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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人的世事。

    “藤萝树啊藤萝树,给尽了一春又一春的旖旎,可是屈居在这里,这里的人又给了你什么呢说不定哪天就被砍了铲走。”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托腮,心中不免有些伤春怀秋,“傻不傻啊,明明知道没有希望,也愿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树可不傻,是人比较傻。”一个声音忽然来,我惊了一跳,厉声问:“谁”

    于未然从花树后悠悠转出,我蓦然一愣,“怎么是你。”

    “我只是来传个话,梁深深说她们在正门口等你。”他淡淡的说,暖色的霞光落在他身上,明明光华盈满,但却说不出的清冷落寞。

    我以为他要走,下意识脱口而出,“等等”话一出口便悔得我肠子都青了,拙劣地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事儿,我知道了,你走吧,走吧”话似豪言壮语,可说出来自己都蔫了气。

    “嗯。”他就只是嗯了一声,真的要走,心中那一刻酸得真如醋坛子翻到,冲得牙根都麻了。

    我死死握拳,心中发狠决不妥协,没注意到,于未然手中也青筋暴露,极力克制。

    视力明明没有50的我,竟然一眼就瞄到那领口露出的线头,光秃秃的串着颗珠子晃了一眼觉得十分眼熟,“等等,等等,这下是真的”带起大幅动作,仓惶中却踩到了曳地的裙摆,整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扑了出去。

    天哪,玛丽苏的故事竟然真的出在了我的身上,这丢脸丢到南极去了。

    于未然冲过来把我接住,我顺势抱住他的腰,胸腔里一颗心咚咚咚直跳,也不知道是惊魂未定,还是为这一刻不真实所惑。

    “大树底下好乘凉,前人栽树给了后人福荫,都是自愿,哪里来的痴傻。”

    “我们往往习惯做那个依靠别人肩膀的人,而不是借出肩膀的人,只是因为初衷不同,而无关值不值得。”

    于未然的声音在我头上闷闷的响起,我听着他的话,却总觉得另有所指,心中本来一时天翻地覆,此刻平复下竟然有些微微的凄美。

    我久久没有动,第一次任性而没有撒手,那怕此刻脸已如胭脂绯红。可是你知道么,于未然,我终于明白,我一直都在等你啊。

    “为什么不告而别又突然出现为什么你像变了个人,不像小时候愿意同我说话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我含含糊糊,碎碎念叨,像憋了很久的东西终于找到契机打开缺口。

    “于未然,我很想你啊。”

    说完这句话,我长长吐了口气。

    希望复失望,多少沉痛难以言明,然而为何要让我失望之后,再给我希望呢谁能告诉我这场梦,该如何收场。

    于未然也长长叹了口气,回抱着我。

    “阑阑,我也是。”

    是的,为了你,我愿意让一切回到原点,不再叨扰。但是命运似乎并不给我机会,是的,于未然,你并不愿意就此放手。

    这样温暖的拥抱,早已超越繁琐的情感,赛过世间任何药石解忧,跨过时间,只为你我,迟来的思念。

    故事到了这里,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就像我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种幸福的愿力。

    而现实呢,现实并非以为波折多舛,大悲大喜过后,往往趋于平淡。

    我和于未然的关系终于得以缓和,就如同我希望的那样,总有一天会回到小时候,两小无猜,怦然心动的样子。

    有时候碰到难解的物理题,于未然会一笔一划在草稿纸上绘出堪称精致的图,然后慢慢给我说,遇到我脑子转不过来,反问一些愚蠢的问题,他也只是偶尔用笔在我头上敲打一下,然后板着脸说“你再看看呢。”

    一来二去周围的人都混熟了,但也不好太明目张胆,于是他每次一回座位,我就冲着梁深深喊道:“深深,你那天问的那道题我问到了,快来,我讲给你听。”

    梁深深掰了瓣橘子扔进嘴里,慢吞吞坐下来,“我什么时候问你题了,哼,你又拿我做挡箭牌,有异性没人性,呸,是你有异性没了我。”

    “那你抽屉里的是什”我趁她不注意,伸手去抢,梁深深赶快呼天抢地按下我的手,委委屈屈地说:“还不许我点点灯么,我也就收这么点封口费而已,喂,分你一半啦。”

    “梁深深,你过来。”门口聂老师招了招手,梁丫头立刻收敛,跟了出去,终于没人再烦我。我冲门口多看了一眼,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奇怪:这个聂老师,为什么找梁深深比唤她的课代表还勤

