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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萧一撞,桌子一歪直接打在卓海图背后。

    大家一静。

    卓海图站起来,先只是冷笑,突然出奇不易一把推搡,卓萧还没反应过来,人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卓海图毫不客气地指着他鼻子骂,“麻烦你要发羊癫疯,到外面去,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本来这样的事卓萧有错在先,的确不占理,可卓海图这样咄咄逼人,反增了几分大家对他的厌恶感,卓萧那天大概也是急了。

    “卓海图,我早看不惯你了,你他妈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

    卓萧一反常态。

    “对我是没你成绩好,我有哥们,伙伴,所有爱我的亲人,这就够了,你那么爱学习,抱着你的书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他一脚砰砰踢倒了凳子直接转身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姬回来啦~onno~

    来一发来一发爬山爬得脚痛

    、episode26

    还有两个月就要中考的时候,夏戎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手机号,那个时候我虽然不用小灵通了,手机还是老式的活动机,除了能发发短信接听电话,连听音乐都没有我的3利索。

    每天课间,我的收件箱都会被塞得满满的,除了垃圾短信,就是夏戎的口水话。他有时候会说说班上的事,有时候会发发牢骚,有时候还会象征性非主流一把,写点长短不一的诗句,最可怕的是他用三个句号占据了价值一毛钱的信息,真是钱多的没地方烧。

    我大概只有心情好的时候会回他两句,一回他他就嘚瑟的不行,隔着老远我只能自行脑补他那一副世界离了我就没法转的臭屁样子,心里却无限唏嘘这社会教育制度下把人给折腾得人格360°大转变。

    最近夏戎确实特别不正常。

    我抱作业去办公室,被人撞了一下,最上边的掉了下来,一回头那个穿球衣的男生根本没察觉,已经跑出去老远了,只能远远看到灯杆一样的灰白色背影。

    我把手上的放在一边,蹲下去捡起散乱的,也不急,就慢慢整理,像有强迫症一样。等我再抱着作业本站起来的时候,那个男生竟破天荒的回来了,在我面前腆着脸,二话不说抢过本子,一路抱到了办公室,还一个劲道歉。

    等他挠着头走了,我空手回去的路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真是蠢小孩,怎么跟猪一样憨。”

    愚人节过去的两天,正好轮到我值日,我擦完黑板,看到夏戎在走廊里鬼鬼祟祟来回踱步,我本来想假装没看到,可是恰巧对上他的目光,他索性要往教室里走,我吓了一跳,赶紧冲出去要把他打发走。

    他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要和我说的,磕磕巴巴一会我都差点以为他自个咬到舌头。好半天他终于沉重地开了口,“我想跟你说”

    夏戎的眼睛沉了下去,他一般正经的时候,瞳仁的颜色都会深一深,照不见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内心纠结了很久,也没下定决心,磨叽半天才拉高了眉梢扬起了眼角,冲口道:“对了,我刚刚在学校小卖部那边看到几个女的围在一起,有一个好像是经常和你一起的那个爱穿红裙子的女生,看她们样子来者不善。”

    我黑板刷都不要了,整个人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我竟没发现是什么使我有了这般大的魔力,只觉得内心忡忡,秦桑那几日又换了个男朋友,我看着贼眉鼠眼的不像干正事倒像是社会上混的,我有点担心她因此招来麻烦。

    等夏戎追上来的时候,他第一句话还带着戏谑,“蠢姑娘,没想到这么能跑。”

    第二句话说:“蠢姑娘,我其实想说”

    我看着他,难得几分堪比严肃的认真,“夏戎,你骗我。”

    “我,好我坦白,我随口说的,这你也信,”夏戎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本来想说的话也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但他仍旧逮着面子不放,“真是蠢丫头,世上怎么有你这么较真的人,你刚刚难道都没看到你朋友就坐在教室里跟人聊天么。”

    “是,我就算傻得像猪,也不会拿别人在乎的东西开玩笑。”我瞪了他一眼,“夏戎,你有时候真的很欠扁。”

    岂料我的话我的生气夏戎全都没听进去或是看在眼里,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活得更没心没肺。

    他压了压帽檐,“是啊,我很欠扁你才知道么,我最近发现欺负你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宋阑珊,谁叫你这么”

    我回眸,但不是嫣然一笑,我竟看得几分了然与清明,毫不遮掩毫不隐晦地说:“是,我本来就是傻瓜,天下第一的大蠢蛋。”

    听起来竟有几分悲怆与沧桑的感觉,我心里却实实在在有了几分委屈,小女孩子再坚强,哪怕活脱脱像个男孩性格,也不可能是铁打的心,总是有那么一句话,便轻易触痛了心底的伤疤,只是平日里包装自己像个正常人,将所有痛苦都藏在了背面。

