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怎么了”

    “没事。”我又笑笑,继续向前走,那道视线却一直跟着我和迟北,直到我们拐进巷子才消失不见。

    是谁呢程王的人还是邬门的人无论是哪一方,总归不会是善意的,讽刺的是多夸了这道视线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平复了我刚才纷乱的心绪,以至于晚上金桃和她爹来我家吃饭,五个人在饭桌上和乐融融,对迟北金桃的婚事大肆探论一翻,我也没有任何异样。

    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对情感过份执着的人,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对于迟北,我其实已经死心了,我与他既然没有做情人的缘份,那当一对感情要的兄妹也很好,只是要我现在便像对待普通兄长一样对他,我还做不到,这么多年沉积的旖旎眷思,要忘掉它还须要时间。

    所以请让我慢慢的,慢慢的,消化这份埋藏在心中的秘密感情。

    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份苦涩与甜蜜,难过与欣然都将变成我的一份回忆,珍贵又释然。

    当然这也要我有未来可言才行,今晚那道视线又跑到了我的脑海里,它像裁判手里的一张黄牌,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我,程王的事我还没有完成。

    今天跟迟北的一场周旋已让我筋疲力尽,我不想继续对家人撒谎,又不能告之他们实情,而且越往后,越要说更多的谎,事情也越容易败露。

    想到此,心中不由开始出现一个念头:手记的事,要尽快解决。

    这天是跟邬门老帐房汇报华锦楼帐目的日子,我早间正常上工,晌午回了趟家,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养好,为了表示我对老帐房、对邬门的尊重,我特意换了身衣服,月白色的中衣配上天蓝色的深衣,款式虽不是最流行的,却也没有过时的土气,料子是纯棉的,袖口里缝了两个暗袋,低调不张扬。

    我难得的绑起了束胸,并没有死死的绑,象征性的缠了两圈,然后往里面放了一片薄护甲,任谁也看不出异样。

    我的鞋子也换了,普通的布鞋换成灰色的中靴,靴口很紧,以保我的短匕首不会露出来。

    我又在腰间扎了条粗腰带,腰带里侧暗兜无数,放着我自制的常用迷药、解药。

    我对着镜子穿戴整齐,半转着身子,左瞧瞧,右看看,心中满意点头,客观的说,我长并不美,但也绝称不上丑,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人夸赞的地方,却也是五官端正,而且肤色较白,如此打扮起来到是有几分清秀公子的模样。

    我出门的时候与老爹碰个正着,老爹坐在厨房门口正用针线串着一串串的红色辣椒,已经被他串好的二串辣椒被挂在窗户上,等待着风干。

    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后转动着眼珠,“有正事”

    我闷嗯一声想要就这么走掉,却听见老爹在后面碎碎念:“穿条裙会要你命啊。”

    裙子我这种平日皆以男装工作服示人的家伙突然穿起裙子岂不是更会引人注意反而起了反效果我心里不赞同,嘴上却敷衍道:

    “我知道了,下回吧。”

    直到我走出大门还听见老爹在里面气喊:“下回、下回,就从没见你那回穿过”

    亏得我这段时间的卧薪尝胆,我在邬门已混的很熟,里面的门徒大都把我当自己人看待,守门的看到是我,问也不问,动作麻利的把大门打开,我对他点头示意,抱着帐本匆匆而过。

    对帐很快就结束了,老帐房依然很满意,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对我称赞有加,往日这个时候他总要留我喝上一二盏茶的,今日却早早跟我作别赶往前厅去了。

    至于这个原因,我自然清楚的很。

    每个月的这一天午后邬门都要召开例行门会,门中各大要员皆必须参加,汇报总结上一个月门中各个分支的运作情况,经过我前二次的观察,这个门会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开不完的,而此时才是邬门内部防备最弱的时候,我一边做出向外走的样子,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老账房越走越远直到消失的背影。

    我又连出了两个拱门,对着守门的门丁点头示意,待到一处无人的分叉口又悄悄折回,避过门丁翻墙而入。

    邬门虽然结构复杂如迷宫,可我几番出入多少也熟悉了几条线路,不再像一开始时,即使手握地图,还完全像只没头苍蝇,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没有去禁地的阁楼,而是潜入到胖门主的卧室。

    养伤期间对于手记和邬门的事情我反复思考,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直到昨天我才想通。

