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Chapter 28 叛徒。
“才想到是我，实在是有些迟钝了。”莉法向初俏皮一扎眼睛，笑靥美颜不可方物。
不知为何，分明同样的面孔，她却比夏西美貌更多：“还是说，你对这小姑娘，果然是有了什么奇妙的想法呢？”
“莉法你做什么？！你怎会醒来？！”初已怒极，不仅在于莉法玩弄夏西的身体，更是瞬间有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莉法戏剧性地做出倒吸一口冷气的表情：“我给了你这么大福利，你却这样不欢迎我？？有必要这样震惊？”
她说着，欣赏着他的一切怒意，仿佛是世间最有趣之事：“你似乎无法理解上次罗勒的举动，所以，我想知道……如果那种有趣的‘事情’在你身上降临，你是不是还能维持君子……”她停顿了半响，一耸肩，眼神仿佛能够看穿到他心里去：“虽然勉强过关，但，只发了一个定位你就乖乖来找夏西了。我记得初大人以前，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对不对？”
莉法轻声继续讲述，不给初反驳的空档：“至于我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天才，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说着她盈盈一笑，恐怕是这个月夜间最为夺目的笑意，不可能有谁比她更加意味深长：“她死了。所以，我活过来。”
“她……死了……？”初冷声重复莉法的话语，一向镇定的眼瞳失去了平静。
“被亲王护卫队中的某个新面孔所刺杀，”莉法悠悠讲述，偶尔给出关键讯息，偶尔虚无缥缈：“虽然你很听话，甚至给她配了通讯器，只是当真遗憾，终归……初，你救不了她。”
“亲王护卫队？五大王室的人？怎可能？！”初无视莉法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只怕她惯于说谎导致难以分辨真相。
“我没有必要骗你的，”莉法轻松看出初内心所想：“那个人穿着王室护卫队的衣服，尸体都还在那间客房。只是谁能想到夏西是杀不死的？随后我醒来，将这人控制，而他毕竟有灵击枪……有些棘手。所以我干脆，先手将他杀掉了。”
“灭口？”初冷漠看着莉法那假做天真的面孔，已知她是故意：“这让我事后如何调查？”
“嘻~初大人总会有方法的。对吧？现在赤君已经到那房间里了。你要怪……就赤君去得太迟，才不得不由我出手吧。我让他暂不声张，看守好尸体，由我先来找你。”
“所以……夏西确实是被人推入水池，为了制造独处时机。”初冷静思索，排除了其他可能：“亲王护卫队管理严格，今天出席足五宴的护卫更是经过王室直接挑选，没有可能是混入外人。所以，只可能是五大王室中的某一人，要取夏西性命。”
“没错，我也这样想。”莉法点头，清澈瞳仁映着月华幻色反光：“或许，是王室中的什么人和其他空间势力有所勾结，才要杀害灵石宿主。只是幸亏，他们不知夏西是不会死的。而她体内也还有我的力量。”
“你已有推测，却为何不早与我说？！却做刚才那些事浪费时间？！”
莉法闻言轻声一笑，似乎嘲笑，又是当真感觉可笑：“任何话语经你之口，总是义正言辞。但是初，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究竟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 ”
“初，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曾为信仰而战，更为国而奉献了全部的人生。我为了保护灵石才使用禁术，可笑的是却无法获得灵石的认可，于是我……死无全尸。”
她轻声说着，声音逐渐失去暖意：“我所在意的东西，我所爱的人……在那瞬间，一切的可能性全部不复存在。没有人知道夏西活着的时候，我所在的世界究竟有多么冰冷。但被关在那里后，我反而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才明白我这一生……究竟有多么可笑。所以，天才……你告诉我，我究竟，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
“莉法，你以前不是这样。”初摇头，冷静面对莉法神态中疯长的阴影。作为王室十二灵卫队队长的莉法曾有着任何人无法动摇的信念，不仅是领袖，更是队员们最为可靠，最为坚定的同伴。他摇头，不认可她就这样放弃自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对我……一无所知。”她回答，以夏西的面孔对他微微一笑：“所以我决定，以后，为自己而存在。王、国、灵石……你们……全都可以站在我的对立面。而现在，你在担忧的，是不是我不会把这身体还给夏西？”
