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里的电话也没人接。在他快丧失耐心时,电话接通了,“张小渔,你在哪”

    “我在武陵警察局,晓月”

    张小渔还未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皱着眉苦恼地问面前的警官,“笔录快好了吗我还急着去送东西呢”

    “小渔,你是不是有急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上班路上包被人抢了,你也”杜晓月低着头,小声地又说道,“可是,在桃花岛,除了你,我没有其他朋友。”

    张小渔缓了口气,“怎么会呢,李妙也在幼稚园工作啊。你们不都挺熟的。”

    杜晓月抬头苦涩地看了他一眼,“不一样,她是富家大小姐。和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

    张小渔下意识反驳道,“怎么会呢,我和刘律师就是好朋友。他从来不会看不起我。我没地方住,还是他收留了我。”

    刚说完,警察局的门被人砰地一声推开,一个男人步履凌乱地闯了进来,疾步走到张小渔面前,脸色发白地看着张小渔,“你没事吧”说着,又拉起他的胳膊上下摸索了一番。

    张小渔愣愣地看着刘子骥,生平第一次有除了祖父之外的人这么担心他。在祖父离世之后,他觉着自己又有了新的家人。他不禁咧开嘴笑了,“我没出事。”

    耳边传来杜晓月怯怯的声音,“小渔,他就是你常说的刘律师吧。”

    张小渔忙拉着刘子骥介绍道,“你还没见过,这是在李妙幼稚园工作的杜晓月。”

    杜晓月朝刘子骥伸出手,“你好,刘律师。”

    刚刚还在空气中弥漫的轻松喜悦的氛围,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像一个被拔了塞子的气球,刘子骥的心瞬间皱成一团。他并没有让杜晓月的手伸得太久,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手心感受到来自于对方的粗糙的触感,和张小渔一样,她有一双习惯了操劳的手。他松开手,抬头认真打量了眼前的女人,她显然从没保养过,眉毛杂乱、鼻子有点塌、脸颊上有很多雀斑。

    杜晓月在他打量的目光下,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不好意思,刘律师,小渔刚刚一直说要去给你送重要的东西。都是我耽误了你们的事。”又转身对张小渔说道,“我现在没事了,笔录也做完了。小渔你先和刘律师忙去吧。”

    张小渔看着她迟疑地问道,“你确定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杜晓月满脸笑意地朝他挥挥手,“你放心去吧,我没事。”

    刘子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们,一语不发,僵硬地转过身去,疾步离开。张小渔忙和杜晓月告别了,追着刘子骥的背影。

    两人快步穿过服务大厅,挂在大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正午新闻,传来女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关于王鹏飞一案,警方透露消息他们已掌握了重要线索,随时可以将王鹏飞移送到检察院。一旦罪名成立,等待王鹏飞的是起码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受该消息影响,王氏集团的a股开盘价一路走低,下午13:00开市后是否还会一路下跌直至跌停呢”

    刘子骥耳朵动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随后又加快离开的步伐。

    “上车,我们回事务所。”刘子骥挥手示意紧跟在身后的张小渔。

    张小渔跟着他去了事务所,一进办公室,刘子骥就问道,“u盘呢把它给我”

    张小渔闻言赶紧上下摸着口袋,他明显迟疑了一下,脸上浮现一层焦虑,他不死心地翻出所有口袋,发现u盘不见了。

    刘子骥猛地站起身,砰地用力捶了一下桌面,“u盘呢是不是丢了有了杜晓月,我的事你都觉得无关紧要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一个无辜的少年在监狱里度过最宝贵的十年”

    张小渔哆嗦着嘴唇,无声地张了好几下,“对不起,对不起,我早上明明带在身上的。”

    刘子骥并没有放过他,他恶狠狠地瞪着张小渔,口中不断吐出恶毒的话,“我看你已经被杜晓月迷昏头。你到底有没有了解过她的底细。现在的女人精明的很,像你这种穷光蛋,谁瞎了眼会看上你。”

    张小渔抬起头无助地看着他,“对不起,你别生气,我马上回去再找找。”

    刘子骥朝他大声吼道,“还找什么找人都要进监狱了。我真的很后悔”

    “你后悔”

    刘子骥一把扫落办公桌上成堆的文件夹,嘴中嚷道,“是,我后悔的要死。在没认识你之前我一点都不后悔”桌上的咖啡杯随着文件被一起扫落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洒在地毯上,慢慢渗透了下去。

    “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吧你别生我的气。”

    刘子骥脸色狰狞地瞪着张小渔,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做好朋友、好兄弟”

