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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都写在纸上。

    白初烟此前已经问了他不少事情,张谦寂也觉得没什么可问的了,就让他放下笔歇歇,此时萧子易却推门闯了进来。

    “大人呢”

    “小姐去找苏二公子了。”张谦寂道。

    白初烟晚间也把苏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不过萧子易还是大吃一惊:“不会吧你确定他不是居心叵测天罗二当家居然帮我们,这也太奇怪了,大人去找他做什么”

    “确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张谦寂道,“但是,我看苏二公子不是那种耍阴谋诡计的人,应该不会故意骗小姐。”

    “可”萧子易还想说什么,却见墨言提笔在纸上写道:“我也相信他。”

    萧子易语塞,半天没说话,最后无奈道:“罢了,谁让我不认识他呢,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就不费话了。”

    张谦寂笑了笑,转向墨言问道:“墨公子是怎么认识苏二公子的”

    墨言在纸上写道:“没见过面,但是经常听郑侯爷提起他。”

    萧子易凑过去看了看,无奈道:“光听人说就能确定他是怎样的人么”

    墨言怔了怔,似乎不大知道怎么解释。张谦寂苦笑着拉了拉萧子易的衣袖,“你别激动,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些小姐也都清楚。小姐从小对于阴谋之术涉猎颇深,没人骗得了她的。”

    墨言与萧子易全都转头看着他。

    “阴谋”萧子易眨眨眼睛,“为什么”

    墨言也在纸上写道:“烟殿下又不是太子殿下,有必要学这些东西么”

    张谦寂刚才也是无意间说出,不由汗颜,“小姐小时候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不过后来就厌烦了,所以在她面前还是不要提这些的好。”

    “啊”萧子易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张谦寂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说,若是有人要骗我们害我们,小姐应当是能看出来的,就不必再一一跟她说了,若是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萧子易和墨言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是话中又刻意遮掩了什么,于是也不好再深究下去。最后萧子易只问道:“大人小时候为何会对这些感兴趣”

    张谦寂想了想,道:“大概,是受了某个人的影响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悖妄之都1

    “你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

    “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不,你也算从小在山堂长大,不会不知道天罗的险恶。辰月与天罗在圣王年间结下血海深仇,就算天罗不打算再与辰月为敌,你你也绝不可帮助辰月啊,这与背叛无异,到时候就算你哥哥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要这样做没人会帮你,就算是苏家人也会离你而去,他们都恨透了辰月,你不应该也是如此么就算我求你别这样做,背叛天罗是没有活路的,到时候全天下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

    “我知道。”

    “你”

    一声脆响,白玉酒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片,烈酒洒了一地。

    郑辰昭回过神儿来,呆呆看着地上的酒杯残骸,他刚才太过出神,无意间碰倒了酒杯,门外的仆人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收拾,不一会儿就整理干净,给他换了杯盏重新斟上酒。

    仆人们都觉得这些日子侯爷不太寻常,他不进宫调戏小宫女也不出去混迹灯红酒绿之地,整日枯坐在府中,有时候半夜了也不睡,脸色一直难看得很,从平日的嬉皮笑脸变成了如今的严肃寡言。

    郑辰昭的确是有心事,偏偏这心事对谁都说不得,憋在心里成日担忧,都快忧虑成疾了。

    他忽然想起两年前和白初烟聊天时对方说过的话。

    “只不过,身在天罗,即使身为二当家,就真能自由自在么”

    “只要不与辰月扯上关系,就能一直太平无事。”

    当时白初烟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那时候郑辰昭就差点要告诉她这件事,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事情还没有发生,提前说出来不过是惹麻烦而已。

    霁水阁外夕阳正好,湖中波光粼粼炫目,如画美景就在窗外眼前,可是郑辰昭却连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他非常非常喜欢的,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那个义子,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竟要拼上一切去做一件注定丢掉性命的事,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他觉得一切都没救了,并没指望有谁能来救救他的义子,事情总有暴露的一天,一个背叛天罗的人,谁都救不了他,自己不可能,苏砚不可能,就连太清殿里那位陛下也不可能。

    可是他还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还不至于心如死灰。

    郑辰昭盯着刚刚斟好的酒看了一会儿,慢慢仰头一饮而尽,握杯的手越来越紧,简直要将玉杯捏碎了。

    “救救他。”郑辰昭将空了的酒杯磕在桌上,一手撑着额头,疲惫地低下头,声音嘶哑,“烟儿,救救他”

