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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思成道:“你忘了我们要把乐儿、石儿留在这儿这样正好让乐儿替你尽尽未尽的孝道吧。”

    玉荷翻身握住思成的手,许久才道:“还好笑儿会随我们回去。石儿是一男娃,理应去外闯闯。只有乐儿,她一女娃,加上一俗之事,若送她入那皇宫,嫣妹之例在那儿摆着,若不送她入宫,她难见一俗,来长安又有何用”

    思成道:“她与嫣妹不同。嫣妹身为皇后,肩负重任。我们乐儿进宫去,只是一名宫女,且有公主这层关系,太后、皇上、皇后均不会为难她。倒是她入宫去,见得一俗,还有那赵子涵后,事情会如何发展,就难料了,只能凭她自己去把握。”

    玉荷道:“你说的是。看我这一日经历太多,脑子都混了。相信乐儿会处理好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明日我抽时间和她商量,再和公主说明,待安排好她和石儿,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还是家里的生活简单平静。”握着思成的手,玉荷静静地睡了。

    彩乐姊妹躺在床上,悄声低语。

    “姊,公主看着很可亲,是不是”彩笑问。

    彩乐脑中现出了鲁元的样子。

    下午彩乐随阿翁阿母进屋,看了一眼外公后,目光落在鲁元身上,就没离开过。只见她一张容长脸,略显清瘦,目光平静柔和,隐隐现着几丝忧伤。身上普通的长裾,头发只简单挽一中髻,珠花步摇一概没有。如此装扮,走在街上,谁都不会知道这是公主。但看她的面色几无血色,又透着些许苍白,想来连院中也很少去,更别说去街上了。听她和众人说话,无论悲喜,只现几丝,如此性情确非一般人能做到,阿母与她有几分相似,应是耳濡目染习得的。

    彩笑等了一会,不听彩乐回答,也不生气,笑道:“姊,是不是因为和一俗兄长离得近,一直想他,连和我说话都顾不上”

    彩乐翻身冲彩笑脸上轻捏一下:“我让你拿我取笑”

    彩笑咯咯笑着躲开道:“谁让你刚才不理我呢”

    彩乐道:“小声点我是在想公主,你有没有感觉到她眼底深处的忧伤阿母的到来,只让她眼中添了些许快乐,深处的忧伤仍根深蒂固,不为所动。究竟是为什么要怎样做才能把那忧伤抹去”

    彩乐喃喃自语着。她十六岁了,思虑已非孩子。

    彩笑究竟年小,彩乐这儿说着,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孩子们又去院中玩闹,玉荷站在边上笑看了会儿,喊彩乐过来。

    母女俩来至玉荷房中,玉荷掩上房门,和彩乐一同坐下,玉荷道:“乐儿,母亲现在已不把你当孩子,才和你说这些话,你用心听好。”

    彩乐郑重地点头。

    玉荷把鲁元与太后、皇上、皇后这些至亲间的事情,与彩乐讲述一遍。

    一席话把彩乐听得心砰砰直跳,这才明白鲁元眼中的忧伤源于何处。见玉荷看她,彩乐忙收起心中的惊慌,竭力保持着平静。

    玉荷见此,微微点头道:“听完这些话,你能表现如此,阿母也就略为放心。阿母想与你商量,送你入宫服侍皇后。按辈分皇后应为你姨母,你又大皇后两岁,太后应该很乐意。这样做,一则阿母想为公主做点什么,这份心意就由你替阿母尽了;二则赵子涵为未央宫卫尉,一俗应该在未央宫当值,你也就可以与一俗见面。你看怎样”

    彩乐点头。

    玉荷又道:“我会向公主说明一切,并求公主不要说与别人,包括你外祖父。这样做是为了不因你们几个孩子之事惹起不必要的事端。公主会为你着想,求太后、皇上准你入宫。你也会因与公主的关系,不至受人欺侮。但你要切记阿母教你做人的原则,尽量不要卷入任何的纷争,懂吗”

