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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肆掠,房屋倾倒。等到自然风灾闹哄完了后,瓦硕遍布,平野里一个人都看不见,特别宁静而又诡异的是,居然还笼罩着淡紫色的烟雾。死相之色环绕着这座曾经富饶的小镇。山顶上,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待近了一看,是一个俊美的男子,五官轮廓分明,怀中抱着一位少女,手纤细的像女子的手一般。他离地不过十尺,背后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翼不是扇动着,居高临下宛若世间之王俯视着下方。目光中却没有一丝的感情,冰冷的宛若一块玄冰。

    “唔……”他怀中女子还未睁开自己的眼睛。便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

    “不要睁开眼睛。”

    少女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能够知道不能睁眼的原因,她似一直温顺的猫,安静的躺在男子的怀抱中。过一会儿,她似乎又睡着了,男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杂乱,一霎时,人影消失不见。

    就像从未存在过。

    “沙拉——”忽然从寂静的废墟中传来一丝微小的声音,是瓦片翻动的声音,一只黑不溜球的手伸了出来,接着,在四周摸索着。似乎是想抓住些什么能摆脱自己困境的东西。在长期的过程中,这片地,就只听见诡异的“沙拉——沙拉——”

    被淹没在废墟里的人摸索了半天,仍然没有放弃。这时候,像是上天为了奖励他长期不断的坚持——他的手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有力量救出自己的——一块玉。

    玉的雕刻极其简单,就像是一个技艺不通的玉匠在玉上面随便画画般。可是,对于受难的人来说,却是如同希望的般存在。

    “放……我……出……”“来”字还没有说完,弥漫在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烈,然后,将这片废墟中唯一一个幸存者扼杀在土地里。

    这并不是普通的雾气。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毒气,长期呼吸会导致死亡。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那个男子只是停留一会儿的缘故。因为……在这片散发着死亡之气息的地方,是不会有人能够活下来的。

    但是……

    死者临死前执着紧紧地握着的那块玉,却透着一股神秘的光。

    而另一边,男子到了一个美丽如画的仙境,这时候,他察觉到怀中的人动了一下,目光直视前方,淡淡的说:“醒了?”

    温柒垂着脸,轻轻的说:“放我下来吧。”她并不适应这个看似有些暧昧的动作,再说了。都快一天了,他抱了那么久,不累吗?

    正想着,身体却大幅度的下降。“哎?!”温柒下意识的惊呼。这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搂着温柒的腰,才没有让温柒摔倒在地上。

    音久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脸红的少女,刚刚让他放她下来的人是她,结果她差点摔倒在地上!真是一个不放心的“无知”少女……他凝视着紧靠着自己的少女,淡紫色的眼睛里荡漾着的是一片温柔的水,他与温柒的距离本就是很近,现在有将脸靠了过去,颇有淫荡之色的说:“想什么呢?想我么?”

    听到这样的话,即使是冰都要被这话给烧红了。不过,温柒不是冰啊,她是水神。一个比冰还要冷的神。温柒快速推开音久,一边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淡淡的说:“没在想你,你放我下来也说一声好不好。这里……又是哪里?”

    一阵微风出来,轻轻的拂过两人的发丝,伴随着风舞动的还有一片片粉色的花瓣。放眼望去,一片粉色的花海。那些有着与路边小野花大小的花朵,随着早晨的清风,不断的摇摆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嫩绿的叶子点缀着看似娇弱的鲜花,绿色与淡粉色相溶,这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地方!

    这是花的海洋!一个像是奇迹般存在的画面诞生了!温柒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像是珠子一样不断的掉落下来,打湿了原本肥沃的土壤。这种神奇而又透露着自然的美丽景象是温柒这辈子看过最美、最能打动自己的画面。

    这时候,身后的人走到自己的面前,轻轻的用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擦去那些晶莹的泪珠。温柒直愣愣的看着他。他眼里倒影的人影,也是唯一装在自己心口上的人,她哭他就心疼。音久开口道:“喜欢吗?这些花很美,很适合你。不是吗?”

