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谁在威胁袁教授
莫西里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当我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命令他，每天花一上小时看那些资料和视频时。
资料是关于沈戈的，从他的生平到发家史，以及相当一部份由他亲手撰写，专业方面的文稿和策划案。不得不说，在文笔方面，沈戈算是有才的，文字考究和具备巧思，笔法内敛而暗藏气势。
视频则是沈戈出席各种会议，洽谈的录像。
莫西里大吼：“我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
我淡淡地说：“为了模仿他。”
“什么！”莫西里愤怒地瞪大眼睛。
我只能坦言告诉他，虽然我很看不上沈戈的为人，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仪表，举止，气质，以及文化修养，他都是精英男里的上等货，与其空洞地想象一个精英男人应该是怎样，不如就地取材，拣现成的来学，等莫西里把沈戈的仪态和气质学得八分像，再加上他十分的外形，基本就所向披靡了。
“我不学！”莫西里说：“老子讨厌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
“但你不得不承认，在你和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之间，女人往往会选他而不是你！”我残酷地说：“你空有一张脸，却一无是处，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莫西里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想和我打一架。
我淡定地退开半步，做出迎接进攻的架势。
我俩就像两只螳螂一样，彼此躬着身子，扎着马步对峙着，然后莫西里崩不住了，他说：“我靠，搞得好象你真的会博击似的！”
他说得对，我的确会博击，出事之前，我每周都会去上两节自由博击课。但变成周雨逢后，我的力气已经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了，会的招式也变成了花架子。
我收了架势，在椅子上坐下来：“我不会博击，但你必须会。”
“凭什么？老子会打架就行了！”莫西里说。
“打架？”我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心别让黑松找到你，否则皮都给你扒了。”
我的话让莫西里陷入忧虑，黑松的确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就怕哪天出门没看黄历又碰上他，这也是他坚持要搬到我这里来的原因之一。
“练好博击，不仅能增加男子汉的魅力，也不会轻易让人夺走脚上的鞋。”我不动声色地说。
说到鞋，莫西里又跳了起来，指着我：“你他妈把我的衣服和鞋藏哪儿去了？它们要是有一点闪失，我要你的命！”
“只要你好好学，达到我的要求，我保证它们都好好的，如果你中途放弃，或者一败涂地，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们了。”
“周雨逢你……”莫西里捏着拳头就要扑上来。
我毫不躲闪，仰脸看着他：“每天用1个小时看这些资料视频并模仿，2小时自由博击，1小时拳击，2小时游泳，2小时看书，1小时听音乐，跑步10公里，伏地挺身300个，哦，看什么书由我给你选，书单明天开给你，还有，每天晚上临睡前写一篇读书日记交给我，10分为满分，5分以下必须重写。”
莫西里像听天书一般看着我，然后他说：“喂你是不是……”
我打断他：“我没有开玩笑，乖乖完成所有规定项目，每天奖励一千块钱。”
莫西里愣住。
我盯着他：“模枋和健身有成效，通过考核，月底再奖五万。”
莫西里的表情开始变得纠结。
我说：“如中途放弃或偷懒，发现一次，毁掉鞋子一双。”
说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少年！为了你我共同的理想。”
我走进卧室关上门，门外，传来莫西里绝望的狼嚎：“周雨逢，我要和你分手！”
宏大医院医学仪器招标引进会在医院办公大楼17楼9号会议厅举行。沈戈一早就等在门口，远远地看见我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迎上来。
“袁教授那边……”
“已经安排好了，袁教授会出席。”我说。
“很好。”沈戈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万无一失吧？”
我笑笑：“沈总如果不放心，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沈戈说：“非常关头，大小姐你就不要计较我的态度了。”
“我一个小职员哪敢？”我说：“只要事情没有办砸，我就万幸了。”
“等这事成了之后，你就不是小职员了。”沈戈说：“我承诺你的事，会说到做到。走吧！”自然而然地，他伸手来搂我的腰。
我下意识想躲，却并没有，就由他这么搂了一下，然后冲他抿嘴一笑。
