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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两手空空,迟北却压根没往这方面想,他应该追着我跑了有一会儿了,说话的时候有些喘,“你要去酒铺”

    “嗯,金桃呢怎么就你一人”我来回张望,却没看到金桃。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爹,她就跟着她爹先回去了。”

    我随手拿过两兜纸包,迟北连忙往回抢,“不用,我拿的动。”

    “走吧,又不重,你怎么不跟金逃他们一起回去”

    他挣不过我只好作罢,朝我笑道:“我也想去看看铺子。”

    “你不是还得背书铺子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准备你的乡试吧。”

    他摇头,“总不能把包袱都甩给你一人。”

    我嗤笑,“包袱我一个人数银子数的不知道有多爽,是你没这个福分,况且我已经托了老马打理铺子,平日不用来,月底对对账就行。”

    说话间,远远便就听见老马的哈哈笑声从铺子里传来,老马算是我家酒铺的老伙计,为人可靠深得我心,可以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在时他便是掌柜。

    难得劳累他过节还得看铺子却还有如此好心情,我加快脚步心里盘算着回头可要给他准备一份奖金,距离越来越近,老马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此时我可靠的,我的左膀右臂的话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传到我耳朵里:

    “老子等了二年,那臭娘们总算是走了。”

    “她整天在店里转悠我早就烦透了,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娘们儿,老子想做的话哪样也不会比她差,只不过老子没那个本钱盘铺子罢了,现在她不在,大爷我不知道有多自在,要我说,这女人啊说到底她不是男人,嫁户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以为束个发揪穿个袍子就是男人了做的再好,那能跟男人比她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男不男女不女的”

    伴随着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对面的男声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怪不得她嫁不出去,就她那德行的,倒贴我我都不要。”

    “哈哈哈哈,跟你们家的比起来,着实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看这个迟南啊,一辈子只能做个老姑婆,等到老的头发都白了,还穿着灰扑扑的破衫子在街上晃来晃去。”

    “哈哈哈哈”

    街灯昏黄,来回的路人流动不息,我停在其中,迈出的步子怎么也无法再往前。

    迟北站在我身边脸色早已变的阴冷,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我跟老爹受人欺负,怕他冲动坏事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算了,就当没听见,我们走吧。”

    这种时候冲进去撞破事情反而更尴尬,大不了以后找个由头把他打发掉就是了,何必非要撕破脸,弄的老死不相往来。

    迟北沉着脸,把手里的东西嚯的全推在我怀里,“你算了,我算不了”说罢,抬腿大步进了铺子。

    我抬头看着清亮无比的月亮,心底感叹早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些麻烦事,还不如呆在家里见媒婆。

    我没跟迟北进去,抱着一堆东西靠在铺子旁稍远一侧的墙边,铺子里面隐隐传来迟北的呵斥声,没多久那个跟老马说话的人就匆匆出来了,不巧他贴着墙走竟与我撞个正着,慌张的神色瞬间加多了尴尬,不等我反应飞快的低着头急急走了。

    我脸朝着他走远的方向,眼睛却在放空,其实这种背后话对我而言早就不新鲜了,听多了,心理自然的就产生一种抗体对它变得麻木,我认为自己此时也应像往常一样,只当它是轻风过耳,一笑置之。就算不能摆出如此潇洒的姿态,至少我心里应该是轻松的,泰然自若的。

    但为何我现在会如此失落,甚至做不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我会二话不说就把掌柜的位置交给老马,半个月都不来铺子里看一次,对他的信任可见一斑。他跟着我一起工作二年了,每次见到我总是亲切的喊我:迟姑娘。

    迟姑娘早。

    迟姑娘好。

    迟姑娘别太辛苦了。

    我一直认为他是个勤恳朴实又真诚的人,不嫌弃我丑名在外总是被人议论纷纷,却原来一切只是我自已的异想天开,其实我在他心里是如此的不堪。

    很快老马抱着他的包袱跌跌撞撞的从铺里走出来,他背对着我并没看向这边,垂头丧气的离开铺子。

    我抱着东西进铺子时迟北正坐在柜台边,脸色还是很不好,“你躲在外面干什么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火气十足。

    我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在柜台上,便蹲下身子在柜台里面翻翻找找,“进来能有什么用还不就是让气氛变得更尴尬,再说,你不是为我出头了吗”句尾**裸的讨好和谄媚。

