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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连水,窗子才这样开着,逃掉,是无望的。谁能来救助呢谁谁又知道她和两个孩子身在何处只怕是孙将军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有徒唤奈何了。自然,她不能寻死觅活,也不可拼死拼活,因为身边依偎着两个孩子为了两个孩子,她必须熬下去,活着。正这么思前想后,有人来送饭了,是个白发苍苍,佝偻的老军,提着食盒。她问老军:“请问老伯嚭父这是什么所在”“何人命你为我们烧饭”回答是胡乱“哇哇”一通,老军是个哑巴。

    饭菜也还不错。两样儿菜肴,还有一样儿是荤,米饭也可随意去吃。漪罗给孩子们盛了饭,看两个孩子吃,自己端了空空的陶器发呆。直到哑巴老军哇哇地来催促她吃饭了,孙星孙明也看着她,她才不得不盛些米饭,做吃的模样,吃得味同嚼蜡。看样子,劫持她的人,是准备让他们长期囚在此处了。就这样被囚到老,囚到死么吃罢饭,哑巴老军为他们打开通向后园的门,叽哩哇啦地拉着两个小孩出去,漪罗倚门向后园一望,在高墙之内蓬蒿遍地,园中小路苔痕相叠,还有一处破败的水榭,下面是一潭死水。两个孩子在墙角掘起了蚂蚁窝,哑巴老军默不作声地去帮他们。

    漪罗的心里一片暗淡。

    废宫里夜来得早,又没有灯烛,一下子就昏黑了。

    漪罗躺在床上睡不着,默默垂泪。

    第二天早起,又是送饭,吃饭,到后园晒太阳。

    总不能这样耗掉生命和时日。

    总要做点事情。

    漪罗叹了口气。

    “星儿,明儿,你们过来,我们上早课。”

    孙星:“庶母,什么都没有,怎么上早课呢”

    漪罗:“用木棍在地上划字,不是可以吗”

    孙明:“庶母,父亲怎不来接我们”

    漪罗沉默少顷,说道:“父亲现在不来,是命你们在此好生上课,听着,孙子兵法乃是传家之宝,我先背给你们听。孙子曰”

    漪罗的心被触动了,忽然想起了将军,话就说不下去了,眼睛湿润了。

    孙明搂着漪罗的脖子:“庶母,迷眼睛了么”

    孙星去拉孙明的臂:“坐好”

    漪罗:“孙子十三篇之第一篇,计篇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她那清亮的声音,在废弃的离宫庭院回旋。

    哑巴老军专注地瞧着母女三个。不知道这哑巴听得见,还是听不见。

    这一天过得似乎不那样漫长了。

    入夜,漪罗见孙星孙明都已睡熟,找到白日藏好的一个旧烛台,自己悄悄跑到了后园已勘察好的地方,用烛台去凿糟朽的墙角。她干得十分积极,甚至有些疯狂,汗流浃背。她妄图把园墙打通,然后带上孩子逃出囚笼。青铜烛台凿打墙壁的声音,在这午夜响得惊心动魄,起初,她凿几下,便竖了耳朵听听周围的反应,后来就忘我地干了起来。

    忽然那哑巴老军就到了她面前。

    她惊惶地抬起眼睛,拿烛台的手藏在身后。

    在月光之下,哑巴老军的身影显得黑沉沉的,远比实体要高大得多。哑巴老军哇哇地叫,夺了烛台,又推又搡,把她推了一个跟头,把她推回了废宫。

    通向后园的门,恶狠狠地关了,上了锁。

    她靠着门坐下,哭了。怕吵醒了孙星和孙明,就无声地啜泣,少顷,她又听见园中喧嚷,扒着门缝儿一看十几个徒卒持着戈,提着灯笼跑过来了,问哑巴出了什么事,哑巴摆手哇啦了半天,徒卒们才善罢干休。她这才明白,在这废宫周围,不止是一个哑巴看守,还有全副武装的兵士神出鬼没。

