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个游泳池。当我还是罗青莹的时候,曾经为了这个游泳池,和沈戈吵过一架。因为这个池子原本是没有的,但沈戈执意要百分之百CoPY外国电影里那种豪宅,于是把这原本是一大片草坪的地方,修出一个游泳池来,当时花了一百万。

    没有足够大的草坪,探探就不能在院子里自由奔跑,狗虽然也喜欢水,但沈戈禁止探探靠近泳池一步。

    有一次探探偷偷下水玩被沈戈踢了一脚,肚子上血肿了好大一块,我因此与沈戈大吵一架。

    平时我们是不太吵架的,因为探探,那一次我差点放弃了全部的修养,几乎要与他拼命。

    但后来探探还是没能获得能自由下水的权利,为了表达我的抗议,从吵架那天直到死,我都没有再在那个池子里游过泳。

    但今天我准备下水,因为那台忽然就再次属于我的牧马人,我决定送给沈戈一个礼物。

    车子开进沈戈家院子里停好,然后我下车,直接上楼。

    沈戈问:“你去哪儿?”

    我说:“换泳衣。”

    然后不等沈戈做出反应,我已经上了楼,进了主卧室。

    罗青莹的物品早已被打包清理完毕,但我知道衣帽间暗柜里有一个旅行包,里面装着十几套泳衣,那次为了探探和沈戈吵架后我就将这些泳衣打包放了起来,发誓永远不穿它们。

    那时候的我还年轻,还对这段婚姻存着幻想,以为不再在沈戈面前穿性感的泳衣是对他绝好的惩罚。

    因为衣帽间的格局比较特殊,有许多拐弯抹角的柜子,以沈戈的习惯,虽是住了好几年的房子,他还真不一定熟悉这里面的格局。我将那个旅行袋放在最里面,需要伸长胳膊才能够到的暗格里,如果不是刻意搜寻,根本不会发现。

    果然,那个旅行袋还在,一大堆色彩鲜艳又材质上乘的泳衣还在。

    我挑了一套暗红格子的泳装,我记得这套是刚和沈戈有了实质性关系时他送给我的,不得不说,他的品味很赞,泳衣是两件式,在我还是稍微有点丰满的罗青莹时,它完美地衬托了我的胸,又完美地掩藏了我的腰和腹。

    但现在我是周雨逢了,我身上所有的线条都恰到好处,不需要任何掩藏和遮挡,所以我去掉了那条原本系在腰间的小裙子,只着一套布料比手绢大不了多少的比基尼,就开门走了出去。

    我站在楼梯最上面一层,俯视着沈戈。

    他定定地等在楼梯底部,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惊艳,不如说是惊恐。

    他说:“这是……”

    我盯着他。

    他说:“这是……她的泳衣。“

    “你还记得?”我笑了:“我以为你忘了。”

    “回去脱掉!”沈戈皱眉:“你从哪找出来的?干嘛穿死人的东西?”

    “对我来说,她不是死人。”我盯着沈戈:“她是我姐。”

    沈戈愤怒地看着我。

    “我美吗?”我走下楼梯,在他面前站定,单手叉腰。

    “美。“沈戈叹气:“但我不喜欢你穿这个。”

    “我喜欢你家的游泳池,但我并没有带泳衣。”我说。

    “反正天快黑了,你不穿,也没有人会看见。”沈戈用手指勾勾我的下巴。

    “我才不上当。”我拉起他的手:“走吧。”

    沈戈还想说什么,我已不给他机会,我是罗青莹,我回来了,穿着自己曾经最爱的一件泳衣,面对的是自己曾经视若生命的男人,命运总是在轮回,不是吗?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气温骤降,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然后我对沈戈说:“抱我。”

    沈戈顿了一下,缓缓地抱住了我。

    他穿着西装和衬衣,打着一丝不苟的领带,一脸的期待和喜悦,因我身上这件泳衣而引起的一点点不快与不适已因眼前这个年轻火热的身体而消散。

    气温骤降而变得冰凉的我的身体,却并没有因他的体温而暖过来,反而激起一阵令人恶寒的鸡皮疙瘩。

    沈戈的脸色在夜色的掩盖下变得放肆起来。

    他意味深长地说:“怎么办?我不想游泳,太冷了,不如我们回房去……

    他话音未落,我便抱着他,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跌下泳池。

    沈戈大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像个大王八一样在水里胡乱扑腾。

    我快乐地嘻笑着,按住他的头,不断浸入水中。

    还好周雨逢和我一样是会游泳的,而且水性不错,否则今天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将沈戈按进水里,他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后重似千金,并将他的四肢紧紧地裹了起来,动弹越发困难,双手双脚徒劳地乱抓,试图制止我的疯狂,可惜我穿着轻便的泳装且身体灵活,他连我的半寸皮肤也挠不到。

    如果有人此时恰好从大铁门外经过,看到这样一对男女,不过以为是一对情侣正在疯狂地嬉戏,而沈戈此时已经真正要发火了,当他好不容易控制好平衡,能在水中站稳时,我看到他眼里恶狠狠的凶光。

