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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的手伸进了她的胸脯,并迅速向下包抄直捣。不突然她猛地抓住林常委的手,脸带羞色地说,今天不行,我来月经了。她发现林常委整个人一下子蔫了下来。她只是略施小技,轻轻一句话,就把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制伏了。那时她对自己也突然间感到非常敬佩。

    其实汪洁丽太明白男人的心了,要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给了他,他就会渐渐看轻你,不为你办事;她要让他为自己办好事之后再把自己给他。她得吊吊他的胃口。女人啊,就是要对男人狠一点

    27怀旧

    “嗨哇噻”刚一打开信封,苏丹红就挥着拳头往上跳了起来。她忘情地欢呼,让办公室的其他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对她瞠目以对。她吐了一下舌头,说:“不好意系思。”

    这大半年来,苏丹红的行为语气、表情动作越来越呈现孩子化和戏剧化,大家都说她上网上多了,看电视看多了,像超级女声那样的节目,她居然迷得走火入魔,丢下大单的业务不做,坐飞机跑到长沙,就想看一眼她最崇拜的周笔畅,结果只看到一堆人推来搡去。但她回来后还是兴高采烈的,她说笔畅走过的那条街她也走了一趟,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信封里是一张同学聚会邀请函。

    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写得多酷啊,多煽情啊,多有感染力啊。“当年我们唱着一支歌: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苏丹红心里比收到美国白宫的晚宴邀请还要高兴激动。二十年了,从1985年到2005年,这二十年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二十年,大家是怎么过来的每个人都经历了怎样的挫折和幻灭又有谁能够实现心中的理想每个同学要是能够聚在一起畅所欲言,这是多好的事情啊。二十年,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铺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个同学也一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时间改变着世界和我们,唯一不变的是同学情谊。”说得多经典啊。

    苏丹红读着同学聚会邀请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心潮澎湃。

    二十年前,她刚刚二十岁,不,十九岁那正是人生中最难忘的青春岁月,她在班级里以开朗、人缘好而让所有男同学女同学心生好感。她不是“三大美女”,也不像她们那样常常摆出高傲的姿态,又累又让人不敢接近,她很随和,很友善,跟女同学能勾肩搭背,跟男同学也能说说笑笑。那一年班级参加全校的五四歌咏比赛,唱的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几个男同学和女同学因为不喜欢文娱委员赖莉莉,进而外行冒充内行地对她的指挥横挑鼻子竖挑眼,把她气得耍起小姐脾气,甩手罢工了。班主任刘锦标只好推出团支书申红蕾,可她僵硬的手势一下子让人笑了起来,大家说那不是指挥,那是食堂大师傅挥着勺子吆喝,说得连申红蕾也忍不住咯咯直笑。就在这时候,苏丹红毛遂自荐,在同学们惊讶和怀疑的眼光中,舒缓地抬起修长的手臂,全场就肃然无声了,突然,一个示意性的动作,音乐响起,歌声像河水一样从同学们的嘴里流淌出来: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

    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

    苏丹红身子微微前倾,动作幅度随着歌曲节奏时大时小,最后身子向上一提,两只修长的手臂在空中一抖,一个收式,乐声戛然而止。

    啊,亲爱的朋友们,

    让我们自豪地举起杯,

    挺胸膛,笑扬眉,

    光荣属于二十一世纪的新一辈

    80年代,转眼已经是上个世纪的陈年旧梦,令人恍若隔世。在这过去的二十年里,苏丹红至少有十五六年的时间很少和同学联系,也很少有同学找她,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好像生活中不曾有过那些同学似的,大家同在马铺小城,可她就像被遗忘了,这也曾令她心生困惑。原来自己的人缘还是很好的,怎么大家就渐渐不与自己来往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许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都在为了生活而奔忙,没日没夜地养家糊口,马不停蹄地打拼奋斗,谁还有暇顾及他人比如自己也不可能专门抽出一个时间去看望拜访哪个关系逐渐疏远的同学。如果说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就是自己不再主动地与人联系了。同学关系也是需要经营的,如果无人主动,这关系就注定要荒芜一片,杂草丛生。那时她嫁入豪门,老公马家杰是马铺当时第一号富翁“马大脚”的小儿子。从某种习俗上来说,她的身份也使得她不便和同学们主动联系。