    温柒扯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这些花,全都是你为我而准备的?”她知道音久的一切喜爱习惯。几百年的时间,可以铭记自己身边一成不变的一切事物的景象,一切人的名称,哪怕是成千上百。因为那是温柒生活很久的地方。

    但是,魔尊音久的出现算是一个独一无二的例外。

    不过,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温柒的生活。但是,随着越来越久的相处,越来越久的交流,温柒渐渐的将这个人的喜爱记在心中。他口头上说不喜欢的事物,长期叙述,也就记住了。

    他不喜欢虚荣的人、他不喜欢傲娇的公主、他喜欢安静、他总是喜欢藏书阁内右边第三排的那本一眼就可以辨别出的很厚的书、他喜欢夜晚等等这些琐碎的事情温柒全部都记住了。温柒并没有想到自己对他竟然有如此的了解,她认为自己只是他身边的……“仆人”。

    难道不是吗?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温柒正在水神殿里创作一种名为“冰绥”的冰花,这种花形状奇特,花瓣呈现小舟形,拥有八片花瓣上下形成,最为特别的是,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够变成透明的花朵,十分美丽。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音久眯着眼睛,看着她手上的花,微微皱眉,开口了:“这又是什么?一种冰花?真是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要创造一些看似冰洁无暇,透着一股子和你一样的坚强,却偏偏拥有的另一方面的脆弱……唉。”

    温柒拿着花,轻轻地笑着对他说:“任何事物都拥有缺点的,也拥有着脆弱的一面呢。我也不会例外的……”

    月光下的少女,纤细的手上拿着一朵透明的花朵,她轻轻的微笑,看向月亮的目光是那么忧伤,那么的……令人心疼。音久愣了,看着少女,内心像是下定了决心,站起来,快步走到温柒的面前,当初照射在花朵上的月光,双手放在温柒的肩上,说出了早已藏在自己心中的话:“我并不清楚我对你的情感究竟是不是人类所说的‘爱’,但是,让我唯一能够清楚的是……”

    “温柒,我想看见你的笑容,我想让你一直快乐,知道永远。”而现在,魔尊音久,不,在温柒的面前,只是那个自从表露心声就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的音久,对她,再一次重复了当时的话“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温柒呆呆的看着俊俏的男子,心中思绪混乱,脸渐渐变得有些微红。一片花瓣在她愣神的瞬间轻轻的落在她的头上。过了许久,只听见风吹动花海的声音,其余的,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了。

    音久只是看着自己心中的所爱之人,淡淡的说:“我记得,每一个花朝节,你总是下一次凡间,虽然天庭有规定,但是,你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下凡。”

    说到这里,好像浮现出温柒当时的那副倔强模样,音久走上前,拿着她的一缕发丝,说:“那时候,我想,你是不是在凡间有了爱的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慌乱。要知道,即使是天兵天将包围整个魔城,我的心也绝不会想那般不镇定。”

    “不。”温柒低着头,不敢去看音久的眼神,她解释说,“我只是、只是想去……”

    “看花。”

    温柒一惊,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你跟踪我?”随后自己又否定说,“不。你不是这样的人。”

    音久笑了笑,说:“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如果在没遇见你之前,我是绝不会干这样的事的。但是,那只是之前啊。温柒。因为心中澎湃的那束火焰,我悄悄的尾随你之后。”

    “我看见了。”音久抬起头,看向蓝的像温柒眼睛那般清澈的天空,说,“当时的你,在那片树林里的模样,是那么的美丽、可爱,如果说在之前我对你的只是‘喜欢’,那么之后我知道,我再也挣脱不开你了。”

    温柒说:“你知道的。这份情感,你终究不会有所收获的。”

    之前就说过了她是水神,比冰还要冷的水神,也不单单因为水神生性冰冷,与人交往冷淡,还因为自己……没有心。她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通过成神之路的最难一劫“爱”,所以,作为惩罚,她丢失了自己的心。

    “我曾记得……你每到花朝节,总是喜欢去西湖畔走上一遭,然后又在卖花的小姑娘处,买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野花。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个小姑娘,明明就不是个行当里的人。可偏偏你就去那儿买。温柒……”音久淡淡的笑了,笑的日月黯淡,就连花海也失去了色泽。温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音久看着温柒,叹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那我愿意等!”

    温柒心中一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不敢相信的惊呼:“你疯了?!这样子,魔界无法得到安稳,而且,其他的势力分子也不是干坐着等你娶妻的!你、你、你这样做会……”

    音久摇了摇头,轻柔的抚摸着温柒的头,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般:“你放心,不会有人敢做这种事的。你的夫君我,可是狡猾的很。”

    温柒挣扎的说:“哪里是我的夫君了?那一个约定只是在众神面前实现!只是在表面上我是你的妻子!”

