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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才降落地面。我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操纵。再说,那群人在贵族城堡里养尊处优的,我为什么非得去救他们不可」

    我发出的忿恨怒吼,似乎全被沉静的森林所吸收。

    我双肩激动地上下起伏,接着转身走向森林。

    森林里矗立着一座被群树淹没的石造尖塔,似乎是昔日的寺院。人迹罕至,感觉上是一座被遗弃的老旧寺院。

    走近一看,脚下所踩的浑圆石板,因沾满落叶而泛着湿滑的光芒。尖塔的石墙也一样。老朽的墙壁上覆满青苔,泛着濡湿的黑光,水珠沿着三十码高的外墙滴落。

    在滴答滴答的水声中,我穿过隧道般的入口,发现塔内是一座祭祀侩园祭祀用的广大空间。无人的长椅,面朝祭坛排了数列。抬头一看,高处设有采光用的窗户,嵌有像是彩绘玻璃的物体。这座寺院不知被遗弃了几千年。

    我拂去长椅上的尘埃,周身疼痛的身躯横躺其上,深深叹了口气。

    「」

    我躺下抬眼一看,发现僧园的祭坛右侧,有个黑影巍然耸立。

    巨大的黑影从轮廓一看便知,是伊纽梅奴神像。这座塔是克耶鲁教会的寺院。

    原来是克耶鲁的寺院过去我会经四处参拜过。

    算了,别想太多,睡吧。

    我在长椅上阖眼,保持呼吸平静,努力想入睡。在幽暗的森林里,也许会有遭遇野兽的危险。不妨就在这里小睡片刻,待日上三竿后,再走出这座森林

    然而,躺在这黑暗的侩园中,从小在旅途中经历的无数光景,逐一浮现眼前各个领地、繁不胜数的圣地寺院,以及在父亲带领下走过的沿途景致。

    「唔可恶。」

    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无法入眠。难道是精神亢奋的缘故

    黑暗中,那尊耸立的神像彷佛正俯看着我。那尊青铜像虽历日旷久,但外形仍保存良好。

    伊纽梅奴是吧

    那是拥有奇特外形的生物铜像。有站立的双脚以及双手,背后有折叠的双翅。连同我在内,人们一般都称之为「神像」,但正确来说,伊纽梅奴并不是神。所以称之为「神像」,并不正确。

    「」

    我定睛凝视这黑暗的僧园,发现巨大的神像前额长着一只角。尽管表面已然毁朽,仍看得出其双眼微张、五官面无表情。铜像身穿钢制外衣,这种神像常是这种外形。

    有些寺院会有身穿轻柔外衣,外表像人类女性般柔美的伊纽梅奴塑像。我在诸国间巡礼时,见过各式各样的神像。不管怎样,祂背后一定会有一双翅膀,尽管形状、大小不一,但头上那只角是不可或缺的。

    不同于人类的一种存在。

    居住在首都人工岛康恩上的「眞贵族」们,似乎外表与他相似,但他们并非伊纽梅奴。伊纽梅奴就是伊纽梅奴。

    据说一百万年前,袍降临米尔索提亚大地,创造了人类,塑造出现今的世界。

    「」

    我将视线移往祭坛对面。祭坛左侧设有经常与伊纽梅奴像左右成双的纪念碑「界梯树图」。这常见于每一所寺院当中,状似葡萄的立体青铜雕刻,从天花板垂吊而下。

    对了,与其说它是「树」,不如说是「串」。像茎一般的物体,在空中连结七颗球体,悬浮在空中。我想起父亲会向我说明「中间的那颗就是米尔索提亚」。

    我躺下后,抬头望着这座侩园宽广的黑暗,同时对包围我的这个「世界」展开遥想。

    就算我没闭上眼睛,各地乡土的景致仍会浮现眼前。从三岁起,这九年来我们走遍大江南北,一路亲眼见识米尔索提亚这块大地海、海峡、山地、禁区的山岳地带,以及从统治边界内远眺的白色焦土。风势强劲的春天、阳光普照的夏日、舒爽宜人的秋天,以及冬天

    「爸」

    我阖上眼,双手捣着脸,微微啜泣。

    「爸你为什么就这样死了。」

    泪水突然泉涌而出。之前我为了活命,使尽浑身解数,根本没时间对父亲的死感到悲伤。

    爸

    在无人的僧园里,我躺在长椅上啜泣。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刚才被我驾着在天空飞翔的守护骑士,早已被人「跟踪」。

