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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想,凭什么你一个打杂的三本生,比他们这些正规大学毕业出来的高材生穿得好过得好那他们还奋斗为哪般喂饭也给心眼子喂点”

    晓芙一脸的不以为然。

    没过几天,已经是快下班的时候了,刘律师被沈律师请进办公室。忐忑不安地进去了,红着眼圈出来的。

    一屋子人半伏在办公桌上竖起双耳,屏息凝视。

    原来是刘律师忘了备份自己负责的一个案子的卷宗和相关文件,次日上午开庭要用。这就意味着,所有已经装订好的卷宗文件上的订书钉全部要撬掉,研究讨论案件时作的笔记也要想办法遮除,复印好之后,再重新按次序装订起来。听起来简单,但却是一项声势浩大的工程。

    这件事让晓芙小小地震撼了一下,所有的同事对伏案抽耸肩膀的刘律师视若无睹。下班之前,她上了一趟厕所,坐在小隔间里,听到两个正在水池边洗杯子的同事小声议论:

    “沈最近进入更年期了老发这种无名火”

    “这哪是无名火那天开会我们不都在的吗沈让她备份的,我都记得。沈的个性一向是甭管多大的事情永远只说一次。都不是第一天来了,这还搞不拎清,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反正她今天班有的加了,那个案子的卷宗我看过,不到半夜肯定搞不完。我担心这点复印纸都不够她用的。她是触到霉头了”

    “所以我看她哭得蛮可怜的,都不敢过去跟她讲话,要叫我留下帮忙我还不好推脱。我家里可还有一摊事等着我干呢”

    晓芙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是把好同事发展为好朋友的契机,于是主动留下来加班帮忙。刘律师感动得要死,否则她一个人可能要忙一夜,第二天早上还要跟着沈律师上庭。忙到晚上点的时候,同事们早走光了,复印机还在不停地运作,复印纸用了一包又一包。两人把办公室弄成了一片纸的海洋,晓芙手上的皮肤全干得发疼,让纸磨的。指甲油也斑驳不堪,撬钉子撬的,估计明天法官要欣赏到间或夹杂在卷宗中的她张晓芙的指甲油屑子了。

    她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卷帙浩繁,动不动就问:“刘姐,这真的只是一个案子的卷宗啊”

    “是的呀,要不然老沈今天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呢”刘律师忙得头都不抬。

    晓芙很老道地感慨:“怪不得我妈老讲,哪家的饭碗都不好端法官律师也都不容易哦”

    这话说到了刘律师心坎里:“谁说不是呢当年报考这个专业的时候想着多风光哪毕业了以后可是律师啊,女律师啊其实呢,混得好的,一小部分就是老沈他们这样的合伙人,开宝马,住别墅,得空儿拖家带口的去趟马尔代夫。混得不好的,大多数就像我这样,挤个地铁都得削尖了脑袋,还把文档录入员,排字工人和后期校对的活也一并干了”

    刘律师忽然停下手中的活,说:“晓芙你不知道吧我当年还玩票似的去考过公务员,而且考上了,分特别高,把北大的一个男孩子都挤掉了。你要知道,我这种一无貌,二无后台的女孩子,人家机关还点名要我,得多少人眼红我当时还不乐意去,觉得捧个铁饭碗难以施展我的抱负,没什么前途。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晓芙作出一脸的理解和同情,过会儿刘律师又说:“晓芙,要不你先回吧我这还不知道忙到什么呢,你爸妈该担心了”

    晓芙憨憨一笑:“没关系的,我打过电话给我妈了,你就让我送佛送到西天吧”

    刘律师蛮感动:“晓芙你人真好,长得也好看。”

    晓芙假谦虚地笑笑,没有否认。

    刘律师又半开玩笑地说:“嗳,有没有星探跟踪过你啊”

    晓芙大笑起来:“就我啊脸大得跟面盆似的,还星探跟踪呢卸了妆吓死你”

    刘律师也笑:“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说真的,你年龄这么小,妆可以适当地化淡一点。浓妆出去玩还行,在办公室里头显得就有点”

    刘律师赶紧刹住话头,但为时晚矣。晓芙的笑容僵住了。

    刘律师很尴尬地笑笑,说:“你别放在心上啊,其实大家都觉得你这小丫头人挺好的,就是妆化得有点浓。”不行,越说越坏,还把一办公室的人拖下了水,果真言多必失了。刘律师心里也纳闷,自己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时候磕巴都不打一个,怎么敷衍个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这么难幸亏当初没去当公务员,不然在机关里还不天天给人排挤死

