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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个人的私房钱,取用自由,三千五千的,她也不知取过多少次了,反正朱高生也不过问,账面上符合就行了。

    单位门卫看到庞婉青白天都不大上班,夜里却来到单位,不免有些疑惑。庞婉青甜甜地叫了一声李师傅,说:“我来拿一份材料,你辛苦了。”她走上了办公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迅速打开保险柜,从一堆高高耸起的钞票中抽出十叠,用报纸包了起来。

    回到美仁小区的房间,庞婉青把报纸包着的十万钱扔在地上,赤脚走到卫生间洗了手,就站在镜子前观看自己。她似乎一直在期盼出现奇迹,青春能够重返,她要从脸上和身体上找寻青春回来的讯息。每次和“坏蛋”鱼水交欢之后,她站在镜子前,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那时的眼睛会闪光,皮肤有光泽,整个人精神焕发,而现在,她就像打过霜的草,有点蔫,有点枯。看来,自己真的是需要“坏蛋”,他是阳光,他是雨露,他是肥料,他是补品。

    楼梯上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庞婉青侧耳听出这是“坏蛋”来了,胸口像是有两只小鹿在跳跃,她奔到门后,猛地拉开门,一下就看见“坏蛋”坏坏的笑。

    “青”“坏蛋”叫了一声,“姐”字还没出口,就像是中弹一样扑向庞婉青。

    她两手把他揽了过来,几乎转了一圈,用屁股一顶,把门顶上了。“坏蛋,你让我想死你了。”她张开嘴巴在“坏蛋”脸上不停地舔着,忍不住在他的耳根上咬了一口。

    两人搂成了一团,在地上转着圈。庞婉青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钱,那包着的报纸踢散了,一叠叠的钱露了出来,她说:“这是你要的钱,钱是好东西,你是比钱好十倍的好东西。”

    “坏蛋”看见地上的钱,眼光闪了一下,他把头埋在庞婉青的胸脯里,说:“钱怎么能跟你比在我眼里,钱只是纸张,而你是我的女神。”他一脚把一叠钱踢开了。

    两人搂搂抱抱往卧室走去,粘紧得像一个人,砰地一起倒在了床上。庞婉青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他随即又翻了上来,把她紧紧地压住,像压着一张纸。

    庞婉青气喘吁吁的,伸手捏了一下“坏蛋”的鼻梁,说:“你这个坏蛋”

    “我要让你永远也忘不了今夜。”“坏蛋”狠狠地说。

    这个难忘的夜晚,“坏蛋”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卖力,令庞婉青欲死欲仙,许多次从**里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坏蛋”累垮了,摊开身体睡着了。而庞婉青还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回味中,她把头枕在“坏蛋”宽厚的胸膛上,小鸟依人地偎着他,她想,这个“坏蛋”是生活对她的补偿,是上天送给她的最好礼物。

    35罗汉城

    罗汉城抖抖索索把钥匙插进锁洞里,转过来又转过去,就是打不开门,他的呼吸越发地急促,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一阵声响,感觉有些撑不住了。

    “开”他用手拍了一下门,头往前磕在门上,身子软绵绵的就要瘫了下来。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罗汉城跌跌撞撞地往里面颠去,身上浓烈的酒气像是炸窝的马蜂,飘满了房间。

    “每天喝得像醉鬼,你这是何苦”妻子阿琳皱着眉头说。

    罗汉城把手上的提包往沙发上一扔,一手扶着墙壁,像一条脱水的鱼,张大嘴巴喘着粗气,说:“晚上张副县长高兴”

    在阿琳的记忆中,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跟大人物一起喝酒,不是副县长就是副处长,级别最低也是正科,绝不会是副科级或副科级以下按他的话说,副科级算什么东东。老公是做大事业的人,应酬总是免不了的。虽然自己只是电力公司收费员,水平不高,但她也懂得人际关系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所以她能够理解他,从不反对他在外面的应酬,只是他时常喝得烂醉如泥,回家吐得臭气冲天的,让她颇有微词,再说,这样酗酒对身体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

    “你呀你”阿琳急忙从卫生间拿来了一只塑料桶,救火一样放在罗汉城的脚边。

    桶刚放好,就有一道花花绿绿的瀑布从罗汉城的嘴里飞泻而下,正好落进桶里。他弯着身子,不停地往桶里呕吐,一边呕吐一边伴随着干咳,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了。

    阿琳看不过去,走到他身后,帮他拍了几下背,说:“别喝这么多,喝点酒很爽,可是你看你喝到这样子,不难受吗”

    罗汉城直起了身子,像是从水里浮出脑袋,嘴里吹出了一口长气,下巴上、衣领上挂了一些呕吐物,看起来很恶心。他靠着墙壁,有气无力地说:“张副县长翁行长兄弟,铁兄弟啊一百二十万没问题”

