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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想到他本来平安无事却被我卷入到这麻烦又变态的事件中,为了救我还背负了两条性命,我却这般对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内疚,我将手又伸向他,真诚道:

    “丁言,对不起还有,谢谢你来救我。”

    丁言看看我,哼了一声却还是为我解起锁来,只是嘴上又道:

    “别太天真了,我没你那么好心,从不无偿帮别人,这笔人情债要记在账上,你迟早要还的。”

    “好。”我点头爽快答应,丁言却并不怎么高兴,“好什么好,你要怎么还”

    “怎么还”我被他问的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开始邀功了,“那你想要什么,或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丁言抬头看我,目光变得冗长深沉,直望进我的眼里,轻声道:“你说呢”

    气氛徒然变得紧张起来。

    又来了,他用这种暗晦不明的眼神看我,已经第三次了,我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是错觉,是错觉,是误会,可第一次是误会,第二次是错觉,那第三次呢我隐约已察觉到他的想法,却还是选择了装傻,呆道:

    “我没钱。”

    丁言也呆看回我,但很快脸上就浮出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怒,切齿道:“迟南,你到底把脑子落在哪儿了,才会觉得我会跟你要钱”

    “不是吗哈哈哈”我干笑着搔头道:“总之,以后你如果有须要我帮忙的地方,无论是刀山、火海、油锅还是蒸炉我都会奉陪到底,万死不辞,怎么样够诚意了吧”

    我说的豪气云天,丁言的脸却越来越黑。

    我怕他会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用力一拍大腿,转移他的注意力道:“对了,我找到了程王想要的东西。”

    随后蹭到赵光胖子身边,皱眉撇过头避开已经发黑僵直的赵光的脸,快速从他怀里取出了那半册手记,又快速的蹭回我原来的位置。

    我随手翻看着里面几页的字迹,确定这就是施邪的那半册手记,苦笑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差点丢小命。”

    我将手记递给丁言问他要不要抄一份回去,丁言却冷哼一声,“你对程王的事倒是上心的很。你不恨他吗不会不甘心不会觉得窝火吗”

    我将那半册手记收入袖中,苦笑着道:“恨,当然恨,可我的恨并不能让我打败他,他还是王爷,我还是草民,我一家三口的安全都还被他威胁着,我除了服从还能做什么你大概觉得我懦弱无能,可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白丁,自古以来那些不为权势低头的,要么是背后有更大的靠山,要么就是下场很惨,我没有靠山,也不想惨死,所以只好低头。”

    丁言听完我的话默了一阵,没再说什么,背对我蹲下身示意要背我出去,我本想矜持一番,无奈身中剧毒,四肢麻痹,自从我被抓到现在除了那几枚药丸啥也没吃过,真真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毫不扭捏实打实的趴在他背上,他的背部一瞬间变得僵硬,可我已身心俱疲,开始昏昏欲睡,

    我又怕自己这一睡从此不再醒来,便强抵着睡意,耷拉着眼皮道:

    “丁言,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个忙”

    “你不会死。”

    “唉我是说万一,不会死当然好,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呢”

    “没有如果,也不会有万一。”

    “我说,你就不能先耐心听完我这个伤者的请求再回答吗我真的又困又累浑身又痛难受极了,你就不能顺着我一下吗”

    “你说吧。”丁言终于不再否定我的话,老实听着。

    “如果我死了帮我把那半册手记交给程王,告诉他我已完成了他给我的任务,让他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自私,完全没有考虑到你的立场,可我现在能拜托的人也只有你了,你虽然平常总是冷淡疏离,但我明白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对吧”

    等了半天丁言也没声音,我只好耍赖道:“喂,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再也抵不住困意垂下眼皮,就在黑暗即将来临之前我隐约听见丁言的声音: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

    我自然是没有死的,我吃了丁言照着那半册手记里记载的药方调制而成的解药,修养了五六天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内力也全都恢复了。

    老爹得知了我受伤的经过坐在我床边假凶着骂了我几句,“蠢蛋缺心眼没脑子”

    骂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却是苦着一张脸出去了。

    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骂我,他只是内疚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其实这件事根本不怪他,全是我自己大意不小心,而且原来那日陈生根本没有去,他答应媒婆与我相亲也不过是意气用事之举。