    难道会几首小曲,写几幅好字,能说会道,成绩优异就是聪明人不是的,我们依旧摆不平人际关系,得不到我心所需,依旧会为离别痛哭流涕,会为一点小事郁结于心。

    都说爱情让人智商为零,可是哪怕没有爱情,我们这群懵懂的小鬼,也不见得聪明到哪里去。

    夏戎好像对蠢姑娘这个称呼叫上瘾了,总是以此打头阵,我甚至怀疑自己在他的通讯录里也是这个名字。不过我倒是不太在意,他就算把我的备注改成美国总统,也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是不打算理他的,但回家听母亲叨叨哪个叔叔的儿子在中考前变得格外叛逆,哪个阿姨的女儿以前整日和家人吵架发泄,我倒觉得夏戎还是个可理解的行为,至少并没有太碍着人,对我来说也不过称呼而已。

    初三的人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两个月后,他去哪儿都不会在这里惹眼了。但我打心眼里觉得夏戎这个人本来是根好苗子,结果硬是不用在点子,成了典型反例。

    过去了十来年,宋阑珊啊,现在没有人再说你傻了,逢场作戏不过尔尔。你的精明干练就是精明干练,你的偶然失误,也只是自身过失。再没有人连嘲笑都那么坦然,都是微笑下的讽刺,讽刺里更加卑劣恶毒。

    一次忙到半夜,我忍不住在朋友圈和动态里刷了一条,夜猫子们纷纷点赞吐槽,再飞快刷过去的评论里,我竟一眼就看到那几个字。

    “大半夜不睡,不会爱惜自己的女人真是蠢的可以。”

    我点了个空白框。

    “好久没人说我蠢了,快说句来听听,今天就想听这句话,不然睡不着。”

    以半开玩笑带欠扁的味道打完这几个字,我竟然抑制不住悲伤,那些消失在岁月里的蠢姑娘和混小子们,都沉淀在心里。

    过了会,有人慢悠悠回了几个字,我却又笑了。

    “傻瓜”

    记得六月很快就过了,栀子花已然遍地都是,夏日那种清纯里带点蠢动的芬芳中,衬得这校园有一种密云不雨的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三分之一的人,那些透着阳光的空教室,也填不满患得患失的心情。

    有一段日子没再收到夏戎的信息,从中考完后,他留言说要重走蜀道难,过剑门关,并且他没有告诉我终点,原话大概是想疯狂一把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我完全想不起当初当时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什么上面,我竟没发现母亲隐隐透出的不安,我和她谈话变得短而急促,她总是在我这里旁敲侧击。

    家里的访客也渐渐变少,尤其沾亲带故,大概人与人之间的沟壑便如此划下,倒是外出应酬的时间变多,课少的时候,我几乎都会跟随。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作用,但偏硬要去,去了又不知道干什么。

    拿到第一学年最后的成绩,名次几乎没有变动,可是总分却并不见得多高,初三以前学校不提供年级排名,那就只能说我们班级的拔尖力量还不够超前。老头给我们一群人做了思想工作,但除了少数几个竞争激励者,大家都不甚在意,因为只要能保持这个成绩,考上石楠的高中部无意已经板上钉钉,没有人会把他当高考一样,拼了命再多挣几分。线上无差别,所有人都只想简单过日子,我们的班级由此产生了懈怠,大家是真的认真在生活,学习才是业余。

    父亲没过目我带回去的单子和报告册,兴许母亲已经口头转述了,她看到的第一眼是稍稍松了口气,大概是觉得我还没给她掉价,但这样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之后的一次宴会上,我的人生出现了第一个转折。

    那是某位业界泰斗的寿诞,我塞着耳机坐在席间时,又再一次看到了柴敏,这次我们没有交谈,我和她的座位相聚较远,并且我从没有想过要主动攀谈,我认为我和她还没有熟到这个份上,我对陌生人一向冷漠如此。

    你信不信有的人天生就一见如故,相遇其实是几世缘分的重逢,但有的人天生就注定不能成为朋友,无论在何时何地遇见,我们都有一种冥冥注定的对立。

    我吃过饭就回去了,并没有在意,母亲和柴敏的母亲在角落交谈。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里突然就挤进了这么一个人,她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让我的岁月里蒙上了哀伤。

    柴敏和我同级,不过她不在石楠,而是在石楠的老对头南中,大概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那么一个别人家的孩子。

