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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孙青山的新堂主一边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来人,一边对着那人喝道:

    “王老怪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下作的事情,本堂主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平堂的存亡与日后的兴盛,这也是老堂主的遗愿。”

    “我呸老堂主的遗愿老堂主的遗愿是让你毁了青平堂给人做牛做马你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私利,休要再拿老堂主做挡剑牌”

    “兄弟们”孙青山虎躯一震,大声道:

    “青平堂是加入了邬门,可我们不过是认了个可靠的大哥而已,青平堂还是青平堂,而且如今有了靠山,我们青平堂只会蒸蒸日上,重振雄风,你们万万不要受这王老怪的蛊惑,他不过是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好让他自己坐这堂主之位罢了”

    孙青山振振有词,言语恳切,说的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似的,王老怪气的满脸涨红: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骨气,眼里只有利益吗今天你就算是说出天花花来也没人会信你”

    他回身高举起屠刀,对着跟来的众人号令道:“弟兄们,杀了这无耻小人,夺回我们的堂印就算青平堂从此在江湖上消失,我们也决不做别人的傀儡”

    众人纷纷学着他的样子举起武器,高声应和。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人倏然向我们围攻过来,王老怪率先对付孙青山,两人立刻缠斗在一起,一时不分上下。

    其余的人自然转向丁言,对方有二十几人之多,而丁言身边只有一个中年管家和二个仆人。

    至于我,我完全不打算掺和此事,早早就闪身立在墙边,表明我要做路人甲的立场,而丁言对此竟也没有任何异议,不只如此,他即没扔掉堂印也没逃走躲藏,反倒是那个管家和二个仆人急急把他护在中间,向后移去。

    我早间被丁言威胁,极不情愿的跟着他来,此时却意外的高兴站在这里。因为这几日的困惑与疑虑今天就要解开。

    我到是要好好看看,丁言到底会不会武功。

    那两个仆人堪称肉脚,三两下已被人解决,到是那个管家武艺不凡,左挡右防,一时护得丁言周全,可他再强,双手也难敌几十掌,而且对方也不全是虾兵蟹将,很快丁言的安全已岌岌可危,他自己也开始闪躲起来,动作却是迟钝不得要领。

    此时丁言的背后突然串出一人,挥掌重重击在他肩上,丁言吃痛铿铿锵锵后退几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又被那人加重一脚,踢回原位,然后就是对方泄愤似的连串踢打。

    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

    即使是秦式兄弟那一回,我也只是在华锦的客房外听到他被拳脚相向的声音而已,并未亲眼目睹此番情景。

    我明明还在生他的气,明明刚刚还在想要揭穿他的真面目,可现在他的真面目就在我眼前,我却一点都不开心。

    那人许是失去了泄愤的耐心,一把夺了堂印,挥剑欲斩下丁言的头颅,我脑袋嗡的一声,人已飞身向前,催动内力,在那剑刃即将落入丁言的颈间时伸手硬生生的将其拦住。

    饶是我有内力护身,那剑刃也已陷入我手中大半,鲜血顷刻直流,连串的滴落在丁言的身上,染红了他的衣襟,丁言怔在当场,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他是被刚刚的情形给吓的,死里逃生自然惊魂未定,摆出这副傻样也情有可原。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击晕了那人,转身准备拉丁言起来的时候,却被他用力一扯,跌坐在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见他对我大吼:

    “你做什么”

    他吼的太突然,我意忘了生气,呆道:“做什么拉你起来啊”

    “你是傻子吗居然空手去接他的剑”他继续没好气的对我大声斥责。

    丁言接连的恕意浇醒了我,我忍着痛拧眉也对他怒道:

    “喂我是在救你啊,你什么态度”

    “不须要,用不着你做多余的事,走开”

    丁言脾气继续暴走,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发什么火流血的又不是他,可他嘴里说着让我走开,却是一把拉着我一同起身,大步往外走,完全不像个刚被人狠踢一顿的人。王老怪的同伙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七八个人又冲到我们前面,堵住去路。

    我正准备出招,丁言却拿出刚刚捡回的堂印毫不犹豫的向着反方向远远抛出,那几个人像是被吸走的磁石,瞬间跟了过去,我跟丁言这才得以逃出。

    我已经受够了这个人的阴晴不定,比翻书还快的翻脸了。

    所以一出青平堂的大门,我便用力的挣脱他的手,冷冷道:“放开我。”

