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立刻将身体一偏,狠狠拧住他的胳膊。年轻和年老的身躯对抗中,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张父阴测测地笑起来,“好啊,你个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走到哪你都是我儿子,还想跑到老子头上撒野。好,我这就走。兔崽子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甩了甩被抓疼的胳膊,愤愤地走出了村长办公室。

    在一腔怒火熊熊燃烧过后,张小渔内心只剩下荒凉的灰烬,面对这样的父亲,他宁愿他继续缺席下去。然而事与愿违,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出乎意料地,没两天他就接到法院的传票,张父状告他恶意侵占父亲的遗产继承权。

    张小渔被这个消息击懵了,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凌晨时分,装鱼的货车一辆辆地开出冷冻库,张小渔终于可以坐下歇会,他握着手机呆呆地想了很久,他要不要给刘子骥打电话。但离开前他那狰狞的脸色一直在他眼前来回闪现,“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做好朋友、好兄弟”

    他耷拉下脑袋,心中不断咒骂着,该死的,这该死的一切,他到底要怎样才能终止这可悲可笑的命运。在他的人生中,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即使他在外风餐露宿,他也从没丧失过信心,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属于他的房子、属于他的家。他决不能让这伙人把房子从他手中夺走他决不会让祖父留在世上的最后一道痕迹被人轻易抹去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

    开庭的时间也定的特别快,张小渔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天一大早,张小渔就把自己里外都洗涮干净了,身上穿着那件蓝色旧夹克。他坚信情理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首先开始例行调解程序,在张小渔的坚持中,庭前调解不出意料地以失败告终。张小渔板着一张脸,冷若冰霜,不接受任何条件,一步都不肯退让。面对这样的结果,张父与他的妻子脸上却没有丝毫动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小渔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们,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对劲。他很快就知道原因了,因为他输了官司。在无人辩护的情况下,在张父已提前打点关系的情况下,他注定毫无悬念地输掉这场官司。张父走到他面前,“小兔崽子,你老子我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现在你连一分钱都休想从我这里拿到”说完,他搂着画着浓妆的女人扬长而去,女人发出铁勺子抠碗底般嘶哑的笑声。张小渔觉得自己头疼极了。

    他耷拉着脑袋、挂着两条胳膊回到了出租屋。他的行李袋被人丢在楼道里。他浑身颤抖地走过去捡起包,拧了拧门把手。门没打开。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场肮脏的阴谋,心中一股火苗唰地窜起一直烧到他的喉咙眼,他猛地上前,啪啪拍着隔壁房东的大门。肥腻的胖女人打开里面的木门,隔着防盗门,嚷道,“要死了,拍什么拍再拍我马上报警”

    “你为什么把门锁换了”

    “你赶紧走,自己招惹了麻烦还来怪房东。房子我不租了”说着便要关上门。张小渔见状伸出脚狠狠踹了防盗门一脚。胖女人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你把我的押金退还给我”

    “我没收你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收你押金了赶紧去法院告我吧神经病”说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任凭张小渔怎么踹门都没再出声了。

    张小渔跌坐在地上,完了,这下什么都没有了。房子也没了,工作也没了,啥都没了。张小渔,你怎么这么懦弱,这么失败,你还是个男人么

    刘子骥和虎纹猫在沙发上嘻戏,他在厨房里快乐的做饭。这个在脑海里晃动的新鲜记忆,鲜亮地仿佛才刚刚发生。时间不过是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你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也可能什么事也完不成。那事实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他以为他将迎来一个新的家人他以为他将迎来一个新的生活耳边突然响起那个女人铁勺子抠碗底般嘶哑的笑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响亮,声声直往他的耳朵里灌,他觉得头疼极了,他拼命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墙壁,他的耳膜像掉进滚烫的红色岩浆水中。他终于忍受不住,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浑身一软。

    刘子骥正在写字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看窗外事务所的绿草坪,那些闹事的人该不会又想出什么新花招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这两只又重逢了。这回受伤的人是小渔啦。

    张小渔以为他睡了很久,但当他醒过来时,发现夕阳还是斜斜坠在天边,时针不过走了一两分钟罢了。冬天落日的余晖暖融融的,像要把人晒化了,总让人觉得春天的的脚步似乎不远了。张小渔靠着墙壁坐着,心情似乎平复了许多。所有的愤怒、不甘、沮丧、绝望像潮水一般迅速退去,只剩满目苍夷。等他觉得自己能平静接受这个结果后,他慢慢站起身,拎着行李袋,只身走进落日的余晖中。