    阿琳扶着他往卫生间走去,说:“擦把脸,好好睡一觉。”经常看着他醉酒,她早已处乱不惊,有了一套应急预案。在单位里上班,几个小姐妹总是对她说,阿琳啊,你老公那么会赚钱,你还上什么班呀回家当全职太太就行了。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嘴上却说,这可不行,他赚大钱是他的本事,我赚小钱,至少能保持经济**。实际上,她也不知道罗汉城这几年到底赚了多少钱,感觉他生意还是做得很顺的,家里要添置什么大件,需要多少他随时都能拿出来,她弟弟做小买卖,向他借钱,他也很爽快地给了三万元。有小姐妹用活生生的事实告诫阿琳,男人有钱就变坏,要她盯紧一点罗汉城,可她凭女人的直觉,觉得罗汉城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包二奶玩女人,最多喝酒时叫上几个陪酒小姐,这是她可以接受的,叫陪酒小姐也就是助助兴而已。

    罗汉城站在洗脸台前,看着墙上的镜子,又吹出一口长气,像巫师做法一样,镜子顿时都模糊了。

    阿琳拿来他的毛巾,放水搓了搓,用湿毛巾在他脸上擦了一下,就被他夺了过去。

    “我、我来”罗汉城说。他吐得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意识看样子清醒了许多,他说:“张副县长说,你也应该考虑一下,回马铺创业马铺再怎么也是家乡是啊是啊,林场那块地不错”

    “我没让你不喝酒,可你自己要懂得节制啊,都四十的人了,别喝坏了身体。”阿琳说。

    “我知道,知道,身体本钱张副县长说”他擦了两下脸,把毛巾扔在水槽里,晃着身子往外面走去。他嘴里继续咿咿呜呜地说着什么,像是梦中的呓语。

    阿琳帮他拧干毛巾,清理了塑料桶里的呕吐物,回到卧室发现罗汉城衣服也没脱,摊开身子张成一个大字,鼾声阵阵,已经沉睡到爪哇国去了。

    侍候大人物,看来真是不容易。阿琳忽然有些感叹,搬起罗汉城沉重的双腿,帮他脱下了长裤,把他的衬衫也脱了下来。他的衣服像是浸泡过酒精,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35罗汉城

    罗汉城每次喝醉了,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清醒了。大多数时候,他醒来差不多9点了,家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他一个人。有时候阿琳轮休在家,他便问阿琳昨天是不是醉得很厉害,然后说,不好意思啊,让你辛苦了,说得阿琳心里热乎乎的。

    这天早上,罗汉城8点就醒来了,阿琳正赶着要去上班,告诉他锅里有稀饭,冰箱里有肉松和榨菜。他感觉肚子里空空荡荡的,急需补充食物,便撑着坐了起来,脑袋像哑铃一样沉重。

    走下床来,脚步有些发飘,身子像是失去了平衡感,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罗汉城想,昨晚喝多了。可昨晚喝了多少,跟谁一起喝的,他似乎都忘记了。

    锅里的稀饭装到碗里,也就一碗多一点,稀里哗啦,他几大口就吃完了,抹着嘴,感觉余兴未尽一样,要是还有稀饭,有多少他想他都能消灭掉。昨晚他差不多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他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味,那是酒精、烟草和脂粉混杂的气味,肚子里一阵发酵似的反胃,刚吃下去的稀饭又想吐出来了。他想起来了,昨晚李金河的一个什么朋友来,长着一只酒糟鼻子,特别擅长喝家酿米酒,他几乎是被逼着喝了一杯,要不是这一杯,他就是醉了也不会醉得这么难受。

    放了一浴缸的温泉水,罗汉城躺在里面泡了一会儿,身上的异味好像消除了,头却开始发晕,感觉天旋地转。温泉里有硫磺的成分,平时泡久也会头晕,但今天晕得特别厉害,好像千军万马从他面前不断地驰骋而过,卷起滚滚尘烟,令他晕头转向不辨东西南北。

    罗汉城扶着墙壁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好像在海上漂浮了半天,终于爬上礁石,得救一样呼了口气。

    对面那只沙发上扔着他的鳄鱼牌黑皮包,拉链打开了,像是张开了嘴巴。他心里腾地蹿起一股火,到底是谁把包打开的不是老婆,就是女儿,反正昨晚到现在,家里只有她们两个嫌疑人,不过女儿的嫌疑更大一些,她平时就喜欢翻大人的口袋,而且往往翻开了也不懂得恢复原状。

