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年纳贡的公民,摇身一变成为侍奉贵族家、领贵族薪水的领民。搞不好还能讨老婆。我可是用尽各种手段才挤进去的。」

    「」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地回望这名年轻卫兵的脸。他的双眼细长,让人联想到狐狸。同一时间,靠墙立在我头顶火炉旁的一根铁制火钩,就此映入我眼中。

    「如果一切顺利,只要这个贵族家屹立不倒,我就有舒服的日子可过。」

    「要是战死沙场怎么办」我如此应道。不知何时我的口腔壁已破裂,一开口说话便尝到一股血腥味。「既然是贵族家的士兵,一旦有纷争,便得投入战场吧」

    「哼。苗头不对,我一定会马上开溜。」

    「军队里没有所谓的规范吗」我始终将目光停在对方身上,不让他看出我已发现那根火钩,并以父亲教我的知识回应。「骑士不是有条规范提到战时背对敌人逃跑,此等耻辱与死无异吗」

    「少用这种臭屁的口吻跟我说话,臭小鬼。」

    年轻卫兵再度一脚踢来。

    「噢。」

    这脚狠狠踢中我的腹部。我维持倒卧的姿势打滚,痛得几乎就此昏厥。这名卫兵根本就是穿着制服的街头暴民。

    「我想起来了。就是这身白色衣服」

    卫兵低头望着咬紧牙关、捧腹忍痛的我,恍然大悟地低语道。

    「刚才偷袭我的那名盗贼,就和你一样穿着一身白衣。原来是巡礼服啊。」

    「你、你说什么」

    巡礼服

    我不禁回望他一眼,这时,那名卫兵已抽出长剑,指着我的鼻尖。

    「喂,小鬼。」

    「唔。」

    「经这么一提我才想起,当初在训练时,上级会教导我们看到巡礼者,就得把他们当作是间谍。带着孩子在身边的巡礼者是吧,想得可眞远。你是那名盗贼的同伙,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少跟我装蒜,小鬼。你一定是那名白衣人的同党。快从实招来,你们潜入城里的目的何在还有几名同伙」

    「我、我不知道唔」

    腹部又挨了一脚。我躺在地上弓着身子,不住呻吟,卫兵挺剑指着我的脸。

    「还不招。快说,小鬼。我被你同伙使出的卑鄙手段偷袭而昏迷,害得上头对我的评价扣分。我还在试用期耶。现在只能逼你吐出实情,让我戴罪立功了。」

    「卑鄙我爸爸一点都不卑鄙」

    当我就此脱口而出时,自己在心中暗叫「不妙」。

    「果然是你的同伙。」

    我强忍腹部的疼痛,不让泪水滑落,那名年轻卫兵双眼上吊,露出冷笑,手中长剑向前挺出,几乎碰触到我的脸颊。

    「来,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你们目的何在潜入城里想偷什么东西迪奥迪特家担任检察官一职,掌管阿曼迪地区,城里不仅有数不清的宝物,更保管了许多重要事件的证物。你们究竟是来盗取何物」

    「唔」

    这把彷佛由菜刀加长改造而成的沉重长剑,在我脸旁微微晃动。由于长剑颇重,所以臂力普通的人就算挺剑定住不动,剑尖还是会微微颤抖。

    「这是上头刚配给我的新剑,还没试过它的锋利度如何。你要是再不招的话,我就砍下你一只手臂试剑。」

    「」

    我因腹痛而皱紧眉头,肩膀剧烈起伏。就算问我到这里想盗取什么,我也不可能知道啊。那把铁制的火钩就矗立在我的视线上方。但我双手受缚,能行动吗我一面调匀呼吸,一面在脑中反覆思索昔日向父亲修习的剑术动作。但是可恶,也许是饥饿的缘故,始终一片空白想不起来。

    「喂,小鬼,说话啊。我是说眞的哦。我用了各种方法,好不容易才排除对手,取得领民的身分。因为你们眼看就要被革职,我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爸爸他」我以回嘴取代回答。「他才不是卑鄙小人呢。他只是不愿对付弱者罢了。」

    「臭小鬼」

    呼的一声,刀锋划破空气,高高举起,我明白下一瞬间,他将一刀砍下。我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滚了一圈,伸长被铐住的双手,一把握住火钩,然后迅速转身,举起手中铁钩,几乎同一时间,那把沉重的长剑已朝我砍来。

    锵

    卫兵似乎眞的打算断我一臂。长剑迸射出火花,向后震开。火钩虽然重量够沉,却不耐打,随着手腕所受到的冲击,应声断成两截。

    我立即抬起脚,鼓足全力站起身,那名卫兵正因长剑的反弹力道而向后仰,我急忙一头撞向他心窝。

    「哇」

    由于卫兵此时身子正往后仰,所以尽管我身躯轻盈只是轻轻一撞,他仍是整个人向后滚了一圈。我直接从他身上踩过,朝小屋外奔逃。「站住小鬼」背后传来他的呐喊,我使劲朝黑暗中奔去,不敢停歇。

