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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置优雅淡洁,椒香较之长乐宫椒房殿略为浓厚。

    殿内六名侍婢皆寂静而立。见张嫣进来,众侍婢齐声道:“皇后。”

    张嫣点头,拉住彩乐道:“这是我母家之人,以后我的一切事务交由她打点,你们听她安排即可。你刚才在长乐宫说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记住。”

    “彩乐,家人都叫我乐儿。”彩乐应道。

    张嫣点头,笑道:“她们六个分别叫风雨雪,云彩霞,我起的名字,好听吧。天空所有的美好事物我椒房殿都有,现在又有了它所没有的快乐。阿乐,让她们带你去换上宫服吧。”

    彩乐和其他侍婢齐声应“诺”,退了出去。

    彩乐换上宫女服饰,再次出来,张嫣认真打量了她一番,向众侍婢道:“阿乐比你们六个都出众。”

    七名侍婢一色的素净短裾,头上挽髻,不插任何发饰,更显得彩乐那张小脸分外清秀。

    彩乐忙道:“谢皇后夸赞。六位姊妹一样好看。”

    张嫣微微一笑,道:“阿乐,你不知他们回话时都是自称奴婢的”

    彩乐跪下道:“我知道。只是彩乐母亲与皇后同出一父,若我自称奴婢,不知该置外祖父、家母于何地因此我不敢如此。”

    张嫣笑点头道:“阿乐不仅长的出众,心思也明净,嫣儿很喜欢。起来吧。”

    彩乐心中感动,不由抬头望向张嫣,张嫣冲她嫣然一笑,彩乐也随着笑了,她感觉得到,皇后真的很需要她。

    张嫣又道:“阿乐不必和阿风她们一处住,我房中小床就由阿乐睡,阿风你们晚上就不必当值了,由阿乐每晚陪伴我。阿乐,你不介意吧”

    彩乐还没刚站起来,忙又跪下道:“承蒙皇后喜欢,我很愿意。我在家时与妹妹同处一室,每晚都照顾妹妹,不以为苦。只是这六位姊妹都比彩乐进宫早,侍奉皇后起居乃荣耀之事,由我一人独揽,我心中过意不去。不如这样,由我一人与六位姊妹穿插轮值,一轮里六位姊妹各当一天,我当六天。我既可替鲁元公主、家母与皇后多亲近,六位姊妹也可与皇后亲近,我也可与六位姊妹亲近,皇后也可天天换换感觉,岂不新鲜有趣”

    张嫣听了,撅嘴想了想,道:“你所说确也新鲜有趣,那就按你说的,从今天开始,如何”

    阿风等侍婢相视而笑,齐声应“诺”。

    未央宫椒房殿内,快乐在随意游走。

    太后自然也嗅到了,心内很高兴自己没看错人,又派谒者到宣平侯家告知:自从彩乐进宫陪伴,皇后快乐了许多,鲁元公主不必挂牵。

    鲁元虽无明显表现,但脸上神情随之一松,谒者还是看得出来。回宫告诉太后,太后心中也甚是安慰。

    、第四章相见

    眨眼彩乐进宫已半月有余,未见过皇上,也未看见一俗。不过初入宫,她需要适应宫中的生活,且张嫣需要她一心一意地对待,她竟无暇去想这些。兼之她与椒房殿中几位姊妹处得融洽,大家如一家人般亲切,她初入宫的日子忙碌而快乐。

    这日,彩乐几个陪张嫣说了会儿话,彩乐给张嫣讲了些她们姊妹在家里的生活,张嫣听得兴起,道:“阿乐,不如我们一起出宫去玩一玩。”

    彩乐忙跪下道:“皇后,你贵为一国之母,私自出宫,出了事我们怎么担待都怪我,不该给你讲这些。”

    张嫣嘴一撅,道:“我都入宫四年了,从未出去过。一是不让出去,二是没那心情。现在你来了,我有了兴致,你们却还不同意,难道真让我在这宫中老死也走不出一步吗”