    他本与俯上的贴身丫鬟相爱,奈何俯中老太太百般阻挠,一气之下便做出要与我相亲的荒唐之举,老太太更是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胳膊拧不过大腿,两相比较,在我与丫鬟之间老太太果断选择了后者。

    于是乎陈生从此与丫鬟相亲相爱你侬我侬,与我要相亲之事自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得知此事的我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慨。

    就算勉强怪罪我是在跟他相亲的途中被绑架做了别人的试药白老鼠,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这次绑架我真不知要找到天荒地老也找不到那半册手记了。

    事不宜迟,我既找到了手记又恢复了健康,立刻动身去了程王府。

    程王睁大双瞳死盯着手中的半册手记,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我如实的告诉他得到手记的经过,只是省去了丁言的部分。

    程王对此显然兴趣也不大,无论过程如何,只要得到了半册手记就好了。

    他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又恢复往常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错觉,世间依然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手记并带给本王,着实让本王吃惊不少。”他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那已经发黄烂边的破烂册子,“不过也说明本王当初把事情交给你是正确的决定。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你既然完成了本王的任务,本王当初答应的事自然也不会反悔,鹤轩居的契约明日便会送到你家中。”

    我垂眼站在一边默默的听完了他说的这些屁话终于抬起头虚情假意道:

    “草民知道王爷想要履行承诺的好意,但鹤轩居早已是王爷的所有物,草民早已不再奢望贪求,草民只希望自己及自己的家人能够平安舒适,草民身份低贱,实在不配再参与到王爷的任何事之中,王爷大可当手记是意外得到与草民没半点关系。从此以后希望王爷当做没有草民这个人。”

    换句话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丫再也别来麻烦我。

    程王目光锐利的审视我,可我态度谦卑诚恳让他找不到任何把柄。

    他眯起眼睛,“你知道有多少人挖空心思抢着要为本王办事又有多少人挤破脑袋要成为本王的幕僚你虽是个女流之辈可本王也晓得你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而你此番作态不会是在记恨本王吧”

    “草民不敢,只是人各有志而草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王爷高看草民是草民的荣幸,无奈草民却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无法再为王爷分忧解难还望王爷体谅。”

    我尽可能的虚伪圆滑的回答他的问话,可只有天知道我有多么不耐烦跟这个人相处,甚至与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呼吸相同的空气都让我厌恶至极。

    “你走吧。”

    程王睨了我半晌,对我的要求没有说同意也没说不答应,只对我挥挥手让我退下,像是遣退个仆人。

    我并没有生气,因为以他一贯的无赖作风就算现在答应了,下一秒他依然可以恬不知耻的反悔,所以我本来也没指望过他。

    我早已决定好了,迟北一过乡试我们便举家北迁,离这柳州城远远的。

    我以为就算程王会再来找我,也会隔上一段时间,短期内我应该不用见到他,只是我千想万想也没料到程王的府邸会在当晚失火。

    我虽也觉得失火的时间太过巧合,却也并未深想,直到三日后在去华锦的途中又看见了那辆熟悉的破旧木板马车。

    程王没在车中坐着而是倚墙而立,似乎迫不及待的要见我,我走进还未行礼,他便单刀直入,“手记不见了。”

    我:“”

    “你走后当晚本王便将手记放在书房,本王去了趟后院再回来的时候书房却莫名奇妙的起火了,火一被扑灭,手记便不见了。”

    他冷着一张脸强调道:“上册与下册都不见了。”

    “王爷如何知道手记是不见了,而不是被火烧掉了”

    “因为本王更愿意相信手记是被人偷走了。”他眼里缭绕着怒气,分明是在怀疑我。

    我虽然没有拿他的手记但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在手记刚到程王手上的那天他的书房失火。

    可除了我之外知道手记交给程王的人便只有丁言。

    丁言

    不,不会的。我暗自摇头,我有问过他要不要手抄一份,他却对此颇为不屑一顾。

    他未曾对手记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犯人又怎么会是他还是说一切确实只是意外手记不巧就是被烧光了。

    我大脑一片混乱,程王却以为我不打自招,阴冷道:

    “你这是在与本王暗渡陈仓还说什么让本王当做不认识你,这么有心计,装傻充愣可够像的。”

