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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香蕉林,风吹得香蕉树哗哗地响,好像下雨一样。

    申红蕾到过几次紫荆湖度假村,和单位同事一起来的,那是在白天,晚上她还是第一次来。

    度假村位于水尖山麓,八层高的主楼灯光闪烁,四周围的别墅星星点点,这里的夜晚有莽莽苍苍的大山作为背景,显得幽静和深邃。

    帕萨特在树木成阴的通道上迂回穿行,终于停在了一座别墅前。申红蕾开了两次车门没打开,顾明泉从外面把车门打开了,她第一次享受到有人开车门的待遇。

    面前的二层楼别墅静静地伫立在月光里,就像是一户普通人家,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那门关闭着,门后是什么样打开门将会发生什么

    申红蕾跟着顾明泉往前走,心里突然咚咚咚地跳动起来,节奏急促有力,她预感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应该会发生一些事情。她在问自己,你准备好了吗那个潜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回答说:不知道。

    顾明泉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申红蕾迟疑了一下,把脚步收住,她看见顾明泉的手往门后一按,灯光就亮了起来,像浪潮一样涌到她的面前。

    “请进。”顾明泉很久没有说话了,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

    申红蕾走到门前,看见一楼的格局其实就是居家的摆设,一个客厅和一个卫生间,一架木楼梯通往二楼,客厅摆着皮沙发、茶几、餐桌、电视机、影碟机还有立式空调,就像她家一样,格调简洁明快。

    顾明泉用手指了一下沙发,请申红蕾就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餐饮部经理的电话说:“我在a6,两个人,给我准备四菜一汤和一份炒面送过来。”他收起手机,看到申红蕾还站着,好像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

    “坐吧,”他说,“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偶尔也在这里招待私人朋友。”

    私人朋友,这个词让申红蕾笑了一下,她坐了下来,说:“这房间布置得很好。”

    顾明泉坐在了她的对面,说:“晚上喝点红酒吧。”

    “我不喝酒。”申红蕾摇摇头。

    顾明泉站起身就往楼上走去,过了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只小坛子似的酒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说:“这瓶皇家礼炮的洋酒,藏了二十年了。”

    申红蕾看着那青花陶瓷般精美的酒瓶,突然想,一瓶好酒可以藏二十年甚至更久,一种感情呢她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场歌咏比赛,男生一律白衬衫黑长裤,女生也是白衬衫,然后是各色裙子,那真是一个单纯的年代,男生女生都穿着浆洗过的白衬衫,到处一片白晃晃的。那天他们在入口处排队准备上场,男女各两列纵队,他就排在她的后面,列队登上表演台时,不知后面有谁推了一下,他就扑到了她的肩膀上,大家哄地笑了起来,她的脸顿时也红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顾明泉从酒瓶里拔出木塞子,把酒瓶拿到申红蕾面前,让她闻了闻飘出来的酒味,然后自己也闻了一下,说:“怎么样”

    那醇香里带着微辛,几乎呛了申红蕾一下,这就是藏了二十年的酒

    服务生提着一只很大的铝盒,送来了炒面和四菜一汤,并在餐桌上一一摆好,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顾明泉拿起镂花的高脚杯,倒了两个半杯的酒。那胭脂一样红的酒在杯里晃动着,像是飞吻的红唇,令人心动。

    申红蕾拿起酒杯,也学着顾明泉的样子,把酒杯放在手里轻轻摇动。她看见另一只酒杯朝她过来了,也用自己的酒杯迎上去。于是,两只酒杯轻轻触碰,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轻抿一口,牙齿和舌头之间就有了一股香辣的刺激,但她忍不住又啜了一口,好像要证实一下第一口的味觉印象;那股香辣随着酒液的流动,进入咽喉和食道,变成醇厚的芳香。

    “嗯,不错。”申红蕾放下酒杯,点点头说。

    “吃吧。”顾明泉说着,用筷子往申红蕾的碗里扒了半碗炒面。

    申红蕾低头吃了起来,顾明泉也吃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有进食的声音,还有轻微的呼吸,餐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他们揣摩着对方的心思,知道彼此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说话,越是这样就越是不愿意开口,两个人在默默地较劲。

    因为没有说话,进食的效率就提高了。桌上的炒面吃了一大半,四菜一汤也消失了不少。

    还是顾明泉先举起酒杯,说:“来,干一杯。”

    又是轻轻碰杯,杯里粉红色的液体不安分地跳荡着。

    申红蕾深饮一口,杯里的酒喝完了,她抬头看到顾明泉的杯里还有酒,说:“你不是说干吗怎么还剩”

