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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就因为我说你是外人惹你不高兴了拜托,在我家人面前,你不是外人难不成是内人”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丁言听道微微一愣,神情颇为怪异,我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想到白日我和老爹的一番对话也有些窘态,两人一时谁都没再说话。

    突然间从头上方陆续落下几碟菜肴,老爹拽着围裙擦手,硬是把我挤到一边,他自己挨着丁言坐下笑吟吟道:

    “你们聊什么呢跟老爹也说说,丁公子等急了吧,饭菜马上就都好了,丁公子先吃吧。”

    迟北此时也从书院回到家里,看到丁言面露意外,我跟他解释一番,他只平淡的点点头,跟丁言相互施礼,便不再多言,回房换衣去了。

    饭菜很快就全部上齐,四人围桌而坐,老爹坐在中间把丁言跟我隔开,又不好把他凉在一边,便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跟他东拉西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绝口不再提我的名字。

    丁言再次让我大跌眼镜,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全程极好耐心的听着老爹说话,时尔也回复几句,气氛居然还挺好,可丁言越和气,表现的越良好,老爹的表情反而越失望,饭程到最后他竟一脸挫败摇头叹道:

    “可惜了,可惜了”

    “一点也不可惜”

    迟北重重撂下酒杯大喊一句,引得全桌人都看向他,迟北从上了饭桌开始就一直自己喝闷酒,也不管家里是不是有客人,我知他还在介意那天的事情,可又不能挑明,劝了几句皆未果,只能随他,此时他明显已经醉了,脸红的活像猴子屁股,一直消沉的表情突然变的豪气云天:

    “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人有什么可惜的让他滚酒铺不需要那种人我家猫嗝猫猫可不是他能随便说的”

    我老脸一红,没想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说这个,还好丁言并不知情,我一边打着哈哈说道:“迟北醉了,不能让他再喝了。”一边迅即撤走他面前的酒壶,迟北想阻止,抬手摆楞了半天却怎么也抓不到酒壶,我借机给他夹了几道菜,让他快吃,迟北突然气恼的伸长手臂用力搂住我的脖子:

    “猫猫,我不叫狒狒”

    他力气出奇的大,我挣了半天居然挣脱不开,最后只能放弃挣扎任他这么搂着,一抬头却正对上丁言投来的目光,他眼睛扫过我跟迟北最后停在迟北勾住我脖子的手臂上。

    迟北还在重复,“我不叫狒狒,不叫狒狒”

    我知道如果不回答他,今天晚上他非得死搂着我不放一路狒狒下去不可,只好敷衍道:“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不是狒狒,是迟北。”

    “我不叫迟北。”他神情突然变得郑重,亮如璃珠的眼睛一点一点逼进我:

    “二狗,我叫二狗。谁欺负你,我就咬他,咬死他”

    我愣住,夹菜夹到一半的手不自觉的停下来。

    原来他记得,他都记得。

    第15章

    十岁那年我一人下工回家,路上却被一个流民托进一条无人巷子里,那天的晚霞红艳似血,仿佛在预示接下来要发生的可怖事情。

    流民满是脏腻的手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我喊叫,挣扎,哭泣,求饶,却还是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他面带淫亵的对我嘻嘻笑着,张开泛着口水的嘴巴露出漆黑的牙齿,低头便要啃噬我。

    如果不是迟北及时赶来,那晚,我已经死了,而且是对于女人来说最侮辱的死法。

    迟北像一束光,照亮了阴森可怖的巷子。

    只是这束光还太弱,流民一个挥手,便把他击出老远,他却全然不顾自己受伤,跳起来死咬着那人不放,流民吃痛放开了我,取而代之的是铁一样的拳头击陷进迟北的身体里,他那么瘦小跟本无力还击。

    他的头被流民狠抓着大力撞在墙上,鲜血大片大片的往下流,顷刻间脸上颈间便全是血。

    迟北在用命救我,我却连上前帮忙都做不到。

    我没有力量,更没有勇气,我能做的就是跑出巷子拼命的喊叫,每一声都恨不得撕裂自己的声带。

    巡逻的衙差终是被我的嘶喊声引来,可待我们回到巷子时流民早已不见,只剩下被虐打的不成样子,奄奄一息的迟北,我呆站在他身边,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住,揪心的疼痛让我无法呼吸。我记不清老爹赶来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也记不得我们是怎么被送回家的,我的眼里、心里只有已经破烂不堪的迟北。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守在深陷昏迷的迟北身边,无论老爹怎么劝说也不离开他半步,直到第四天,迟北终于醒了。只是我再跟他提起当时的事时,迟北却说伤了脑子那天的事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一心只感激欣幸于他的醒来,对此不疑有他。

