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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套,先要取得对方信任才行,我跟着丁言在邬门绕了大半圈才到了帐房,查看华锦楼这半年的经营收入情况,这是我第二次在邬门里走动,上次来时一心只想着怎么为自己的酒铺善后,根本没注意过这里的环境,这次跟在丁言后面偷偷观察,才发现邬门的内部结构非常的复杂,盘根错节,好似迷宫。如果没人带领,生人根本找不着东南西北。要在这样的地方找一本才巴掌大的手记,是何其的困难。

    唉我对自己的前路更加的忐忑担忧了

    为邬门做事,我本想瞒着老爹迟北,可纸包不住火,不到两天二人就都知道了,老爹劈头盖脸的把我痛骂一顿,但表面上看,我确实欠了门主一个大人情,帮他做事也算合情合理,所以虽然他极不高兴,可最后还是妥协同意了,迟北也不疑有它,只让我注意安全。

    没有人觉得这件事有任何蹊跷,没有人想过也许背后还有另一个人。

    不得不佩服程王做事的谨慎周密,我那时问过他手下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做这件事

    他的回答是:

    “因为你最合理,同时又最不会让人联想到我。”

    我在华锦忙上忙下,转眼就过了半个月,其间又去了邬门几次,没什么大收获,勉强混个眼熟,可这半个月却把我累个半死,直到月底的千秋节,门主才开恩放了我一天假。

    柳州城的千秋节向来极热闹,全城同欢来庆祝皇帝的诞辰,由其到了晚上,连街的夜市歌舞升平,不少人都通宵嬉戏。

    每年这时我都是跟老爹迟北一起过的,本以为三人会一直这么过下去,但从去年开始,便多了金桃。

    “你试试。”金桃双手提着件淡绿色长裙在我身上比来比去。

    “干吗”我白日里在华锦累的像狗,傍晚回到家里只有趴在桌上喘气的份,一动也不想动。

    “难得你有假明日不用工作,好好打扮打扮,今晚跟我们一起去逛夜市。”

    她口中的我们自然是她跟迟北。

    “不了。”我趴在桌上不动,“你就让我好好在家歇歇吧,今年的节目,我就算了,你跟迟北好好玩,回来给我带点好吃的就成。”

    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再当你们的电灯炮。

    “你明天不是有一天假吗够你歇的了。”

    我一脸讨好的表情对着她,“可我现在起都起不来,怎么跟你们去姑奶奶,放过小的吧。”

    金桃对着我转一圈眼珠,便放下手中的长裙,淡淡道:

    “你不去也行。”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放弃了,我心下一喜,正打算跟她说二句:你多注意安全,和迟北好好培养感情之类的话,突然又听到她不紧不慢道:

    “老爹前几天找了王婆子给你说亲,就等着好好看看你本人呢,可你早出晚归的,连个人影都找不着,老爹知你今日会提前回来,特意约好王婆子傍晚来看你。我看这会儿她也差不多快到了,你不想出门,就好好在家里等着见媒婆吧。”

    我蹭的一下坐起来,“真假”

    她乐了,“如假包换。”

    我感到脑仁又一阵阵发痛,抬手用力往下按着穴位,“有没有搞错,连过节都不让人消停会儿。”

    “那你去还是不去”金桃凑过来又问。

    “去。”

    她笑弯着眼睛,满意的又拿起那条长裙递给我,“你快试试,一会儿我再给你绾个发式。”

    我忙躲开,“不要,换来换去多麻烦,就这样子吧,挺好的。”

    是去玩,又不是去选美。

    我闪来闪去就是不配合,金桃泄气的把裙子卷挂在手臂上,“迟南你真是够怪的,明明是个女儿家,干吗天天穿着灰扑扑的男装好看吗”

    我摊手无奈道:“方便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活计,跑上跑下的,穿着女装多麻烦。”

    金桃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溢于言表,“但你现在已经下工了回家了,这种时候别人家的姑娘都恨不得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化最美的妆,你呢整天素着张脸,扎着个头发,连支发簪都没有,你又不丑,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的像个男人似的,你就不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吗”

    可我就算打扮的再好看再有女人味,迟北的眼中也只有你。

    她声情并茂的声讨我形象上的惨淡,我却只给她两只耳朵,并不作声,待她明白怎样都说不动我时,便也坐在凳子上按着额头,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

    “算了,也不怪你,谁让你是被二个男人拉扯大的,没这个意识也情有可原。”