    丁言回过头来,刚刚暴怒的情绪已收敛很多,他低头盯着我还在淌血的手,低声道:“你受伤了。”

    “跟你没关系。”

    我转身欲走,手腕却又被他死死拽住,“你现在的样子能对付的了几个敌人你一个人又能往哪走这里离你家最少也有一百里的路程,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快放开我”

    我用一挣,这次却没再挣脱他的手,他的力气比我想像中的要大的多,无论我怎么挣扎,手腕依然被他死死的握在手中。

    丁言不再理会我,硬拉着我往马车方向大步走去。

    眼看着就要被他拉上马车,我抬起左手想用武力逼他松手,手举到一半却又放下了。

    我下不了手。

    他刚刚才被人一阵拳打脚踢,现在还是一付灰头土脸的样子,我不想再添油加醋。

    算了,反正他说的也对,先跟他离开这是非之地,到了熟悉的地方再分开也不迟。

    马车急急前行,我坐在车里检查了下伤口。情况比我想像的要重,创伤面积很大,已经可以看清手里的筋骨了,整个肉皮都在翻卷着,血流不止,这样子不赶快缝合消炎很容易得破伤风,甚至会失去我的右手。

    可现在又没有治疗的条件,只能先给自己点穴止了血,做了简单的包扎,丁言坐在我对面沉着脸看我动作却是一语不发。

    真是个白眼狼啊我为了救他都伤成这样了,他居然也不慰问一下,我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帮他。

    “为什么要帮我”丁言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那边念想刚有,他这就问出口了。

    可我并不想回答,我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力。

    丁言等不到答案,又道:“迟南,你为什么帮我”

    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我打定注意不理他,倚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我昨天说了那么过份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刹时惊讶的睁开双眼,嘴里像是塞了个鸡蛋,直起身子,他也知道他昨天说的话过份了看他今天早上如此理直气壮,泰然自若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必然觉得自己昨天没有任何不对之处,错全是我的,我才是罪人呢。

    他会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惊讶的不知做何反应。

    丁言直直的看着我,表情暗晦不明,我整理一下思绪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这是在跟我承认错误吗”

    他略略一愣,随即避开了我的目光垂下眼帘,稍做静默,而后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心里无奈叹气,今天如果不给他一个答案他怕是要纠缠不休了。

    我把视线转向车窗外看着递次而过的房屋,淡道:

    “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袖手旁观其实等同于杀人凶手,我害怕那之后产生的罪恶感会让我良心不安。”

    “就跟你那天救左景芳的理由是一样的”

    “嗯差不多吧。”其实是不同的,可解释起来又很麻烦,索性便承认下来。

    我回头时刚好看到丁言的表情,似是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变成了冷漠,他不再看我,双手握拳放在膝头再也不语了。

    这人真是奇怪,是他像三岁小孩一样追问个不休,现在给了他答案他却不高兴了。

    其实我会帮他并不只是因为怕良心不安这么简单,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丁言是个不错的人,即便后来怀疑他,与他争吵生气甚至气愤至极,可从头到尾我都未打从心底讨厌或是厌恶过他。今早对他的冷落也不过是想让他明白,昨天的他有多伤人。我不过是希望能听到他一句道歉的话。

    虽说丁言并未与我道歉,可他刚刚的表现已让我心里好受许多,而且平心而论,那天我对丁言的举动确实是失礼了,虽然他后面的话也很过分,可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我骨子里是个现代人,那天的情况的确过分亲密了,可也不至于上升到品德问题,更何况是形势所迫,顶多尴尬一下,可这里是古代,我不能以自己的观念标准去要求别人,这不公平,想到这我的怨气更是消了大半。

    马车并没有回到华锦楼或是我家,而是七弯八拐进了一片碑林,车外尽是陌生的景色,我诧异问道:“这是要去哪”

    丁言手扶窗沿侧身看向车外,轻道:

    “我家。”

    第24章

    车夫没有带着我们往里走,而是停在碑林外围,放下我与丁言后对丁言点头示意,便驾车匆匆走了。

    我转头看着周围无处不在的奇石怪碑,心里一阵悚然,对丁言道:“你家住这”

    他摇头,“在里面。”

    “那去你家干嘛”