阳光下，我看见沈戈的眉眼动了一下，一种叫作“任何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迷之自信从他的眼底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
我们并不是到得最早的，坐电梯到达9楼时，会议室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是达辉的副总周童，一个是裕华的老板顾长江，两个人都是我还是罗青莹时的老熟人，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认识我了。
沈戈走进去，和那两个人打着招呼。我紧跟其后，却不小心与正要走出门的一个黑衣大汉碰了一下。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他是顾长江的随从。
然后我下意识地说：“对不起。”
黑衣大汉并不回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就闪身走出去了，大概觉得我这种走路不长眼的小助理挡了他的道很是讨厌。
当我是罗青莹时，很少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心里咯登一下。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可并不特别确定。
应该不是一对一的见过，否则以我过目不忘的本事，断不会印象如此模糊。那么，就是在一群人里见过？一群人？
我的脑海时跳出那天袁教授的寿宴。
正想着，几个医院方面的人推门进来，袁教授赫然在列。
看到袁教授，沈戈明显地松了口气。
而我注意的，却是黑衣大汉与袁教授擦身而过时，一点要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低着头就掠过去了。
如果他曾出席寿宴，为什么与袁教授见面就像个陌生人？连普通的问候都没有？
是我记错了吗？
会议正式开始，医院方与投标方面对面坐在会议桌两边，由宏大副院长主持，投标三方依次派代表陈述自家方案。
我看向袁教授，他隔着桌子向我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心里有了底。
轮到沈戈上去陈述方案，他轻咳一声，拿着资料走上台去。
我再次看向袁教授，这次他干脆伸手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个调皮的老头，那样大的打击也没有击垮他，真是好样的。
但这时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犹豫片刻后站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袁教授出去了。
我莫明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跟出去，但这时沈戈在台上发言，随时需要我提供资料补充，又不敢贸然走开。
只能紧张地等待袁教授回来。
然而，直到沈戈发完言，会议进行第二轮的质询论证，袁教授一直没有回来。
我再也坐不住了，冲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楼梯间，楼下大厅，都没有袁教授的身影，他接了个电话就消失了！
我茫然无措地在医院楼层之间徘徊，直到手机响，沈戈在电话那端压抑着恼怒问我：“你在哪儿？袁教授又在哪儿？”
我无言以对。
打袁教授的手机，只传来冰冷的电脑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当我回到会议室时，表决已经结束，最终结果在一周后张榜宣布。而那个黑衣大汉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回到了顾长江身后，安静地坐着，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回公司的车上，沈戈冷冷地说：“有人在威胁袁教授。”
我沉默。
沈戈说：“所以他根本不敢参加表决，会是谁？”
顿了一会儿，我才说：“袁教授没有投票，这次咱们是不是就输定了……”
“是！”沈戈忽然控制不住情绪，压低声音吼：“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我无言。因为我了解这个男人，在他心情恶劣的时候，无论我扮傻还是撒娇，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说：“到底谁在威胁袁教授，我想我可以查出来。”
“查出来管什么用！”沈戈继续发泄他作为上司的脾气：“表决已经结束了！”
“至少能知道谁是背后黑手，他既然能整袁教授，也必然是我们今后的劲敌。”我淡淡地说。
沈戈沉默了。
到了公司停车场，下车前，我递给他一张卡。
“是什么？”沈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GUCCI内购会的入场卡，我想谢助理可能会感兴趣，我不好亲手交给她，怕她瞧不上，麻烦沈总转交吧！”我说。