    彩乐顿时无语。她真心如待彩笑般待张嫣,如今听张嫣如此说,她的心也痛,还怎么忍心辩驳可她才来没几天,就教唆皇后出宫,这个罪名,这份责任,她统统担待不起。

    大家都沉默了。

    几个侍婢中数阿风伶俐,她见大家无语,眼睛眨巴了几下,开口道:“皇后,皇上一向最疼你,你何不”

    阿风停住了,张嫣明白了她的意思,拍手道:“还是阿风聪明。阿乐,你们几个在这儿等着,阿风和我找阿舅去。”

    彩乐看着阿风,皱眉道:“难怪你叫风,原来你这么会煽风点火。”

    阿风冲她一吐舌头,道:“阿乐你不用担心,成不成有皇上呢,是不是,皇后”

    她那一副调皮的模样,惹得张嫣拿手一戳她的脑门,道:“行了,别在这儿卖乖了,快走吧。”几个人忙替张嫣整了整衣饰,看她两个去了。

    宣室,正是赵子涵带一俗当值。

    刘盈今日仍歪在榻上,却未让闳孺在旁。

    赵子涵一众见皇后到,忙伏身叩拜。张嫣道:“起身吧。”带着阿风径直走入殿内。

    “嫣儿拜见皇上。”张嫣娉娉婷婷伏身叩拜。

    刘盈坐起身道:“是嫣儿来了。来,到阿舅身边坐。”

    张嫣起身来至刘盈身旁,撅嘴道:“阿舅,嫣儿以为你身子又不好了,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刘盈笑道:“阿舅听闻你殿里新来一名宫女,阿舅怕扰你兴致,所以这几日没去看你。”

    “噢,”张嫣点头道,“阿舅,那宫女叫阿乐,是嫣儿母家人。长相清秀,心思也明净,她陪在嫣儿身边,就如母亲在身边一样,嫣儿很是喜欢。”

    “噢”刘盈坐直了身子,道:“还没听嫣儿如此夸过人,朕倒有兴趣见见。走,去你殿内。”

    刘盈起身要走,见张嫣未动身,略一沉吟,明白过来,遂又坐下道:“嫣儿今日来,应该不只是为了来看阿舅,有什么事,说吧。”

    张嫣听了嫣然一笑,拉住刘盈的手道:“还是阿舅疼我。阿舅,你知道,自从阿乐入宫后,嫣儿很开心。又常听她讲宫外之事,嫣儿心中很羡慕,所以想出宫去玩。阿舅可否陪嫣儿同去”说到后面,声音已如蚊子哼般。

    刘盈还是听清了,皱眉道:“看来那宫女来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没几天就怂恿得皇后想出宫了。”

    张嫣忙道:“她不赞同。是嫣儿想去阿舅难道也忍心看着嫣儿老死在宫中,都未走出去过”再次抬出这句话,张嫣已是眼中噙泪。

    刘盈心疼地忙替她擦去,道:“好,好,嫣儿要去,阿舅就陪你。”一

    旁阿风已是心中暗喜。就因为她清楚刘盈有多疼他这个外甥女,她才敢如此提议。

    张嫣立马破涕为笑,拍手道:“皇上说话算数。”

    刘盈无奈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向左右道:“去禀太后,就说今日朕和皇后心中高兴,出宫去游玩一会,很快就回。”

    谒者应“诺”而去。

    不多时,谒者回来,转述道:“太后听禀,很高兴,命侍卫、侍婢们小心服侍。太后又嘱皇上皇后,在外停留时间不可太长,稍加玩乐即可回宫。”

    在场人等齐声应“诺”。

    张嫣也道:“阿风,我们回去和阿乐换一下服装,有你们两个随同就行。”阿风笑着应“诺”。

    张嫣又转向刘盈道:“阿舅,你让赵卫尉护卫我们,其他人就别跟着了。我讨厌看见他们冠插鸟毛,脸上涂抹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只只母鸡。只有赵卫尉不那么装扮,保持着男儿本色。”

    刘盈笑道:“赵卫尉,听到了没,皇后夸你呢”