    至此以后我便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渠道拼命学武,我再也不要尝受那种无力的绝望感,再也不要因为自己的无能连累家人,我不要永远只做被保护的一方。

    我要变强,我要成长。

    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终于做到了,我是做到了,做到了自以为是,做到了痴心妄想,以至于前天说出了那样伤害他的话,却不知迟北一直在用他的方式默默的保护我。

    我鼻头发酸,视线一片模糊,糟糕感觉有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我赶紧扬头猛灌一口酒来遮掩情绪,对面却又有视线投过来,我不理,埋头大口吃饭,此时迟北已经松开我跑去缠老爹:

    “老爹,来我们再杀一盘杀一、嗝”

    我不由自主的陷在回忆里,低头机械的继续用餐,直到老爹托着醉倒的迟北回去后屋,才想起来桌边还有个丁言。

    无论如何他都是今天的客人,我却把客人晾在一边,真是说不过去。我吞掉根本食不知味的米饭,喝了口茶水,暗自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对他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丁言,真是抱歉,今天让你见笑话了。”

    丁言淡漠的看着我,却只道:“饭菜很可口,请帮我跟迟老伯转达他的盛情款待,丁某十分感谢,天色已晚,如此我便不多打扰了。”言罢,起身向大门走去。

    我心中万分诧异的跟上他的脚步,明明饭前还对我兴师问罪的腹黑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他也喝醉了吗

    我狐疑的看着丁言,丁言的脸却未有一丝醉态甚至红晕。

    送他来到大门口,我嘴上说了几句颇具诚意的客套话,心里还在琢磨他的反常表现。

    丁言竟再次有礼的微微颔首,径自跨出门槛,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他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我纳闷的看着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他回过头来。

    丁言直直盯着我的双眼,凉漠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声调极为冷淡的吐了句:

    “原来如此。”

    “什么”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却再没说话,彻底转身离开,空留给我一个远去的背影。

    几日过后,就在我为找手记的事情伤透脑筋时,有人居然提到了它,确切的说是提到施邪这个人。

    我人正在华锦的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施邪的名字却飘进了我的耳中,待我竖起耳朵再听仔细听时,说话人已压低音量,再加上华锦楼里人声此起彼伏,饶是我耳力过于常人,也半字未再听到。

    华锦最近客流量突增,生意很是一片红火,而且来往的大多是江湖中人,楼里人声鼎沸,争相谈论的大多是同一件事赏武会。

    赏武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是江湖各门各派武艺交流的一个既定的活动,一来可以展示各派实力,二来更能树立口碑威信好来吸引门生。

    邬门这几年声势骤起,自然成了东道主。

    我抬起头,寻声远远望去,刚刚传出施邪名字的方向正坐着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青年男子,一个中等身材,另一个高高瘦瘦,两人还在低头说着什么,桌上摆着两把青铜剑。我面上泰然自若,心底却恨自己怎没有一对顺风耳。在华锦呆了这么久总算听到有人说起施邪了。要不是程王让我看过那半册手记,我一直以为是他自己在发梦。

    我放下手里的算盘,提起柜台上的一壶茶水,收敛真气,脚步杂乱的向那两个斗篷男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不时给其他客人添添茶水。

    近了,越来越近了。

    我人已站在斗篷男身后,正待竖耳细听他二人的谈话,却听旁边的客人们一阵惊叫,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个红衣女子,目标居然也是斗篷男,她可比我大方多了,上来就剑指两人喊打喊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乱了华锦整个一楼大厅,人们吵闹喧哗着仓促乱窜,避之不及,待退到安全距离却又纷纷停在原地,好奇的抬头观看厅内情况。

    我混在人堆里看着一红两黑的缠斗身影,心中气怨这姑娘来的可真是时候,害得我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气怨过后又不由得默默祈祷姑娘千万手下留情,你可不能把我好不容易等来的消息来源生生给消灭了。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这红衣姑娘雷声大雨点小,还不到十招,人已被其中瘦高的那个斗篷男一掌打飞出去,周围一众惊呼,却没一人站出来帮忙。红衣姑娘自知打不过,放下几句狠话,跺跺脚绝尘而去,斗篷男也未反追出去,众人又是一阵叹息,大有戏不够看之意。

