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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有人擅自闯入的话,它们会把来人撕成两半。”老者说。

    “它们有名字吗”母亲问道。

    “有的。白的叫希尔狮子的意思,黑的叫帕朗老虎的意思。希尔不会伤害任何人,除非有人攻击它,或者试图伤害它。它是一只斗狗,从没输过比赛。但帕朗非常凶残,它喜欢咬人。”

    “就是帕朗咬的我大腿。”我说。

    “别担心,孩子。很快,它就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老者说,然后转身让他一个儿子去拿些残羹剩菜。他递给我,让我喂狗。我把剩菜扔给它们。开始时,它们试图朝我扑,但很快它们就忙活着吃东西了。

    客房装饰得很雅致。最大的房间中央铺了一张漂亮的红地毯,上面有大图案。垫子沿着墙边摊开,上面覆盖着长而窄的地毯。房间角落有一台带视频播放器的小电视机。

    “也许你可以让我的长子带你们的孩子到处溜达溜达。”老者提议道。我们听到后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他那与瓦基勒年龄相仿的儿子坐在一辆大拖拉机的驾驶座位上,邀请我们跟他出去转转。

    “我的飞机是怎么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是吗”当我们爬上驾驶座位后面的平台时他说道,一只脚踩在油门上。

    “是的,这架飞机的轮胎可比别的飞机大好多啊。”我说。

    “你喜欢这地方吗”他凑到我耳边大声说,发动机的声音盖过了说话声。

    “我也不知道。你得带我四处走走,然后我才能告诉你。”我说着,拖拉机驶出花园,开上主路。

    天空中的白云和乌云搅在一起。太阳躲在云彩后面,似乎正要像石头一样掉下来。风吹得田地上麦浪起伏。

    我放眼望去,在道路两侧,大地一片金黄,看来庄稼到了收割的时候了。农民们正忙着挥舞镰刀,一只手拎着一捆麦秆,用另一只手上的工具整齐地割下麦穗。其他人把石榴和杏装进麻袋,放到后背上扛起来。他们双手在树枝间娴熟轻盈地上下飞舞。

    我问老者的儿子,他是否出过村子到外面闯荡过。

    “没有,我不想出去。我爱这个村庄。在这里,我想要的应有尽有。人们都尊敬我父亲和我,因为我是他的长子。”他说。

    他靠边停下拖拉机,吩咐他妹妹带我妹妹们去河边玩,在那里能把其他村子的姑娘们介绍给她们认识。这条河是我们宿营过的那条河的支流,但丝毫看不出洪水的迹象,就在一天前,我们还差一点被同一条河给卷走。

    “村子里的所有姑娘每天下午都到这里来取水,准备做晚饭用。村子里的小伙子们在清真寺里做祷告。”老者的儿子说。

    “我们也能到河边玩吗”我问,“我想游泳。”

    听我这么说,他哈哈大笑。

    “这会儿可别去河边。要是被人看见,有人会向你开枪的。有时,姑娘们在那儿洗澡。”

    “姑娘们还带枪啊”我问。

    “不,不是。她们的父亲或者哥哥会向你开枪的。”

    “这里有像喀布尔那样的狙击手吗”

    “没有,我们这里有不少猎人。他们到处都是。如果他们当中有人看到这段时间有小伙子或者成年人去河边的话,就会开枪的。”

    “那陌生人呢他们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条规矩。”我说。

    “你不再是陌生人了。我父亲今天早晨已经在清真寺里宣布,你们想待多久,他就招待你们多久。”

    “你的意思是所有村民都知道我昨晚做的事儿了”我问道,一种羞耻感重新袭上我心头。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村民同意让我们帮助你们的原因。他们说你们没有吃的,没有地方可去。”老者的儿子说。

    “他们会叫我小偷的。”我沮丧地说。

    “不会他们还没有愚蠢和粗野到称他们的客人为小偷的地步。”我母亲也这么说。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

    他指给我看附近他打猎的地方。在一个水池子里有几只木头做的鸭子,他挖这个池子堆起来的土像个小山那么高。一条狭窄的小溪将山泉的水引入池中。每次风吹过水面泛起涟漪,木头鸭子上下摆动,像真的一样。

    “鸟儿从我们村子上空飞过,一看见我的木头鸭子,它们就以为是安全的着陆点。它们落下来戏水或者喝水时,我就逮住它们。我教给你怎么打枪吧。”他应允道。

    “你去过喀布尔吗”我问。

    “没有。我不想去。那是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地方。每场争端都是从那儿开始的,然后波及整个阿富汗。我倒希望喀布尔不存在。我只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开心。”

