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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数线就可以进石楠,何必如此头破血流,究竟有什么意义

    事情又转回蓝茜。

    叶沧浪咂咂嘴,“你说她那么辛苦不也没考到第一,这么折腾自己值得么阿旅,别再看这些杂书了。”且看着阿旅拿了本小说在那里啃,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笑嘻嘻开个玩笑。

    “好像真从来没听说蓝茜喜欢看小说,”阿旅倒认真地点头,“上次开家长会,听她妈说在家都不看电视不上网的,平时也就看着校内活动积极一点。”

    当时的我随口附和一句,挺瞧不上这样枯燥的日子,“那人生岂不是太无趣。”

    到如今才明白,很多东西不看结果,就只讨论他本身,很难定局对错。当初自以为是一眼看到的就是真实,所以才一语替人结论。

    至少整个学生时代,我一直都惊诧周围怎么总会有一些人生活超级简单,特别是不爱八卦不爱小说,动漫电视网络全没有过分的热衷与兴趣,只有学习只有工作,偶尔参加个把个活动。

    后来想通了,自己定义的悲喜并不是别人自身的悲喜,其实人家就是把学习和工作当成了一种娱乐,难道能说一个不爱玩游戏的人不玩游戏就是过得无趣

    那个年纪,事情都想得过分复杂。

    到春天的时候,初三的学姐学长们都被拉入了魔鬼训练营,除了直接去夏戎老窝,基本上碰不到他,可以在学校放心横着走。

    但是上学总是碰得到他。

    我和父亲说破了,每天固执地转两趟车去学校,冬天天亮晚,早起出门的时候这一片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我去公交车站坐车,一向前脚刚上去,夏戎后脚就跟上来了。但我们都不说话,我坐在车尾,他坐在车头,下了车,各奔东西。

    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也住在这附近,后来才发现,他们大院离这里至少隔了两条大街。

    我有点于心不忍,初三的学生,多睡十分钟,挤破了头都想这么做,偏偏有人不拿熬夜当熬夜。

    有一天放学,我忍不住从车尾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夏戎眉头一舒,似乎有点惊讶我主动同他说话,“喂,你早上”

    我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忽然蹿到我身后,一把拧着中年男人的胳膊,吓得我差点心脏跳出来。正巧这时公车到站,后门打开,那个男人迅速挣脱。车内的人还犹自懵懂,直到一个马尾女生一声尖叫。

    “我的手机”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彼时,夏戎已经追了出去。我迟疑了一秒,咬牙跟着下了车。

    学校被夹在两个车站之间,因此这个站学生也不少,都打着堆赶着回家吃午饭,一听到有抓小偷,不管真帮忙还是凑热闹,整条街的人都动了起来。

    等我跟着人追过去的时候,整个大街后面的小巷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场面闹哄哄的,一会听到人高呼有刀,一会听到人大喊小心。过了好半天警察来了才清场。

    夏戎在附近派出所录完口供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我,他一把拽着我的书包带子往后拖,“下车做什么,这个时候就该乖乖呆在车上回家啊,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爱凑热闹。”

    本来还想安慰一下他后不后怕,没想到话一脱口,却成了“一看你就是祸害遗千年样一时半刻死不了的。”

    夏戎空下来在上衣口袋里摸索,手忽然顿住,然后快速抽了出来。这个动作引起了我的警惕,也许从小气管不太好,我对各类烟雾都格外敏感,我沉默了一刻,忽然拔高嗓音,“你抽烟”

    夏戎邪恶地笑,反而十分挑衅抖了抖两条浓眉,也不否认。

    我看着他冷笑,语气骤然不善,“等你哪年肺癌过世,我一定不愿万里来参加你的追悼会,并以此告诫后人。”

    夏戎将他自己的鸭舌帽盖在我的脑袋上,甩甩头发,“走,吃饭去。”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盒饭,用筷子戳了戳肥的流油的红烧肉,始终下不去筷子,夏戎坐在对面,很快用筷子把肥肉全捡到自己碗里,然后把瘦肉全夹给我。

    “你还真是一点肥肉都不吃啊,怪不得那么瘦。”

    他的语气熟稔得好像真是我哥哥。

    那天我还是忘记了和他提早上的事,反正周瑜打黄盖,不是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懒得再多嘴。

    这件事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有天早上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公交车,素来没有迟到记录的我第一念头不是找父亲提说送我去学校,反而是出门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飞驰过车站的时候溅起一串水花,晶莹的水珠里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站。

    “停车停车”

    司机被我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走了老远才慢慢减速,可停下来的时候站台早已模模糊糊。