    “马大脚”是马铺第一批先富起来的人之一,他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从监狱里回到家徒四壁的家里,一家老少衣食无着,他只好开始贩运水产讨生活。“马大脚”发迹的传奇,某种意义上是马铺二十年历史的一个缩影。短短几年,他就拥有了一支二十几部大货车的车队,其家族经营的水产品垄断了整个马铺市场,并开始涉足房地产、制造业和娱乐业,大把大把地掷钱,又大把大把地贷款。“马大脚”成为马铺首富之后,一度官至马铺政协副主席,可惜他的四个儿子吃喝嫖赌,挥金如土,全是浪荡公子。苏丹红嫁给马家杰没几天,就看出了他隐藏几个月的本来面目。在那一百天左右的时间里,他对她殷勤有加,怜香惜玉,花言巧语而又山盟海誓,变成了她唯一的爱情记忆。风光十足的连书记县长都来捧场的豪华婚礼刚刚结束,她还沉浸在幸福的回味中,他就开始夜不归宿,拈花问柳,聚众豪赌。她先是摔了遥控器,接着摔了电话机、仿古瓷瓶、手机,甚至把电视机都推倒在地,可好像一滴水掉进河里,没有任何作用。马家杰对她说,我是你可以管的人吗你要么给我乖乖做贵妇人,要么给我滚蛋很多个夜晚,苏丹红独守空房,以泪洗面,心中的痛苦和悲伤不知向谁诉说。亲朋好友都羡慕她嫁入豪门,这一辈子有了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在大家面前也只能装出一种很幸福的样子。

    到了上世纪末,马铺民间一度盛传大地震的谣言,“马大脚”家族开始出现衰败的迹象,其大儿子因债务纠纷被人雇凶打死,二儿子的公司被人举报逃税漏税,陷入了不能自拔的泥潭。那时苏丹红和马家杰已做了多年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一直没有生育,这也成为马家对她冷嘲热讽的最大理由,马家杰在外面公然包了一个二奶,二奶为马家生了个儿子,“马大脚”通过关系为他落了户口,取得合法身份。这时,苏丹红对马家彻底绝望了,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种耻辱的生活,否则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即使锦衣华食又有什么意义她才三十几岁,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人生,她得有一种新的生活。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后,“马大脚”叫人找到苏丹红,让她撤诉,同意她和马家杰协议离婚,并给她一套三居室房子和三十万元现金。迫于压力,她只好按“马大脚”说的去做。离婚不久,马家颓败的速度加快了,某一天“马大脚”在训斥儿子时过于激动,引发心肌梗塞,倒地身亡。马铺一代枭雄就这样窝囊地一命呜呼。虽然“马大脚”的葬礼非常排场,但所有马铺人都预见到了马家的衰败,果然“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不出两个月,马家二儿子被抓进了监狱,三儿子全家在某个深夜仓皇离开马铺,不知去向,小儿子和他的二奶母子也从马铺蒸发了,“马大脚”家族的声名和财富烟消云散,从此变成马铺人感叹的话题与闲聊的谈资。这应该是上个世纪末马铺的一场大“地震”,在马铺这个闽南小城留下许多可供谈论的故事。

    曾作为马家小媳妇的苏丹红,因为她的深居简出,很少被人当作谈论话题,甚至很早就被人淡忘了。马家杰二奶的活跃形象,很大程度上已经取代了那个“马家小媳妇”的位置。“马大脚”葬礼那些天,苏丹红正用着马家给的精神赔偿金在云南丽江走古城、登雪山,借以排遣心中的苦闷,她从母亲的电话里获得“马大脚”的死讯,她没有表示什么,更没有改变行程。从法律上来说,她跟“马大脚”不存在任何关系了,所以她继续旅游散心。

    跨入新的世纪之后,马铺人经历了短暂的兴奋和欢乐,发现这所谓的“新世纪”不过是一种纪元的命名,星星还是那个星星,马铺还是那个马铺,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然而对苏丹红来说,新世纪却是意味着全新的开始。她成功地转换了角色,从忍气吞声的马家小媳妇变成了自食其力的职业女性,尤其成功的是让人们逐渐忘却了她从前的身份,她调整了心态,像是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自信、亲和,时常开怀大笑,跑业务时该努力就努力,不想跑时就旅行、上网、泡吧、蹦迪,让自己的每一天都充满欢乐和色彩。她今天在墙上贴一张纸条:把爱情视为生活奢侈品,有最好,没有也能活。后天又贴一条:自己开车,车子比男人好的地方是它不会自己跑掉当然它可能被偷,但你可以买保险,男人则不能买保险。大后天又贴一条:没有任何事、任何人会重要到需要你过了半夜十二点还苦想不睡。不到半年,家里的墙壁上就贴满了她从网络、短信和报刊上抄来的各式各样的爱情箴言和生活定律,花花绿绿的纸条变成了一种有趣的装饰。