    如果过桥往城内走去,想必会马上遭人逮捕。不得已,我只好在森林中奔驰,朝城堡的反方向而去。这条可供双马车通行的道路,穿越森林向前延伸。

    然而

    「臭小子」

    那名年轻卫兵放着工作岗位不管,挥舞着长剑紧追而来。以大人的脚程,马上便会追上我。我跃向一旁杂树林的草丛里,拨开枯枝不停地逃命。因为双手被铐住,只能迎面冲向草丛,我的脸旋即伤痕累累,但我不能就此停步。那名卫兵以长剑砍除枝叶,大步紧迫在后。我环顾四周,看地上有无树枝可以充当木刀,但始终不见大小合适的树枝。若是东张西望不专心跑,马上便会被他追上。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

    我快喘不过气来。我不行了,成人的步伐,远非我所能比拟。「看我宰了你这个小鬼」怒吼声已逼近背后。

    我在地面不平的情况下转身面对他。被手持长剑的对手追杀,与其背后挨人一剑,不如转身识破对方的刀法,加以闪躲,这是父亲教我的常识。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否行得通。

    那名卫兵一路上踩断不少枯枝,气喘如牛地步步近逼。他高举手中长剑,大喝一声,斜斩而下。尽管只有微弱的星光,但全新的长剑仍透着亮眼的白光。不避开,便会命丧剑下虽然双脚打颤,但我仍逼迫自己睁大双眼,看准对方挥剑的动作,弯腰闪避。才刚弯下腰来,白光形成的圆弧便从我头顶呼啸而过。我吓得毛发直竖。

    「该死的小鬼」

    这名年轻卫兵已气得七窍生烟。他一面喘息,一面举剑扑向我。他的呼吸声甚至比挥剑的声音还要大。倘若他能冷静地缩小动作,以绵密的突刺展开攻击,也许我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但他怒火攻心,使出大动作挥砍,使得沉重的长剑更难以操控。再者,他劈落的刀法飘浮不定,没有速度可言,我只要微微侧身便可躲过他的攻势。剑尖从我巡礼服的前胸擦过,这次同样传来刷的一声清响。卫兵察觉没有刺中,将剑抽回,大喝一声。他喘息不止,再度夸张地高举长剑。

    父亲经常在我走山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时,指导我练剑,所以尽管我被人追得气喘吁吁,判断对手剑招的眼力却不会因此产生偏差。对手挥剑动作的「一清二楚」,令我深感不可思议。我垫步向后退,避开第三刀在两人以命相搏的情况下,大多会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在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有如此眞切的感受。

    我后退的地方并不平坦。正当我觉得脚下传来一阵温热时,后脚已踩进堆满柔软腐殖土的洞穴里,整个人往后倒。虽然避开了来剑,脚却深陷无法拔出,背部啪的一声陷入柔软的泥淖中。

    「唔。」

    糟、糟了

    「小鬼,你的死期到了。谁叫你妨碍我往上爬,接受惩罚吧」

    卫兵以眼角上吊的骇人表情,朝倒卧地上的我高举长剑。完蛋了,这下我眞的会被劈成两半。不过,此刻的我,却不知能即时倒卧地面实在很走运。

    下一瞬间

    耳畔传来飕的一声破空声响,抡起长剑的卫兵像是被弹开似的,整个人陡然往后仰,从我视线中消失。

    咚。

    由于事出突然,我一时莫名其妙,依旧维持仰躺的姿势,只是转动眼珠观察周遭的情况。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名卫兵就像被吹跑似的凭空消失,连一声惨叫也没有。是立即丧命吗到底是被什么击中

    后来我才知道,全身沾满腐殖土的泥巴,实在是幸运之至。要是触动红外线暗视装置,我也会被飞空艇所配置的九厘米电磁炮质量弹扫射,就此四分五裂,灰飞烟灭。

    等一下。现在最好别动我的「直觉」如此告诉我。

    也许是因为全力解读对手的剑招,与人性命相搏的缘故,呼吸虽然急促,头脑却是出奇地冷静清晰。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别动,屏气。有危险

    我维持躺卧的姿势,调匀呼吸,只把视线向上移。这刻,我隐约从颠倒的杂树林里,看见一尊流线形的巨大黑色物体坐镇其中。那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由于它在黑暗当中,而且一身黑漆,所以尽管与这具足足有三十码长的平面流线形物体如此接近,我们仍未能发现。

