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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大好。

    这药汤真是苦进心了,先前风倾衣喂着不觉得,自己这么喝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其实,面对风倾衣,她心中也很矛盾,前几日不想见他,他偏偏在眼前晃,这几日不计较了,偏偏那人不知去了那里,半点影子都不见。

    风念依随意地倚在床头,或许是喝了这药汤,就有点昏昏欲睡。

    “这日子过的,猪一般似的,吃了睡,谁了吃,不知道自己趁着这次伤病能不能胖上几斤。”

    思绪越加迷糊的风念依,朦胧地转了这个念头就沉沉入睡。

    于是,她没有看见,她的床头立着一人,正是她前一刻心头念着的人风倾衣。

    仿佛是刚从外面赶来,一向闲雅清贵的他,身上竟然布满了风尘。

    青衣在灯光下,华光流转,愈见清冷。

    他背着灯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转身推开那扇被四月关上的窗,春天和月色的清寒一起跨过轩窗溜进屋内。

    他抬头望了望月,已挂天空的满月周边围了一圈淡淡的晕光,青青苍苍,穿透了无边的夜色。

    淡淡地对月勾了唇角,真是好夜色。

    他退回床边,在她床头坐下,伸着带了些寒气的手直接抚上她的脸颊,在她脸上流连。

    睡梦中的风念依被这股寒气冷得眉头一皱,就要将脑袋缩进暖被中。

    风倾衣却快上一步,将被角掀了,也不管她醒了没有,推着她坐起,送进怀中,拿着外赏就往她身上套。

    被一阵寒气袭来,又被打扰了睡眠的风念依分外恼怒,她睁开那双带着点睡意的眼睛,恨恨叫道:“风倾衣你到底想干嘛”

    风倾衣清淡地笑了,却并不说话,迅速地为她着装穿衣,待她衣物穿戴整齐,便把她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在他怀中的风念依,感觉被他捂地稍微暖和了,心中舒服地喟叹一声,但脸上依旧还是恼怒,抬头直逼他的眸子,问道:“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还扰了我的好眠,到底欲意何为”

    风倾衣俯下头,看着怀中的那恼怒的人儿,轻笑道:“我请你看出戏。”

    她狐疑问:“真的你怕没这么好心吧。”

    他只是看着她笑,不说话。这淡淡的笑容,却为他清俊冷淡的脸上添了一份生气,

    她愈加狐疑了,认真地打量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个究竟。可惜,什么也看不出。难道真的只是看戏这么简单

    风倾衣不等她想明白,拿了一件白色狐裘将她紧紧裹住,直接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诶,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还没虚弱到那个地步。”

    她被他那突兀的一抱,弄得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又觉得不甘心,想她无伤之时,每每与他过招都不分上下,如今竟连走路都由他代步。

    “风倾衣,放我下来”

    风倾衣却不管她的咋咋呼呼,还紧了紧手,只道了句:“如果你想弄得人人皆知,就尽管叫吧”

    “你”她瞥见了不远处角落的杜沧,憋屈地住了嘴。

    过了一会儿,看见他抱着她往正门去,又问:“你不会就这样从正门走出去吧”

    风倾衣勾了唇角,道:“有何不可”

    这下,风念依炸毛了:“当然不可这么搂搂抱抱地上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你快放我下来”

    风倾衣挑了眉头,道:“你是怕有人看见这么虚弱的你吧”

    “你,你”被拆穿心思的风念依,反而破罐子摔坏,理所当然道:“当然,我还要我女侠的形象呢。”

    “呵呵”清冷中带着愉悦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让风念依着实气恼,凶巴巴道:“你再笑”

    风倾衣止了笑声,脸上笑意却半分不减,道:“女侠大人,我保证没人敢笑话你。”

    你就不在笑话我风念依噘了噘嘴,索性呆在他怀中,任他去。

    夜色还淡,华灯满街。

    风念依踏着满地的灯光,循着热闹而去。而风倾衣悠闲地跟在她身后,不近不远。

    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街头,或步履匆匆,或且行且谈。

    这夜街其实对她来说,并无什么新奇可玩的。只是这些日子拘在院子屋子里,呆的久了,就分外欣赏这一份热闹。

    风念依逛了会,就觉得劳累,身体也软得厉害,就止了脚步,转身对身后人道:“诶,你不是请我看戏么”

    风倾衣背着手,闲雅地走到她身边,淡笑道:“是出好戏,可惜现在好没开始。”