    彩乐再次点头。

    玉荷说完,叹口气道:“阿母为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选择离去。你为了与相爱的人在一起,选择进来,终也为了离去。阿母希望你能如愿。”

    彩乐这次用劲点点头,开口道:“阿母,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为了不让爱我的你们失望,也为了我们爱着的人能多些快乐,少些痛苦。”

    看着彩乐清纯坚定的目光,玉荷不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乐儿,来到长安第二天,你的目的就从原本的一个变成两个,看来你真的长大了。阿母可以放心去和公主说明,也可安心离去。阿母相信,你能做得很好。”

    玉荷和彩乐又一起来到院中,孩子们依旧玩得快乐。

    暖暖的春风吹在脸上,初升的太阳照在身上,一切感觉是那么美好。彩乐禁不住又加入了玩闹的队伍。

    玉荷转身进屋去看鲁元,见鲁元又歪在床上,笑道:“阳光难得这么好,风也不大,母亲来院中坐坐”

    鲁元微笑道:“既然大家心情都这么好,我不能扫了你们的兴。”

    玉荷忙搬了张椅子放于院中背风处,扶鲁元坐下。

    张偃看见母亲,跑过来道:“母亲,孩儿和侄儿们玩得好开心”

    鲁元笑道:“是啊,你姊姊兄长们带给你七个侄儿,有他们陪着,你可快乐地生活,母亲也很高兴。”

    张偃不太懂母亲的话,笑着又跑去玩了。

    鲁元望向玉荷道:“荷儿,你也搬把椅子坐这儿,我有话问你。”

    玉荷听话地坐下。

    鲁元看着欢快如小鸟的孩子们,缓缓道:“听寿儿妇说,你这次回来只是看看我们,住几天就走”

    “母亲”玉荷轻声喊。

    本想找合适的时机再慢慢说给鲁元,哪儿成想二弟妇嘴那么快,昨晚刚从寿弟那儿听来只言片语,今天早起就学给了母亲。玉荷在心中暗暗叫苦。

    鲁元道:“荷儿,没关系。王侯将相的生活我都厌恶,又怎会强加于你我让寿儿一直找你,只因你是我们的孩子,你一个人在外,我们怎可以不管不问说实话,这次回来,你不提回去的话,我也会撵你走。我怎么会不知道,寻常百姓家的日子胜过皇家侯院千百倍”

    说着,鲁元的目光越过玩乐的孩子们,越过高大的墙院,望向远方。

    玉荷随着她望过去,她知道,鲁元的目光,应该是回到了当初她们共同生活过的赵王封地时的日子。

    当初鲁元从长安嫁到赵王封地,虽未表现出来,但她那种如脱了线的风筝般的自由与喜悦,玉荷可以感觉到。加上与夫君张敖琴瑟和谐,贯高之事发前,鲁元实是过了一段舒心自在的日子。

    鲁元的思绪确实回到了她在赵王封地时的日子。她分外怀念,却逼着自己不去回想,越回想心会越痛。

    “母亲”听玉荷一声轻唤,鲁元收回了目光。

    “母亲”玉荷再次叫着,轻声把彩石和彩乐的事讲给鲁元听。

    鲁元听后,道:“石儿和偃儿一起学文习武即可。只是乐儿陪不陪嫣儿倒无关紧要,她一辈子只能这样,我早死心了。但我们家不能再亲手送进去一个你确定要把她送进宫去”

    玉荷点头道:“为了相爱的人,是她自己的选择。再说她进去是为了能和相爱的人一起回来,而不是永留宫中。”

    鲁元摇头道:“别太天真。你当皇宫是让他们过家家的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玉荷道:“不能如愿,只能认命。事在人为,试一试总比原地待毙好。”

    鲁元点头道:“既然你们都想好了,我就进宫一趟。放心,我只说是为了陪嫣儿,不会说其他。”

    玉荷望着鲁元,眼中闪现泪影道:“母亲,当初我和思成就是你在帮我,现在到我的女儿了,依然是你在帮她。我们欠你太多,想报答都报不了。”