    虽然红衣姑娘坏了我的事,但好在斗篷男并未因此而离去,继续在华锦要了间上房住了下来。

    混乱过后,伙计们快速收拾起打坏的桌椅跟摔碎的碗碟,一切又恢复如常,上次嫌我浪费酒水的管事又跑过来跟我控诉:

    “迟掌柜就这么干看着打坏的这些东西要谁来赔偿”

    我摆摆手,深觉他问的很是多余,“把账算在那两个斗篷男的房钱上。”

    晚间我正常下工,走出二个街口又悄悄潜回,我从华锦的后院翻墙而入,轻车熟路的来到斗篷男所住的房间外,屏息静听,却听到了我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的对话。

    “你真是让我们找的好苦啊。”

    “你到是会藏,害我们找了这么久。”

    “说话”

    问话的人明显脾气很差,口气冲极,等不到回答,屋内立刻传出一阵拳脚相加的声音,被打的人却一声未吭。

    一个声音阻止道:“行了,秦二,要是打死了他,我们永远也别想找到施邪那本手记了。”

    “哼”叫秦二的男人不甘的唾了一声,倒也真的没再动手。

    又听那个沉稳的男声和气的道:“丁匠,我们兄弟二人不过是想一睹施老前辈的武学真迹,可你设计的种种机关却阻着我们入不了邬门的宝库,丁匠,只要你带我们进去,邬门给你的好处,我们愿双倍奉上。”

    丁匠,姓丁不会这么巧吧

    我躲在门外一阵犹疑,但很快暗自摇头,姓丁的人何其多,更何况我下工时亲眼看见丁言离开华锦,正这样想着,突然房间又传出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声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脑子顿时轰的一声,是丁言,真的是丁言。

    这个前天又指责我又跟我客套的声音,这个好听的令人发指的声音,打死我也不会听错。

    我太过震惊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我后面接近。

    “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干什么”

    声音骤起,我吓了一个激灵,转头却看见那抹刺眼的红色,是早上那个姑娘。她怎么又回来了说话还这么大声,我本能的想要躲起来,可为时已晚。

    斗篷男的房门唰的一下被打开,我俩就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红衣姑娘一看是斗篷男,也不管上次是如何打飞出去的,二话不说提剑又战,可惜在巨大的实力差面前,结果和上次没有任何改变。

    我自知也不是二个斗篷男的对手,逐识时务的举起双手以示投降,我想我的良好表现定能得到一个宽大处理,人道待遇。

    可对方显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说话,最终我还是被五花大绑,和丁言及红衣姑娘一起被扔进一辆豪华马车里。

    我们三人皆又被下了软筋散,倒在车里像三坨烂泥。

    丁言躺在我身边与我被迫相对,他受伤了,嘴角染着一块暗红,神情却没有一丝狼狈,依旧淡定自若,连我的出现好似也并未引起他的讶异。

    对于他的身份,我虽觉意外却并不感到惊讶,跟丁言相处这么久,无论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是态度怎么看也不会是邬门的一个跑腿伙计这么简单,起初我甚至觉得他是胖门主派来监视我的。可一路接触下来,丁言没一点异样的表现,对我也无任何防备之意。如此,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就不甚在意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说,或不能说的秘密,就如我自己。

    我想是这么想,面上却摆出一副被他欺骗了的微恼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对他切齿道:“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啊丁匠。”

    丁言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凉凉道:“不如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外面鬼鬼祟祟。”

    又来了,这人自从上次从去过我家后,对我的态度便冷淡许多。每次找他说话,不是敷衍就是挑刺,一副要跟我画清界限的样子,我想反驳几句,奈何自己做贼心虚,怕说多错多越摸越黑,便只拿眼瞪他,丁言却是闭上眼睛彻底隔绝了我。

    此时上了车便一直异常安静的红衣姑娘突然出声问道:

    “你真的是丁匠那个千金难求的丁匠”

    千金难求求什么我好奇看向丁言,他依旧合着眼,好像说的跟本就不是他,红衣姑娘又道:

    “我还以为丁匠应该是个老人家,想不到这么年轻这么说施邪的手记真的在邬门了”

    “”

    红衣姑娘接连提问,回答她的却是异常安静的尴尬气氛,她人长的娇美,年纪又轻,正是气盛易冲动的时候,许是从前没怎么受人无视过,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皱眉道:

    “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没睡觉。”

    “喂,我问你话呢摆出一副死人样干吗”

    她声音节节高拔,丁言却始终如初,仿若老僧入定了一般,他越是这样,红衣姑娘越生气,话也渐渐变得难听起来:

    “什么狗屁丁匠,我看不过是一介徒有虚名的小小木工,不只如此,还是个遇到事情只知道装死的胆小鼠辈真是可笑至极。”

    虽然这几天丁言跟我相处的算不上融洽,可对于这种别人给他的明显有别事实的侮辱言词却让我莫名的反感,于是想也没想的回道:

    “鼠辈什么的过分了点吧,我不知道姑娘你有多大胆,但他肯定称不上鼠辈。”

    她这才看向我,上下左右打量完之后,口气不善道:

    “你又是何人跟他什么关系”

    我暗自翻白眼,这姑娘的小姐架势倒是不小:

    “在问别人是谁是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介绍自己。”

    红衣姑娘闻言瞪了我一眼,我立刻还她一个你不说我也不说的微笑,迟疑片刻后她终是先道:

    “我叫左景芳,南山派的门下弟子。到你了”

    “哦,我是给华锦打工的小小掌柜,迟南。”

    “你跟他什么关系”她用下巴点了点丁言。

    我又微笑了,“你跟斗篷男什么关系”

    “你”

    “我我怎么了吗”

    左景芳紧抿着双唇,气的脸色直追她衣服的颜色,我毕竟不是想跟她结仇,况且我们现在是被困在一起的难友,理应团结一致才对,于是和声和气道:

    “我只是想等价交换,公平和理啊,左姑娘。”

    左景芳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却不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很快就告诉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16章

    原来那两个斗篷男是一对兄弟,高高瘦瘦脾气又差的是弟弟秦二,另一个性格沉稳的是他哥哥秦大。

    左景芳本是跟她师弟一起下山来参加赏武会,谁知在临镇的时候因为跟秦二在客栈抢房间而大打出手,师弟被秦二打成重伤,她心里不甘,一路追着他们,奈何自己技不如人,次次都败在对方手下,她本想就近监视秦式兄弟的动向,再等她二位师叔前来讨回公道,谁知道正好看到我在他们房门外偷听,一时嘴快说了出声才落得如此下场。

    对于偷听一事我自然不会老实承认,只假装说在门外路过,听到房内异响才没有离去,接着轻描淡写的说了下我跟丁言一起在华锦的工作关系,她不甚满意,又找不到任何漏洞,只好作罢,可眼睛却还是不停在丁言身上打转。

    我没有对左景芳继续追问丁言的身份,他人就躺在我身边,既然他自已不愿说,我也不打算从别人口中再探听他的消息,况且从左景芳刚才说的小小木工和之前秦式兄弟跟丁言的对话,他的情况我基本也猜到七七八八。

    秦式兄弟想去邬门找手记,却受到邬门内重重机关的阻碍,而丁言正是这些机关的设计制造者,并且他做的机关在江湖中非常有名。

    所以斗篷男跟左景芳都叫他丁匠,又说他千金难求。

    是夜,我听着身旁两人的均匀呼吸声,悄悄翻了个身,继续运气,逼出身体里残余的毒性。

    我暗自活动一下手脚,心里徒然升起一股逃跑的**。

    人的内心真是复杂,这些天我总是苦于找不到偷手记的门路,待真的有了机会,我却又胆怯了。我深知自己不是那两兄弟的对手,外加邬门机关重重,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预演接下来的种种情景,结果皆是凶多吉少,可我再不行动,找手记的事再没有进展,程王也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此时的我,就像是站在孤崖上的遇难者,无论往前还是往后,等待我的都将是万丈深渊。

    我如此的苦大仇思,在这种进不能退不得的情况下,居然没有抵住身体的疲劳,沉沉睡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时,人却已在邬门里,在若干鄙视的目光下,我泰然自若的望望天,深感这不失为一个选择的好方法。

    今天便是赏武会举行的第一日,各大门派的帮主带着前来参与的徒弟徒孙们纷纷涌入邬门,邬门的前院好不热闹,胖门主跟各大长老忙着招待客人,门内的下属也纷纷被派到前面帮忙,邬门后方的守备难免弱了起来,变得让人有机可乘。秦式兄弟便是看准了这一点,趁着后院无人看守的空挡,将我们携了进来。

    本来为了找施邪的手记带着丁言一人就行了,可二兄弟却觉得既然计划已在我跟左景芳面前败露,一会儿还要进入机关重重的邬门禁地,与其先杀了我们灭口还不如拉上我们当人肉垫背。

    秦大早早就点了我们的哑穴以妨有人出声坏事,现在又给我们三人每人喂了半丸解药,以便我们可以自己行走,不用他兄弟二人再扛在肩上。

    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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