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这还可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荣誉,但是我已经说过,因为不可能,他们也只好立刻偃旗息鼓。这“不可能”是否意味着遇到一堵石墙呢这石墙究竟又是什么呢唔,不用说,这就是自然规律,是自然科学的结论,是数学。比如说,他们会向你证明,你是猴子变的,于是你也只好接受这一事实,大可不必因此皱眉。他们还会向你证明,实际上,你身上的一滴脂肪,在你看来,势必比别人身上的与你同样的东西贵重十万倍,由于这一结果,一切所谓美德和义务,以及其他的妄想和偏见,最终必将迎刃而解,你就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一事实吧,没有办法,因为二二得四是数学。是驳不倒的。

    “对不起,”他们会向您嚷嚷,“反对是办不到的:这是二二得四自然界是不会向您请示的;它才不管您的什么愿望,它才不管您是不是喜欢它的什么规律呢。您必须接受它,因此它引起的一切结果,您也必须如实接受。既然是墙,那它就是墙以及等等、等等。”主啊上帝,要是我由于某种原因根本就不喜欢这些自然规律和二二得四,这些自然规律和算术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自然,我用脑门是撞不穿这样的墙的,即使我当真无力撞穿它,但是我也绝不与它善罢甘休,其原因无非是因为我碰上了一堵石墙,而我又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似乎这样一堵石墙还当真成了我的一种安慰,其中还当真包含着某种刀剑入库,马放南山的和好之意,而其惟一的理由无非是二二得四。噢,真是荒唐已极如果把一切都弄个明白,把一切,把一切不可能和石墙都认识清楚,那就完全不同啦;你们厌恶容忍、迁就,那你们就同这些不可能和这些石墙斗到底,一个也不迁就好啦;如果利用不可避免的最符合逻辑的推断居然得出令人最厌恶的结论,似乎说来说去,甚至连碰到石墙也是你自己不对,虽然显而易见,而且一清二楚,你根本没有任何不对之处,因此你只能默默地、无能为力地咬牙切齿,在惰性中变得麻木不仁而又自得其乐,想到甚至你想迁怒于人,结果却无人可以迁怒;甚至连对象也找不到,也许永远也找不到,这里出现了偷天换日,出现了掉包捣鬼,总之这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既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也不知道谁是谁,可是尽管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和出现了掉包捣鬼,你们还是会感到痛苦,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越多,你们心里就越痛苦

    4

    “哈哈哈如此说来,那你在牙疼中也能找到乐趣啰“您一定会大笑地叫起来。

    “那又怎么啦牙疼中也有乐趣嘛,”我回答,“我曾经整个月都牙疼;我知道牙疼自有牙疼的乐趣。这时候,当然不是一声不吭地生闷气,而是呻吟,哼哼;但是这呻吟不是公然的呻吟,而是一种心怀歹毒的呻吟,而这歹毒才是全部关键所在。患者的乐趣就表现在这呻吟中;如果他在这呻吟中感不到乐趣他也就不会呻吟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诸位,请听我进一步发挥。首先,这呻吟表现出您这牙疼疼得毫无道理,使我们的意识感到屈辱;同时它也表现出整个自然规律,你们对这当然不屑一顾,但是你们对它却无可奈何,该疼还是得疼,而它却无所谓。同时这呻吟又表现出一种意识:你们找不到敌人,有的只是疼痛;同时你们也意识到,你们,连同所有的瓦根海姆在内,瓦根海姆系牙医名。据圣彼得堡地名大全载:18世纪60年代中叶,彼得堡姓瓦根海姆的牙医共有八名。完全是你们牙齿的奴隶;只要某人愿意,你们的牙齿就会停止疼痛;假如不愿意,你们就会一直疼下去,连疼三个月;直到最后,假如你们仍旧不同意,仍旧不买账,那,为了求得自我安慰,你们就只好把自己狠揍一顿,或者用拳头猛击你们家的墙壁,除此以外你们就毫无办法了。于是,由于这类痛彻心肺的侮辱,由于这类不知来自何方的嘲弄,你们终于开始感到某种乐趣,有时这种乐趣还会发展成一种高度的快感。我奉劝诸位,你们不妨抽空去听听十九世纪有教养的、患有牙疼的人的呻吟,不过要在他闹牙疼的第二天或者第三天,当他已经不像头一天那样呻吟,也就是说不单纯因为牙疼而呻吟,已经开始另一种呻吟法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呻吟起来已经不再像个粗鄙的下人,而是像个颇有文化修养和受过欧洲文明感染的人,像个正如现在人们常说那样“脱离了根基和人民的方式”陀思妥耶夫斯基兄弟曾于18世纪60年代先后创办时代与世纪两杂志,提出了“根基论”这一政治主张,这是两家杂志常见的典型提法。的人那样呻吟。他那呻吟逐渐变成一种可憎的,既下流而又恶毒的呻吟,而且整天整夜哼哼个没完。他自己也知道,他这样哼哼绝不可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比所有的人都知道得清楚,他这样做是徒劳的,只会刺激自己和刺激别人,使自己痛苦也使别人痛苦;他也知道,甚至他竭力对之装腔作势的听众以及他全家,听到他没完没了地哼哼,已经感到极端厌恶,已经丝毫也不相信他,他们心里都明白,他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哼哼,简单点,不要怪腔怪调,不要矫揉造作,他这样做无非是出于恶意,由于心怀歹毒而任意妄为。正是在所有这些意识和耻辱中,他感到一种极大的快感。说什么“我使你们不得安生了,我伤了你们的心,而且不让家里所有的人睡觉了。那你们就不睡觉好了,我要你们每分钟都感到我的牙疼。对于你们,我现在已经不是我过去想扮演的那样是个英雄了,我不过是个可恶而又讨嫌的人,是个无赖。那就随他去好啦你们终于看透我是怎样的人了,我很高兴。你们听到我的下流的呻吟声感到难受了吗那就难受去吧;我还偏要怪腔怪调地让你们更难受”诸位,你们现在还不明白吗不,看来要弄清这种快感的所有微妙曲折,你们还要下一番苦功夫,大大地提高修养,大大地提高认识你们在笑非常高兴,您哪。诸位,我这笑话当然很粗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自相矛盾,语无伦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但是,要知道,这是因为我自己都不尊重我自己。难道一个洞察一切的人能够多多少少地尊重他自己吗