    他开始背诵一首古诗。

    “我的心都被村子里姑娘们那美丽的面庞占据了。你要知道,你看到她的脸,眼波里荡漾着太阳和月亮的光芒。在一个朦胧的黑夜,怀着所有虚妄的幻想等待和寄望,梦想看到她的脸庞。”

    他停下来,冲我一笑:“我谈的是我女朋友。我会把她介绍给你认识,但你必须保证不要爱上她,因为她是我的。你能做到吗”

    “嗯,当然了”我说。

    “倘若她的美丽俘虏了哪个男人的心,我会把那颗心撕碎。”他说,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声音也几近沙哑,尽管他用的是诗一样的语言。“要当心,好吗”他说。我点点头,此时心里有点暗暗怕他。

    我们溜达了十来分钟,谁也没说话。他带我走到村子的尽头,那里有个带花园的庭院一直延伸到塔什库尔干后面凸起的小山脚下。

    “那就是她家。”他说。他的声音现在轻柔多了,我也放松下来。“我们真的彼此相爱,但除了我母亲以外,别人都不知道。请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事。”

    “我会保守秘密的。”我说。

    “现在,我得找个借口带你去她家见她。”他说,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怎么去”我说。

    “我去敲门,她或她哥哥会来开门,我就介绍你说,你是我的客人。我说你喜欢逛花园。要是她开门的话,就说明她心领神会了,但她父母肯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做的就是告诉他们你是我的表亲,你从喀布尔来看望我们。你想看看花园。剩下的就看我的了。你明白了吗”

    “明白。”我说。这是一次冒险,我乐意冒险。

    他去敲门,一位年轻姑娘出来开门。她真是一个美人。

    她马上垂下眼帘,急忙说:“你好。”

    “我昨晚梦到你了,现在我就在这儿吻你。”老者的儿子调侃说。

    “滚出去我父母在家,我哥哥在花园里浇花呢。”她惊慌失措地说。

    “今天,我当你的面问你父母。我要请求他们把你嫁给我,与我共度此生。”老者的儿子情意绵绵地说,脸上挂着同他父亲一样温和的笑容。

    “别在这儿装傻了。要是我哥哥听到,他们准会打死你的。趁着没人看到你,赶快走吧。”她小声说,并回头张望。

    她的一位哥哥突然从她身后闪身出来,就像雨后的蘑菇一样。

    “是谁”他问。

    “哦,是我。”老者的儿子说,“这是我的客人卡伊斯。对了,他是我表弟。跟他家人从喀布尔来的。我带他在附近溜达,他问我是否能到这个花园里看看。我告诉他,这是我父亲朋友家的花园。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带他进去看看。”

    这位哥哥欢迎我们入内。

    “莎拉,带他们四处看看,给他们榨点石榴汁。”他对他妹妹说,“你们别拘束,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还有些活儿要做。少陪。”

    莎拉带我们来到花园。这里各种果树应有尽有,树枝上挂满了熟透了的果子。我们走到园子尽头,莎拉转向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想单独说几分钟的话。你随便逛,想吃什么果子就摘。10分钟后来这儿找我们,可以吗”

    “当然了,没问题。”我说,她对我报以感激的微笑。

    我几乎溜达了半个钟头,直到一个人走腻了。我偷偷溜到一棵树后,看看他们之间什么样的悄悄话能聊这么久。

    但是,我没听到一句话。他们就面对面坐在那儿。老者的儿子直视姑娘的双眸,姑娘则一脸幸福的笑。他打破沉默时,竟以一种奇怪的诗一般的口吻说话。

    “不要抛弃我。”他祈求她道。也许他在开玩笑,但是姑娘并没有笑。

    “我怎么会抛弃你呢”她嗔怪道,“你是我生命的全部。”

    “你是我的,因为我爱你,要是你抛弃我的话,我肯定得死。”他说。

    “我和你一样。”她答道。

    在这个村庄里,难道所有男人都这样和自己的女朋友说话的吗我很好奇。也许他们看了太多的阿富汗电影了,电影中往往是在一对情侣还没来得及再次相见之前,就已双双命赴黄泉。我从藏身处出来,吃了另一个石榴。

    一个小时后,我们准备离开花园。

    “想来玩的话随时都可以来。”莎拉对我说,“下次,介绍我和你的姐妹们认识。我希望与她们结识。哈姆扎会开拖拉机把你们送过来的。”这是头一次我们四目相对。我觉得她的目光里透着亲切,但别人发现不了。我有一种罪恶感,因为我已经保证不会喜欢上她,可我又能怎样呢这不是我的过错,犯错的是我的心。一旦爱上谁,心是不受控制的。我知道这源于印度电影。

    “谁是哈姆扎”我问她。

    “我就是哈姆扎。”老者的儿子说。

    “噢,对不起。我从没问你的名字。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太好了。”我说。

    莎拉站在花园门口,按着门把手,打量我们两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表兄弟呢。”她厉声说,等着答复。

