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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最后江全福把钱搁在桌上,转身就走了。第三天,江全福又来了。那天店里没有别的客人,江全福就和女老板亲切地交谈起来,好像老朋友一样无所不谈。他几乎掌握了她的全部信息,原来她还真是当过小学代课教师,后来嫁给一个同村的男人,有一个女儿,这些年来男人迷上了**彩,把家产全输光了,还要打她,她只好跟他离婚,带着三岁的女儿来到城里开店谋生。她的经历让江全福很同情,她的相貌气质特别是她丰满的**让江全福很动情。江全福又来了几次之后,两个人的眼光里就有了质变,有了一种可以意会的默契。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自然而然了,好像一个疔子长熟了就要挤掉一样。江全福把这个叫作阿梅的女人包了下来,给她租了一套房子,每个月再给她八百元,叫她把卤面店转让出去,新开一家比较清闲的影碟出租店。江全福每天都会到她那里一趟,不是店里就是家里,时常借口加班、开会或出差,在她家里过夜。

    包了阿梅之后,在面对妻子的癫痫发作时,江全福的心里就平衡了。一年多来不露破绽,江全福开始麻痹大意和胆大妄为了,居然有一次带着阿梅和她女儿到客隆隆超市购物,被妻子的大嫂看到了。江全福带着阿梅母女,像一家人似的在超市里幸福地闲逛和采购,其乐融融,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妻子的大嫂一回家就向老公报告了她的惊人发现,妻子的大哥正是马铺公安局的侦察员,立即发挥职业特长,对江全福进行跟踪和调查,第二天就把事情全查清了。于是,某个晚上,江全福被妻子的母亲和大哥堵在了阿梅家的床上,饱受一顿老拳,狼狈不堪地抱头蹲在角落里,一声不敢吭。前副县长现政协副主席终于拍案而起了,江全福被撤了职。妻子把他告上了法庭,他提出了离婚,副主席让人发话过来,要是他想离婚,将会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这样就要坐牢,而且连公职也保不住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妥协了,于是他被法院以重婚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三年执行。因为是缓刑,他在城管办的公职保住了,服刑期间每个月还有几百块的基本工资,而所谓的服刑,就是每天心如死水地呆在家里做饭、拖地板、看电视,偶尔还要看老婆的脸色。

    一箱啤酒早就喝完了,罗汉城索性叫了两瓶长城干红,没多久也喝完了。江全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正好是9点45分,他说:“我该回去了。”

    “还早啊,不到10点。”罗汉城说。

    “我有事,我要回去了。”江全福说。自从出事以来,特别是老婆的大哥对他当头棒喝之后,他开始有点怕老婆了。因为那个当警察的大舅戳着他的鼻头对他说,要是我妹妹再跟我说你一个不是,你就死定了。老婆给他定了个时间,晚上最迟不得超过10点回家,否则立即报告她大哥。

    江全福站起身说:“我真要回家了。”

    罗汉城打了个酒嗝说:“你回哪个家啊”

    江全福说:“现在还有哪个家就一个家。”

    罗汉城笑了笑,一边提起黑包站起身一边念着顺口溜:“一等男人家中有家,二等男人墙外开花,三等男人到处乱抓,四等男人下班回家。”两个人就往吧台走去。罗汉城说:“晚上我请你。”他掏出钱包,取出几张卡,问吧台里的老板娘说:“你们这边能用什么卡”

    “我们只收现金。”老板娘说。

    “怎么不能用卡都数字化时代了。”罗汉城翻开钱包,又取出几张卡啪地搁在吧台上,“你看,我这边都是卡,我不用现金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用现金”

    江全福挤上前对老板娘说:“我来付吧,多少钱”

    罗汉城叹了一声说:“真是的,马铺还这么落后。”他愤愤不平地把几张卡收进了钱包里,对江全福说,“说好我请你的。”

    江全福说:“我请你,也一样。”

    两个人走到了饭店门口,江全福很感激地握了握罗汉城的手,说:“谢谢你啊,晚上喝得很爽。”

    “改天我们再好好喝。”罗汉城说,“一醉方休,人生难得几回醉啊。”

    在他们前面有一伙人也是刚刚吃好出来的,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偏起腿骑上走了,有个人推着摩托车,发动了几下却发动不了。她求助的眼光向江全福和罗汉城望过来,欣喜地叫了一声:“罗汉城、江”