    出道几年,苏丹红就成为全公司业绩最好的保险业务员,在马铺保险业界成了一张王牌。有一天她在街上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申红蕾,感觉特别亲切。这次偶然的相遇成为她和老同学们恢复往来的开始。她到董玉秀的小吃店吃早餐,到卓萍的水仙茶店买茶叶,到王永泽的通讯器材店换手机,到曹文道的摄影楼拍艺术照,到顾明泉的度假村请客,到程卫东的药店买感冒药和进补的四物八珍或洋参鹿茸,到陈炳星的七匹马大排档吃晚饭,到焦飞天的印刷公司打印名片和宣传册子,到温宝玉的精品屋买点小饰品,有时还雇用李建国开车送她到哪里去跑业务或探亲访友。同学间有了走动,生活也多了一项内容,她并不功利,从不主动向他们推销险种,可是,却常常有些同学的亲友、同事或者邻居向她咨询相关的业务,无意中往往就能做成许多单。她发现,一个人的人气和人脉资源,其实很重要。

    所以,当她接到同学聚会邀请函时,感到特别高兴和激动。

    在每个人的生活圈里,同学都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一个丰富的信息中心。虽然同学们分散在马铺的各个层面,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岗位,但是如果聚集起来就能辐射出无穷的能量。就像一个城市的神经末梢,“同学”总是能够很敏感地感受到城市的颤动。苏丹红觉得她要是一个作家,她就好好写一本关于“同学”的长篇小说。“同学”是什么呢“同学”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是有数的,只会减少不会增多,“同学”是一群性格各异的人,一起走过一段共同的岁月,然后又各奔前程,也许彼此之间有交叉、有矛盾、有冲突,但最后还能以“同学”的名义坐在一起。“同学”就是亲历一个地方的历史变迁的有代表意义的一个群体,“同学”往往见证着一个地方的一段历史。

    那天苏丹红还接到了谭志南的电话,她的心一直处于某种兴奋状态,许多对马铺一中和同学们的记忆被唤醒了。一个绰号、一次班会、一场球赛,甚至班主任刘锦标的一段话、某个同学的一张纸条、几个同学的一场误会,全都像电影一样在她脑子里放映起来,细碎、跳跃,影像有些模糊了,感觉却还是那么新鲜欲滴。

    那天她对谭志南说,我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你。她想起来了,在当年所有男同学里,谭志南曾经是她比较欣赏的一个,他的豁达和幽默,甚至他两根手指能打出响亮的声音,都曾经让她很喜欢。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种朴素的同学情谊。可是,这几年里,她见到了那么多同学,也时常听到同学提起他,就是很难遇到他,他就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似乎只有一次,在一个什么人的大型酒宴上,他们隔桌而坐,算是一次邂逅,后来这样的机缘再也没有了,就连一次她专门到县委办的拜访也扑了空。

    这天是星期六,苏丹红睡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决定今天去拜访谭志南。她喝了一盒牛奶,洗了个澡,把自己打扮精当,然后给他打电话。她想如果他同意,就到他家登门拜访,然后中午请他一家人到哪里用餐。

    电话拨通了。她愣了一下,谭志南先说话了:“你好,苏同学,今天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对你发指示啊你是马铺伟大的人物。”苏丹红笑嘻嘻地说。

    “伟大你这不是骂我吧”谭志南说,“我前几天才知道,现在天才都变成骂人的话了,意思是天生的蠢材,你这伟大也很可疑。”

    “嘿嘿,你真是可爱啊。”苏丹红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可怜没人爱。”

    谭志南在电话里一声叹息,说:“看来你真是没有同情心。好了,说正经的吧,有什么事吗我正在忙一个材料。”

    苏丹红哦了一声,说:“你在忙啊我想去拜访你呢,能去吗”

    “这样吧,下午我和明泉、红蕾几个同学约好了,一起去看望裴慧洁,你也来吧,我们一起去。”

    “裴慧洁怎么啦”

    “也没什么,她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吗这些年一直在家病着,我想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她家看看。”

    “好,我也去。”

    电话里约定下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苏丹红放下电话,感到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惆怅。

    28暧昧

    怎么还没来谭志南往前方的路张望了一下,都超过十分钟了。早上在办公室加班时,他和顾明泉约好了,顾明泉两点半从度假村开车过来,他两点四十分下楼,差不多赶上,然后再沿路去接申红蕾和苏丹红。可是现在都快三点了,顾明泉的帕萨特还没有影子。

