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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也淡弱了许多,看样子她根本没发觉钱少了几张。

    是啊,那么一叠钱,少几张又怎么感觉得到阎顺利有些后悔少拿了几张。

    美仁小区一会儿就到了,庞婉青走下车,往里面走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阎顺利还是看得出神了,虽然这个过气的同学美女,她的身影已不再窈窕,但那种风韵与神秘依旧令人心动。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了,阎顺利悄悄把刚才塞到口袋里的钱抽出一角,用两根手指头推开看了看,一共是五张。不错,五百元。这是他近年来最大的一笔收入。他心里立即充满了一种丰收的喜悦。

    但是心里随即又有一种不安,这到底是窃取来的不义之财。

    他擦了一把汗,心想,阎顺德几个月不给母亲生活费,这就当作是他给的生活费吧。赡养老人总是对的吧,这不能算是偷吧。

    32江全福

    江全福对妻子说,最近我的表现够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意见

    妻子说,很好,我会跟我妈说的。

    妻子高烧住院几天了,江全福几乎二十四小时呆在医院里,她清醒着,他就坐在病床前,基本上也不说话,偶尔用眼神交流一下,有时扶她起来上卫生间,有时给她递水杯;她入睡了,他就起身到走廊、院子里走一走;晚上,打开租来的塑料躺椅,睡在病床前。

    岳母每天来看望女儿三次,正好给她送来三餐,稀粥或者炖汤。江全福的三餐需要自己解决,好在医院门口一排小饭店,想吃什么都很方便。在岳母眼里,江全福还是个缓刑犯人,看他的眼光都满怀歧视,对他爱理不理的,好像他不是自己女儿的法定丈夫,只不过是雇来看护女儿的。每当岳母到来,江全福都毕恭毕敬地起立,站在一边听着她向女儿问话,需要他回答时才开口,否则绝不乱说乱动,态度显得非常诚恳。

    其实第二天妻子就退烧了,但血压较高,心律不齐,还需住院观察。江全福也将她在市医院的病历给医生看了,并介绍了她的病史,希望医生能治好她的癫痫。医生没什么把握,居然引用了鲁迅的话对他说,于天上看见深渊,于无所希望中得救吧。

    偶尔江全福会想起他那个众所周知的“二奶”,出事之后,她就带着孩子到外地去了,从此杳无音信。他觉得,此人是他的克星,要是她不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他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了。那些**荡魄的夜晚,最后还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因为出事那天,他是和“二奶”衣不蔽体被堵在床上的,之后下面的器官受到刺激,逐渐失去了对异性的兴趣。有病的妻子本来也没什么**,这样正好适应他的现状。现在,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度过缓刑期,上班,做个循规蹈矩的男人。因为不能勃起,所以他有资格有能力循规蹈矩了。

    这天下午,江全福坐在妻子病床前的凳子上发呆,从窗口望出去,太阳快要落山了,医院的院子里一片黄晕。天花板上的吊扇呼呼地转着。妻子躺在床上,眼睛闭一会儿,睁开,又闭上,呆滞无神地看着他。

    江全福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想要翻身,还得仰仗她,确切地说是她的老爸。

    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江全福出神了。

    “你是不是要喝水”江全福拿起桌上的水杯,杯里有一根吸管,把吸管放到了她的嘴里,她用力地吸了两口。

    “还要吗”江全福问。

    “不要了。”她说着,又吸了两口。

    这一幕正好被走到病房门口的她的老爸看到了,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政协副主席的威严,但他感觉到了女儿的辛苦病痛还是要靠她的男人来照顾。

    江全福回头看到了副主席,两手垂落放在大腿边上,身子稍稍往前倾,恭敬地叫了一声:“爸。”

    副主席径直走到女儿床前,像领导视察一样,看了看女儿的脸色,说:“还好吗”

    “还好。”女儿说。

    副主席轻车简从,独自出现在病房里的消息,早有人通报给院长。院长像接到急救电话一样,急匆匆赶了过来,光秃秃的额顶上冒出了一堆汗水。

    “主席啊,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院长握住副主席的手,像是责怪一样。

    “没什么事,就是开会回来路过,顺便来看看我女儿。”副主席说。

    院长哦了一声,上前看了看病床上的病人,因为对方是副主席的女儿,眼光便显得关切和慈祥,然后又转到江全福身上,频频点着头,说:“气色看起来很好,好好休养,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副主席对江全福指示说:“有什么不方便,找院长解决。”

    “是,好。”江全福说。

    副主席转身走出了病房,背着手往廊道上走去。院长和江全福跟在后面,像是两个随从。院长恳请副主席到办公室泡茶,副主席谢绝了。他的车就停在院子里。上车前,副主席握了握院长的手,说:“谢谢你啊,大院长,有空到我办公室泡茶。”

