审视得好像自己在他面前全无秘密，甚至没有任何衣物可以遮挡。她有些陷入那个眼神，虽然抗拒又有点享受，如果可以一直被这样注视……然后才听到他回答：“没什么。”
“哈？！”夏西一愣，怎么是这种回答：“我才不信呢！”
“手给我。”初忽然低声说，向她伸出手来。
“什么？”她以为是听错了，但确实看到他右手伸来向着自己，不由有点迷糊：“做什么？你不怕有什么奇怪的寓意么……”
初不回答任何多余的话，也不会重复对方已听清的言语。只是右手伸向夏西，等着她给出答复。
他那沉默和眼神完全强硬，而不容人拒绝。夏西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责怪自己怎么这样轻易就屈服了，又为什么竟然会有点期待……
她把手放在到他手里，触感温暖。
初握住夏西的手，拇指缓慢抚过她的手指。
那纤细白皙的手指随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仍不是灵者。
如果有灵者力量，他在握手时不会毫无感觉。
但为何莉法借这身体觉醒后，却可使用幻灵者能力？
夏西看着初的眉头越来越严肃，不知道怎么了，一时也紧张得不敢说话。
握了很久了……
要握到什么时候……
可又不是很想问他。
“抱歉。”然而一段时间过后，初忽然开口，放松了握住夏西的手的力量，意思是她可以把手收回。
“……唔？”可夏西愣住，全没想到这人会突然道歉，手还呆呆留在伸给他的方向。
“我此前错怪你了。”初继续说，所以也没松手，但眉头不展：“我应该想到你是被推下水池。不应凶你的。”
“恩……哈哈……”夏西讪讪笑，习惯了与初针锋相对，他忽然的服软让人无法适应啊！她连忙说：“也不算错怪，我当时确实断片了……记不清是不是被推下去的……”
虽然，她方才终于回想起了在那一瞬间，背部有被人猛地一推的力量感。
所以其实，那人在推她的那一下时，便已有杀心。已经算好了要在什么时刻取她性命。
而自己当时还在傻傻地因为找不到眼镜和不知如何扮好演莉法而慌张。
这样一想，不由瞬间战栗。
“初，”她说，忽然完全笑不出来，也在此刻发觉自己声音始终衰弱不已：“我发现我……是不是……每次复活的时间，都会延长一些？第一次，我不仅陆浮上睡着了，后来，还睡了两天……而这一次是三天。”
初陷入沉默，无法给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无法告诉她其实在这三天里他们试了各种方法唤醒她，而她醒不过来。方才，他自己是在这三天来，第一次合目休息。
“你说过，但凡获利之事必有代价。”夏西继续说，已经察觉了什么：“我重新醒来的状态……也越来越差。所以，直到最后一次死亡，我就永远也……醒不过来。对不对？”
“不可能有最后一次，”他开口，他只回答自己能够许诺的东西：“也不会再有下一次。”
夏西看着他坚毅的目光，在那一刻险些流泪。她忽然发现这个人对自己真的很好。虽然说话有时刺耳，而所有举止却全部在保护自己。是她把气氛搞得过于凝重了，为什么总要往死亡的方向去想呢？是自己太偏激了。
“所以……咳咳……”她清清嗓子，不想让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太过严肃：“……你被选中了么？”
“什么？”
“姬娜公主呀！”夏西说到这里，忽然也确实着急起来：“后来足五宴上……她有选你了么？”
“怎会？”初一扬眉，不明她为什么有这种问题：“我都快算是您的护行灵者了，怎会被其他人选中？”
“唔……”她把被子拉上来挡住脸。不给他看到自己因为他那句话而笑起来。
“好好休息。”他看到她摆弄被子，自然而然认为是困倦，所以准备离开。
“啊你……”她瞬间出手拉住他袖子，从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一想到独处就恐慌得要命：“能不能……别走……或者我去你那屋睡沙发也行……别留我一人……”
真是特别的慌张。一副没有他在就不行不行的样子。
那双眼神也实在可怜得很，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声音也软软的。
突然撒娇什么的，还真是…
很受用。
像初这样有原则有操守有毅力，不寻私不枉法不心软的王室高阶灵者…
当然是留了下来。