    我叹气:“如果不是王爷草民根本不知道还有施邪手记这么个东西。草民亦不是江湖中人,那本手记于草民而言还没有一枚铜板重要,更何况如果草民真的想要,给王爷之前偷偷抄一份不就好了干嘛还要大费周章的跑到王爷俯上放火”

    程王不是傻子略微一想便也知道犯人不会是我。只是他还是觉得我与此事脱不了关系,若有所思道:“有没有别人知道你在为本王找手记之事”

    “没有。”我状似斩钉截铁的答道:“我又不是不想活了怎么会随便跟别人说这些事情。”我面上分毫不显,心里其实虚的很,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丁言的事情,不能把丁言也卷进这麻烦事之中。

    程王又想说什么,车夫却突然跃到他身边,挥剑挡掉一排飞镖暗器。大喊一声:

    “王爷小心”

    第29章

    眨眼间不知哪儿来的几个黑衣人窜到我们眼前,这伙人明显是冲着程王来的。

    我才死里逃生回来,可不想再卷入麻烦之中,趁着敌我还不明朗,我拔腿便走,程王却一把用力拽住我的手腕:

    “你去哪儿”

    “此事与草民无关,手记的事草民更是毫不知情,王爷交代的事草民早已做足做够,王爷现在既然有正事,草民就不打扰了。”

    “不准走,保护本王。”程王不顾我的挣扎,死拽住我不放。

    我对他的忍耐已然到达极限,不耐烦的厌恶感在我心里徒然飚升。

    “凭什么”我怒不自禁心里话破口而出,你算老几我凭什么要保护你。

    程王竟轻蔑的看着我理所当然的答道:“就凭我是王爷,你是草民。”

    “是王爷做人就可以没下限可以无耻了吗是王爷就可以随便干扰别人的人生吗”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扯线木偶是,我是因为畏惧他王爷的身份百般忍让,可我退一步,退十步,退百步,总不能让我倒着走路吧我可以曲意逢迎、卑躬屈膝,可他总不能让我趴在地上抬不了头吧

    既然我的忍耐已到达极限,我也不想再忍了,我反手抓过程王的小臂,手下用力,他吃痛本能的放开我,我转身欲走却被那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们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电光火石之间已向我与程王袭来。

    我被迫卷入这场乱斗,一时竟脱不开身。

    车夫一直死命护着程王,可对方不仅人数众多且武艺俱佳,车夫很快便乱了阵脚,眼看着程王小命就要不保,关键时刻身后竟突然出现两人。

    两人俱是灰衣打扮,大众脸,混在人群里谁也不会注意的类型,可武功却出奇的好。立刻就与黑衣人撕斗了起来,一时击的黑衣人也是纷纷退避,想来这两人必是暗中保护程王的暗卫。

    有了那两人参战局势大缓,车夫乘机带着程王与我架车向西逃去。

    待黑衣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时,我便想跟他们分道扬镳,车夫听了我的话不仅没有靠边停车反而抽起缰绳加快速度。

    马儿受惊,更加狂躁的飞奔起来,我不但下不了马车反而还得死把着坐板才不会跌下去,马车飞速奔跑,好一会儿也不见停,而且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陌生,坐在另一边的程王也开始察觉不妥,问道:

    “老肖,这是要去哪”

    车夫竟也没有搭理程王,只全神贯注驾车奔跑直至一片两边具是楠竹林的小道旁才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头晕目眩的我立刻蹲在道边干呕起来,程王更是扶着车箱硬撑着站在一旁,他死皱着眉质问车夫道: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不带本王回府。”

    此时气氛已经微妙的变了,车夫全视程王如空气一般,不予理睬,他回身突然一掌击向黑马的屁股,马儿受惊,高声嘶叫着狂奔了起来,马车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没了支撑程王一下跌倒在地,样子狼狈不堪,他不可置信的抬头对车夫道:

    “你在干什么”

    车夫俨然换了个人似的,一手握着另一只手腕抻起懒腰转回身感慨道:

    “要甩开那两个暗卫真是费了老子好一番功夫。”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反转,程王更是瞪着车夫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就是说那群黑衣人是车夫派来的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这是要窝里斗吗我暗自忖度,我可没兴趣参合这些事情。

    我站起身用袖子扫过身上的积灰,故作自然道:“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有正事要说,我这个外人也就不打扰了。”