    晓芙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岔开话题去说别的,心里气得不轻,想,当面只说了三分,背后肯定阴毒十分。平时一个个都跟笑面虎似的,原来都是两面派。难怪我妈老说我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忙到夜里一点才回家,累得倒头就睡,隐形眼睛也忘了摘。第二天早起的时候,两只眼球干得快爆炸了,她对着镜子摘下隐形眼镜,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今天隐形眼镜是戴不了了,光这一点就让晓芙火大。

    她妈打趣道:“哟,昨天受了什么重用都成大红人了”

    晓芙使劲往脸上抹卸妆油,恨恨地说:“红人个屁好心帮她忙,她居然背地里议论过我,说我妆化得浓,这妆叫浓啊快赶上裸妆了我吃饱了撑的,熬夜带妆帮她干这事”

    晓芙妈笑了:“你怎么这么大屁不能冲啊那她们不化妆,看看你,可不就是浓妆吗我早跟你讲过,做人一定要学会随大流”

    “随什么大流要我和她们一样不化妆,不修边幅,灰头土脸地就往外闯影响市容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正在喝稀饭的晓芙爸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还有完没完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怎么这么刻薄人家学历比你高你怎么不提人家凭本事吃饭你怎么不说化妆打扮的事谁还不一学就上手啊噢,你以为你不影响市容你看看你那脸化的,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吗人家好心给你提个意见,还不接受老虎屁股摸不得了你”

    晓芙撇撇嘴,没敢说什么。晓芙爸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最不能容忍女人有一张刀子嘴,然而这又是很多女性的通病,晓芙妈更是将此发挥到了极致。老婆不好惹,女儿总可以教育吧晓芙老觉得她爸是把对她妈的怨恨一股脑全清算在她头上。

    还不算完。她爸吃完早饭,套上军装外套,戴上军帽,拿着公文包出门前,还丢下一句话:“张晓芙,你可不要看不清时势,要不是你舅舅和沈律师这层关系,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给人倒开水人都不一定看得上”

    这家没法呆了。

    、手榴弹那天说的话

    晓芙每回敢怒不敢言的时候就这么想。

    他们的家庭关系有点像食物链,晓芙怕她爸,她爸怕她妈,她妈倒过来又包容女儿。

    晓芙估摸着她爸已经下楼走到家属院门口的传达室了,也把筷子一拍,说:“我实在没法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共存了欺人太甚妈,你把华夏路那套房收回来吧,别再往外租了,我住那儿去”

    晓芙爸妈在她小学的时候投入毕生的积蓄,贷款加上从亲戚朋友处挪凑出几十万买了一套小别墅。晓芙爸当时还觉得心里没底,晓芙妈果断地说:“我说买,你就不要二话这么大的省会城市,小城市的人要往这里跑,外省人也要往这里串,房价肯定呼哧哧地往上涨。我话撂在这里,你看好,马上楼市发展起来吓死人”十年后的今天,房价成倍地上翻,晓芙妈就冷笑:“经济学教授,不晓得能换几张老人头用”

    本来一切都是瞒着晓芙进行的。谁知某日,已上高中的晓芙翻她妈抽屉的时候把购房合同给翻出来了,上面白纸黑字签着她妈的大名和将近七位数的房款,从此拿什么话骗她都没用了。晓芙才不信她妈这么精明的人会负债几十万去买一套小别墅呢,又不是没房子住。她妈说这是投资,晓芙好笑道:“投资啊那建筑工人在工地上忙什么清洁工在马路上忙什么我几个叔叔姑姑还养什么螃蟹啊都贷款买一套小别野,躺在家里睡大觉好来”

    她故意把小“别墅”说成小“别野”,调侃她妈。

    “嗳,你这次会考及格了几门”她妈忽然问。

    岔话题是她妈惯用的伎俩,而且她总能找出个合适的由头来堵晓芙的嘴。果然,晓芙立刻就蔫了。

    这房子平时放出去收租。因为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每个月租金上万。

    所以此刻的晓芙妈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做梦净讲些没边的话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说你几句怎么了再说你一个单身女孩子,父母又不是在外地,出去住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家教啊”

    “这和家教怎么扯得上边我好多同学从大一开始就一个人在外面住了”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等你有本事自立门户了,你爱住哪儿住哪儿,谁都说不着你”

    “嗳,你搞搞清楚,我是你亲生的。你对我这么狠,小心我以后不养你,让你天天空巢”

    “哟哟,一个月不知道挣几个破钱,我靠你养你以后有本事不啃老,我和你爸就烧高香了”

    晓芙说不过她妈,就抖她妈老底:“比你们占公家便宜好明明外头买了房子不搬,非赖在大院里头,从营职楼到团职楼到师职楼”