    可迟北却根本不吃我那套,仍旧板着脸僵硬的问:“你在干什么”

    “找去年写的招工启事,现在想招到一名逞心的伙计很难了。”尤其还是我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做老板。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刺激到他了,迟北火气一下又上来了,“你还有心情弄那个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

    他噌的站到我旁边,一把把我拽起来,“迟南,你是个姑娘被人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能不能有点正常的反应”

    我被他拽的手臂生疼,今天的烦心事本来就够多的了,真不明白他干吗还在这找不痛快。

    我不耐烦再牵就他,也学着他的样子板着脸道:“自尊心能当饭吃吗能当钱花吗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也跟着你一起冲进来然后指着他鼻子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样吗我真搞不懂,人都已经让你撵走了,你还有什么气好生的再说,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二次”

    “我气你不挣气”啪的一声,迟北用力的一掌拍向柜台,截断了我的话。

    “你怎么就能任由别人在背后这样羞辱你你以前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哪里去了”迟北情绪激动脸色气的涨红:

    “他们说你没男人,你就找一个给他们看看啊他们说你不男不女,你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他们闭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日装聋作哑,一副没心没肺的作态,你窝不窝囊”

    我呆呆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我从未想过迟北有一天会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一直觉得他是最懂我的人,我们配合默契,我们心照不宣。

    我也一直坚信无论我将来做些什么,即便我做错了,即使全世界都唾弃我,他依然会愿意站在我身边,默默支持我,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相情愿了。

    我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挥了一记重拳,又闷又痛,痛的我声音都有些哑了:

    “迟北,别人怎么看就那么重要吗”

    他显然也发现了我情绪的转变,表情变得有些不忍,缓和语气道:

    “迟南,我们终究不是生活在荒芜人烟的深山里,而是在人群中,无论在家在外都得跟人打交道,别人怎么看,它也许没那么重要,但绝不是不重要。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意思别跟我说你不懂,那些背地里传的话语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无形中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难道你没察觉你都没什么朋友那些本不认识你的人因为流言对你的印象都先入为主了,谁还愿意结交与你”

    他有他的考虑,我知他在为我着想,心理总算好过一些,但他的这些话根本说服不了我,旁人的眼光永远不会比我自己的感受更重要,我为自己而活,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即使到了洪荒,这一点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无谓道:“会轻信旁人闲话的朋友,我不需要。”

    迟北气结,控制着情绪,强忍住不再爆发。

    “你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懂,你以为每个人都是慈母圣人我们都是普通人,就是开铺子也要口碑的啊口碑坏的地方你会想去吗”

    我们的观念不一样,怎么说也是说不拢的,我不想再跟他争论但也不准备妥协,淡淡道:“你有你道理,我无权干涉你的想法,但你说的那些,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他倏的又变激动,“你这种放任自流的态度,只会让闲话越传越凶你知不知道,现在就已经有人敢在我面前取笑你了”

    我愣住,他的话就像天边飞来的一支剑,直插入我心,我突然好似如梦初醒,“所以,我让你丢脸了是吗”

    迟北表情滞了滞,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样子不是一天二天了,你早怎么不说,偏偏现在来念原来是我连累了你。”

    我不想被他看见我的伤心,于是调动心中的愤怒,后退二步冷声道:“迟北,对不起啊,我这么大岁数还嫁不出去,对不起啊,我不是个大家闺秀,不能给你面上添光,对不起啊,我终究只是个被人耻笑的乞丐。”

    迟北看见我的样子,也变得有些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想,我只是不希望别人整日在背后议论你,我实在听不得别人说你不好。”

    “是听不得别人说我不好,还是你也觉得我不好你嘴上不说,心里其实跟他们想的一样不是吗我只是一个女人,到了时候就得赶快把自己嫁掉,就像熟了的瓜,得赶紧卖掉,不然烂在家里又臭又烦,邻居看见了还要笑话”

    “你想哪去了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迟南”

    我不想听他再说,只因他解释的再多,在我心里也都变了味道,我不再理他,一人径自回家。

    第12章

    晚间迟北又来我房门外解释,我也没作任何回应,隔日连早饭也没吃就饿着肚子上工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跟迟北吵架,但却是我第一次真的跟他生气,我一直把他放在心里最珍贵的位置,所以他的那些话对我的伤害比起旁的人要更加多百倍,千倍,它甚至直接反应在我的表现上。