沈戈愣了片刻，然后接过卡，默默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投标失败，谢蝶儿必然抓住此事大做文章，随时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希望沈戈能哄好她，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沈戈显然迅速GET到了我的用意，所以没有多问一句。这个愚蠢的男人，费了半生的心血爬到如今的高位，却因为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被人牢牢牵制，不得舒心片刻，也真是可怜。
资料是关于沈戈的，从他的生平到发家史，以及相当一部份由他亲手撰写，专业方面的文稿和策划案。不得不说，在文笔方面，沈戈算是有才的，文字考究和具备巧思，笔法内敛而暗藏气势。
视频则是沈戈出席各种会议，洽谈的录像。
莫西里大吼：“我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
我淡淡地说：“为了模仿他。”
“什么！”莫西里愤怒地瞪大眼睛。
我只能坦言告诉他，虽然我很看不上沈戈的为人，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仪表，举止，气质，以及文化修养，他都是精英男里的上等货，与其空洞地想象一个精英男人应该是怎样，不如就地取材，拣现成的来学，等莫西里把沈戈的仪态和气质学得八分像，再加上他十分的外形，基本就所向披靡了。
“我不学！”莫西里说：“老子讨厌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
“但你不得不承认，在你和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之间，女人往往会选他而不是你！”我残酷地说：“你空有一张脸，却一无是处，凭什么看不起别人？”
莫西里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想和我打一架。
我淡定地退开半步，做出迎接进攻的架势。
我俩就像两只螳螂一样，彼此躬着身子，扎着马步对峙着，然后莫西里崩不住了，他说：“我靠，搞得好象你真的会博击似的！”
他说得对，我的确会博击，出事之前，我每周都会去上两节自由博击课。但变成周雨逢后，我的力气已经连一个小孩都打不过了，会的招式也变成了花架子。
我收了架势，在椅子上坐下来：“我不会博击，但你必须会。”
“凭什么？老子会打架就行了！”莫西里说。
“打架？”我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心别让黑松找到你，否则皮都给你扒了。”
我的话让莫西里陷入忧虑，黑松的确是他最大的一块心病，就怕哪天出门没看黄历又碰上他，这也是他坚持要搬到我这里来的原因之一。
“练好博击，不仅能增加男子汉的魅力，也不会轻易让人夺走脚上的鞋。”我不动声色地说。
说到鞋，莫西里又跳了起来，指着我：“你他妈把我的衣服和鞋藏哪儿去了？它们要是有一点闪失，我要你的命！”
“只要你好好学，达到我的要求，我保证它们都好好的，如果你中途放弃，或者一败涂地，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们了。”
“周雨逢你……”莫西里捏着拳头就要扑上来。
我毫不躲闪，仰脸看着他：“每天用1个小时看这些资料视频并模仿，2小时自由博击，1小时拳击，2小时游泳，2小时看书，1小时听音乐，跑步10公里，伏地挺身300个，哦，看什么书由我给你选，书单明天开给你，还有，每天晚上临睡前写一篇读书日记交给我，10分为满分，5分以下必须重写。”
莫西里像听天书一般看着我，然后他说：“喂你是不是……”
我打断他：“我没有开玩笑，乖乖完成所有规定项目，每天奖励一千块钱。”
莫西里愣住。
我盯着他：“模枋和健身有成效，通过考核，月底再奖五万。”
莫西里的表情开始变得纠结。
我说：“如中途放弃或偷懒，发现一次，毁掉鞋子一双。”
说完，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少年！为了你我共同的理想。”
我走进卧室关上门，门外，传来莫西里绝望的狼嚎：“周雨逢，我要和你分手！”
宏大医院医学仪器招标引进会在医院办公大楼17楼9号会议厅举行。沈戈一早就等在门口，远远地看见我从出租车上下来，他迎上来。
“袁教授那边……”
“已经安排好了，袁教授会出席。”我说。
“很好。”沈戈点点头，又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万无一失吧？”
我笑笑：“沈总如果不放心，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你办事，我是放心的。”沈戈说：“非常关头，大小姐你就不要计较我的态度了。”
“我一个小职员哪敢？”我说：“只要事情没有办砸，我就万幸了。”
“等这事成了之后，你就不是小职员了。”沈戈说：“我承诺你的事，会说到做到。走吧！”自然而然地，他伸手来搂我的腰。
我下意识想躲，却并没有，就由他这么搂了一下，然后冲他抿嘴一笑。
阳光下，我看见沈戈的眉眼动了一下，一种叫作“任何女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迷之自信从他的眼底毫不掩饰地溢了出来。
