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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引人注目,因为它破坏了我们的所有分类法和热爱人类的那些人为了幸福而建构的所有体系,经常把它们砸得粉碎。总之,到处捣乱,妨碍一切。但是,在我向诸位说明这利益究竟是什么之前,我还想不揣谫陋,冒昧宣布,所有这些美好的体系,所有这些向人类说明什么是他们真正而又正常的利益的理论,为的是让人类在努力达到这些利益的同时,立刻变成一个善良和高尚的人在我看来,目前这还不过是个逻辑斯提逻辑学名词,指数理逻辑或符号逻辑,或指烦琐空洞的议论。要知道,哪怕确立这样一种理论,即利用人类自己的利益体系来使全人类获得新生的理论,要知道,在我看来,几乎都一样嗯,比如说吧,哪怕我们紧随巴克尔之后主张,由于文明,人会变得温和起来,因此会变得不那么嗜血成性,不那么好战。巴克尔亨利托马斯18211862,英国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他在其所著英国文明史中说,随着文明的发展,民族与民族间的战争将会逐渐终止。从逻辑看,他讲得似乎也有道理。但是人是如此偏爱建立体系和偏爱抽象结论,因此宁可蓄意歪曲真相,宁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只要能够证实自己的逻辑就成。我之所以援引这个例子,因为这例子太明显了。再请诸位环顾一下四周:血流成河,而且大家还十分开心,倒像这是香槟酒似的。再请诸位看看拿破仑那个伟人以及现在的这一个。指拿破仑一世17691821与拿破仑三世18081873,他俩在位时,法国曾多次发动对外侵略战争。再请诸位看看北美这个永恒的联盟。18611863年间,北美曾发动“南北战争”,征讨南部各州奴隶主掀起的叛乱,结果以林肯为首的联邦政府取得胜利而告终。最后还要请诸位看看那个闹剧般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原为德意志的一个公国,从1773年起,实际上已经成了丹麦的一个省。1864年,普鲁士联合奥地利发动了丹麦战争,遂把这一地区并入普鲁士。这文明到底使我们的什么东西变温和了呢文明只是培养了人的感觉的多样性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正是由于培养了这种感觉的多样性,人大概才会发展到在流血中寻找乐趣。要知道,人发生这样的事已屡见不鲜。你们注意到没有,手段最巧妙的屠杀者,往往几乎都是最文明的大人先生,甚至所有那些形形色色的阿提拉们和斯坚卡拉辛们都不敢望其项背,阿提拉约406453,人称神鞭,匈奴王。他曾在罗马帝国、伊朗和高卢境内发动多次毁灭性的远征。斯坚卡拉辛系顿河哥萨克,曾领导过16671671年的俄国农民战争。如果说他们并不像阿提拉和斯坚卡拉辛那样引人注目,那也只是因为这样的人见得太多了,太平常了,见怪不怪。由于文明的发展,如果说人不是因此而变得更加嗜血成性的话,起码较之过去在嗜血成性上变得更恶劣,更可憎了。过去他肆意屠杀,还认为这是正义行为,因此他消灭他认为应当消灭的人问心无愧,心安理得;可现在我们虽然认为肆意屠杀是一种丑恶行为,可是我们依旧在做这种丑恶的事,而且还较过去更甚。哪种更恶劣呢你们自己决定吧。据说,克娄巴特拉克娄巴特拉公元前6930,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末代女王。貌美,有绝代佳人和埃及艳后之称。她一生的浪漫悲剧成了后世许多文艺作品的题材,其中以莎士比亚的悲剧安东尼和克娄巴特拉最著名。她的名字在1861年的俄国报刊上常被提起。见陀思妥耶夫斯基答〈俄国导报〉1861。请原谅我从罗马历史中举的这个例子喜欢用金针刺她女奴的**,在她们的喊叫和痉挛中寻找乐趣。你们会说,这发生在相对而言的野蛮时代;不过现在也是野蛮时代呀,因此也是相对而言现在也有用针刺人的现象;即使现在人学会了有时候比野蛮时代看问题看得更清楚些,但是还远没有养成像理智与科学指引他的那样行动的习惯。但是你们仍旧坚信不疑,他一定会养成这习惯的,那时候某些古老的坏习惯就会一扫而光,健全的头脑、清醒的理智和科学将会把人的天性完全改造过来,并指引它走上正路。你们坚信,那时候人自己就不会再自愿去犯错误了,可以说吧,他不由得再也不愿把自己的意志和自己的正常利益分开了。除此以外,你们会说,那时候科学本身就会教会人认识到其实,照我看来,这不过是奢侈,实际上他既不可能有意志,也不可能恣意妄为,而且这样的情况从来也不曾有过,而他自己无非是某种类似于钢琴上的琴键指法国哲学家狄德罗17131784在其所著达兰贝尔和狄德罗的谈话1769中所说:“我们不过是些天生有感觉能力和记忆力的工具。我们的感觉就是琴键,我们周围的大自然常常敲击它们,它们也常常会自己敲击自己。或者管风琴中的琴栓而已;此外,世界上还有自然规律;因此他不管做什么,根本不是按照他的愿望做,而是按照自然规律自行完成的。因此,这些自然规律只要去发现就成,人对自己的行为可以不负责任,因此他活得非常轻松。不言而喻,人的一切行为也将根据这些规律按数学方式就像查对数表似的进行核算,直到十万零八千,然后再把它记在日程表上;或者还有更好的办法,将会出现几种方便大家使用的出版物,说像现在常见的百科辞典那样,其中一切都精确地计算过和排列好了,这样一来,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各行其是的行为和意外了。

