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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早就去了丞相府。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会来，让老夫没有准备，好生可惜！”丞相一身正装不敢怠慢，赶忙把太子和林苘霈迎于府内。
新来的侍女们见太子来了，都想一睹俊容，看了都称赞连连，面红耳赤，议论纷纷。置于最好的果脯和茶水，糕点也是有名的糕点铺的，摆设上下，丝丝毫毫，不敢怠慢。
林苘霈行礼道：“女儿给大人请安。”丞相点头，却还是嫌林苘霈没在太子面前有唤他“爹”有些害臊。太子本来理应行对岳父的礼，却似笑非笑的，掩了过去，他自是不喜这丞相的，包括这府上的每一人，但出于林苘霈，他又不可不来，实是让人烦躁。
“岳父大人，不知夫人近来安好？”太子出于礼节，还是寒暄道。
“多谢贤婿关心，多亏女儿为夫人找来枸杞，配好药，服下，现在好多了，在内卧休息。”丞相道。
“那就好。”太子望向茶杯，细探其纹理，不羁慵懒模样，像是在审问丞相。丞相也只是如同大臣一般，诚惶诚恐，虽现在成了太子的岳父，但听闻太子喜怒无常，所以就也十分担忧。
“我此次前来，是有事一问，可否让我见一见夫人？”林苘霈问道。
丞相点点头，带二人一同进入内卧去。丞相夫人看见来者，赶忙让侍女把她扶起，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其模样尤为病态。见到来者是太子，赶忙整理妆容，道：“殿……殿下……请恕老身不便行礼，真是诚惶诚恐，殿下大驾光临……”
“你不必多礼，今天来拜见夫人，是有一事相问。”太子作揖，道。林苘霈随即让碎玉拿出那画和书信来。
夫人一见大惊，神色慌张，对丞相道：“大人……先在厅内等候，有几句话想对娘娘说说。”丞相虽有所疑惑，但终是退于厅内。
林苘霈和太子坐于床前，望着丞相夫人细细端详那书信，她诧异的模样并不奇怪，只是神情之中难掩怒色。
“如何？这不是贵府的玺印？”太子问道，“这牵扯到贵府之事，怎让丞相出门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他眼中深邃之意，与玩味的笑，似是在嘲讽，却又犀利无比，丞相夫人看完书信，神情心虚慌张起来。
“不……这……”夫人紧张无比，“此事大人不知。”她明说，是故意隐瞒丞相，又似在请求不让太子告之于丞相。
“那可好了，现在告诉本宫这是谁写的便好。”他笑着，语气中略带威胁，“夫人若如实说了，我便不会追究了。”
林苘霈看向太子运筹帷幄的模样，也就放心起来，他总会给自己带来安心之感。太多疑惑，没有解决，也罢，主权在自己手里。她细细瞧起那幅画起来，听着他们说话。
“老身……”她犹豫很久，却目光骤然坚定起来，“老身不知此事。”
“你说什么？”太子有些愠怒道。
“老身……的确不知此事，就算杀了老身，老身也不知。”她惧怕万分，手都在颤抖，但还是如此道。
“这突然改口，不知你有何用意？”太子倒也不奇怪，只是饶有兴趣起来，想要揭开这般不易道出的秘密。
这书信和画，果然有鬼。
“大人……也不知。这书信，是有人做了手脚罢，老身不认得李佐。”夫人沉着起来，目光也坚定，不容置疑。
“你这般否认？是想让本宫对你用刑？”太子危险道，“逼你供出？”
夫人赶忙道：“不，老身罪该万死，老身的确不知啊！”
“那好，你不说这个也可，那本宫问你，同样的两个女儿，你为何如此差别对待？”太子又问道。
“这……”夫人不料他话题陡转，“老身自然有教育的方式，更加偏爱哪个，是老身的看法不同。”
太子刚想说什么，林苘霈却突然坐起，手里紧捏着衣角，道：“臣妾身体有所不适，先回到马车上休息，殿下和夫人好好谈话，失礼了。”
太子一笑，她生气了。随之也不愿再和夫人纠缠下去，看她那慷慨赴死的模样，他看着就觉得麻烦，但看她那心虚模样，也就略知一二了。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道：“今日之事，夫人好好想想才是，本宫也不叨扰，改日再来。”