我们并不是到得最早的，坐电梯到达9楼时，会议室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是达辉的副总周童，一个是裕华的老板顾长江，两个人都是我还是罗青莹时的老熟人，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认识我了。
沈戈走进去，和那两个人打着招呼。我紧跟其后，却不小心与正要走出门的一个黑衣大汉碰了一下。之前我已经注意到，他是顾长江的随从。
然后我下意识地说：“对不起。”
黑衣大汉并不回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就闪身走出去了，大概觉得我这种走路不长眼的小助理挡了他的道很是讨厌。
当我是罗青莹时，很少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心里咯登一下。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可并不特别确定。
应该不是一对一的见过，否则以我过目不忘的本事，断不会印象如此模糊。那么，就是在一群人里见过？一群人？
我的脑海时跳出那天袁教授的寿宴。
正想着，几个医院方面的人推门进来，袁教授赫然在列。
看到袁教授，沈戈明显地松了口气。
而我注意的，却是黑衣大汉与袁教授擦身而过时，一点要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低着头就掠过去了。
如果他曾出席寿宴，为什么与袁教授见面就像个陌生人？连普通的问候都没有？
是我记错了吗？
会议正式开始，医院方与投标方面对面坐在会议桌两边，由宏大副院长主持，投标三方依次派代表陈述自家方案。
我看向袁教授，他隔着桌子向我投来一个肯定的眼神。
我心里有了底。
轮到沈戈上去陈述方案，他轻咳一声，拿着资料走上台去。
我再次看向袁教授，这次他干脆伸手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个调皮的老头，那样大的打击也没有击垮他，真是好样的。
但这时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看了看，犹豫片刻后站了起来：“我接个电话。”
袁教授出去了。
我莫明地觉得有些不对劲，想跟出去，但这时沈戈在台上发言，随时需要我提供资料补充，又不敢贸然走开。
只能紧张地等待袁教授回来。
然而，直到沈戈发完言，会议进行第二轮的质询论证，袁教授一直没有回来。
我再也坐不住了，冲出了会议室。
走廊里，楼梯间，楼下大厅，都没有袁教授的身影，他接了个电话就消失了！
我茫然无措地在医院楼层之间徘徊，直到手机响，沈戈在电话那端压抑着恼怒问我：“你在哪儿？袁教授又在哪儿？”
我无言以对。
打袁教授的手机，只传来冰冷的电脑语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当我回到会议室时，表决已经结束，最终结果在一周后张榜宣布。而那个黑衣大汉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回到了顾长江身后，安静地坐着，就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回公司的车上，沈戈冷冷地说：“有人在威胁袁教授。”
我沉默。
沈戈说：“所以他根本不敢参加表决，会是谁？”
顿了一会儿，我才说：“袁教授没有投票，这次咱们是不是就输定了……”
“是！”沈戈忽然控制不住情绪，压低声音吼：“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我无言。因为我了解这个男人，在他心情恶劣的时候，无论我扮傻还是撒娇，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说：“到底谁在威胁袁教授，我想我可以查出来。”
“查出来管什么用！”沈戈继续发泄他作为上司的脾气：“表决已经结束了！”
“至少能知道谁是背后黑手，他既然能整袁教授，也必然是我们今后的劲敌。”我淡淡地说。
沈戈沉默了。
到了公司停车场，下车前，我递给他一张卡。
“是什么？”沈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GUCCI内购会的入场卡，我想谢助理可能会感兴趣，我不好亲手交给她，怕她瞧不上，麻烦沈总转交吧！”我说。
沈戈愣了片刻，然后接过卡，默默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一口气。投标失败，谢蝶儿必然抓住此事大做文章，随时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希望沈戈能哄好她，再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沈戈显然迅速GET到了我的用意，所以没有多问一句。这个愚蠢的男人，费了半生的心血爬到如今的高位，却因为见不得人的秘密而被人牢牢牵制，不得舒心片刻，也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