    鲁元苦笑着摇头道:“荷儿,你错了。你忘了我说的,是你们让我在这世上才不至于活得太悲苦。”

    玉荷泪眼含笑,俯在鲁元膝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一直关注我的这个小故事的朋友。

    、第三章入宫

    长乐宫中,听谒者禀鲁元公主求见,本歪在榻上的太后又惊又喜,忙起身道:“快宣。”女儿回母家,做母亲的自然高兴,却又惊讶鲁元为何主动进宫。

    自从张嫣入宫后,非诏,鲁元从不入宫,后来有诏也不入宫。去岁元日时,只有宣平侯张敖带张偃入宫朝拜,鲁元也未入宫。自己女儿,太后舍不得降罪,只得随她去了。

    今日鲁元入宫,实在太让人意外。

    鲁元一脸肃容走上前来,伏身跪拜道:“儿臣叩见母亲。”

    太后满脸疼爱,从榻上起身,来到鲁元跟前,双手抚着鲁元的头发,道:“儿啊,母亲十分想念你。”

    鲁元身形未动。

    太后微觉尴尬,看了一眼左右,松开双手道:“起来吧,给公主赐座。”转身回至榻上。

    鲁元坐下,面向太后,目光下垂道:“母亲,儿臣今日来,是有事相求于母亲。”

    虽刚在鲁元那儿遇冷,但听鲁元如此说,太后那本就未熄灭的母爱又熊熊燃烧:“儿啊,有什么事就说。自己母亲,说什么求呢”

    鲁元面容不变,缓缓道:“母亲,儿臣夫君敖的女儿玉荷,回母家小住。她的大女儿彩乐年已十六,想把她留在长安。儿臣问她是否愿意入宫,她点头同意。所以儿臣特来请母亲同意彩乐入宫侍奉皇后。”

    太后听了,满面笑容:“儿啊,嫣儿是你女儿,你不必这样称呼她。”

    鲁元道:“君君臣臣,父皇时已定,岂可乱来。”

    太后几番如火热情均遭受鲁元冰冷回应,只得收拢笑容道:“听说那玉荷嫁于一粗野村夫,其女想来也不会怎样,怎可侍于我们嫣儿”

    鲁元悠悠道:“母亲此话不妥。玉荷生母淑慧贤良,父亲是我夫君,自不必说。玉荷比之嫣儿并不差。她又能舍弃王公子弟而嫁于凡夫俗子,其夫自也有公侯将相不及之处。他夫妇二人的生活不是母亲可以明白的。他们所育三个孩子也与公侯王府的孩子不同,自有一种纯净自然,慧心良善。母亲见了便知。”

    太后见不喜多言的女儿说了玉荷一家如此多的好话,便不再多说,道:“既然儿已看中,那女娃也愿意,母亲自然应允。有这样一个自家人陪着嫣儿,我女外孙也免于寂寞。你让她明日入宫便是。时间尚早,你去看看嫣儿,我们三人一起吃午饭。”

    鲁元道:“母亲既强掠她入宫,又何必再让我们见面惹她哭泣儿臣这就出宫去了。”鲁元说完,起身叩拜,谢恩而去。

    独留下太后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为夫君前姬的女外孙,她能如此求我,我在她心中,连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都不如,她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鲁元回至家中,告知玉荷一切已妥,彩乐明日就可入宫。

    玉荷道:“多谢母亲为彩乐费心。”

    鲁元笑笑:“我能为你们做得太少了,你不要这样说。”

    玉荷来到鲁元身边道:“母亲,明日彩乐入宫后,我就准备和思成带着笑儿回去。石儿和偃弟在一起,我放心。”

    鲁元道:“乐儿明日入宫,你不多留两日万一有个什么,你在这儿,总比你已离开了好。”

    玉荷笑道:“母亲,换到乐儿身上,你的原则就变了。你是怎样对待嫣妹的,你却让我这样对待乐儿”

    鲁元道:“嫣儿入宫非我所愿,乐儿则是你同意的。”