    张小渔一下子懵了,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脑海中不断响起杜晓月苦涩的声音,“不一样,她是富家大小姐。和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

    怎么可能做朋友怎么可能做朋友

    张小渔脑中一片混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事务所。

    张小渔离开后,沈鹏敲了敲刘子骥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声音。他推门进去,眼前的办公室满目狼藉,还未吃完的午饭和满地的纸张黏在一起,咖啡杯倒在地上,杯耳不知摔落在何处,地毯上一大片诡异的暗沉色。刘律师跪在地板上收拾洒落四处的文件,一滴滴暗红的血珠子从他掌心滑落,啪嗒掉在白纸上。刺目地让人几乎晕眩。

    沈鹏惊呼了一声,“刘律师,你手流血了”

    刘子骥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

    晚上回家时,公寓果然一片漆黑。它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一切,还在贪婪地张着嘴,得意洋洋地朝他笑着,“来呀,快进来啊进来啊”刘子骥吓得寒毛竖起,浑身战栗,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好像只要慢一步,他就会被这团邪恶的黑雾完全笼罩住。

    “喵”黑暗中传来猫的叫声。借着楼道上灰暗的光线,虎纹猫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朝刘子骥走过来,不停叫着蹭着他的脚脖子。

    刘子骥感觉着猫的体温,慢慢关上门,按下玄关处的开关,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鞋柜上面有一个u盘压着张白纸,刘子骥拿起纸,纸上是张小渔幼稚的笔迹,“我走了。对不起,u盘我找回来了,和公寓的钥匙放在一起。你要是不放心记得换一把门锁,抽屉里的钱,我都没有用过。还有,能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吗,帮我照顾那只猫。我会尽快带它走的。你要是不想养,就把它赶走吧。它本来就是只野猫。到哪都可以生存。张小渔笔。”

    刘子骥一手抱着猫,大粒大粒的眼泪砸在信纸上。他抱着猫在客厅枯坐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前进和退缩

    张小渔提着行李袋漫无目的地马路上走着,虽然自认刘子骥的话不过是一时气话,但是他是确实不想毫无羞耻心地成为依附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走过公园,路过蜷缩在躺椅上沉睡的流浪汉;走过地铁,路过围成一圈在地下通道打牌的旅行者。等走得太阳落山,月亮像往常一样爬上天空,他终于停下来。他抬起头凝望着星空,整个巨大的黑色星空像一口倒扣着的棺材,熠熠生辉的星星像一颗颗契钉,牢牢把所有无法脱离地面的生物钉在这口棺材里。

    夜里,走得累了,他把行李袋枕在脑袋下,蜷缩在石椅上,把所有冬天的外套都穿在身上,唯一的四双袜子都套在脚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伴着鸟儿的鸣叫声,他颤巍巍地睁开眼皮,随着第一束耀眼的光线跳入眼睛,他忙用手挡住眼帘,过了几秒钟,才真正清醒过来。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昨天夜里他不小心闯进了一片居住区的绿化带。远处有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有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在散步,两三个孩子看到陌生人调皮地跑到他面前好奇地盯着他。张小渔咧开嘴朝他们笑了笑。孩子们受惊吓般哄地一声嬉笑着四处散去,好像在玩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他看到石椅旁立着一个广告栏,上面贴着各种家教和租赁的信息。他站起身来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最后掏出手机记下一个房屋招租电话,拨了过去。

    带他去看房的是个肥腻的四十多岁女人,她一路絮絮叨叨地说,他能找到她的这个房子,是他运气好,本来她马上就要租给另一对打工的小夫妻。虽然最后张小渔发现那只是一间小小的杂物间。这一带是都是集资房,胖女人住在一楼,隔壁有一间杂物间,便收拾了下把它租出去。张小渔看了看房间,很狭小,只有四面灰墙,一张旧床和破桌子,厕所和厨房都在走廊,是几户人家共用的。他点了点头,交了两个月的押金和第一个月的房租,看着干瘪瘪的钱包皱紧了眉头。

    很快,他找到了一个冷冻库搬运的工作,白天休息,晚上上班。

    知道他搬家后,杜晓月来看过他一次。后来因为他晚上都要上班,也可能是一时没了心情,便没再同她见面了。

    清晨起床后,刘子骥在厨房里给自己做蛋炒饭。可能是因为张小渔的离开,虎纹猫如今越发黏着刘子骥,只要他一回家就跟在他身后,不停转来转去。也多亏了这只猫,他自觉稍微有被安慰到。