    天花板的彩绘玻璃被人从外侧一脚踹破,刺眼的采照灯光芒直贯而下,将里头照得洁白耀眼。

    磅啷、磅啷,天花板上的采光窗一同被人打破,数道黑影从破洞中沿着抛下的绳索滑落,动作犹如猴群般俐落。一个接着一个。

    怎怎么回事

    我急忙起身,不用看也知道,这十几名沿着绳索从天而降的人影,正是那群黑甲武士。从天花板洞口射下的白光,正滑过无人的长椅,朝我逼近。

    我站起身,原本想找个方向逃窜,但黑甲军团采左右夹击的战术从长椅两侧逼近。他们是来追捕我的吗我望着左右如此思忖,这是唯一的可能。

    「艾米尔威迪奥迪特」

    传来扩音器的怒吼声,声音之大,连石造的天花板也为之震动。数道光束在地上游移,不知何时,黑色的飞空艇已停在寺院上空。

    「敬告子爵家的公子艾米尔威迪奥迪特,请立即投降」头顶传来扩音器的怒吼。「不然,您的性命难保。再重复一遍。艾米尔威迪奥迪特,请立即向我们的士兵投降。」

    3

    「打从一开始。」

    飞空艇降落地面。坐在狭窄驾驶台中央座位上的那名白面公爵,如此说道。

    「我就知道是你。」

    「」

    我左右两旁各站着一名黑甲武士,正面则是这名白面公爵,他的话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禁为之蹙眉。

    他到底在说什么

    闯入侩园里的十多名士兵持枪将我团团包围时,我已筋疲力尽,无法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逃脱。

    我被他们逮着了。

    枉费先前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城里逃脱,此刻竟然再度成为黑甲军团的俘虏。

    被枪指着、呆立原地的我,旋即被黑甲武士们逮捕。

    不过这次他们没为我戴上手铐,也没对我五花大绑。他们只是持枪指着我,对我说一句「请跟我们走」,语气出奇的客气。想到过去我一直是被那些小有权力的大人们当作野狗般使唤,如今对方这般客气,反让我浑身不自在。感觉比被人用枪抵着还要奇怪。而且就连这群士兵们的首领也对我收起原本的威严,改口说道:

    「子爵家公子,请往这边走。」

    伸手指向停靠在寺院前庭空地上的飞空艇。

    我明明是名俘虏,他们为何对我这般毕恭毕敬他们到底有何企图

    难道

    「请问」我一路被人引向那艘黑色的飞空艇,自己也莫名其妙地以客气的口吻反问。「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

    然而

    「公子,您不用再演戏了。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吧。」

    黑甲武士的首领如此应道,未对我多加理会。接着,他指挥那十几名沿着绳索垂降的黑甲武士,众人转眼间便回到那平坦而黝黑的流线型船身中。当然,被人用枪抵住背后的我也一同入内。

    「可是,我」

    「请往这边走。公爵已等候您多时了,公子。」

    子爵家的公子

    艾米尔,威迪奥迪特

    经这么一提,那个扩音器的声音

    敬告子爵家的公子艾米尔威迪奥迪特,请立即投降

    艾米尔,威迪奥迪特难道是

    在迪奥迪特城,能通过这架「休佩安斐尔」操纵认证的人,就只有领主大人和世子而已。

    「我」

    我被左右两名士兵拖着通过飞空艇内的狭窄通道,但我仍试着说明清楚。

    「我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但我话还没说完,人已站在飞空艇里天花板低垂的驾驶台上,再度与那名白面公爵会面。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眞实身分了。艾米尔威迪奥迪特。」

    白面贵族那看不出眞实年龄的端正脸庞,露出别有含意的笑容,向站在他面前的我投以紧迫的目光。他的表情,宛如是在狩猎中捕获珍禽异兽,心里窃笑着我该如何料理你才好呢。」

    我感到一阵寒意在背后游走。

    「这是什么意思我」尽管双臂受制于人,我还是对着搭乘飞空艇一路从城内「尾随」的公爵说道:「我不是这个名字。」

    然而

    「你只是在浪费时间。别再开玩笑了,世子。」

    公爵摇着头,脸上表情像是在说:「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没意义的游戏。」

    「城堡已是一片火海。你们迪奥迪特家的军队还未上场战斗,便已失去他们的主人。一切已无任何意义。迪奥迪特子爵家已在今晚从这世上消失。」

    「」

    「我希望你也能有所觉悟,你们子爵家已经完了。劝你乖乖加入我军吧。」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是子爵家的世子,我只是」

    「你还说啊」

    公爵端正的五官顿时变得扭曲,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别以为假扮成下人逃亡,就能瞒过我的耳目。」