    赵子涵忙来至殿内,叩拜道:“臣谢皇后夸奖。臣定当竭尽全力,护卫皇上、皇后。”

    刘盈点头道:“起身吧。让一俗也一起去吧。这孩子来的日子虽短,朕倒是很喜欢他,干净纯良。”

    子涵应道:“诺,臣这就下去和一俗准备车马。”

    刘盈点头,子涵退去。

    宫门前,刘盈带着子涵、一俗立于车马旁。

    刘盈未穿长裾,与子涵他们一样的短裾。

    很快,张嫣带着两名宫女向车马走来。

    只见彩乐、阿风均是一身短裾,与百姓之女无异。张嫣已摘去凤冠,只插一普通白玉簪,除仍着长裾外,与彩乐、阿风并无二样。然而百姓家的衣饰却难掩众人的尊贵之气,任谁一打眼,都知道他们非寻常人家。

    张嫣无了皇后衣饰的牵绊,一路小跑着奔向刘盈。彩乐、阿风在后面叫着:“皇后,慢点,小心摔着”

    张嫣立马停住脚步,向她二人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再称呼我皇后。”

    彩乐应声“诺”,道:“那我们就喊你少主吧。”

    张嫣笑着点头。

    刘盈他们已听见。刘盈道:“子涵,听到了吧,你们也不许叫我皇上,称呼少主即可。”说完后不听有人应“诺”,刘盈转身,只见子涵、一俗都盯着皇后那儿看,不由提高声音道:“子涵”

    子涵身子一震,忙伏身道:“皇上恕罪。”一俗也回过神来,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怎么了”刘盈奇怪地问,“赵卫尉你可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子涵还未来得及回话,张嫣已来至跟前:“你们怎么了”

    不等回答,便转向刘盈道:“阿舅,这就是彩乐。”

    却见彩乐也怔在了那里。

    阿风捣了捣彩乐道:“快叩见皇上呀”

    彩乐定了定神,缓缓下跪道:“叩见皇上。”一句话未完,双唇已在轻微颤抖,受她跪拜的是刘盈,她的目光却看着刘盈的身后。

    刘盈身后跪着的子涵、一俗,也都抬起了头看着她。

    刘盈有点明白了,指着他们三个道:“你们认识”

    彩乐、一俗都未开口,倒是子涵道:“皇上,我们三个是同乡。臣去岁回家休假,偶遇彩乐,不想今日在宫中相遇,因此很是意外。”

    “阿乐,这下你可不寂寞了。”张嫣听了先拍手道。

    刘盈看向一俗道:“一俗和彩乐也熟识”

    “臣认识彩乐在先,很熟识。”彩乐、子涵听见此话,都看着一俗。

    一俗直看着彩乐,满眼说不完的情意,并没有收回的意思。彩乐看着他,虽眼中将要噙泪,嘴角却露出一丝微笑。子涵不再看,低下了头。

    张嫣满脸纳闷,刚要说话,刘盈止住她,道:“都起身吧。再晚会儿,皇后就不得玩得尽兴了。”

    张嫣忙点头,催促快走。

    大家搀扶皇上、皇后上了马车,彩乐、阿风也坐了进去。子涵坐在左侧驾车,一俗坐在右侧,如痴呆般不时笑笑。子涵也不理他,只专心驾着马车。

    车辇内,彩乐和一俗一般反应。张嫣、阿风顾不得理她,二人掀开帘子,看着长安大街的一派繁华,说个不停。

    刘盈同她们一起笑着,目光却不时停留在彩乐身上:这宫女,没有皇后身上的雍容尊贵,也没有阿风身上的庸俗平淡,清清雅雅,如林间潺潺小溪,山中潇潇小雨。这种感觉好熟悉,谁曾给过朕这种感觉是谁

    恍恍中,一个熟悉的面庞显现在刘盈脑中,那是他父皇的宠姬戚夫人。同样出身于山野村林,同样被山水滋养得清新淡雅,身为男人,粗野如刘邦,也沉迷在这种感觉中,更何况温文如刘盈

