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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右边过去。”说完就撂下人走了。

    这边大多是旧单元楼,也没有小区和物管,空地很少,父亲找地方停车,我和母亲先下来了,并且她走在我前面,我跟上去的时候看到那个邮递员一副悻悻的表情,正把一封已经准备要塞进信箱的信又装回了包里。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又多看了两眼,大概是那个信封挺厚,有一指宽,又和普通的土黄色不一样,雪白一片,还有红蓝色边纹,我大致地看了一眼,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这种信封。

    “珊珊”

    父亲在后面喊我,我只得及时收回我的思绪,回头时正看见他目光落在信箱上,突然一拍脑袋又转身折回去,从车子里拿了一个盒子。

    “你看我差点忘了,昨天有个包裹寄给你,我签收了想着给你,结果一个急事开车出去就直接扔车上了。”

    父亲边解释边把东西塞给我,我顺手就拆了,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寄过来的。盒子里是一簇花,不要以为是什么玫瑰百合,更不要以为是什么神秘礼物,只是一堆我辨认了很久才没有错认为是杂草的不知名花。

    “找个瓶子把花插起来吧,快枯了。”

    我诧异的看着父亲,“你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花,万一谁恶作剧呢。”

    父亲用大手拍了拍我脑袋,“盒子里的纸上不是写着么,罗布麻花。”

    我定睛一看,最下层还真有张卡片,不过卡片泛着黄色,卷曲着,还有不少污渍和水渍。

    月牙泉边罗布麻花开

    还没死,很畅快,别太想念

    夏戎

    我把上面龙飞凤舞似是豪迈实际狗刨一样的字又看了一遍,然后搓了搓卡片扔进了垃圾桶,但是把花留了下来,还当真找了个瓶子装模作样打理起来。挑了那么几只出来插上,往碎花台布上一放,到还真有几分怀旧的味道,那碗一样的红色花朵,又一种别样的苍茫和秀美。

    “原来去重走丝路了,竟是从剑门关一路向北出长安向西行的么”我在心里想,假装很不以为意,“背包旅行很了不起么,等我有机会,我要去环球旅行。”

    心里虽是这样想,心里却还是有些小小的羡慕,我羡慕这种自由,无比自由,真正的路在脚下,我说了算。

    今年的中秋和国庆靠在了一起,上班族们为得来的十天小长假而欣喜若狂。市里听说换了新的,把以前的颓靡一扫,风风火火搞起了民生。中秋节前后,办了一场赏月节,白天请了国外的跳伞队表演,夜里河上漂着不少仿古画舫,又架了彩灯,急管繁弦,歌舞笙箫。

    我是在第二天傍晚看到表姐的,几个月不见,她的眼窝深了,戴着一副深色粗框的眼镜,整个人成熟文雅了不少。她看到我的时候嘴角噙着笑,冲我颔首,至少表面看起来是不错的。父亲发起的饭局,姑姑她们难得回来,两家人就着河边的河鲜馆吃了一顿。

    饭后,我俩如小时一般,先离席出去,沿着河边走着。这个时候已经蓄水,河道加宽变得广漠浩荡,沿河公路重新翻修,做了凉亭栈道。

    市里的人都疯了,为了第二天的表演,连夜就有人端着凳子,携家带口在河边早早占位。我和表姐在树下走,各自谈起这几个月来所闻所见,一开始还无端有些青涩,等话匣子打开了,苦水都是一坛一坛往外倒,倒不是过度悲观,但那个年龄,三两句就兜转回来,谁叫青春过分感伤。

    我们一路走到槿花大道出来的丁字口,附近有个大学,三五成群的学生顾盼神飞,都挤在河边。

    表姐忽然停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几个人站在离栏杆有一定距离的行道树下,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拍了拍前面一米八的男生,大声说,“喂,这么多人,我明天挤不进去看不到,你把我举起来。”

    穿着连帽衫的男生憨厚地点点头,摸摸脑袋,突然一把抱住女孩的脚,将她高高托出人群。

    女生吓得尖叫一声,“哎呀,你干什么,不是现在”

    此举得逞,男生爽朗地笑,“这么高,这么高够不够”

    我也停下来,侧头,“怎么,有认识的人。”

    表姐叹了口气,笑容很淡,“没有,走吧。”

    “唉,那个人跟你还有联系么”我双手环抱前胸,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堵在心里的问题突然脱口而出。

    那些年交换的小秘密里,这个人,那个人,连名字也记不住,却成了心事里最美的暗号。你的某某某,我的谁谁谁,如诗如画,都停在了我们最美的年华中。

    “我不知道。”

    “没有联系了么”

    “没有。”