    他不再解释,只道:“跟紧我。”便倾身往里走。

    我其实并不想进这片阴森渗人的碑林,可心里对丁言的家又十分好奇,左右迟疑了一下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跟了上去。

    此地碑石怪耸,道路蜿蜒曲折,宛如迷宫,四周又有白雾弥漫,透着一股诡异莫测的气氛,且越往里走白雾越浓。我虽不是江湖人,但对奇门遁甲之术也小有了解,从这个异怪的环境和丁言的步法来看,这片碑林应该是个迷阵,怪不得他要我跟紧他。

    真没想到丁言居然在自己家的外面摆迷阵,莫非他家里有什么怕人偷窃的稀世珍宝对啊,这个接一单生意最少也要千金的家伙,家里光金元宝就得堆成山了吧,思及此,我极没出息的暗暗吞了口口水。

    我跟在丁言身后走了没一会,雾气便开始渐渐散去,待再次看清四周的环境时,碑林已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我迫不及待的举目而望,想要一睹丁言神秘的宅邸到底是何尊荣,迎入眼敛的却不是丁言的家而是一片桃树林,现在并不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树上只有繁茂的绿叶,郁郁葱葱,和风吹来,夹裹着树木的清香甚是沁人心肺,让人心旷神怡。

    我跟着丁言缓缓前行,很快便来到他家。

    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眼前是两栋青瓦石砖的普通房屋,外面用篱笆围成个小院,院中只立了组石桌石凳,跟丁言朴素的穿着一样,简单又平实。

    他家样子虽普通,可地理位置却是绝佳,房子隔溪而座,背面是座高耸入天的青山,屋前又是大片的桃树林,风光旖旎、山清水秀。现在已是如此,待到桃花盛开时,景色想必更会美的让人无比沉醉。

    丁言推开篱笆门让我进去,自己则快步去了里屋,须臾又匆匆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布袋。

    他看我还站在院中,瞥了一眼石凳让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对面,待丁言倒出布袋里的瓶瓶罐罐时我才知道他这是要给我处理伤口呢。

    可丁言再次伸手欲抓我手腕时却被我躲开了,我虽然气已消了大半,可不代表就要事事顺着他,而且他那天说的一番话我也不可能当做没听到。

    它倒是提醒了我,对面这家伙是个男人,是异性,我再怎么大大咧咧也还是适当跟他保持些距离为好。

    于是我背过手,轻呵一声,“男女授受不亲哈,我自己来。”

    我话里已没了早上的浓重怨气,反而带了二分调侃。丁言却不知为何又不高兴了,他起身硬扯过我的右手,解开已被鲜血染红的布条道:

    “如果你长了三只手我自然让你自己来,你的右手伤的很深,再耽搁下去必是要脓肿溃烂,你想你这只手就这么废掉”说到最后这厮竟狠瞪了我一眼

    “我不过是听了你那天的训话,恪守规矩,不想再越矩罢了。”我亦瞪眼反驳他,撇嘴表示不满,却不再阻止他的动作。

    丁言面带无奈,轻叹一声,“事急从权。”

    说话间手中动作也未停,他毫不吝啬的直往我伤口上倒酒精,我顿时背后一凛,痛感如电流一般串进我的身体,我整个人不禁咬紧后牙槽,来回用力的跺脚。

    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使我的大脑停止运转,我稍一适应这种痛感便回道:

    “你也知道事急从权我那天难道就不是紧急情况了吗”

    丁言瞥我一眼没再理我,继续从瓶罐里掏出药来在我伤口上涂涂抹抹。

    又来这一套,说不过我便装哑巴

    不过算了,我不想再跟他吵架,乖乖坐在石凳上任他摆弄我的右手,眼睛再次贪婪的环视着周围的景色。

    “这里环境真好,好像世外桃源。”我发自真心的赞叹道。

    丁言专注的继续给我包扎,没听到一般。

    我又道:“你把家藏在这么美好的地方怪不得要在入口处设迷阵了。”虽然直到刚刚我还觉得他家里一定有金灿灿成山的元宝堆。

    他手中动作略顿,很快又继续给我手上一圈一圈的缠着白纱,算是默认了。

    “那个迷阵是你摆的”

    我的右手已被他包扎好,丁言这才抬头看我,“不是,是我师父。”

    “你有师父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他点头作答。

    “那你师父呢”

    “死了。”