    逃掉,并非易事。第二日,哑巴老军照常执行公务,并且,把那窗子也用木头封死了。

    第34章遗恨辞黄泉

    孙武费尽心机,终于见了吴王夫差,却毫无所获,在心里窝着火,这是其一;连日来惦挂和思念他的漪罗和两个孩子,心里郁结了一块病,这是其二;还有归隐田园之后,心情一直沉闷,这所有的气愤,恼怒,思念,焦灼,郁闷,无奈,再加上夜里被风寒侵袭,内外交攻,合在一处,把这高大强壮的汉子打倒了。

    他从王宫出来,踉踉跄跄还没回到小客栈,就摔倒了。田狄急得要死要活,把孙武背回客栈,发现他这一病可不轻,胡言谵语,两眼紧闭,浑身发烧如炭火,粒米不进。田狄为他多方寻医问药,都不见好转。

    孙武病到第十天头上,田狄又焦急地去打听城中里巷哪里有妙手回春的郎中,一出小客栈的门,就遇上了颉乙。田狄惊叫一声“救命恩人你可来了”,噗嗵就跪倒了,说“先生快快来救将军吧,”泣不成声。颉乙忙搀起田狄,道:“我已经找你们几天了,快带我去看长卿”说着,来到客栈中那间斗室。颉乙不由分说,便坐在孙武身边,观气,把脉,针灸,又嘱田狄去按方索药。从早晨忙到中午,孙武的脸色才由干燥赤红,渐渐平和,身上,额头也见了汗。孙武睁开了眼睛,见了颉乙,就要起来,颉乙忙按住了他,说:“长卿,你还虚弱得很,休要逞强。”

    孙武只好遵命躺下了,苦笑道:“先生孙武何以至此啊”

    颉乙道:“孙武何以不会如此”

    孙武:“噢,我从来没想过会倒在这小客栈之中,爬不起来”

    颉乙:“说实实在在的话,颉乙也没料到将军会到这步田地。颉乙听老师扁鹊教诲说,四方上下,**之内,五谷,五音,五行,万物都可以分为五类,人呢,也是五种类型。这五种人筋骨和气血的强弱盛衰各不相同。一是太阴型之人,表面是谦谦君子,内心是好得恶失,喜怒不形于色,看风使舵,鼠窃狗偷,两张脸,轮番运作,活得极累;二是少阴型之人,贪利忘义,专爱以伤害他人为乐,看到别人的荣誉便嫉妒,看到别人受损就高兴,躁动不安,腿也忙,手也忙,嘴也忙,忙着暗算伤人;三是太阳型之人,好说大话,意气用事,见了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不回头,过于自信,常常会做出反常的事叫人瞠目结舌,狂傲暴戾,目空一切;四是少阳型之人,喜欢抛头露面,长于交际辞令,偶有所得,便洋洋自得,炫耀于公众场合,作事又精细,又爱面子,忽扬忽抑,忽冷忽热。这四种人极易伤于七情,劳损五脏的。唯有第五种,是谓阴阳和平之人哪这种人,正如将军所言,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心安而无所畏惧,善于临机决断,顺应天地阴阳万事万物发展的规律,位尊而不骄傲,逆境而不气馁,举止从容不迫,行事条理分明,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在帷幄之中,这便是君子之风啊。”

    “那么,依你之见,孙武当属于哪一种呢”

    “当然是阴阳和平之君子了。像将军这样,应该是阴阳之气协调,血脉和顺,偶染小恙,也无碍的。”

    “可我不是倒在这小小的客栈之中了吗请问你这扁鹊的高足,又如何理论呢”

    “这便是说,将军虽是阴阳平和之人,平和之中也有不平和。草木尚且知春知秋,人岂能没有七情将军一是因为君王不能合作,意志受了大挫,这二么”

    “但说不妨。”

    “恐怕是惦着幼子。还有,哈哈,哈哈,你个孙武,恋着你的小妾”

