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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宇同志,经过集体研究,571工程预备提前发动,伟大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舰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愧对统帅!也请组织处理和制裁。”

    周宇已经浑身热血沸腾了。他认定是因自己个人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才迫使组织不得不被动地提早发动了本次起义。

    对方似乎隔着电话也能看见他此刻的不安,遂安慰道:“并不止是你丢弃笔记簿的原因。组织内的多数同志认为目前的形势已迫在眉睫,分析、判断对方可能会提前下手,所以我才讨来了统帅的手令,以我为工程的总负责人,提前一步启动571工程。”

    “舰长,来…来得及吗?”

    周宇很激动,伟大神圣的一刻,没想到由于自己阴差阳错的无意推动,就这么提早到来了!

    “来得及。”

    “舰长”分析道:“我与组织内的其他同志是这样推断的:b-52是六号在夏江召见的贾、马和大白山上的那位。假如他七号或者八号动身,继续他剩下的南巡旅程,回京之后就对我们下手,那么,根据他素来的习惯和专列运行的速度推测,无论他走哪一条线路回京,最早的时间应该都在十五号之后。

    他回京有三条路线可走:先西后北;重新往南;或继续往东,最后都是北返。

    再度往南,组织上分析这种可能性不大。南方是我们四野的传统地盘,这次我们已有了准备,他或许认为自己躲开还来不及呢!

    往东,即先到金陵,再赴秀才他们的老巢沪江寻求支持,然后由那里北返京城,这是他最可能选择的一条线路。毕竟沪江是文化革命的发源地,也是他打响文~革第一炮的地方,算是他的基本盘。那么,他走这条路返京最快的时间是十天左右;

    先西后北,走你们那条线,去成都、兰州两大军区之后再北返,最少也是十天以上。总之,无论他走哪条线,我们准备发动起义的时间都够了!”

    “舰长”分析、讲述得很有条理,其间语调平缓,也很有底气。受其影响,周宇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如果他东行,江同志等人的位置恰好堵在他的去路上,也早就做好了起义的准备工作,让他有去无回是有把握的;假若他真由西而北,有你和曹同志在,我们也大可放心。这样一来,我们无论如何都有一周左右的准备时间。”

    “那么,我和曹同志具体的任务是什么?”

    “我口述,你用心记着,不得留下文字记录。

    我代表统帅命令:第一、我们要进行的是一次和平演变,要以国家和人民的意志为重,尽量不采取流血手段;其次、本次行动以拦截b-52专列为最终目的。拦截成功后,逼迫其和平移交政权。原则上不对其进行**消灭。但若有其他人从中阻挠,你们可视情况灵活机动地处理;其三、起义成功后马上通电全国,口号是:结束六年的文~革动荡,解救广大干部和知识分子于水深火热中!不成功,则迅速按571工程预案,动员同情和支持我们的全部力量北移或南下。

    你们小队的具体任务是:

    一、继续说服大白山上的那位,争取能搞到空军的截击机,或者是争取控制部分空降兵,在b-52的专列由西转北的行车途中,实施空降围捕或战场扫射拦截。统帅认为,陆军的素质差、派系多,很难争取,由他们负责实施起义计划很不安全。

    二、作为万一情况下的预案,你们小队的曹同志要携带必要器材和工具,去鄂渝铁路与鄂豫铁路交汇处预作准备,炸铁轨或破路拦截。他具体的行动时间,依据你说服大白山那位的进展情况再作决定;

    三、你作为571工程西北方向总指挥,负责方案一的执行;曹同志作为副总指挥,负责方案二实施。人员由你们俩自己挑选。行动开始后,要销毁一切有关的图纸、档案和记录。我再次强调一下:情况紧急且必要时,不惜采取任何手段。总之,不能让b-52有机会逃离。”

    “这是统帅本人的意思?”

    “这与我的布置有区别吗?”

    周宇很自觉地不再继续询问,而是赶紧保证道:“我向组织和统帅发誓,保证完成任务!不成功,则以鲜血和生命奉献党和人民!”

    “让我们预祝革命成功!”

    -------离开樊二柱家小院时肇辄感觉浑身上下都极不舒爽!