太子和林苘霈一同，走出寝房外，太子转身一望，目光凛冽无比，令人胆寒。夫人惊恐万分，感觉头又昏起来，虚弱躺下，终日恐惧，无法摆脱。
“殿下怎么来去匆匆，不在小府多多逗留？”丞相见两人一同出来，赶忙起身道。
“没事，大人可得叫夫人好好调养，好好说话才是。”他笑道，话中玄语妙用，“那么，本宫便与她一同告辞。”
“老臣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丞相行礼，府中下人也行礼，只是一头雾水，不知太子所指何物，直直地目送两人远去。
“在生气？”太子望向坐在车上对面的林苘霈，试探道，“那样的娘，不要也罢。”
“没事。”简洁二字。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凉。“今日所来，并未问到什么，但还是多谢殿下关心我的事，臣妾不胜受恩感激。”
“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不用敬语？”他有些不悦，“有什么可感激的？你是我的人。而且……这事，我也略知一二了。”
她不再问，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他的聪明，她早已看在眼里。也许他说了，她也不会全数明白才是。只是每当与他眼神交汇，便有莫名的情绪萌生，隐隐约约，悄无声息，让她陌生又熟悉。
“现在回府，会不会太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你嫁进宫来，还未曾好好的外出过。”太子道，望向她。
林苘霈似乎想到什么，道：“我有一个友人，上次匆匆见了一面，想要与她好好叙旧。”
“男的？”他问道。
她嗤笑，“女的。”
马车调转车头，驶向玉生棠。
玉壶就站在门口，一袭新颖靓丽洋装， 金发碧眼，格外显眼，看到林苘霈下车，高兴非常，“是苘霈？”林苘霈走上前来，拥住她，笑道：“正是。”
踏进玉壶的阁房来，一片草药香味芬芳扑鼻，屋内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但古朴大气，简单淡雅。玉壶喜滋滋的给林苘霈沏茶，但看见随之进来的太子，大吃一惊，道：“啊呀，怎么太子来了？”
林苘霈疑惑，见过太子的，是少之又少，玉壶一眼便认出是太子，而且也未惊恐行礼，看样子关系很密切，果然又是儿时认识吗？她又是不记得了。
“不对。那这个是林苘迩？”玉壶望向林苘霈，疑惑道。
“并非，她是林苘霈，本宫的太子妃。”太子笑道，坐于林苘霈身边。
“什么？上次我去府上时，明明听人说是大女儿嫁给太子的？”玉壶道，“这府里不知道怎么的，二女儿的存在本来就少为人知，我是到府上去问的，说是二女儿嫁给了晋王爷啊。”
“那是狸猫换太子之计。”太子道。
“殿下的主意？”玉壶叹了口气，“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怎能为了一己私愿随意更改。你没有问问苘霈的感受？她和晋王爷……”
“够了，玉壶。”林苘霈道。
太子也耸耸肩，瞥了她一眼，仿佛置身事外，他也不愿再让林苘霈有所顾及，便轻描淡写，不再深入。
“真是殿下的作风。”玉壶还想说什么，但方才见林苘霈不叫她说，便不说了，话题陡转，道：“苘霈怎么来看我了？是有什么事相求？若有相求，我必当鼎力相助。”
“也没什么事。”林苘霈道，神色缓和些，微微莞尔，“自幼时你去外国，便没有回来，只是想与你一聚。另外……容铉要回来了。”
他们儿时，关系最为要好的便是容铉和玉壶，但因各种缘故，各奔东西，不再见面，玉壶自然也是对容铉万分思念，不禁一怔，道：“是吗……他要回来了……”
“你……还真喜欢容铉。”太子凤眼半眯，不怀好意笑道。
“殿下胡说什么？” 玉壶脸一红，“我才不喜欢他……”
林苘霈望向玉壶的反应，心绪万千，又想起曦鏾公主说容铉喜欢她的事，不知该作何表情，但想到那是儿时的事，便也不在意。
“对了！”玉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看向林苘霈，道：“恢复记忆了？”