    5

    一个人甚至都敢在自己受屈辱的感情中寻找乐趣,难道这人能够,难道这人能够哪怕或多或少地尊重他自己吗现在我说这话并不是出于一种令人作呕的忏悔。再说,一般说,我也最讨嫌说什么:“饶恕我,神父,我以后再不了”倒不是因为我不会说,而是相反,也许正因为我太擅长这样说和这样做了,而且还是此中高手常常,我甚至毫无过错,却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落进这一怪圈。这就让人太恶心了。在这种情况下,我而且会深受感动,追悔莫及,痛哭流涕,当然,我这是在欺骗自己,虽然我根本不是假装。这时不由得让人恶心这时甚至都不能怪罪自然规律,虽然这自然规律经常欺负我,欺负了我一辈子,更甚至于其他事物。想到这一切都让人恶心,再说回想这事本身就够恶心的了。要知道才过了区区一分钟,我已经在恶狠狠地想这是常事,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令人恶心的虚情假意,也就是说所有这些忏悔呀,所有这些感动呀,所有这些发誓和立志悔改呀,等等,都是假的。你们可能会问,我这样装模作样地糟蹋自己,折磨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回答:为的是无所事事地坐着太无聊了;于是我就矫揉造作一番。没错,正是这样。诸位,最好你们留意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真是这样。我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套奇异的经历,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套身世,以便优哉游哉,聊以卒岁。我曾经多次发生过这样的事比如说吧,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并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而是存心要这样;因为,你自己也知道,常常,这气生得毫无道理,可是却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以致后来把自己弄得,真的,还当真生气了。我这辈子不知道为什么还就爱玩这套把戏,以致到后来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了。有一回我还自作多情地爱上了一个人,甚至发生了两次。诸位,告诉你们吧,我当时很痛苦。我在心灵深处也不相信我会感到痛苦,我暗自嘲笑自己,可是我毕竟很痛苦,而且还是真正名副其实地痛苦;我嫉妒,我怒不可遏而一切都是因为无聊,诸位,一切都是因为无聊;有一种惰性压迫着你。要知道,意识的直接的、合乎规律的果实就是惰性,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有意识的无所事事。这点我已经在上面说过了。我再重复一遍,强调地再重复一遍:所有那些不动脑子的实干家们,他们之所以充满干劲,无非是因为他们脑筋迟钝和智力有限。这情况应当怎样解释呢应当这样解释:他们由于自己智力有限,于是就把最近的、次要的原因当成了始初的原因,于是也就比别人更快和更容易地相信,他们已经找到了自己事业的无可争辩的基石,于是他们也就心安理得了;这是主要的。要知道,为了开始行动,就必须事先完全心安理得,不留有一丝一毫的疑虑。比如,我是怎样使自己感到心安理得的呢我关注的始初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它的基石又究竟何在呢我是从哪里找到它们的呢我练习思维,因此,我的任何一个始初原因就会立刻连带地拽出另一个起始更早的原因,如此等等,以至无穷。任何意识和思维的本质就是这样。可见,这又是一种自然规律。那最后结果又怎样呢完全一样。请诸位想一想:方才我讲到报复。你们大概没有领会。我说,一个人之所以要报复,是因为他认为这样做是对的。也就是说,他找到了始初的原因,找到了基石,具体说:就是这样做的正义性。可见,他各方面都十分心安理得,因此他报复起来也就十分从容,十分成功,因为他坚信他正在做一件光明磊落而又十分正义的事。可我却看不出这里有什么正义性,也找不到这里有任何高尚的品德,因此,如果要报复,那就只能出于一种愤恨。当然,愤恨足以战胜一切,足以战胜我的所有疑惑,可见,正因为愤恨并不是原因,所以它能够顺顺当当地完全取代那个始初的原因。但是,如果我连愤恨都没有,那怎么办呢要知道方才我就是从这点开始谈起的。我心中的愤恨,又由于意识的这些可恶的规律遭到了化学分解。睁开眼睛一看对象挥发掉了,理由蒸发了,找不到有罪的人,侮辱也就变成了不是侮辱,变成了命该如此,这在某方面颇像牙疼,谁也没有错,因此剩下的只有同样的出路狠狠地捶墙。你只好挥挥手,因为你找不到初始的原因。你不妨盲目地听从自己感情的驱使,不要发议论,不要寻找初始的原因,驱散你的意识,哪怕就赶走这一小会儿也行,恨或者爱,只要不无所事事的坐着就成。后天,这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你一定会开始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因为你在明明白白的自欺欺人。结果是:肥皂泡和惰性。噢,诸位,要知道,我之所以自认为是聪明人,大概是因为我毕生什么事也不做,既无所谓开始,也无所谓结束。就算,就算我是个清谈家吧,但是我跟我们大家一样,是个无害的、令人遗憾的清谈家。但是如果任何一个聪明人的直接的、惟一的使命就是清谈,也就是说蓄意地空对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6