    他又开始像之前离开刘子骥家那样,不停地在路上走着。地铁的通道里还是有人在打牌,但是面孔早已换了一批,公园的流浪汉仍然无所事事的到处乱逛,或者干脆直接睡在垃圾箱旁边,等待着路人偶然投来的残羹冷炙。

    走着走着,张小渔发现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他一时没想起来,疑惑地继续走着。突然他顿住了,不远处的拐角出现一个身影,那不是刘律师吗他忙闪进路旁的灌木丛中,原来不知不觉他竟又走到了刘子骥公寓楼下。在这里住得时间不过两个月,记忆却把它认真地留存了下来。

    刘子骥穿着一身暗灰色西装,看起来还是那么专业体面,似乎能摆平一切麻烦。张小渔一时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思,他偷偷跟在刘子骥身后。眼前的背影看起来清瘦了一些,带着挥之不去的寂寥。张小渔告诉自己,他不会去打扰刘律师的,他就想看看他最近这两个月过得好不好。虎纹猫跟着他过得好吗刘律师对它有没有不耐烦他可能已经没有机会带走猫了

    刘子骥走在下班的路上,他还在思索着王鹏飞的案件。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最近网络上的情绪被人为地煽动起来,越闹越烈。警方已经准备将案件移交到检察院了。一旦检察院确认证据确凿,向法院提请公诉,一切都将再也无力回天了。他一瞬间又苦苦思索起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环节被他遗漏了。

    突然他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疾走了两步,身后的人也跟着疾走了起来,他停下来时,脚步声又立刻没了。他猛地一回头,身后的马路空荡荡的。电线杠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转回身体,继续往前走,一边在心里提防着。最近这群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跟到他家里来了,不然他暂时搬到马少飞家里住吧,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前。

    眼看就快到公寓楼下了,刘子骥停下来脚步,扶着墙假装系鞋带,暗暗捡起一块石头。他猛地站起身,大吼一声,“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出来,不然我马上报警”

    张小渔被吓了一跳,报警不要啊他从电线杠后面跳出来,疾步走到刘子骥身旁拦着他准备拨电话的手,“不要报警是我”

    刘子骥松了口气,扔掉手中的石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小渔,“你”话还没说出口,刘子骥就听到张小渔一声怒吼,“小心,后面有人。”随后他被张小渔扑倒了,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哼。然后是钢管落地的声音和凌乱的脚步声,刘子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扒开张小渔的双手,站起身,就要去追那个正在迅速远去的身影,“别跑,站住”

    然而他并没能立刻追出去,他的裤管被张小渔抓住了,“你干嘛拦着我你松开,人影都快没了”

    张小渔一条胳膊无力地挂在身上,另一只手扯着刘子骥的裤管,“你别追,一个人会很危险”

    刘子骥这才注意到张小渔的异常,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着大粒大粒的冷汗,脸上蜡白蜡白的,嘴唇发黑,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心中猛地一跳,“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告诉我”

    张小渔张了几次嘴,哆哆嗦嗦地说,“我的胳膊很疼,是不是断了”

    刘子骥掏出手机,按了几次都没把急救电话播出去,他一颗心像被电击过一样,一刻都没法暂停急速的跳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拨起急救号码,电话接通了。

    一阵兵荒马乱后,张小渔被送进了北大医院。刘子骥手上拿着医院开的诊断单,迟疑着没有立刻回病房,他随便在走廊上找了个空座,靠着墙角坐了下来。他现在对张小渔的感觉很复杂,医生诊断说他手臂骨裂,绑石膏后要修养三个月。之前他赶张小渔走,只是不想耽误他。他可以去过他想要的新生活。自私地说,他也是不想让自己继续越陷越深,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他没预料到张小渔会回来找他,更没预料到见面之后会发生这种意外。张小渔会冲出来保护他,他不是不感动,但是他怕这不过是张小渔本性纯善使然。哪怕对方是一只小狗,他都会扑上去的。就像他收养虎纹猫一样,即使他从不给猫取名,也不认为自己确实喂养了它。他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否认,张小渔确实是救了他。他站起身,往病房走去。

    他一推开房门,发现沈鹏和马少飞也都在病房。

    马少飞和他打了个招呼,“小六子,你没受伤吧。刚刚接到电话,我马上就赶过来了。以为你又出事了。哎,我说你何必这么执着,为了那个王鹏飞,你命都不要了。”

