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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顺水推舟完成我一个心愿应该不会吧他也不傻啊。

    他何止不傻。

    这个原因,我很快就知道了。

    结账的时候,老鸨果然报出个天杀的价钱:十二两。

    我听着都肉痛,可人家做的是合法生意,况且这种地方,谁难道还会指望她给出批发市场的价钱我等着丁言掏钱,内心不地道地有些幸灾乐祸。

    可这哥们儿却像个木头一样站着,手都不抬一下,根本没有掏钱意思。

    老鸨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僵。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偷偷扯了扯丁言的袖子,牙缝里挤出声道:“喂,十二两。”

    丁言这才不紧不慢的对我轻笑了下,语气一派轻松的道:

    “我没钱。”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但却让我直想哭,而且我清楚的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报复的快感他这是在报复我带他来这里害他被花姑娘缠了是吗

    他在用行动告诉我,他虽不善言辞但不是个软柿子,不是谁想掐就能掐的。

    可也不需要用这种坑人的方法吧十二两我在华锦当掌柜一月也才五两的工钱。

    十二两会不会太败家了

    我一肚子的怒火,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不便发作,况且我本来的目的是投其所好接近他,然后打探消息,并不是要得罪他。

    眼看着老鸨在跟打手使眼色,丁言还是没动作,我只好咬紧后牙槽,从自己怀里摸出十二两,这些钱还是我跟迟北金姚分开时迟北硬塞给我的,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出了醉花斋的大门我拼命控制自己想对丁言施暴的冲动,忍气吞声的默默向前走,丁言很识趣的跟在一旁并不作声。

    此时天色已晚,我从出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过,顿觉腹中一阵饥饿,与此同时传来一连串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发出声音的却不是我,我寻声望去,丁言神色如常的看向我道:

    “我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说了实话。

    丁言似是毫无察觉,“我没钱。”

    “”我感到有一万匹群草泥马在我胸中奔腾而过。

    敢情他刚开始邀我一起逛夜市原来是因为他没钱

    我真是控制不住了,正要对他爆粗口的时候刚好走到我常去的一个食摊,眼珠骨碌骨碌一转,突然计上心头,回头再看丁言时已挂上了一副笑脸,友善道:“那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请客。”

    他诧异的看了我两眼,但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我让他去占座位,自己跑去跟老板点吃食,“刘叔,给我二碗”

    不一会儿我便端着两碗肉丸粉回来,我在丁言对面坐下,随意的推给他一碗,二碗粉看起来一模

    一样没任何分别,他不疑有它,夹起个肉丸送到嘴里。

    不到二秒,就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丁言捂着嘴,脸上立刻一片通红,我得逞的笑了,还笑出了声。

    在华锦的这些日子,中午大伙总是一起吃饭,我发现丁言从来不碰带辣味的东西,刘叔的丸子粉是这里的招牌小吃,丸子给的多,而且还带馅,我特意要了个劲辣馅的丸子粉,让刘叔不要放辣椒在汤里。看起来像不辣的一样。

    虽然猜到丁言不能吃辣,但没想到他这么的不能吃,他还在不停的咳,本来白如膏脂的皮肤像染了色一样,连耳朵都是红的,完全破坏了他往日的冷漠形象,看起来有人味极了。

    刘叔发现了这里的情况走过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能吃辣等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我邪笑着制止道:“不用了,刘叔,他喜欢这样,不用管他。”

    听到我这样说,丁言才抬头瞪了我一眼,可他的狼狈样子让他瞪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刘叔没听我的,最后还是倒了杯清水端过来给他,眼角含笑的看着我们道:

    “小俩口吵架差不多就得了,别伤了感情。”

    “”

    “”

    丁言一下就不咳了,我也变得笑不出来,场面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我抬起头一脸正色的纠正刘叔,“刘叔,我们只是一起上工的伙计,不是什么小俩口。”确切的说,我是掌柜,他是伙计。

    “好,伙计伙计。”刘叔点头附和,可脸上却是一点都不信的表情,不等我再解释,他就忙着去招待别的客人,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万分不解他到底是怎么把我跟丁言看成是“小俩口”的。

    算了这种事情,解释也没用,反而会越描越黑,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刘叔的误会并没有让我觉得尴尬,丁言也只是看向别处没什么特别反应,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我觉得那完全是辣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掩饰我的情绪,怪笑的看着他,揶揄道:“好吃吗比你那十二两的花酒好吃多了吧”