    噢,如果我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因为懒惰就好啦。主啊,那我会多么尊敬我自己啊。我之所以尊敬,正是因为至少我还能够在自己身上拥有懒惰;我身上至少还有一个特点似乎是确定的,是我自己对它有把握的。问题:我何许人耶回答:懒虫也;要知道,能够听到对自己这样的评价,真是太开心啦。这意味着,我受到了确定的评价,我对自己就有话可说了。“懒虫”须知,这是一种称号和使命,也是一种专业,您哪。请别开玩笑,正是这样。那我就可以当之无愧地成为天字第一号俱乐部的会员,我整天忙活的就只能是不断地对自己肃然起敬。我认识一位先生,他终生以他对拉斐特酒十分在行而自豪。他认为这是他的一大优点,而且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他死的时候不仅心安理得,问心无愧,而且简直兴高采烈,他这样想是完全对的。那时候,如果让我挑专业的话,我非挑懒虫和酒囊饭袋不可,但不是普普通通的懒虫和酒囊饭袋,而是,比如说,寄情于一切“美与崇高”的懒虫和酒囊饭袋。诸位对此有何高见这可是我早就梦寐以求的。这“美与崇高”在我行年四十之际紧紧压着我的后脑勺;但这是在我行年四十的不惑之年,可那时候噢,那时候就又当别论啦我会立刻给自己找到一项适当的活动说穿了,就是为一切“美与崇高”干杯。我一定会利用任何一个机会,先是把眼泪滴进自己的酒杯,然后为一切“美与崇高”把它一干而净。那时候,我一定会把世界上的一切都变成“美与崇高”;我一定会在极其龌龊,无疑是乱七八糟的废物中找到“美与崇高”。我一定会像块潮湿的海绵一样变得泪眼婆娑。比方说,一位画家画了一幅盖的画,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盖18311894,俄国画家。于是我就立刻为画了这幅画的画家干杯,因为我爱一切“美与崇高”。一位作家写了无论是谁,悉听尊便;此处是作者对萨尔蒂科夫谢德林的论战性攻击。画家盖于1863年画了最后的晚餐,谢德林对这幅画给予很高的评价,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以为然,认为这幅画蓄意混淆历史与当前的现实,是虚假的,根本不是现实主义,无论是谁,悉听尊便是谢德林发表在现代人杂志1863年第七期上的一文章。于是我就立刻为“无论是谁,悉听尊便”的健康干杯,因为我爱一切“美与崇高”。为此我要求别人必须尊敬我,谁敢对我不尊敬,我就跟他没完。活得心安理得,死得兴高采烈这简直太美了,美极了那时候我一定会大腹便便,有三层下巴,还长了个酒糟鼻,于是任何一个遇见我的人,看见我这副尊容都会说:“瞧这人活得多滋润这才是真的没有白活”诸位,随你们怎么看,悉听尊便,反正在我们这个否定一切的时代,听到这样的评论还是蛮开心的。