    秦式兄弟的事情应该不小,可自从那日我回家以后,邬门上下却再没任何动静,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家里的保险柜被人彻底撬开,那这个人在抓到、处理了犯人后的正常反应是什么要么转移钱财,要么换一个保险柜,当然阁楼无法像保险柜一样说换就换,但邬门却完全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无风无波。

    胖门主这么淡定的原因我只想到了一个,那间阁楼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个引君入瓮的陷阱,手记根本就不在里面。如果我来藏,我一定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我经常出入,最熟悉,最能给我安全感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卧室。

    可我翻遍了胖门主的整个卧房却连手记的半个页角都没找到,这不禁让我灰心丧气。

    我推断错了吗手记难道真的在那间密室里不会其实是被胖门主装在坛子里然后埋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地里了吧

    我用力的陷了下自己的手臂,痛感让我更加警醒,时间有限,既然手记不在这里,我便不应该在这儿继续耽搁功夫,我确定自己动过的东西每一样都归回原位摆成原状后,又悄无声息的遁出胖门主的房间。

    此时离门会结束还有大半个时辰,时间还够,我实在不想白来一趟,便决定再去胖门主的书房看看。

    书房不比卧室,能藏东西的地方很多,找起东西来也费事很多,但很快我便发现了个能藏一个大活人的密阁,虽然手记不在那里,可我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希望,我见过手记的下半部,有了参照,找起来也快了很多。

    我快速有序的翻找,找遍书桌又来到书架,我找的正起劲,书房的门却被人推开了,好在我人站在书架里面,那人一时还看不到我,可同样的我也看不到他。

    我立刻停掉所有动作,屏住呼吸提高警觉,侧耳细听,进来的人脚步拖沓沉重,应该不是习武之人,而且有什么东西负重在他身上,果然他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接着房里出现嘭的一声,是厚重的书摞放在书桌上的声音。

    这个人应该不是门主。

    既然他不是书房的主人,应该不会停留很久,我一动不动的等待着他的离开,可他没有走反而往书架的方向走来,我心中一紧:

    怎么办要被发现了

    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背靠着书架的一侧向外边移去,准备在那人出现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他击昏,我一边悄无声息的移步,一边解开自己的发带,让头发垂落下来,抬起左手用袖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一定要在他没有认出我之前将他击昏,不然便没意义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我抬手便向他颈部劈去,却在看清他的面孔时硬生生的停下,我惊愕的睁大双眼。

    怎么会是他

    第22章

    我千想万想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丁言。

    我前几日还在怀疑他到底会不会武功,今日他便破绽百出的出现在我面前,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而且他今天不是应该在华锦上工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这么一停顿,丁言便认出了我,再下手已没意义。

    偏偏此时门外又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我一时情急,迅速抬手封了丁言的哑穴,拽着他躲进了那个可以藏人的密阁,怕他挣扎,又点了他身上的软皮蛇穴,他立时变成个人形木偶任我摆弄。

    因为这间密阁只够容纳一个人,空间实在是太窄,使得我与丁言不得不紧贴着,我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撑合着阁板,好不让我俩跌出去。

    我的头埋在他的肩前,前胸、腰肢、腹部、交叉的双腿,没有一处不是紧紧贴合甚至深陷着的,鼻间充斥着丁言身上清淡的皂角香味,我听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他胸前疾鼓一样的跳动感。

    我略微抬头便看到垂着眼的丁言从颈部直到耳根一片异样的红。

    唉这种情况确实让人相当尴尬,也难怪他会难堪害羞,我自然也觉得别扭,事实上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从未跟任何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可现在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要被其他人发现,所以我根本顾不上扭捏害羞,只因我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门外的那两个人身上。

    所以很快我已调整好心态,我看不到外面只能听到声音,来的人应该是两个门丁,听声音两人应该只站在门口,还未进来。

    只听其中一人对书房里面喊道:“丁公子丁公子”

    丁公子被我控制在怀里,自然不会应答。

    那人又喊了二遍,房内还是一片寂静,“奇怪,人呢我明明看到他进来的”

    另一人跟着道:“不在进去看看。”

    “要去你去,这里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随便进的地方。”

    “现在又没人,怕什么”对方不以为意的答道,而后迈进了书房里,可他嘴上虽说不怕,却并未在书房里多做停留,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又叫了几遍丁言的名字,得不到回答便出去了。