    「咦」

    下人的打扮

    「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可疑。尽管你抹了一脸煤灰把自己弄脏,但你的相貌一点也不像下人。就算你打扮得再邋遢,连家臣们也瞒骗过去,还是骗不了我。我很确定你就是迪奥迪特子爵家的公子艾米尔威迪奥迪特。」

    「怎么会这样」

    果然没错,我被误认为是子爵家的世子。

    被误认为是子爵家的世子,对我究竟是利是弊,就当时的我来说,还没有权衡判断的智慧。我只是在极度震惊之下,反射性地摇头否认。

    一旦查明我不是迪奥迪特家的世子,我也许会像垃圾般当场遭到处决。但偏偏又没时间让我思考如何逢场作戏度过危机。

    「不,你误会了。」

    「我不是说过了,你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那细长的双眼瞪视着我。

    我感到背脊发凉,拚命地摇头。

    「我不是贵族之子,我只是个」

    「世子,你再怎么扯谎也没用。」

    这名贵族似乎对自己的说法颇有自信,其实他根本就错得离谱。

    「在进行这次的作战时,我们做了紧急调查。得知你在迪奥迪特家是个胆小且自闭的人,由于你生性极度害羞,所以除了照顾你的极少数人外,任何人一概不能进入你的房间,平时你都关在房里阅读一些莫名其妙的绘本和书籍,不在城里露脸。大部分的家臣都不清楚你的长相。你净会说些歪理,却没有半点毅力,都已经十二岁了,要你尽领主的义务,练习操纵守护骑士,你却又哭又闹,百般排斥,甚至放弃不练。现任领主迪奥迪特子爵担任地方检察官的职务能力过人、为官清廉,但他的独生子却是个不成材的饭桶。关于你们迪奥迪特家,我收集得来的全是这类的情报,不过」

    说到这里,公爵以一脸感佩的模样摇着头。

    「哎呀,你们可眞是深谋远虑呢,公子。」

    「」

    他在说些什么啊

    不论他说些什么,对我是褒是贬,我的性命还是掌握在他手中。此事毋庸置疑。这名公爵只是在杀害猎物之前,先品头论足一番罢了。

    「就像这样,平时不论对内还是向外,都四处散播世子是个无能的饭桶这样的谣言,领民就不用提了,就连家臣们也对此深信不疑。你们这项计划执行得相当彻底,的确不简单。」

    「」

    他在说什么什么不简单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装蒜了。如果世子是个无能的饭桶,邻近诸国便会松懈下来。而你只要深居简出,不在家臣面前露脸,城里大部分的人就不会知道你是世子,对你们的领土虎视耽耽的邻国也难以展开暗杀行动。一旦发生这样的紧急情况,只要打扮成这副肮脏的模样,就没人知道你的眞实身分三只要乔装成下人,便可离开高塔,成功逃出城外。如此一来,迪奥迪特家的血脉便能保下。」

    「事情不像你说的」这眞是天大的误会。

    但他却得意洋洋地接着说道。

    「你并不傻,而且还是个聪明人。你看出今晚的事故并非单纯的意外,于是立即乔装成下人逃离起火的高塔,藏身在排水孔里,对吧你的动作堪称迅捷无伦,身为贵族家的继承人,你当之无愧。了不起。」

    「不是这样的。」

    我如此应道,但公爵不予理会,仍自顾自地说道。

    「如果日后有天世代更替,你有机会展露头角,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武将。但很遗憾,你后来那步走错了。你在中庭看到家臣即将命丧枪下,忍不住冲出来想要解救他们。啧啧啧」

    公爵竖起食指,口中啧啧作响。

    「这样不对哦,太天眞了。」

    「所以我说是你误会了」

    「就你的立场来说,这种天眞的行为根本就不及格。你身为贵族家的继承人,就算家臣全部在你面前丧命,你也得无视这一切,逃出城外。活命是你的第一要务,你得全力守住这唯一的血脉。纵使今后将永远在外头流浪也一样。你身为贵族,得保有贵族的血脉,但你并不明白此事的重要性。不过,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

    「我不是说」

    「闭嘴」

    公爵厉声喝叱。

    「你还想装傻如果你不是世子,为何知道领主秘密书房的位置为何能操纵那架守护骑士」

    「这、这是因为」

    「哼」

    公爵对支支吾吾的我,道出惊人之语。

    「刚才你在停机库冒犯地朝我扑来时,我向将你摔出的那名士兵下达暗号,命他使用空包弹,让你昏厥。」

    「你说什么」

    无礼的家伙,竟敢对公爵不敬

    「空、空包弹」

    受死吧

    「没错。」公爵颔首。

    「若是我们开枪杀了你,日后将惹来无谓的麻烦。因为会从迪奥迪特家世子的尸体中,发现电磁枪的子弹,所以我才刻意让你昏厥。」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自始至终,我们都得让你死于意外。好对外宣称,当我们事故调查队赶抵时,你们已全数葬身火海。所以我才让你昏厥,丢弃在停机库里,待全员离开后才放火。身为贵族家继承人的你,因为事故而困在大火中,虽然想搭乘守护骑士逃离烈火熊熊的城堡,但因为射出门无法开启而与机体一同葬身火窟最后应该是这样的结果才对。但理应无人看管的管制室为何会发挥功能,将门开启,个中原因不明。都是因为你,害我得如此大费周章。」