    顾明泉哦了一声,连忙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看来,你的酒量很好。”

    “我不会喝酒啊,贪图你这是高级的洋酒,平时喝不到,多喝了一点。”申红蕾自嘲地说。

    顾明泉笑了一下,说:“你要是喜欢喝,我可以经常请你喝。”

    这句话显然有什么暗示,申红蕾不由抬起眼睛看着顾明泉。两双眼睛又在餐桌上方遭遇了,顽强地对峙了三秒、五秒、六秒然后同时退缩了。

    “你先生在地税局做什么”顾明泉说。

    “原来在工交股,现在微机室,就是维护计算机系统安全。”申红蕾说。

    “哦,他是科班出身吗”

    “不是,电脑也是这几年才学的。”

    “你上网吧”

    “偶尔,不多。”

    “没网恋吧”

    “网恋跟谁网恋啊都老了还赶时髦啊”

    “根据有关调查,网恋的女人一般就是像你这般岁数的。”

    “呵呵,放心吧,我要恋也不会网恋,在网上谁知道对方是不是一条狗”

    “这就好。”

    一问一答式的对话告了一段落,又进入短暂的沉默期。申红蕾觉得应该由她来发问了,这好像是一种权利和义务。

    “你的情况还好吧”申红蕾说。

    “你说哪一方面的情况”顾明泉说。

    “比如个人生活方面、生意方面。”

    “就这样了,你都看到了。”

    申红蕾知道顾明泉是不想细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在这种氛围里,两个人面对面地吃饭,本来就是一件暧昧的事情。既然是暧昧的,就少说为佳。说得多了,暧昧就公然转化为**了。就申红蕾的心态来说,她能接受暧昧,甚至渴望那么一种暧昧的情调,而对于**,她还是希望回避的,至少要暂时回避。

    这时,顾明泉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看了一下,起身走到一边接起了手机。申红蕾的耳朵好像拉长了,但还是听不到手机里的任何声音,只听到顾明泉断断续续地说着“好,好,明白,明白”,她猜测这可能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当然与她无关,她只是天然好奇地猜测。

    “不好意思,我有事过去一下,你继续在这里吃点喝点。”顾明泉走过来说。

    “那我就回去了吧,你去忙你的。”申红蕾连忙站起身。

    “没关系,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一定要回去”

    “嗯。”

    “好吧。我叫车送你。”顾明泉显得很尊重对方的样子,语气有些惋惜,他突然伸出了左手,朝申红蕾直线地伸了过来。

    申红蕾似乎顿了一下,她的手也抬了起来。两个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厚实,温热,而她的手绵软,清凉。

    他的手握紧了她的手,好像两个阔别重逢的老友紧紧拥抱。

    两只手在彼此的交融中,带着探询的意味,似乎依依不舍似的。

    申红蕾想,此时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起手机短信说的,握着女同学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

    握着女同学的手,后悔当初没下手,顾明泉真是想起了这句顺口溜,但他又想,要是当初下了手,现在也就是左手握右手。

    两只手分开了。顾明泉笑了一笑。

    申红蕾想,原来什么故事也没有。她似乎有些怅然。

    12谭氏四项原则

    谭志南坐在电脑前,盯着那一闪一闪的光标发呆。上面还是一片空白,连个符号都没有。他脑子里却是各种思绪纷纷扬扬,像是一片大雪堵塞了通道。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他脑子里一直转着这个数字,好像悬空的轮子不断地自转,二十年,二十年他的手有些机械地在电脑上打出一行字:

    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

    谭志南想起了1985年的歌咏比赛,他们文科班唱的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那个申红蕾请来的初中音乐老师在给大家排练时说,同学们,再过二十年是怎么样呢你们要唱出一种热情,唱出一种憧憬。现在,正好二十年过去了,严酷的生活在每个人面前一一展开它真实的面目,多少少年的理想和梦幻被碾得粉碎,现在谁还有热情谁还有憧憬

    我是没有了。谭志南在心里对自己说。

    对了,顾明泉还有。谭志南不由笑了一下,心里接着说道,顾明泉这么热衷搞二十年同学聚会,说明他还有热情,而他的热情无非也想说明,二十年后到底谁笑得最好,谁混得最好。那些混得差的同学说,同学聚会就是混得好的同学的炫耀机会,其实说得很透彻,一针见血,比如十年前的那次同学聚会,我就没有勇气参加。

    但不管怎么样,同学毕竟是同学,命运注定一些人是同学就永远是同学,同学的数量只会减少,不会增多,在每个人的生命历程中,这是一个特殊的群体,大家彼此见证某一段岁月,有着相似的喜怒哀乐,然后又各奔东西,在不同的轨道上运行。