    他关好火,把米饭装盘,剩了点都倒进猫碗里,一人一猫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吃过早饭,刘子骥准备去上班,虎纹猫跟着他走到门口,站在玄关那头静静看着他,仿佛在目送他离开。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张小渔围着围裙、手举着锅铲,站在玄关处问他要不要吃蛋炒饭的样子。一股抑制不住的心酸猝不及防地击倒了他,他情不自禁地摇晃了一下。过了几秒钟,他才轻轻地合上防盗门,把那道身影隔绝在门后,转身离开了。空旷的楼道里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天晚上张小渔正在冷冻库里搬运成箱的冰冻的带鱼,工作服底下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喘着气地把最后一箱带鱼搬上大货车,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一屁股坐在仓库门口的台阶上,摘下橡胶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电话是金子打来了,他一连打了五个。张小渔忙回了电话,“金子,是我小渔。”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小渔哥,你现在在哪,你赶快回来。你爸找到村里来了”

    张小渔一怔,“我爸他不是失踪了快三十年了”

    “你赶快回来吧,电话里说不清,他和他老婆跑到我家大闹,说你分的那套拆迁房是他的,不应该由你来签名。”

    张小渔挂上电话,一时失了神。他从出生就没见过他爸,唯一的印象是那张钉在老房子墙壁上的照片,那个站在下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的青年。祖父从小就指着照片告诉,那个青年是祖父的儿子,也是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人。他对父亲的概念很模糊,不止是父亲,即使母亲也是一样。如果小时候被同村小孩压倒在泥地上时还期待父亲像超人一样英勇地从天而降,那现在父亲真的出现了,他反而觉得很困扰,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在父子间三十年不曾见过面的现在。因为纷乱的心情,他一时并没有将金子电话里提到的拆迁房的事放在心上。

    他和公司请了一天假,专门回了长留村。

    警方又收集到了进一步的证据,案发现场,曾有一位ktv的服务员路过那间包厢。他说那一天轮到他值班。他路过包厢时,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酒瓶摔碎的声音。但是因为这是客人的**,所以当时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将事情报告给当天的领班。领班回忆说当天确实有这件事,但是后来发现包厢里没再传出其他声音,他就没在意。ktv每天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毕竟人一经过酒精的催化,就会变得难以控制住自己。自制力差一点也是无伤大雅。

    王夫人已经焦头烂额。网络上一夜出现各种版本的爆料,最夸张的是有消息宣称王鹏飞对一个女孩先奸后杀。消息的来源是一位ktv的服务生,他言之凿凿,满腔的义愤填膺。王鹏飞的背景也被人扒得铺天盖地。网友中控诉警方不作为、迟迟不将案件移交给检察院的人越来越多,掀起了更多了关于王氏集团对警方施加压力的谣言他们认为警察局都是群吃干饭的,这么简单的杀人案还要调查一两个月,里面肯定有猫腻、有利益交换的空间。王鹏飞以往的纨绔行径、他的家庭背景更加深了他的原罪。借由网络媒体之口,他已经变成人民大众的对立面,他需要被严惩,甚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人们倾向认为警方应该直接将案件移交到检察院,立即提起公诉,法院最好从重判刑,十年太少了,至少判个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连作为王鹏飞代理律师的刘子骥自然也被网友人肉出来了。他的邮箱现在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各样恶毒的邮件,事务所外面的墙壁也被一次次泼上红色的油漆。更夸张的一次事务所大门口被人泼了一桶粪,臭气熏天,当天他只好让所有工作人先回家休息半天。他头一次发现人类恶毒起来可以远超所有同类。他现在每天回家,都会开车在城里多绕一圈。

    案子却迟迟没有进展,王鹏飞一直说自己离开时,林娜是好好的。他是和林娜发生过争吵,但那是因为他要和林娜分手,林娜不肯。他根本就没想过和她一起自杀。至于纽扣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怀疑那颗纽扣是林娜偷拿的,临死时丢在包厢里,就是为了报复他。

    刘子骥并不怀疑这一点,这个兔崽子现在知道怕了,说实话了。但是他手上没有证据。他把从ktv拷贝回来的视频反复看了好几遍,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他也没发现董三元在这案子里插了哪几手,虽然王夫人说会留意查出他背后的金主,但王氏集团已自顾不暇,旗下的房地产项目都停摆了,股价一天天下跌,几十亿的资产瞬间蒸发,天天有农民工聚集在王氏大厦门口拉白条。