她的话一出，让林苘霈和太子大惊，玉壶知晓她失忆的事？
“你如何知道的？”太子急切问道。
玉壶道：“那场大火后，太子殿下已到回宫之时，便被强制回去了。然而我再问及任何关于你的事，她都不回答，开始以为是思念，后来就愈发奇怪起来。她什么都记得，就忘了你的事。而且还喜欢上晋王爷来。”她眼睛一眯，开玩笑道：“莫非是殿下做了什么让苘霈讨厌之事，苘霈都不愿想起你！”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林苘霈道，“玉壶，休要胡说。我现在还是记不得呢。”
“哪里，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太子说着，向林苘霈邪魅一笑，让林苘霈脸颊绯红起来。
“不过……”玉壶又道，“在太子刚回宫之时，丞相府乱成一团，一个自称是驱鬼的仙人到丞相府，见过苘霈。或许是她动了手脚。想起那位故人，虽与我亲切，我却不甚了解她。”
“那人现在在哪里？”碎玉问道，也许这就是关键，她在大火之后才来到府上，听到林苘霈失忆，自然是万分难解又担忧。
“她……”玉壶想着什么，“要想见她也可。我可以安排你们见她一面，不过说话可要注意，说起来她还是我师父呢。”
“好，那就由你来做。”太子道，“这事牵扯的人真是多，好生有趣。”
“哈？”玉壶惊道，“找回记忆又不是玩耍，怎能说是有趣？”
太子笑道：“记忆可再创造，多少次，我都会让她爱上我。可找出犯人的游戏却是少有，不觉得很好玩吗？”
林苘霈望向他玩味的笑容，不觉一叹。他本就是这样，作风自由，来去潇洒。
几日过去，玉壶去山里寻那仙人，还未归来，而出人意料之事，李佐被贬职竟上吊而死，让碎玉好生担忧，这毕竟是关键的线索，怎么能这般断了去？太子去他府上，找了又找，没找到任何东西，也就不再探究。林苘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终日愁眉不展。
春匆匆归去，夏也急忙赶来，银曜大军，也已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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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早就去了丞相府。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会来，让老夫没有准备，好生可惜！”丞相一身正装不敢怠慢，赶忙把太子和林苘霈迎于府内。
新来的侍女们见太子来了，都想一睹俊容，看了都称赞连连，面红耳赤，议论纷纷。置于最好的果脯和茶水，糕点也是有名的糕点铺的，摆设上下，丝丝毫毫，不敢怠慢。
林苘霈行礼道：“女儿给大人请安。”丞相点头，却还是嫌林苘霈没在太子面前有唤他“爹”有些害臊。太子本来理应行对岳父的礼，却似笑非笑的，掩了过去，他自是不喜这丞相的，包括这府上的每一人，但出于林苘霈，他又不可不来，实是让人烦躁。
“岳父大人，不知夫人近来安好？”太子出于礼节，还是寒暄道。
“多谢贤婿关心，多亏女儿为夫人找来枸杞，配好药，服下，现在好多了，在内卧休息。”丞相道。
“那就好。”太子望向茶杯，细探其纹理，不羁慵懒模样，像是在审问丞相。丞相也只是如同大臣一般，诚惶诚恐，虽现在成了太子的岳父，但听闻太子喜怒无常，所以就也十分担忧。
“我此次前来，是有事一问，可否让我见一见夫人？”林苘霈问道。
丞相点点头，带二人一同进入内卧去。丞相夫人看见来者，赶忙让侍女把她扶起，脸色苍白，面容憔悴，其模样尤为病态。见到来者是太子，赶忙整理妆容，道：“殿……殿下……请恕老身不便行礼，真是诚惶诚恐，殿下大驾光临……”
“你不必多礼，今天来拜见夫人，是有一事相问。”太子作揖，道。林苘霈随即让碎玉拿出那画和书信来。
夫人一见大惊，神色慌张，对丞相道：“大人……先在厅内等候，有几句话想对娘娘说说。”丞相虽有所疑惑，但终是退于厅内。