    “是的,没错。他是我表弟,但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想他从未问过。”老者的儿子说。

    “哈姆扎,接着编。他是你表弟,还是你刚认识的什么人我哥哥今晚在清真寺会谈起这事的。要是他发现你对他们撒谎,对我们两人来说太危险了。”她非常担忧地说。

    “哦,放心,放心。没事的。他是我表弟,我的意思是我的客人。下次他和我来时,会向你解释的。有时表兄弟们会互相忘了名字。”哈姆扎调侃说。

    “对我说实话。他是你表弟还是客人”她问。

    “老实讲,我们今天早晨刚认识。他是我的客人。”

    她生气地望着他。里面传来喊她回去的声音。是个老妇人的声音,也许是她母亲。

    “你相信我吗”哈姆扎问。

    “是的,我相信你。”她说,关切中透着原谅。喊她回去的声音越来越大,她边转身往回走,边应着。

    “对我们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放心好了。清真寺里大伙都知道他和他家人的来历。他们是我们的客人。他们至少要在这儿待几个星期呢。所以我叫他表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哈姆扎说。

    “我相信你。”她嫣然一笑,在我们离开后关上大门。

    在等着通往马扎尔的道路是否安全的这段时间,我们在哈姆扎父亲的花园里住了3个星期。那两条狗确实成了我的朋友。我带着它们一直溜达到山脚,盼望瓦基勒能在那里与我们会合。我给帕朗看它咬的伤口。它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个劲地舔伤口。

    哈姆扎教给我打猎。每隔一天我们去他最心爱的花园。她总是榨好石榴汁等我。我喝石榴汁,而他们在一边说悄悄话。第一天在那里待的时间不长,可一星期后似乎每次都会逗留几个小时。一天,我又偷偷躲到一棵树后。那天,他们没有像那些愚蠢的电影那样对话,而是比那些场面有趣得多。我有一种罪恶感,从那以后再也不偷看他们了。我到处溜达闲逛,直到哈姆扎喊我回家。

    我的家人也很快乐。母亲边做饭,边唱古老的印度歌曲。我们吃的东西都取自园子,味道要比我们离开祖父的房子以来吃的任何东西都好。每天清早,我的任务就是拎着两个菜篮子到花园,摘满满两篮子的西红柿、黄瓜、西葫芦、茄子、辣椒、石榴、苹果、胡桃和杏,然后交给母亲。有些时候,我几乎不用去摘,因为篮子里还是满满的,我们都不知道吃什么好了。

    姐姐也变得非常勤快了,帮母亲做饭。她们边做饭边说话,叽叽喳喳聊好几个小时也聊不完。其他时候,她让父亲带她们去爬山赏风景。父亲始终乐意带姐姐和我另一个妹妹边呼吸新鲜空气,边长时间漫步。他喜欢运动和她们的陪伴。

    母亲在午后小睡,姐姐带着妹妹们去河边,同哈姆扎的妹妹们一起取水。她们跟村里姑娘们学如何不用手扶,用头顶泥水罐;或者在其他时候学习如何为心上人绣一顶帽子。姐姐给她们讲我们在喀布尔的生活,以及上学的情形。哈姆扎的妹妹们尽管识字,但都没上过学。

    因为以前我从未见过姐姐举止待人如此和颜悦色,我决定对她态度也好些。但是对我,她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她总是变着法儿捉弄我。她和我本该吃一个盘子里的食物。阿富汗人认为分享一个盘子里的食物会增进食欲。但她则这么说:“以前他把一个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我才吃3口。他吃饭时像牛似的,弄出那么大动静。”所以我停止了对她的友善。

    一天下午稍晚些时候,我们打完猎后,哈姆扎和我爬到山的最高处,向下俯瞰整个村子。太阳高悬于西方天际。碧空如洗,金色阳光和蓝色天空交相辉映。

    “你以前对着大自然说话吗”哈姆扎问。

    “有时会。”我说。

    “当它回答你时,你听到了吗”

    “你指的是什么”我问。

    “没有人明白我的意思。每当我对人讲我看到和听到什么时,他们都觉得我疯了。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你对万物非常坦诚,它们也会向你袒露心迹的。”哈姆扎说。

    “你指的是山、树、河流、风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我问。

    他点点头。

    “学会如何做到坦诚,就必须从思考天空和大地是谁建造的开始。”哈姆扎沉思片刻,“当你建一幢建筑时,必须用柱子和墙来撑起房顶。可是天空既没柱子也没墙来支撑,只有真主才能这样巧夺天工。”

