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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下身,动作粗鲁的在他身上翻找起来,畅快道:

    “王爷又怎样,还不是会病会死,任我摆布。”

    他翻找一圈都未见着手记的踪影,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而后转向我,威胁的凶道:

    “东西是你找到的,你一定知道手记的去处,手记在哪”

    还不等我回答,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车夫皱起眉,快速拽起程王闪入身侧的楠竹林里。

    八成是程王的人,声音越来越清晰,马上就要上坡进入视野范围了。

    我不想被发现,虽然不愿也只好躲入那片翠绿的楠竹林里,刚一踏入这片楠竹林,我便有种似曾相识的违和感,身体里仿佛有一个信号在警告我:快出去,快出去快出去

    可来人已近在眼前,我来不及深想只希望赶快躲开,便又往竹林里走了一段,很快就看到了里面的车夫与程王。

    第30章

    我没有往前,站在原地悄悄等待人马声远去。

    对方显然并未发现竹林里的异样,没做任何停留飞快的跑远了。

    大部队一走,车夫立马提起程王狠声质问手记的下落,程王身处劣势却丝毫不示弱,眼里始终透着股高傲蔑视,一言不发。

    车夫瞬间被激怒,再加上找不到手记,泄愤似的闷头击打着程王,很快程王便被揍的没了样子,不知是他在逞强还是被打的发不出声,程王即没有喊痛也没有高声呼救,任由自己像块抹布一样被车夫撕扯扭打。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被虐打的景象,心中竟也生出痛快的感觉,我甚至觉得就让程王这么死掉好了。

    其实我完全可以让程王的手下发现他们然后趁着混乱脱身,可我没有,我并不想程王获救,只希望他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永除后患,还我平淡生活。

    车夫那时问我程王对我做的种种恶劣行为我难道不恨他不想杀了他其实只要不是圣母佛陀谁会不恨他谁会心甘情愿被他压迫剥削只是如若不能铲除后患,我一时的意气报复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而杀人,我还做不到。

    说我卑鄙也好,如果能借别人的手杀掉程王真是再好不过了。

    此时竹林里面的情况也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差不多了吧,我想。可就在车夫要给程王致命一击时不知发生了什么,车夫竟突然不支倒地一动不动。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不禁走上前去想要看个仔细,只见车夫的手臂上赫然插着一把通身漆黑的匕首,许是上面淬了毒,他全然动弹不得,狠声道:

    “我就说你这个人精怎么如此老实听话,原来是在等我疏忽大意的这一刻,如此沉潜的心思竟也会被人愚弄把手记弄走少骗人了”

    程王锁着眉缓缓爬起,无论车夫说什么都不予理会,又一言不发的抽出车夫挂在腰间的长剑,车夫看着他的举动,自己明明动都动不了,却不屑一顾道:

    “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啊,我望了告诉你,这片楠竹林不只是竹林那么简单,而是江湖人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的迷林死阵。”

    车夫淡定自若的继续道:“凡是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你那些个暗卫明明已经追到这里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进来看看因为他们知道进来就只有死。你若不信大可往外走一圈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劈醒了我。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我立刻转过身欲往回走却已找不到来时的路。

    四周只有满眼高耸入天的楠竹,除了车夫说话的声音与微风吹动竹子叶的簌簌声,外面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我眼前不禁一黑,真是刚刚躲过一劫,现在又来一难,倒了血霉了。

    我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只听车夫又道:“放了我,给我解药,我能带你出去,这世上只有我知道破解这个死阵的方法。”

    对啊,如果不知道出去的方法,车夫又怎么会随随便便进入这个死阵,我不禁抬起头松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像坐了趟过山车,心情一起一落,心脏一上一下,不过还好,最终平稳了。

    但我平稳了还不到一分钟,程王却直起身高举长剑,用尽所有力气毫无犹豫雷电般的速度刺入车夫的口中,利剑穿过了车夫的头颅,车夫当场毙命。

    搞什么鬼

    我跑上前去,鲜血大片的从车夫的脑后淌出。不敢相信程王不想活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瞪着眼睛对他怒喊:“你疯了杀他了要怎么出去”

    “让他活着,他就会老实带你出去吗”程王不以为意,冷眼盯着死掉的车夫露出高傲的表情。

    “那也总比杀了他好,破阵的方法你要问谁去。”