    那时候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就会出现一种新的,已经是完全现成的,也是用数学方法精确计算过的经济关系,因此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了,说实在的,因为这些问题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现成的答案。到那时候就可以建成水晶宫了。影射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小说怎么办中韦拉巴夫洛夫娜的第四个梦,其中描写了一座用金属和水晶玻璃建成的宫殿,正如傅立叶在普遍统一论中所想像的那样,里面住着社会主义社会的人。这座宫殿的原型,则是伦敦塞屯汉山上始建于1851年的水晶宫。那时候嗯,总之,那时候就会飞来一只可汗鸟。据民间传说,这种神奇的鸟会给人带来幸福当然,没有人能够担保我现在还是这么说,那时候,比如说,不会让人觉得十分无聊因为那时候一切都按对数表计算,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一切都会做得非常理智。当然,由于无聊,什么事情想不出来呢由于无聊,金针不是也可以扎进人的身体里去吗,但是这也没什么。糟糕的是这又是我说的,就怕那时候人们还欢迎金针来刺他们呢。要知道人是愚蠢的,少有的愚蠢。也就是说,他虽然根本不愚蠢,但是却非常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到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忘恩负义的人了。我对出现这样的现象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惊奇的,比方说,在未来大家都很理智的情况下,突然无缘无故地出现了一位绅士,相貌粗俗,或者不如说,相貌刁顽而又满脸嘲弄,他两手叉腰,对我们大家说:怎么样,诸位,咱们好不好把这整个理智一脚踢开,让它化为乌有呢,我们的惟一目的就是让这些对数表统统见鬼去,让我们重新按照我们的愚蠢意志活下去这还没什么。但可气的是他肯定能找到追随者:人的天性就是这样。而这一切都是一个最无聊的原因造成的,而这原因似乎都不值得一提:这无非是因为一个人,不论何时何地,也不论他是谁,都喜欢做他愿意做的事,而根本不喜欢像理性与利益命令他做的那样去做事;他愿意做的事也可能违背他的个人利益,而有时候还肯定违背这已经是我的想法了。纯粹属于他自己的随心所欲的愿望,纯粹属于他自己的哪怕最刁钻古怪的恣意妄为,有时被刺激得甚至近乎疯狂的他自己的幻想这就是那个被忽略了的最有利的利益,也就是那个无法归入任何一类,一切体系和理论经常因它而灰飞烟灭去见鬼去的最有利的利益。所有这些贤哲们有什么根据说,每个人需要树立某种正常的,某种品德高尚的愿望呢他们凭什么认定每个人必须树立某种合乎理性的、对自己有利的愿望呢一个人需要的仅仅是他**的愿望,不管达到这**需要花费多大代价,也不管这**会把他带向何方。须知,鬼知道这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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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如果您愿意的话,其实,这愿望根本就不存在”你们会哈哈大笑地打断我。“科学至今已经把人这东西解剖透了,因此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愿望和所谓自由意志,无他,不过是”