    玉荷道:“不管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鲁元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去吧,不必挂念我们。我会找最好的老师教石儿和偃儿。乐儿只能随她自己去了。”

    鲁元微叹口气,由玉荷服侍歇下,玉荷自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玉荷和思成说明后,又把三个孩子喊来,将明日各人的着落细说明白,道:“你们姊弟三人明日后各居一处,每个人在自己的落脚地把自己做到最好,即是对阿翁阿母最大的孝心。所以我不允许你们作那儿女忸怩之举,大方告别就是。如果明日没有接受的勇气,你们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彩乐姊弟三个一头。

    第二日一早,彩乐依次叩别家中长辈,又与姊弟们作别,由大舅父张侈领着入宫。

    玉荷、思成、彩笑打点好行囊,与鲁元、张敖他们作别后离去。

    思成本欲把十六年前鲁元赠予玉荷的钱财还给鲁元,鲁元摆手道:“你们若真不想用,就只当替我放着,终有一天会有为我而用的时候。如果你们非还我,就是不愿替我再劳心费力。”

    听鲁元如此说,思成夫妇只得作罢。

    彩石终究年纪小,站在门前望着阿翁、阿母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进去,鲁元便让张偃陪着他。侈妻、寿妻二位舅母不停来劝解,彩石最终进去。十天半月左右,与张偃学文习武兴起,减去了许多思亲之苦。

    却说彩乐,一路随舅父入宫,听舅父嘱咐着:“乐儿,今日入宫,不比在家,更不比你在山野,一切均要讲究,如何安身就要靠你留心学习了。”

    彩乐点头道:“舅父放心,乐儿会事事用心,不让家人担忧。”

    张侈道:“这就好。皇后是你小姨母,又小你两岁,一人在此,倍感孤独,你要多陪她开心。”

    彩乐答应着,二人已来到长乐宫椒房殿前。

    谒者进去通报,不多时出来道:“太后命张侍中自去,郝彩乐一人进去即可。”

    张侈应声“诺”,看了眼彩乐,彩乐点头,意思请舅父放心,转身随谒者进去。

    长乐宫椒房殿宽敞高大,其间摆设大气简单。

    太后歪在榻上,两名侍婢蹲在榻前为其捶腿。

    彩乐随谒者来至榻前,伏身叩拜道:“叩见太后。”

    声音脆朗清晰,太后心中已是中意,道:“抬起头来。”

    彩乐抬头,看着太后,目光清纯坚定,太后点头道:“多大了”

    彩乐道:“刚满十六岁。”

    “噢,比嫣儿大两岁,应该可以照顾好她。”太后道。

    “我在家即常帮母亲照顾弟妹,母亲甚是放心。我照顾皇后,太后也可放心。”彩乐脆声应道。太后不觉起身,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甚会说大人话去把皇后请来,就说她母家来人了。我倒要亲眼看看你如何让我放心。”

    一侍婢应“诺”而去。

    彩乐心中由不得一阵打鼓:没想到堂堂皇太后竟与我一女娃较真,敏锐地抓住我一句话就要我当场兑现。民间传闻太后心底强硬,又颇有手段,看来确非虚言。不过也没什么,皇后是鲁元公主的女儿,母亲的异母妹妹,平日我怎样对待亲人,就怎样对待皇后即可。

    如此想着,心情慢慢归至平静。抬眼望太后,见太后正盯着她,忙垂下目光,静待皇后到来。

    及张嫣随侍婢进入宫中,满屋侍奴皆伏身叩拜。

    张嫣顾不着地说声“起来”,目光在宫中乱晃,没发现自己想找的,眼中已噙着泪花,向太后叩头道:“太后,太后让侍婢告诉嫣儿母家来人了,怎么不见”话未说完,人已哭了起来。

    太后忙招手道:“嫣儿,快来,我搂着。”

    “太后骗嫣儿,嫣儿不去,嫣儿回去了。”

    张嫣起身要走,太后忙起身拉住道:“嫣儿,外祖母怎会骗你看,你母家人在那儿不是”