“睡什么沙发？”他平淡反问，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站起身，去梳妆台那边关掉了唯一照亮房间的灯，随即在黑暗中返回，重新坐回椅子上了。
床铺那里，缩成一团的小小一只的手还留在外面。她在黑暗中感觉到他终于回来，感觉到他确实在自己身边入座，如释重负的同时仍然惧怕黑暗。
纠结再三，恐惧还是战胜一切，夏西缓慢将手伸向初，捏着他衬衫袖子的一角，不再放开。要以此确认他真的整晚不会离去。
他没有移动，也没令她将手收回，最后只是轻声说：“睡罢。我不走。”
那声音甚轻，有着不可思议的安抚力量。
她捏着他袖子的一小块衣料，比自己预料中更快速地重新陷入了睡眠。
******
翌日清晨。
“晨安！！夏西！！你醒了！！！太好了！”
她在灵卫队通往一层大厅的台阶上刚走过一半，就听见赤君愉快的声音从餐桌那边高声传来。
“恩……”她确认了厅堂中没有奥萝拉，是赤君和其他几名灵卫队的同伴在用早餐，走过去的步伐也不由轻松了许多：“来和你们打声招呼，我已经没事了。”
“初早上已经和我说过了，”赤君一笑，戴好翻译器后喝了一口凯特制的早茶：“没事就好。再来些早饭吗？”
“我在房间里吃过了。”
“咦？我没看到凯有送饭上去呀？”赤君超夸张地做出思考脸色，并随之戏剧性地恍然大悟：“哦——初刚才拿着两人份的早饭上去了！！”
“你这个人……”夏西一瞬间只觉一口气被憋在胸口……本身没什么的事情被他这样夸张讲出又当着那些灵者同伴的面……就算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了啊？！她忽然又想起足五宴那天，也是因为赤君疯狂开自己和初的玩笑，她才要逃到喷泉那边去的……
还有其实她身体已比昨天好转许多，是可以下来餐桌这边吃饭的。可初却坚持先把早餐送到她房间里，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还不准挑食……然后，就这样被赤君直接说出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你怎还有心情开玩笑。”初回答赤君，声音是从餐厅区域一侧的小间传来。随即本人推门而出，他好像是把方才和夏西单独用过早饭的餐具送去小间中帮助凯清洗。
他回答了赤君后，看到夏西，似乎有些不太满意：“我不是让你再休息一天？”
“我已经没事了！”夏西回答，忽然发觉其他灵者望向自己和初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和赤君一样八卦了，更觉自己必须坚持到底：“完全没事！真的没事！！调查不能因为我耽搁，请尽快展开！”
“如果你坚持，”初说，确认了夏西目光足够坚定，转而向其他灵者同伴：“那么我们今日便准备动身。”
灵者们纷纷站起身来，显然已蓄势待发。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意见。夏西忽然发现，奥萝拉等已有主君的灵者此刻均不在场。现在，是其余尚无主君的灵者们均汇集在此厅堂。
“多谢各位，”初对在场所有灵者点头说道，做出灵者间的起誓姿态，只是那在时候，她还不明白他的言行会有着怎样的深意：“愿意配合我完成本次任务。”
******
后续，初先行离开灵卫队前往中央国议厅。但一直等到午饭过后，赤君才得到初的简讯示意，随即引领大家启程。出乎夏西预料的，是此次凯管家也一同前行。
“凯？”夏西一边跟随赤君向外走去，一边看着一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凯：“也一起来的？”
“不欢迎我？”凯微微一笑，声音是十足的绅士，目光里却仍无任何感情溢出。
“不、不是的！！”
“要一起来，”行在最前的赤君回头说，为夏西解答：“是初的意思。他说我们会需要凯。”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夏西有些不安，抱紧了怀中的五三：“为什么初不和我们一起走？”
“到了你就明白。”赤君说，并未多讲，虽然这人偶尔爱开玩笑，但保密意识也极强。他推开陆浮门示意夏西与凯一同坐入后座。随即赤君进入前排驾驶舱，率先驾驶陆浮，在前方引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