    “小姑娘,你不是快要迟到了么”

    我吸了一口气,“没事了,师傅,你走吧。”

    夏戎毋庸置疑迟到了,那阵子学校迟到逮得特别严,针对初三,并且大有杀鸡儆猴的势头。我在学校大门口看到罚站的夏戎时,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到帽檐下他的似笑非笑。

    写日记的时间变得十分不固定,有时候心中郁结,可能连着两天都会挥毫泼墨,若是平时闲来无事,那可能两三个月不开张。

    我始终觉得自己有种奇异的风格,这可能来源于一切我觉得不安定的因素,就像每次出门过后,我总是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锁门,去到某一个地方,总是怀疑有什么东西忘记带。所以以此可见,我并不会在日记里铺陈白描,相反会堆砌一大堆修饰的词句,把我当时的心情描绘的朦胧迷离,用一些晦涩的词句,只有到某些必要的事件,我才可能简单的描述一下。

    阿旅跟我说她从来不写日记,因为写了,就好像留下了白纸黑字的证据,无论放在哪个角落,总是有被看见的风险。

    我把日记本就放在抽屉的最上方,可是从没有人动过它,我很清楚,我的每样东西都很清楚,除了我自己。

    我心里有种不能言说的小心思,或许我也渴望往后的有一天他们能“无意”地发现,“偶然”间看到,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那些想要被人了解的内心,那种茫然,蛰痛,那些我所遇到的人和事,或是想要分享的悲喜,都有人能拾起,有人能了解。

    但是,最可悲的事不是没有知己,是我想要创造一个,也不过是徒劳无力。

    合上日记本,我长长吐了一口气,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一两句飞逝的灵感,以短诗的形势一一呈现。

    我坐在窗台上,看到外面唯有疏影横斜,黢黑魅影。

    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对夏戎的感觉,我的眼前一一浮现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许许多多人的面容,像默片播放,穿过时空交际。

    当时的我不愿意被上一辈束缚,却也做不出违逆,我只能选择继续冷漠,关上我的心。

    夏戎,我们之间究竟像什么

    、episode25

    “近日离开,后会有期,勿念。”

    短短的十个字之下,空落落的一片。这句话的主人已经消失了三个月,杳无音讯。每个周末我上线的第一眼总是会瞄到那个灰色的头像,发一会呆,然后再慢慢点开其他的消息,继续我的计划。

    每个女生都渴望有那么一个充当耳朵的树洞,如果可以比拟,那么sere或许就是我的童话树洞。隔着屏幕,看不见喜怒,我可以叽里呱啦说一堆我想说的话,发生在周围的事,不用担心被认识的人听到,不用担心自己的真实表情被暴露。

    3月16日

    “还没有回来么”

    “今天看了一场电影,影院里的人都哭得一塌糊涂,桑却笑得一塌糊涂,可能她的脑细胞构成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我其实也没有哭,明明每一个片段都那么深沉,可是就是没有眼泪。”

    4月9日

    “喂,不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

    “今天出去吃饭,每个大人似乎在谈话间都会提及我,在他们脑袋里似乎都装着我将要子承父业的念头,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从哪里得到的依托来凭空想象,却从来没有一个来问过我。”

    “但是父亲很骄傲,母亲撑够了面子十足,我说不出口,因为梦想暂时不能当饭吃。是我真的彷徨,好像除了他们说的,我也没有其他的兴趣。”

    5月5日

    “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要留言的。”

    “不用回来了。”

    6月1日

    “儿童节快乐”

    你相信么,女人的心总是猜不透,她们可以一瞬间爱上某样东西,可以痴情到死,也可以厌弃到彻底。

    我还是个女孩,但女人的天性改不了。

    渐渐地,我想留言的话少了,想说的少了,说的内容从深度的谈资到了无关痛痒的没话找话,再到单调的节日祝福,终于空白如初。

    网络也是瞬息无常,虚拟的世界可以谈笑风生,但绝不可以信以为真。

    我又开始在现实中流浪,继续真实而残酷的生活。

    7月21日

    百无聊赖的暑假生活,我弹了会琴,将自己懒懒地挂在沙发上吹空调,电视里播放着音乐频道的推介,突然听到一丝触动,飞快地奔上楼打开电脑,搜索刚才听到的音乐。

    我忍不住打开聊天窗口。

    “我本来都发誓不理你了。”

    “你让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个朋友,嗯,他和你很像”我打字打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如果说最初的巧合已然消弭,那么让我这个内心悸动而表象冷淡的人同一个陌生人聊下去的兴趣,大概是他真和于未然很像吧。