    “这话你怎么不敢当你爸面说啊”晓芙妈镇不住她的时候,就把她爸抬出来充场子,“我们一不犯法,二不违反纪律。为什么不能住啊再说那个房子不收租,你每个月这么大的开销从什么上面来一千多块钱的拉磨晚霜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下来了。你爸要是知道了,没心脏病也给你气出心脏病来”

    大二的时候,晓芙和她妈要钱买lar的晚霜,lar是法语“大海”的意思,发音接近中文的“拉麦和”,她妈不知怎么就记成“拉磨”了。

    “面子”问题,还是个相当现实的问题。晓芙差不多立刻就偃旗息鼓,只嘟囔了一句:“女孩子本来就要富养的嘛”就灰溜溜地去上班了。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手榴弹那天说的话忽然回荡在她的脑畔,赶都赶不走。

    、只卖艺,不卖身

    军训结业那天,吴桐趁人不备,往鸿渐手里塞了个叠成心形的信纸,不等鸿渐明白怎么回事,就走开了。鸿渐很头大地展开:

    吴哥哥,你好。我是送你巧克力的女孩。星期六下午三点,我在楼兰路的星巴克等你。吴桐。

    鸿渐吓得不轻。从进中学开始,他就收到过形形的情书暗语,让他脸红心跳的有,让他莫名其妙的也有,但能吓着他的这是头一个。因为楼兰路是他和兰兰的爱巢所在。现在的女孩太神通广大了,一句话都没跟他讲过,连他住哪儿都打听到了。

    其实吴桐只是很巧合地找了楼兰路上的那家星巴克而已。

    一头火的鸿渐按住豆芽菜要把他大卸八块,豆芽菜非常冤枉:“排长,我就替她递了一盒巧克力,她要你号码我都没给她”

    “那她怎么知道我住楼兰路的”

    “靠我比李玮峰还冤哪,劝个架还吃张红牌我都不知道你家住哪儿,她怎么会知道说明还有别的内奸”

    鸿渐想想也是,就把他放开了,说:“都是你害的”

    “排长,我真没想到她这么执着要不你就去一下见个美女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再说,谁让你吃人嘴短呢”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又拱出了鸿渐的火,恨不得掐死这根惹是生非的细豆芽。

    好不容易挨到星期六,鸿渐决定去星巴克赴约,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四十分钟。一为展现诚意,二为早点去好挑个最旮旯的位子。万一那女孩表白遭拒,梨花带雨,也好有个遮挡。鸿渐为此还细心地在兜里揣了两包纸巾。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吴桐来了,如鸿渐所料的那样,是个不知害羞为何物,带点霸气,有点自负的漂亮女孩子,生活中肯定不缺一帮供她颐指气使的傻瓜小男生。她今天吊吊这个,明天逗逗那个,谁也没法真正把握她。她就像个有经验的猎人一样,容易到手的永远没兴趣,无法到手的就一直追下去。

    开始的一切都如鸿渐期待的那样铺陈下去:

    点好咖啡,咖啡端上来,两人啜几小口,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题。火候一够,鸿渐立刻小心翼翼地单刀直入,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们都快结婚了。

    谁知道吴桐比他想象得要强悍,一直安静地微笑着搅动着杯中的小勺。

    鸿渐心里反而没底了,追补一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更适合你的男孩子。”

    吴桐抬头冲他淡然一笑,自信满满地说:“我知道”

    鸿渐愣住了。

    “那为什么还要吃我送的巧克力呢”吴桐有点像个耍赖的孩子。

    鸿渐解释说那完全是个误会,战友开的玩笑,他愿意买一盒新的还给她。

    吴桐脸上的笑容收住了:“吴哥哥,如果你送给别人礼物,别人还给你,你是什么感受啊再说我也不吃巧克力”

    鸿渐懵了。

    吴桐接着说:“东西我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打算再要回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玩过家家。我不是那种做事鲁莽的女孩子,对别人已经拥有的东西,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比较沉稳,而且也确实听说你和女朋友已经分手了,才考虑和你发展。如果你硬要还给我的话,我会觉得非常得无地自容”

    鸿渐阵脚大乱,红着脸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已经有女朋友了。真的”

    “好吧,那明天这个时候,还在这个地方,让我见见她,我就相信你”吴桐说着拿起桌上搁着的鸿渐的手机,边按着键盘,边说,“这是我的号码,如果明天你们没有空,我们可以换个时间你放心,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她很有派头地站起身,端起剩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带笑说了句“再见”,果断离去。