    我不看他的眼神,只管笑吟吟地游过去,扑进他怀里,然后吻住了他嘴,并再次将他拉入水中。

    这一次便温柔了许多,沈戈也没那么生气了,并在我八爪鱼般的纠缠里,慢慢品出趣味,他放弃了抵抗,一边和我拥吻,一边情绪也高涨起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毕竟它们太碍事。

    我一边和他接吻,一边借助水的浮力滑到了泳池的另一边,然后将沈戈扑在池底。

    我们继续接吻,因为在水中,他无法用语言与我交流,只能用身体表达自己想要更疯狂,更刺激的意愿。

    我当然必须成全他,干脆爬上来,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痒得他忍不住缩成一团。

    他很喜欢这个游戏,但人毕竟不是鱼,两分钟后,他示意要上去换气。我假装没看见,继续进攻,与其说是吻他,不如说是啃他,我的牙齿咬在他的皮肉上,用了狠狠的力气。

    他也豁出去了,开始反攻,抓住我的手腕,忽然将我反过来抱住,然后狠狠啃咬我的脖子和后背。

    他用的力气不会比我更小,如果不是在文明社会,真要怀疑他其实是想将我吃掉。

    我在这一刻有些慌,拼命挣扎,却叫喊不出,因为一张嘴,水就灌进来,只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我只好任他啃咬,假装自己在尝试着接受这个游戏。沈戈在这时变本加厉,忽然抓住我的手指头,一口咬下去。一股钻心的疼痛,随即一丝细细的血线在水中冉冉上升,继而绽出一朵花来。

    我怒从心起,趁沈戈还沉浸在偷袭的兴奋里,猛地抽出手,然后大力抽在他脸上。

    他一愣,我又抽一巴掌,再抽一巴掌。

    我一连抽了他七八个巴掌,沈戈便这么一动不动地任我抽打,因为是在水里,所以力道都被柔软的水波化解,打在脸上完全不痛。

    于是沈戈得了趣味,主动抓住我的手往他脸上抽,就像一头兴奋的海豹。

    最后我们彼此都累了,也实在需要换气,于是沈戈抱住我,想要浮上水面去。

    我就在这时紧紧拖住了他,并再次沉到池底。

    沈戈示意自己快要憋死了,想从我手中挣扎出去,我力道不及他大,眼看就要让他逃走,心里一急,便在他裆下踹了一脚。

    沈戈痛得一下蜷起身体,再次下沉。我果断抱住了他,直拖到池底,然后忽然从水底抽出一根绳子,将我和他缠在了一起。

    沈戈愕然,大概用了半秒钟思索这绳子是从哪里来的。

    事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带莫西里来偷天青碗那天,便让他将这根绳子系在了泄水口上,刚才一边应付着沈戈的虐人游戏,一边还要偷偷解开绳子,真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然后沈戈很快“理解”了我的意图,他十分兴奋,用眼神鼓励着我,任由我将绳子一圈一圈地绕在我们身上,就像超市两条装的缠丝兔,在水里紧紧地胶着在一起。

    这是沈戈一直想尝试的****方式,在大脑缺氧,窒息达到临界点时,身体某个部位会充血,大脑会产生幻觉,**也会排山倒海而来。这个方式有个专门的名词叫“性窒息”。

    但他对自己下不了手,如今有个人陪着他,对他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体验。

    所以在我捆扎的过程中,他一直闭着眼睛,静待那弥足珍贵的**。而根本就没察觉,我捆自己时只是做做样子,只需轻轻一屈腿,就轻松地将自己脱出来,而他则被绑得结结实实,绳子的另一头,则早已紧紧地系在泄水口上。

    我迅速转身,像只剑鱼一般射出水面,然后坐在岸边,盯着清澈见底的水底下,沈戈已然察觉我的动静,他开始挣扎,当发现自己已被绳子牢牢绑在池底无法动弹时,他眼里是排山倒海的绝望和愤怒。

    我就坐在水面上,麻木地看着他。这一刻,我再次有了干脆杀死他的念头。杀人偿命,他早该把欠我的那条命还上了。

    沈戈开始疯狂地挣扎,想喊,一张嘴却咕噜咕噜往里灌水,喊不出来。想挣断绳子,却发现自己连手指头都被我绑得牢牢的,除了眼珠,他全身就没有能自由活动的地方。

    沈戈的愤怒变成惊慌,由惊慌变成绝望,他紧紧地看着我,眼眶似乎都要瞪裂了。

    就在他临界昏迷那一刻,我再次跃入水中,但这一次,我不是周雨逢,我是罗青莹。

    沈戈眼睁睁地看着罗青莹穿着他送给她的暗红格子泳衣,从水面缓慢降临,她的眸子闪亮有神,她的嘴唇坚定无情,她扑向他,将手指伸向他的咽喉,然后慢慢收紧,给了他昏厥前的最后一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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