    每一次只要聂老师来找她,她回来总是臭着一张脸很不开心。

    奇怪,聂老师总不会无聊到天天找她茬吧,可是问梁深深,她又不肯说。

    辗转入了冬,我天天帽子手套不离身,不然一准头疼冻伤,可就是这样,我还是天天冰手冰脚,怎么也捂不热。梁深深身为同桌加死党,想着法子让我暖手。

    每天早上梁深深买了颗茶叶蛋,风风火火冲进教室,然后扔给我,“快快,捂一捂,可烫了,冷了效果就不好了。”

    我握着茶叶蛋,有点过意不去,推了推她的手,“你还是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宋阑珊,你什么时候也婆妈起来了,看你平时给大爷讲个题什么的份上,给你的打”往往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的鸡蛋已经剥完壳,冲她开张的嘴巴里一塞,就没声儿了。

    “可不差点儿就被噎死了么。”

    就在梁深深还碎碎念的时候,忽然有人撞了一下我,又捎给我个茶叶蛋,我茫然地看着又一个鸡蛋。

    英语老师强行占领了早读,并且连着课上表现出一脸大姨妈来后非常不爽的心情,于是我鸵鸟了不打算挑衅她,下课的时候,我把茶叶蛋托出去的卫长空带给了于未然,虽然已经冰凉,但心里真的觉得暖融融的。

    终于,我忍不住问梁深深:“难道是我太久不看新闻,所以不知道今年流行捂蛋暖手”

    “什么”梁深深刚刚被噎着,正在喝水,险些喷了出来,她眼珠咕噜噜转了两圈,忽然面露猥琐,“你捂一下试试。”

    我两手空空,下意识便说,“我又没有。”

    她立刻格格格笑得前俯后仰,像只偷了腥的猫,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涨得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于未然就过来了,“你怎么不吃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难道这个不是”

    “鸡蛋里的卵磷脂可以增强记忆力消除疲劳,”于未然扶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解释道,“你不是从小不怎么喜欢吃鸡蛋么,我就想想换个口味,没想到还是被你嫌弃了。”

    “我”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后凑到厨房,“妈,你今天煮鸡蛋了么”

    老妈一副看怪物的样子看着我,“你还没睡醒吧,你可是从来要死要活吵着不吃鸡蛋的。”

    我怕她多想,立刻忽悠她,“我昨天呢看了个养生节目,说吃鸡蛋有哪些哪些好处,我最近记忆力下降,要赶紧吃点补点。”

    哪知道老妈一副不耐烦,举着锅铲就把我从厨房赶了出来,还砰地一声拉上推拉门。

    一会,厨房里就传来了唠叨,“别人的话就奉为圣旨了,我的话咋从来都不听呢。”

    我摸摸鼻子默默退开,心里想哎呀,宋阑珊,你魔怔啦。为什么于未然说什么都能影响到你呢。

    大多数女孩子会下课的时候去茶水间用自己的保温杯灌上一壶,然后可以暖那么两个小时,等水冷掉了,再哗啦啦全都倒掉。

    直到有一天,政教处主任路过茶水间将一个女生抓了个正着,升旗仪式上义正言辞批评了我们的奢侈,然后有巡楼的教师每天严查,至此大家不得不放弃。

    无法否认,不论是茶叶蛋还是热水,都过于奢华。

    可是南方没有暖气,有时候冷到脱了手套,手木然得如同鸡爪,连笔记也写不下去,梁深深就呵口热气搓搓手,然后把腰往我这边扭了扭,“快把手伸进去,我刚刚在里面都捂出汗了,现在肯定热乎。”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强行抓着我的手往自己的衣兜里塞进去,还洋洋得意,“是不是暖和不少啊。”

    我低下头,盯着卷面,“是啊,真暖。”

    周六下午放学后,梁深深去补课,我则走路回家,于未然跟我同路坚持要送我。每每走到一方地势开阔的十字路口,大风呼啸。于未然就要拍拍我的头,夯实帽子。如果发现我忘记戴手套,手指蜷缩在上衣口袋里,他就会脱下自己的手套,再让我戴上去。

    这里的温度,是他手心的温度,一辈子无法忘记。

    我却心疼,怕他自己手指冻僵,本来他身体就不怎么好,于是转过身,拍拍后面的帽子,“于未然,你站到我后面,我跟你说,帽子底下可暖和了。”

    然而他每次都不领我的情,一个弹指打在我的额头,“绿灯,走啦。”

    过去那么久,还从没有人对我如此掏心掏肺,深深的衣兜,未然的手套,冬天对我来说,似乎也没有以往那么难熬了。有了想见的人,有了守护我的人,走在深冬,却做着仲夏夜之梦。