    “真主对你说的”我非常惊讶地问他。

    “不是。他通过他的所造之物与我们对话。”哈姆扎说。

    “怎么对话”我问。

    “月亮飘浮在深蓝色天空中,让数以百万计闪亮的星星相形见绌。她有话要对我倾诉。事实上,她正在对我倾诉呢。”哈姆扎说。言毕,我们抬头凝望月亮,此时它正从我们身后慢慢升起。他用戏谑的口吻说着诗一般的语言。即使没跟莎拉在一起,他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起初我发现这有点怪。但过了两个星期,我开始享受他这种说话方式了。月亮滚圆,随着最后一抹日光隐去,它在大地上洒下柔美的光辉,借着这片光辉我们能看到下面整个村子。

    “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我问。

    “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你就能学到你想知道的任何东西。”他的声音亲切,“玫瑰把它的力量给了它的刺,用来保护自己。但是夜莺从来不把它美妙的声音给乌鸦。飞蛾扑火,烧毁翅膀。但梅花鹿见到猎人会尽可能跑得远远的。”

    “你是个诗人。”我说。

    “哪有啊。我只不过睁大了眼睛,很好地使用它而已。”

    此时,开始起风了。几块小云彩慢慢向地平线移动,月亮控制了整个天空。我们小心地下了山。

    我推开园子大门。狗调皮地向我扑来时,我正思索哈姆扎对我讲的话。直到今天,他的话还驻留在我心间。他唤起我对以前从未多加留意的事物进行思考,诸如真主如何创造了星星、月亮、太阳还有万物,大自然所有的一切,以及我们出于何种原因为什么在这里,我们生命中肩负着何种使命,一个人怎样从大自然赐予的一切中得到快乐。哈姆扎的话把我带入更深层次的思考。

    那天晚上,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吃晚饭。之后,父亲和哈姆扎的父亲去听英国广播公司的节目,我们听到马扎尔的战火正烧向塔什库尔干。

    父亲当机立断。他对老者说:“看样子好像我们明天一早必须离开塔什库尔干了。”哈姆扎父亲闻言点点头。

    父亲一早就去了清真寺,与其他村民一起进行晨祷。翌日做完祷告,他将昨晚从广播中听到的消息对他们讲了。然后,父亲用阿富汗人在必须离开欢迎他们的团体时一直采取的方式,请求获准离开。

    他从清真寺回来时,我们正在吃早饭。他坐下后,从母亲手上接过一杯茶,然后告诉我们:“我们不能现在就去马扎尔。我觉得回喀布尔也不安全。我们干脆去巴米扬。我们没有听到那里有战事,我相信在那儿会安全的。我已经征得毛拉和村民的允许,今天就离开这儿。他们说他们也会离开家远赴他乡。两天之内,战火就会蔓延到这个地方,也许更快。我们吃完饭马上收拾东西。”父亲说。

    姐姐望着他说:“可是,爸爸,巴米扬在阿富汗中部,我们应该去没有发生战争的另一个国家才是。”

    父亲瞅着她,非常和蔼地说:“我们会的,但不是今天。”

    吃罢早饭,我们去了位于花园另一端老者住的房子,向他们道别。老者又在收听英国广播公司的新闻,他的几个儿子在下棋,妻子和女儿们一起绣桌布。每个女儿手上都捻着桌布的一角。

    哈姆扎的父亲起身与父亲拥抱。“这里是你们的家,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之后,他的几个儿子与父亲和我一一拥抱。他的妻子和女儿们则与母亲和姐姐妹妹们相拥。

    “你们留下还是出去暂避一下”父亲问。

    “我想我们还是暂避一时为好。”哈姆扎的父亲说,“我们去巴基斯坦,去我哥哥家。他在那里住了10年了。昨天我接到他的来信。他非常担心我们的处境。他想让哈姆扎去美国与他儿子一起生活。”

    “那你的花园呢就这么撇下吗”父亲问。

    “是的,那还能怎样呢。我们都知道这些圣战勇士不会为将外**队驱逐出我们国家而战的。他们打仗就是为了掠夺。这种派系争斗只不过是劫掠我们,甚至是抢走我们的妻子、女儿的借口罢了。”

    “哎,哎。”父亲叹道,点头称是。

    哈姆扎的母亲用报纸包了两只炸鸡,在一只罐里装了新摘的豆子,又往袋子装了两个南瓜、一些土豆和几棵白菜。母亲不想带这些东西,可是哈姆扎的母亲一再坚持。盛情难却,母亲最后收下吃的东西,为他们的款待和帮助再三道谢。

    就在我们驱车要离开之际,哈姆扎的父亲肩上扛着个大袋子,朝我们的车跑过来。他站在车前,气喘吁吁地,冲我使眼色示意我下车。他把大袋子交给我,让我拎着。我试了试,没拎动,袋子太重了。

    “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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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并收藏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