    他们一行人抵达北都城时,正值夏末秋初的季节,天气凉爽,草原上的长草也幸而还未衰萎枯黄,可说是出游北陆的好时节。诚然天罗只是来做生意,并不是来游玩,但是看到茫茫草原就欢欣鼓舞心猿意马的人却不在少数,毕竟这对于东陆人而言是难得一见的风景。如此开阔之地,比起东陆的亭台楼阁或是玲珑山水,可是令人畅快得多。

    悖妄之都北都城,是区区几十年前由逊王阿堪提领导建立起来的城市,坐落于石鼓山的遗迹之上。它有着高大坚固的城墙,虽然历史短暂,却也颇具威严与规模,其繁荣兴盛并不输给东陆大城。唯一的不同是城内并没有楼台,人们的居处仍是帐篷,一顶顶巨大的青色大帐在城内各处铺展开来,远远望去整齐壮观。

    “蛮族人有必要建造城池么”进了北都城,萧子易从马车里探出半个头四处观望,然后对骑着马跟随的张谦寂问道:“除了一圈儿城墙,这城里还有什么”

    张谦寂苦笑,“这好歹也是三圣徒的决策,据说这样才能给北陆人带来安定的生活,你也给辰月三圣徒留点面子。”

    “什么三圣徒”萧子易摇摇头,把头缩回马车里去。辰月三圣徒,大教宗古伦俄,逊王阿堪提,皇极天经派创始人古风尘,他们三人联手掀起了华族、蛮族、羽族三族的混乱,或者说是变相地达到了三族乃至整个九州的平衡。在这三个人中,只有古伦俄坚持到了最后的圣王十七年,也只有他曾是辰月大教宗,至于另外两人,萧子易始终觉得无法将他们与辰月教联系起来。

    或者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现在他们的生活平安喜乐,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休养生息,关于三圣徒的传说,虽然时隔不久,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们在三陆九州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萧子易还没出生呢。

    生在太平盛世真好,纵然辰月教其实是乱源,距离下一次作乱也还有几十上百年呢,那时候他们这拨人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

    萧子易想到这里,满意地点点头,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乐土,在有生之年享受悠闲安乐的生活也就是了。

    都城里的青帐都宽大得能容纳数人住下,张谦寂等三人因此被分到了同一顶帐篷下居住,各帐中早被苏家精心安排,器物一应俱全,装饰奢华靡丽,一顶帐下通常有三四个隔间,住下三人完全没问题。对于掌握着黄金之渠的苏家来说,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们能将这北陆青帐中的生活打点得比宫里还好,真真切切是富可敌国。

    相较之下,白初烟独自一人占了一顶帐篷,看起来更是嚣张。除她之外好像就只有苏煊有这种待遇,就连靖亭也得和她的宝贝儿子两人住在一起。

    初来北陆的这几天,白初烟日日逍遥法外,靖亭请她去赴宴,她每每称病不出,却又光明正大地在草原上晃荡,好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装病一样。独占一顶大帐的生活本就很滋润了,再加上外面这茫茫草原广阔天地任君玩乐,白初烟好像早就忘记了此行是来做什么的,把靖亭想要干掉她这件事抛在脑后,整日过着腐化的生活。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在辰月的每一天也都是这样过。

    在她的影响之下,张谦寂和萧子易也被洗脑一般,觉得此行就是来玩的,吃喝玩乐对酒当歌了几日,后来萧子易要人教他骑马,学得很是用心,这几日正在兴头上。

    只有墨言还维持了一些紧张感,不过这么些天过去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这数日中,苏煊代表天罗黄金之渠与北陆商人日日周旋,白天里一本正经商量生意,夜里又要喝酒应酬,早已是疲累不堪。北陆商人虽不若东陆奸商那般老奸巨猾难以应付,但他们对商情的了解和对经商的经验都出乎意料的浅薄,这反而让苏煊觉得为难,相比起来,他倒是更擅长对付东陆那些心机深沉的商业伙伴。何况万事开头难,天罗与北陆的商道初次打开,尚有许多等待解决的困难,足以让苏煊焦头烂额。

    半个多月过去,重要事宜差不多议定,苏煊终于能够松一口气,更令人欣慰的是,连着十几天的酒宴应酬终于可以停一停。

    他的辛苦,天罗上下人人皆知,因此当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奔赴一顶大帐,进去询问是否安好之时,帐中坐在轮椅上烤着炉火的男人不免吃了一惊。

