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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周,我看华主任几次捂鼻子以示抗议,你也不晓得自觉些赶紧把烟熄掉。看你抽得有滋有味的,难道这呛人的土烟卷味道真的很好吗?”

    在樊村的生产队部重新聚齐之后,五个革委会常委举行了一次符合法定人数的小型常委会。如今依旧实行的是党政不分的“一元化”领导体制,革委会的常委会,也就等同了县党委的常委会。

    会议第一项,是由武装部长李铁通报验尸和现场勘查情况。由于没有人保组的公安人员来现场,他暂时就是五人中的专业人士,主讲的任务自然也毫无争议地落在他头上。实际上四个男常委都到过案发现场,需要听情况通报的,也就仅仅是华屏一个女人。她因为胆小不敢踏足坟地,更不肯过河进寨瞧死人,所以只能由大李再转播一遍现场实况。

    既然无需专心于会议议程,大烟鬼周奇勇就趁机卷起一个硕大的喇叭筒,猛吸着樊村以品尝名义呈上的生烟叶子,很惬意地享受着片刻的清闲。华屏几次捂起鼻子、轻蹙眉头以表达不满,但老周愣装没看见,还是李进最后出面调笑着来了一句。

    “确实不错!我还想多带些回去呢。要不咱们歇一会儿,等我抽完一袋之后再继续?”

    “不是说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嘛。这烟叶可是那个右派份子种的,你就不怕犯了路线错误?”既然会议进程暂时中断,李进干脆拿老周开起涮了。

    “扯淡,这烟叶子上又没有刻着右派俩字,我凭啥就抽不得了?”

    周奇勇见大李对华屏的讲述也说了个七七八八,赶紧在地上拧灭了还剩余小半截的喇叭卷。不好意思地对华屏笑笑,又转头问秋鲁道:“秋主任,听说王抗生这次到省城去,就是专门为抓捕那个右派份子的。人保组那边到底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呀?”

    肇飞强奸污女知青是一桩无需上常委会讨论的小案件,但在座常委们毕竟也有所耳闻。方才秋鲁提前退出勘测现场,由华屏陪同前往慰问被绑架的女知青,华屏回来之后立马就发扬她饶舌女的八卦精神,将被绑架的女知青中有一个是肇飞强奸案的受害者,但却反过头来苦苦哀求秋鲁,要求其从轻处罚施害人,且以**为要挟的整个过程,眉飞色舞地广播给了在座诸位。这会儿李进无意间提及肇飞,周奇勇遂好奇地顺势刨根问底一句,询问秋鲁打算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其他常委为显稳重嘴上不说,但都拿眼睛去瞅秋鲁,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我们大伙也很好奇呢!

    “具体该如何处理,肯定是由老王的人保组商量后拿出意见。不过我倒是有个新颖的想法,看能不能在审判定罪的过程引入人民群众来参与和监督,从机制上做些根本的改革。”

    “秋主任的新想法有独到之处,也正是我们在革命实践活动中极力探索和力求创新的东西。不过人民群众到底该如何参与其事呢?”

    李进所询问的问题,也正是秋鲁苦思苦索的问题。

    最近他回夏江也包括几次电话联系,都听贾海南说及过砸烂“公检法”之后,已有地方率先搞起了普通群众参与司法实践的创新活动。但那些案例全是其他省市的。人家到底是怎么做的,因为只是口口相传尚未形成正式的文字交流材料,因此,虽然他也想在省内率先学习借鉴,给自己的政绩添加一些亮点,但苦于一些关键的问题没能想透彻,所以迟迟未能付诸实施。他觉得今天大家既然都因肇飞的案子对自己分管的司法口工作产生了浓厚兴趣,而且来的几个人还算是自己一条线上的人,假如在本次常委会上顺带通过授权县人保组进行司法改革的决议,那么自己就可以大展拳脚拿肇飞来祭刀了。

    “我是这样考虑的…”

    因为事前未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秋鲁只能一边小心地斟酌着言辞,一边竭力回忆着那些自己曾听说过、但此刻记忆里却已变得模糊的现成案例:

    “任何一项新工作的的推出,总得有理论上的依据支持。大家这么想吧,在我们这次的大革命运动中,老人家为什么要号召广大人民群众站起来砸烂‘公检法’呢?就因为它早已腐朽堕落,蜕变成了修正主义份子用来愚弄和欺压人民的工具,在司法审判过程中完全不能体现出人民群众的意志。所以我们的新司法实践,首先就要从此处着手进行改革,确保它能调动起广大革命群众渴于参与司法审判的积极性,并充分体现他们对阶级敌人进行专政的集体意志。当然了,现在我还只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先由人保组根据案情拟出一份对坏分子的初步审判意见,再依据其犯罪情节轻重对量刑做一个大致的圈定,然后将案件的罪证材料和人保组的审判词及初步量刑意见交由广大群众讨论修改,待人民群众研究、通过后执行。”

    “秋主任的基本思路我是赞同的,也想做一些有益的补充。”

    李进毕竟饱读诗书,对司法问题也略知一二,他提醒几个常委道:

    “人保组的初步量刑意见,应该是一个可供选择的范围区间,而不是具体的某一个量刑级别。比如说大致在十年有期徒刑范围的,我们可以将十五年、十年、七年等等的几个答案都事前写在裁决书上,交给广大群众讨论后自主选择一二三的答案,这样就能避免群众心底尽管觉得人保组的量刑不合适,但又没有其他标准可做依据或参考,最终因不好意思去推翻原定量刑处理意见只能维持原判的尴尬。”

    “两位革命同志的意见我举双手赞同!让广大群众参与到党和国家的政治民主生活中,都有资格当上人民审判员,并扬眉吐气地发出自己的心声,这正是我华屏毕生所追求的目标。我愿意为此坚定地站在两位革命战友一边,并庄重地投下我手里的一票。”

    华屏夸张的语气尽管不乏表演成分,但确实是发乎至诚。

    文化革命前她只是命运受人任意摆弄的小人物。她觉得,假使那会儿自己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自由话语权,也绝不至于受觊觎她美色的剧团领导蹂躏,被他从舞台上撵到台下做道具保管员。所以听了秋鲁和李进的发言,她激动得泪光莹莹,挥舞着小拳头以示声援。

    “华主任刚才人民审判员这个词用得好!只有我们社会主义的新中国,才会出现类似让人民群众站在舞台中央尽情发挥自己才能,充分表达他们**意志的壮举。”

    秋鲁一边说着,一边对华屏微笑鼓掌,将一顶高高的帽子轻飘飘给她戴上了。

    华屏见秋鲁对自己的发言大加赞许,更是媚眼如丝地飘飘然起来。“我愿意为秋主任的新司法革命实践在前面趟地雷,粉身碎骨也甘心情愿!”

    说了这些之后华屏似乎仍意犹未尽,故意一语双关地大献殷勤道:“只要秋主任看得上我这几十斤,就尽管拿去用吧!您想干啥都可以的…”

    “咳咳…”

    见其他常委都露出暧昧的微笑,秋鲁颇为尴尬地干咳两声,借以打断华屏的插言。

    “人民审判员在素质上也应有些基本的要求,比如成分、职业、最低文化程度等等。否则连判决书也看不明白,对审判的对象是否有罪心底也是一本糊涂账,那就与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人数也应该有所限定,总不能为审判一个坏分子,就让全县的干部职工和贫下中农都扔下手中的革命工作集体停工吧?”李进又进一步补充道。

    “老李的这个补充我不完全赞同。凭什么要剥夺部分人参与的权利?难道他们就不是革命群众了?”