    “借我靠靠。”她直接将身体倚靠在他身上,才又问:“什么时候开始”

    他用双手扶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中,随意应道:“快了。”

    她倚在他怀中,望了望天上的满月,道:“过几天我将要南下。”

    风倾衣并不意外,只道:“好,等你身子大好,我送你。”

    她并未推却,也不承情,只是微微提了提嘴角,没有说话。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月光,总让她想起那一夜,她差点命丧黄泉的那一夜。

    那一夜,除了满目的苍痍和杀戮外,还有无可排遣苦楚,从心底泛出,让她一度绝望。

    这些日子,她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就发觉这一局看似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风倾衣,但其实仍有值得怀疑之处。那时情况太过紧急,她没有细想,险些就着了幕后之人的道。

    如今想来,这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在这人人都在争夺的藏宝图,反而想要挑起她与风倾衣之间的纷争,甚至想要致她死地。如果幕后黑手是风倾衣,根本没有必要。

    只是,她实在想不明白,她与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怨竟然布了这么大的局来致她死地。

    风念依在心底幽幽叹了声,虽然想得这样清楚,但她仍旧不能释然,至少对于寒烈信上所提到的事情,她依旧不能原谅风倾衣。

    “你说,人心为何总这样复杂”她问。

    “因为人心太大,要装太多东西。”他答。

    “可是,这人心就像这月,月满则亏啊。”

    “亏了又如何对人来说,总有一些东西比他的生命重要。”

    她抬首凝视他,问:“那你可有这一东西”

    他笑得深沉:“有,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百倍。”

    她正想问上一句“是什么”时,就听他道:“好戏开锣了,我们走。”

    她抬头望去,街灯和月光的清辉相互映衬,使得这夜色包裹的街巷十分亮堂。

    青蓝院中青蓝楼。

    青蓝楼在这雍州也算是一个名楼,它的出名与白石顶相似,也得益于江湖武林人士的追捧。

    往年,前往白石顶比武修行的侠士,总会在青蓝楼中订立契约、商讨结果。

    当然,这青蓝楼也成为那些刚刚冒出江湖的新人挑战老江湖的重要场所。如果有新人想要挑战,很好办,去青蓝楼中报上姓名与意愿,只要对战双方同意,就可订立输赢筹码,然后上白石顶一战。

    风念依也来过这里一次。那时候还只刚入江湖,听说青蓝楼有这一规则,好奇之心一起,就跑来这青蓝楼报名,结果人家看她太小,不肯予她报名,还嘲笑她一番,她一怒之下,挑战了此楼中排名第一之人。

    至今,她都不知道这一个人叫什么,只知道最终是她赢了,于是,她的名声大噪,从此在江湖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此时的青蓝楼里,剑拔弩张,气氛好不紧张。

    只见,宽阔的青石厅堂里,围坐了一群人。这些人十几二十人为一群,衣着各异,可见是来自不同的门派。

    的确,这里围坐之人,分别来自十个门派,都是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的门派。

    在气氛冷凝的那一刻,唐门长老唐路道:“诸位江湖兄弟,听我说一句,虽然这次从南风依那处夺得藏宝图,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但诸位不要忘记了,如果没有我唐门将消息转给各位,没有我掌门的精心策划,这藏宝图肯定不能拿到。再说,经过这次,我唐门损伤严重,甚至掌门还卧床不起。因此,这藏宝图交由我唐门保管是最公平的。” 唐路,即是唐华的师弟。

    “唐长老,又不是只有你掌门卧病不起我们十个门派的掌门,只要那夜与南风依对战的,都是如此。虽然这消息是从你们那里传来不假,但这策划是大家共同商讨,怎么能将功劳全归你唐门”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顺着声音而去,可知这是五岳剑派之一的横山剑派秋桂平秋长老。

    当风倾衣抱着风念依来此,只听得一片争吵声,里面不时蹦出“藏宝图”一词。

    风念依与风倾衣一道站在青蓝楼楼顶,往下望去,下方场景一清二楚。

    可是,场面太过混乱,她还是直直看了许久,才发觉这些人都是那天围杀她的主要门派,也才知这些人正在为“藏宝图”争吵。

    她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看着下面将要失控的场面,咬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风倾衣轻松道:“是啊,这可真是出好戏啊。”

    风念依死死地盯着这张轻松淡笑的脸,心里一股寒意涌起。

    只是没等她有所反应,青蓝楼中的这十个门派已经打了起来,混战一片。一片刀光剑影,一片惨痛喊声。

    她心底悲痛:“你怎么能”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将这无数的人送上死路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青丝,轻柔道:“你不是想要为韩家报仇么你不是憎恨这些贪婪的人么如今我帮你报仇,我帮你除了他们。”