    孙武从病榻上抬起身来,想要反驳,颉乙笑模笑样把他按住,说:“长卿你休得欲盖弥彰,供认了又有什么关系呢颉乙知道了这些,才知道病因缘何而起,何以风邪击倒了我们的将军,是实症,还是虚症病在表,还是在里也好调和阴阳,辩证施治啊你不叫颉乙说实话,可就不是君子之风了,可就是讳疾忌医了。”

    “好,你说,你说。”

    颉乙沉吟片刻,深有感触地说:“思虑再三,颉乙忽然彻悟原来,将军虽非真情种,有情亦是真将军哪”

    孙武深受感动。

    不觉间,身上出了透汗,轻松了许多。

    孙武:“儿女情长,惭愧得很哪。”

    颉乙:“颉乙有一剂良药可医。”

    孙武:“嗯”

    颉乙:“我的老师扁鹊还告诉我说,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人呢,头圆脚方,亦是上下相应。天上是日月普照万方,人的头上生有日月一般的双眼视通万象。天行风风雨雨,人有喜怒哀乐。天上雷公电母轰然叱咤,人有唇舌可诉衷肠。天有四季,人生四肢。天地间有宫商角徵羽五音,人有心肺脾肝肾五脏。天地间有区别声音的六律,人有六腑。天有阴阳,人有夫妻。天有昼夜,人有起卧。再说大地,地有高山,人有双肩。地有深谷,人有腋窝。地上生长蓬草,人生着无数毫毛。一年十二个月,人之四肢共十二节。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人身是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天干在上,甲乙丙丁戊乙庚辛壬癸来计算十日,人的两只手共是十根手指。地支在下,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为十二辰,人身在下两足共是十个脚趾,身子加上**和睾丸是十二,女子十月怀胎,子宫胎儿加两足的十趾也是十二。自然,地上也有四季不生草的,人当然也有终生不孕的,如此等等,人和天地原是相应的。”

    “孙武如何与天地相应呢”

    “所以,颉乙一直想指点将军去见老子。”

    “老子之道实在是号称众妙之门,玄之又玄。孙武十分敬重老子的学问。老子说,有和无,相比拟而产生;难和易,相形之下才成立;长和短,相比较而体现;高和下,相对立而显著这些都是罗列天地间之矛盾现状,叫人顺应自然的大智之言。可是说到清静无为,孙武不仅是不敢苟同,而且也是做不到的了。清静无为,哪里还有全争于天下的兵法呢”

    “我且问你,现在觉得怎样”

    “哦扶我起来。田狄,拿些粥饭来”

    颉乙笑了。

    当晚,颉乙和孙武谈得十分投机

    吴国的战争气氛一天比一天更浓了。

    伍子胥日复一日操练徒卒,累得骨瘦形销,老远看去,赤红色的脸上几乎只见两个铃铛般的眼睛了。征伐越国的日子迫在眉睫,伍子胥当然不敢懈怠,而且,文武兼备的伯嚭和华登,也都为使军队更加精锐而呕心沥血,伯嚭本是生得清秀的,如今那张脸也不再像敷粉一般了,而像砂砾打磨过一样,棱角分明了。吴王夫差不时就来到演兵场亲自演兵。

    这一日凌晨,夫差又在准备亲自擂鼓演兵排阵,忽然看见两匹单骑跑来。一个是佝偻在马上毫无精神的孙武,一个是孙武的家仆田狄,跑近前来,下了马,二人便大礼参拜。

    夫差问道:“孙将军,你不会是又来纠缠吧”

    孙武:“孙武不敢。”

    “莫非你改变了主意,愿意随孤王出征倘若是这样,你可留下;如果不是这样,速速走开。”

    孙武:“臣下再一次恳请大王恩准,让漪罗和孩子随孙武还家”

    夫差脸色十分难看。

    在一刹那间,他的眼里甚至掠过了一丝杀机,左手也攥了攥身上佩带的剑柄,又松了手,吼道:

    “传寡人之命,演兵”