    “好好好。”院长受宠若惊地说。

    副主席最后看了江全福一眼,江全福连忙做出洗耳恭听的神色,但副主席没有发表重要讲话,头一低,弯腰坐进了车里。

    车缓缓地开走了,院长和江全福都挥起手告别。当车子驶出医院后,院长的手落了下来,一把握住江全福的手,又是责怪地说:“你呀你,怎么也不来找我一下”

    “也没什么事,怎么敢惊动院长”江全福说。

    “我让住院部给你调个好一点的单间。”院长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现在的房间就不错了,太好的房间她也报销不了。”江全福有些为难地说。

    “调个好房间,还按现在的标准收费,你放心。”院长说。

    因为女儿调到隔壁有空调的单间,岳母送晚餐来时,还到原来的病房,一看铺盖都卷起来了,不知女儿到了哪里,一时惊慌地叫道:“我、我女儿呢”同病房的那个人挂着瓶,正在昏睡中,再也没有其他人,她退出了病房,急得团团转。

    江全福在空调病房里听到岳母的声音,连忙开门走出来,说:“在这。”

    岳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说:“急死我了。”

    江全福把岳母大人迎进空调房里,凉爽的室温让她一下子消了气,她连声说着好,看他的眼光也就显得柔和一些了。

    岳母走到病床前,江全福搬起凳子,随时等待她的屁股的大驾光临。她俯身看了一下女儿,江全福手上的凳子便放在她的屁股下,让她一屁股稳妥地坐了下来。

    “晚上我给你带了老鸭茶树菇汤。”岳母说,“这间有空调的,好多了。”

    第二天,岳母给女儿送早餐来时,第一次多送了江全福的一份,她说:“外面吃方便是方便,不卫生。”江全福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连话也说不出,只是频频点头。

    岳母走时,江全福送她走到院子里。她回头看了江全福一眼,说:“你要表现好点”她没把话说完,把后面的意思留给江全福去领会了。

    表现好点,减刑这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减刑,而是现实意义上她全家对他的大赦。后者比前者更实际,更有用处。江全福从一道缝隙中看见阳光了。

    33陈炳星

    从万丈悬崖坠落,像一片叶子飘向深渊陈炳星再度从噩梦中惊醒。房间里光线充足,窗台上像水一样汪着一片阳光,但是他的心里笼罩着一片黑暗,他感觉噩梦醒来了,现实却是一场更大的噩梦。

    自从那天早上发现小便一阵刺痛,那地方长出一粒红红的小脓包,陈炳星的心凉了,全身都凉了。

    夜路走多了遇到鬼,祸不单行本来五千元罚就罚了,心痛几分钟也过去了,谁知道更大的灾难在后面等着他。

    以前大部分时候是戴安全套的,虽然这像是穿衣服洗澡,但是防范第一嘛。偶尔没戴,马上做完马上冲洗,还从来没有过中标的纪录。那天玩“双飞”没戴套,刚做完就被警察当场抓住,哪里还有可能冲洗一下这下惨了,完蛋了,死定了,没救了。

    陈炳星耳朵里嗡嗡地响,感觉自己站在一座岌岌可危的堤坝上,下面波涛汹涌,随时就要把堤坝冲垮了。

    先锋五号、阿莫西林、阿昔洛韦软膏、菌必净喷剂他跑到药店买来了内服药品和外涂药膏。为了引起店家不必要的怀疑,他分开了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指着药柜里说,来个消炎杀毒的。店老板眼光看了过来,令他心乱如麻,恨不得拔腿就跑,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别人交代买的,那里有点发肿了。一般是拿了药交了钱,仓皇地低头离开。

    可是,子弹似的胶囊大把吞下了肚子,软虫似的药膏涂满了那里,却不见有什么效果,小脓包反而多了起来,小便时那种烧灼感火烧火燎。

    陈炳星像做贼一样走进公厕,研究着墙上专治性病的广告,那些吹嘘的文字给他带来了福音,他悄悄记下地址和电话,可是穿越街巷,看到那门面肮脏不堪的小诊所,长得尖嘴猴腮的医师坐在那里抠着鼻孔,他又打退堂鼓了。这些地下小诊所的欺诈伎俩,他听得太多了。到时花了一大把冤枉钱,想治的病没治好,反落下新的毛病,他不想成为最新一个上当受骗者。可是来到马铺人民医院,远远看到了性病专科的牌子,他心里咚咚咚直跳,好像一走过去就会被人剥光裤子一样,他来回徘徊了几趟,还是夹紧两腿,掉头返回。