    “二当家”男人调整轮椅面对着揭帘而入的苏煊,讶然道:“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苏煊叹了口气,解下身上的披风,走近几步拉了把椅子坐下,道:“今天没什么事,你腿脚不方便,身体也不好,这些天照看你的都是苏家人,我怕他们怠慢了你,偏又没空来瞧瞧,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就来看一眼。”

    “没事儿,你的人对我别提多毕恭毕敬了,我都有点消受不起。”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却两鬓斑白,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皱纹,“瞧你这几天累的,脸色都憔悴了好多,惨白惨白的。”

    “本来也不至于如此。”苏煊苦笑,“就是来之前在船上受了点小伤,没怎么在意,谁知失了太多血,这几天一直累着没能补回来。”

    “你可要当心,你现在虽然年轻,可总这么累着,没几年就顶不住了。”

    “我知道。”苏煊道,“没办法,后面几天我闲下来,再好好歇歇就是了。”

    “我听说今天没有晚宴了”男人笑问。

    苏煊点点头。

    男人又笑,道:“听说这几天下来,这些北陆人对你是又敬又畏,生怕招待不周,晚宴上不但好酒好肉伺候着,还天天变着法儿地给你找女人陪着,结果都被你给劝回去了”

    苏煊瞪他一眼,“我每天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哪有功夫搞那些情趣,你当我和父侯一样”

    “是,不调侃你了。”男人笑道,“今晚没有应酬了,可早点睡。”

    “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了。”苏煊抱怨道。

    “唉。”男人叹口气,道:“推我出去透透气吧,这帐子里待久了也闷得慌。”

    苏煊点点头,自己披上披风,又找来毯子给他盖在身上,推着他的轮椅出了大帐。

    晴空万里,草原无垠,骏马奔腾,羊群散漫,如画美景铺展在眼前,苏煊的疲倦也消减了些。

    “真没想到我这个残废有生之年还能来到北陆的大草原上,不枉此生了。”男人深吸一口气,喃喃道。

    不远处有两匹马并辔而行,苏煊望过去,认出是萧子易和张谦寂两人。只不过萧子易刚学骑马没多久,此时骑在马上胡乱拉着缰绳,马儿被他拉得左转一个圈儿,右转一个圈儿,连人带马都转得晕头转向,要不是张谦寂在旁边时不时帮一把,他怕是早被摔下来十几次了。

    苏煊失笑。

    白初烟从帐里拖出来一把躺椅,舒舒服服坐在自己那顶大帐前,抬眼看了看萧子易骑马的窘迫样子,摇了摇头,又低头专注于手里的事物。

    刚学骑马的人大多如此,并不稀奇,只是白初烟在宫里看骑射演习看惯了,印象里全是骑射高手,像这样骑在马上还摇摇晃晃的,她只能想起来一个人,可这个人的名字又不能轻易提起。

    江徵羽。

    以前在龙渊阁的时候,江徵羽总是借机诓白初烟管自己叫师父,似乎只要能成为她师父就十分得意满足,可惜一次也没有成功过。萧子易初来龙渊时,还不相信自己真能从晋北国逃离,总是忧心有一天又会被抓回去,每一日过得都像是偷来的一样。江徵羽明白他的心思,每天都寻好玩的东西来令他宽心,甚至还自己粘了风筝教他去放,从书上搜集各种奇闻异事在茶余饭后讲给他听,就是想让他放下忧虑,真正开怀起来。

    可是有一天萧子易的行踪还是传到了晋北雷侯耳中,外人虽找不到龙渊阁的隐秘所在,但是阁中的人不愿得罪雷侯把事情闹大,便趁江徵羽不在,把萧子易送了出去。江徵羽得知之后气急败坏,来不及考虑周详就追上去阻挡雷侯车驾,雷侯哪里把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放在眼里,见他闹得厉害赶也赶不走,竟下令手下兵士下了狠手砍伤了他,龙渊阁的人闻讯赶来之时,他已是只剩一口气,来不及救了。

    彼时,白初烟刚离开龙渊不久。龙渊阁的人因雷侯伤了江徵羽,也是气极痛极再不肯让步,便设法强留下雷侯一行人,写信给白初烟寻求帮助。她从辰月赶回来,抢回了萧子易,想要救一救江徵羽,却发现他已死去多日,再无复生之机。

    这之后萧子易心灰意冷,随白初烟归了辰月,一直探寻用秘术起死回生的方法,却至今渺茫无解。

    若是江徵羽还在,白初烟想,那么自己一定每天都由他诓骗叫他师父,让他听着开心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悖妄之都2