    他没再动筷,咳的声音都有些哑了,依然逞强道:“还行。”

    这人可真够别扭的,虽然还在为那十二两心痛,但也让对方不痛快了,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注意力一分散,刚才的腹饿感便更明显了。我看了看干坐着的丁言,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那碗丸子粉推给他,拿过他的那碗,也不管他有没有意见,自个吸流吸流的吃起来,全无形象。

    我并不是不嫌弃他,只是不喜欢浪费食物,我挨过饿,知道食物的珍贵,而且他只是夹了个肉丸,都没碰过第二次,实在谈不上什么脏不脏的。

    丁言却盯着我,表情有点怪怪的。

    我嚼着肉丸,含糊道:“吃啊,你不是饿了吗那碗不是辣的。”

    他没回话,也没动。

    “怎么嫌弃啊”我用手指敲敲碗侧,我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再说,“那碗肉丸

    粉我根本没动过。”

    丁言喝过水脸色好了很多,但还是粉红粉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害羞呢,他还是没说话,垂下眼睑,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最终他却是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许是真饿了,他吃的并不慢,但样子却比我好看得多,若真要比较起来他反而更像个姑娘,我埋头苦吃,不再管他,他却突然停下来低声道:

    “那些银子我会还你的。”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头也不抬。

    “谢谢,请尽快。”

    “”

    第10章

    填饱了肚子心情又好了一些,跟丁言一起出了巷子正好来到城中的一个广场,四周挂满了彩灯,纷繁柔和,广场一侧高高的看台上坐着几位官员,下面四周围满了民众,中间一群头戴蓝巾的青年正在击鼓起舞,动作整齐又极具韵律,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美妙。

    是夜舞会。

    每年千秋节,官府都会举行夜舞会,本地和异地的舞团纷纷在这一天聚在柳州城城中的广场上,为民众献上他们最好舞姿,表现最好的,会得到程王亲笔写的横幅,官府还会奖赏一笔非常可观的奖金。

    夜舞会在傍晚举行,现在也应该快到尾声了,这算是千秋节里最热闹最好看的节目了,早些年我和老爹迟北早早就会拿着小木凳来这占位置,直到三年前,我们再也没来看过,因为我们谁也不想再看到程王。

    我现在更不想看到他,我本能的想快速绕开这个地方,但高台中央本应做着程王的位置却是空的,他不在我转着眼珠不着痕迹的寻了一圈真的不在。

    这里人极多,想要绕过去其实非常麻烦,既然讨厌的人不在我索性踏上后面的石砖靠着身旁的高大槐树观看起场中的舞蹈。

    丁言明显不太喜欢这种人挤人的场面,皱着眉停在巷口处。

    我挥着手提声对他道:“丁言,你要是不喜欢就先回去吧。”反正我本来也要回的。

    他踌躇一下,还是侧身穿过旁边那几个人,站在我身边道:

    “看看也无妨。”

    我们站在最后,场中表演的舞蹈看的不是很清楚,反而看高台上那几个官员到是一目了然,几位官员皆端坐在椅中,目光投向场中舞群,偶尔交头接耳,推盖喝茶,面上却看不出一丝欢快,明明是热闹的节日舞会,却愣是让他们弄出开政治会议的感觉,不知道他们这么严肃是不是因为领导不在的关系。程王不在,高台中间空留一把太师椅,周围三公尺内没有一个人影,那儿其实是观舞的最佳位置,民众为了看的清楚一些,在下面差点挤破脑袋,观舞最好的位置却是空无一人。

    “真好啊。”我支着下巴懒懒道:“坐在那种地方一定看的很过瘾,不用跟这么多人挤,还可以喝茶水。”

    “你说的话跟表情不一致。”丁言不以为意,“一点羡慕的样子都没有。”

    也许是因为月色清亮,灯火柔和,也许是因为节日的特殊气氛,也许是因为疲累的一天让我有些不设防,我一不小心就对丁言说了真心话。

    “有茶喝当然好,可要用自在和随意来换的话,我宁愿不要,下面的观众可以大声欢笑,手舞足蹈,甚至高声和歌,台上的官爷却只能干巴巴坐着,连笑容都像刻意装饰过的,活像个木偶,谁会羡慕一具木偶。”

    丁言没有看我,眼睛直盯着高台,用从未有过的清凉声音道:“正因为这些木偶,才有的这种节目,你口中的自在随意也是因为在木偶的允许下,才能行的通。”