    “且慢,诸位,我自己本来也想这样开始分析的。不瞒诸位,我甚至都害怕了。我刚才本来想大叫,鬼才知道一个人的愿望取决于什么,这大概得谢谢上帝,我想起了科学,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而这时候你们就说起来了。要知道,说真格的,要是有朝一日人们果真能找到我们所有的愿望和恣意妄为的公式,也就是它们依据的公式究竟是根据哪些规律产生的,它们是怎么发展的,它们在如此这般的情况下追求的目标是什么,等等,等等,也就是说找到那个真正的数学公式那,到那时候,这人大概也就会立刻停止愿望什么了,而且,也许,肯定不会再有什么愿望了。谁乐意根据对数表来愿望这愿望那呢而且,他还会立刻从一个人变成管风琴中的一根琴栓或者与此相类似的某种东西: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愿望,没有意志,没有意愿,那还算什么人呢这不是跟管风琴中的琴栓一样了吗诸位高见咱们来计算一下概率这情形会不会发生呢

    “唔”你们认定道,“由于我们对我们利益的错误看法,因此我们的愿望也大部分是错误的。因此,有时候我们情愿听一些纯粹的胡说八道,由于我们的愚蠢,我们在这胡说八道中居然看到达到某种预先设定的利益的最便捷的途径。嗯,当这一切都在纸上写清楚和计算清楚了这是非常可能的。因为,如果预先就相信某些自然规律是人永远无法认识的,那岂不太可恨了,也太没意思了吗,到那时候,当然,也就不会有所谓愿望了。要知道,假如什么时候愿望与理性完全串通好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只会发发议论,而不会想去做什么了,因为不可能,比如说吧,一方面保持着理性,另一方面又想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这样岂不是明知故犯,置理性于不顾,希望自己坏吗因为所有的愿望和所有的议论的确可能都已经计算好了,因为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我们的所谓自由意志的规律的,这样一来,不是开玩笑,还真可以建立一个类似于对数表的东西,因此我们还真可以按照这个表来表现自己的愿望。比如说吧,假如什么时候有人给我计算好了,并且向我证明,如果我向某某人做那个表示轻蔑的手势,西俗以手握拳,把拇指置于中指与食指之间,以示轻蔑与嘲弄。因为我不能不做,并且一定得用某个手指来这样做,那样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呢,尤其因为我还是个学者,还在某某大学毕过业要知道,那样的话,我就能预先计算出我今后三十年的整个一生了;总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无事可做了吗;反正好赖都得接受。再说我们还得不厌其烦地一再对自己说,肯定在某个时候和某某情况下,造化是不会征求我们的意见的;造化怎么安排,我们就得怎么接受,而不是我们怎么幻想,就怎么接受,如果我们果真想按照对数表和日程表办事,嗯哪怕就按蒸馏罐办事呢,那有什么办法,那就只好接受蒸馏罐了要不然,即使你们不同意,这蒸馏罐也会照样被接受

    “是啊,您哪,但是正是这点是我思想上的一大障碍诸位,请你们原谅,我不着边际地净高谈阔论了;这是因为我四十年来一直住在地下室请允许我发挥一下自己的幻想。你们瞧:诸位,理性的确是个好东西,这是无可争议的,但是理性不过是理性罢了,它只能满足人的理性思维能力,可是愿望却是整个生命的表现,即人的整个生命的表现,包括理性与一切抓耳挠腮。即使我们的生命在这一表现中常常显得很糟糕,但这毕竟是生命,而非仅仅是开的平方根。要知道,比如说,十分自然,我之所以要活下去,是为了满足我的整个生命的官能,而不是仅仅为了满足我的理性思维能力,也就是说,理性思维能力只是我的整个生命官能的区区二十分之一。理性知道什么呢理性仅仅知道它已经知道的东西除此以外,大概它永远也不会知道别的东西了;这虽然不足以令人感到快慰,但是为什么不把它如实说出来呢,可是人的天性却在整个地起作用,天性中所有的一切,有意识和无意识,哪怕它在胡作非为,但它毕竟活着。诸位,我怀疑,你们不胜惋惜地看着我;你们一定会翻来覆去地对我说,一个受过教育和有文化修养的人,总之,一个未来的人,是不可能明知对自己不利而偏要跟自己为难,跟自己作对的,这是数学,是明摆着的事。我完全同意,这的确是数学。但是我要向你们第一百次地重复一个道理,只有一种情况,只有这一种,即一个人可能会故意,会有意识地甚至希望对自己有害,希望自己干蠢事,甚至干最蠢的事,即:有权希望自己能够做甚至最蠢的事,而不是只许做聪明事来束缚自己的手脚。要知道,这愚蠢无比的事,要知道,这乃是他们自己随心所欲想干的事,诸位,说不定,对于我辈,它还真是世界上最有利的事,特别是在某种情况下。甚至包括在这样的情况下,它非但对我们明显有害,而且公然违背我们的理性关于是否对我们有利的最合理的结论,可是它对我们也可能是最有利的因为无论如何给我们保留了最主要和最宝贵的东西,即我们的人格和我们的个性。于是有些人说,这对于人的确是最宝贵的东西;愿望,当然,如果它愿意的话,也可能与理性是一致的,尤其是不滥用它,而是适可而止地使用它的话;这非但有好处,有时甚至还值得赞许。但是愿望,甚至多半与人的理性完全背道而驰,甚至顽固地违背理性,而且而且你们知道,这非但有好处,甚至有时候还非常值得赞许吗诸位,我们姑且假定,人并不笨。