    罗汉城每天都要提着这个包出门的,它像是他的一张名片,是他的一种身份标志。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翻他的这个包,因为这是刺探他的**。而现在,这个包明显被人翻过了,连拉链都没有拉上,他感觉到像是有人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后对着他的私处指指点点。

    实际上他的包里没有什么隐秘的东西,也就一本空白的软皮记录本、一本故事会、一本财富、一本家庭和一本知音,还有一只手机充电器,有时还有一叠报纸,南方周末或者新京报或者漳州电视报。但这其实也就是他的隐秘,他不能让人了解里面的内容,他要让人从提包的牌子、从他提着包的形象来猜测他、判断他。

    要是让人知道了里面的内容,不就等于被人剥光了衣服吗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呢他还怎么在公众面前维护、保持自己的形象

    罗汉城越想越气愤难平,伸手拿过来提包,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但是翻动的迹象是公然的,**裸的,看来只能是女儿干的,她肯定是失望了,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她的这种行径,依然是令人痛恨的。

    脑袋由晕而痛,里面像是有节奏地跳动。他不能不怨恨那杯家酿米酒,一定是它,它根本就不是山里人用粮食酿造的,而是城里的不法商人用工业酒精勾兑出来的,不然怎么有这么恶劣的后劲

    罗汉城把提包放下,这是他的道具,现在他用不着了,他得先让脑袋镇痛下来,要不,脑袋就要炸开了。他用两只手揉着太阳穴,牙根紧紧咬住,身子不时地颤抖一下又一下。

    但是,最头痛的事情还不在这里,这种生理性的头痛还是比较好办的,最棘手的是另一种头痛,不知要如何收场。

    这要追溯到2003年5月,因为经营理念的严重分歧,加上若干细节的无法沟通,他和合伙多年的伙伴彻底闹翻了,在利益面前,两个人都撕破了脸。无奈之际,罗汉城只能全部撤出股份,对方给了他十八万元现金当作了结。十八万相对于他辞职下海拼了这么多年,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生意并不像平时吹嘘的那么好,能带着十八万回家,多少让他有衣锦还乡之感。不过,他向所有人隐瞒了撤股的事实,他的口袋里依然装着原来的名片,只是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发放,他依然每天提着鳄鱼牌黑皮包,意气风发地行走在马铺的大街上,气宇轩昂地出入酒店和银行,看起来就是一个做大事业的人。有时候在马铺呆久了,他就告诉妻子和亲朋好友,他得到漳州或者厦门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了,然后他就到了漳州,找个宾馆住下来,整天躲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跑到云洞岩看看风景,把时间打发过去,两三天后又回到马铺。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公司了,也没有任何业务,但是他还是显得很忙碌的样子,似乎每天都有很多买卖在等着他来做。

    有一天,女儿问他,爸爸,你怎么每天晚上都不在家吃饭

    他说,爸爸忙啊,要找人谈生意。

    女儿说,你做什么生意

    他说,爸爸的生意越来越大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生意做大了,想停也停不来。

    曾经有几次,罗汉城也是想停下来的。他觉得这样戴着面具,把生活当作演戏一样,已经让人身心疲惫。他想卸下面具,明白地告诉所有人:我没公司了,我不是老板了,但我身上还有十来万,我准备在马铺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不知人们获知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人们肯定会说,哎呀,这个罗汉城当年豪情万丈地下海,原来也没发财,现在落到开小店的地步了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会让他无地自容的。

    但是,演戏还能演多久,隐瞒还能瞒多久几年来不仅没有分文收入,反而要为演戏耗资,带回来的十八万只剩下十万左右,这还能挺多久这样下去,到时钱花完了怎么办这让他更加恐惧,那时戏就无法再演下去了,一切都要被戳穿,不知自己还有什么样的脸面来见人

    罗汉城不停地拍着脑门,恨不得抓起头发飞离地球。

    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无法设想。不过他知道,今天不必再提着鳄鱼牌黑皮包出门了,包被女儿翻过了,她肯定不懂得一个大老板的包是怎么样的,但她会像那个皇帝的新衣里的小男孩,说爸爸的包什么也没有,就几本书。也就是说,他的秘密至少已经被女儿戳穿了,可能她表达不出来,但她心里明白了。

    罗汉城像一摊泥糊在沙发上,呼着气,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木门也开了,放学回家的女儿走了进来,她第一眼就看见老爸在沙发上摊开四肢,姿势不雅地打着瞌睡,不由有些惊讶。

    “老爸,老爸你今天怎么在家”女儿摇了摇罗汉城的肩膀。

    罗汉城睁开眼睛看见了女儿,眼睛猛地瞪大起来,他一下子挺直了腰板,绷着脸问:“你怎么翻我的包”

    “我,”女儿愣了一下,“我什么也没拿”