    然而,如此美好的感觉却被太后成那种难以想象的,没有人样的样子,想起被母亲带过去,亲眼看到变成人彘的戚夫人的样子,刘盈一阵恶心,几欲晕倒。

    张嫣与阿风只顾着看街上的热闹,并未看到。坐于刘盈对面的彩乐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惚中见刘盈身子一歪,本能地伸手扶了他一下。

    这一扶,刘盈只觉一股清风掠过,酥酥麻麻。虽经风月无数,却未曾有过这种感觉。那种恶心如鬼魅般的东西在这股清风前瞬间消逝,刘盈竟随手反抓住了扶他的手。

    彩乐一惊,回过神来,忙往回抽手,刘盈倒就放开了,目光却未放过彩乐。彩乐心内惊慌,忙避开刘盈的目光,扭头望向车外,恰见一卖柿饼的摊子。

    彩乐定定神,开口道:“皇后,彩乐在家时,常和家人一起做柿饼。可否买几个,皇后尝尝,很好吃的。”

    张嫣听了,高兴地连连点头。

    刘盈掀开车帘,向外道:“子涵停车。彩乐想吃柿饼,让一俗去买几个。”

    这句话听在耳里好生奇怪,子涵、一俗对望了一眼。

    一俗瞄向车内,见彩乐直盯着自己,神情略为紧张。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可以感觉车内的气氛不对,忙道:“诺。”

    彩乐此时居然如灵魂出窍般向一俗道:“是我提议买的,想让陛下、皇后都尝尝。”

    一俗点头,笑道:“我知道了。”

    两人一番话语犹若旁边无有他人,刘盈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

    张嫣完全不介意柿饼是为谁买的,笑向彩乐道:“看来一俗和阿乐真的很熟。”

    彩乐忙低头道:“皇后拿彩乐说笑了。”

    一俗下车买了十来个柿饼捧至车内,口中呼“陛下”,眼睛却看着彩乐。

    刘盈道:“给彩乐吧。”

    一俗双手捧给彩乐,道:“和我们做的一样,看着很好吃,吃吧。”

    彩乐微笑点头,接过道:“谢陛下。请陛下、皇后先用。”

    刘盈、张嫣各伸手捏了一个,尝了一口,都道好吃。

    刘盈边吃边道:“大家都吃吧。彩乐,你和一俗一起做过柿饼”

    彩乐这次大方地迎着刘盈的目光,回道:“陛下,我们家住在山脚,山上满山都是柿子树,结出来的柿子吃不完,就做成了柿饼。我们年年都做柿饼。”

    刘盈道:“我是问你有没有和一俗一起做过柿饼”

    彩乐见刘盈追着不放,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去岁做柿饼时,他去我们那一处山上玩,路过我家,觉得好玩,跟着学做过。”

    刘盈还想再问,张嫣插话道:“我也好想去阿乐家做柿饼啊。上山摘多得数不清的柿子,吃不完自家做成柿饼,那种感觉肯定很好。可惜,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彩乐忙接过话道:“皇后,你年纪还这么小,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有机会到我家里玩。”

    皇后嘟着小嘴说:“但愿吧。阿乐,你这么说好像你多大了似的,你别忘了你只比我大了两岁。”

    彩乐笑着点头应“诺”。

    刘盈见彩乐并不愿同自己多说,也就不再追问。

    车子外,子涵听车内不再说话,才问道:“少主,我们去何处”

    刘盈也道:“是啊,嫣儿,我们去何处”

    张嫣听刘盈问她,看向彩乐道:“是啊,阿乐,我们去何处”

    彩乐忙道:“皇后,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既然赵卫尉驾车,不如让赵卫尉拿主意。”

    张嫣点头。

    赵子涵见问题兜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这儿,想了想道:“少主,街市中人多繁杂,此时正值春暖时节,不如去郊外转一转”

    张嫣听了,拍手道:“阿舅,就听赵卫尉的,我想去看郊外的春天。”