    几年之后,当我一个人在陌生而偌大的校园骑着自行车穿行,素手在空气中,被风刀刮得生疼,当年的温暖似乎还在指尖,虽然你们都已不在我的身边。

    一个同样忘记带手套的女生从前面的小道匆匆跑过去,一边向教学楼走一边小声抱怨。深深你知道么,我多么想走过去对她说:“我可以把衣兜借给你啊。”

    那一刻,我以为看到了你,看到了十六岁的笑靥,十六岁的我们。

    、episode48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略忙乱,睡觉前终于想起了这个事,连忙补发一章。各位记得捧个场啊23333

    这一章当时写的那叫一个揪心。

    我好像陷入了一段瓶颈期,那可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梁深深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像怕惊扰某种易受惊吓的小动物。没有比沉默更好的方式,也没有比“下次会好的”更干瘪瘪的话。

    我佯装没事,强扭过头,勉强露出了一个干涩的笑容,“没事,反正还有两年,再说了,凡事又不能光看成绩。”

    我终于也沦为了自欺欺人的一类,连我自己也不能被说服,那个时候我们的生活单调空洞的只有一个目标,所有被视为不务正业的梦想全被剥夺,只有分数和排名成了日以继夜坚持下去的理由。

    班里的人群依旧躁动地传看成绩单,我回头瞥了一眼,远远的,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那薄薄的一张纸上,我在哪里,柴敏在哪里,于未然在哪里,还有梁深深在哪里。

    我依旧没能考好,好像被卡在了第一次的成绩那里,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上下乱撞。连梁深深都比半期考得更好了,柴敏和于未然更是不必说。

    当心情沉下去,我有气无力同梁深深打过招呼后,逃也似的离开教室回家去。

    公交车上,大妈开足大嗓门讲话,声音甚至大过了报站的广播。司机一个右转弯,有没有扶好扶手的乘客,冲着司机一个劲谩骂,夹杂着方言,越骂越恶心。旁边抱孩子的妇女怎么也哄不好小孩,一阵的哇哇乱哭,哭得人心烦意乱。我挤在狭小封闭的车厢里,那一刻我发誓,真想冲出去对着所有人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闭嘴”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宋阑珊也无可避免的变了,从来无视一切,活在自己世界的宋阑珊,变得更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从来不会为自己喜欢以外的东西带半点喜怒哀乐的宋阑珊,变得更关心成绩,不经意也会留意那些小女生谈论的话题里的年级某某大神。

    有个与我同年的男生匆匆从我旁边挤下车,没注意踩了一下我的脚,我从自己的思路里茫然地抬头,恰好看到一个坚毅而棱角分明的轮廓一闪而逝,仿佛与记忆里的人重合。

    我想起那年的伞下,我对着师述言郑重其事的说,我喜欢那种隐居的逸士生活,喜欢过枕流漱石无拘无束无人打扰的生活,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了。我不禁扬起一个苦笑:师述言,你一定想不到,当年如此疾声厉色否决你的女生,也沦为了生活的试验品,开始汲汲名利。

    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是看完一部名著并且写个千字左右的读后感。我每天下午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僵硬地翻书,竟然能从我喜欢的阅读里沉入梦乡,我觉得很无趣,好像一时间我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激情。

    过年的时候回了趟老家,母亲陪着舅舅姨妈搓麻将,以前回来我们总喜欢去山后面的池塘钓鱼,然而现在冬天,鱼都沉下去了,不好钓,父亲就在院子里晒太阳打盹,至于我,搬了根躺椅,把自己瘫在上面面无表情戴着耳机听音乐。

    吃饭的时候母亲过来叫我们,喊了我两声我大概神思已飞往远方,一句也没听见,她就恼了,径直过来拔我的耳机线,“听听听,一天到晚就听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你那些没用的东西就带劲,学习没看你那么专注呢。说你还不适应高中的快节奏,你都适应了一个学期了,要不要再让你适应三年”

    “柴敏你考不过,我也就认了,反正脸也没搁的,那个跟你很好的梁深深,我看人一天到晚还活得滋润,人家不也玩了学了,你再看看你,狗屁。”

    不明所以的亲戚听见外面闹哄哄地,都趴在门框上扫两眼,只有外公拄着棍冲出来,我这个工人出身后来退休回乡下没事种地养花的外公,并没有多大学问的外公,在我印象里只有朴实几面的外公,就这么径直冲出来,举这拐杖扬在空中,怒瞪着母亲,“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外公,难道要打母亲么

    这样的场面我见所未见,不是他有多可怕,而是从我心里感到震动。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每年回老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对外公感情自然没有那么深刻。我没有想到,在我辉煌时只记得跟奶奶报喜的我,落拓时,却有人冲出来如此维护我,当着一大家子和村子里左邻右舍的面。