    华屏有些不满意李进的补充发言,还故意瞪他一眼。似乎眼前发言的人不是他李进,而是过去曾打压得她几乎不能喘息、还不敢有任何反抗举止的原剧团领导。

    “是不是可以根据案情的需要,只选择与被审判者有关的群众参加,而且对人民审判员实行轮换制?”毕竟姜是老的辣。老周一发话,马上就缓解了华屏与李进对峙的局面。

    “不识字也不是啥大问题。将量刑书上的几个选项提前印上方框或者圆圈,让不识字的人打钩打叉总行吧!”大李瓮声瓮气插了一句。一针见血的发言,让李进也频频点头。

    “说的都不错。今天趁大家都在,我们就干脆讨论一下在范城开展司法革命新实践活动的具体问题吧。我的想法也并非凭空飞来的,别的省市其实已走在了我省的前面,我也是受它们启示才想到了这些。如果我们县里在鄂北省内率先开始试点,其他地县也能有所跟进,那我们范城也就不算做了无用功,且起到了领头羊的作用。到那时,诸位发出倡议的同志们,可都是革命的有功之臣啰!”秋鲁笑眯眯环顾大家提议道。

    “行,就借今天这个机会议议!”

    其他四个常委也异口同声支持秋鲁的提议。

    本来是谈论周宇事件善后处理的常委会,因为一句玩笑话偏离了原定的轨迹。

    五个常委吵嚷着,气氛热烈地讨论了一阵子司法改革。最后,由秋鲁做总结;李进执笔,草拟了一个简单的纪要,并约定回县里之后继续征求其他未到场常委的意见和建议,完善框架之后再正式发文实施。

    对于这种能为多数人脸上增添光彩的事情,秋鲁向来并不专断。相反,他更乐意实行民主集中的原则,以此凸显他亲民的良好形象。分润点功劳算得了什么?范城毕竟是他秋鲁的一亩三分地,别人的光彩都少不了他的一份;同样,出了事情还不是都得他担着!

    正事终究不能不谈,秋鲁连夜将一干人拉到樊村,毕竟是为周宇事件擦屁股来的。议完司法改革的事,秋鲁用目光示意李进先发言。李进按照他和秋鲁在坟场内交换的意见,对周宇事件的善后处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华主任,你觉得老李的处理意见有何不妥之处吗?”

    可能是刚才的探讨耗尽了全部的热情,华屏此刻的情绪仍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她对秋鲁的发问有些不明所已,蹙着眉,很纠结地问道:“秋主任,对那个小姑娘的处理,您不会按议定的新规则进行审判吧?”

    “哪个小姑娘?”秋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肇飞案的受害人,姓吕的那个小姑娘呀。”

    “华主任,你扯哪里去了。”秋鲁哭笑不得了。

    这华屏是他拉来当花瓶使的,但这女人智商实在让他头疼。往往心底是想支持自己一把的,但话却总说不到点子上。就拿今天的常委会来说吧,好不容易头脑清楚、明白了一回,前面的表演也很不错,但这会儿仍激动得不能自拔,连刚才李进讲了啥也是稀里糊涂没能弄清楚,居然蹦出这样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看大家都默不作声瞧着自己,也都是想弄明白的样子,秋鲁只好很大度地表态说:“吕继红是肇飞案件的受害者。即使她说了错话、做了错事,但总归是人民内部矛盾,岂能用司法程序来处理她的问题呢!适用她错误的,只能是党章中的纪律处分条例和行政处分办法,司法审判是不能乱用于她身上的。”

    “秋主任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黄莲刚才给我一说,我还真担心黄集的黄向阳揪着她的问题不放呢!那黄向阳本身就不是啥好东西。一双狗眼总往人家小姑娘身上不该瞧的地方乱打量,我看着都恶心。”

    华屏捂着胸,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一双妙目还不停朝秋鲁放着电。常委们对此早习惯了,微笑着将脸侧转开去,该抽烟的抽烟,想喝水的喝水,就等着秋鲁和她继续言语纠缠。

    “华主任,老李的意见,是谈的如何向上汇报周宇事件的经过,没谈肇飞案的处理。我想听的也是你对此事的看法。”秋鲁无奈,只好将李进的建议再重复向她讲述了一遍,并告诉她其余常委都投了赞成票。然后征询其意见和看法。

