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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气不接下气地冲他喊,让他发动汽车。终于,他看到平静的水面上升起一道水墙。我跑到汽车跟前时,大家都已经上了车。

    我身后的洪水只与我相距50英尺,看样子瞬间就会把我冲倒。狂奔的洪流在漫过前面的巨石和树木时,发出可怕的吼声。水不再是灰色的了,近乎于黑色。

    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我一只脚刚踏进去,父亲就脚踩油门发动了车子。轮胎在泥泞的地面上打了一下转,然后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驶上通往公路的斜坡,仿佛它也害怕即将袭来的洪水。

    除了父亲以外,大家都向后车窗外张望,只见洪水把我们的帐篷冲走了,就像一个恶毒的家伙捣毁了像我们在祖父家用沙子堆起的宫殿。洪水也卷走了我们所有的衣物,还有我们留下的食物。

    我们还没有驶上公路,洪水就追上了我们。洪水最先漫过车轮,然后升到车窗。发动机发出噼啪声,车速减慢了。妹妹和弟弟大哭起来。

    父亲也惊恐莫名,屏住呼吸嘟嘟囔囔地祈祷。母亲说:“冷静冷静我们会没事的。”我们不清楚她在对谁说。谁也顾不上听她的了。

    现在,水已经漫进车里,几乎到脚踝之上。妹妹们抬起脚,与座位齐平。发动机开始劈劈啪啪直响,但车最后还是蹒跚着驶上了公路。我们一到高处,就打开车门,混着泥沙的水一泄而出,要比漫进来时快得多。

    我们跳下车,回首凝望那片田地。现在,那里一片汪洋。

    我们又一次逃出鬼门关,这才发现已经无处可去。

    英国广播公司新闻节目主持人说:“今天早晨,马扎尔省两名指挥官之间的误解导致双方重新陷入敌对状态。双方重新开始交火,并都通报了伤亡情况。购物归来的两名儿童和一位老人,今天早晨在回家路上遇害。”主持人还提到遇害者的名字,让他们的家属到马扎尔的医院去认领尸体。

    我们去不成马扎尔了。可是,我们连栖身的帐篷和果腹的食物也没了。父亲驱车向城镇方向行驶了半公里,将车停在路边的开阔地带。大家仍旧惊魂未定。父亲脸色煞白,没有半点儿血色。母亲双手摇着“哭吧精”。我们其余人都不做声,还沉浸在刚才的惊魂一刻,说不出话来。

    太阳开始落山了,月亮爬上来。晚上天气凉爽下来,我们饥肠辘辘。父母身上还有点钱,可是没有能买到东西的商店。

    父亲下了车,在路边做晚祷。我们锁上车门。每当其他车辆驶来,我都担心他们会下车杀了我们,然后把车抢走。当有人骑驴在路上从容漫步时,我甚至担心他们也会袭击我们。在我看来他们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尽管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很少见到汽车,在经过车旁时一个劲地盯着我们看。我敢断定他们回家后准会谈起我们。

    父亲做完祷告后,从他坐的砾石那儿冲我使眼色。我对母亲说我想去小解。她点点头,于是我下了车。解完手后,我走到父亲跟前。

    父亲将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们离开车子,走向镇边的几个带有围墙的花园。

    “今晚你得去偷点什么。你能为你父亲去偷东西吗”他睁大眼睛瞅着我,问道,希望我能答复他。我停下脚步,他还继续往前走。我有点害怕起来,跑了几步追上他。

    “几个月前我从你钱包偷钱时,你不是对我讲过,偷东西是大罪吗我告诉过你我铸下了大错,你说这种过错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倘若我再犯的话,就真的罪无可恕了。你还记得吗,爸爸”我问道,这时他走过一个有围墙的花园。

    “是的,我当然记得。但有时你必须做错事,才能让事情变得更好。”他以沉着的口吻继续说道,“要是你去偷几个石榴的话,你的姐姐妹妹和弟弟就不会挨饿了。你和我可以空着肚子睡一夜,但我担心你妈妈。她没有足够的奶水来喂你弟弟。她得吃东西啊。”他说。

    说罢他停下来,右手指着附近一个很大的花园说:“你要非常小心地溜进去。不会有人看到你的。当心你的四周,往袋子里装满石榴就回来。”他去集市时,身上的衣袋里总是装着一个大塑料袋。他把塑料袋递给我。“你带着石榴回来时,就对你妈妈说你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他说。

    我说“好的”,开始壮起胆子朝花园走去。当时我想的很多,对父亲在他所有孩子中间单单选中我来当小偷感到非常悲哀。

    我记起祖父曾对我讲过“要避免做三种恶事:撒谎、盗窃和嚼舌根”。即便祖父不在跟前,他的话语犹在耳边,比父亲的话有分量得多。我往回朝车那儿走,见父亲慢慢朝我这边踱来,便停下脚步。