    马车一路奔向长安城郊外。

    离开了繁华与喧嚣,扬尘渐起,偌大荒野进入视线。一时黄土,一时娇花,一时田野,一时弱草,西北的辽阔与春天的妩媚揉合在一起,犹如粗野雄壮的汉子与柔若无骨的女子交合在一起,看似彼此互不相干却相互渗入得那么恰如其分,那种异常的美在观者心灵上砰砰撞击,惊心动魄。

    一处开阔地,子涵“吁”得一声停下马车,问道:“少主,此处可好”

    张嫣抢先下车,道:“多美呀,就这儿吧。”

    大家都跃下马车,跟在刘盈、张嫣身边,共同感受这无法描述的,天地间的至美

    、第五章留情

    宣室,闳孺在等待皇上归来。

    望见刘盈一身百姓装扮进入殿中,忙下跪道:“陛下,臣在此等候多时。”

    未料刘盈挥手道:“今天朕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这是闳孺几年来未受过的待遇,一时未反应过来。

    刘盈看闳孺如此,又换至温和的口吻道:“朕今日和皇后出宫游玩了会儿,确实累了。朕还有些未尽之事需和子涵聊会儿,聊完就会歇着了,孺卿也先回去休息吧。”

    刘盈第二次如此说,闳孺再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否则就是抗旨。闳孺唯唯道声“诺”,退了出去。

    子涵近前,道:“不知陛下有何未尽之事要和臣聊”

    刘盈由侍婢们服侍着换好衣服,坐在榻上道:“那一俗与彩乐是怎么回事详尽与朕道来。”

    子涵听刘盈如此问,知他已看出端倪,不再隐瞒,一五一十把去岁回家休假所遇之事详尽道来,又道:“臣之提议是赵林两家都同意的,只是想让他们分开一阵子后,感情能自然变淡,却不知这彩乐如何也进宫来,而且还在服侍皇后。”

    刘盈听了点头道:“她进宫的具体情况朕也不清楚。好了,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话未说完,人已歪在榻上,闭上了双眼。

    子涵低声称“诺”退去。

    走出殿门,却见闳孺仍在。

    看见他,闳孺走上前道:“赵卫尉,刚才皇上问你何话”

    子涵知他是皇上跟前宠臣,虽不喜欢,却也不愿得罪,道:“皇上只是问了一些有关我家乡的事,今日外出,皇上吃到了我家乡也有的柿饼,感觉好吃,所以问起。”

    闳孺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赵卫尉,就此别过。”

    子涵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回至宿处。

    因为子涵在长安并未成家立室,所以就宿在宫中侍卫休息处。一俗也随他宿在此,两人各住一室。

    子涵并未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来到一俗房中。两人在宫处了几个月,不像兄弟般亲密,却也彼此相互照顾,真正是君子之交。

    一俗坐在房中把玩着一枚柿饼,看子涵进来,没有做声。

    子涵在他对面坐下,道:“刚才皇上问我你和彩乐的事情,皇上已经看出些头绪,我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并没有其他意思。”

    一俗点头道:“我明白。你说,皇上为什么要问我和彩乐的事情”

    子涵看一俗直盯着自己,知道他是在真诚求助,道:“从皇上今天的表现看,我想,他应该是对彩乐有了兴趣。”略停停,见一俗无语,又接着道:“皇上自从戚夫人事件后,再没有对女人动过心,包括皇后,也仅止于亲情而已。但他今天对彩乐的关注,我入宫几年未曾见过,你须小心。”

    一俗知道子涵的提醒是真心的,道:“我会小心,相信彩乐也会小心保护自己。”

    子涵道:“只要你们是真心的,以皇上的心性,应该不会硬生生地拆开你们。”

    一俗点头,子涵起身离去。

    走至门前,又回头道:“一俗,我后悔带你入宫,你如果想出去,我随时可以奏请皇上恩准。当然,我的意思是你和彩乐一起离开。”

    一俗看着他道:“我明白你的心意,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我想,彩乐的进宫应该也是自愿,没人逼迫她。这件事等我弄明白后,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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