    表姐摇了摇头,我仔细辨别,却难以看透她脸上悲喜如烟的表情,我感到了一种淡淡的惆怅,突然哑口无言。

    “也许,也许是高三太忙了吧,不都说高考是人生第一大战役么。”

    表姐说:“我们学校是寄宿制,一个星期能回家一天,消息都闭塞,手机用得少,搬家后赵宁宁也没怎么联系,又不同级,能得到消息的人少之又少”

    “你原来没他电话号码”我打断她。

    “有,不过又变了,我,我没要他新的。”表姐嗫嚅道,忽然“恼羞成怒”变了脸色,挥挥手下令,“不许再说这个。”

    旁边几个女孩子跟着起哄,一个短发女生奋力地拨开人群,拽着一个文弱的花裙少女往人群里挤,并替她挡开人群。跑在最后面的女孩子不停地冲前面一个抱怨,“喂喂喂,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柔弱成这个样子,弱不禁风得林妹妹都比不过你。”虽然满口叨叨,但女孩子还是努力把花裙少女往人群前送。

    “真好。”我不自主感叹。

    表姐附和,“是啊,好得让人嫉妒,十分的嫉妒。”

    她的表情倒真是伤感起来了,我始料不及,只得把目光投向她,等她自愿说。

    “我不喜欢那里,没有亲切也没有气氛,大家都只有单调的目标。你知道么,上个星期,老师叫每个小组合作做一份作业,之前说得好好的,一说到分工说到负责,就没人吭声,时间近了也没人关心你说说累点苦点也没什么,可是连热情连动力都提不起,实在是很可悲。”

    “我好想回到过去,回到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回到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念西西把本子重重摔在我面前,大声的喊:徐槿薇你个死丫头,体现你个人价值的时候到了”

    表姐说完马上住了口,似乎用锐利的目光看穿了往事重重,我知道那些深刻,难受,辗转的画面都一幅一幅,一集一集浮于虚空。

    一个星期以前,她站在教室里,人声鼎沸得让人心慌,刻意的沉默像锋刃,无情地一寸一寸割开本已沉重的心。

    “翘翘,你负责这一块,魏细,你做这个可以吧。”

    魏细连忙摇头,“别把我放在前面,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弄,唉,要不你多担待,把我放最后吧。”

    李翘也跟着答得含含糊糊,“嗯哦,我有时间看看。”说着眼皮一翻,人已经调头和后面的人聊上。

    有时候真的就想这么撒手不管,谁没有自己的事,谁不愿偷偷闲,谁愿意一天到晚像个啰嗦的老太婆,为什么就不能稍稍配合一点呢。

    交作业的前一天,果然杳无音信。表姐点着台灯,听着窗外哗啦哗啦的雨,沉默了好久,在心里对自己说了无数遍: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再操心最后一次。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人家连屁都不会放一个,你的善良你的坚持不会得到感激,没人会珍视,没人会在乎。

    徐槿薇闭了闭眼,却不会哭,为这种事情伤心早就不值得,她已经不再是从前单纯的小女生,不再单纯喜欢一个人,天荒又地老,死活里折腾。她也看到了好多人情世故,她也学会了武装自己。

    可是为什么,在你越难过,越抽痛的时候,回忆就会无孔不入。

    西西冲了进来,把笔和本子一股脑全推在桌上,“我的宝贝薇薇,快点帮帮我,我要完蛋了,快帮我一起抄一抄。”

    “不要,我还要听课呢。”

    “死丫头帮不帮帮不帮”

    “妈的,他们跑了不扫你还真一个人扫啊,做人那么老实巴交的会死的。”西西一把抢过扫帚,发泄似地踢了一脚垃圾桶。

    “反正我又没事嘛,”徐槿薇温吞吞地说,一副和事老的态度,“你不是要赶着去看漫展么”

    “不去了不去了,”西西翻了个白眼,冲门口两桩木头喊了喊,“你俩崽子门口杵着当门神么,快进来干活你摆下桌子,你拖地,唉,你弄下窗子和门。”

    撂下扫帚,徐槿薇抓着西西的手,“你看,居然才过了二十分钟,全弄好了。”

    我上前去抱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说:“过去很好,很好,好到让人忍不住心痛,可是你也会遇到其他的人,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想念她们,想念到心绞痛,所以,趁现在她们还在身边,就牢牢抓住。”

    “没什么关系,你会慢慢接受她们。接受不了,我还在这里。”

    表姐格格格笑起来,手指狠狠刮了一下我的鼻头,“我的小大人,你这么老气横秋的,连点单纯无知都没有,怎么有人受得了你。男生可都喜欢笨一点的女生,不是为了找个妈”