    马少飞也劝他推掉这个案子,但是越是所有人都不让他接,他反而硬顶着压力接下了。他最初加入这个行业,不就是为了实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理想吗在法律面前,不因当事人是穷人就给予不平等,不因当事人是富人就给予不平等。当然这是一个司法愿望,可能无法现实。但是你不能因为这条路难走就不去走,像玩游戏一样,不可能因为你打不过boss,就不努力去通关。游戏能不能通关是一回事,有没有尽力去是另一回事。王鹏飞可以是富二代,还可以是官二代,也可以是星二代,或者是其他任何身份,但不能因为他的身份而给予他不平等的待遇,否则就违反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律原则的原意。不提王鹏飞事实上有没有犯罪,即使有,但是犯罪者就不应该有人权吗谁来保护犯罪者的人权如果连他也畏惧舆论而退缩让步,那这整个过程才真正变成一场赤\裸\裸\的作秀、一场赤\裸\裸\的笑话

    他,刘子骥是不会退缩的

    沉沉的夜幕中,黑色的奥迪车毫不迟疑地朝前行驶着。车前的车灯发出淡淡的橘黄色光芒,照亮了一小段前行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与房子

    张小渔请过假后便回了长留村。他没想到,三十年来第一次与父亲见面会是在这样一种状况下。站在村长的办公室里,张小渔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认不出来眼前的男人。他灰白色的头发胡乱堆在脑后,眼角的皱纹呈扇形向四周扩散,整个下巴松松垮垮地耷拉着。

    这个老男人沉默地坐在沙发的一角,低着头没有说话。

    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羊毛大衣的女人正尖着嗓子与村长说话,“村长,你可要给我们评评理我家老张可是张老爷子的独子,这房子本来就应该他继承,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张小渔觉得她那像铁勺子抠锅底的嘶哑声音一直往他耳朵里灌,他的耳朵一阵阵的发疼,该死的,他头疼极了。他疾步走上前,站在村长面前,“这房子是老爷子留下来的,我整整住了三十年了。拆迁时也是我签的字,怎么就不算数了”他指着仍坐着不动的老男人,“这个人,三十年来有回来看过老爷子一眼吗现在分房了,他就回来抢,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村长,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浓妆女人气得直捶胸口,口中哀哀叫着“老张、老张~~~”看老男人没有动静,她双眉一竖,眼珠子瞪得浑圆,上前拧着他的耳朵,“死老头,你好歹说句话,非得把你宝贝儿子的婚事搅黄了是吧”她一把拽起他,扯到村长面前。“村长大人,你得替我们做主啊你看我家老张都这把年纪了,张小渔也没给过我们一分一毫的赡养费。所以这房子必须归我们。”

    村长为难地看着张小渔,“小渔啊,你看这都是你们的家务事,老跑到村委会来闹,也不是个事。这样吧,我把办公室让给你们,你们好好谈谈。我就出去了。”村长站起身,拍了拍张小渔的肩膀,“他毕竟是你父亲啊”

    张小渔眼神愤恨地盯着无动于衷的父亲,“老爷子病成那样,你来看过他吗这三十年来毫无音讯,我们一直以为你早就失踪了。说不定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女人立刻嚎叫了起来,“哎哦,我的天啊,哪有儿子这么诅咒父亲的。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老男人朝女人吼了一声,“臭娘们,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浓妆女人明显想要发飙,却摄于他的怒火,讪讪地离开了。

    “老爷子的事,是我对不起他”老男人终于开口和张小渔说了见面来的第一句话。张小渔闻言没有反应,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人都死了说这些有屁用。

    “但是事情一码归一码。这分的安置房本来就是老爷子留下来的。实话告诉你,我打算把它卖了,给你弟弟在城里买套婚房。这几十年来,我们一家三口就挤在不到五十坪的小屋子里。现在他要结婚了,我不能不替他打算。他如今都25岁了。你这做哥哥的也替他想想”

    张小渔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胸口上下激烈地起伏,愤怒的潮水一刹那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海浪咆哮地掀起巨浪,“我替他着想,谁替我着想你有本事把我丢在长留村三十年一声不吭,怎么没本事给他买房。三十年来,我从没指望过你一丝一毫,现在你也别指望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张父闻言沉下了脸,阴的能滴出水,“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等把房子卖了,我给你一万。”

    张小渔朝他大吼道,“你就给我一百万、一千万我都不要。请你别来找我了”

    张父阴沉沉地看着他,“你别等我撕破脸,大家都闹不好看。我给你五万,再多没有了。”

    张小渔双眼瞪得浑圆,盯着张父嚷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请你马上离开长留村”

    张父猛地抡起胳膊上前就要给他一个耳刮子,张小渔

    ...  </P></TD>

章节目录

渔人码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秦维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秦维桢并收藏渔人码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