    两个人一看,原来是他们的老同学汪洁丽。

    9汪洁丽

    “怎么是你们啊刚才你们在几号包厢都没看见,不然也过去敬一杯。”汪洁丽笑盈盈地说。

    “小小的马铺就是地理轻,总会遇见熟人。”罗汉城说。

    江全福看到汪洁丽有些不自在,他的重婚案不公开审判时,她到庭旁听过,因为她是马铺妇联维权部部长,那天是作为原告的“娘家”代表来旁听的。

    “我这车怎么发动不了来帮我看一下。”汪洁丽对罗汉城招了一下手说。前几年罗汉城还没辞职下海时,他们经常在政府大院相遇,也算有点交往。

    罗汉城走了过来,先关上电门,又随即拧开,试了两下就把摩托车发动起来了。

    “还是你行。”汪洁丽骑在车上,两脚撑着地,满脸笑得没了眼睛,“大老板,发大财了吧”

    “多大才算大啊你说发就发吧。”罗汉城模棱两可地说。

    “我先走了。”汪洁丽竖起一只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加大油门往前跑了。

    这个盛夏的夜晚没有风,空气像是凝固似的无法流动,令人感觉到很憋闷。但是摩托车奔跑起来,一股风从耳朵两边掠过,汪洁丽的感觉就爽了许多。

    经过解放广场时,汪洁丽看到入口处有几个烧烤摊,烟雾缭绕,散发出一阵阵烤肉香,她抽了几下鼻子,放慢了车速,看到阿莲的摊位在最右边的一摊,便开到了她的摊前。

    正在炉上烤肉串的阿莲抬头看见是汪洁丽,兴奋地说:“是你啊,汪部长,来来来,你要吃什么我烤给你吃。”

    “我不能吃,会上火。”汪洁丽把脚撑在地上,关切地问,“生意还好吧他有没有把下半年的抚养费送来”

    “有有有。”阿莲连连点头说,“都靠你帮忙、撑腰啊,真不知要怎么感谢你才好。”

    “别说客气话,那是我应该做的。”汪洁丽说,“保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本来就是我们妇联的职责。”

    几个月前,这个阿莲来到妇联哭哭啼啼的,诉说前夫的种种不是,把她抛弃后,该给孩子的抚养费一分也不给,她到他的新家去讨钱,却被他一扫帚打了出来。阿莲解开几颗纽扣,露出肩膀上的一大块伤痕,说这就是前夫离婚前虐待她的罪证。汪洁丽在妇联维权部工作了十多年,上门诉苦的妇女同胞见得多了,比阿莲遭遇更惨的不知有多少,但汪洁丽还是愤怒了,只要听到男人对女人的虐待,她总是很愤怒,十多年了她不仅没有麻木,反而条件反射似的变得很敏感,觉得应该愤怒,不能不愤怒。于是她愤怒地习惯性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这个男人太不像话了,我来给你撑腰。对汪洁丽来说,帮阿莲讨回一点公道,这只不过是她十多年来工作中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阿莲烤了一串小龙虾,走过来递到汪洁丽面前,恳求说:“吃吧,你吃,很好吃的。”

    “我不吃。”汪洁丽很坚决地说,也不顾阿莲满脸的失望,开车跑了。

    很多时候,那些上门投诉的妇女会给她送礼,一些水果几包茶叶或者几盒营养品,她从来不收,她觉得这些女人已经够不幸了,经济状况又不好,她坚决不能收取她们一针一线;只要能够帮助这些不幸的女人惩罚了那些可恶的男人,她心里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穿过龙眼街来到了富康路,汪洁丽又放慢了车速,她看到“卫东药店”的灯光招牌在“药”字上面熄了一只灯,“卫东药店”变成了“卫东约店”。那是她老公程卫东开的药店。她和程卫东中学时就开始谈恋爱了,是当时班级里两对情侣中的一对;高考那年双双落榜,汪洁丽招干进了妇联,而程卫东的父亲开了一间“大陆药店”,他就子承父业,接替父亲继续把药店开下去。结婚那年,汪洁丽出了一万块钱把药店重新装修了一遍,并把店名更改为“卫东药店”。

    汪洁丽把摩托车停在了卫东药店隔壁已经关门的小红米店门前,锁好车锁,蹑手蹑脚地向药店走去。她每天晚上来药店,差不多都是这样悄悄地走近药店,然后猛地闯进店里,看看程卫东到底是在做什么。

    男人需要监督,这是汪洁丽在妇联维权部十多年来的最大感受和最深刻的体会。

    汪洁丽走到了药店的门边,侧耳听到程卫东在跟谁打电话,听到他说了一句“好,再见”,她像抓贼一样冲了进去,只见程卫东手从耳朵边伸进裤袋里,把一只什么东西收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她厉声地问。

    程卫东木讷地说:“没,没干什么。”

    汪洁丽大步跨到他的面前,很严肃地盯着他,手像一把尖刀插进他的口袋里,掏出个手机,好像当场起获了赃物,说:“这是什么”

    “我哥、不用的,早上刚拿来送我。”程卫东坦白地说。

    “我早告诉过你了,你整天在店里,要用电话就用店里的好了,”汪洁丽气得五官都有些扭歪了,声音尖尖地说,“什么手机、小灵通,你通通不能给我用我问你,你用小灵通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我再问你,你刚才在跟谁通话”