    鼓声大作。夫差命战车向前奔驰。

    一队奔跑着的徒卒,把孙武、田狄和吴王夫差隔开了。

    孙武吃力地爬上马背,欲横着穿过步卒的队伍,再去见夫差。也许是因为孙武情急无奈,他催马的这一行动完全是徒劳的,甚至是愚蠢的,胯下的马向前跑了两步,面对那耸立如林,闪着寒光的戈戟,马打了半个回旋。孙武执拗地勒缰打马,那马急了,咴咴嘶叫,倏地竖起了前蹄,犹如一座直立的悬崖峭壁,把大病未愈的孙武重重地掀到了地上。

    扑倒在尘灰中的孙武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田狄扑了过来,连声呼喊:“将军孙将军你醒醒啊不叫你来,你偏来,这是要送命的啊”

    徒卒中许多认出孙武的,呼啦一下子围了过来。

    立即一辆战车飞驰到近前,战车上正是白发紫面的伍子胥。伍子胥立在战车上,用戈挥动着,喝叫:“回到队伍中去擅自离队者斩擅自停留者斩”

    徒卒不敢停留,纷纷回队。

    田狄面对着伍子胥的后脊梁磕头:

    “伍大夫孙将军是大病在身哪孙将军昏过去了,他是命在旦夕了啊伍大夫你救救将军啊”

    伍子胥头也没回,还在监督着三军演兵:“快,快跑没听到擂鼓吗”

    “伍将军伍相国”田狄还在叫。

    伍子胥终于回了一下头:“伍子胥爱莫能助你还叫什么速速送孙将军回家治病”

    “伍相国,你难道不是孙将军的知心好友吗你向大王进一句美言,放我们的少夫人和孩子回家吧”

    “军务在身,哪顾得你们这些婆婆妈妈”

    “你,你见死不救吗”

    伍子胥咬牙切齿:“还嗦什么误了军务,斩首示众”说罢,又回转身躯,指挥徒卒前进。

    颉乙驾车来了。田狄和颉乙把无声无息的孙武抬上了车,驱车返回客栈。

    演兵场腾起的昏黄的尘幕中,伍子胥在战车上踮起脚,向孙武这边看了看,老大的眼睛里,似乎有湿漉漉的东西转瞬即逝

    世间的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往往突如其来,叫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人一生的命运中,那些企望已久的福,可能是越盼望越姗姗不至。大祸,却会来得叫人猝不及防。祸与福,相伏相倚,相反相成,你祈的是福,说不定收获的却是祸;你熬过了祸,也可能福星随后就来把你安抚。生与死,很多时候只有一步之遥,活着的人,追求着,向往着,期待着,幻想着,算计着,不定哪天一步迈过了阴阳界,于是连绝望也没有权利拥有了。活着的人,承受着风雨雷电,悲欢离合,用生命的韧性同岁月比肩,却不一定知道生命其实是极其脆弱的东西,有时候生命的折断,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人如帝王一般兴旺之时,便有宰羊的刀子悬在脖颈后边,这羊刃,有几人能感觉到它,知道躲避它呢人怎么知道自己做的哪件事情正是为自己掘墓呢况且,自己为自己“掘墓”的时候,并不表现为外在的形式,可能仅仅是一种感伤,一怀愁绪,一腔思念,一片恋情。这些愁肠啊,思虑啊,恋情啊,对人的生命来说,有时是种种美丽的销蚀,人就明知道五劳七伤会危及青春和生命,也不肯放弃了。自然,智慧的隐者是有的,他们的思绪远远地离开了滚滚红尘,可是焉知他们不在思谋着和构筑着实在之外的精神的海市蜃楼焉知他们思维的空箩筐里不曾突然落下些红尘的烦恼人在理想和幻想铺就的旅途中跋涉,让痛苦和欢乐一个又一个地接榫。精神和物质的遗产,留下了也罢,没有留下也罢,到最后,终归是去了,于是,活着的人为之痛惜,痛苦,痛哭,可是死去的人是什么样的哀荣也不知道的,如何的怜惜也感觉不到的,痛苦是活人专断的利益和雄辩的证明。