    “方法可以找,但他必须得死。”他眯着眼看我,眸中尽是不悦。

    “找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去哪儿找怎么找”他分明是受了重伤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才觉得出不出去无所谓,可我是无辜的。

    “放肆不准你跟本王如此说话,你等贱民也敢瞧不起本王”他阴鸷的沉声道,表情又变得狰狞,仿佛只要我再忤逆他便也用长剑刺向我,虽然他杀了车夫,但那座维护程王心里平衡的壁垒却早已被车夫击溃。

    他变得焦虑不安,任何让他听不顺耳的只言片语都会刺痛他的神经,让他憎恨,攻击你。

    精神病一般。

    我不想自讨没趣便不再理他,转身往外走,可哪里是外我已分不清了,我随便找了个方向直直走起来。

    走了近一个时辰竟又回到原地,我不甘心又从另一个方向往外走,这样往返了五六次,几个方向我通通试过,可最终我又都回到原地。

    虽然一开始我就没有怀疑过车夫的话,可此时才切身体会到这确是个死阵。

    走到死也走不出去的阵。

    太阳就快下山,暮色将至,我走的腰酸背痛两条腿又木又胀,都快没了知觉,看来今天晚上我只能在这破竹子林里过夜了。不对,也许以后每晚都得呆在这竹子林里,直到饿死、累死、冻死或是疯掉。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了眼躺在原地的车夫的尸体,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靠着竹子苟延残喘的程王,不禁背后一凛。

    我不敢深想,怕越想越绝望,便在远离尸体和程王的对面找了堆竹枝竹叶升起火来。

    火苗跳跃升起,带来了温暖也悄悄驱走了些不安,我将手覆在上面取暖,目光不自觉的飘向对面。车夫的脸已被他身上的衣服遮住让人看不到他的样子,是程王做的吗看他杀掉车夫时手起剑落的痛快劲儿,他也会感到害怕吗

    程王靠着竹子闭目坐在地上,白玉般的脸满是瘀青暗紫,嘴角还粘着血迹,头发杂乱的披在肩上,发间还尽是土渣,身上的锦衣全是污泥与皱褶,往日风光耀眼的王爷如今竟也如此狼狈不堪。

    想起白日车夫与他的对话,原来他费尽心力要找那半册手记是为了解毒,怪不得每次与他接触都觉得这人气息杂乱至极,至于他复杂惨痛的过去,我并不觉得惊讶,既然生在权利的漩涡,被人利用陷害再正常不过,他还留着一条命还能在柳州城做王爷,某种程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痛苦的过去不应该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

    许是感觉到视线程王睁开眼与我对个正着。

    “看什么看本王死了没还是在看本王的笑话”他声音暗哑虚弱,眼神的狠毒却丝毫不减。

    我收回目光一边为身前的火堆添枝添叶一边回道:“我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实在没那闲功夫笑话你。”

    “哼,你的草民哪儿去了现在装都懒得装了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嘴上草民草民的,心里从来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真的很好奇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都这种时候了,身份还有那么重要吗你都快死了,就算你现在变成皇上又有什么用”

    程王提高声调,胸腔因情绪激动上下起伏着,“就算我死了我依然是王爷,我身体里流的是龙血,而你永远都是贱民,你不用在这里装清高。”

    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笑,原来他的整个人生居然只有一个虚无飘渺的身份来维持他的自尊,真是太可悲了。

    程王本就受了重伤,受他情绪波动的影响突然猛烈的咳嗽,大口的吐起鲜血,我在对面坐着升火根本不打算帮他。

    他咳了好一阵才停歇下来,体力不支到连坐着都难,只好弓着身子双手撑地,也许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接近,他的声音透着恐惧与不甘,他终于不再自称本王,改成了我。

    “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已经给了我这么多痛苦,现在连我的命都要拿走。”

    “为什么”他喃喃的自问无人回应,而后转向我恨声道:

    “为什么你这样的人都能苟活,而我却要死为什么为什么”

    我本不想理他,但是大晚上听他这种鬼吼鬼叫我真怕他把一边的车夫给叫起来,只好打断他,

    “吵死了,你越激动气血逆流的越快,死的也越快。不如省点力气搞不好还能多活会儿。”