    是怎么回事这是飞空艇吗怎么可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那上下颠倒的黑色轮廓,确实是我在大都市的机场或军事基地时,常抬头仰望的中型飞空艇。只不过,我从未见过如此漆黑的飞空艇。

    在乡下地方别说是飞空船了,就连飞空艇也很罕见。

    为什么这艘飞空艇会出现在这座树林里它在这里做什么难道它悄悄着陆,潜藏在这里

    为什么

    仔细想想,这一路上我扳断了无数根树枝,不断前行,最后竟然是走向这艘潜藏在杂树林里的黑色飞空艇。

    飞空艇未对接近者做出任何警告,直接以某种强力的远距武器那天晚上,我还不知道电磁炮这种武器加以射杀。他们杀了身穿制服的卫兵,意谓着他们不归城内纳管。

    根据我向父亲学来的「历史」,这五十年来,在米尔索提亚世界没有发生过重大战乱。所以地方贵族底下的私人士兵,大多不想当职业战士,而是希望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并抱持着这种想法接受平日的训练,担任警备工作。然而,此种太平盛世只是表象,在禁区对面尚未征服的地区,依旧烽火不断;就算是在国内,暗地里也时常发生纷争。父亲会如此告诉过我。

    我躺在泥泞中屏气敛息,看见那艘黑色飞空艇上方的舱门由内部开启。我身子不动,仅将视线往上移,一道黑影从黑色的飞空艇内走出。只看见一名成人肩膀以上的轮廓。并非夜晚的缘故才显得漆黑,此人的盔甲、战斗服,以及头盔,全是黑色。

    那道黑影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外面的情况。我保持仰躺,在泥巴中不敢喘息。数秒后,黑色人影确认过周遭的情形,便从舱门移往船身上方一跃而下,落在草地上。他一身重装备,全身覆满黑色的盔甲。腰间似乎佩戴着一把剑和小型枪。

    接着,另一名同样是一身黑色盔甲的人影也从舱门走出,回身跳下。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暗视装置看见两道人影。」

    黑影人压低音量,以含糊的声音说道。

    「快搜。」

    另一道黑影颔首称是,踩着草丛里的枯枝,一步步向我近逼。

    我只能继续躺在泥泞里,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踩断枯枝的声音慢慢靠近。怎么会有这种脸孔我抬眼观察,朝黑色人影的头盔下方瞥了一眼,心头一惊。两颗像机械眼球般的圆形物体从他的脸上凸出。黑影人的机械眼球望向四周,缓缓在森林里巡视。

    「那里有一具卫兵的尸体。」

    黑影人指着前方。

    「是迪奥迪特家的私人士兵。不会已经通报了吧」

    「等等」

    另一名黑影人走向我脚边,以覆满甲胄的脚朝地上某个物体踢去。

    「他身上好像没带通话器。」

    「这家伙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因为机械眼珠底下的脸庞,似乎也被黑色的面具所覆盖。「除此之外,看不见其他热源。这家伙追逐的影子,是个娇小的白色物体。搞不好是头山羊。」

    「看守木桥的卫兵,离开工作岗位,只是为了追赶山羊」这个压低音量的声音,带有些许嘲讽。「好一座懒散的城堡。」

    两名黑影人本想继续巡视四周,但其中一人突然察觉某事,说了声「时间到了」,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回到黑色飞空艇内。

    我此刻还不能动。在那两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人消失前不,在那艘黑色的飞空艇离开前,我都得屏息以待。我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没被发现,但只要我轻举妄动,一定马上会被发现。

    那名一身黑色盔甲的男子是说「时间到了」吗我确实有听见他这么说。那身装备,到底是哪里的士兵他们又为何要埋伏在这里接下来打算采取某种行动吗

    我追在父亲身后从大路跑向平原,也才短短几小时的事。现在或许早已过了半夜,但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

    我要像这样躺到什么时候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只是那天晚上事件的开端。

    同时也是改变我命运的一夜。

    就在两名黑影人走进船内,舱门应声关闭时,彷佛事先讲好的信号般,头顶的夜空豁然明亮不,是起火燃烧。

    唔

    我置身在泥淖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强光皱起眉头。这道光是怎么回事

    天空突然烧成一片赤红。颤动的强烈光芒,从上方倾照着杂树林的群树和草地。浓密的树影随着光源的移动,犹如舔舐草地般地渐趋倾斜。夜空中的光芒正在移动。而且是以骇人的速度从远方接近,几乎就要扑向头顶。