    孙武跌下马来,回到客栈,就躺到了灵床之上。

    次日,田狄和颉乙扶孙武灵柩出城,要把孙武送回罗浮山家中去。当年孙武立着走进姑苏将军府,如今横着出了小客栈;当年孙武统率三军威风赫赫登上点将台,如今只有颉乙和田狄陪伴着,冷冷清清默默出城。绝代将星的殒落,本来可能让吴国天翻地覆的,应该有盛大的祭典和殡仪,可是由于吴王正在紧张地备战,将军之死既非吉兆,也于士气不利,就是知道了也装不知道了。更何况孙武已经退隐,无足轻重了,朝中便表示了沉默。田狄和颉乙,一个家奴,一个江湖郎中,无力掀起轩然大波,也不愿意张扬,因此,孙武停灵在客栈一日,就仅有少数人知道。

    帛女正站在门口,朝大路上张望,老远看到孙武的灵柩,受到了巨大震撼。

    自孙武去后,帛女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每天都在门口望着大路,盼望能看见孙武,漪罗,孙星和孙明,看见一家四口回家,可总是失望。一家人只剩了她和幼子,形影相吊,她产生了一种失祜的恐惧,夜里也常在梦里惊醒。不论怎么说,那会儿她总有可盼望的,现在,不但漪罗和两个孩子没回来,她的丈夫,将军孙武,比在外面不回来还要可悲,竟会死在了外面老远看见带孝的田狄,颉乙和灵车,她不敢相信灵车上躺着的就是孙武,木然地迎了上来,浑身发抖,不知该问什么,等听到田狄说了声:“将军他没了”帛女立即天旋地转,两脚发软,晕了过去。

    闻讯围在周围的邻里和家仆,乱糟糟一片,一边呼唤着“夫人,夫人”,一边惊诧于这突然袭来的家破人亡的惨剧。颉乙忙道“救活人要紧,快把夫人抬到房里去”,人们七手八脚把帛女弄到房里。这时候孙府已经没有了主事儿的人了,颉乙便指挥田狄和众人速去安置灵堂,任何人不得进入帛女房中,连惊惧得哭叫不止的小孩子也叫抱走。然后,给帛女点穴治疗。颉乙手段不凡,只忙了一霎,帛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算是从阴世的路上返了回来,睁开了眼睛。帛女睁了眼睛,立时又明白了自己的悲惨境遇,泪如雨下,翻身要下床去哭丈夫。

    颉乙按住她:“夫人,保重身体要紧哪”

    帛女哭道:“家破人亡了啊人没了啊我还保重什么我活着还有什么味道啊”

    吴王宫里正在为孙武之死争执。

    夫差问伍子胥和伯嚭:“寡人听说孙武已经落马暴死,实在是出乎意料。不知两位爱卿对此有何话说”

    伍子胥:“臣听说孙武到姑苏来,是来寻他的漪罗和爱子。漪罗和两个娃娃又是被人劫持的,伯嚭太宰,你是不是也听说了”

    伯嚭:“伯嚭听说了怎样,没听说又如何”

    伍子胥:“朝中可是都在说,说得沸沸扬扬了。”

    伯嚭:“伍大人劫持二字言重了。想那孙武,正当国中急需用兵的时候,不肯报效君王,却要躲进罗浮山不出来,便是心存二心了。谁又能担保孙武不会投奔别国,谋求更大的权势呢因此,把孙武的小妾和爱子请来,敦促孙武再度效力于吴国社稷,孙武肯出山更好,即便孙武不肯再挂将印,也可以约束一二,这实在不失为良策。”

    伍子胥:“大王,伍子胥知道孙武的为人,决非对大王心存二心”

    夫差:“不要争了孙武既然已经落马而死,二心不二心的还有什么干系”

    伯嚭:“大王,臣下恐怕孙武之死有诈”

    夫差立刻表现了极大的兴趣:“嗯说下去。”

    伯嚭:“孙武怎么落下马来,说死就死了大王,孙武可是熟知诡诈之术的,孙子兵法中便有诡道十二法。”

    夫差:“寡人不懂,倘若孙武真的是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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