    “走吧,没人。”他出去对前一个人如此说。

    随后只听书房外一阵踏踏远去的脚步声。

    片刻后,书房再次归于平静,那二个门丁虽然走了,可我并未感到轻松,因为这边还留着个大问题。

    确定那两个人没有折回来,我便推开阁门带着丁言出了密阁,我一门心思放在怎么让丁言保密这件事情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我要拿他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杀人灭口我不敢。

    下毒再用解药牵制倒是个好方法,可我身上哪来的这种高级毒药啊。

    把他打晕,然后肉禁在我房中又不是戏剧片,简直离谱,可除了这几样还有别的威胁方法吗

    我继续苦思着怎么让丁言守口如瓶,眼前却突然闪过那天被关在牢房里时跟程王的种种画面,脸颊像是狠狠被人扇了一巴掌,我顿时停止了自己的慌乱妄想,清醒了。

    我刚刚在想的事情跟程对我做的没有任何分别,在这一刻,我骤然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算了算时辰,门会马上便要结束,此地不宜久留。我解开丁言的软穴时他脸上的红晕退掉了不少,依然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我拉着他出了书房,来到一处无人的后院,这里位置很偏僻,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来人,让我意外的是,这一路丁言都相当配合,没有任何反抗之意,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打不过我,所以先配合我。

    最终我否定了之前想的一切,决定用一个下下策求饶。

    丁言不是个吃软怕硬之人,我威胁他弄不好还要起到反效果,不如示弱吧,念在之前的交情,说不定他还能帮我保密。

    可我刚要开口,一直闷不出声的丁言却抢先道:“你和谁都这么随便吗”

    “啊”他问的没头没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此时丁言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的窘迫或是羞涩,恢复成一贯的扑克脸,沉声道:

    “你对跟异性做这种亲密举动好像很习以为常,就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刚才的情形也已经很出格了,更何况你不算江湖中人。”

    “呃刚刚是形势所迫。”

    他的反应完全超出我意料之外,我满脑子想着他要问我在胖门主书房里干什么要怎么回答,可他的发问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丁言皱着眉又道:“那天在快到你家的巷子里,你跟那个书生不也是如此”

    “书生你说迟北他是我哥,家里人应该没什么吧”

    他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女,那来的哥哥”

    我再傻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刻薄与尖刺,心中顿感不快,却碍着有求于他,忍耐着解释道:“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对我来说老爹便是父亲,迟北就是哥哥。”

    丁言豪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鄙夷,“你跟他们有血缘关系”

    “没有”我皱眉回道。

    他口气变得咄咄逼人,“没有就不是家人,你们不过是自欺欺人在玩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他这话说的真是太过分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能忍,唯独涉及到老爹与迟北的事情,我怎么也容不得别人说个不字。

    我也瞪起眼睛冷声道:“谁跟你说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能是家人了有律法规定吗那些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关心、多爱对方,家族之间互相伤害的事到处都是。比起你口中的那些有血缘关系却把对方往火坑里堆的亲人,我们还更像家人一些。”

    “是吗”丁言嘴角画出一道讥讽的笑,“你确定你只把那个书生当哥哥”

    “”

    我百般隐藏的心事竟被当场揭露,震惊之余忙低下头遮掩情绪,这个人的眼睛是有多毒跟我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迟北都没有发现,认识才几个月的他却看的明明白白。

    可这些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也不需要他来评头论足。

    我冷道:“他不叫书生他叫迟北,我叫迟南,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不管你怎么看,我们就是兄妹还有,丁言,我一直认为我们算是朋友,现在看来,我的想法也许是错的。”

    我真的生气了,也不管他会不会告密,转身就往外走。

    我气冲冲的往外走,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回播丁言刚才说的话,越想越气。

    他凭什么那么说我自己没亲人,别人就不能有了吗自己冷漠,别人也要无情吗亏我还把他当朋友看,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人,可他竟然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我铁了心不再理他,至于被他发现我藏在胖门主书房的事管他呢,他又不知道我在干吗而且也没被第三个人发现,就算他去告密,大不了到时来个死不认账。

    我知道这样意气用事不好,可被他说了那样的话,让我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他谄媚、讨好,我做不到。