    她狠狠地拍下他抚着青丝的手,只俯瞰下方。只见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场已经失控的混战中,没有了兄弟之分,没有了门派之别,只要在眼前,都要面对杀或被杀。

    “我虽憎恨他们,但我从来没有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你将群魔乱舞阵拿出,与他们屠杀韩府,与他们围杀我,有何差别”

    群魔乱舞阵,能够使人迷失心智、激发怨怒的阵法。一旦用上,阵内的人就如同死尸,没有意识,只有杀戮,且不死不休。这么残忍的阵法,她只在书上见过,从来没有被人用过,没想到

    他并不否认,反而看着下方的血腥场面冷漠地笑了:“呵,的确什么差别。可是,我要他们知道呢,他们伤你一分,我必定还上十分”

    “你”

    “你可知道,当我看见你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怎样真的是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他沉声道。

    “但你也知道,他们只是受了**驱使,成了杀人的剑,并不是主谋。”

    “所以,我也要他们尝尝自己**的后果。”

    她豁然转头,问道:“他们所说的藏宝图是你给他们的”

    “是呢。你看,一张所谓的藏宝图就能让订立盟约的同盟分裂争斗,难道这不是一出好戏”

    “呵呵好戏,当然是好戏,只是由你一手导演的好戏。”她冷笑。

    风倾衣并不在意她的讽刺,只道:“如果他们没有那么贪婪,就不会走进这个圈套。”

    她没有了开口的机会,原本绵软的身子,被风倾衣点了睡穴,就直接倒在他怀中。

    风倾衣将她抱住,对已经昏睡过去的她道:“如果我伤了你一分,我也必定还上十分。”

    夜色已深,下方屠杀已经结束,没有了惨叫,没有的喊声,没有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只有死寂与满地的尸体。

    风倾衣抱着风念依迎风而立,清冷地笑了。

    真是好戏,他布置了十多天的戏怎么会不是好戏

    夜阑踏碎街满月,平生不怕忆痴狂。

    谁问江湖是非事,都是无稽甚荒唐。

    、第二十五章听风听雨过清明

    烟花三月,她乘船南下。

    送行之人只有杜沧。

    风念依**船头,狭小的扁舟中只有她和一船夫。

    她笑容淡淡对眼带担忧的杜沧挥挥手,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我们各自珍重吧。希望来年开春,我还能与你共聚雍州,再喝上一杯你酿的清酒。”

    杜沧下意识对身后望了望,悄悄叹了口气,微笑道:“姑娘说的是,我会在望归楼的后园中埋下一坛酒,等姑娘明年来喝”

    “哈哈,明年我一定来你的望归楼喝个不醉不归”她笑道,又转头对船夫道:“船家,开船吧”

    “好嘞,姑娘坐好了”船夫将木橹在岸边一碰,又在水面轻点,小舟就轻飘飘离开河岸,摇摇缓缓向前驶去。

    在船离岸的那一刻,她嘱咐道:“对了,你还是离那人远些,太危险了”

    杜沧无奈道:“姑娘,其实,公子他”

    她对他摆摆手,撇了撇嘴道:“就不要和我再谈论那人了,道不同不相与谋。”又往远处望了望,看着那被晨光笼罩的雍州城,看着那飘荡在空中的红纱,不由自言自语道:“此次来雍州,好像都没有好好逛逛红楼,真是太失策了。”

    最后,她与岸上的人道别:“杜沧,再见”

    兀自笑了笑,就转身过去,不再看这繁花似锦的雍州城,也不再看杜沧,只凝视前方粼粼的波痕,一圈一圈,回荡在心头,不知可以掀起多少涟漪。

    离船渐行渐远,孤帆远影,碧空澄净。

    杜沧看着那扁舟越来越小,幽幽叹了一声,转身回去,却见身边已经站了一人。

    他又是诧异又是惊喜:“公子,您什么时候来的”

    风倾衣只是凝神而立,注视着那离船,并不说话。

    而站在风倾衣身后的风城为他回答了这个问题:“主子来此有二刻钟了。”

    杜沧望了望日头,道:“那不是姑娘刚一登船,公子就来了。”

    风城指了一处,道:“嗯,只是我们方才站在那个角落,姑娘看不见。”