    “我、我”程卫东憋不出话来。

    汪洁丽调出了小灵通上面的已接电话和已拨电话,都是一些很陌生的号码,说:“你要打电话,用店里的电话打就好了,为什么要用小灵通,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她突然觉得,程卫东背着她用小灵通打电话,是很严重的事情;她喘着气,狠狠地把小灵通摔在地上。

    “我让你打,你太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汪洁丽伤心地说。

    小灵通在水磨的地板上弹跳了一下,又落在汪洁丽的脚边,她像罗纳尔多一样飞起一脚,把它踢了出去。

    程卫东木木地看着汪洁丽,嘴唇嚅动了几下,什么话也说不出。

    “说,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汪洁丽不依不饶地推了程卫东一下,脸上带着股刑讯逼供般的神情。

    程卫东趔趄着往后倒了几步,身子碰到货架才停了下来,他慌忙辩解说:“我没打,是有人打进来找我哥卫民的,我说,卫民把小灵通送给我了,那人哦了一声,我就说好,再见。”

    “我不信,哼,我不信。”汪洁丽气咻咻地走到电话机旁,动作熟练地查阅着来电号码和拨出号码,“程卫东,你别耍小聪明,以为删掉号码就行了,我每个月会到电信局打出通话清单的。”

    “我是你的犯人吗,你管得这么细”程卫东不满地说。

    “我不管你,谁来管你你们这些臭男人,一天不加温加热就会发馊”汪洁丽又走了过来,眼睛大大地盯着程卫东。两个人个头相仿,四目相对,还是程卫东受不了那咄咄逼人的眼光,把头扭了过来。

    “你心里有鬼,你不敢看我。”汪洁丽说。

    程卫东觉得无话可说,仿佛真理永远在她身上,而自己永远只能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沉默着。他们是高三上学期开始谈恋爱的,那时学习很紧张,可是程卫东看到课本就头皮发胀,他常常一个人溜出去看电影。有一天晚上,他在电影院门口遇到汪洁丽,原来她也是来看电影的,那时汪洁丽长得娇小秀气,一笑就露出一颗小虎牙,显得很可爱。程卫东说,你还没买票吧,晚上我请你。程卫东大步走过去买了两张票,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电影院。那时已经没多少人来影院看电影了,影院的位子空了很多,观众可以随便坐。程卫东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回头对汪洁丽说,坐在这里吧。汪洁丽一直没说话,在距离他两个位子的地方坐了下来。电影开始了,男主人公从远方回来,一脸沧桑,火车轰轰鸣鸣地驶过。程卫东悄悄地坐到汪洁丽身边,扭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睛一直盯着银幕,没看到有人坐在她身边,或者根本就没在意。那天晚上,程卫东再也没心思看电影,不停地扭头偷看她的神情。电影散场了,程卫东大胆地邀请汪洁丽到蓝水江边走一走。程卫东说,现在上课太紧张了,放松一下也好。汪洁丽说,走就走,谁怕谁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向蓝水江边走去。走到江边,树木多了,行人少了,两个人的距离就慢慢缩短,肩膀在无意中几次碰到了一起,刚一碰到又迅速分开。走进一片浓密的树阴里,程卫东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一下抱住汪洁丽的身体,在她耳朵边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汪洁丽只是愣了一下,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任由程卫东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温顺的小猫,一动也不动。我、我、我程卫东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她脸上笨拙地吻了一下,便松开了她。汪洁丽定定地看着程卫东,认真地说我是你的人了,你以后要对我好,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几天,程卫东和汪洁丽就在班级里公开了他们的关系,当时班级有两对情侣,另一对是李建国和侯明敏据说他们的父亲是莫逆之交,从小就让他们一起玩,同学们对他们的亲昵关系早就见多不怪了。程卫东和汪洁丽这一对情侣的横空出世,倒是让大家颇感意外。不过他们的学习成绩都是中下游的,属于不可能考上的那批人,所以当时班主任刘锦标基本上放任不管。