    音久微微笑了。看到这样的温柒,音久相信她身体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的,在雪女那一战中音久自始至终都在旁边看着。自温柒下界起,他就在她的身上放了一种烟,此烟若隐若无,藏匿的极好,原本是魔界派来监视敌人的东西,只是……音久实在是担心温柒的安危。

    说到底,温柒也是一个神。但是,她仅仅是一个能够控制水系的神,对于突如其来的危险,虽然有能力感应到,可如果遇见了不得了的人物,仅仅只能用水来挡御一段时间,若是遇到了直面进攻的对手,她是无法自救的。

    而在雪女那里,他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他了解温柒。他知道,温柒想靠自己的能力来完成天帝的任务,她不愿音久帮忙。她想证明,自己不是仅仅不是一个“魔尊妻子”的神,而是另一个“水神”。

    可是,这一次的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雪女竟然在温柒的身上下了蛊毒!音久在温柒睡的一路上,一直用灵力不断的检测是否属实,但是结果,竟然是真的。一计不成又施一计,他试图用自己过分强大的灵力来驱除这种诡异的蛊毒。但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因为自己不断的试探而导致自己灵力受损。

    但是……那个蛊毒……

    “……呵呵,水神前世与谁有过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魔尊你是知道的吧。那么,今生今世,她将于那个人共度一生。”雪女的那句话一直不断地在音久的耳边环绕着。

    这句话的直接意思不就是“水神和谁相爱,都没有这个几百年来真心对待以及等待水神的痴情男子‘音久’了”,想想就让人生气!

    所以,他就必须先入为主了。其实这片花海,是想在他们俩结为夫妻的前一夜送给温柒了。但是,心中的忧愁还是挥之不去啊。

    “温柒,”他望着远边美丽而又深沉的花海,笑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温柒一愣,其实在看到这片花海的时候,温柒就在想了。她在人间见识过不少的花,但是,这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无忧无虑的纯粹的感觉是让温柒感觉十分舒畅的。

    “我记得,你不喜欢花。”温柒说。

    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过去,她常常因为人间的琐事而把水神殿里自己辛辛苦苦培育的花朵交给音久照顾,水神殿常年寂静,侍女又少的可怜,所以每一次温柒下凡总是要带几个聪慧的侍女。那个时候,音久并没有推脱,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

    过了十几天后,温柒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她深知音久那高傲的脾气,不愿做任何的粗活。虽然照顾花不想下人那般辛苦,但是,他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魔尊啊!在路途中时,温柒并不着急。可是后来遇到了风神……

    从来就没有人告诉自己那个妖孽不喜欢花啊!难怪走的时候,那个人的表情高深莫测。

    一想到这里,温柒的脚步暗暗加快,她并不想看到那些纯净的如蓝天的花受到伤害。

    可是结果,音久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想过照顾花。温柒到达水神殿的时候,他正在懒洋洋的躺在冰椅上!他将照顾鲜花的活儿特意交给了花神!

    呵!花神的地位是何等的高贵,可偏偏就败在了这个魔鬼身上,至于收到的报酬,也不过是音久一缕发丝。临走的时候,还一脸羡慕的看着温柒。

    从此以后,温柒再也没有拜托过音久一件事情。

    “为什么要费这心思?音久。”温柒蹙眉,眼里含有的疑惑音久都看在眼底,“你不是最讨厌花的吗?”

    音久并没有直接回答温柒的问题,只是望着温柒,说:“只是为了让自己争取一下机会罢了,也是为了不会留下心中的遗憾。温柒,我知道,你还要下凡,对吗?”