    「」

    「算了。既然这样就先回城里,让你和家臣们一起集体自杀吧。因为事故引发火灾,你失去了父亲,望着城堡陷入一片火海,你万念俱灰,和生还的家臣们一起自杀。我们事故调查队赶抵时,所有人皆已丧命。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为、为什么」

    我一时为之语塞,但还是向这名自称是中央贵族的白面男子如此问道。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

    「呵呵呵。」

    公爵只是一味冷笑。

    「呵呵、呵呵呵。」

    我乘坐的这艘飞空艇,飞离森林后再度飞回城内。

    令我吃惊的是,它就这样以六根缆线垂吊「休佩安斐尔」的机体展开飞行。后来才知道,守护骑士虽有一身坚硬的装甲,但为了便于飞翔,全身尽可能的选用质轻的素材来打造,所以就连中型飞空艇也能加以吊运。「安斐尔」算是小型的守护骑士,所以尽管飞空艇载满士兵,也能载着它慢速飞行。

    回到岩山后发现,山顶的城堡依然大火未歇。从飞空艇两旁的窗户望去,可以看见喷发黑烟的城堡全景。

    在某个庞然巨物的冲撞下,城墙西侧开了个大洞,拥有四座高塔的城郭已崩毁泰半。就这样任凭城堡置身火海,无人间问。中庭充满烟雾,从空中看不出刚才庭园的模样。

    飞空艇飞向山顶北侧一处像桌面般挺出的停机坪,先停在空中瞄准方位,将悬吊的守护骑士落在一处画有圆和十字图案的方形区块中。接着割断缆线,横向移动,放出着陆脚,降落在从山顶挺出的这座停机坪上。

    若是从城下市镇宽广的南侧斜坡望向山顶北侧,中间隔着城堡,刚好形成看不见的死角。飞空艇巧妙地隐藏在城堡排出的黑烟后,在不被城下市镇看见的状态下,顺利地让守护骑士着陆。如此一来,城下市镇的人们就无从得知上面发生何事。

    飞空艇降下舷梯,我在两名士兵持枪监视下步下阶梯。不同于刚才,城内的电力似乎已经恢复。停机坪延伸向月黑的夜空,被白光照耀得如白昼般刺眼。在这雪白耀眼、恍如戏剧舞台般的停机坪上,聚集了数十名家臣和家职人员,在持枪的士兵包围下围成圆形,蹲坐地上。

    当我走下舷梯时,这四十多人纷纷以茫然的神情抬头望着我。其中有像是骑士的负伤男子,以及年近半酉,看似文官的男子,但泰半是穿着礼服的女性。人人全身沾满煤灰,一脸疲惫。每个人的目光都聚向走下舷梯的我身上。

    其实他们先是惊讶地望着被缆线悬吊,降落在方形区块上的守护骑士,接着才将目光转向走下舷梯的我。

    当那些诧异、惊奇的目光向我投射而来时,我直想将脸背过去。而且停机坪的照明实在太过刺眼,之前我一直都是在黑暗中行动。

    「各位。」

    最后出现在飞空艇出口处的公爵,朗声向蹲坐地上的众人说道。

    「你们在发什么愣这位是你们应该服侍的主人迪奥迪特家的世子,对吧」

    低头望着停机坪地面的我,不禁停下脚步。众人的视线,就像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似的,往我身上倾注。过去我从来没被大人们注意过。我总是独自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没人关心。如今这成群的目光,形成一股令人怯步的压力。

    「唔」

    怎么办

    这家伙是谁啊几欲就此脱口而出的猜忌眼神全往我身上集中,我呆立原地。这家伙是谁啊这个臭小子才不是我们的世子呢。他不就是一个肮脏的巡礼者之子吗我才不认识这种人呢我早已有所觉悟,准备接受众人的指责痛骂。我甚至还擅自开走象徽贵族家的守护骑士。对他们来说,此种行径与窃贼无异。而且更无耻的是,还有人说我是「你们应该服侍的主人迪奥迪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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