    而后提步欲撤,却被车夫伸手拦了下来。

    “诶,我既然带上你自然有我的道理。我跟着王爷多年对迟姑娘的事也算颇为了解,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的紧我家王爷可是抢走了你十年的心血鹤轩居,你不恨他吗怎么还为他舍命去找施邪的手记”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只不过”我看了一眼已直起身眯着眼睛阴森打量车夫的程王继续道:

    “就算身份再贫贱我也是有底线的,再一再二不会再三,王爷的事再与我无关,请让开。”

    我绕着车夫走开,车夫却蓦的与我过起招来,三个回合不到我便被迫退回原地。

    他利落收手,笑眯眯道:“迟姑娘未免太过着急,我的话还未说完,姑娘既然如此厌恶王爷,不如我给你机会,新仇旧恨一起算,杀了他,如何”

    这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很让人不爽,我讪笑一声,“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都是这般自以为是,自说自话,我报不报复都是我自己的事,不须要别人来指指点点。”

    车夫眸色一冷,却并未被我的讽刺激怒,继续道:“也是,到底是个姑娘家,对着这种戏子也比不上的面皮儿,当然下不了手,没关系,你只要在一旁看着,也算是解气了。”

    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打算逞强浪费自己的体力,一时不好脱身,只好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他不再理我转而走向程王,叹慰道:“王爷,我跟着你这么多年,没有一天不在想,你这种人早点死掉就好了。”

    “你仗着王爷的身份随随便便就将别人百般羞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有人都去死也无所谓,在你眼里根本不知道尊重与善良为何物,你多存在一天对别人来说都是个灾难,我老早就想只要时机成熟我一定要你也体会一下你平日施加给别人的痛苦,没想到老天有眼这么快就让我如愿以偿。”

    程王毫无惧色,只是眼神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阴冷,“废话少说,谁指使你来的,目的是什么说出来本王可以赐你痛快的死。”

    “哈哈哈”车夫闻言狂笑起来,“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放不下王爷架子,还觉得别人都是你的脚下蚁,可殊不知你才是那个只能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可怜鬼。”

    阴霾已彻底笼罩住程王的整张脸,如果他会武功,大概早已扑过去撕烂车夫的嘴,可惜他不只没有武功,恐怕现在连站直的力气都是硬撑出来的,他站在原地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沉声道:

    “你话太多了,只有败者才喜欢呈口舌之快。”

    “啊败者。”车夫不以为意嗤笑道:

    “这个词对你这种被你父皇彻底抛弃,放逐到这远离京都的无名小城的弃子不是更适合吗”

    程王极睁双眼,眼中盛满狠戾,喝道:“闭嘴”

    车夫却根本不打算停,“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吗可我不过是说了实事,啊,对了,你不只被抛弃了,还被那个当初疼你爱你百般宠你的老皇上下了阴毒,彻底变成了废人,你说你失不失败从始到终根本没人爱你,你不过是个被众人利用给太子做挡箭牌,最后被扔掉的工具罢了。”

    车夫越往后说,程王拳起的手就越紧。我甚至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颤,只听车夫又道:

    “王爷,我能理解你想要解毒的心情,可那种记载着绝世秘技的手记放在你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你就算解了毒,这辈子也练不了武功。”

    “不如把它交给我,只有我才不会浪费手记里的内容。”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刚才说的义愤填膺冠冕堂皇之词不过都是借口,他让我留下大概也是因为我是找手记的当事人之一。

    程王冷笑一声,“本王从来不收蠢货为我做事,没想到身边竟有一支漏网之鱼,手记如果没丢,今天本王又怎会中你这种货色的奸计。”

    车夫根本不信,“你这种心思谨密到令人发指的人会让手记离身吗你以为我不知道着火不过是个假象,是你为了让人知道手记不再在你手上,掩人耳目而已。”

    “我确实也有你这种想法,只不过来不及实施便被人抢先一步。”

    程王挂上嘲讽的笑,“呵,你在我身边做牛做狗这么多年,最终却要白忙一场”

    话音未落,程王右膝突然被愤怒的车夫狠踢一脚,他本就孱弱,这一脚让他再次跌倒在地,挣扎了几次都未能站起,只好忍着疼痛双手抠陷入泥土里,抬头怒瞪着车夫:

    “你竟敢”

    “我竟敢像对狗一样对你,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呢。”车夫接过程王的话,随手点住他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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