她再次轻易识破对方心中所想，面容间已再不是善意的微笑：“遗憾。现在的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一直压制住夏西。如果展开行动，最终……恐怕也只会惊动了王。而我对罗勒，也已没有兴趣，那男人帮不了我。现在，还不是时机。不过么……我，完全不急于一时。初你大可放心，你、我，终将再次见面。”
最终，她收敛了微笑，神志正在消散，目光逐渐失去光芒。
她嘶声诉说：“只是……那个地方……真的……好冷啊……”
说罢，她闭合了双目，浑身失去力道，向后仰去。
******
夏西醒来，是在三天之后的凌晨，莉法卧室中。
宽敞卧室内只有梳妆台处开了一盏灯。光线调得很暗，好像既不想吵她睡眠，又方便什么人及时照顾她的状态。夏西僵硬躺在床上，后背、四肢十分酸痛。她向床右边那个挺拔的身影转头望去，只觉脖颈也像被打了石膏……
是初，不知何时搬来把椅子，正闭眸坐在她床旁边。
还不清楚时间的夏西看到这房间光线，以及窗帘之后的昏暗程度，也就推测出现在正是深夜。初坐在那个床边的座椅上，面向她的角度，正陷入得之不易的睡眠。
昏暗灯光流移在其睡颜，即便是休息的时候，男人容颜间的冷峻与严肃从来不曾瓦解。他的胸膛正颇有规律地起伏，穿着日常的黑衬衫。十指交叠在膝前。
夏西躺在那里注视了初半响，还是感觉周身酸痛不已。她尽量动作放轻地坐起身来，轻轻取来床边的眼镜和翻译器逐一戴好，不想吵醒他，但在坐起时忽然有种眩晕感……被褥发出了窸窣的声音。
初睁开眼来。
“醒了？”他看到夏西已坐起，立刻靠近：“身体还好？”
“哇你真的……”她以方醒时无法拿捏声音的腔调说话，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紧张：“太警惕了吧……？你真的不是在摆出一个睡着的样子吗……”
“什么时候，还在玩笑？？”男人蹙起眉来。
“唔对……”夏西一怔，有些断片的记忆逐渐缓慢地回归脑海：“现在是……什么时候？”
“足五宴过去三天了。”
“三天……？”她喃喃自语，忽然再次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想让初担心，尽量保持自然的神色躺回床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倒吸一口冷气：“我已经有三天没复习了？！”
她在初的目光（……）注视下只得抛开这个话题，右手抬起捂在额头上：“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好像又死了………”
“被亲王护卫队中的一人刺杀。”初说，目光紧盯逐渐躺下去的夏西。那神情过于紧迫，以至于她都无法分辨是愤怒还是关怀。
“对……亲王……护卫队……”夏西缓慢地重复，声音还是虚弱不堪：“我记得……你离开后……我正继续擦头发……忽然又……来了人。一个……穿着护卫队衣服的不认识的男人……然后……”
“他杀了你。”
“对……他……杀了我。”夏西轻声讲述，逐渐将片段回想完整，但因一切进展太快，而很难真切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那个人穿着亲王护卫队的制服……但，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混入了什么敌人……？”
“不会。”初摇头，声音中的冷静让她逐渐感觉恐怖起来：“护卫队管理严格，队员彼此又都熟知，没有可能混入陌生面孔。只会是事先安排。”
“所以……是……”她愣愣看着初，难以置信，瞬间毛骨悚然。初没有接话，在等她自己把话讲完：“是王室中……有人……要杀我？！”
“恐怕，是这样。”初点头：“所以我们寻找下一任宿主的任务而今必须暂停，要先将王室中的叛徒找出来。”
“是谁？！”夏西禁不住问道，紧握住双拳，挣扎着坐了起来：“究竟是谁要杀我？！我死之后……又发生什么了？！”
“主谋尚不知何人。你死后，莉法复活。她控制住那暗杀者，将那人勒死了。”初回答，提及此事时不由眉头不展：“所以，如若我们当时大肆调查，就无法向五大王室解释为何那刺客暗杀的是你——夏西，而他却反而死亡。而且，你死后还会复活的秘密，而今来看确实绝对不能暴露。先手调查，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所以，这三日来我们暂且假做足五宴上无事发生。而陷阱已铺好，只待你醒来，调查工作便可展开。”
“可是……为什么杀我？！”夏西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想不明白：“我不是灵石宿主吗？杀了我，对王室有什么好处？！”
“恐怕存在和其他空间勾结的可能，”初回答，神色同样严峻：“我们一直依靠灵石作为防御战争的基础。没有灵石，国会失去一切防战武器的动力源。如果届时再有侵略，就只能任人宰割。”
