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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辞掉荣王洒庄的工作后,丁言也离开了那里的天字一号房,我跑到他新入住的客栈,里面却无他身影,伙计说丁言已付过一个月的房钱,房里他的东西没人动过。

    打开墙边的柜子,里面只有他简单的衣物,书桌上,床边,我翻了个遍,却未找到任何留言的字条或是书信。

    这里找不到任何线索,我立刻又跑去上次他受伤时带我去的茶馆,掌柜看到我,便已猜到我的来意,叹息着摇头,告诉我邬门的人也在四处找他

    我不死心,去了我所能想到丁言能去的一切地方,直到天色已然全黑。

    这一天下来,我没吃没喝,浑身脏臭,早已饥肠辘辘,托着似灌了铅的双腿回到我住的地方。

    打开房门一瞬间,一眼便看到门口多出个血红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丁言那把银色宝剑的半节剑身,剑上满是风干的血迹,我拿起剑,布包里飘下一张纸,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

    柳州城程王府。

    程王。

    又是程王。

    他从大理寺逃走后又回到柳州城了吗程王自身难保却给我留下线索,他就不怕我把他的踪迹告诉官府

    丁言在程王手上我其实不太相信那么强的的丁言会被程王抓到,可事事难料,丁言武功再高也是凡人之躯,万一我不敢往下想。

    陷阱也好,什么都行,我都得亲自确认才行。

    隔日我早早起床到市集买了匹骏马,将昨晚写好的信件托人二天后再送给容七,从我昨天被无罪释放到现在,容七都未来找我,我想他应该还在生气,对此我倒有些庆幸,如果让他知道我现在去找程王,他必会阻止。

    一切准备妥当,我牵着马向城门走去,可才出市集,却听有人在身后唤我,转头一看,竟是荣王府的老管家,他怎么知道我在这

    他微躬着身子向我走来,“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

    我跟他拐进一处无人小巷中,他似看出我的疑问,省略了废话,直道:

    “老奴是受王爷之托来见迟姑娘的,王爷说希望姑娘不要生气,他会那么做也是情势所迫,希望姑娘不要介怀。”

    是在说他在揽星楼装作不认识我的事吗这不是很平常吗换了谁都会如此吧,再说我们本来皆为各自的利益,从来也不是朋友。

    “你家王爷多虑了,此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言罢转身欲走,老管家却从衣袖中抽出封被封的严严实实的信件递到我面前,“迟姑娘,王爷说了,为了补偿姑娘,这是王爷送给你最后的礼物。”

    我完全猜不透荣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狐疑的接了过来。而且眼下我一心想着快赶去柳州城找丁言,不想在此再多耽搁。

    老管家看我接了信,也不再停留,告了声辞便转身走出巷子,很快被渐多的人流缓缓淹没。

    我拆开信封,一手牵起马一手拿着信,边走边读,却在不知觉中停下脚步,心中一片震惊。

    一出京都的城门,我便跃上马背,勒紧缰绳,片刻不耽搁的直奔柳州城而去。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起,在柳州城生活了已有十几年之久,说这里是我的故乡一点也不为过。

    只要闭起眼睛,脑海里立刻便会浮现城里各处清晰的画面,那里的汤面最好吃,那里有最正宗的叫花鸡,那里的衣服最便宜,哪家花楼的姑娘最漂亮,城里有多少家酒铺,酒楼,生意最好的是哪一家,最差的又是哪一家

    我曾以为自己会跟老爹迟北在这小小的城镇就此度过一生,平凡却幸福的一生。

    可世事难料,曾经的平凡幸福早已支离破碎,消失殆尽。

    空留一个满腔仇恨的我。

    我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下意识的躲避着充满回忆的熟悉景色,一心往程王府赶去。

    午后的太阳照样毒辣,程王府门前空无一人,府门大喇喇的敞开着,我下马走进去,未看到任何人影。

    没多久,我便在通往后院的地上看到一抹刺眼的血迹,血迹一直往里延伸,看不到尽头,似特意给我留下的路引,我沿着血迹往里走,来到了程王的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房里依然没有人,四周诡异莫名,原本合在一起的贴墙书架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向地下的暗道,明摆着为我而准备的。