    “哦,就这事儿呀?那我听秋主任的。您是我的主心骨和依靠,您想咋干就咋干,反正我总是听您的。无论在何时何地。”

    “哈哈。。。”

    华屏对秋鲁暧昧的言语挑逗,大李还只是克制着微笑;憨直的老周早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李进虽然能勉强忍着,但脸上的肌肉在不停颤动,显然也快支撑不住了。

    华屏娇媚地对老周吐吐舌头,还娇嗲嗲补充说:“我说的是事实嘛!我们女人在男人的事上就是缺少发言权。秋主任是革命接班人,又是革委会中党的核心领导小组的负责人,以后县党委恢复了,他还是我们的第一任县委书记。那就是我们的当家人了。他在我上面,我不听他的听谁的。老周你这个该死的,不会又想岔到别的啥地方去了吧!”

    华屏不解释还好,她这解释的话一说,包括秋鲁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禁不住“扑哧”一声大笑起来。李进的高度近视眼镜因为脸部肌肉颤抖得太厉害,最终被抖落在地上,他只好一边笑着一边在地上乱摸索。

    “老李,你可别瞎摸一气。摸错地方,小心华主任家里的那位找你拼命哦!”

    见口无遮拦的周奇勇又趁机调侃,华屏红着脸用自己绵软无力的小拳头,羞恼地在他身上乱捶了几下。

    大李与秋鲁的关系毕竟不同于一般人,作为过来人和老大哥的他收敛笑容后,也趁机很认真地低声规劝道:“哎,山东。我说你的婚事也得赶紧解决了吧?快三十的人了,再不解决个人问题,以后是会影响到你进步的。而且组织上和咱们常委的同事也不放心噢!”

    他对风骚的华屏总有些不放心。害怕秋鲁经受不住她的诱惑而犯下生活作风错误,那对秋鲁和他本人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为此保持着警惕。

    秋鲁苦涩地勉强笑道;“请大家放心,过了最近几天,等我将手头的急事处理完了,一定会请在座的同志们喝喜酒。”

    “啊!。。。”

    “好!”

    除了华屏有些沮丧,其余几人都是又惊又喜。他们对秋鲁终于解决了老大难的婚姻问题而感到由衷高兴。

    华屏揪住秋鲁一条胳膊,当场就要打探出女方是哪里人,干啥工作,长相、家境、品行如何等等。似乎有一条不能让她华屏满意的话,就绝不肯善罢甘休似的。秋鲁甩不开华屏的纠缠,只得简单将闻慧的基本情况做了介绍,最后还团团抱揖不忘记提醒道:“她是我继母的侄女,从小娇生惯养,脾气不算太好。如果以后她有某处言行得罪了在座诸位,务请大家多包涵。我这里先给大家赔礼了!”

    “唉,我们县里的那些姑娘们看来不得不死心了。老李,你们政宣组的那几朵花,你以后可得看紧点,别让她们知晓了此消息作出傻事哦!”华屏长吁短叹着,也不知是在为那些女孩还是在为自己叹息。

    “接着谈正事吧!我个人的事,过两天大家见过她本人,不就啥情况都清楚了嘛。”

    ------将逐条建议其中的厉害关系摆明之后,常委们很快就按李进的基本处理意见,达成了暂不确认周宇副统帅同党身份;并视中央精神传达时间和内容,具体决定案件的上报时间和层次两点共识。

    秋鲁心情不错地把玩着手里精美的64式手枪,向负责验尸和证物采集的周奇勇和大李问道:“老周、大李,仅仅是这几样证据似乎稍显单薄哦,能不能再补充一些?”