    谭志南搁在键盘上的手动了起来,像弹琴一样,滴滴答答,电脑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字:

    当年我们唱着一支歌: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二十年,一晃而过

    也许在不经意间,我们会时常想起1985年的那个夏天。那时我们二十岁左右,现在一个个奔向不惑了。我们的头上开始闪现若干白发,我们的肩上挑着家庭与饭碗,每个人都在现实的生存状态中感慨万千。

    二十年,二十年居然这么短暂。

    数年同窗,想起来已经是上个世纪的陈年往事。时间改变着世界和我们,唯一不变的是同学情谊。

    有空一起来聚聚吧,这不仅仅是怀旧。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有空一起来聚聚吧,说说过去,谈谈现在,聊聊未来。虽然同在马铺小城,但是相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家都来吧,二十年前的小伙子和黄毛丫头如今已步入中年,但是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新找回年轻,可以一本正经或漫不经心地捡拾一些逝去的青春。

    以同学的名义,邀请马铺一中85届文科班全体同学当然还有各位老师。

    他回头浏览了一遍,觉得这样写挺不错的,有点文采,有点煽情,把他的某些感慨表达了出来,看来虽然编造了好几年的公文,但还没有完全消磨掉对文字的感觉。

    后面是同学聚会的时间、地点和议程安排等等,谭志南不假思索就打了出来。

    全文复制,粘贴到邮件里,写上顾明泉的电子邮箱地址,鼠标一点,就发送出去了。

    如果此时顾明泉也在电脑前,他立刻可以看到。不过他此时不会在电脑前,他和申红蕾在做什么呢

    谭志南想起这个特别容易让人兴奋的问题。从顾明泉看申红蕾的眼光里,他早看出一些异样了,所以他推说有事,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他们会有什么故事呢

    两个已近四十岁的男同学和女同学,还能浪漫吗

    在谭志南看来,这是很累人的事情。四十岁前后,正是古代人纳妾的年纪,这差不多变成了基因,潜伏在每个男人的血管里。时至今日,这一传统发扬光大了,所以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是最危险的。在政府大院里,前任县委书记就是因为包了二奶、三奶和四奶,这几个奶之间争风吃醋,才不慎导致书记的卖官案败露。还有几个局的一把手或二把手,比如老同学江全福,也因为包二奶而下了台。这种事古代叫纳妾,是合法的,现在叫包二奶,却是非法的,最容易弄得身败名裂。比包二奶降低一个层次的,就不触犯法律了,它属于道德范畴,这就是婚外恋,找个相好,俗称小蜜,雅称红颜知己。如果说包二奶是一杯烈酒,这就是一杯咖啡了,不会让人酒醉而坏事,最多也就是失眠睡不着觉。在官场上和朋友圈里,男人大多以此为荣,并相互炫耀。对谭志南来说,他不想涉足,他认为这其实是很辛苦、很折磨人的事情,男人向女人大献殷勤,最后还不是为了那片刻的欢愉现在这种欢愉,一二百块钱就可以方便地购买到,何必还要那么辛苦呢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刚刚当上县委办副主任不久,有一天,刚退二线的原副主任老柯来到他面前,神秘兮兮地在他耳朵边说道,小谭,晚上我带你去“出社会”一下。老柯一直对谭志南很关照,那时也是因为他退了二线才空出个副主任的职位,谭志南也一直对他心存感激。“出社会”是马铺话,意思就是闯江湖开开眼界。原来那天晚上,老柯有个办企业的朋友请他喝酒,他是特意叫上谭志南的。在黄金酒店的一个豪华包厢里,三个总年龄达一百五十岁的男人那时做了一道算术题,老柯五十五岁,老柯朋友老董六十岁,谭志南三十五岁,相加一百五十岁叫了三个总年龄五十四岁的坐台小姐分别是十八岁。陪谭志南的那个小姐自称叫作小青,长得妩媚动人,眼睛像一泓清水,一笑脸上就有两只酒窝。她一坐在他的身边,就把饱满隆起的胸脯贴住他,一只手很老练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这种场面谭志南也经历过不少,他带着一种逢场作戏的微笑和小青喝了一杯酒。老柯的手早已消失在小姐低低的衣领里,他像交代工作一样对谭志南说,小谭,放开点,好好玩。喝了一会儿酒,浓妆艳抹的妈咪进来了,看来她跟老柯老董都是老朋友,老柯伸手在她肥厚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她扭头摸了一下老柯光亮的额头,笑嘻嘻地说,老色鬼。妈咪拿了三张房卡给老董,对谭志南身边的小青说,小青,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你要服务好。老柯从老董手上拿过一张房卡,带着小姐出门去了。老董递给谭志南一张房卡,使个眼色,示意他也尽快行动。谭志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霍地站起身,勾着小青的腰走出房间。