    我们回去的时候直接和从餐馆出来的大人们打了个照面,父亲点了根烟靠在路灯下,和姑父在说着最近的经济走势和小城的城市规划建设走向,母亲和姑姑在后面压着马路私语,明天一早看过奶奶,表姐一家便要回去了,下一次再见,几乎就是几个月之后,表姐甚至戒掉了手机,对网络也兴趣缺缺,想像今日这般敞开心怀的交谈,真比过去的书信辗转还艰难。

    我抢先坐到了副驾驶上,系安全带的时候,母亲忽然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略带犹疑地说:“我今天好像看到小羽了。”

    “什么时候”我问。

    “就是刚刚。”

    我没有说话,母亲又接着说:“我们从餐馆出来的时候,她从我面前走过,可能没认出我,我也并不是很确定,她看起来比以前高了,也圆润了不少。”

    十一点已过,我低头看了下表,所有连接沿河两岸的公交车早已经收班了,孔羽住在河对面,这边是新开发区,离她家可远得很,如何大晚上在这边晃荡。

    “你肯定看错了,”我笃定地说。

    “她以前跟你不是形影不离么你跟她这么熟,她最近怎么样啊,都没听你说起。”母亲又继续叨叨。

    我压低声音,“又不在一个班,哪可能那么清楚,而且”

    而且

    “小羽”

    我在篮球架下喊了她一声,她扎着马尾,回过头来看我,脸上有刹那惊疑和慌张,随后自如微笑。

    “啪”一个篮球砸过来,我急忙躲开,一个颀长的身影从我面前跑过,夹着球一脸鄙夷,“宋阑珊瞧你那个熊样。”

    我小时候被球砸过,心里实在有阴影,以前走过篮球场总是不厌其烦绕远路,可怕得很。听着夏戎欠扁的声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丢在一边。

    “小羽”我向孔羽走过去。

    孔羽冲我点点头,“宋阑珊。”

    她轻轻唤了我一声,我却一愣。

    “先走了,再见。”

    直到她离开我的视线,我看着天,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她现在怎么样”

    我大概知道母亲的潜台词,并不想满足中年妇女的八卦情结。孔羽从小就不是个坐得住的,也不是个学习的热衷分子,虽然得到的消息只言片语,但也能窥测出其中的不尽如意。那个时候学习就是天,但我不太愿意在家人面前谈论这个,尤其和朋友有关,我怕他们不接受,或者也怕他们会影响我自己的判断,我的朋友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好坏,纵使现在看来,父母也只是出于担心和关心,并无敌意,但当时,就是如此固执。

    “我不知道。”

    现实中有太多的流言蜚语,虚实真假光是挑拣就让人筋疲力尽,那么多我们所看见的误会,不信任不过都源于最初的动摇,我极度恐惧,怕我也有那么难以坚持的一天,被纷杂的信息摆渡方向。

    你怕不怕呢有一天你所在乎的,被各种各样其他的人评判,有无数的声音告诉你:你别天真了,早就不是过去那样。如洪水,一下子可以将你淹没。

    以往说到这个地方,我便要结束这个话题,大人通常最会察言观色,母亲一定也会选择闭口不提,可是今天母亲竟出乎意料地反驳,应该说是坚持,并且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冷硬,“这有什么好奇怪,孩子大了,家长可不一定管得了,心里想什么可是半分也不得知,你说说我了解你么你还不是有什么事都从不跟我说”到最后,反而是几分不满几分委屈。

    近来我越发不想听她说话,她一开口我就闭口,两个人免得三两句就开始争得面红耳赤,反正我说什么,她都会觉得我在跟她对着干。

    “人家可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着个男生呢,大晚上的”母亲嘴里嘟哝,也知道说得不太好,便含含糊糊盖过,“不过她旁边那个男生还真是眼熟。”母亲话锋忽然急转,她停下思索,突然猛然拍在父亲驾驶座靠背上,“可不是夏家那个小子。”

    我眼皮都没抬,却心里走过百种滋味,脑子里有许许多多碎片流转,我抓不住,觉得脑袋要爆炸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深吸一口气,“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果不其然,这句话引起了母亲强烈的反击,她冷冷地说:“对,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只是给你敲敲警钟。”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拔高声音,父亲在这时及时看过去一眼,母亲住了嘴,她要冲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我愣愣看着车窗外,人们依旧热情不减,学生们更是激情高涨。