    翌日,我看见丁言已如看见空气一般,我想以丁言的个性他还给我的必然要更加的无视非常,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丁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跟我说话,在我周围打转工作,不只如此,从一上午的风平浪静来看,丁言应是还未去跟胖门主揭发我躲在他书房的事。

    他没去告密,我本应是感激高兴的,可我现在心里不仅没有多舒服,反而因为他不以为意的态度更加不爽,他是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对我无所谓还是觉得我的感受如何对他来说无所谓

    无论是哪一样,我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他,对于打击伤害人这一点,自己大概再修炼个一百年也及不上他的一星半点。

    我正在这边气的够呛,丁言却极其自然的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下午与我一起去青平堂。”

    “如果我没记错,在华锦楼我才是掌柜。”我冷冷的答道。

    “这件事跟华锦没关系。”

    “那你更没资格命令我。”

    “你想拒绝”他拉过我手边的算盘,手指在上面随意拨弄。

    “不是想,是已经拒绝了,我不去。”我抬起头严肃又认真的道,他不傻,自然应该知道我在生气。

    “那好。”丁言将算盘推还给我,“你在门主书房偷偷翻找施邪手记的事想必也不需要我保密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侥幸的觉得他只是在试探我,这次却怎么也没办法继续逃避他已经确定知道我是在找手记的事实。

    可就算他知道了我也绝不会承认的,只有装傻道:“你你胡说什么谁说我要找施邪的手记了”

    丁言讪笑一声,“迟南,我早就想跟你说,你这种想法会写在脸上的人不适合撒谎。”

    “”

    最后我还是答应了跟丁言一起去青平堂,既然已被他看穿心思,与其再撒蹩脚的谎言让他笑话,我干脆沉默不语,不否认也不承认。

    青平堂算是江湖中的老门派了,只因这些年势力日渐衰落,往日雄风不再,变得越发默默无名起来。不知道丁言去青平堂干吗,为什么还要带上我,可丁言什么也没说,只神情放松的倚靠在马车里,对于坐在对面冷着脸不停制造低气压的我完全视而不见。

    一个一路无话,马车行到目的地,丁言态度大方自然的伸出手欲扶我下车,如果是往日,我一定会高兴冷淡如他竟也会做如此友好的举动。

    可当下我面无表情的侧身避开他的手,脚下略微施力,人已轻捷落地,我轻轻掸掉衣服上的灰尘,淡道:

    “男女授受不亲,丁公子这种举动,不觉得越矩了吗”

    丁言并未因我的讽刺而生气或是尴尬,反倒是微微一愣,他垂下眼帘收回手,表情有一瞬间变得复杂,很快他又像没事一样越过我身边走向青平堂的大门,淡道:

    “走吧。”

    我气意未消,但也只能跟着他。

    我们被门童带入厅堂,堂主正坐在厅堂的主位上,远远看去,是个瘦高的中年男人。他看到丁言出现,马上笑脸起身相迎,两人客气寒喧两句又各自入座,我则垂着手站在丁言后面,一副丁言跟班的样子,丁言回头看我半天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便也作罢,转头跟堂主谈论他的正事去了。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大概得知这个逐渐落寞的青平堂因为人丁稀薄,财力匮乏,正在面临散伙的危机,老堂主上个月仙逝,新堂主便决定另寻出路,带领青平堂加入邬门门下,虽然不再是独门独户而变成人家的附属,可邬门所能提供的人力和财物资源又是往日的青平堂可望不可及的。

    鱼跟熊掌不可兼得,新堂主断然选择了后者。

    丁言这次便是来为邬门取青平堂的堂印,这个堂印相当于丐帮的打狗棒,有了它才算是真正成为青平堂的主人。

    瘦高的新堂主从怀中拿出堂印交给丁言,我站在一边看着,深深觉得此番情景像极了现代的公司收购,大公司吃掉生存困难的小公司。

    丁言刚接过堂印,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愤然的吵闹声,一群提着各种武器的江湖怪客立时冲了进来。

    第23章

    为首的男人粗眉大眼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脖子上还戴了圈金轮,此人看到丁言手上的堂印,表情震恕,提刀便对着瘦高的堂主恨道:

    “孙青山,你这个逆贼老堂主过身还未出七七,你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你还要不要脸”

    ...  </P></TD>

章节目录

神啊,请赐我一世平凡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一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一金并收藏神啊,请赐我一世平凡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