    什么是血缘,就是无论贫穷富贵,聪明愚昧,都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那些认为理所应当被爱的人。

    我再也忍不住,落下滚烫的泪来,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心里的郁结爆发,还是为人世的渺小而深情的爱所打动。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吃完这顿饭的,宋阑珊没资格板着脸,也没资格把负面的情绪带给那些无辜的人,所以我一个人躲到了山上。

    一个人坐在树下,这个时候不是农忙,四面山丘田野都没有人。村里的年味总是比城市里更浓厚,家家户户摆几十桌,院里是极度鲜明的热闹。

    正好,没有人打扰真好。

    要问我当时想了什么,我其实脑子一片空白,但看起来就是在很专注认真的思考。

    还记得有一回测跑步,梁深深跟我打趣,“你就想想最近你喜欢的男明星,或者想想哪个小说男主角,实在不行,你想想公交车就在你前面快开走了也行,你就有动力了。”

    可是当我真的跑起来的时候,我什么都来不及想,脑子里只是盘亘着一个念头:保持节律,千万别岔气

    真正的事到临头,你反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忽然一跳两指宽的藤蔓从我头顶上落下来,我吓了一跳,却没有像正常的女孩那样张开嗓子尖叫,只是像噎住了什么一样,心中憋着口气。

    我抬头,二哥正坐在树上,有些局促和不安的看着我。

    他连忙解释:“我看电视上,上说,人不开心的时候就,就啊啊两声,本来想吓你一下,你吼一嗓子可能就舒服了嘎。结果你们城里的女孩胆子都大,没吓到你。”

    我讪笑两声,“我只是比较耐吓而已。”心中却蛮不屑这种逗小女孩的方式。

    二哥蹭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你跟我来,”他穿着筒靴,在田埂上走得飞快,奈何我的鞋子不防滑,并且鲜少走这样的路,一时间跟在后头小心翼翼。

    我们溜进了一片林子,我还要往前走,二哥却及时拦住了我,嘱咐我在这里等他。他一溜烟进了林子,我心里打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过了会,他摘了两朵山茶扔给我,“可惜冬天没什么花儿。”

    我纳罕,用手捏着花萼,摩挲了两下,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送花给我。”

    “你是我妹妹嘛,再说女孩不是都喜欢花么,看到花不就会开心么。”二哥叼着根草,诧异地望着我,仿佛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是不笑,“可惜二哥这辈子没本事,也就技校里学个技术混口饭吃,不然我也能承包一片花田,四季都开着不同的花。”

    他虽然说得语气随意,但却一字一字像敲在我的心坎上,我的眼睛忽然微微有些润湿。

    “等你夏天来了,二哥就爬到那边的树上,能摘好多黄果兰呢,可香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的树一层一层的,我分不清哪一种才是黄果兰,但我看着入目的绿意,心中忽然有些动容。

    开学后,聂老师反反复复强调,表彰加批评。本来已下意识忘掉的不安,就像在结痂的伤口上,被一层一层撕开。我那个时候才真切的明白,过去的时光里,那些被否定的人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在我不知觉间,我似乎有意避开梁深深,她找我一起去厕所的时候,我总是用各种写作业问题的借口推脱;她跟我说有趣的八卦,我也没有多大兴致只是装作好笑捧场笑两声。她再找我借作业,我却犹豫了不想借给她,心中总有个声音响在耳边:你既然扮猪吃老虎,我干嘛要成全你,我的劳动成果为什么要无条件给你。

    可是每每想到她曾经的种种,我心里又十分的难受,我的心告诉我,梁深深只是无辜被卷入了你的情感漩涡,她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忍不住的时候,又会看准了她的抓耳挠腮然后主动凑过去给她讲题。

    我就在这样反复纠结的情绪中,过了好几个月。

    最后所有人都惊奇,我在平时和考试所展现的,简直判若两人,一到大考就掉链子。

    奇怪的是,于未然竟然一直一个人住,每天都吃食堂,又坚持不住校。他的父亲已经不在小城了,三年前就搬到省会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同意于未然在这里念书,一个人,既不方便又不安全。

    当然,我是不知道于未然这当中做了多少周旋。

    难得他母亲那边还有个姨婆在这方,隔三差五周末会过来给他熬个汤炖个肉,打扫一下屋子。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于未然把饭菜里难得的瘦肉挑出来给我,又把那些肥得腻的肉捡进自己的碗里。食堂的菜能有多好啊,我看到那些皮上还有没捡完的毛,简直要吐出来。直接一筷子夹到他盘子里,“你别吃了,别吃了,肥肉吃多了不好,而且看着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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