    唉,宋阑珊,你承认吧,徐槿薇刚刚喟叹的时候你并不能感同身受,可是现在你也是如此深陷回忆,回忆多好,像一剂强有力的止痛药,一遍一遍加固你的信念。

    、episode28

    初二的秋天学校举办了一场班级合唱比赛,胜出的两个班可以直接参加一二九的校庆。老头找了他的老同学,是位资深的歌唱老师,不过专业归专业,整个人很是古板迂腐,他一直认为这种大型的比赛非正统歌曲不能震慑全场,所以在选歌上坚决不让我们开拓创新,追逐潮流。

    那天下午,大家死气沉沉地坐在教室里,偶尔有两句“到底是唱同一首歌还是唱难忘今宵”的杂音在老头推门而入时也顿然消弭,只依稀有两个人抬头扫了一眼他,便低下头去苦啃书本,以示无声地抗议,我们可都眼红人家又是气球造势,又是集体订礼服。

    老头一巴掌拍在讲台上,“七老八十了么你眼前这个糟老头子都还没有入土呢”

    大家被这一声震得精神一抖擞。

    “这一次就顺顺你们的心,”骂归骂,骂完过后,老头忽然露出了难得和蔼的笑意,话音落了好久,却没一个人反应过来,皆是一声不吭,老头泄了气,“一个个都成傻子了么,再让你们唱那些严肃歌曲,我岂不是会成千古罪人了。罢了,你们就唱唱青春一点的歌,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年轻一把,不过什么rap啊,r&b什么别来,我可是跟你们刘老师争取了好久。”

    前排的男生立马附和吹了声口哨,被老头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这之后,大家一致对老头有了改观,私下里也会改口称呼老大。

    可是我们依旧什么都没有,没有高调的钢琴伴奏,没有主唱的婚纱礼服,没有手捧的鲜花,也没有华丽的妆容,就像一部大戏里最末梢的小龙套,寒酸得几乎不会停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比赛那天,突然降了温,那些穿着晚礼服的女生,在台上冻得牙齿打颤,别说唱歌了,人都站不直。抽签我们班压轴,次序到我们时,满头的曛云,黑沉沉压下来,接近离场,大部分的人都坐不住了。

    我们穿着红艳艳其丑无比的校服站在舞台上,底下立刻爆发了哄笑,和前面的华丽开场相比,简直灰溜溜的丑小鸭。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低沉,像阴郁的天气。

    伴奏还没有放出来,忽然一阵哗然。

    临时搭建的梯形台的木板突然断了一块,一只脚踩空,整个人向旁边倒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心露条件反射拉了一把,两个人都摔了下去,台下的人猛然站了起来,顿时喧嚣震天。

    有老师过来查看情况,还好站的位置并不算高,蓝茜只是受了惊吓,摔下去的时候李心露挡了挡,只有后者扭了脚。一旁的教务主任一看有情况立刻准备叫停比赛,可是李心露哪里肯,大家都准备了那么久,只为了今天。

    “你们看,我没事,我没事。”她咬牙站了起来,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没吭一声。

    那老师看了一眼,狐疑的问:“真没事”

    “真没事,真没事。”

    “摔伤了可不是小事,我再问一遍,真的没事”

    李心露都快急哭了,冲四周望了一眼,眼里充满乞求和渴望,双手胡乱推搡,“唉,唉,真没事。”

    卓萧刚要转身,可是邹林比他更快,直接跑到舞台旁边音响控制设备那里,一把推开那些人,直接点了播放。

    前奏蓦然回响在天地之间。

    “当我睁开双眼每一天,都会记得大家的笑脸。”

    蓝茜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李心露,忽然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着前面的空地上坐着,伸出手慢慢帮她揉着脚踝。

    “经过都会被纪念,我想爱永远会留在你心间。”

    那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再重要,没人理会这是不是一场重要的赛程,所有人都从台上走了下来,一个接一个,次第席地而坐。大家围坐在一团,仿佛这只是一场简单的野炊,只是一次随意的游戏。

    “能够与你分享,就算失败成功都会感动。”

    谁没有在中学时代参加那么一两次合唱,然而,重要的不再是获得的名次与荣耀,也不是当初我们究竟唱了什么,那些放进心里的,是茫茫人海与你相遇的人们,他们与你一起经历了歌声中的悲喜苦乐。

    李心露被拥簇着去了医务室,大家似乎还唱得不尽兴,一个个脱了校服在半空中用力挥舞,一路狼哭鬼嚎而去,老头跟在后面直跺脚,“死小子们,给我安静点鬼子进村了么”

    “安静点丫头们也安静点哎,那边那个,给我回来,还没有放学,谁允许你走的,回来让我打断你的腿。”

    方圆十米,皆能闻言,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可是混迹在人群里,我们谁都不怕,想要多张扬就多张扬,心有多大就有多快乐。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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