    有某个东西飞过来了

    紧接在下一瞬间。

    轰隆

    有颗橙色火球般的物体,在流光瞬息间穿过我头顶的树丛。紧接着,有一道冲击波袭来。

    咚

    从头顶袭来的强风狂吹猛扫,几乎将树木连根拔起。在强劲的风压下,腐殖土几乎被整个吹走。但我为了确认刚才那一瞬间映在眼中的景物那道光影而正面迎向风压,脸部朝上,试图追寻那颗火球的轨迹。

    从火球中看见某个东西。

    那是

    刹那间出现在火球中的物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物体有头和手脚,背后还有一对翅膀。是个黑色的巨大人影。

    莫非是「守护骑士」

    火球从我头上飞过,往背后那座城堡所在的岩山方向冲去。倘若我没看走眼,那具化为一颗火球的守护骑士,正从幽暗的天空失控地往下急坠,彷佛要被吸进岩山里似的,不住地旋转坠落。

    3

    像螺旋般旋转的火球,朝我身后城堡的方向飞去就在我兴起这种想法的数秒后

    躺在泥泞中的我,视野被群树所遮蔽,在我感觉到有道红色强光在树林后耀眼一闪时,四周在刹那间又陷入一片黑暗。

    和先前火球飞来一样唐突,四周再度归于原本的幽暗。头顶原是四周被群树包围的星空,但由于光芒过于耀眼,令我一阵眼花,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看不见半颗星星。

    消、消失了

    光芒陡然消失这个想法只出现数瞬之久,旋即一阵雷鸣般的巨响撼动空气。

    轰隆

    这并不是打雷。同一时间,大地有如被往上顶一般,不住摇晃,我的身子几乎腾空而起。地面连同草地一齐隆起,上下晃动了两、三下。我必须以被手铐紧紧铐住的手捣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才行。是那团火球吗是它撞向大地的冲击波涌向这里的缘故吗

    我无暇思索,头顶已开始响起机械不住旋转的声音。

    咻、咻、咻

    这是什么啊

    我抬眼一看,脸部感到一阵风压袭来。之前悄然藏身于树丛间的黑色飞空艇,已然启动机关。

    像飞空船和飞空艇这种交通工具,其飘浮空中的机械原理,从前我也曾听父亲提过。好像是藉由从诺瓦路斯提拉抽取出的庞大电力,让船身上下产生强大的「磁场」,造成空气的压力落差,就像被往上吸一般,使船身飘浮。昨天白天看到的航行台座也是同样的原理,但这艘黑色船体似乎是高性能的军用飞空艇,几乎没有任何机械冷却发出的噪音。

    黑色的平坦流线形船体嗖的一声,发出与它那巨大船身不大相衬的声响,在黑暗的空中浮起来。本以为它会先飞向树丛上方,但它却瞬间加速飞离我的视线,朝那团火球刚才行径的方向飞去。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接二连三,到底发生什么事

    现在站起来应该不会有事了。

    虽然不确定危机已经解除,,但我总不能一直躺在泥巴里。我还得去找父亲才行。

    我吁了口气,下定决心,从泥地中坐起身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我眨了眨眼,黑暗中的景物渐渐映入眼中。看来,森林里会呼吸的生物,只剩我一个了。

    我站起身来。周遭就像台风过境一样,想必是火球从头顶飞过时的风压所造成的。我朝来时的方向缓缓走去,踩在全部倒向同一边的草地上。才走不到三步,便看见一具身穿灰色制服的残骸倒卧在地,我再度捣住嘴巴,微微发出一声惊呼。

    虽然看过不少身上聚满苍蝇的尸体倒卧路旁的景象,但眼前的尸体实在是惨不忍睹。

    那名一身黑色盔甲的士兵,先前用脚踢的就是这个吗人体被强大的兵器粉碎后,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低头望着那具数分钟前还完好无缺的卫兵残骸,向他致意。之所以如此,可能是因为想起父亲会说过的一句话不论是敌是友,都要为战死者致敬。

    对了,手铐的钥匙会不会就掉在某个地方呢

    我在残骸四周搜寻,始终找不到像钥匙串的东西,也许是被风吹跑了。

    「得想办法解决这副手铐才行。」

    回到刚才的警卫小屋,或许就能取得钥匙。我急忙走回原本来的方向。

    我拨开草丛,走向林间小路,留有车轮痕迹的地面显得出奇明亮。奇怪,今晚明明就没有月亮啊我抬头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岩山顶端黑烟直冒,烈焰冲天。山顶不断冒出的黑烟,如固体般涌向天际,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暗红色的光芒。

    岩山上的城堡起火了。

    那尊像火球般的守护骑士,难道直接冲进城堡

    我不禁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道路前方的岩山和烈焰。

    岩山顶端的城堡犹如

    ...  </P></TD>

章节目录

护树骑士团传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日]水月郁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日]水月郁见并收藏护树骑士团传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