    白天生产队上工后,村里就只剩下流鼻涕、穿破档裤子的娃娃,以及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了,所以他与樊二柱对话时,樊家小院周围除了偶有几只鸡、鸭、鹅在欢叫,四周的环境倒是格外宁静、舒适,很适宜闲侃唠嗑。但心浮气躁的肇辄,却始终感觉既憋闷又喧嚣。

    樊二柱不仅自始至终没将他当成思维能力对等的成年人看待,而且聒噪个不休,似乎在对他进行疲劳轰炸。起初是一个劲儿向他炫耀,吹嘘其在部队里由两口袋的农村兵,迈向四口袋军干的光荣革命历史;此后,他又将话题转向了蓝蓝,试图探究其身世、年龄等等肇辄认为极度敏感的少女**。再后来,见肇辄满脸的不耐烦,樊二柱干脆直言说已请了村里的樊支书,预备让他代表自己樊家,上门去蓝蓝老师和作为长辈的肇家提亲。并且一口一个他樊二柱打算用自己纯洁的无产阶级血统,去改造蓝蓝的非纯洁的资产阶级血统。通过彼此结成革命伴侣这条捷径,达到帮助蓝蓝改造好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伟大目标。

    这算是聊天?这纯粹就是他妈的扬武扬威加上下最后通牒。我呸!他樊老二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玩意,够不够资格和肇家攀亲戚,癞蛤蟆居然还想吃天鹅肉!

    肇辄心底在使劲咒骂,但樊二柱的身份、地位就摆在那儿,有资格对他居高临下,所以他嘴里还不得不敷衍着。最后,见没办法再推搪了,干脆装成懵懂不懂事的小屁孩,说这事儿他小孩家家的根本不懂,樊二柱想谈这事儿,就得亲自去找他爸肇飞。

    见樊二柱面露难色和犹疑,肇辄干脆在他心口再刺上一刀。

    “蓝蓝家是不可能答应这事儿的!”

    “为啥?”

    此前心里一直美滋滋幻想着未来美满幸福生活的樊二柱,闻言顿时有些愕然。

    “据说她养母给她早订过娃娃亲了。”

    “这都啥年代了,哪还有娃娃亲这种说法。而且你们城里人似乎不信这个吧?”

    樊二柱听了肇辄解说的理由,反倒是神色轻松地笑了起来。“俺和牛蓝蓝同志假如能结成革命伴侣,这对于你家和牛老师家,都是有好处的。““成分隔得太远,我们只怕高攀不起。”

    樊二柱就似没听出肇辄语带讥诮,笑道:“俺不在乎这种差距。而且我与蓝蓝成亲之后,就不会再有人把你们当成黑四类家庭了。”

    “我们在乎。总之,这不可能。”

    肇辄拉长了脸,一边语气硬邦邦地回应着樊二柱痴人说梦般的呓语,一边毫不留情地抬屁股走人。

    蓝蓝是属于自己的,谁也别想偷走或抢走自己的宝贝。谁动那份歪心事,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敌人。何况蓝蓝如今的家长是谁?那是咱爸!是牛凤阿姨!

    -----肇辄回屋时蓝蓝和吕继红恰好都在。

    “蓝蓝,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气呼呼拉起蓝蓝柔柔的小手肇辄就欲朝屋外走,连惯常挂在嘴边的“姐姐”俩字儿也懒得用了。

    “有事情就在这儿说。马上就开饭了,不准再出门!”

    吕继红摆出女当家人的威仪,瞪眼拦下了一对小儿女。

    “乖辄辄,咋啦?”蓝蓝先轻柔地在肇辄脸上抚摸一把,再笑吟吟地香他一口,安慰他道:“看你气鼓鼓的,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待会儿姐姐帮你出气去。”

    “以后不准你再见樊二柱了。更不许和他说话!”

    “谁是樊二柱呀?”

    满脸烂漫的少女娇憨憨问道。

    “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小蹄子。就是昨晚来屋里的那个军人呗!这么快就忘记了?”

    吕继红旁边插言笑骂到。

    “当时没敢多看,还真忘记了他名字吔!”蓝蓝娇笑道。“他到底咋得罪你了?”

    见吕继红的眼睛也饶有兴致地紧盯着自己,肇辄心下飞快盘算了一下,这事儿与其说给懵懵懂懂的蓝蓝听,还真不如告知吕继红的效果更好,就阴沉着脸,不忘添油加醋道:“那家伙前天还在追红红姐,今天居然把主意又打到蓝蓝身上了。刚才还给我下最后通牒,说马上就会让人来家里提亲,让我们等着他的恩赐。我就从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人。”

    吕继红果然气成了怒目金刚,把手里攥着的一把筷子使劲摔在灶台上,暴跳如雷道:“狗东西,前天还在和老娘献殷勤,今天就打起了蓝蓝的主意,我看他是皮痒痒不想活了。”

    臭骂了樊二柱一通,转眼见肇辄在那里暗爽,吕继红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又指槐骂桑,指点着肇辄的鼻尖训斥道:“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你们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红红姐,这又干我啥事儿?”