    刘子骥沉默了下,没有回答,抬起头发现张小渔正疑惑地看着他们。他走到床头,认真查看了他手上的石膏,问道,“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我没事了”张小渔习惯性地想抬起受伤的右手,却一不小心扯到伤口。他脸色一白,闷哼了一声。

    刘子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手都成这样了,你别乱动”

    马少飞嘻嘻笑了起来,“张小渔,这么算起来,你这都第三回救小六子了吧真是孽缘啊你们俩可得离彼此远点啊”

    刘子骥回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快滚。

    马少飞只好讨饶地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滚啊小六子你没事了就好。我滚啦”说完,人影就迅速消失在病房。

    张小渔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看到沉默的刘子骥便收起了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刘律师,刚刚马少说什么王鹏飞,是怎么回事”

    刘子骥拿起床头的苹果低头削起皮,“你别管了,好好养伤。”过了一会又转头吩咐沈鹏,“警察局那边的情况你暂时先替我盯着。我最近可能不会常去事务所,其他事情你先看着处理。”

    沈鹏离开后,病房里沉默了很久。

    “你”

    “你”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张小渔忙急急说道,“你先说”

    “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张小渔苦笑地看着用绷带吊着的裹着厚厚石膏的右手,“本来还可以在冷冻库上班,现在这份工作大概也没办法做下去了”

    刘子骥闻言,心里一沉,好一阵都没有反应。

    张小渔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告诉刘子骥,“我家分的安置房没了。”

    刘子骥猛地抬起头,“什么没了没分到房子吗怎么回事我打电话问马少飞”

    张小渔忙阻止他,落寂地说道,“别,不是他家的问题,是我爸回来了,说那房子是他的,他要把房子卖了,替他后来生的儿子在城里买婚房。”张小渔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是有股抑制不住的心酸,“我和你说这些,也不是要你可怜我你别误会房子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没想到我爸会这么对我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他,最后却落得这样的结果。我就想找个人说说,我这心里太难了”

    刘子骥心中一恸,忙转过身,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听到身后传来张小渔苦苦压抑的呜咽声。他背对着张小渔,声音依然那么冷静,“你以后住我家吧我再也不赶你走”说完,他再也没办法忍住眼中的泪水,伴随着身后的哭泣声,眼泪夺眶而出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年少轻狂的爱情

    张小渔出院后就住进了刘子骥家。他吊着一只胳膊,站在刘子骥身后往屋子看去,虎纹猫已经挤到他的脚下,仰着头朝他喵喵叫着。他用左手拎起猫的后颈,“这猫咋重了这么多”

    刘子骥拎着张小渔的行李袋放在客厅,朝还站在玄关处的张小渔喊道,“进来吧傻站在那干嘛”

    张小渔忙放下猫,跟着走进了客厅。

    刘子骥倒了杯水,递给他,“之前的案子还没结束,最近我可能都挺忙的。我订了一家外卖,每天会定点送三餐过来。我会尽量早点回家。有事你就打我电话。”

    张小渔用左手握着水杯,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

    刘子骥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又交待道,“还有,记住受伤的右手千万别碰水”

    看着张小渔点了头,他才放心地拿起公文包去事务所。

    刘子骥一路上都在思索着王鹏飞的案件。在警方看来,如果这是一起相约自杀案件,那么王鹏飞作为当事人之一就拥有重大嫌疑。在死者服药时,王鹏飞有阻止其自杀的义务,但是王鹏飞可以阻止而未加阻止,也未及时告知他人或送去抢救,而是放任死亡结果的发生,王鹏飞的客观不作为,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警方的证据就是那瓶除草剂和一颗纽扣,以及学校同班同学和ktv服务员的口供。警方根据这些证据对案件进行了推演:王鹏飞与林娜相约自杀,离开学校后,两人来到郊区的ktv。但是当死者喝下后,王鹏飞却中途反悔。两人因此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争执的过程中死者扯下了王鹏飞校服上的一颗纽扣。但王鹏飞没有发现这一点,他迅速离开了现场,而死者在临死的挣扎中把纽扣掉落在墙角。

    听起来推演的结果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刘子骥总觉得里面有说不通的地方。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疑点呢

    他决定再去法医那一趟,确认这两件在现场发现的实物证据的鉴定结果。

    “刘律师,有关现场鉴定的记录都在这了”