林苘霈和太子坐于床前，望着丞相夫人细细端详那书信，她诧异的模样并不奇怪，只是神情之中难掩怒色。
“如何？这不是贵府的玺印？”太子问道，“这牵扯到贵府之事，怎让丞相出门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他眼中深邃之意，与玩味的笑，似是在嘲讽，却又犀利无比，丞相夫人看完书信，神情心虚慌张起来。
“不……这……”夫人紧张无比，“此事大人不知。”她明说，是故意隐瞒丞相，又似在请求不让太子告之于丞相。
“那可好了，现在告诉本宫这是谁写的便好。”他笑着，语气中略带威胁，“夫人若如实说了，我便不会追究了。”
林苘霈看向太子运筹帷幄的模样，也就放心起来，他总会给自己带来安心之感。太多疑惑，没有解决，也罢，主权在自己手里。她细细瞧起那幅画起来，听着他们说话。
“老身……”她犹豫很久，却目光骤然坚定起来，“老身不知此事。”
“你说什么？”太子有些愠怒道。
“老身……的确不知此事，就算杀了老身，老身也不知。”她惧怕万分，手都在颤抖，但还是如此道。
“这突然改口，不知你有何用意？”太子倒也不奇怪，只是饶有兴趣起来，想要揭开这般不易道出的秘密。
这书信和画，果然有鬼。
“大人……也不知。这书信，是有人做了手脚罢，老身不认得李佐。”夫人沉着起来，目光也坚定，不容置疑。
“你这般否认？是想让本宫对你用刑？”太子危险道，“逼你供出？”
夫人赶忙道：“不，老身罪该万死，老身的确不知啊！”
“那好，你不说这个也可，那本宫问你，同样的两个女儿，你为何如此差别对待？”太子又问道。
“这……”夫人不料他话题陡转，“老身自然有教育的方式，更加偏爱哪个，是老身的看法不同。”
太子刚想说什么，林苘霈却突然坐起，手里紧捏着衣角，道：“臣妾身体有所不适，先回到马车上休息，殿下和夫人好好谈话，失礼了。”
太子一笑，她生气了。随之也不愿再和夫人纠缠下去，看她那慷慨赴死的模样，他看着就觉得麻烦，但看她那心虚模样，也就略知一二了。今日怕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于是道：“今日之事，夫人好好想想才是，本宫也不叨扰，改日再来。”
太子和林苘霈一同，走出寝房外，太子转身一望，目光凛冽无比，令人胆寒。夫人惊恐万分，感觉头又昏起来，虚弱躺下，终日恐惧，无法摆脱。
“殿下怎么来去匆匆，不在小府多多逗留？”丞相见两人一同出来，赶忙起身道。
“没事，大人可得叫夫人好好调养，好好说话才是。”他笑道，话中玄语妙用，“那么，本宫便与她一同告辞。”
“老臣恭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丞相行礼，府中下人也行礼，只是一头雾水，不知太子所指何物，直直地目送两人远去。
“在生气？”太子望向坐在车上对面的林苘霈，试探道，“那样的娘，不要也罢。”
“没事。”简洁二字。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心凉。“今日所来，并未问到什么，但还是多谢殿下关心我的事，臣妾不胜受恩感激。”
“不是说了在我面前，不用敬语？”他有些不悦，“有什么可感激的？你是我的人。而且……这事，我也略知一二了。”
她不再问，知道如何？不知又如何？他的聪明，她早已看在眼里。也许他说了，她也不会全数明白才是。只是每当与他眼神交汇，便有莫名的情绪萌生，隐隐约约，悄无声息，让她陌生又熟悉。
“现在回府，会不会太早，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你嫁进宫来，还未曾好好的外出过。”太子道，望向她。
林苘霈似乎想到什么，道：“我有一个友人，上次匆匆见了一面，想要与她好好叙旧。”
“男的？”他问道。
她嗤笑，“女的。”
马车调转车头，驶向玉生棠。
玉壶就站在门口，一袭新颖靓丽洋装， 金发碧眼，格外显眼，看到林苘霈下车，高兴非常，“是苘霈？”林苘霈走上前来，拥住她，笑道：“正是。”
踏进玉壶的阁房来，一片草药香味芬芳扑鼻，屋内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但古朴大气，简单淡雅。玉壶喜滋滋的给林苘霈沏茶，但看见随之进来的太子，大吃一惊，道：“啊呀，怎么太子来了？”