    肇辄抱起了撞天屈。

    “辄辄,你进里屋来,我有事和你说。”

    肇飞果然听不下去了,在黑布帘子后面喊了一声。

    “这东西你在哪儿找到的?”

    肇飞的脸色很严肃,询问时顺手指点着手里的那本红色笔记簿。

    “在昨天周叔叔吉普车掉下去的那条沟里找到的。”

    “什么时候?”

    “就是早晨交给您那会儿。”

    “这就对了。我猜也该是他的东西。”

    肇飞点点头,长吁了口气。

    肇辄听爸爸的意思笔记簿应该属于周宇,而不是象自己早前分析的那样属于别人,心里难免有些惊讶。这周叔叔的胆子也忒大了,居然写这些不着调的玩意,还把它特意保留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好在东西是落到了自家手里,爷俩都喜欢他,绝不会存了心去害他,所以他此刻尚算安全。

    “有别人看见过吗?”

    “没有!”

    “你过会儿找个绝对隐秘安全的地方,把这东**起来。记住,不要放在屋里。而且除了你周叔叔,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和看到这本笔记簿。”

    肇飞非常严肃地小声告诫儿子道。

    绝对隐秘安全的地方?

    既不能放家里,又得绝对隐秘安全。肇辄想了想,那就只能藏在牛棚屋后面树林中的土寨子里了。

    -------“小吕,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

    午饭过后,肇飞对着正收拾碗筷、洗刷锅盆的吕继红说道。

    “没见我正忙着呢。咱俩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就在这儿说吧,我能听见的。”

    吕继红边忙着手里的活计边应付着肇飞。肇飞脸上先掠过一丝难色,随即点点道:“小吕,我打算今天去邻村的牛凤阿姨那里走一趟。这个家和辄辄这个调皮弟弟,想暂且交给你代管一下。”

    肇辄心底既感觉有些好笑,也暗叫了一声:糟糕!

    这老爸也太能装模作样了。在自己家里,居然还小吕呀、牛凤阿姨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就你俩那点破事,谁还不知道?红红姐早就恨不能让自己叫她一声妈了!

    而且老爸似乎完全不懂得恋爱中的小女生心事,吕继红刚被樊二柱要向蓝蓝求婚的事儿刺激了一把,你这会儿就跟她说要去见牛凤,这不是自己找虐嘛!

    果然,吕继红停下手中的活计,拉长了脸,大眼瞪得和牛睛一般,恨恨道:“人家姓牛的不是才来看过你吗?有什么好再去的?”

    肇辄似乎根本没察觉吕继红的异样,也或者是他觉得,男人就应该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自己去见牛凤没啥见不得人的意图。遂风轻云淡很镇定地解释道:“是这样的,牛凤阿姨这段日子可能练功练过头,身体有些吃不住,生病了。我听说很严重,所以想去探望一下。”

    “那蓝蓝去不?”

    肇辄似乎有些犯难,嘟哝道:“那么远的路,今天可能都赶不回的。她一个小孩子,我带在身体不方便吧!”

    “老肇,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得让蓝蓝跟着去见牛凤不可了。凭什么你一个外人看得,她做养女的反而不能看了?”

    “小吕,你讲讲理行不?因为牛凤的情况若是不太好,我或许还得陪她回一趟省城。”

    “你如果坚持要去,那就随你的便好了。”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吕继红扔下洗涮了一半的锅碗瓢勺,把围裙摘下往灶台上使劲一甩,吼道:“那咱们从今天起就散伙。”硬邦邦的话说完,她也不听肇飞再解释,掉头就跑出了屋。

    肇飞望着她的背影苦笑着摇摇头,又对儿子道:“辄辄,我待会先去生产队队部一趟,向樊书记请个假。回头过去给胡勇也打声招呼。今天,也或许是最近几天,就请他帮着先照看一下你们。”说完,再次苦笑着摇摇头,起身走回了里屋。

    堂屋里剩下的一对少男少女对视着吐了吐舌头,相互作了个鬼脸,然后轻声嬉笑起来,但笑声压的很低,似害怕声音传到了里屋。

    ------周宇的大白山基地之行再次无果而终。

    从文~革开始起军委就不能正常办公了,取而代之的是军委办事组。军委办事组近日秉承上意出台了一项新规定:鉴于形势发展的需要,即日起,除通讯和医疗救护机之外,全国空军所有飞机的起降和兵力调动,包括武器装备部署以及空降部队的使用,必须由空军总部首长,以及大军区空军负责人共同在调令上签署后才能生效。尽管这项规定显得荒诞:它几乎使解放军在面临外敌突然打击时丧失应变反击的能力。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