    张嫣随太后手指处看去,见地上跪一女娃,未穿宫服,面色红润饱满,目光澄净如水,正看着自己。

    “太后,我没见过她。”张嫣娇声道,已不似刚刚那般激动。

    太后笑道:“你随我坐下,听她自己说。”

    张嫣随太后走至榻上坐下。

    太后看向彩乐道:“你自己和皇后说吧。”

    彩乐应声“诺”,目光亲切地望向张嫣道:“皇后,我名叫彩乐,父亲郝思成,母亲张玉荷。侍中张侈、侍卫张寿是我母亲的同胞兄弟。宣平侯张敖是我外祖父。”

    “噢,”张嫣点头道:“原来你母亲叫玉荷,我还未出生,便随你父离开了母家。”

    彩乐点头道:“正是。我母亲与皇后均为宣平侯之女。我奉鲁元公主和母亲之命,入宫侍奉皇后,以解皇后寂寞。”

    彩乐说完,看向太后,太后不经意地微微点头。

    再看张嫣,一袭长裾,头挽一髻,上插玉凤金簪,更显脸圆下巴尖,一双圆圆的大眼中又噙满泪水。不含泪时已是一极致美人,待眼中含泪更添几分可爱,谁见谁怜,只听她呜呜哭道:“既如此,为何母亲不亲自说与我听。”

    彩乐看向太后,见太后不言语,道:“我听鲁元公主向母亲说,皇后既已入宫,须习惯这种生活。她若因皇后哭闹经常入宫,不仅于皇后习惯宫中生活无益,还会惹你们母女常常哭泣,所以鲁元公主”

    “那她就狠心不见我”张嫣哭着娇声喊。

    彩乐看着心疼,忙道:“皇后,你看提到鲁元公主你就如此,见到鲁元公主又会怎样皇后即便不为自己想,也应为鲁元公主想。鲁元公主身子弱,经不起这样伤心。”

    张嫣听了,这才认真地看了看彩乐,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不闹便是。你起来吧。”

    彩乐望向太后,见太后点头,道:“谢太后,皇后。”这才站起身来。

    太后用心看了看彩乐,叹口气道:“彩乐,从今天起就由你服侍皇后。嫣儿,与她去吧,我乏了,想歇歇。”

    彩乐应声“诺”,和张嫣一起离去,却感觉太后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

    不错,太后目视她们离去,看得更多的却是彩乐:这女娃眼中也干净也无惧,心中也干净也良善。提起身世,并不与鲁元公主攀亲,不是那世俗势利之人。提起鲁元公主,也不避讳她们母女被我分离之苦,亲情为首,不怕惹恼我。确如她刚来时所说,由她照顾皇后,我可放心。这怕也是鲁元儿选中她来侍奉嫣儿的原因吧。她身上所有是许多人所没有的,也是我不能给予嫣儿母女的。她确实击中了我的短处,就由她替我补偿嫣儿母女吧。

    太后再次歪在榻上,双目微闭,由着侍婢揉肩捶腿,思绪却已飘向一二十年前。

    那时孝惠帝刘盈还不会走路,鲁元儿哄他在地头玩耍,自己在田中劳作,母子三人,其乐融融。那时的鲁元儿也如那彩乐般让人心中喜爱。而今天,母子三人几近陌人,均因那死去的刘邦称王称帝,带自己进入了帝王家,不知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这样,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般田地:母子不母子,姊弟不姊弟。若那死鬼不去造反,我们一家人应不是今天这样。老天爷,你怎么如此会捉弄人

    太后的眼中竟渗出两滴泪来。两名侍婢看见,惊恐地对视一眼,忙双双低头作未看见状。

    太后也不去拭那泪珠,任它慢慢干去,人已浅浅入睡,侍婢捶揉得愈加轻微。偌大椒房殿内悄无声息,犹若无人。

    未央宫椒房殿外,皇后开心地携彩乐进入。

    未央宫椒房殿精致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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