    这个理由还挺说的过去的,我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对,迟北要是女人可能情况会好点。哈哈”

    他真要是个女人就好了。

    “金桃。”说到迟北,我禁不住问出心里一直的疑问,“我不明白,你明明很喜欢迟北,为什么却迟迟不答应嫁给他”

    她比我小一岁,但在这里十九岁的年纪也不算小了,去年迟北就提过娶她过门,金桃却没有答应。

    她没想到我突然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愣了半天也没回答,待我都要放弃时,她才缓缓的轻声道:“他心里有事情,我不想这时候打扰他,让他分心。”

    她在说科考。

    金桃虽然是后搬来的,可我家的事,她应该知道的不少,但她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过一次,无论是感慨我们从乞丐变成富人的辛苦,或是为鹤轩居的事情抱怨不平,这些好似可以更加融入我家的话,她一次都没有说过,我知道这是她的善解人意跟温柔。

    她真的是个好女人,我欣慰又苦涩,欣慰迟北看上的人果然不是错的,苦涩自己连一分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真心道:“我真羡慕你们,彼此都找到了对的人。”

    金桃笑着伸手摘掉我身上的断线头,“放心,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的,只属于你的那个人。”

    我抬头看天不以为然,“我看希望渺茫。”

    “所以才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多给对方发现自己的机会,来,先把这条裙子换上。”

    “”

    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我还是穿着本来的衣服跟着迟北金桃走进人流涌动的夜市里。期间我多次想要趁乱跟他俩走散,却都被二人拉了回来,他们像时刻照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我,让我哭笑不得。

    这时突然一股人流,金桃被人挤得脚下不稳,迟北本能的把她揽在怀里,站稳后二人同时红了脸。

    这一幕就在我眼前直播,我抱着胸故意嬉笑着调侃道:“喂喂,你们俩个让我跟来,是为了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迟北放开金桃有些尴尬的轻咳二声又对我笑道:“确实是为了刺激刺激你,让你有点紧张感,别什么事都让我这个老哥给抢先了。”

    “嗯哼。”我不满他的揶揄,上前拉起金桃的手,“你要是真关心我,干脆把金桃让给我”

    我以为他会笑骂我又胡闹,然后撵我走远点,可迟北只是轻轻的把金桃拉回自己的身边,笑着却认真:

    “不让。”

    金桃本来看热闹的表情倾刻变得温柔又甜蜜。

    真是讽刺啊。

    偏偏让我来见证他们爱情的美好。

    怎么就没有人流来挤我,把我给挤散了呢我失望的转着头,却在二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一个熟人。

    第8章

    丁言站在卖杂物的桌摊前,手里拿着个木质盒子,看的很仔细。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到他,我以为以他的个性这种日子他一定会闭门休息,足不出户。

    灵光飞快的在眼前一闪,我突然想到要怎么摆脱身边这对甜蜜情侣,挥手高声喊道:

    “丁言”

    我挤过人群,三步并二步的走到他身边,前所未有的热情道:

    “你怎么在这我正有事想跟你说。”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东西,“没怎么”

    就在这时迟北跟金桃正好也走了过来,因为丁言现在是我的同事,迟北来找我的时候跟他也是见过几次,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也算认识,二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金桃却是头一次看到丁言,她站在迟北身边,眼睛半盯着我,半把丁言打量了个遍。

    我正要借着丁言当理由跟他们分开,金桃却对迟北开口,“既然迟南跟这位公子有事要说,我们不如先走,反正几个人在一起也逛不完整个夜市,不如各自分开玩,要是遇到什么有趣的小玩意或美食小吃,回头给彼此带一份就是了,如何”

    虽然不知道金桃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正合我意,我连连点头称是,迟北迟疑了一下,可能考虑到我有事要跟丁言说,也不便说什么,四人就这样分开了。

    待迟北跟金桃离开直至人影消失不见,我才暗自松了口气,既然怎么也不会是我的,那我也有权选择不去看见,我有权力逃避,有权力保护自己。

    “你找我什么事”丁言对我的表现明显有些不解,他突然一问,倒把我给问住了。

    “啊我找你啊就是”本来就是个借口,哪有什么事。

    “就是华锦的一些小事,后天上工再说也不迟。”我找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只好随便搪塞两句,怕他再追问又连忙转移话题,“你接下来要去哪”

    他摇摇头,“不知道。”

    “哦”

    这半个月在华锦一起共事,丁言这种冷淡凉漠的性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反正我的目的已达成,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好说的,道了句:“那你慢慢逛。”转身便要走。