    我毫不犹豫的走进去,似是有感应般,两边墙壁的烛火竟自动跳跃燃起,照亮下方的一片黑暗,我低头望去,通向地下的石阶不长,轻身一跃便来到下面。

    待我抬头看清四周的瞬间,头顶顿时一片眩晕,墙壁上耀眼的烛火像是烧到了我身上一般,灼烧的疼痛传遍我全身。

    程王竟把这里布置的跟老爹迟北惨死时所在的牢狱一模一样。

    我每踏出一步,绝望惨烈的回忆就清晰一分,烧灼我的火焰钻进我的皮肤,直烧到我的心里,化做喷薄而出的愤怒岩浆。

    程王在告诉我,他又要将过去重演一遍吗

    他又想在我面前剥夺我所爱之人的宝贵生命吗

    他想用这种方法报复我的复仇吗

    不准,绝对不准,怎么可以让他再次如愿。

    直觉告诉我,程王就在地下尽头的牢房里,我飞快的往前走,果然,程王正坐在那间模仿迟北惨死的最后房间里。

    牢房里并未点蜡烛,只是借着前方的光亮,晦暗的光线将程王整个覆盖着。

    他现在是个逃犯,却依旧一身锦绣华服,只是眼底的浓重青色出卖了他这些日子的凄惨颓败,他的脸上再不见往常的自傲轻蔑,他现在的神情,这二年我常常在镜子中看到,深陷地狱的绝望与滔天的恨意,他一定满心满脑的想要杀了我,就跟当初的我一样。

    程王看到我,站起身,似是等了我很久般感叹道:

    “你终于来了。”

    而后露出期待的表情,伸出手臂,示意我看看四周,笑道:“迟南,这层地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其实早早就准备好了,但以前你迟迟不现身,这份礼物便搁置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展示给你看,怎么样,还喜欢吗有没有种熟悉的感觉往日之事是不是更加清晰的历历在目”

    我没有作答,倏的跃到他面前,抬手一把狠狠的死掐着程王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托撞到牢房的墙上,阴狠的道:

    “别跟我废话,丁言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程王的脸瞬间被憋成暗红,他却用这张脸诡异的笑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好戏还没开始呢。”

    “如果不想被捏断脖子就赶紧回答,我再问一次,丁言呢”我手下渐渐加重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告诉他,这不是威胁。

    程王有恃无恐般的继续扭曲笑着,直到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意识变得模糊,眼看就要断气,却还是不见我有任何松手的迹象。他终于吃力的转开头,抬手向牢房的里面指去,我沿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昏暗的牢房被突然点起的蜡烛照亮,里面的墙壁遽然打开,丁言被五花大绑的捆坐在一把木椅中。

    他低着头,眼睛紧闭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丁言的身后站着两个程王的手下,看见我这么掐着他们的主子竟没有一人上前营救,想来之前已受命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守在原地。

    无需多猜,原地必有陷阱在等着我,刚刚渐松的手,再次附上力道,“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你的人把他抬出来。”

    程王这次竟不做任何迟疑的点头答应,“好。”言罢便对那两个人比了个手势,站在左边的人没动,右边的人却迅速从怀里取出一把尖刀,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他飞快的将尖刀深深刺入了丁言的心脏。

    我全身流动的血液瞬间停止。

    卡着程王脖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程王好像在跟我说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嘴里失神的道了声“不”,傻了一样冲过去,刚刚举刀刺入丁言心脏的男人上前挡我,手上依然握着那把尖刀,我直接抓起那只手腕,像他一样飞速的让他手里的尖刀刺入他的心脏。

    那人一边惊恐的瞪着眼睛看我一边慢慢向下滑倒,明明他自己才做了一样的事情。

    另一个程王的手下许是怕被牵连,哆嗦着跑了出去。

    里面就剩下我跟胸前还不停向外流血的丁言。

    我跪在他身边,大脑一片空白,只傻愣愣的盯着他胸前的伤口,近距离的查看下,我这才发现这个伤口的周围竟没有任何结痂,丁言前些日子才受的伤,怎么现在会如此平坦光滑,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大脑一闪而过。

    我站起身来,伸手一把扯开丁言的上衣,偏黑色的胸膛一览无遗。

    这个人不是丁言。

    我失而复得的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丁言瓷白一样的皮肤什么时候变色了

    我捧起“丁言”低着的头,仔细的看着他,双手熟悉的在在鬓角的地方摸到面具接合的痕迹。

    一把将它扯下,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刚刚像是也跟着刺入我心脏的尖刀一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被戏耍的愤怒。

    我站起身转回头,冷冷的看着程王,“王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个变态,你有病。”

    “哈哈哈”

    程王放声大笑,笑声异常骇人,“骗你上钩比想像中要容易的多,人说关心则乱,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那个男人,甚至超过了你的父兄,想必他们在地下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非常的失望伤心。”