    那天,谭志南看着身体下面的小青,像一条洁白的美人鱼扭着身子,她的眼睛、她的笑容,突然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同学庞婉青。那时庞婉青是班级里公认的三大美女之一,每当她的眼光漫不经心地朝他瞟过来,他总是一番心惊肉跳。很多个夜晚,他做梦梦见了她,她扭着腰肢向他走来,他猛扑上去抱住她,裤裆里一下子就一团黏糊糊的。那是二十年前,庞婉青导致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梦遗。那天谭志南看着小青仿佛就是二十年前的庞婉青,血脉贲张,呼吸湍急,他感觉自己非常坚硬地进入了小青,不,是庞婉青,他全身痉挛地尖叫了一声:婉青

    那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老柯很诚恳地告诉谭志南说,他年轻时犯过生活作风错误,被降了级,后来的提拔也受到了影响,不然现在至少也混到副处级了。老柯说,其实那时就找了个相好,是食堂洗菜的,都比我大三岁了,有一天被人家老公堵在床上。那时候,这可是不得了的错误啊。你说,现在这算什么呢只要你有“纸字”钞票,有身体,天天可以找十八岁的,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要东北妞就东北妞,要四川妹就四川妹。分手时,老柯又凑在他耳朵边说,你前途远大,不要陷入男女私情,有需要,到外面放松一下就行了,现在多方便啊。那天谭志南笑了,郑重其事地握住老柯的手说,谢谢老前辈赐教。

    这几年来,谭志南便一直遵守老柯的教导,并把它提升总结为谭氏特色的四项基本原则:一、不陷入男女私情;二、不为小姐留情;三、不影响工作;四、不影响家庭。

    谭志南上了新浪网,花花绿绿的广告窗口一下子跳出来,他厌烦地关掉新浪,又来到天涯网,点开天涯杂谈版块,发现都是在谈论什么贵族、六大世家的贴子,一看标题就是傻里傻气的,令人作呕,他随手也把天涯关掉了。

    关掉电脑,谭志南想,顾明泉和申红蕾这时候在做什么呢这可是个很诱人的问题,可供人无边无际地想象。他觉得他对顾明泉其实还是很不了解的。

    13“官最大”和“钱最多”之间

    “顾总您好。”顾明泉走到电梯门前,迎宾小姐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

    电梯门打开了,迎宾小姐一手挡着门,等顾明泉进去后,她才进去,含笑问道:“顾总,请问您到几楼”

    顾明泉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隆起的胸脯上别着胸牌,正是六号,顺口便说:“六号,哦,六楼。”

    六号微笑了一下,和总经理共处一个空间,让她显得有些紧张,只是低眉顺眼地看着电梯按钮,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的鼻子长得很挺拔,她的身材曲线起伏,不由让顾明泉多看了几眼。

    六楼到了。六号恭敬地说:“顾总,您请。”

    顾明泉跨出电梯间,往右边的通廊望了一眼,立即又有一个迎宾小姐迎上前来,朝他深深地鞠躬:“顾总您好。”他比一下手,表示自己走过去就行了,不用她在前边引路。

    本来他准备晚上和申红蕾好好喝点红酒,好好说一些话,那种感觉和那种氛围都是久违了,他喜欢。他内心里是真的喜欢那种悠闲而又清雅的生活情趣,多年来的商场厮杀并没有让他的内心变得粗糙,但是,一切行动都得听命于商业利益。所以,一个电话来了,他不能不立即赶过来。

    走到“雨林”包厢门前,顾明泉叩了三声,推开门就双手打揖,说:“失敬了,不知丁书记和陈老板大驾光临,来迟了,非常抱歉。”

    “老同学来啦。”丁新昌从沙发里站起身,对着他对面的人说,“这就是我的老同学,顾老板。”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顾明泉说。这句客套的话经常要说,所以说得特别顺溜上口。

    丁新昌拉着顾明泉的一只手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香港的陈老板。”

    陈老板看样子与自己年纪不相上下,只是头已秃了大半,他从沙发里站起身,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从口袋里掏名片。

    “陈老板是我前年在香港参加招商引资会议结识的朋友,财力雄厚,老家就在我们马铺,这次是因私事回来的。”丁新昌说。

    “因私返乡,不敢打扰政府,丁书记执意请客,真是盛情难却。”陈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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