    “怎么了你为什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他问。

    “大家都会喊我小偷的”我说。

    “大家是谁你是为你父亲做这件事的你明白的。是为了我。我不会叫你小偷的。”他说。

    “你干吗不叫我姐姐妹妹中的一个人去呢难道是因为我擅长偷东西,因为我一生中就偷了一次你的钱从那以后几个星期,大家都叫我小偷。”我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我们站着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他一屁股坐在上面。我们周围到处是前些年洪水带来的白色小鹅卵石。他要我挨着他坐下。

    “我尊重你的感受,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处境。我们没法买到晚上吃的食物,我们连午餐还没吃呢。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能接纳我们。这是战争,每个人都害怕别人对自己不利。整个村子的人都害怕我们,正如我们害怕他们一样。

    “至少要一个星期我才能与村民交上朋友,这样他们才能相信我。现在你就去那个园子偷偷摘些石榴吧,在某种程度上我就当园子主人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会把今晚的事情对他和盘托出。我敢肯定他会原谅我们俩的。我选择你去做的理由是你很聪明,长得小不会太显眼。要是他们逮住你,不会杀了你的。倘若他们逮住我,他们会把我当成某个危险分子。你明白了吗”

    我把他说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我同意他说的每件事情都很正确。

    “那好”我说。我朝花园走去。我在心里与祖父交流,告诉他我对做他曾明言严厉禁止我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我还告诉他我做这些是为了我父亲,应该受到责备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我一靠近花园的墙,便非常小心地溜进去,就像我在电影里看到的英雄一样。也许某人会拍一部关于我偷东西的电影,那会让这事显得有趣一些。

    这时起风了。风吹得树叶哗哗地响,听起来就像脚步声。我按父亲的告诫观察四周,除了压满枝头的石榴差点要掉下来以外,什么也没发现。我摘了5个特大的石榴,塑料袋装得既满又沉。

    我心想这还不够。可是袋子里没有空间了,哪怕小的石榴也装不下了。如果我把这个袋子交给父亲,他会发火的。“你怎么不摘小一些的呢”他会问。但是转念一想,我没有为这些石榴付一分钱。谁也不该抱怨这些没花一分钱的东西。

    首先,我把塑料袋扔到墙外。我刚要爬上墙准备跳出去,便听到狗叫声越来越近。我以为狗在园子外面见到袋子,正要上前撕扯。

    我等了片刻,倾听声音来自何方。猛然间,我看到两条大狗飞快地朝我扑来。它们在园子里面。借着树枝间透过来的月光,我能看到它们奔跑时身上的肌肉凸起。

    我一下子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我略一思索,问自己:“我该站在这儿,因为偷东西,因为我犯的过错,而让狗把我撕成几块吗”我想祖父会为这事惩罚我的。可祖父总是对我讲:“不要害怕任何事情,让其他人害怕吧。”尽管这两条狗比我见过的别的狗个头都要大,甚至比喀布尔哈吉努尔谢尔家花园里养的大狗个头还大,但我除了逃跑以外别无他法。它们狂吠时,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它们眼睛通红,看上去就像身上沾满了血,我竭力摆出一副无畏的样子。

    它们现在撵上我了,近到我能对它们表示亲昵。可它们不是那种宠物狗。我感到一阵惊慌。它们马上朝我扑过来准备猛咬。

    它们的牙齿又长又锋利。但我鼓足勇气向后退,继续盯着它们的眼睛,像木雕泥塑一样动作僵硬。它们也向后退。每条狗似乎都有我两个大。

    园子另一端传来唤它们的声音,是一位老者的声音。一条狗循着喊声转身就跑,然后又返回来朝我叫得更欢了。另一条朝我露出尖利的牙齿,但踌躇不前。老者还在唤狗和吹口哨。

    有人开始往园子的远端扔石头,弄得果树窸窣作响。狗不再朝我狂吠,扭头盯着树。投进来的是大石子,肯定不是小孩子干的。于是,狗跑过去看看天上到底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我听到父亲在墙后面低声急切地催促我快点爬到外面。

    我爬到一半时狗蹿上来,咬住我的腿。我几乎能感觉出是狗的哪些牙齿正在撕咬我的皮肉。父亲一见我脸上的表情,便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别出声勇敢点”父亲嗓音嘶哑地说。