    前天晚上在大排档给客人炒一盘蟮鱼,他居然炒焦了,锅里的火呼地冲天而起,他只是发愣,不知道怎么办。作为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厨师,这种失误是非常不应该的。所有人都看到他心神不定,可是他到底怎么了,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收摊回到家里,陈炳星对妻子阿春说,我心脏跳得不正常,明天就歇一晚上。阿春将信将疑地看他一眼,他发了一声感叹说,赚钱要紧,身体也要紧。阿春说,还是身体要紧,有了身体才能赚钱。

    这么多年来,昨天晚上是第一次非正常歇业。阿春乐得轻松,坐在电视机前,好像要把多年来没看电视的损失夺回来一样,随便一个频道都看得津津有味。而陈炳星感觉那地方的病情在加重,又上街寻药去了。

    难于言说的隐痛、无法表述的懊恼,还有沉闷燠热的天气煎熬着陈炳星,令他感觉到世界好像到了末日。他坐在三轮车上面,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大街小巷,像流窜犯一样窜进一间间药店,神色慌张,言辞紧张,往往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店老板问你要什么,他哆嗦着说我一个朋友他不敢说是自己,但是他的样子其实已经暴露了自己,他说我一个朋友下面有点肿,流脓,有没有什么什么特效药。店老板总是说有呀,这药很好用,拿去试试,包好包好。

    口袋里又装满了鼓鼓囊囊的药,但是这丝毫不能减轻陈炳星心里的沉重。他感觉那地方正一点点烂掉,腐烂的细菌像疯长的杂草,将很快布满全身,整个人慢慢就会烂掉了。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但他时常忍不住要哆嗦一下,内心的恐惧像毒蛇一样紧紧缠住了他。

    早上阿春早早就起床了,先到客厅把电视打开,然后走进来说,晚上要开张了吧,我看你也没什么病。陈炳星蜷着身子,像一只烤虾。他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发冷似的把身子越缩越紧。

    阿春出门备料去了,放假在家的儿子把电视机的声音越调越大;他不停地选台,跳跃的声音像轰炸一样,把陈炳星的耳朵都快震破了。

    陈炳星突然跳下床,冲到儿子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劈啪两声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你老爸在睡觉,你也敢吵你这么自私呀你”

    儿子突遭袭击,早吓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苦大仇深似的发不出声音。

    陈炳星气鼓鼓地回头走进卧室,疲惫不堪地坐在床上,这时两腿间一股烧灼的感觉,好像针扎一样一下让他跳了起来。

    看来,买来的那些药根本没用。古人说,对症下药。而性病有许多种,淋病、梅毒、尖锐湿疣等等,如果没有经过医生确定病症,胡乱吃药,怎么会有效果呢陈炳星突然想,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了,他要是死于性病,不是太不值得了吗传出去不是让马铺人笑掉大牙吗其实性病是可以治的,只要到正规的医院去,那些医生就有办法了。他不想死,所以他决定搭车到隔壁的大坪县去看医生,到时化个名,医生也不会检查身份证的。

    主意已定,陈炳星换了件衣服,带上一千块钱,神神秘秘地走出了家门。他走到街上叫了一辆三轮车,让车夫往车站去。他抱头坐着,下巴几乎抵在大腿上,沉浸在一种希冀、惶惑和痛楚相混合的悲情之中。

    弯曲着身子的姿势不好受,陈炳星只好坐直了身子,这时他看到路边一间女装店闪过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洗脚屋的小姐菲菲和蓉蓉,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们把可怕的性病传染给他,让他备受摧残,而自己却在悠闲地逛街购物。这简直太不公平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停”陈炳星喊了一声,嘭地跳下车,像一个职业打手,略略低着头,向前疾走。

    那两个小姐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向她们走来的人是谁,或者她们已经认不出陈炳星来了。

    “喂”陈炳星厉声喊道,犹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挥出一记老拳就往菲菲脸上砸去,感觉哐当一声,好像洪钟巨响。菲菲哎哟地叫着痛,脚步趔趄着蹲了下来。诧异的蓉蓉愣了一下,第二拳打在了她的鼻梁上,只见一股红艳艳的血淌了下来。

    “臭婊子我叫你们死臭婊子”陈炳星愤怒地骂着,飞起脚踢中了菲菲的头部。蓉蓉掩着流血的鼻子,嗷嗷叫着不成句,耳朵上又中了一拳,她也吓得蹲下了。

    一阵拳打脚踢,陈炳星丢下一句“臭婊子”,掉头离开了。现场几个目击者看得目瞪口呆的,以为是拍电视,等他们明白过来,打斗已经结束了。

    陈炳星坐上三轮车,呼了一口气,心中的浊气徐徐飘了出去,他淡淡地对车夫说:“这两个婊子,欠我的钱不还我,要是我不揍她们一顿,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34庞婉青