    周宇此趟再赴大白山,是想说服自己那位老领导在一份授权自己可以自由调度中南两省空军力量的命令上圈上大名。这份命令上面,之前已获得了空军总部首长的签名,只待老首长附署就可生效。而且空军总部首长的签名是真实的,绝非周宇本人或他的小舰队所伪造。此刻,只待山上那位老人圈上他的大名,周宇的此次行动就算功德圆满了。

    空军总部首长是副统帅林虎最亲密的老部下,是副统帅麾下所谓的四大铁杆拥趸之一。对于“舰队”的本次行动,虽然他有着自己不同的看法:认为起义时机尚不成熟;准备工作更显得仓促。但出于对组织的同情和对副统帅一向的敬重和信赖,他依然在那份由“舰队”草拟的,没有标注有效时间、行动地点和任务性质,语意含糊的命令上画下了他的大名。

    中午时分,当军用通讯专机刚刚降落到空35军基地机场,周宇不待螺旋浆完全停止转动,就直接登上了飞机,亲自取回了从京都紧急空运过来的命令原件,然后,未来得及用午餐就匆匆驱车上路。

    进屋之后,周宇先出示了副统帅授权“舰长”负责指挥本次起事的手令复印件,又语义含混地表述到,副统帅本人也赞同发动571工程,然后,他将空军总部首长已主签、就待老首长附署的命令也交到其手中。

    但接下来当周宇打算将“舰长”拟定的起事计划细节告知老人时,刚起个头,就被老人既武断又粗鲁地挥手打断了。他不仅不准周宇把话继续说下去,还朝周宇咆哮道:“老子打仗的时候,他小崽子还没在他老娘怀里吃奶呢。小小年纪,懂个屁的行军布阵啊!”

    骂完了“舰长”,老人又气呼呼把空军总部那份未生效的命令摔在地上,还把周宇从他办公室直接撵了出去,让他在外间等候。

    等周宇退出了办公室里间,老人先是拿着副统帅那份薄薄的授权手令,颠来倒去琢磨个不停;尔后,又站到房间的玻璃窗前,面对窗外的群山山峦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呀,为什么要这样呀?你俩就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你们这不都是在逼我嘛!

    最后,他干脆走回墙角的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枯坐在那里打起了盹,就似完全忘记了屋外还有个叫周宇的人在等候着。

    静静等候老人下最后决心的过程中,外屋的周宇不停抬腕看表。尽管心急如焚,可他还得勉强着自己假装淡定。他不能在老人面前失态。否则,他从老人手里拿到命令的可能性就更低了。老人本来就看不起、也不相信他们这群年轻人,曾讥诮他们所谓的起义就是在玩游戏和玩火。

    可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起义的成功都太宝贵了。周宇若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拿到授权,就不能指挥、调动军机和空降兵,那么,第一套空中狙击或空降拦截的方案就彻底失去了意义。而留给第二套地面拦截方案的准备时间,也变得极为仓促了。

    又等了许久,里屋内依旧悄无声息。度日如年的周宇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只能站起身,在外间走来走去的同时,还不停扩胸、挥拳,想以此让自己的呼吸能尽快恢复顺畅。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拯救了他俩。

    “舰队”指挥部通过大白山基地的保密电话呼叫了周宇。当传令兵将周宇引到基地保密室的保密电话机前时,周宇感觉自己已松弛了下来。

    用暗语与话筒对面相互确认了彼此的同志身份,电话对面的组织成员将b-52已经东行的消息传递给了他,并告之到:金陵和沪江的同志已全盘接手了起义事宜。西北这边,他的小分队由替补改为潜伏下来隐蔽待机。周宇彻底松了口气,然后,也向对方通报了大白山此行截止目前的进展情况。

    出了保密室,周宇不经宣召就硬闯进了办公室里间。进门后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朝沙发上紧闭双眼的老人瞧上一眼,只是蹲下身,拾起了被老人刚才盛怒时扔弃在地上的那份命令,折叠好又慢慢揣进自己的军装口袋,然后,他朝老人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就退了出去。

    等他的身影刚离开里间,沙发上一直似醒未醒的老人就重新睁开了眼睛。如释重负的他长嘘了一口气,双目也炯炯有神地重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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