    他抬起手够到我,把我拉向他。又厚又硬的泥砖墙刮破了我的肚皮。狗松开了口,又开始狂吠。

    我从墙上跳下来,被咬伤的那条腿先着地。我开始痛得直叫。父亲连忙用手捂住我的嘴。

    我的腿在流血。我几乎看不清自己伤得有多严重。父亲撕开他总是裹在肩上做祷告时用的印花大手帕,紧紧地缠在伤口周围。此时,墙另一侧的狗快要疯了。

    我想看看伤得怎么样,可父亲不让我看。

    “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伤。你会没事的。”父亲说。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的声音透出恐惧。我以前从未听过他说话的声音如此颤抖过。我全身的重量都落到右腿上,像瘸子似的走路一拐一拐的。肚子上的皮肤感觉好像被刮破了。

    我回到车里,爬到前面的座位上。母亲在后面座位上拍着弟弟的背,正唱摇篮曲哄他睡觉。

    她没注意到我的腿,但是却能看到我脸上的疲惫。她停止唱摇篮曲,把弟弟交给紧紧依偎着她的姐姐。“你没事吧你的样子太吓人了”

    我说没事。她瞥了一眼站在车外的父亲。他一语未发。“我很好。”我告诉她。“我们只是被狗袭击了,其中一只咬了我的左腿,有点小伤。”

    “什么样的狗我们没听到狗叫啊。”她说。

    “因为车里窗户都摇上了。”我答道,极力不让她听出我声音里透着的痛苦。

    “我看看。”她平静地说。我转过身让她看。她一看我的伤就摇起头,开始用手帕为我擦拭。伤口还在流血,滴到母亲的腿上。

    她摇下车窗,冲父亲喊道:“你为什么让这种事情发生你眼睁睁看着狗咬他的腿,就在旁边看着”

    父亲什么也没说。这时小弟弟醒了,母亲朝姐姐大吼,让她把“哭吧精”抱到车外面。

    母亲让父亲从后备箱取来一瓶水,帮我清洗伤口,在上面又涂了酒精,一阵刺骨般的疼痛袭来。之后,她到驾驶座位上挨着我坐,父亲抱着小弟弟在路边来回踱步,呼吸清新凉爽的空气。

    “这些石榴难道不是你买的我知道附近没有一家商店。”她非常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要让我问你两次,不要撒谎惹我不高兴。”她严厉地说。

    她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我的嘴,直到我一五一十地讲完。

    “这一路上,我一看不到你就担心。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她说着将我搂在怀里。

    “好的”我说。我真想大哭一场。我还记得在我们家庭院里帮着祖父饲养家畜,在一张长桌布上吃饭,与我堂兄弟们和姑姑们开玩笑,在一起看电视。那些事情虽然历历在目,可又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了减轻疼痛,我叹了好几次气。

    “怎么样,卡伊斯”母亲问。她揽着我的头倚在她胸口,揉按我的背。我不能多说话,耳朵里有轻微的耳鸣声。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还疼吗”她问。

    “是的,妈妈。”我说。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吗”她说。

    “没有,就这些。就是一点小伤,有点痛,我很累。”我说。

    “好吧,只要你想睡那就睡吧。”她拍着我的后背,就像我是个婴儿似的。我在她臂弯里睡着了。但我知道我是个小偷,我的罪不可饶恕。

    第8章

    花园

    我醒来时见自己一个人在车里。父母、姐姐妹妹们和弟弟坐在外面的地上吃早餐呢。他们的早餐很丰盛,奶酪、黄油、牛奶、酸乳酪自制果酱、热乎乎的馕,还有刚泡的茶。我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景象是真的。每个人的嘴里都塞满了食物。我的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直响。我推开门,想跟他们一起吃东西。我左脚刚一着地,针扎般的痛便向我袭来,就像一把滚烫的刀子正刺穿我的皮肤。父亲见状连忙过来帮我。我没有问食物是从哪里来的。煎熬了两个星期后只要能吃上黄油、果酱和牛奶,我就很高兴了,管它从哪来的呢

    “一位村民请我们去他家。”母亲说。

    “村民谁啊”我问。

    “哦,我想你认识他。”她说。

    “我认识他怎么可能呢”我说。

    “因为昨晚你听到他唤他的狗了。”她说。

    我因为害怕和害臊而僵住了。“我偷石榴的那座花园的主人”我问。姐姐妹妹们瞪着我,瞅得我心里直发毛。她们异口同声地说:“你偷石榴了你是个小偷”然后,她们开始小声说我:“小偷,小偷,小偷。”

    “不许再说了”我说。

    “闭嘴,姑娘们他是为我去摘的石榴。我让他那么做的。要是谁再说小偷,就给她一巴掌”父亲说。

    “那人的儿子今天早晨来敲我的车窗,”母亲说,“我们还在车里睡觉呢。他把衣服还有那些物品都放在这里了。他说他父亲以为我们是开车四处走的现代游牧民。”