    是灵魂伴侣一样的相似,和他交谈不像交谈,更像是读书。我们会说一些深刻寓意的话,表达一些自由的想法,一起说说看过的书,电影,像两个文艺青年彼此逢到知己,我们更多惺惺相惜。

    不是我们那个时候小说杂志上成片泛滥的优异学长,有钱的高富帅,脾气暴烈但专情的坏小子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依旧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像古人,更多契合,更似朋友。但sere有时候又给人不平淡的神秘,偏激,或者犀利,像隐而不发的宝剑。

    这个sere大概年龄也不是很大。

    “他也这样不吭一声就离开了。”

    我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和我不相关的事。

    “是么”

    “如果给你个机会,你想对他说什么”

    我的手指还轻放在键盘上,想也没想就敲下了一行字。

    那就祝生日快乐吧。

    7月21日,生日快乐。

    幽暗的屏幕泛着蓝色冷光,十指交叉拖着下巴,呵出一口白气,他回头看了看矮柜,慢慢走过去擦拭放在上面的鲜花标本的玻璃框,再仔细看看,这其实更像一间病房。

    他坐在座位,发了一行字。

    “想要什么补偿礼物么”

    “不想。”我回答。

    sere发了一个尬尴的表情,怒斥我,“你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我摸摸下巴。

    “想。”

    隔了一秒,他发了一张不知从哪里抠出来的表情,上面配上字“请先撒个娇。”

    如果上一秒还有怀疑,那个从我心里突然蹦出来的惊人念头,这一秒已经打消。那个优雅的他,古典气息侵染的他,始终是来自外星球充满美好的小王子。

    我的记忆还停在童话。

    我笑了笑,“唉,对着电脑怎么撒娇,不会,你先试一下吧。”

    其实在心里狠狠把他啐了一遍,我是真的不会撒娇,更不会说甜言蜜语,一说,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才不上钩。”

    很高兴,我的树洞又回来了。

    喂,那时简单的友谊,你听见了么

    窗外雨下得很大,即使关上门窗,也仍旧能听到夏日雷雨的聒噪声,窗户带着湿漉漉的雾气,外面的世界朦胧不清。

    教室门忽然被缓缓打开,先是拉了一条小缝,渐渐扩大,阿旅把伞撑在走廊,书包反背在身前,从缝里挤了进来。

    数学老师是个老帅哥,不怒而威,整个人有种不能悖逆的严肃,对男生那是法不容情,对女生才稍有些许宽容。

    阿旅低着头叫了一声“报告”,小心翼翼走回座位,生怕触了龙之逆鳞。

    过了一会阿旅低下头向秦桑小声询问,“我会不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影响,本来数学就不太好。”

    秦桑用涂着蔻丹的指尖弹了弹书页,睨了一眼,“担心这么多干什么,迟到都迟到了,就算政教处逮到你,又不能改写现实。”

    “可是心里就是不太踏实,待会老头要是找我麻烦怎么办。”

    因为座位滚动,这个星期卓萧正好和阿旅她们平成一排,只隔了个过道。

    趁数学老师回头板书,秦桑用剪指甲掐了一下卓萧白花花的手臂,卓萧吃痛差点叫出声,咬咬牙忍住差点嚼到舌头。

    “你没交数学作业,如果被发现”秦桑递过去一个眼神。

    卓萧左右瞅了瞅,才压低声音得意地说,“师述言跟我什么关系,你也不看看”

    奈何他有点过于激动,声音没压制住,虽说还不足以引起数学老师的注意,但方圆几桌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反正大家也习惯了卓萧的调调,他平时为人仗义口碑挺好,也都假装忽视。

    唯有卓海图扭头,轻描淡写瞟了一眼,那眼神无不蔑视,冷冷说了句,“难怪不成气候。”

    卓萧嘟囔了一句“假清高。”

    秦桑赶紧将他拉过来,她也见不得这人如此假清高,“别理他。”

    “我是说如果如果”

    “屁”卓萧打了个呵欠,“别吵别吵,嗯管他做什么,人生要及时行乐,这种事到时候再说,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就是比较看得开,十分乐观”

    “你可以不用说了”未免话唠继续叨叨,秦桑赶忙推开他,并戳了戳阿旅的肩膀,“看到没有,这家伙比你惨到哪里去了,不也活得好好的,所以你也别想了,老师看你平时表现,也不会为难你的。”