    “是。”听到这里,温柒坚定的说,“虽然我找到了‘灵寻果’,可以回归天上,但是……”

    “我想找回自己前世的心!我想给自己,给你一个答案。现在,凭我没有心的情感,是分不清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

    风又一次将他们俩身边的花瓣吹起,花瓣纷纷,遮住了他们俩之间的眼睛,看不清对方的脸,也看不清对方心中的想法。最后,两人在对视中,音久最终放弃了,他的那一声微小的叹息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我从来没有向任何困难、任何人、任何神低过头。”音久苦笑着,“除了你。”

    温柒一脸的平静,她说:“我懂你心中的不舍,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把我带到这里。这里的花,是你种的。我看见了,花的颜色原本是高雅的淡紫色,但是,因为在移植的过程中,你的手被扎伤了。真是的,明明你不懂养花,却偏偏胡乱来。然后,花感觉到了你鲜血中的灵力,强行的浇灌在自己的身上——花,因为拥有一部分的灵力,随意的变成自己喜欢的淡粉色了。”

    “在雪女的时候,在我昏迷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雪女加在我身上的伤痕很快的消失了。若不是你的灵力治疗太厉害,就是雪女她,已经死了。”

    音久摇了摇头,说:“你真是太聪明了。但是,那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会让你产生一种先入为主的感觉,导致你失去了判断。这样子,对你,对我,都不公平。”

    “我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什么花?”

    音久愣了,她的这个问题出乎自己的想象,难道,她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杀害雪女的凶手吗?

    “风律俱静,花颜转逝,日久地长,恨别离愁,爱如心肠,化作相思泪。”音久轻轻的歌吟,温柒一愣。

    “花的名字,”音久温柔的看着温柒,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眼里,也只有温柒,音久一字一顿的说,“叫做——勿忘我。”

    他并不奢侈到最后温柒选择的人是他,但是,音久想,至少温柒能够记住自己,也足够了。温柒不止一次问过自己究竟值不值得,但是,爱本就是一次浩劫,怎么能像买卖一样,有所收获呢?

    “温柒,找回自己的心吧。我愿意等你,哪怕是一万年。”勿忘我花沙沙的发出响声,传递着音久的爱意。

    烈峰国皇宫内。

    钺风致横卧在长椅上,静静的看着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他痛饮了一口美酒,闭上眼,浮现出的是卫青惨死的面孔,他又想起了那个人,虽然祭祀大人说不能杀她,但是,钺风致一直将这股怨恨深深的埋在心里,他发誓,总有一天自己会亲手手刃那个女人!

    一定会!

    “皇兄……怎么搞的,明明是良辰美景,却偏偏是这样一幅表情?”

    钺风致一愣,眯着眼直视着男子。男子生着一张好面孔,也是,当今的烈峰国国主在年轻时本就英俊,父传子是应该的。再加上他的母妃,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面容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这样的男人,长得好,城府却不知有多深。

    “泽弥……你来干什么?”钺风致问。

    慕泽弥笑了笑,一个大男人,笑起来竟然比女人笑的还要妩媚。他拿起桌上的酒,饮了一口,赞美道:“果然是好酒啊,皇兄。我听说,卫青死了?”

    “是。”

    “皇兄,你想怎么做呢?手刃了那个人?”慕泽弥问。

    “迟早会有一天的。”他说。

    慕泽弥点了点头,说:“我听说,父皇正在给你筹备一场宴会。好像是为了你的生辰……不过,皇兄,你真的认为只有这样吗?”

    钺风致站起来,冷冷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比了解自己还要多,他知道,慕泽弥这话里还有别的意思。

    “皇兄,你年纪也不小了吧……”慕泽弥意味深长的看着钺风致,就像是欣赏一幅古画一样。的确,这些年来,他一直是以他的不幸为乐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多欣赏,人就已经迈开大步,向大殿走去。留个慕泽弥的,只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待人走远了,他还在原地。这时候,从旁边冒出一个人,走到慕泽弥的面前,恭敬的鞠躬:“二皇子。”

    “恩。”慕泽弥应了一声。

    来人不解的看着慕泽弥,他虽然已经跟随慕泽弥十多年了,但是,慕泽弥的心思,他永远猜不透。就像刚才,明明可以看着钺风致成功的娶妻,可以顺利的利用钺风致的妻子来探钺风致的消息。可是……

    “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我要告诉他父皇要给他娶妻的事。”慕泽弥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淡淡的说。

    “恕属下愚钝。”

    慕泽弥边走边说:“很简单,我不想让他加固自己的势力。”

    “……”一句简单明了。他顿时明白了慕泽弥的所为,开口道:“难道……”慕泽弥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看样子,父皇已经有了他的打算,也随时准备着将这个国家传给皇兄了。毕竟,他是太子,为太子选妃,加固他在朝政上的势力,也是应该的。”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留意了此次宴会上的人。属下认为那紫铭公主与荛……”