    我们一听“现代游牧民”,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知道我昨晚从他们花园偷石榴了吗”我说。

    “知道,他儿子看到你了。”她说。

    “他们见到我准会叫我小偷。”我说,同时脸上臊得发热。

    “我想这家主人不会管客人叫小偷的。”母亲说。

    “也许他会称呼你为小偷先生。”我姐姐说,其他妹妹在笑的时候都把脸埋起来。我叹了口气,开始坐下吃东西。

    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从马路对面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然后,他开始收拾碗碟,把盘子摞起来。收拾完他站起身,邀请我们跟他一起去他家。

    “我的家人正等着你们呢。”他非常温和地说。

    男孩打开种满石榴树的园子的大门。里面非常大,有两间小平房,一间背倚北面的围墙,另一间背靠南面的围墙。在园子中央有一顶用黑粗布做的帐篷,用几根木杆进地里,撑起一片阴凉。一个上了几分年纪的人从一幢建筑里出来,迎着我们走来。他与我父亲握手,向母亲致意,并对我们表示欢迎。寒暄过后,他问我腿伤得怎么样。

    “你家的狗昨晚饿极了,于是我就让它在我腿上咬了一口。”我说,极力想用玩笑来掩饰我的窘迫。

    听我这么说他笑了笑,回答道:“你应该敲我家的门,我会多给你摘几个石榴的。”

    父亲对这位老者说:“都是我的过错。我担心这个村子没有谁对我们冒昧到访表示欢迎,尤其是在晚上。自从战端开启以来,人人自危啊。”

    “这是实话。不过现在,我们算认识了,我们互相不再是陌生人了。我们是一家人了。”老人说。

    狗又开始叫。连狗的影子还没看到,我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老者继续说道:“在我们家你们是受欢迎的客人,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他指了指背靠南墙的几间屋子说:“房间里有水、电和电视,还有收音机。我给你们拿几条毯子,房间里已经备好床垫和枕头。你们要是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不胜荣幸。”

    “你真是太慷慨了,”母亲说,“不过我们不能以不速之客的身份打扰你们。”她面带微笑地说。老者也微微一笑。

    “是啊,你说得对你们是不速之客,可是不速之客是真主赐给我们的礼物。我家的大门始终为他们敞开。他们带来了真主的仁慈。”老者说,“我给你们拿些碗碟来,这样你们就可以自己做饭了。园子里的香草、蔬菜和水果你们随便摘。”

    “你真是太善良了。”父亲说。

    “这个园子不是我的,是真主的。”老者答道,“真主之所以赐给我这个园子,就是为那些有需要的人准备的。事实上,真主才是万物之主,不论赐予我们什么,我们仅能享用几天而已。”

    他的家人也来迎接我们。他有4个女儿和3个儿子。在那些女人中间有一位比他年轻许多,几乎跟他大女儿年龄相仿,长得非常漂亮。

    “她是你的妻子”母亲问道。

    “是的。她是我第二个妻子。我们5年前结的婚。”老者说。他妻子在生人面前非常害羞,她邀请我们到园子后面她住的房子去做客,我们随着她向园子后面走去,父亲和老者及他的儿子们边走边聊政治。几分钟后,他走到我们跟前,小声对母亲说,我们的东道主是位了不起的人。

    在一个杏树环荫的地方,我们与他们全家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大家谈笑风生,一见如故,仿佛已经认识很多年了。老者让我们叫他叔叔,称他妻子为婶婶。我们谈我们的生活。父亲告诉他们他和祖父是如何损失了6000张地毯,现在除了家人和那辆车,已经一无所有。

    “真主能赐予你们,也会从你们那儿把那些东西拿走。”老者说。

    “我是个拳击手。我能打倒任何人。阿富汗派我到俄罗斯和所有中亚国家去参加比赛。可是,我如何与这个疯狂的世界做斗争呢”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敢说他脑海里想的准是在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拳击比赛上夺魁的事儿。

    “盛世和乱世都一样,就像生命的春秋更替,没有什么能永远存在。”老者的脸上挂着敦厚的笑容,但他说话时面色非常严肃,“我们国家的问题在于我们的地理环境,周围强邻环伺。我们愚蠢的政客放任他们干涉我们国家的内政。”

    吃罢午饭,他把我们领到客房。我们经过园子中央的帐篷时,两条大狗从里面跳出来,吓了我们一跳。我那几个妹妹躲在母亲身后。两条狗脖子上带着结实的项圈,拴着很粗的链子。可是它们跳起来的力气很大,我真担心它们会挣脱锁链。

    “这些狗可以看家护院,尤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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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阿富汗]卡伊斯·阿克巴尔·奥马尔/译者王宝泉/韩佳并收藏寂静的烽塔——一个阿富汗家族的战火流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