    那天“坏蛋”打电话告诉庞婉青,他最近几只股票都涨了,抛出去赚了不少钱。“坏蛋”说,你需不需要钱花我给你打一点过去。

    庞婉青心里笑了,“坏蛋”有这份心,让她感到一种欣慰、一种依赖,这就够了。庞婉青说,我有钱,我怎能花你的钱

    刚才她在芒果街一间小酒店陪市公司来的客人吃饭,小店环境一般,但是菜做得很有特色,市公司几个领导不爱上大酒店,每次都指定要到那里就餐。庞婉青想他们大概是在城市里上多了大酒店,大鱼大肉吃腻了,到马铺就想尝尝那些上不了桌面的土菜。朱高生频频向市里的客人敬酒,半指示半请求地让庞婉青打个通关。庞婉青瞟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吱声了。不过出于情面,她还是用一杯红酒敬了在场职位最大的市公司副经理,赢得满堂喝彩,其他人就只能是半杯了。在座的唯一女性也主动喝酒了,并且喝得脸色微红,令所有的男人兴奋莫名。一个公鸭嗓子开始说起黄段子了。就在这时,庞婉青的手机响了,是“坏蛋”的来电。她起身离座,走到了外面接听。“坏蛋”说,亲爱的,想偶乎她说,废话。“坏蛋”咯咯咯地笑得像小公鸡一样,他说,我再过一小时到你那里,请你做好准备。回到酒桌上,庞婉青也没坐下,就端起一杯酒向大家说,我有事要走了,先喝一杯,你们慢慢吃吧。在场的男人们一下子变得情绪低落。庞婉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告辞了。朱高生追出门问要不要叫车送她,她冷冷地说不用,叫了一辆三轮车,往美仁小区方向跑去,途中下车到一间药店买了一盒洋参胶囊和一盒安全套。

    庞婉青半躺在床上,徐徐呼出一口酒气,心想这又将是一个**荡魄之夜,让灵魂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让郁闷和烦恼全都消失。

    想起“坏蛋”健壮的身体和花样翻新的招式,她的脸一阵阵发烫。走到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的脸色一片酡红,就像葡萄酒的颜色一样。端详着自己的五官和身材,她好像看到青春飘逝的身影。

    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坏蛋”的,不由心跳加快,取出手机一看,却是朱高生的电话。她不想接,把它摁掉了。

    “坏蛋”说一小时到这里,从漳州打的过来是用不着一小时的,他应该是快到了。庞婉青像怀春的少女,心里揣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手机又响了,庞婉青以为又是朱高生的,任它响着,突然她觉得有可能是“坏蛋”来电,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坏蛋”,急忙按下接听键。

    “坏蛋,你在哪里”她的语气有些急迫。

    “我、我去不了,碰上一点事”“坏蛋”吞吞吐吐的,声音很犹豫。

    “什么事告诉我呀。”庞婉青真是急了,“坏蛋”从来没有这样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哪里去了

    “我说,你别骂我啊”

    “快说,不然我真要骂你了。”

    “我、我把公司的业务款借给一个同学了,这是十几天前的事,说好今天还的,谁知他拿去赌博,全输了,刚才我去找他,他都躲起来不敢见我,这笔款最迟明天就要交给公司,我”

    “多少钱”

    “十万,我你说我怎么办这下是不是死定了”

    庞婉青叹了一声,说:“你呀你,才十万,就把你吓成这样。”

    “坏蛋”在电话里说:“十万不小了啊,我根本就还不起公司,看来只有跑路了。”

    十万就跑路,这“坏蛋”到底没见过钱,还是嫩了一些。庞婉青想也没想说:“这十万我先借给你。”

    “这这”“坏蛋”在电话那头好像是愣住了,“这怎么行我怎么能拿你的钱不,这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我只是借给你,你一有钱就还给我。”庞婉青说。她忽然觉得有些不高兴了,“坏蛋”怎么这样子,碰到事情就自己扛着,他不知道她能帮他吗他是不想麻烦她,还是心里没有她别说十万,就是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她也愿意竭尽全力帮他渡过难关。

    “谢谢了我”“坏蛋”的声音像是有点哽咽了。

    感动了吧庞婉青心里说,不过区区十万,你青姐随时都有这个钱的。庞婉青说:“你现在还在漳州吗你马上打的过来,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带着现金回去交账了。”“坏蛋”啊“坏蛋”,谁叫我为你神魂颠倒

    挂断了电话,庞婉青又来到了街上,叫了一辆三轮车往马铺电信局跑去。单位的小金库有的是钱,其实那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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