    一针见血,残酷却现实,但也极扫兴。

    我送他一记白眼,这人真是越来越毒舌了,他却毫不在乎,“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话间最后一只舞已经结束,舞者们并没有退场,而是一起手提着花篮,开始向观众抛洒圆形的彩色包球,这是每年夜舞会结束时的惯有节目,也是这么多人一直等在场外没有离去的原因,圆球是用竹条编制的,外面缠了彩色布条,里面放了各种小礼品,福签、糖果、布花之类的,如果你幸运,甚至还会得到二枚铜钱,随着彩球的撒落观众们一下便沸腾了,纷纷挤上前去挣抢彩球,后面的道一下空出不少,我拍拍丁言示意离开。

    正往外走,一个身穿浅粉色粗布衣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圆圆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透着股大人少有的精气。她在空地上转来转去,许是在察看地上有没有抛下来的漏网之球。

    可惜半个也没有,小姑娘不甘心的跟在那群人的后面,也跳着希望得到一个竹子彩球,可一波又波的竹子彩球抛过来,却没有一个落在她手中,没有人看到她脸上充满渴望又失望的神情,甚至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又那么瘦小,明明没有任何可以拿到彩球的机会,她却没有放弃,依然在争取。

    我心下有些动容,走到她身边,在下一波彩球抛来的时候,足尖运气一个起身,顷刻就抓到一个。

    我的动作轻捷非常,夜色亦暗,旁人的精力又都在接抢彩球上,自以为没人会注意到我,可一回头却撞进了小姑娘的眼中。

    她不再跟随别人一起跳着抢彩球了而是仰着头张大嘴巴看着我,样子有点滑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她却没接,只盯着我发呆,我只好蹲下身把球放入她手里,她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道了谢,然后高兴的走了。

    丁言在原地等我,刚才的事情自然一目了然,我以为他会赞我轻功了得谁知他眸中透着不屑,语气上也毫不掩饰,“多管闲事。”

    这人今天吃了枪药吗不停跟我抬杠,我说一句他抬一句,我帮他付了十二两银子就以为我好欺负了是吗我正要发作他却转着头不知在看什么,自顾自的道:

    “想要的东西就应该自己去争取,既然能力不够就不应该贪图,否则即使得到了也不一定守得住。”

    我顺着丁言的目光望去,却看到不远处刚走开的小姑娘正被几个高个子的男孩子拦住去路,几个人连争执都没有,小姑娘手中的竹子彩球被一把抢去,我下意识的想去阻止,丁言却拦住我道:

    “你能帮她几次你准备要对她的人生负责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有击败敌人的实力,否则一辈子只能做个弱者,这便是现实。”

    我倏的愣住,他说的对,我的帮忙只能是一时的,这种事情这里解决了那里又会再遇到,我只是个陌生人,不可能时时跟在她身边,就像丁言说的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看着垂头离去的小小身影渐渐远离我的视线心底不禁升起一阵怅惘,不想被人看出心事,我忙低头收敛神色回身对丁言摆摆手道:

    “没意思,回去了。”

    丁言这回没再说什么,也跟我一起往回走,刚出广场,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我,居然那个小姑娘,她没我想像中的失落神情,反而笑的一脸阳光拿着个树枝盘成的花环递给我。

    “大姐姐,这个给你,谢谢你刚才送我彩球。”

    我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笑着说不客气再开心的接过花环,这才是善解人意的做法,可我却控制不住的说出了心里话:“但你的彩球被人抢走了。”

    她一愣,尴尬的挠挠头,“你都看到啦。”

    她应该责怪我,责怪我为什么不帮她,既然给了她彩球,为什么看到有人来抢却袖手旁观,可她却给了我一个歉意的笑容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不起啊,大姐姐,你给我的彩球,我还来不及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被人抢走了。”

    她的反应超乎我的意料,我不禁弯下腰与她平视。

    “你不生气”气我冷漠,气那些坏小子抢走自己的东西。

    “生气彩球没有了是有点失望啦。”她举起手里的花环,笑着道:“不过没关系,我现有这个啦。”她的眼里没有一点阴霾,反而闪着萤萤之光。

    “可你却要送给我”

    “嗯,大姐姐帮了我,我想谢谢你。”她用力的点头然后继续不好意思的傻笑。

    “谢谢。”我由衷的道,我的心情好似穿过一片黑暗遂道终于见到了太阳,豁然开朗。我接过花环放在她的头上,“可你更配它。”