她听着初的分析，只觉一切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复杂危险，一时瞬间打了寒战。
自己好像被卷入了某种阴谋的核心。
“不必担心，”初看到夏西焦虑面色愈发苍白，不由安慰：“辨别细作这种事交给我就好。而我，也绝不可能再让你出事。”
不知为何，分明同样的面孔，她却比夏西美貌更多：“还是说，你对这小姑娘，果然是有了什么奇妙的想法呢？”
“莉法你做什么？！你怎会醒来？！”初已怒极，不仅在于莉法玩弄夏西的身体，更是瞬间有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莉法戏剧性地做出倒吸一口冷气的表情：“我给了你这么大福利，你却这样不欢迎我？？有必要这样震惊？”
她说着，欣赏着他的一切怒意，仿佛是世间最有趣之事：“你似乎无法理解上次罗勒的举动，所以，我想知道……如果那种有趣的‘事情’在你身上降临，你是不是还能维持君子……”她停顿了半响，一耸肩，眼神仿佛能够看穿到他心里去：“虽然勉强过关，但，只发了一个定位你就乖乖来找夏西了。我记得初大人以前，可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对不对？”
莉法轻声继续讲述，不给初反驳的空档：“至于我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天才，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说着她盈盈一笑，恐怕是这个月夜间最为夺目的笑意，不可能有谁比她更加意味深长：“她死了。所以，我活过来。”
“她……死了……？”初冷声重复莉法的话语，一向镇定的眼瞳失去了平静。
“被亲王护卫队中的某个新面孔所刺杀，”莉法悠悠讲述，偶尔给出关键讯息，偶尔虚无缥缈：“虽然你很听话，甚至给她配了通讯器，只是当真遗憾，终归……初，你救不了她。”
“亲王护卫队？五大王室的人？怎可能？！”初无视莉法那若即若离的态度，只怕她惯于说谎导致难以分辨真相。
“我没有必要骗你的，”莉法轻松看出初内心所想：“那个人穿着王室护卫队的衣服，尸体都还在那间客房。只是谁能想到夏西是杀不死的？随后我醒来，将这人控制，而他毕竟有灵击枪……有些棘手。所以我干脆，先手将他杀掉了。”
“灭口？”初冷漠看着莉法那假做天真的面孔，已知她是故意：“这让我事后如何调查？”
“嘻~初大人总会有方法的。对吧？现在赤君已经到那房间里了。你要怪……就赤君去得太迟，才不得不由我出手吧。我让他暂不声张，看守好尸体，由我先来找你。”
“所以……夏西确实是被人推入水池，为了制造独处时机。”初冷静思索，排除了其他可能：“亲王护卫队管理严格，今天出席足五宴的护卫更是经过王室直接挑选，没有可能是混入外人。所以，只可能是五大王室中的某一人，要取夏西性命。”
“没错，我也这样想。”莉法点头，清澈瞳仁映着月华幻色反光：“或许，是王室中的什么人和其他空间势力有所勾结，才要杀害灵石宿主。只是幸亏，他们不知夏西是不会死的。而她体内也还有我的力量。”
“你已有推测，却为何不早与我说？！却做刚才那些事浪费时间？！”
莉法闻言轻声一笑，似乎嘲笑，又是当真感觉可笑：“任何话语经你之口，总是义正言辞。但是初，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究竟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 ”
“初，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曾为信仰而战，更为国而奉献了全部的人生。我为了保护灵石才使用禁术，可笑的是却无法获得灵石的认可，于是我……死无全尸。”
她轻声说着，声音逐渐失去暖意：“我所在意的东西，我所爱的人……在那瞬间，一切的可能性全部不复存在。没有人知道夏西活着的时候，我所在的世界究竟有多么冰冷。但被关在那里后，我反而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才明白我这一生……究竟有多么可笑。所以，天才……你告诉我，我究竟，为什么要帮助你们呢？”
“莉法，你以前不是这样。”初摇头，冷静面对莉法神态中疯长的阴影。作为王室十二灵卫队队长的莉法曾有着任何人无法动摇的信念，不仅是领袖，更是队员们最为可靠，最为坚定的同伴。他摇头，不认可她就这样放弃自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对我……一无所知。”她回答，以夏西的面孔对他微微一笑：“所以我决定，以后，为自己而存在。王、国、灵石……你们……全都可以站在我的对立面。而现在，你在担忧的，是不是我不会把这身体还给夏西？”