    程王并没有抓到丁言,只是利用他引我来这里罢了,得知此事我立刻冷静了许多,面色恢复如常的对程王道:

    “他们会不会失望我不知道,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满意的很,两年前我第一次去杀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我当时的表情很美丽吗那么美丽的表情现在也在你的脸上了,你是不是也该好好谢谢我”

    程王扭曲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里浮起一片阴鸷。

    我向他一步步走去,笑着继续道:“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痛苦痛苦的就快要死掉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把我抽筋拔骨,可比起老爹迟北你还是幸运的很,因为他们连痛苦、憎恨的机会都没有了,而这些全是你剥夺的。”

    我极其顺利的扣住他的肩膀,一拳击向他的正腹,“你剥夺了本应属于他们的一切。”

    没有任何武艺可以来抵抗我的程王生生吃下了这一拳,登时猛的咳起来,虾一样的弓起身子,无力的任我将他托向跟迟北在邻城地牢里被锁住双脚时同样的位置。

    那里果然有着一样的铁链锁环,我一边将他的双脚锁在锁环里,一边冷笑道:

    “你说这间牢房是为了给我准备的礼物那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往事的确历历在目、无比的清晰,我现在终于可以让迟北老爹所遭受的那些事情一样不差的在你身上重演一遍了,你这个礼物我真的好喜欢。”

    突然想起什么,我摸出怀中荣王管家给我的书信,“啊,还有一件事。”

    我倾下身,低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嘴上嗤着恶鬼的笑容:

    “让我告诉你一个最后的秘密。”

    第62章

    “你知道为什么皇帝一直把你当做眼中盯肉中刺吗你想知道为什么在你很小的时候,明明对皇位没有任何窥伺,皇帝便装作宠爱你的样子却千方百计下毒要除掉你吗”

    “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程王盯着我的瞳孔骤缩,几乎缩成一个点。

    我继续回忆着荣王那封信的内容,对他娓娓道来,“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不幸被诊断出了不孕之症,太上皇虽然喜欢皇帝,可皇位是断不会传给一个不能有子嗣的人。所以皇帝命人让你的娘亲怀上别人的孩子,你的出生正好打破了谣言。皇帝成功的欺骗了众人,顺利得到储位。”

    “本来你可以高枕无忧的继续当你的皇子,可惜上天不做美,偏偏皇帝寻到名医,治好了他的病,接二连三的生了你的几个弟弟,啊,不对,确切来说不是你的弟弟,是真正的皇子,跟你这种冒牌货不可相提并论的流着真正龙血的皇帝的亲生孩子。”

    “闭嘴,别说了。”程王眼仁闪烁不定,急喘着气,试图打断道。

    我追随着他的双眼,继续讽刺的笑道:“你身体里流的根本不是皇族的血,你自以为的高贵血统其实是个天大的笑话。”

    “住嘴不要再说了”他伸手试图掐住我的脖子却被我轻松躲过。

    “为什么不要说,是你不想听,还是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事实却不想承认”

    其实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很怀疑这件事情程王也许早就知道了,这么多皇子,为什么独独对这个无论在外貌还是才能都卓越不凡又帮助自己得到储位的大儿子百般憎恶呢况且程王彼时根本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那这个“错误”不就是他本身吗程王这么敏感多疑的人,对此真的会毫无所觉吗

    他时时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边,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对于无法接受的实事本能的否定所造成的吗

    听完我的话,程王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抬起头再次盯着我的眼中怨恨铺天盖地,而他却诡异的拍起手掌,赞叹道:

    “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迟南,你真让我刮目相看,这简直是完美的复仇。”

    他停下动作,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扭头看向铁窗的方向,意味深长的道:“如果你还有心情继续实现的话。”

    程王又面向我,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手臂往支起的单膝上一搭,试图让自己表现的随意淡然,声音里却是隐藏不住的阴鸷,“你对我如此用心,如此有诚意,正所谓礼尚往来,我又怎么好意思不为你准备回礼呢,你想听听我的计划吗”

    “不想。”

    没有任何预告,我挥刀穿过程王的脚踝,突然的剧痛令程王顿时失声惨叫。

    “时间不等人,我们开始吧。”我冷冷道。

    他双手力抚着还插着尖刀的踝边,脸上的冷汗直往外涌,“看来丁言怎么样你不再关心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还会再上你的当”我只以为他在拖延时间,伸手欲拔出尖刀,却听程王道:

    “你当然不傻,所以不是应该更加奇怪,我引你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找个冒牌货来吓唬吓唬你我到底有没有诓你,你自己看看外面就知道了。”

    我蹙着眉头起身抬头望向铁窗外,外面是程王府的后花园,千余平的空旷花园刚刚连只麻雀都没有,现在却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这些人的打扮跟上回追杀我和丁言的人完全一样。

    程王都已是强弩之末,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愿意为他卖命。

    我低头看向忍痛努力维持平静的程王,“你又想干什么。”

    “别这么没耐心,看仔细些,往左边看,看到了吗那颗最高的柳树,上面有我精心为那个男人准备的见面礼。”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看到了那棵树龄起码也有几十年的粗壮柳树,高高的粗树干上挂着一个女人,她应该刚被吊起不久,身体还在摇晃、打转,很快她便转到了我这边,于是我看清了她的脸,瞬间如遭雷击。

    那是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程王的计划昭然若揭。

    我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想用同样的方法引丁言过来,外面这些人不来救你,是在等着对付丁言”

    他点点头,脸上的冷汗还在如雨般直往外冒,却开心的答道:“跟你比起来,我的计划也毫不逊色对吧”

    “确实让人惊叹不已,不过,那也要丁言会来才行,他已经失踪了很久,连我都找不到他,你今天怕是不能如愿了。我离开京都之前已经想办法通知官府你就藏在柳州城,你的这些手下还是留着对付朝廷的官兵吧。”

    “失踪他现在天天跟我的五弟混在一起,怎么可能失踪你以为凭你那点计量真的可以在朝廷上扳倒我吗,要不是有那个男人拉着我的五弟在背后帮你,你现在还在大理寺的天牢里不知白天黑夜的蹲着呢。”

    程王的五弟,是那个状似天真的大眼皇子邬门向来不跟朝廷扯上关系的规矩是丁言定的,他却为了我一次次的破例。

    脑中一下晃过赏烟火的那天晚上他说的话:你的仇我会帮你。

    程王阴冷一笑,“他为了你真是费尽心思,你说他怎么可能不来我跟他约好了时辰,如果他不按时出现,你就会没命,当然按不按时赶来,他都只会看到死了的你你说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外面突然一阵锣鼓喧鸣。

    程王微微笑道:“看吧,他果然来了,明明时辰还远未到。”

    我不敢置信的贴到铁窗口向外看去,鼓声不断,身着一袭青衣的丁言施展轻功由远而近,落立在园中,衣摆在风中翩翩鼓动,程王的人迅速将他团团围住,锣鼓声更响了。其中一个领头的正在跟他说着什么,他神色阴冷的看了一眼树上吊着的冒牌货,如闪电般突然出手,将对方的心脏整个掏空。

    其他人立时一拥而上,他却已飞似的跃到柳树上,挥剑斩断麻绳,一把将吊着的女人抱了下来,然后冷冷的将其扔开。

    他又跟另一个程王的手下说了什么。

    他发现了,那个人不是我。

    一群人又向丁言袭去,外面这么多人,他一个人哪应付的过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向外走,可是牢房的铁门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被封死了。

    我转向程王,“钥匙呢把铁门打开。”

    “钥匙在刚才我逃走的手下身上。”他随后张开双臂,做了个任由我搜的表情。

    我上前一把将程王的手臂生生抓成脱臼,戾声道:“少跟我耍花招,把铁门打开,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杀吧,你本来不就是要对我实施你父兄在我这所遭遇的一切吗,反正我现在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而且,如你所说,官府的人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我一样逃不了,我已经安排好人,只要他们杀了那个男人,到时候这里会起一场大火,我们两会一起死在这里,迟南,最终你还是属于我的。”程王忍痛狞笑着回道。

    外面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对面屋顶的上方突然出现一排弓箭手纷纷拉弓向丁言射去。丁言躲避之时来不及闪避程王手下的攻击,身后被狠狠划了一刀。

    我的心一下被吊了起来。

    既然发现了是陷阱,为什么还留在这,快走。

    “丁言快走”我攥着铁窗,不自觉的用力大喊出声,声音却淹没在刺耳的锣鼓声中。

    “他不会走的,即使发现了吊着的那个人是假的。”程王一只手臂怪异的垂在身侧,托着受伤的腿挪过来,也在看向外面,“但你被我关在这里是事实,如果你没有这么轻易的被我引到这里,他便不可能遇到这种埋伏,到头来,还是你害了他。迟南,他的困境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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