    我在华锦柜台后坐了一上午,结账就结错了八次,连一向淡定冷漠的丁言都扫了我好几眼,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过失,我果断的把收账的活推给另一个管事的伙计,自己则到内场打打下手。

    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现在就是个废物,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呆在一边,可我却偏要多事的归拢什么椅子,这下可好,一抬身正撞到个跑堂的伙计,要命的是他刚从后厨出来,手里端着壶滚烫的茶水。它正对着我,我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紧闭双眼等待下一秒即将降临的疼痛。

    下一秒却突然有人使劲推了我一下,我受不住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却幸然躲过那壶毁容茶。

    我躲过了,但推我的那个人就没这么幸运,他整只手连带手腕被茶水彻底浇了个遍,瞬间就呲红了。

    这个呲红手的人却是丁言。

    场面一时好不混乱,众人纷纷慌乱焦急的道:“哎呀,烫到人了烫到人了怎么办”

    “快快去拿猪油”

    “迟掌柜,你没事吧”

    整个上午都浑浑噩噩的我此时终于精神了,一手撑地跳起来,冲到柜台里抓过一坛白酒二话不说

    就往丁言的手上冲倒,此举明显惊到了另一位管事的,瞪着眼挤过来对我嚷嚷:

    “迟掌柜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要卖钱的酒,你怎么能这样糟蹋”

    他急的跳脚,但我现在才是华锦的老大,他抗议也没用,没人听他的。他不甘心的又在一旁念叨我弄脏了厅内的地板,惊扰了客人等等,我嫌他太吵,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拉着丁言便往后院走,走时还听见那管事的对着围观的伙计们大声斥责:“你们看什么看很闲吗都不用干活了吗”

    后院没人,安静的环境让人不自觉的松口气,我马上继续给丁言冲洗伤部。热度慢慢被冲降下来,丁言蹙着的眉这才松了松,我心里禁不住感叹:被烫的这么严重,他居然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饶是我冲掉大半坛的白酒,他的手上还是起了水泡,连着有四五个之多,而且还不小,我没有消毒的针也没有事后涂抹的药,一时也做不了其它。

    好在医馆离这不远,我便让丁言干脆去让大夫处理下,顺便买些烫伤药来,他却挥挥手,淡淡道:“不用。”

    “不用”我盯着他泛黄的水泡,如果他没推我,这些水泡现在就在我脸上,“水泡化浓了怎么办你碰到那里到时发炎了怎么办”

    他还是老样子,不咸不淡的,“没事,不用管它。”

    “”

    丁言本身的皮肤极白,这让他手上的烫红显得异常突兀,由其还是被自己连累的,看着就更加刺眼了,我没勉强他,叹气道:

    “好吧,那你在这等我。”说罢匆匆走了。

    再回来时我手上自是拿着消过毒的针,纱布和万花油。丁言看着我,抿了抿唇,好像有话要讲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想赶快处理他的烫伤,大步上前想也不想的便要拉起他的手,丁言却侧身避开了,他微垂着睫毛并未看我,轻声道:

    “我自己来。”

    “哦,好。”

    我一时心急,竟忘了男女之妨的讲究,这才反应过来,把东西给他。

    丁言烫伤的是右手,我以为他左手会不方便,没想到他动作不只顺畅手法还很娴熟,好像不只一次做这种事情。

    既然他完全不用我帮忙,我也不想干站在他身边像木棍一样杵着,索性就在旁边的石阶上坐下,想起还没跟他道谢,便赶紧道:

    “丁言,谢谢你啊,刚刚要不是你,我这张老脸怕是要保不住了。”

    丁言低头瞥我一眼,闭口嗯了一声。

    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情绪,我整个人又有点松散,不自觉的开始发呆,丁言却突然问道:“你有心事”

    “啊”我抬头看他,他动作很快,这点功夫药都擦好了。

    他又道:“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没有啊。”我本能的想要回避这个问题,笑着遮掩道:“没有,我这种人能有什么心事”

    话一出口,却让我愣住了,“我这种人”居然连我自己都在说“我这种人”