    “除了你手中的那支枪,还有一本可以确认其身份的党员证。再就是几件换洗的衣物以及一些钱物粮票之类的东西了。如果俩女知青不愿意出具被绑架的书证,仅凭这些东西想给周宇朝那方面定罪确实有些困难。”

    “就没有找到些笔记、地图、命令等文字类的东西?”秋鲁还是有些不甘心。

    “也许有,但尚未发现。”周奇勇也有些泄气。

    “大李,你是这方面的行家,说说你的看法。”

    “现场清理得非常干净。估计是搜捕之前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他已提前做好了善后工作。但据我的分析,周宇死前原本手里应该还掌握着一些其他东西。既然要搞暴动,枪支弹药、**雷管,以及地图之类的少不了。要么就是掩埋了,要么就是销毁了。再仔细搜搜或许会有些意外收获。”大李翻看着手中的小本本,按现场勘测记录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搜捕之前有人通风报信的疑点可以排除。秋主任解释情况时不是说过嘛,当时根本就没人会想到是他躲在那里,只以为是某个流窜在外的坏分子躲在寨中伺机作案,所以秋主任才命令樊二柱带队去抓捕的。

    樊二柱也是进寨谈判时才知道是周宇。而且也只以为是他犯了啥事情,想绑架俩女孩做人质好掩护逃窜。压根没可能知道他躲藏在此的真实原因。我问你,如果不是秋主任告诉了你,你能知道周宇为什么跑到樊村来?”老周反驳道。

    大李挠着头皮答不上来。但他总觉得现场勘测的结论,与樊二柱讲述的夺枪救人质过程,两者之间有些地方对应不上,但他也说不出具体的漏洞来。

    秋鲁斟酌了片刻词汇,点点头,很谨慎地推断道:“我基本同意大李的分析。周宇跑到这儿躲藏,应该是熟悉樊村周围的环境,樊村附近一定有他的同伙或者同情者。否则,他到了这里如何生存?即使他手中有钱有粮票,但如果没有人卖给他食物,那他这几天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所以说证据肯定有,只怕是我们没能够找到而已。”

    “是不是把樊二柱和樊村的书记找来再问问?”李进很谨慎地建议“可以。再进一步了解一下详细情况也好。刚才问话时毕竟周围闹哄哄的,就怕还有所疏漏。”

    门口站岗的樊二柱去通知樊支书了,几个常委也放松地闲扯起来。华屏还想纠缠着再朝秋鲁打探一下闻慧的情况,唬得秋鲁赶紧躲向了茅房,大李、老周也跟着他去了。

    “山东,那把64式不错哦,看上去真精美呀!”大李一边嘘嘘放着水,一边与秋鲁闲扯。

    “确实是好枪,目前只有极少数部队里的高级干部手上才有那玩意。我也是回家时才在贾司令员手里见过那玩意。”

    “能帮我搞一支吗?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大李打蛇随杆上,涎着脸道。

    秋鲁知道他是个枪迷。见着好枪就似见到美女的色狼,眼里放着异彩。今天见识了周宇那把配枪,爱不释手之下不忍心痛快作为证据上缴,所以变相在和自己讨价还价。

    “可惜啊!如果不是文化革命开始了,这种64年就定型的枪支本来是可以大规模生产的,也许早就批量装备部队了。现在军工生产不正常,再想生产出这种好品质的枪支就是奢望了。”

    “都说抓革命、促生产,现在他妈的革命天天抓,生产也没见有人促。像这样再过几年,别说生产64了,只怕说不准还会像大跃进那样饿死人的。。。”

    “老周,你咋说话呀,又想被打成右派?”秋鲁有些恼怒老周大嘴巴的无遮无拦。

    “哎哟!你要不在旁边时时敲打,我这嘴巴还真难自己管住。我又犯错误了。”周奇勇提起裤子就跑了。

    “行了,樊二柱和樊支书到了,咱们进屋吧。”

    “我的枪呢?你想趁机撒赖呀?”大李对秋鲁紧追不舍。

    “行行,我记在心上了。有机会找你老领导贾老爷子帮你问问行不?”

    对李铁这个贾司令的前警卫参谋,秋鲁是没法子干脆拒绝的。

    正是老贾对自己极为亲近,才将他辗转调到范城县里给自己当了暗中的帮手。并且现在还想把亲儿子贾海南也扔在自己身边锤炼。此刻见老周先进了屋,他这才敢显露出彼此的者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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