    谭志南正想给他打个电话,手机却抢先响了起来。一看是申红蕾的号码,看来她也等急了。

    “目标即将出现,请耐心等候”

    谭志南话没说完,就被申红蕾打断了。申红蕾说:“我去不了了,你们别等我。”她语速很快,周围有一片嘈杂声。

    “怎么了”谭志南紧张了一下。

    “我婆婆突然恶化,要送急救室抢救。”

    申红蕾的电话随即断了,看样子那边情况很紧急似的。谭志南收起手机,看到顾明泉的帕萨特无声地出现在前方一米的地方,便大步走过去,正要拉门,车门从里面开了,露出顾明泉司机小毛的笑脸。

    “你们顾总呢”谭志南不由愣了一下。

    “他临时有紧急事情,让我送你们去。”小毛说。

    谭志南呼了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呼吸,大老板总是很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合上前排的车门,从后排坐进了车。这么一件小事,就有两个人“临阵脱逃”了,也好,还有个苏丹红给我做伴。

    小毛递过来一只红包说:“我们顾总说,这个当作同学聚会的一点心意,送给那位生病的同学。”

    谭志南接过红包,并且掂量一下分量,笑了笑说:“你们顾总想得真周到。现在先去金兰大厦接个人。”

    车子调了个头,往金兰大厦方向开去。谭志南坐在松软的皮椅上,心想他们两个人不去也好,等一下苏丹红上来坐在这里,我们正好可以“促膝谈心”。

    金兰大厦一会儿就到了。谭志南看到柒牌专卖店门口站着一个翘首等待的女人,一身比较休闲的打扮,上身是淡紫色的花边短袖,衣摆在腰带处扎成蝴蝶结,下身是半长的蓝色牛仔裤。他认出这就是老同学苏丹红,现在的影像和记忆中的影像重叠起来,感觉她的形体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的气息。

    “苏丹红”谭志南推开车门叫了一声。

    苏丹红回过头来,笑眯眯地对谭志南说:“你好,帅哥。”

    “你好,美女。”谭志南说着,身子往里移了一下。

    苏丹红低头钻进车里。她低头进来的时候,谭志南透过她的衣领看到她的两只**,似乎很有弹性地微微颤动着。

    “好久不见啦。”苏丹红刚一坐稳,就直盯着谭志南说。

    谭志南呵呵笑着说:“是好久了,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应该几百秋啦。”

    “你这张嘴啊。”苏丹红开心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谭志南告诉司机小毛往马铺林场走。苏丹红看了看车里,说:“就我们两个人吗”

    “我们两个人不好吗”谭志南故意朝她眨了一下眼。

    苏丹红突然沉默了下来。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她在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谭志南偷偷用眼睛瞥了她几眼,蓦地想起来,她以前是留长头发的,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曾经也在他的梦里飘过,现在她剪短发了,还染了一些黄色。她的经历,他是听说过一些的,原来以为她会是一副怨气冲天的怨妇形象,谁知道还是像中学时代那样显得开朗清澈,像是明媚春光里的一支短笛。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谭志南忍不住地说。

    苏丹红抬起头莞尔一笑,说:“我听你说呀。”

    谭志南看到她的眉梢有淡淡的皱纹,但是她的眉眼之间还是年轻的,充盈着一种珠圆玉润的灵气。也许正是往事的沧桑,历练出她成熟的魅力。

    “以后我叫你1号可以吧”谭志南说。

    “1号什么意思”苏丹红眼光亮了一下。

    “苏丹红1号啊,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啊。”谭志南模仿着赵本山的神态说,“一种红色的工业合成染色剂,主要用于溶剂、油蜡、汽油的增色和皮鞋、地板的增光。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禁止将它用于食品生产,因为科学家发现,它有可能致癌的特性啊。”

    苏丹红笑了起来,说:“你想叫就叫啊,我这苏丹红以前也忘记注册,害得现在全世界人民都可以叫。”

    “好,我以后就叫你1号。”谭志南下决心地说。

    “不过我这1号可不会致癌,也许还能为人脸上增光呢。”苏丹红说。

    汽车来到了马铺林场的大门前,那只剩下一边的铁门锈迹斑斑,像个豁嘴的老人。迎面是一座办公楼,窗户、玻璃破破烂烂,像是挨过飞机轰炸一样。车子慢了下来,谭志南想找个人问问,宿舍楼怎么走,他给裴慧洁打电话时忘记问了。

    看不到一个人,谭志南只好叫司机小毛往前面有路的地方开。从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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