    其实这样尖锐的开端并非没有前兆,自从搬家以后,母亲变得越发愤世嫉俗,好像每个人和她都有那么些不对付,我觉得她不喜欢任何人,如果要说遗传,我也有着些许这样的因子,但我只是不太关心,而她是过分关心又过分在意。

    我和她之间一直不咸不淡,比如她说一个人如何不好,我偏要说看着不错;她如果称许某人,我大概会表现出一副不屑,我迷上了唱反调的滋味,事实上,根源就在我和她不太亲,我们那个时候真像冷战中的美国和苏联。

    但凡我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母亲就会跳出来,“你看人家柴敏如何刻苦如何努力,你长点志气好不好。”

    她大概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一天到晚跨这张脸冷冰冰地给谁看。”

    我其实真的想说,我平日里就这个表情,难道有谁规定你不哭的时候就一定要笑得灿烂

    之后再听到她这话,我只会冷笑两声,然后用声调扬言,“那我就去看书了。”

    小孩子有种奇怪的倔强和幼稚,可能连思路都不跟一般人相同,我那个时候就想,你让我看书让我学的,如果我学傻了学成呆子了,大概你就会后悔莫及,我减少了我出门的日子,周末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看书,寡言沉默,不爱开口,那些想说的话,不想说的话我都会写下来,只言片语,零碎成我的心事重重。

    母亲有点担忧了,我为这种变向的“报复”感到快意,却无法真正快乐起来。她不再和我直言成绩,进入了一个潜伏期,言辞变得委婉了些,可是却在另外的方面变得尖锐起来。

    叫一个铁血铮铮七尺男儿说一些你侬我侬的情话,实在是有些违和,但你难道能批判他心中就此毫无怜心,心有猛虎,还细嗅蔷薇呢。

    我确实不爱把情话挂在嘴上,不会主动和母亲撒娇,不会主动卖乖讨巧,严格来看也不是那种贴心小棉袄,我的爱藏得深却烈,护短而又敏感,但我不会流于表象,因此也会耽于日常的细节。

    “人家的女儿对妈妈多好,又关心又贴心,总是帮着做事,端茶送水的,你呢,两手一甩什么也不干,没见过你关心我一句,说你还不待见,动不动冷着脸,好像谁欠你一样你看看人家柴敏,懂事听话”母亲时常这样碎碎念,我觉得烦了,也不愿低头,依旧我行我素过的潇洒,一心想那些不懂我的人,我又何须多费口舌。

    难道整天说爱你的人就一定很爱你,难道我从来不说就是一种罪过,就等于判定了我从无关心。

    我讨厌这种否定与冤屈,更不愿自己一心骄傲有一丝折节。

    我虽然不说,不曾吐露,可是有的东西会潜移默化,慢慢地,我也会多注意柴敏一点。生活也确实搞笑,你不在意的人,每天见面你都不会有太多的印象,你关注的人,哪怕就今天碰上了两三次,你都会觉得缘分匪浅,我想柴敏也是如此,我们明明隔着那么多现实因素,她的消息还是铺天盖地而来。

    我忘了班里还有个卓萧,一个也混迹在那个圈子的卓萧,大嘴巴的卓萧。

    大嘴巴的卓萧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才渐渐触摸到自己生活的小世界的壁障,明白生活远没有我们所想的单纯和简单。

    虽然大众看不到,但私下里老师是可以得到年纪尖尖上的名单,卓萧跟邹林正在说这个事,看到我声音忽然压了下来,过了暑假就到初二了,又要换教室,正好碰到学校良心发现,换了一批桌椅,这就劳烦了大家要提前在指定地点把新桌凳搬过去。

    头天晚上我被秦桑缠着陪她去商场买何燕草的生日礼物,回家又跟sere聊得过嗨,导致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差点趿着拖鞋就出门了,所以我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细节。

    但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人一心虚会十足十地暴露,这个定律真是百试不爽。话说有一次叶沧浪和卓萧同在政治课上写生物作业,叶沧浪光明正大摆在桌面,脸不红气不喘,不时还笑吟吟和政治老师对视两眼,赞同点头,一点事也没有。卓萧那个贼眉鼠眼,不是瞄一下再瞄一下,不被发现当老师吃了那么多年饭都白吃了么。

    所以叶沧浪拎了两个凳子回来的时候直接暴走了,“你俩不是男人吧,老娘累死累活爬了四楼,你跟这儿站着吹牛,都特么滚去扛桌子”

    卓公子岂可有空子不钻,眼看脚底要抹油,一只手啪地重重拍在他肩上,他回头看到我,一副憋屈地样子,我才不管他,只是笑吟吟地说:“别急别急,听者有份,刚刚聊什么,好好聊聊。”