    那时汪洁丽也很大方地经常出入程家,对程家人一概很有礼貌。程卫东平时经常到父亲药店帮他看店,对药品性能、价格都很熟悉了,有时他就支走父亲,一个人掌管着药店。他父亲爱喝两杯,知道儿子反正是考不上大学的,迟早要来接班,就乐得回家逍遥去了。往往父亲刚走不久,汪洁丽就来了,程卫东说,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啊汪洁丽趁店里没有顾客就掐他一把,说感应你个鬼啊。有一天晚上下大雨,十点多了,不会再有顾客来了,程卫东把药店的门关上,就抱着汪洁丽,不停地啃着亲着。两个人满脸发烫,呼吸急促,身子摇摇晃晃倒在了地上。程卫东手忙脚乱地把汪洁丽的衣服剥开,露出两只桃子般鲜嫩欲滴的**,他的手不停地哆嗦。汪洁丽说阿东,你怎么了程卫东说没什么。他俯下身子,把自己紧紧地贴在汪洁丽的身上。汪洁丽用一只手挡住眼睛,说我不敢看你,我不敢看。程卫东感觉自己正在徐徐进入一块神奇的水草丛生的魔洞,突然汪洁丽尖叫了一声,他惊乍地跳起来,只见汪洁丽的大腿上流着几滴鲜血,他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汪洁丽说,你弄得我太痛了。她弯腰坐了起来,也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的血,突然抽泣了几声,握起拳头擂着程卫东说,你赔我你赔我你赔我。那时距离高考还有一个多月。高考结束后,程卫东在父亲的指导下开始全面接管药店,汪洁丽则通过招干考试到了马铺妇联。那时候程卫东参加了药工培训,汪洁丽也参加了妇联工作培训,两个人接连三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电话联系。程卫东觉得汪洁丽的性格古怪多变,有时让人受不了,他们的关系越看越不合适,要是她想吹掉,那就好了。以前有一次他们在闲聊时说到“吹掉”这个话题,汪洁丽很霸道地说,要是吹掉,也要由她首先提出,绝对不能由他提出。那时候程卫东就幻想汪洁丽主动来跟他吹掉,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就解放了。

    可是有一天晚上,程卫东正要收拾一下打烊,汪洁丽突然来了,几个月不见也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好像一对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彼此麻木和冷漠了。汪洁丽说,我们元旦结婚。程卫东不由倒抽一口气,元旦结婚汪洁丽脸色唰地变了,怒目直视着程卫东,语气严厉地问,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想抛弃我了程卫东受不了这么猛烈的追问,扭过头去说,元旦太快了啊。汪洁丽冷笑一声,两道眉毛似乎都往上竖起了,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抱了我亲了我,你怎么不觉得快一年多前你就在这地上做了我,你又怎么不觉得快程卫东吞咽着口水,再也说不出话来。汪洁丽走到程卫东面前,亲昵温柔地摸了一下他的脸,那手突然就使了蛮力,凶狠地甩了一巴掌。劈啪一声,耳光响亮。程卫东捂着灼痛的脸,呆住了。

    结婚之后,程卫东的苦日子就开始了。汪洁丽给他制定了二十多条“不准”与“严禁”,每天早上8点开店晚上11点关门,午饭叫快餐,晚饭由她送来,除了上卫生间,不准离开药店;每天营业额要全部上交,店里找零的零钱不准超过五十元;严禁打电话聊天;严禁与女顾客多说话开玩笑等等。汪洁丽说这是制度化建设,对药店的发展至关重要。有一天汪洁丽给他送晚饭过来,他就到街对面的公厕去了。整整八分钟后,他回来了,他一去去了八分钟,汪洁丽是看了时间的,上个厕所八分钟啊,她生气了,她不能不生气,劈头盖脸就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要是店里的钱和药被人偷了怎么办程卫东说,你不是在这里吗汪洁丽跺了一下脚说,现在我是在这里,要是我不在这里怎么办程卫东说,我一天至少上三次厕所,从来没出过事。汪洁丽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她哽咽着说,我自己有一份工作,我干吗还要这样操心这个药店还不是全为了你,你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她说到伤心处,背过脸去,肩膀一耸一耸的。这种场景见多了,程卫东也有些熟视无睹了,他就在茶几前坐下来,打开塑料饭甑准备吃饭。汪洁丽突然扭过头来,发现程卫东若无其事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挥起铁臂般的胳膊,把茶几上的饭甑横扫在地,只听嘭的一声,米饭和菜汤洒落一地。汪洁丽说,我跟你说话,你还有心思吃饭你太不懂得尊重人了程卫东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米饭,艰难地咽了一口水。

    在妇联维权部,汪洁丽看到、听到太多的家庭变故了,那些同胞姐妹们的不幸遭遇让她义愤填膺,而她们的软弱、迁就和轻信,又让她怒不可遏。她懂得怎么识破男人心,怎么预防男人变心,怎么控制男人花心,这首先就要掌握主动,从经济上彻底掐断他的来源,从气势上绝对压倒他的反抗,先下手为强嘛。

    “你看着我,你要是心里没鬼,你就看着我。”汪洁丽眼光里射出两道威严的火焰,狠狠地盯着程卫东;只见他嘴角扯动了一下,把脸扭了过去。

    “你”汪洁丽一声猛喝,一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我、我怎么了你别、别欺人太甚”程卫东说。

    汪洁丽悲伤地把程卫东往前一推,说:“谁欺负谁了”她狠狠地一推,毅然决然地,好像什么都不要了,这个男人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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