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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了。

    冷静下来后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次二人吵的这么凶,我虽然总是跟自己说,自己跟迟北之间是不可能的,没希望的,可始终我还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在看他,而迟北却是以兄长的身份在对我,如果我站在他的角度想想,谁会希望自己的亲人性别越来越模糊,不停的承受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然后一直孤独终老

    我们一直站在不同的立场角度看待对方,却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于是落差出现,矛盾产生,其实事件的罪魁祸首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

    想通了,气也消了,在进家门之前我首先打破沉默轻声道:

    “迟北。”

    迟北背影一滞,慢慢转身过来,他人对着我眼睛却落在地上,神情变得有些萧索。

    道歉的话再不耽搁,“抱歉,迟北。”我走上前二步,轻声道:“刚刚的话是我说重了,我说的只是一时气话,你不要当真,无论将来发任何事情,我、你、老爹,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迟北这才看着我,低声问:“你不生气了”

    “嗯,我不气,你也别难过,这事就这样过去吧。”

    他眸子浮动最终还是垂下来,喃喃道:“不气就好,不气就好”

    第13章

    许是被迟北伤心的样子刺激到,晚间我便失眠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数马数羊数星星,却怎么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在后半夜眯瞪过去,第二天一早居然是被眼皮跳醒的,直到我上工一下都没停过,它跳的太凶我心里难免不安,做事也变得小心翼翼,可直到日落西山,无风无波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暗笑自己想太多,谁说跳眼皮就一定会发生坏事情的又没有科学依据,亏我还是个现代人,我一边鄙视自己一边继续怀着轻松的心情往家走。

    经过一个无人巷时却被辆马车拦住了,马车看上去颤颤巍巍的有点破,驾车的是个大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把马车横在路中间,轻轻一跃便落到我身前,我退开几步本能的全神戒备,大汉却不理我反身去挑车帘,我一头雾水,待他挑起车帘让我看清车里坐的是谁时,先前才松的一口气顿时变成块巨大铁石重重压在我心上,让我的心情顷刻跌入谷底,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眼皮跳不停了。

    阎王都找上门了,眼皮能不跳吗

    马车表里如一又窄又破,此时天色已渐黑,车里甚至连只蜡烛都未点,只有两个硬邦邦的木板凳,这种马车柳州城满大街都是,任谁也不会想到里面坐着的会是含玉而生通身贵气的一城之主程王。

    程王倒是一派从容淡定,好像他身处的不是破旧马车而是豪华包间,他神色淡淡的对我命令道:

    “上车。”

    我皱起眉却依言躬身钻入,可马车太窄了,我站也不能跪也不能,只好挑了个离程王最远的地方坐下来,这个“最远”也不过是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许是离他过近了,程王眯着眼盯了我半晌,看的我直发毛,我挪着屁股不着痕迹的努力往外移,他却突然出声省时省力单刀直入的问: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搁下屁股,心里有些发虚面上却平淡道:“还没有头绪。”

    “头绪”他哼笑一声:“本王看你连本王交待你做什么事都忘了吧,还哪来的头绪”

    程王不待我回答继续道:“你最近为邬门办事到挺用心的,你莫不是以为投靠了邬门,本王便动不了你”语气轻淡,却透着股丝丝凉意。

    “草民不敢。”我不是没想过把事情告诉胖门主,可对手是程王,我还没有天真到认为邬门会为了一个小小掌柜去得罪王爷,即使这个王爷暗中觊觎他家的东西。而最终形势权衡之下,成为炮灰的人只能是我。

    程王又冷冷道:

    “你嘴上不敢心里倒是敢的很呢,这半个月你只顾给邬门卖命,本王的事你未办分毫,你是当本王死了不成”

    对于他的这种质问我早已想好了托词:

    “邬门是什么地方想必王爷比草民还要清楚,结构复杂如迷宫,到处是身怀武功的守卫,要在这样的地方找一本草民见都没见过的巴掌大的手记实如大海捞针,草民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隐身穿墙,能力不及,所以不敢贸然行事,还请王爷体谅。”

    “狡辩的说辞倒是一套一套的,有这个功夫不如给本王做些实际的事情。”

    我不懂,他这样的人锦衣绸缎,美酒佳肴,几乎要什么有什么,他又不是江湖中人,还要那样一本手记干吗,而且这确实是个不可能任务,我鼓起勇气老实道:

    “王爷有没有想过即便草民做了实际的事结果也极可能达不到王爷的期望,草民不明白,王爷贵为皇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偏要执着一本手记请恕草民直言,就算那本手记它真的记录了奇功异术,以王爷的成人之躯也不一定适合去学。”

    其实远不只如此,与程王相处的这几回我发现他的呼吸总是杂乱而虚弱,即使只是静静坐着也如此,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程王应该是个有疾之人。

    此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在程王面前说了最说不得的话,只清楚感到他的目光森冷的投在我身上,还来不及反应,他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力气极大,很快我就呼吸不能。

    他倾身欺近我,用好似地狱传来的声音道:

    “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你听好,本王让你死你就得死,本王让你活你才能活。本王是皇子是王爷,而你只是低等的平民,永远不要指望跟本王平起平坐,管好自己的嘴,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我的脖子几乎就要被他捏断,他眼中倒映着我的脸色已涨红的吓人,缺氧的大脑仿佛马上要炸开,死亡近在眼前,我此时已顾不得他是什么程王还是阎王,求生的本能让我手心运气一掌击在他身上,只听“呯”的一声他撞在马车的一头,滑倒下去。

    车外的大汉听到声响马上掀帘而入,我想我今天是要挂在这了,程王稳了稳身体却对大汉摆摆手让他出去。

    大汉看也没看我一眼得令便退了下去,意思再明显不过,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他根本看不上眼,我哪里顾得上他看不看得上眼,只在哪不停的大口喘气,胸腔与气管的不畅让我禁不住猛咳,程王受了我一掌,想必也好受不到哪去,至少他应该知道该跟我保持距离,不再随便掐我脖子。

    谁知程王好像没甚感觉似的照旧起身凑过来对我道:

    “你会武功。”

    他语气一下又变得平淡如常,我不禁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他眼睛里绞着的恨与嫉妒,强烈如漩涡,仿佛要把人生生吞噬。

    我心下不禁一颤,这个人远比我想像的要复杂,复杂的多,刚才的问题,问坏了。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扫眼里的神情,嘴角微翘讥讽道:

    “想不到连你这种人都会武功”

    我没再理他,只顾调整呼吸。

    程王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纸袋撇在我面前,“这里面是施邪手记的上半册和一幅邬门的地图,你只要找另一半手记便可,迟南,在你摸鱼打诨的时候本王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你既然会武功事情应该更容易办才对,别再跟本王找什么借口,下次再见面本王不希望再听到没头绪这样的话。”

    我算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气的肝疼是个什么滋味,为了我准备了一切为了我为了我这种话亏他说的出口而且既然有上半册为什么不早说,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冷哼出声:

    “王爷还真是善解人意,草民好不感激。”

    他听出我话里的嘲讽,面色一沉,“你在讥讽本王”

    讥讽你都是轻的,我低着头没说话,这种无视的行为显然又激怒了他,不过他这次到是没再掐我的脖子而是狠拽着我的衣衫把我倏的拉到他面前,我被迫看着他,他美如神祗的脸上挂着极不相配的阴狠。

    “是谁准你这么放肆的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来讥讽本王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本王说话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是个什么身份我是草民他是王爷,身份地位决定了我斗不过他,这种事我一开始便知道所以才被迫答应了他屎一样的要求。在他面前委曲求全低眉顺眼,为的不过是能有条活路,可活路我根本没看见,死亡的威胁倒是时时伴着我,既然左右都是死,我干吗还在这装孙子你轻贱我,老子还不待见你呢

    心境变了,言行举止自然随着改变,我不再低着头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再草民草民的浪费自己的口水,挺直着背直视他道:

    “王爷的手段和大名我自是早就如雷贯耳,也知道王爷的话从来都不是吓唬人的,可怎么办我只是一介贱民,我的命这么低贱,实在没有什么好可惜的,王爷若要尽管拿去。”

    程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自己,一时竟愣住无话。

    我又道:“就算王爷今日放我性命,明日你要我为你做的事也极可能让我身首异处,如此想来现在去死还倒更省事些。”

    程王收紧双目看了我半响,许是想到我还有利用价值终是松开了我,坐回木凳上:

    “你不是个蠢货,自会找到两全其美之法。”

    “王爷未免太看的起我,如果东西没找到而我又死了呢”

    “你不会。”他掸掸衣袖笃定道:

    “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没办成事先死了,本王便会让你的家人下去陪你,所以你不会死,你一定会把本王想要的东西送来给本王。”

    我瞪着眼睛死盯着程王,怒意在我身体里肆虐疯狂的卷刮着,我攥紧双拳强抑制住愤怒的情绪。

    他如何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只因身份不同,我的性命,我家人的性命就如此轻贱微不足道吗

    我多想告诉他:我虽不如你高贵,可我跟你一样会呼吸有感情,我也是个人

    可这世上有些人你就是怎么也无法和他沟通的,程王显然是其中之一,跟他说再多,他也只会觉得耳中听到的是低等贱民的放肆之词。

    于是我索性真的放肆一把,我径自跳下车站直了身,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的双眼,平静却坚定道:

    “王爷让我办的事,我会尽力去做,但我不能保证结果是你想要的,可同样我也有要求,不准伤害我家人的一根汗毛,否则我一定倾尽全力回报你,至死不修。”

    第14章

    经过昨天那么一出,我不得不把找施邪手记的事提上日程,程王只让我粗略看了眼手记上册是个什么模样便立刻将其收回,殊不知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东西拿来给我烧火我都嫌它不够分量。

    邬门的地图倒是留给了我,可它又没有指明那下半册手记的确切地点,我要怎么找总不能在邬门里一间房一间房翻箱倒柜的找吧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跟丁言那套一套消息。

    我借着去自家酒铺取酒的由头拉着丁言离开了华锦,一路上东拉西扯套出来的话却只有:

    凡是擅闯邬门的人还没有一个是活着出去的。

    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他说的却是斩钉截铁,我面上分毫不露,心里早已凉了半截,想要近一步打探又怕问的过多会露出马脚,最后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废话,丁言竟全部将其无视,我尴尬笑笑,颇有自知之明的结束了这场硬聊。

    好在我俩很快就到了迟记酒铺,因为迟北撵走了老马,铺子一时也未招到合适的代掌柜,老爹便自告奋勇的来帮忙看管。我跨进门槛时,他正歪着身子坐在柜台里,一手支着头,神情怏怏,知道有人来了才撩了下眼皮,看到是我时好似看到空气,连个表情都懒得给。

    我知他是在对我最近频频拒绝见媒婆的事情表示不满,可对于此事我只能跟他说抱歉,自己恐怕要继续让他失望了。

    我神情自然的凑过去跟老爹询问酒铺的生意如何,又告诉他我要取些酒水,他斜眼睨我并未作答,眼里的怨气越发明显,我不以为忤,回头唤来停在铺子外的丁言,让他跟我一起去酒窖里取酒,而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现显然更加激怒了老爹。

    他气闷的表情瞬间化作愤慨,唰的站起身,脚步微跛却快速的向我走来。

    我心底长叹一声,默默的准备迎接他的一顿痛说。

    痛说没等来却见老爹腾然亮起双眼,刚刚还拧成个扣状的两条眉毛生生变成个外八字,着实吓了我一跳。他托着不方便的脚,挤过我身边,三步并二步的走到刚刚进来的丁言面前,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一边笑眯眯的托着长音问:

    “这位是”

    老爹此刻弯着眼睛,表情像是狐狸看到了肉。

    丁言亦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我,我便随口替他答道:“他也在华锦上工,是我一起共事的同伴。”

    老爹闻言又对丁言笑笑,却回头狠瞪了我一眼,“我又没问你,你不是来取酒吗还呆着干吗”

    这老头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简直莫名其妙,更年期啊

    我站在原地瞪着他的后脑勺一阵腹诽,却没有多加在意,心思很快又放在找手记的事接下来要怎么办上面。

    丁言远比我想像中还要更加谨慎缜密,认识这么久他其实从未谈论过邬门的任何事情,即便我刚才拐弯抹角,挖空心思的套话,他也未透露半点多余的信息,为了避免表现的太过显眼而暴露自己的企图我还是准备另寻它法。

    我一边向酒窖走去,一边皱眉苦思,老爹却在后面跟着丁言身边不停问东问西,好不开心,问了姓名问年龄问过年龄又问家室。

    家室我倏的停下脚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意外的是丁言居然一反冷漠常态全程都很配合,此时也淡淡道:

    “还未成家。”

    老爹乐的脸上都快开花了,整个人恨不得攀在丁言身上,笑道:

    “哦,那正好,我家猫猫也一个人,不如你们凑做一对”