    问了多余的事。我是对他的生活有些好奇,可却无意探听他的过往。

    我适时闭嘴,丁言却不依不饶起来,“怎么不继续问了,我师父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

    我看着被他包扎好的右手,垂眉轻声道:“抱歉。”

    丁言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坦率,面上有些微的错神,最后一副输了的表情也不管我想不想听却是自顾自的的说了起来:

    “我没有父母,不对,应该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道我从两岁起便跟着师父在这里生活,师父视我如亲子,却也对我异常严苛,寅时而习亥时而休,日复一日,在我十七岁之前一次也未踏出过这片桃树林。”

    讲到此,他抬起头也如我刚才一般,环视着四周的怡人景色,最后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淡漠道:

    “你口中的世外桃园对我来说却是牢笼一样的存在。”

    我心下震惊,双眸不自觉的睁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丁言继续道:

    “初时还好,我对外界知之甚少也没什么兴趣,只知道要听师父的话,一心一意学他传授给我的东西,可我学到的越多懂的越多,对外界的好奇也就越多。我变得不安于室,三番五次的问师父: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为什么不带我出去”

    “师父却总是跟我说:世间险恶痷脏,人心丑陋不堪,你羽翼未丰,现在让你出去不仅会置你于险境还会脏了你的眼睛、你的心。可这些话并没有让我产生恐惧,打消外出的念头,反而让我对外界的好奇心变得更加的强烈,世间是如何险恶人心到底怎么丑陋不堪我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让自己亲身去体会,于是某日趁师父不在时我偷偷跑了出去。”

    丁言苦笑一下,“可你也看到了,四周都是迷阵,当时的我根本不知解阵的方法,进到那片碑林后出也出不去,回也回不来,如果不是两天后师父及时赶回,我怕是要饿死在那里面。”

    讲到此丁言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穿过那片桃树林,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我不喜欢听一半的故事,于是轻唤道:“然后呢”

    丁言回神转头继续,“然后我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了十五年。讽刺的是待我学成出师,去到外面的一瞬间,我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儿时的心境早已不在,我变得冷漠、麻木,即便是来到外面也不过是试验自己所学的成果,而且我在外面呆的越久越觉得师父的话是对的,世间险恶痷脏,人心丑陋不堪,确是如此。”

    我想这不是我的错觉,丁言的语气越说越低沉:

    “可即使如此,我也并没有再回来这里,大抵对于被关在这里十五年我还是有些负气的的想法。所以后来师父屡次来信让我回来一趟,我都未曾理睬我没有理睬等我想通回来时,等待我的却是一堆凌乱不堪的白骨和一张笔力尽失,鬼画符一般的遗书,师父教养了我十五年,我却连让他见我最后一面都做不到。”

    说到最后他扯了下嘴角,做了个笑的表情。

    比哭还难看。

    我所知道的丁言,单说他的才华天分便已足够让人惊为天人、顶礼膜拜了,外加长了一副俊秀清朗的好相貌,除了性格有些寡淡少语时而腹黑外,他简直可以称作上天的宠儿,而他本人也总是给人一种无牵无挂,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影响的坚定印象。这样的人应该不知道烦恼为何物吧,几天前我还如此想着,对他艳羡非常。

    可此时他却把深埋内心的伤疤**裸的摊在我面前。

    而我却想不出任何合适的宽慰言语,只喃喃的又重复刚才的话,“抱歉”

    丁言不明所以,“跟你又没关系,你道什么歉。”

    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忆起伤痛过往。

    抱歉,是我太过笨拙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我什么也没再说,丁言却像是明白了我心意,表情一松,眼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柔和:

    “该道歉的是我,那天是我说的过分了。”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挠头微赧,“算啦,来时的路上我便已不气了。”可既然他提到这个,我索性问出这几日的疑惑:

    “我在找施邪的手记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你不必瞪我,你人倒是不傻,但却没什么城府,想法都表现在脸上,想要猜到并不难。”

    许是话题的转变,丁言又恢复了往日表情,只是少了些生冷,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坏。

    “怎么,你不再死不承认了吗”他轻笑着道。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而且我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这说不定也是个难得的机会。

    我不理他的调侃,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找手记”

    丁言没回答,等着我道出真像。

    我理了理思绪,用一盏茶的时间讲了事情的经过,让我吃惊的是丁言居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从头到尾他只是静静的听着,表情未有过一丝变化。

    对于我的疑问,他也只是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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