    “不能好好说话了,我搬桌子还不行么。”

    邹林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哪里有卓公子开口的份,立刻就嚷起来了,“他刚刚说”卓萧一巴掌扣住邹林嘴巴,两个人扭到一团。

    “你敢说一个字,爷就把你阉了。答应了我不准说出去的,必须跟爷一样嘴巴子紧的跟军情局似的。”

    师老大一回来,一下子就镇住了场子。

    “卓二傻又干什么傻事了”

    就这样,卓萧被我们威逼利诱,终于吐出了一个大秘密,开场还眨巴眼睛,特催泪地嚎了一句,“你们千万别说出去。”

    大家那个时候真是团结得出乎意料,虽然对八卦乐此不疲,但是也守原则,顶多在圈子内部转转,还没那个闲心去放重磅炸弹。

    话还得从卓萧的历史成绩说起。

    卓萧是典型地活在当下,不肯回首的人,又不肯下功夫,历史这样的文字学科自然搞得一塌糊涂,偏偏听他一个在八班的哥们说起,他们班里有个牛人,本来历史次次考鸭蛋的,忽然一下考了满分,把他们惊得下巴掉下来了。

    人一旦奋发,需要可怕的后继力量,否则只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什么能给人如此巨大的力量,自然是青春少年们认为无所不能的爱情。

    可是爱上谁不好,暗地里的对子扎堆,不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是嚣张到极致,平安度过三年的也不在少数,当然惨淡经营到最后的毕竟是大多数。可是他爱上了历史老师,在那个年纪,那个时代,这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连想都不敢想。

    我们站在局外人来看,不过多愁善感这个注定悲剧的现实肥皂剧,可是这世上能冷静限制自己感情的人又有多少,错失过这种青春朦胧美丽的人又有多少,我们只是简单的普通人,身边的大多数可能走过了中学,走过了青春,也没有心动一次,回首起来,倒是有些苍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屯文和默默追的小伙伴,我知道这个题材比较冷,但是个人却觉得很温馨,小姬保证不坑,剧情正在推动,属于循序渐进的过程onno~

    、episode27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觉得现在不好,是总有过去比较,然而什么都会慢慢适应,再度变为过去。

    愿大家都能珍惜眼前人。

    西南的夏天要么日头盛得可以把人烤熟,要么雷雨大得出不了门,且快去快来。

    因着是假日里,父母也没个寒暑假,都放得比较开,我关了电脑人还没在床上躺热乎,秦桑的电话打来,跟我煲粥,无非是抱怨近日憋闷的不行,被她妈强行要求到美容院帮工,或者再吐吐她和何燕草那些理不清的烂账。

    除了初三,至少整个初中我都没那么晚睡过,过了11点就开始下暴雨,屋子里安静极了,连呼吸都不敢急促,看着窗外面风吹满树,黑影黢黢,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雷声隆隆响了大半宿,隔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早上九点母亲来叫我,透过惺忪的睡眼盯了她很久,才想起她为什么这个时间点还在因为周末,周末,我们要去看奶奶。

    自从爷爷西去后,奶奶一直独居在旧房子里,叔伯姑婶们会轮着去探望,但毕竟都正值壮年,有的甚至不在这座城里,没遇上年节也并不太方便。经济好了,大家都有了盈余,东西买了一大堆,屁股没坐热却又走了。

    有段日子奶奶身体大不如从前,几家人都合计着各家接过去轮着照看,可是后来又说不拢,宣告告吹,这就是大家人的毛病,别问我为什么三个和尚没水喝。

    奶奶亦不愿离开故居,大致那里有她的牵挂,有久久不能搁下的回忆。

    早上母亲专门熬了鸡汤,还顺便做了几个硬菜,用食盒装着捎带过去。自从搬出来过后,那种婆媳之间的纠葛仿佛一夜之间就被理清,现在虽说不上两看相喜,但至少没有了以前那种硬邦邦和尖锐。

    雨一停,路上都带着湿润的气息,残留的雨水从瓦檐上滚落,滑过模糊不清的门牌。邮递员戴着帽子,将自行车停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深蓝色牌子,然后吼了一嗓子。

    “这里是桐安巷4号么”

    奶奶隔了一会才慢悠悠走出来,动了动牙齿已然不多的嘴,“有信”

    邮递员大致怕老太太没听清,又清了嗓子问了一遍,“这里是4号么”

    奶奶那时耳背已经有些明显,尤其是对不熟悉的人,常常都恍惚地自动忽略,那天偏巧遇到的邮递员也是个说话漏风的,愣是四和十不分。奶奶以为是十号,指着另一边说,“往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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