    我一直是怎样看自己的呢难道潜移默化中,我早已认可了那些人的话

    我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粘腻不清,身体和心理上的疲惫让我不自觉的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丁言我是不是很差劲一无是处看起来还不男不女的跟我一起工你作是不是也觉得很丢脸”

    丁言闻言低着头斜觑我半饷,最终也没正面回答,只赏了我二个字:

    “无聊。”

    “无聊啊是挺无聊的,哈哈哈”自己的问题被人嫌弃了,我只好傻笑掩饰尴尬,不过他没给肯定答案而只说了无聊,我竟莫名的有种知足感。

    他大概被我的颓废样给烦着了,侧对着我坐在旁边的长廊上,垂着眼盯着左手不停摆弄着的万花油,淡淡道:

    “你比外表看起来要细心,武功也还可以。”

    我失笑,“你又不会武功,怎么知道我武功还可以”

    其实我的武功真是一般般,我擅长的是轻功和点穴,当初学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但真要遇到高手,能顺利逃走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丁言没说话,我以为自己又踩到了雷区,说到了他的伤心事,连忙转移话题,“不过,还是谢谢你安慰我,已经很久没人夸过我了。”他算是给了我个惊喜。

    丁言径自起身,转过头来看我,“下次别再问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

    他语气僵硬,神色却并没有不耐烦,我心里突然觉得:

    这是个不错的人。

    实话实说丁言的性格我并不讨厌,沉稳安静不多言,虽然有些冷漠不好接近但身上没有一点流气和浮夸。如果他不是邬门的人,我不用做间谍,也许我们可以真的成为朋友。

    可惜这个“朋友”很不给面子的对我说:“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偷懒吗我要走了。”

    这人真是不禁夸,我忙道:“等一下,一起走。”

    说罢倏的站起身来,我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刚刚又奔波一趟,身上难免有点虚,这一下起的又急,突觉眼前一黑人便往地上倒。

    我以为我要狗啃屎了。

    然而它并没有出现,丁言伸手扶住了我,从刚才他推我那一下我就想说了,这人看着瘦瘦的颇有些弱不禁风,力气却挺大,我两条手臂都被扶的发疼。

    两人的距离一下被缩短,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皂角味,跟他的清冷的气质到是相配。如果是一般家的姑娘,被个男子这么近身的接触,大抵都会脸红心跳,客气的推开他再低头羞涩的道谢。

    我倒也想做做样子,可无奈人太不挣气,眼前的金星始终不散,丁言几度想要松手,我却硬攀着人家不放,“再等一下,我晕。”

    “”

    月亮高高挂起,到了下工的时间。

    我才出华锦大门就看见迟北站在门口,手上还拎着什么东西,让我不禁想到昨晚,心中便觉气闷。他对我笑了笑,刚要开口,我却移开眼睛快步越过他直直向前走。

    迟北连忙跟上,话语间充满无奈叹息,“猫猫,等等我。”

    我不理。

    他追着道:“喂,我给你买了糖糕。”

    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呢,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我走的更快,半步不停。他紧跟在旁边自顾自的说了好几句道歉示好的话,我却还是不答理。

    终于迟北耐心磨尽,直接冲到我面前挡住我去路,无奈的神色变得恼火,“迟南,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我不过是训了你几句,你偏要曲解我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而且我都已经道歉了。”

    这是道歉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我站住,抬头对着他冷冷道:“你现在是在怪我胡乱发脾气了是吗”

    “难道不是吗是,我昨天的话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谁愿意自家妹子成天被人嚼舌根老爹最近为什么频繁给你找媒婆你不知道”

    我最讨厌他的时候,就是他在我面前臭摆兄长架子的时候。我脸色越来越沉,“既然你觉得自己没错,你还跑来找我干吗”

    “我要不是你哥,我才懒得管你”

    “但你根本就不是我哥”

    话重了,可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而且还讲的那么大声。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势,突然消失不见,迟北怔然的看着我,表情像霜打的茄子。我心中懊悔不已,脑子里翻过各种道歉的话,却愣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气氛一时无限尴尬。我们都没心情再吵,此时才注意到旁边的路人和街贩一直频频向这边注目,二人于是自动自觉一前一后的往家走,谁也不再说话。

    我跟在迟北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往日总是挺直的肩膀此刻不自觉的耷耸着,他是真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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