    丁言却出声道:“你不跟我一起”

    “”我诧异至极的回头,自己没听错吧这个沉默寡言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丁言居然要跟我一起逛夜市今天太阳是从东边落下去的吗

    我有些迟疑,“我以为你想一个人。”

    丁言转头看向人头涌动的里街,表情莫测的淡道:“我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可不想跟一块木头过这难得的假日,正想要拒绝他,眼角却刚好扫到右前方的一个卖话本的铺子,它像个警示牌,一下提醒了我。

    我是要去邬门找施邪手记的。

    我虽然在华锦楼工作了半个月,但对邬门的事情知道的甚少,而眼前这个人却是个地道的邬门人,他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探听对像吗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还视而不见

    我暗恼自己的愚钝,马上笑着改口,“既然你不嫌弃,那我们一起转转吧,你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既然想从丁言这探听消息,自然得先投其所好跟他拉近关系,可他喜好什么呢财我想到第一次见他时,他对我五两银子的不屑一顾,还有这几日在华锦每晚对账摊出白花花的银子时,他看也懒得看一眼的情景想来应该不是财。

    我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看到有趣的东西就驻足观看,我则在一旁暗自揣度:不是财,难道是色

    不会吧我拿眼瞟他,丁言正看着前面的一场杂耍表演,画着红蓝花脸的男孩子正在熟练的耍花枪,连续十几个空翻后周围爆发出一片此起彼伏的鼓掌叫好声,丁言看的很专注。

    他真的不像是好色之人,而且他的寡淡少言反倒有点像禁欲者,可也不能就这么草率的下结论,搞不好表面越是看着正经心里可能越龌龊,他其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也不一定。

    总而言之他好不好色还是要试过了才知道。我心里暗自思量,又带他兜兜转转看了两场短戏,穿过几个画摊,貌似不经意间就走到了醉花斋。

    醉花斋是柳州城规模最大名声最响的烟花**地,这里的姑娘在柳州城是出了名的年轻貌美,平日的此时醉花斋定是热闹非凡,来往的客人摩肩接踵,可今天不知为何门前却熙熙攘攘,我跟丁言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位花一般的姑娘莺声笑笑在门外招揽客人。

    我背对着她们好似在看另一家酒楼,然后不经意的放慢脚步,我知道丁言就在后面,这种时候通常不用走进去就会有姑娘主动来拉客人了,更何况丁言长的白秀清俊,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抢手货。

    我不禁开始想像他被一群花姑娘围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佯装恼怒喝斥她们放开,然后半推半就的跟着进去,还是不知所措向我求救,然后半推半就的跟着进去

    可惜我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半推半就的跟着进去,反而等来一双柔胰摸索着搭上我的肩头,仿佛让人骨头都酥掉的声音伴随着轻轻吹气在我耳边甜腻的道:

    “客官干站在这做什么怎么不来醉花斋坐坐,小阮愿意陪官人喝上一杯。”

    我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束发男装又背对着她,她八成误以为我是男人了,正移身想要避开她的手她却反身贴过来,我转过身她正好倒在我怀里。

    我无奈道:“姑娘,抱歉,我也是女人。”

    我并没有束胸她也感到了我的身体,不等我说完便一下弹起来。

    我歉意的一笑,“抱歉,让你误会了。”

    她愣了一下,并未生气反而瞬间换回职业笑容,“原来是位英气非凡的姑娘,小阮失礼了。”

    我不好意思的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的错”一边回头张望着寻找丁言,却怎么也未看到他的身影。

    本以为这个小阮知道我是女人后就会自己走开,没想到她不但未走,还继续拉着我攀谈。

    “是小阮不识金镶玉,姑娘不如来醉香斋坐坐,小阮给姑娘陪个不是。”她顿了一下,然后伸手伏在我耳边小声道:“斋里刚来了两个清官,还可以好好陪陪姑娘。”说完向那边的姐妹丢个眼色,几个花姑娘马上围过来把我往醉花斋里拥。

    这个朝代,女人找小官虽不像男人逛窑子那么平常,可也不算稀奇,这些人许是对我的打扮有些误解。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不迭的拒绝,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可她们却把我的反应当害羞,硬拉着我往醉花斋里走,此时我已经顾不得找丁言了,扬着身子用力挣脱她们,却正好看见丁言站在前面,表情淡淡的看着这边。