    “不用看了。”慕泽弥停住脚步,眼神闪烁,“是那次战争中差点被歼灭的国家——沧溟国的公主沧溟雪。泰寺,你先回去吧。”泰寺恍然大悟,向慕泽弥深深的鞠了一躬,退下了。

    他不得不再次钦佩自己所辅佐的二皇子。他的聪明才智,不在钺风致的心机之下。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可是。为什么当今的国主越秦偏偏就没有中意这个皇子呢?真是可惜啊。

    慕泽弥看着宫殿上的匾额,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随即推开了这个装满了自己过去回忆的地方。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但是,他留下的痕迹明明白白的刻在那里,刻在自己心中。他不知道那么多年,这里会发生什么变化,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吱拉——”沉重的记忆再一次被唤醒。呈现在自己的眼帘中的还是那个高大的梨花书。

    “沙沙沙——”翠绿的叶子发出熟悉的声音,地面上的阴霾洒满了乳白色小片小片的梨花。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主要是因为这个地方地处太阳背面,终年不得已照射到灿烂的阳光。又因为之前的闹鬼的事情,所以,现在更是没有人进来。

    可是,这里为什么那么的干净呢?

    慕泽弥摸了摸桌子,手上没有沾上一丁点的灰尘,相反,倒是碰到的梨花花瓣不少。他走到梨花书旁边,那里建有一个小小的秋千,树藤附在座椅上,他单膝跪下,捡起了地上的玉佩。

    烈峰国国主的后宫佳丽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个几百人,可是那些女人诞下的孩子要么是幼年夭折,要么就是在怀胎的时候就被扼杀在肚子里,平安诞下来的就只有五个皇子。

    每一个皇子一出生就能得到自己的父皇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玉佩,每一块的玉佩各不相同,但是为了以防搞混搅,所以在玉佩上面刻着每一个皇子的名字。

    是他吗?

    慕泽弥有些犹豫,轻轻的翻过玉佩。

    “沙沙沙——”

    慕泽弥松了一口气,他放肆的大笑,泪水顺着脸颊慢慢了滑下来,就像一条小溪一样。不经意间,打湿了地面的花瓣。慕泽弥抬起头,看着蓝色的天空,闭上了眼。

    果然是你啊……钺风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呢?

    “我要把我属于的东西,拿回来。”躺在地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孔变得十分可怖。

    而钺风致此时此刻正跪在大殿之上,抬头看着越秦,说:“父皇……”

    越秦看了一眼他,冷声道:“风致,你要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说,你那个弟弟不知道又在做些什么手脚,现在,我也必须尽快将皇位传给你。这片江山,我才能够放心啊。”

    钺风致回答:“父皇,如今东南部断粮,北部又遭受冰雪之苦,我们身为皇子,应该以身作则,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办什么生辰宴会,百姓该如何生活啊?”

    “父皇!请您三思啊!”

    越秦看着跪在冰冷地上的钺风致,在心中感叹道:像!真像啊!钺风致不知道越秦此时的想法,只是一味的为百姓着想,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这种倔性子,和他的母妃一模一样。

    正当越秦想要松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报!关外三百里加急!”一名侍卫将奏书呈上,越秦快速的看完文书,愤怒的将奏书丢在钺风致旁边,勃然大怒:“哼!风致,你好好看看!”

    钺风致跪下,他早已将地上的文书看完,说:“父皇!儿臣请命,去安抚灾民!”文书上每一句话都呈现出的写着:关东遭遇洪灾、关东遭遇洪灾、关东遭遇洪灾……如果再不去营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越秦挥袖:“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日后再议。”

    “父皇……”钺风致还想劝说他,可是,又该如何说起啊?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大祭司从一旁走过来,对越秦说:“陛下,不如先将这件事处理好,安抚民心,至于大皇子的宴会,离现在时间尚且有段时日。就让大皇子去关东一趟吧,而且,这一次,大皇子可是有贵人相助。”

    越秦思索半刻,点了点头:“那好吧。就这样吩咐下去。风致,你先退下吧,我还有要事与大祭司商量。”等到越风致退下后,大祭司才开口:“陛下,大皇子此去关东,是他的劫数啊。”

    “照你这么说的话,还要多派几名侍卫不成?”越秦挑眉。

    大祭司别有深意的笑道:“不。只要一人。”

    “谁?”

    “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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