    刘子骥接过法医递给他的文件夹,打开后认真地看起来。

    除草剂的瓶子外部污迹斑斑,残留了许多黄色的药物痕迹。而死者的双手也沾满了黄色的污迹。对死者进行尸检后,法医在她的右手手心发现一个很深的纽扣痕迹。林娜临时前一定很用力抓过纽扣。

    刘子骥合上文件夹,总觉得他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他用力地思索着,眉头皱得像一团被用力揉过的纸张。几秒钟后,他无力地吐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推开门,准备离开鉴定室。

    “哪个不长眼得”门口一个被撞到在地上的人哼哼唧唧地骂着。

    刘子骥握着门把手差点怔住了,他一推门把正站在门外准备进去的人撞了个倒仰。他忙走过去,试图扶起摔在地上的人。

    “哟,这不是刘律师吗”

    刘子骥这才发现被他撞飞的人是董三元。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声晦气。

    董三元借着他的手站起身,又哟哟地哼了好几声,“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可得交待在这了啊”他斜着眼睛看了眼刘子骥,“我说,刘律师,你可不能因为官司输了就把气撒我头上。大家都不过是各为其主。”

    刘子骥暗暗攥紧了拳头,面上仍一副镇定自持的模样,“这个案子最终结果如何要等上了法院才知道”

    董三元神秘兮兮地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从王家捞了不少了吧都这关头了还这么拼命,王家给了你多少钱啊”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意味深长地搓了两下。

    刘子骥猛得一把抓住他的西装外套,狠狠地一扯,把他推搡回地板上,寒着一张脸,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董三元愤怒的嚷叫声,“刘子骥,你等着,我立刻就报警告你妨碍司法自由”

    刘子骥在心里暗骂了句死光头,又觉得刚刚只是推他一下,还不够解气,站在马路边一个人失笑了起来。下次他要是敢再来挑衅他,他一定会让这个死光头印象深刻的。他笑着拉开车门就要上门,一颗纽扣从他掌心滑落了下来。他盯着掉落在地上的黑色西装扣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对了,他刚刚扯董三元时,把他西装上的纽扣也扯了下来。等他要开车门时才发现手中紧紧攥着一颗扣子。

    他捡起地上的纽扣,愣了半晌,眼神突然一亮,脑子一动,他发现他一直以来都陷入了一个误区。他立即关上车门,转身往鉴定室跑去。

    “医生,我可以再看看鉴定结果吗”刘子骥气喘吁吁地对年轻的法医说道。

    法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刘子骥忙翻开文件夹,迅速找到纽扣鉴定的那一页,一目三行地扫射过去。纽扣上有死者的指纹,死者手掌心又有纽扣的痕迹,证明死者生前确实紧紧攥着纽扣。他继续往下看,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高兴地差点蹦起来,纽扣上只有指纹没有任何化学残留物。太好了。他马上就能为王鹏飞翻案。

    旁边的法医被他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刘律师,你没事吧”

    刘子骥笑得朝他摆摆手,“多谢你了。我还有事,得马上去一趟检察院。多谢我先行一步”

    刘子骥赶到检察院,针对王鹏飞一案提交了新的疑点。案发现场发现的纽扣上没有任何药物痕迹,但是死者的双手都沾满了黄色的化学药物,证明死者是在扔掉纽扣之后才喝下的。如果按照警方的推演,她喝下后发现王鹏飞不肯喝,两人发生了争执,这时候扯下了纽扣。那纽扣上肯定会沾上死者手上的化学药物。而且死者手掌心的纽扣痕迹非常明显,她肯定牢牢攥过纽扣,如果真是喝完药才扯下纽扣的话,那纽扣上肯定会残留下化学成分。但是现在法医提供的鉴定结果是纽扣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那么王鹏飞的口供就能立住脚了,他们俩发生争执的原因不是警方推断的因为王鹏飞不肯喝药而产生的,真正的原因是王鹏飞对死者提出了分手。那晚,他俩相约在ktv,结果王鹏飞告诉死者他另有喜欢的女孩,希望和死者好聚好散。死者听后,情绪激动,两人争吵中,纽扣被扯了下来。王鹏飞生气得离开了,并不知道自己的校服上少了颗纽扣。死者在王鹏飞离开后,攥着纽扣,哭泣了很久,她决定喝下早已准备好的除草剂。她拿起瓶子时肯定没办法继续握住纽扣,纽扣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所以单凭这颗纽扣,并不能断言王鹏飞是在死者自杀后才离开现场的。警方将这个案件判定为相约自

    ...  </P></TD>

章节目录

渔人码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秦维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秦维桢并收藏渔人码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