    奇怪了,他什么时候过去的这些姑娘怎么没发现他

    我急着摆脱这帮花姑娘,脱口道:“我朋友就在前面,不如你们先去招待他”然后手指偷偷指向丁言那边,几个姑娘这才看到丁言,顿时向蜜蜂看到花,嗡嗡的围了过去,解放了我。

    我大口喘气、擦汗,然后偷偷回头,丁言正直直的盯着我。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显跟平常不一样,他不高兴了。

    因为丁言长的秀色可餐,花姑娘个个拿出比对我还要多十倍的热情招呼他,可还没近他的身,就听见他说:

    “别碰我。”

    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的清清楚楚,语气里还卷着一股寒流。

    真有气势啊,我在一旁感叹,邬门的人就是不一样。

    花姑娘自然不是傻瓜,什么是佯装生气,什么是真生气,分的可比谁都清楚,马上变得规规矩矩,只有一个不死心,说着好话又贴上来。

    丁言躲了一下没躲开,被她撞个满怀,他看向她紧皱眉头口气极不善道:“放开。”

    花姑娘的柔媚笑容瞬间变得尴尬,不等她自己起身,丁言伸手就把她推开了,其他的姑娘见状更不敢再粘上来,只客气的陪笑着让他进去喝一杯,丁言除了皱眉没别的反应,知道请不动,花姑娘们只好讪讪的去揽别的客人。

    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他恼怒了也说了放开,不过不是佯装的,这么多美人,各种类型,他眼里没一点高兴或是欣赏,反而充满了不耐和厌烦,看来他也不是个好色之人。

    花姑娘们一走,我便上前跟丁言打哈哈:

    “这么美的姑娘你都不喜欢”

    他冷淡,“你喜欢”

    “”知道他不高兴了,我只想赶快换个地方,带头往前走,他却停在原地,“你去哪”

    “嗯”我转回身看他,一脸不明所以。

    他撇了一眼醉花斋的长牌匾,“你刚刚在这停留这么久,不就是想去这醉花斋”

    不待我回答丁言便径自迈开脚步。

    一旁忙着继续揽客的花姑娘们此时都错愕着一张脸,看向刚才还一脸反感嫌弃的丁言现在却自己走进了醉花斋。

    第9章

    我错愕半天确定丁言不是开玩笑后忙上前拦道:“喂,你真要进去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只是想试试他是不是好色,可没真想跟他进去,倒不是因为自己是女的不好意思,而是因为:

    这里面是很贵的

    “我是不喜欢,可你不是想来吗”他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似的。

    “我没有啊喂”

    丁言一口咬定是我的原因,也不听我说话大步向里去了,我又不能放他一人在这自己走开,只好

    硬着头皮跟上。

    里面人不多,大厅里几个花姑娘伴着男客人吃酒聊天,中间的楼台上坐着位紫衣姑娘,半裸香肩,抱着琵琶轻声吟唱。

    老鸨看到有客人进来忙上前招呼,看到男装打扮的我时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显然这种场面早就见多了,她脸上拢着笑问道:“二位客官,是要上楼还是”

    丁言也不客气,“一间包房。”

    包房

    我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无声的抗议: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你知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包房,起价最少也得十两,再说你要包房干什么你还能在这睡觉是怎么的

    他好似知道我的担忧,给了我一个放心的表情。

    可我一点都不放心,我虽然不知道他身家多少,有钱没钱但肯定不是个公子哥。十两,不是小数目,而且不能只是单要个包房吧,顺便再叫个姑娘唱个小曲,喝个小酒,出来时保不齐得二十两、三十两,我可不认为他身上会有这么多银子,别到最后他变成霸王,还得把我连累进去。

    想到此,我一个箭步挡在丁言前面,对老鸨道:“包房不必了,就在这下面吧。”

    老鸨询问似的看向丁言,丁言这回倒是没坚持,点点头同意了,我暗松一口气,二人找了张靠边的圆桌坐了下来。

    期间我又插嘴回绝了老鸨叫个姑娘来陪的提意,丁言要了壶酒,给我也倒了一杯,我没喝,拿手指点了下放在嘴里浅尝,心道:劣质,骗钱的玩意儿。

    紫衣姑娘弹完琵琶弹古筝,也许是人不多的关系,整个场面的气氛不高,观看的客人陆陆续续上楼的上楼,走人的走人,她明明唱的是首欢快的曲子,却透着股凄凉的味道。

    最后终于轮到我跟丁言走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懂丁言为什么要来醉花斋,他一开始表现出来的明明是厌烦,难道他真觉得是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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