她再次轻易识破对方心中所想，面容间已再不是善意的微笑：“遗憾。现在的我……还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一直压制住夏西。如果展开行动，最终……恐怕也只会惊动了王。而我对罗勒，也已没有兴趣，那男人帮不了我。现在，还不是时机。不过么……我，完全不急于一时。初你大可放心，你、我，终将再次见面。”
最终，她收敛了微笑，神志正在消散，目光逐渐失去光芒。
她嘶声诉说：“只是……那个地方……真的……好冷啊……”
说罢，她闭合了双目，浑身失去力道，向后仰去。
******
夏西醒来，是在三天之后的凌晨，莉法卧室中。
宽敞卧室内只有梳妆台处开了一盏灯。光线调得很暗，好像既不想吵她睡眠，又方便什么人及时照顾她的状态。夏西僵硬躺在床上，后背、四肢十分酸痛。她向床右边那个挺拔的身影转头望去，只觉脖颈也像被打了石膏……
是初，不知何时搬来把椅子，正闭眸坐在她床旁边。
还不清楚时间的夏西看到这房间光线，以及窗帘之后的昏暗程度，也就推测出现在正是深夜。初坐在那个床边的座椅上，面向她的角度，正陷入得之不易的睡眠。
昏暗灯光流移在其睡颜，即便是休息的时候，男人容颜间的冷峻与严肃从来不曾瓦解。他的胸膛正颇有规律地起伏，穿着日常的黑衬衫。十指交叠在膝前。
夏西躺在那里注视了初半响，还是感觉周身酸痛不已。她尽量动作放轻地坐起身来，轻轻取来床边的眼镜和翻译器逐一戴好，不想吵醒他，但在坐起时忽然有种眩晕感……被褥发出了窸窣的声音。
初睁开眼来。
“醒了？”他看到夏西已坐起，立刻靠近：“身体还好？”
“哇你真的……”她以方醒时无法拿捏声音的腔调说话，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紧张：“太警惕了吧……？你真的不是在摆出一个睡着的样子吗……”
“什么时候，还在玩笑？？”男人蹙起眉来。
“唔对……”夏西一怔，有些断片的记忆逐渐缓慢地回归脑海：“现在是……什么时候？”
“足五宴过去三天了。”
“三天……？”她喃喃自语，忽然再次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想让初担心，尽量保持自然的神色躺回床上去，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倒吸一口冷气：“我已经有三天没复习了？！”
她在初的目光（……）注视下只得抛开这个话题，右手抬起捂在额头上：“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好像又死了………”
“被亲王护卫队中的一人刺杀。”初说，目光紧盯逐渐躺下去的夏西。那神情过于紧迫，以至于她都无法分辨是愤怒还是关怀。
“对……亲王……护卫队……”夏西缓慢地重复，声音还是虚弱不堪：“我记得……你离开后……我正继续擦头发……忽然又……来了人。一个……穿着护卫队衣服的不认识的男人……然后……”
“他杀了你。”
“对……他……杀了我。”夏西轻声讲述，逐渐将片段回想完整，但因一切进展太快，而很难真切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那个人穿着亲王护卫队的制服……但，怎么可能呢？是不是混入了什么敌人……？”
“不会。”初摇头，声音中的冷静让她逐渐感觉恐怖起来：“护卫队管理严格，队员彼此又都熟知，没有可能混入陌生面孔。只会是事先安排。”
“所以……是……”她愣愣看着初，难以置信，瞬间毛骨悚然。初没有接话，在等她自己把话讲完：“是王室中……有人……要杀我？！”
“恐怕，是这样。”初点头：“所以我们寻找下一任宿主的任务而今必须暂停，要先将王室中的叛徒找出来。”
“是谁？！”夏西禁不住问道，紧握住双拳，挣扎着坐了起来：“究竟是谁要杀我？！我死之后……又发生什么了？！”
“主谋尚不知何人。你死后，莉法复活。她控制住那暗杀者，将那人勒死了。”初回答，提及此事时不由眉头不展：“所以，如若我们当时大肆调查，就无法向五大王室解释为何那刺客暗杀的是你——夏西，而他却反而死亡。而且，你死后还会复活的秘密，而今来看确实绝对不能暴露。先手调查，只会让自己处于被动。所以，这三日来我们暂且假做足五宴上无事发生。而陷阱已铺好，只待你醒来，调查工作便可展开。”
“可是……为什么杀我？！”夏西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想不明白：“我不是灵石宿主吗？杀了我，对王室有什么好处？！”
“恐怕存在和其他空间勾结的可能，”初回答，神色同样严峻：“我们一直依靠灵石作为防御战争的基础。没有灵石，国会失去一切防战武器的动力源。如果届时再有侵略，就只能任人宰割。”
她听着初的分析，只觉一切远比表面看上去更复杂危险，一时瞬间打了寒战。
自己好像被卷入了某种阴谋的核心。
“不必担心，”初看到夏西焦虑面色愈发苍白，不由安慰：“辨别细作这种事交给我就好。而我，也绝不可能再让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