    我一边看着头上戴着花环红着脸跑开的小姑娘的身影一边回味这份纯洁坚强之心的美好,一旁的丁言却又惹人厌的给我泼冷水,他凉凉的道:

    “无意义的自我满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重蹈覆辙。”

    我有些气恼,没好气的回道:“你怎知事情会重蹈覆辙你怎知她不会变得更强变得能够保护自己难道每天哭丧着脸就能解决事情了吗而且她根本不是自我满足,她只是心态乐观,这又没什么不好。”

    显然这些说辞打动不了丁言,但他也没再说什么,他这种冷漠现实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个江湖中人,我好奇问他:

    “丁言,你可是江湖中人,江湖人不都讲求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拘一格潇洒随意的吗”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像,江湖人也都只是凡人,大多数人只为谋求自身的利益,而且会为了利益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正因为这样,江湖中人才更要变的强大。”

    “所以有的人至死都在追求绝世武功,或是一生都在努力攀爬权力的高峰”

    他没回话,算是默认了。

    我跟丁言根本不是一类人,况且人各有志,这些事情本没什么好讨论的,我大步迈开往前走,想就此结束这番对话。那个笑着说要把花环送给我的小小身影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忍了忍终究没忍住,回头道:“丁言你说的对,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为了更好的生活,努力让自己变强,这无可厚非。可我们毕竟不是猎豹也不是狮子,我们是人,会思考有感情的人,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数十年,如果只是为了变强,攀爬权力的高峰,而倾尽自己的一生这样的人生,太可怜了。”

    “可怜”丁言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盯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意外。

    “难道不是吗我们还有家人朋友,或是品尝一道美食,路过一段风景,这些跟变强或是升官发财一样甚至更珍贵。”

    丁言半天没出声,我以为他多少有些触动,却听他谈谈道:“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但我不觉得自己可怜。”

    “”没想到自己一下就踩到雷区。

    “咳咳。”我单手给自己扇风,却没扇走一点尴尬,自己连忙找补道:“你当然不可怜,每个人的目标本来就不一样吗再说你现在没家人,以后一定会有的,你、你条件这么好,找个老婆又不是难事”

    “敷衍的话就不必说了。”丁言斜觑我一眼,不给一点面子。

    “”我识时务的赶快闭嘴。

    气氛不是很好,我便想赶快跟他就此分道扬镳,正要道别却在人群中望见一样东西,暗自转了个心思,我让丁言在原地等我一下,说去去就回。

    原来我们不知不觉已回到了出发的地点,我挤过人群快步来到丁言一开始站在的桌摊前,那个他看不停的木盒子还没被人买走,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八卦锁。

    老实说今天过的并不算愉快,不,就我个人而言是很不愉快。但我终究没有忘记本来目的,我是想跟丁言拉近关系然后再打探手记消息的,不能因为个人情绪彻底坏了正事。我将八卦锁买下,心里希望这东西可以有一点弥补。

    走回去时,丁言竟还乖乖的在原地等着。

    我喊出声,“丁言,接着”怕他拒绝,我远远的就把八卦锁抛给他,他本能的伸手去接,看清

    楚是什么时,居然有一瞬间的怔然。

    这是什么反应应该不是讨厌吧我轻咳两声又道:“那个刚刚我根本了解你的状况,自顾自说些有的没的抱歉了,还有你说你没有朋友,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当你的朋友。”

    丁言看向我,白皙的脸在夜色里有些莫测不明,他没说同意但也没拒绝,最后却是一声不响拿着八卦锁转身径自走了。

    我被晾在原地却浑不在意,本来我也没指望一个街摊的小玩意就能扭转乾坤,他没当场不屑的把东西扔还给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过,不管怎样经过这一趟同行我彻底的了解到关于丁言的一条重要信息:

    此人一派风清云淡却不是善主,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第11章

    跟丁言分开后我并未直接回家,这半个月一直在华锦工作,自家的酒铺还未去过,虽然有伙计老马帮我看着,但终归是会惦记,此时铺子应该还开着,趁着还有些时辰便想去看看。

    刚拐进铺子所在的那条街,突然听见后头有人喊道:

    “猫猫”

    迟北提着大包小包满满一手的东西正一晃一晃的往这边跑。

    糟了,说好回来时给彼此带些好玩好吃的东西我全抛到脑后去了,看着迟北停在身边,我寻思着怎么解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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