林苘霈疑惑，见过太子的，是少之又少，玉壶一眼便认出是太子，而且也未惊恐行礼，看样子关系很密切，果然又是儿时认识吗？她又是不记得了。
“不对。那这个是林苘迩？”玉壶望向林苘霈，疑惑道。
“并非，她是林苘霈，本宫的太子妃。”太子笑道，坐于林苘霈身边。
“什么？上次我去府上时，明明听人说是大女儿嫁给太子的？”玉壶道，“这府里不知道怎么的，二女儿的存在本来就少为人知，我是到府上去问的，说是二女儿嫁给了晋王爷啊。”
“那是狸猫换太子之计。”太子道。
“殿下的主意？”玉壶叹了口气，“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怎能为了一己私愿随意更改。你没有问问苘霈的感受？她和晋王爷……”
“够了，玉壶。”林苘霈道。
太子也耸耸肩，瞥了她一眼，仿佛置身事外，他也不愿再让林苘霈有所顾及，便轻描淡写，不再深入。
“真是殿下的作风。”玉壶还想说什么，但方才见林苘霈不叫她说，便不说了，话题陡转，道：“苘霈怎么来看我了？是有什么事相求？若有相求，我必当鼎力相助。”
“也没什么事。”林苘霈道，神色缓和些，微微莞尔，“自幼时你去外国，便没有回来，只是想与你一聚。另外……容铉要回来了。”
他们儿时，关系最为要好的便是容铉和玉壶，但因各种缘故，各奔东西，不再见面，玉壶自然也是对容铉万分思念，不禁一怔，道：“是吗……他要回来了……”
“你……还真喜欢容铉。”太子凤眼半眯，不怀好意笑道。
“殿下胡说什么？” 玉壶脸一红，“我才不喜欢他……”
林苘霈望向玉壶的反应，心绪万千，又想起曦鏾公主说容铉喜欢她的事，不知该作何表情，但想到那是儿时的事，便也不在意。
“对了！”玉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看向林苘霈，道：“恢复记忆了？”
她的话一出，让林苘霈和太子大惊，玉壶知晓她失忆的事？
“你如何知道的？”太子急切问道。
玉壶道：“那场大火后，太子殿下已到回宫之时，便被强制回去了。然而我再问及任何关于你的事，她都不回答，开始以为是思念，后来就愈发奇怪起来。她什么都记得，就忘了你的事。而且还喜欢上晋王爷来。”她眼睛一眯，开玩笑道：“莫非是殿下做了什么让苘霈讨厌之事，苘霈都不愿想起你！”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林苘霈道，“玉壶，休要胡说。我现在还是记不得呢。”
“哪里，我爱护她还来不及。”太子说着，向林苘霈邪魅一笑，让林苘霈脸颊绯红起来。
“不过……”玉壶又道，“在太子刚回宫之时，丞相府乱成一团，一个自称是驱鬼的仙人到丞相府，见过苘霈。或许是她动了手脚。想起那位故人，虽与我亲切，我却不甚了解她。”
“那人现在在哪里？”碎玉问道，也许这就是关键，她在大火之后才来到府上，听到林苘霈失忆，自然是万分难解又担忧。
“她……”玉壶想着什么，“要想见她也可。我可以安排你们见她一面，不过说话可要注意，说起来她还是我师父呢。”
“好，那就由你来做。”太子道，“这事牵扯的人真是多，好生有趣。”
“哈？”玉壶惊道，“找回记忆又不是玩耍，怎能说是有趣？”
太子笑道：“记忆可再创造，多少次，我都会让她爱上我。可找出犯人的游戏却是少有，不觉得很好玩吗？”
林苘霈望向他玩味的笑容，不觉一叹。他本就是这样，作风自由，来去潇洒。
几日过去，玉壶去山里寻那仙人，还未归来，而出人意料之事，李佐被贬职竟上吊而死，让碎玉好生担忧，这毕竟是关键的线索，怎么能这般断了去？太子去他府上，找了又找，没找到任何东西，也就不再探究。林苘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终日愁眉不展。
春匆匆归去，夏也急忙赶来，银曜大军，也已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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