的确,关于人是无论如何不能这么说的,哪怕就凭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如果说他笨,那还有谁聪明呢但是,即使他不笨,却极端忘恩负义少有的忘恩负义,我甚至认为,人的最好定义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两脚动物。但是这还不是全部;这还不是人的主要缺点。他的最主要的缺点是一贯的品质恶劣,一以贯之,从远古时代普天下洪水泛滥时起,直到人类命运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时期为止。品质恶劣,因而也就出现了不明智;因为早就众所周知,人的不明智无非产生于人的品质恶劣。请诸位不妨浏览一下人类史;嗯,你们看见什么了雄伟壮观吗大概是吧,尽管很壮观:比如说,单是罗得岛上的那座巨像罗得岛上的巨像指位于地中海希腊罗得岛上的太阳神青铜巨像高三十二米是世界七大奇迹之一。就值得大书特书难怪阿纳耶夫斯基先生谈到它时说,有些人说它是人工创造的作品;而另一些人则坚持这是造化的杰作。五彩缤纷大概是吧,尽管五彩缤纷;只要看看各个时代和各民族军官与文官的礼服就行了单凭这个就值得大书特书,而文官制服就足以令人目迷五色,分也分不清;任何一个历史学家都会对此感到头疼。单调吗嗯,也许吧,的确显得很单调:打过来,打过去,现在打仗,过去打仗,今后还要打仗你们得承认,这甚至于太单调了。总之,一切都可以用来形容这整个世界史,即最紊乱的想像力能够想到的一切。只有一句话没法拿来形容即合乎理性。刚说头一句话你们就被人噎了回去。甚至还常常会碰到这样一类把戏:要知道,生活中常常会出现这样一些品德优良和富有理性的人,这样一些贤哲和热爱人类的人,他们的人生目标就是好好做人,尽可能做到品德优良和合乎理性,可以说吧,以身作则,给他人指明方向,说实在的,就是为了向他人证明,一个人活在世上的确可以做到既品德优良而又合乎理性。结果怎样呢大家知道,许多有志于此的人,早也罢,晚也罢,在生命行将终了的时候,叛变了自己的为人宗旨,闹了个大笑话,有时这笑话甚至还非常不登大雅之堂。现在我要请问诸位:一个具有这样怪异品质的人,我们能期望他做出什么好事来呢你们可以把一切人间财富撒满他全身,你们可以把他完全淹没在幸福中,就像在水面上似的只看见他在幸福的表面不断冒泡;你们可以让他在经济上如此富足,让他再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除了睡觉,吃蜜糖饼干,以及张罗着不要让世界史中断指繁衍后代以外即使这样,他,也就是这人,出于他的忘恩负义,出于纯粹的血口喷人,也会做出肮脏下流的事来,他甚至会拿他的蜜糖饼干冒险,故意极其有害的胡说一气,故意做出毫无经济头脑的极其荒谬的事,他这样做的惟一目的就是为了在这一切积极有利的合乎理性的行为之中硬掺上一些他自己的极端有害的虚妄的因素。他之所以硬要留住自己的虚妄的幻想,留住自己的极端卑鄙的愚蠢,惟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向自己证明倒像这样做非常必要似的,人毕竟是人,而不是钢琴上的琴键,可以任由自然规律随意弹奏,但是弹奏来弹奏去却可能弹出这样的危险,即除了按日程表办事以外,什么事也不敢想不敢做。不仅如此,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他当真是一只钢琴上的琴键,而且有人甚至利用自然科学和运用数学方法向他证明了这点,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变得理性一些,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他这样做仅仅因为忘恩负义;非固执己见不可。倘若他没有办法,不可能这样做他就会想办法来破坏和制造混乱,想办法来制造各种各样的苦难,非把自己的主张坚持到底不可然后向全世界发出诅咒,因为只有人才会诅咒这是人的特权,也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的最主要之点,要知道,他单靠诅咒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说真正确信他是人,而不是钢琴上的琴键假如你们说,这一切也都可以按照对数表计算出来,既包括混乱,也包括黑暗和诅咒,既然可以预先算出来,就可以防止一切,理性就会起作用那人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故意变成疯子,为的就是不要有理性,为的就是固执己见我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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