    程王果然停住了,硬撑着靠着竹子歪坐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将死之人话都特别多,还是他害怕安静,停了片刻他又讲起童年,讲他儿时是当今皇上最最宠爱的皇子,养尊处优,风光无限,可他讲起这些时却没有一点得意或是高兴,眼中尽是可怖的恨意。

    “父皇总说他是最爱我的,既然最爱我,为什么把我赶到这偏远小城,为什么二弟,五弟都请最好的武师,却唯独不准我学武,一边夸赞我,说最疼我,一边又千方百计的提防我,原来,我不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而是最忌讳的。”

    他眼中的恨意加深,声音也森冷至极,“不只如此,他竟在我身上下世上最阴毒的毒药,我是他的亲骨肉他却要至我于死地。哈哈哈,可不可笑你说可不可笑”

    “”

    程王讲完了自己的过去,看我始终毫无反应,不禁挑眉问道:“你不觉得我可怜吗不说些安慰我的话不想要开导改变我吗”

    “王爷今年多大了”

    我风马牛不相及的提问让他有些错愕,只盯着我看并未回答。

    我继续道:“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如果王爷现在只有五六岁,我可能会开导几句,可王爷已经是个一个明白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成年人了,对于一个观念已经定型的人,我的话在你实实在在的经历面前,只会显得轻巧。”

    爱要适时,在一个人需要爱的时候给他爱才让人感动珍惜。而对一个已经不需要爱的人来说,过多的自以为是的关心换来的只会是冷漠或者嘲讽。

    程王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的话,盯着我久久不语,而后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我根本不需要同情,我要的是得回我应有的东西。”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自言自语的道:“害怕我反,我便要反一个给他看看他在我身上加载的一切我都要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我看着他扭曲的样子,心里不禁一阵感慨。

    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同,经历不同,苦与乐的标准也不同,所以我没法跟程王比较谁更惨一些,可今天如果我的内心变得像他一样,我自认为也有很多拿得出手的理由。但我没有,我没有陷入怨恨的沼泽里爬不出来,也没有将内心扭曲的看不清本来的样子,这当然不是因为我单纯或是善良,不被污染。是因为我的心底始终有一股暖流在保护我,而这股暖流的源头就是迟北与老爹。

    我困难,他们为我分担。我苦闷,他们为我解忧。我跌倒,他们不计一切拉我起来。即使全世界都与我作对,他们也会站在我这一边。

    想到迟北与老爹,我的身体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力量,内心也安定了许多,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第31章

    大概是我睡觉的姿势不对,心里又不踏实,睡着后一直在做梦,梦里我被一群恶鬼猛追,我很害怕,拼命的跑,好不容易躲到一个山洞里,山洞却歪斜着变成一间破庙,庙外石阶上坐着个老师父,在大声的训斥身前站着的小姑娘,小姑娘满身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扎着一个髻。

    是我,是儿时的我,我想走过去,却动不了。

    老师父一下跳到我眼前,大声道:“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最笨的习武之人才会只依赖自己的眼睛,真正的高手只听声音便可知道敌人的方位、招式听声辨位,你没听过吗”

    他声音太大,震耳欲聋,我脑袋翁翁直响,画面一下又扭曲起来,老师父竟变成了丁言。

    丁言手里拿着被分成二半的手记表情冷漠的看着我。他也在说:

    “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心里一惊,醒了过来。

    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我的脸上,刺痛了我的双眼,我抬起手遮住眼睛,脑子里尽是丁言冷漠的脸跟我师父的训斥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可却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我本能的把不愿去想的一方放在一边,开始反复思考师父的话语来:

    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盘起腿,双手捏指放于膝头之上,合起眼凝神调息,运气一个小周天,尽可能的释放自己的听觉。

    我听见了风声,竹叶的簌簌声,程王虚弱的呼吸声,以及鸟鸣声,还有水流动的声音。

    水声我记得走过的所有方向从没见过有水的地方,我睁开眼,水声似有若无竟渐渐消失了,反复试了几次皆是如此,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沿着水声走便有可能走出去

    可我要闭着眼睛摸黑走吗如果这里单单是片竹子林到也还行,我昨日在这里转圈圈时却发现这竹林有大片的断剑断刀倒插在土里,要闭着眼往外走根本是自寻死路,怕是还没走出去脚掌先被穿出个血窟窿,如若不小心跌倒,身下正是此地,那小命更是彻底交待了。