    苏煊凝神看去,好不容易才看清白初烟手里的东西,看起来是在雕刻玉石。

    “那孩子,”轮椅上的男人也扭头看向白初烟,微微蹙眉道:“一看就是个病秧子,要不是有秘术撑着,怕是没法儿像如今这样。”

    苏煊在他身后,听了此话,扶着轮椅的手竟抖了一下。

    “也难怪。”男人并未注意到苏煊的异样,自顾自摇头,“深宫里长大的孩子,身体都不好。”

    苏煊没有答话。

    白初烟停了停手,抖掉玉石上残留的碎屑,而后淡淡抬眼,看向那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男人吃了一惊,轻声道:“隔得这么远她也能听见”

    苏煊叹了口气,苦笑,“别小看辰月教主,恐怕她连你心里想什么都能听见。”

    男人也叹了口气,“也罢,正好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他摆摆手,“我自己过去,二当家你先回去歇着吧。”

    苏煊愣了一下,只好点头道:“好,你也别在外面呆太久了。”

    男人自己转着轮椅,慢慢移动到了离白初烟几步远处,停下,面对着草原上的风景静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看她:“你不去骑马”

    “不大会。”白初烟专心雕刻着手里的玉石,“或许过几天会去试一试。”

    男人看着远处几个骑马奔驰的北陆青年,似乎有些感慨,“骑马的感觉,想必很是痛快吧”他摇摇头,“可惜我是没机会试试了。”

    “你的腿怎么了”

    男人苦笑,“十七年前,天启城破那一夜,我在混乱中被箭射伤,又被压在了大火后垮塌的梁柱下,最后虽然捡了一条命回来,这双腿却也废了。”

    白初烟愣了愣,凝视着手中的玉雕,“那一夜死了很多人。”

    “是呀,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男人笑笑,“我想你应该很向往在天地间奔驰来往,自由自在的感觉,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北陆,怎么这么不着急去学骑马我要是像常人一样能跑能跳,闷了那么久,可是要迫不及待去试试的。”

    白初烟不答,只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男人笑道:“靖亭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原来如此。”

    “她这些天屡屡请你赴宴,你怎么都不去”男人问。

    “是她要杀我,又不是我要杀她。”白初烟转了转手中的刻刀,轻笑,“我为什么要去找她”

    “等她来找你,可就要刀兵相向了。”男人无奈笑道。

    “无妨无妨,已经闲了这么多天,她来也好。”白初烟道,“若是我去赴宴,谁知她会不会给我下药。”

    男人叹气,刚想再说些什么,却看见不远处墨言站在那里看着他,眼神不大友善。

    男人愣了愣,苦笑:“有人不大欢迎我,我还是先走了。”

    白初烟抬头看了看墨言,站起身来,对男人道:“要不要我推你回去”

    “不必。”男人摇摇头,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你的同伴定会怀疑我居心不良。”

    白初烟呵呵笑了两声,摆手道:“慢走。”

    待男人远去,墨言才走过来,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白初烟扭头问他:“你认得他”

    墨言点头,在掌心上划下几个字:“阴家家主。”

    白初烟吃了一惊,“不会吧阴家家主为何也来掺和”

    墨言摇摇头,似乎也有些茫然。

    “真是吓死人了。”白初烟叹道,“希望苏砚没有也跟来才好,他应当没有这个闲工夫的吧”

    墨言想了想,又在手心里一字一字写道:“来的人我在船上都见过,应当没有苏砚。”

    “那就好。”白初烟松了口气,“对了墨公子,你要不要骑马玩玩”

    墨言一愣,摇了摇头,又犹豫了一下,写道:“你想骑我会骑马,可以教你。”

    “你居然也会”白初烟又吃了一惊,摇头道:“我就是问问,还不大想学。”

    墨言点点头,笑了笑。

    白初烟看看他,沉默半晌,道:“回去之后,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嗓子和眼睛。”

    墨言一怔,写道:“不要紧。”

    “还是要试试的。”白初烟笑道,“你也没事做么陪我去城外走走吧,回来正好吃晚饭。”

    墨言看了眼天色,微笑着点了点头。

    晚间,白初烟正在大帐中看书,一片静谧中,却听到帐门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帐门口,刚要出去看看,一个小脑袋忽然钻了进来,忽闪着大眼睛看她。

    “小盟”白初烟愕然。

    小盟嘿嘿一笑,裹着小披风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当然看起来更像一个球滚了进来。他在帐中站了一会儿,蹦蹦跳跳地把披风抖了下来,嘀咕道:“好暖和呀”

    “你怎么来了”

    小盟跑到她面前,将手里提着的精巧食盒递给她,笑道:“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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