    鸿渐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把口袋里两包纸巾掏出来摔在桌上。靠遇到这种女超人,纸巾留着自己用好了

    他去找表哥大宋商量对策,大宋上来就劈头盖脸地先说了他一通:“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九零后不理她肯定不行。看她这死缠烂打的架势,什么事干不出来要是男追女,还能找几个小喽罗吓吓他,偏偏是女追男。闹到部队怎么办影响多坏她漂亮吧那更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摊上这种事,只有一招对付,正牌女友出场,而且一定要是个气场够足的,不然肯定露馅。没有临时找个啊。”

    找谁

    鸿渐很悲情地发现,自己认识的同龄女性中,除了表姐妹堂姐妹和兰兰,居然只有晓芙了。女同学什么的,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和她们沟通,毕业后更不可能往来了,对她们的记忆仅仅是毕业大合照上头的一个个小黑点点。兰兰是表嫂小金的姨表妹,非常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性格也活络得恰到好处,既不像那些轻浮的女孩子一样往他身上硬贴,也没有那种自以为是的劲头。一开始鸿渐还一如既往地酷着,结果发现这个爱笑的女孩子根本当他是空气,但是你找她说话的时候,她又总能不卑不亢地带笑对答,这就让人捉摸不透了。几下一捉摸,就把自己给捉摸进去了,然后再也出不来了。

    另一个当他是空气的女人就是晓芙。必要的时候,这个大胸婆子可以当一切男人是空气,长得像阿q还是罗密欧,对她来说似乎没有本质差别。鸿渐第一次见她就这么觉得。

    那天,也就是司令员太太本命年生日宴结束后,一拨子人坐电梯下楼,他和那大胸婆子不知怎么同时落在了最后。出于绅士风度,他好心闪到一侧,让大胸婆子先出去。没想到大胸婆子一点不感他的情,前挺胸后撅腚,一脸傲然地从他面前飘了出去。让他无语。这种女人不是情圣,就是自恋狂。但是不得否认,这大胸婆子的气场确实够足,带她去参加朝核六方会谈都不成问题。

    不过联络她,还得通过鸿渐妈转达。

    司令员太太一听就拍案而起:“牛不喝水强按头啊这女孩怎么这么胆大妄为学表演的了不起啊整个一戏疯子”冷静下来,又说:“你得去速战速决不然她要找到你部队怎么办这影响多坏你爸知道了,不活劈了你真是的,触了什么霉头,羊肉没吃着,反倒空惹这一身臊”

    鸿渐还未提及,她妈就替他拍了板:“找鲁阿姨家晓芙去几句英语一讲,马上就把那毛丫头给平复了”

    这回母子俩倒是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晓芙听说后,嘲弄道:“乖乖,表演系的小姑娘追他,他都看不上啊他以为他是谁麦克阿瑟啊”但还是欣然同意出面帮忙,因为鸿渐妈送了一瓶马克雅各布的芙蓉花香水给她。

    她一面往身上喷洒着香水,一面和她妈说:“姐一向大气,绝不是那种让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庸俗之辈,这回出马主要是看在他妈是我死忠粉丝的份上姐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这回是友情出演,只卖艺,不卖身”

    她妈立刻送过去一巴掌:“没正形的就会臭贫”

    、楼兰路八号

    次日,鸿渐开着司令员太太的车去接晓芙,客套两句后,他赶紧打开广播,这样两人一路无话也就不尴尬了。到了楼兰

    路八号的星巴克,他仍把车往里头小区开,晓芙忍不住提醒:“星巴克门口就可以停车的。”

    鸿渐笑道:“我家就在里面。”

    晓芙不说话了,扭脸看向车窗外,心里轰然炸开。

    楼兰路是条有百年历史的繁华老街,也有个别号叫“银杏大道”。每年秋末时分,满大街飘黄的银杏叶,美得像电影截图。本世纪初,政府招商引资后,入驻了不少外国商家,只有八号一个住宅小区,且都是超大号阳台的景观房。房价有多高不言自明。更重要的是,住在这里是一种身份和社会地位的象征。本地小市民和人攀比时败下阵来,就说:“你有本事搬到楼兰路八号去呀”对方的气焰立马矮半截。

    停好车往星巴克走的一路,晓芙像林黛玉初进贾府一样,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唯恐被人耻笑了去。眼神却跟着小区里来来往往的几个推着婴儿车的老外婆子,心里不住感叹: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晓芙不是缺吃少喝长大的孩子,虽然花钱如流水,但对拜金的概念倒不强。她是崇洋媚外,觉得黄毛鬼子多的地方都好。更何况,这里的黄毛鬼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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