    7

    但是这一切都是宝贵的幻想。噢,请问,是谁第一个宣布,是谁第一个宣告,一个人之所以净干卑鄙下流的事,乃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利益;如果让这人受到教育,让他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真正的、正常的利益,那这人就会立刻停止作恶,立刻成为一个善良的人、高尚的人,因为他受到了教育,已经懂得自己的真正利益,正是在做好事中看到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很清楚,没有一个人会明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因此,可以说,他是因为必须这样做才去做好事的噢,幼稚的孩子噢,纯洁而又天真的孩子啊首先,在这数千年中,究竟何年何月,一个人仅仅是出于自己的利害考虑才去做这做那的呢我们究竟应该怎样来看待这成百万、成千万的事实,这些事实都证明,有些人明知道,也就是说完全懂得自己的真正利益,可是他们硬是把自己的利益摆到次要地位,奋不顾身地硬要走斜路,去冒险,去碰运气,可是谁也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强迫他们去这样做呀,似乎他偏不愿意走指给他们的正路,而是顽固地、一意孤行地硬要开辟另一条困难的、荒谬的路,几乎在漆黑一团中摸索前进。要知道,这意味着,他们还当真觉得这顽固地一意孤行比任何利益都要开心利益什么是利益你们敢不敢给它下个完全精确的定义;人类的利益究竟何在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有时候人类的利益不仅可能,甚至必须存在于在某种情况下希望自己坏,而不希望对自己有利那怎么办呢如果这样,如果这样的情况可能出现,那整个规则就将化为乌有。你们是怎么想的呢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你们在笑;你们笑吧,诸位,不过请你们回答,人类的利益被计算得完全精确吗有没有这样一些利益,不仅无法归类,而且无法归入任何一类。要知道,诸位,据我所知,你们的人类利益清单,是从统计数字和经济学公式中取了个平均数演算出来的。要知道,你们的利益就是幸福、财富、自由、太平,以及其他等等,等等;因此一个人,比如说,他明知故犯地非要逆潮流而动,反对这一利益清单,那,在你们看来,是呀,当然,我也是这么看的,那他就是个蒙昧主义者或者完完全全是个疯子,不是吗但是,要知道,有一点叫人感到很吃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有这些统计学家、哲人以及热爱人类的人,在计算人类利益的时候,常常会忽略一种利益呢甚至都不把它以它应有的形式计算在内,可是这整个计算是否正确却取决于这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把它,把这利益拿过来,加到清单里面去就是了。但是要命的是,这一十分微妙的利益却归不进任何一类,因此也填不进任何清单。比如说,我有一个朋友唉,列位他不也是你们的朋友吗;再说,他跟谁不是朋友呢这位先生在准备做一件事的时候,他会立刻向你们口若悬河和一清二楚地叙述他将怎样按照理性和真理的规律付诸行动。此外;他还会激动地和充满热情地向你们讲到真正的、正常的人类利益;他还会讥诮地指责那些既不懂自己的利益,又不懂高尚品德的真正意义的目光短浅的蠢货;可是才过了刚刚一刻钟,也没有任何突如其来的、外来的缘由,而是完全根据某种内在的,比他的所有利益都强烈的冲动猝然改弦更张,抛出一个完全不同的新花样,也就是说公然反其道而行之,与他本人刚才说的南辕而北辙;既违反理性的规律,又违反他自己的利益,嗯,总而言之,违反一切我要在这里提醒大家,我的这位朋友是个集合名词,因此很难仅仅责备他一个人。诸位,问题就在这里,是否存在而且还当真存在着这样一种几乎任何人都把它看得比他的最佳利益更宝贵的东西,或者说为了不违背逻辑有这样一种最有利的利益也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被忽略的利益,它比所有其他利益更重要,更有利,为了它,在必要时一个人甚至不惜违背一切规律,也就是说,不惜把理性、荣誉、太平、幸福一句话,不惜把所有这些美好和有益的事物都置诸脑后,只要能够达到他看得比什么都宝贵的这一始初的、最有利的利益就成。

    “嗯,这毕竟也是利益呀。”你们一定会打断我的话说道。“对不起,您哪,且听在下慢慢道来,再说问题并不在于玩弄文字游戏,而在于这一利益之所

    ...  </P></TD>

章节目录

地下室手记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译者臧仲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俄]陀思妥耶夫斯基/译者臧仲伦并收藏地下室手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