    可睁着眼我又听不见水声,并极容易被瘴物迷惑,怎么办

    如果我还有一双眼睛,而这双眼睛只为我避障

    想到此,我不禁抬起头看向程王,他比昨晚更虚弱了,双肩下垮,嘴唇泛白,额头与双颊渗出一层虚汗,他这种样子又不吃不喝的话应该坚持不到明天吧。

    老实说,我真的不想理他,就让他死在这片楠竹林里一点也不可惜。

    可现实偏偏是我一个人出不去,需要他的帮忙,我轻叹口气,无论如何自己能够活着出去才最重要。

    我跟程王说了我的想法,如果能出去,他自然愿意帮忙,可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只好扶起他,让他搭着我的肩以便两人配合着往外走。

    我抬起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肩,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时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一僵。

    “怎么了”我停住问。

    “没事。”

    程王嘴上说没事,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识的觉得他必是认为我的身份不配与他如此接近。

    不禁叹气道:“非常时刻,保命要紧。王爷就不用想些有的没的了。”

    “我知道,走吧。”

    程王这次意外的乖顺,倒让我有些不适起来。

    我们俩相配合着走了几步适应了彼此的步调,我交待了程王要做的事,逐闭起眼睛,将我全身的真气调动至我的耳朵,我又听到了那微弱的水流声,我偏过头感知它的方向。

    是右边。

    我沿着水声试探着走,程王安静的跟在我身边,只有遇到障碍时他才轻声提示。

    很快,水声渐渐清晰,我不自禁加快步伐,程王明显跟的有些吃力却并未阻止。

    近了,更近了。

    像是有感应般我突然停下脚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密密葱葱的竹林,而是一条低浅的清澈小溪。

    走出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绝处逢生心情豁然开朗,可一边的程王就没我这么好受了,可能是我刚刚走的太急没有顾及到他,他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整个身体几乎全靠在我的身上,站都要站不稳,我连忙扶着他让他在溪边的卵石上坐下,平缓过后,他竟没有怪我,自顾自低头捧起溪水大口喝了起来。

    死里逃生让他人品爆发了吗我暗自狐疑,也蹲在一旁跟着喝水。

    整顿过后我欲再次启程,程王却坐在原地抬头问我,“你不杀了我吗”

    我:“”

    “你今日不杀我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要是下的了手你还会活到现在吗我心里吐槽嘴上却商量道:“今天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了你,对吧就算是等价交换,以后你能别找我麻烦了吗”

    我态度诚恳,程王却扑哧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有什么好笑的还以为他难得正常一把才跟他沟通一番,早知道如此就闭嘴走人了,浪费我的感情。

    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傻笑吧,我翻着白眼转身便走。程王这才停住,提声对我道:“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我回过身转向他,听他又道:“你心太软,又太过懦弱,明明拥有能力却没有野心,甘于平凡,你说你不想再跟我扯上关系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可是呀”

    他偏过头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我,“你所追求的平平淡淡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人只有两种,强者跟弱者,要么站在顶端享受特权,满足**。要么被人踩在脚下,任人践踏剥削。所谓的平凡不过是弱者的一个托词。”

    “也许吧。”也许在他眼里世界便是如此,可我所看到的却大有不同,我不打算否定他的世界观,可是

    “可是要践踏剥削别人的强者,不当也罢。”

    即便在他的世界里我亦不想做他所谓的“强者”。

    “哼,朽木难雕。”程王冷哼一声却没有不悦,懒懒道:“你既然不杀我,便对我负责到底吧。”

    “”顺藤摸瓜见缝插针的本事这人可真算一流。

    “强者要弱者来负责,这不是很可笑吗”我可是分分钟都没想过要救你。

    我挥一挥衣袖爽快的大步向前走,只听身后的人又道:

    “手记的事我不再追究了。”

    我不禁脚步骤停,诧异的回身看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没想到他又道:“代价是你送我回去。”

    明知道程王不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还是带上了他。既然他已出了死阵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与其把他扔在这儿令他心怀怨气,他日再找机会对我打击报复,不如卖他个顺水人情,就算得不到好处也不至于给自己找上麻烦。

    我搀扶着他往城里走,他的大半重量都负在我身上,早在走出竹林时我的体力就已耗了大半,途中我更是不堪重负三番两次停下来歇息,而此时此刻我已汗流夹背四肢具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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