    杜沧转头看去,发觉从这个角度看去,的确很难注意那里有人。他为风倾衣感到可惜:“公子既然如此在意姑娘,为什么不告诉她”

    风倾衣看着心上人儿越来越小,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望见那一抹白在晃动,道:“如果世事一句话便可解决,那就没有那么多悲欢离合了。”

    “那至少不要让姑娘误会,韩府灭门、藏宝图泄露与公子有关吧。”

    风倾衣淡淡笑了:“她如何不知”

    “可是,姑娘还在生气呀”

    “她只是接受不了十大门派这样的结局罢了。”

    “唉,既然这样,公子又何必做成这样让姑娘”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淡淡勾唇,却不再回答。你可知,我都不忍心伤一分的人儿,竟然被人逼致生死边缘,我绝不姑息

    风念依与她的扁舟已经消失在天际头。杜沧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可是风倾衣仍然执着地站在这里,静静地望着这潺潺流水,望着这风清天明。

    “主子”站在他身后的风城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唯恐风倾衣在这里一呆就是大半日。

    以往,每一次风念依离开,风倾衣必定在她离开之处呆上半天,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站着,或坐着。风念依从来不知,风城深知却只能暗自无奈。因此,他最是知道风倾衣对风念依情意有多深重。

    风倾衣望着江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一丝凝重,问道:“东西准备好了么”

    “是,已经准备好了。”风城恭敬答道,顿了顿,又道:“主子,二公子又派人来催行了,恐怕皇城的局势的确危及,主子是否要加快脚步”

    风倾衣只道:“不需。”却并没有解释,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风城。

    烟花三月,孤帆远影,碧空尽流。

    且问清明,恰还似、细雨流年

    “清明时节为何这样多雨又为何只下这样的雨”

    风念依抬头望了望天空上坠下的银针,叹息道。

    没有答案,她兀自拾阶而上,一阶一阶,走得极慢。

    她没有撑伞,绵绵地细雨染透了她的白衣,然她并不在意。

    这个由石块堆垒的阶梯极长,从这座高山的山脚直通往山顶。

    石阶上已经长满了青苔,绿油油地铺了满地,似乎要将这石阶都染绿了。

    于是,从远处望去,这条长满了绿苔的石阶已经掩埋在青翠绿意中,不见踪迹。

    石阶尽头是什么地方天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甚至许多人对此地仍然留有敬畏。

    这就是前朝皇陵。

    前朝,梁王朝,历经数百年,每一代帝王的墓葬都在此,因而每一位皇帝都会对其进行兴修维护。如此一来,这座高耸的紫微山上形成一个规模浩大的皇陵墓群。

    这么庞大的皇陵群,却从来没有被盗墓过。这得益于能工巧匠的精心设计和梁国第一代国师的策划布局。

    要知道,这紫微山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去的。如果不知道其中的机关,也没有人领着上去的话,必定会在途上丧命。

    风念依自落入这异世的那一年起,也就是身体年龄三岁时,便年年随父母上山祭拜,即使后来梁朝覆灭了,她在清明时节也不忘来此祭拜。因此,她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甚是熟悉。

    如果这条通向山顶的石阶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定是这一年长似一年青苔与青草。去年此时,她还能看见阶台的石块,如今连石头也看不见了。

    也是,一年到头来,只有她会走这条道,就再没有他人。

    皇陵已经近在眼前,掩在青山绿树中的琼楼石林一点点呈现在视线中。

    她缓缓走进,推开那道厚重宽大的石门,一个雕栏玉砌的殿堂映入眼前。

    这是启正殿,是进入皇陵的第一个正殿,其规模颇大,建筑风格仿照皇宫太和殿营造。

    启正殿内放置了许多牌位,正前方放置的是历代帝后的牌位,左右两边放置王孙公女的牌位,左边是男性,右边是女眷。

    殿内原本只有黑暗,因为光亮透不过厚厚的石墙。但这殿内点着许多烛火,常年不灭,使得这殿堂甚是明亮。

    风念依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蜡烛、长香和纸钱,按照既定程序,做完这场耗时甚长的祭祀。只是,如今只有她一人在做这场祭祀。

    祭祀完,她继续往里走。

    长长的通道,她走了很久,才停下脚步。然后左拐,步入另一个通道,再推开一道石门,便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个看起来质朴得多的殿堂,是含英殿。这里埋葬着她的父母梁孝景帝宋晔和孝慈皇后风依儿。

    当时她的父亲去的匆忙,又正逢国难,所以这含英殿建得简单,几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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