    “老爹”越说越离谱了,我及时出声打断,转回身蹭的上前隔在两人中间阻止这番对话。

    “这么大声干吗想吓死我啊”老爹双手堵住耳朵送我一记白眼。

    这臭老头气人的本事真是节节攀升日益精进了,我咬牙切齿道:“老爹,你不要净说些奇怪的话,好吗”

    “哪里奇怪了有什么奇怪的”

    他居然装傻充愣,还不甘心的侧过头又对着丁言继续道:“我家丫头老大不小还”

    可惜他话没说完人已被我大力硬拉出铺子,他挣脱不过只好作罢,我低声气道:“老爹你干什么在个外人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老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要是争点气,我还用得着这样”

    随即又乱转着眼珠凑过来小声道:“我看这个丁言挺不错,人长的俊秀,气质也佳,性格虽然稍显冷淡,但一看就不是个有花花肠子的本份人。”

    他真是想我嫁出去想魔怔了,我一阵无力,“你才见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知道他是个本份人了”

    “老爹是多大岁数的人了吃过多少米走过多少桥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信不过”

    “你能让媒婆把得了花柳病的张生介绍给我,我怎么信得过”

    “你”老爹气极,提高音量,“你简直是得理不饶人,谁还不能有个失误”

    我不再跟他理论,只想他尽快打消这个念头,直接道:“他不行。”

    老爹横着脖子就差伸手揍我了,“怎么不行这么好的人哪儿不行”

    “他是邬门人,江湖人。”

    老爹顿时没了声音,愣了好半晌才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江湖人看着不像啊”随后又不甘心的抬头问:“你没骗我”

    我伸手指着门里,“你可以自己进去问。”

    当初发现我为邬门办事时,老爹就足足气了我大半个月,后来三不五时的总要问我:“什么时候能脱身你给我离他们远着点。”对江湖人可谓排斥之极。

    再回铺子里时,老爹对丁言的态度明显“正常”了许多,可我还是担心他再说什么失礼的话,凑到丁言跟前不好意思道:“丁言,要不你先回去吧,反正回华锦的时候也得去隔壁雇辆板车,顺便再请个力工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丁言把玩着手指,并未看我,淡道:“不用,来都来了。”

    他态度跟往常一样,不知为什么我却听出了不快之意,我纳闷的看向他,他却只让我快点带他去取酒。

    既然丁言不愿意先回去,我也不好硬把人家赶走,只好忙着做起正事。

    我还是叫了隔壁的小王来帮忙,很快酒已装满雇来的板车。

    临行前,老爹大概是不想自己态度前后反差太大,还特意出来与丁言道别一番:“丁公子今日真是辛苦了,老朽刚刚多有失礼,还请公子莫要怪罪,没事的话便就来家里吃晚饭,不用客气啊”

    客气之意简直不言而喻,傻子都听的出来,我心里嘀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而后径自动身前行,却听丁言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好啊。”

    好啊好啊

    我两眼一凸,脚下绊个趔阻,险些跌了出去,他居然说好啊我回身就看到老爹一脸吃瘪的表情,丁言却什么也看不出来一样鞠躬道:

    “如此晚上便叨扰了。”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晚上老爹在厨房里不情不愿的忙做菜,如约而至的丁言则坐在院中石桌旁眼观鼻鼻观心,我还没从惊讶中回神来,一直做愣神状看着他,他大概是受不了我“炽热”的视线,蹙眉看我道:

    “你这付表情要做到什么时候蠢死了。”

    我当然也知道自己的表情不会聪明到哪儿去,但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感觉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并未注意到他对我说话态度的随意,微恼道:

    “碍着你了真不好意思啊,你倒是大方,让你来你就来。”

    丁言抬手拿过面前石桌上空着的酒杯,状似无意的问:“你这么说是不想我来了”不等我做声又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做我的朋友”

    “”

    我那不是为了跟你打探消息的客套话吗,可这话我当然不能说。

    他看我不吱声,点点头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原来你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从未把我当朋友,而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老伯刚刚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但我这个外人却恬不知耻的来了。”

    丁言明显意有所指,我心里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你偷听我跟老爹讲话”

    他竟然不否认,“你若未说我的不是,自然不怕人偷听,况且我也算不上是偷听。”

    分明就是偷听他还挺理直气壮,而且我哪有说他的不是我气愤的道:

    “

    ...  </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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