    阿旅淡淡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经过这件小事我们才知道,阿旅竟不是一般的怕老师,别看她平时上课偷偷玩手机,其实心里怕得要死,只是欲罢不能,更甚怕没交作业,怕迟到被老师骂,怕答不上问题尴尬

    那个时候就觉得是老师是天,被发现一点小错误都好像可以抹黑自己一般,被无限放大,无限增加自己的恐惧和负担,现在想来,真如卓萧所说,连屁都不是。

    可当年就真的天真的以为,天塌了。

    “害怕呢,跟性格有关,但我觉得主要原因,还是没有破胆。”我坐在避风塘跟叶沧浪侃这件事。

    事实证明,到初三,阿旅已经能够彻底无视,练就铜墙铁壁,完全不理会不在乎。怎么能一概而论呢,但恶习这种东西,一旦第一次,就像吸毒上瘾,慢慢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无视一切,只有自己。

    “那阑珊,你有怕过么怕老师,怕爸妈。”叶沧浪追问。

    我把书包往背后一甩,正瞅见外面一个路过的男生路人甲和我背了同一个款的包,心中有点不爽,没注意听到她问的问题。

    “你问什么”

    叶沧浪两个手指捏了捏我的脸。

    “宋阑珊,你这个人有时淡然得无知无觉,有时候又犀利得清醒无比。你说说,你还有什么怕的。”

    我嘻嘻一笑,“我胆小啊,一个人在家几乎要把家里的灯都打开。”

    “别不正经。”

    我突然敛了笑容,猛喝了一大口饮料。

    “就算是害怕,也是因为爱。”

    考试差了,我往往不是因为担心回家被骂而低落,我只会因为没能让父亲母亲如目标中骄傲而无奈,我其实也是平凡的子女。

    我从不怕自己被看不起,却会担心爱我的人抬不起头。

    因为深爱,所以害怕不爱;因为珍视,所以害怕忽视。

    谁说我没有害怕的,我怕的东西可多了,令我伤心难过的东西也可多了,但如果归结于一个根源,我想只有爱。

    初一下半期进入六月炎夏的日子变得格外闲适,其实这是个忙碌而紧张的月份,只不过那个时候觉得像高考这种东西都离我们挺远的,只有中考稍稍离我们近点,能够触摸还是因为几位任课老师都被调去监考,我们顺理成章放假两天。

    老头几个忙得很,暂时没有更多的精力分给我们,没有课业的重压,我们几个拿了一天去新城区的农家乐约竿钓鱼,回来的时候在学校附近的冷饮店坐了会,大家都热得两眼一翻。

    好巧不巧遇到班里另外一帮人,有个过生日的,大家拉着一伙伙在大排档吃了一顿,然后厮混去了。我觉得如今真是不同了,小学的时候,我还送过别人橡皮擦做生日礼物,甚至画过现在觉得十分丑的手工画,但就是觉得情谊深重,现在我已经几乎不动手,连挑个礼物有时候都是绞尽脑汁。

    有一次我们大家互相短评对某个人的感觉,阿旅给我的评价是神秘。

    我不觉得自己这么神秘,也许只是不怎么表达内心。

    阿旅说我从来不说自己家,也不提自己住在哪里,他们都对我转两班车好奇,我以前总是说我家住在城乡结合部,偏远得很。

    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能摆脱从前的态度,似乎始终有个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喜欢让金钱,权利这些东西再拉开我所珍视的人的距离,我宁愿在人群里做个简单的透明人,也不想被特殊化。

    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大家知根知底的时候,最多也就是鄙视一下我不够义气,或者是赞一赞我的低调。

    只有梁深深说:我不过是住在公主的城堡,依旧是颗灰姑娘的心。

    但是真的只有苦过的人,才会知道如何不易,倍加呵护,也只有这样的人,会敏感的知道,人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也要放弃一些东西,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话又说回来。

    在放假的前两天,我们班出了一个神人,此人当日可能没有睡醒,去办公室找老头的时候直呼了毛毛虫这个外号,由此触怒了老头。老头一怒之下将此人发配,抄写语文书课下注释三遍。

    人教版的那个语文书别看小小巧巧,课下注释,尤其是文言文,那字小如蚊蝇,密密麻麻。

    但此人用极短的时间就写完了,卓萧告诉我们原因的时候,所有人都瞪着眼珠子。

    听说那个人用了三支笔并排着,同时抄写。

    这件事过后,我们都深刻体会到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卓萧那个当口笑得腰子都疼了,他一笑就手舞足蹈活像话剧演员,偏偏前面有个卓海图要做标榜,端着一副刻苦努力生人勿扰的架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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