    “大人的东西,你怎么能乱动你这是什么品德啊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别人的东西未经允许不能动”罗汉城气势汹汹地说。

    女儿从没见过这阵势,吓得眼睛一闪一闪,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罗汉城叹了一声,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他至少要打女儿一巴掌,以便她记住教训,可是他刚抬起手,女儿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头向里面跑去。他的手只能无所事事地落了下来。

    第六章

    36风波

    晚上有两个饭局,谭志南两个都不想去。县委平安办搞了个“平安马铺”研讨会,几个人念念报纸上抄来的心得体会,从“平安中国”扯到“平安马铺”,也就算是研讨了。谭志南被聘为研讨会评委,强打精神坐在主席台上听了一天的发言,觉得快要虚脱了,晚上只想在路边小摊喝两碗稀饭。还有一个饭局是黄进步设宴请客,不过他不是主客,主客是丁新昌,黄进步在电话里特别强调“丁副要来”,意思是“丁副要来,你不能不来”。

    黄进步的语气让谭志南很不舒服。对于这个老同学,他一向缺乏好感,从开始同学那天起,他就不喜欢他了。谭志南记得有几天黄进步一直跟他套近乎,还从家里给他带过一只番石榴,可是几天后当黄进步弄清楚他老爸不是山城镇的谭副书记时,就不再理他了。高考前,班级里发生了一件比较重大的事,陈高辉的书包被人扔进了厕所里,当时谭志南私底下就认定这是黄进步干的,尽管此事至今仍是悬案,但谭志南对黄进步的怀疑一直没有动摇。

    虽然两个饭局都没什么意思,但是比较一下,谭志南还是愿意跟研讨会的人一起吃饭,所以研讨会之后他没有走,一边跟一些熟人打招呼一边打电话给黄进步,告诉他去不了他的饭局了,因为这边的饭局也很重要,“县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游永生同志亲自出席”,所以他“怎么敢缺席呢”。谭志南故意效仿了对方的语气,让黄进步在电话那头为难了,最后黄进步说:“你那边人多,你应付一下场面,可以趁乱跑到我们这边,我们就几个同学,好好喝几杯。”

    黄进步高中毕业后就在马铺地面上混,这些年七搞八搞,也混成了马铺的著名企业家不过有时为了表示一种讽刺,谭志南故意把“著名”读成“者名”。那时谭志南刚刚进入县委办,还是个普通科员,黄进步对他爱理不理的,直到他升为副主任之后,黄进步才对他恭敬起来、亲热起来。人本来就是一种势利的动物,谭志南想,自己有时候也很势利,因此没必要过分苛求人家。

    这边的饭局开始了半小时,大约上了五道菜,游书记有事先走了,公安局长和检察长也走了。这种情况下,谭志南找个借口也是可以走的,可是,走到黄进步那边去吗他宁愿呆在这边,和不是很熟的法院副院长、司法局副局长等人猜几拳,喝几杯酒。

    晚上谭志南的手气不大好,猜了几次拳都输了,他每次都笑呵呵地端起酒杯,脖子一仰就喝了下去。他说:“再猜一拳,输了就不再猜了。”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丁新昌的号码,接起了电话。

    “你不是说要来,怎么还没来”丁新昌说。

    “好,我马上过去。”谭志南说。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不大想去,如果是黄进步来电催促,他就会再推托一下,但换上了丁新昌,他的口气便截然不同。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势利”。谭志南只得跟在座的大小官员告别,自罚了一杯酒,匆匆离去。

    来到金马大酒店,在迎宾小姐的引领下,谭志南推开了贵宾包厢,就听到丁新昌带着戏谑的声音:“谭主任架子好大,好像没轿子抬都不想来了。”

    桌上只有丁新昌和黄进步,各种精巧的碗盘盛着各种精美的菜肴,几乎摆满了桌面,谭志南看到桌上还有一副碗筷没人动过,显然是留给自己的,看来黄进步还是诚心要请自己的,并非拉人凑数。

    “不好意思,那边一时走不开。”谭志南说,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开会得到的一包中华烟,向丁新昌和黄进步各敬了一根。

    “我们都是老同学了,也难得一聚,今天晚上正好丁副事情比较少,就凑在一起喝喝酒。”黄进步说。

    谭志南坐了下来,对黄进步说:“下个月五号,我们的二十年同学聚会就要办了,到时你要好好表现。”

    “我跟丁副说过了,我准备一份纪念品,送给每个同学和老师。”黄进步一边说着一边给谭志南倒了一杯酒。

    倒的是金门高粱,浓香四溢,这酒在马铺市场上卖得比茅台还贵。谭志南连忙端酒道歉,饮下一杯。然后一杯敬丁新昌,再一杯敬黄进步。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同学到底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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