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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了一声:“漪罗”

    孙武又一次试图抱住漪罗。

    漪罗哭了。

    漪罗哭着说:“孙将军”

    孙武:“不要叫我将军”

    漪罗:“不我做不到。将军可以取房上之梁做琴,琴却难于再做房上之梁。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说不清楚我的意思。孙将军,你也许无法理解漪罗,漪罗只有一个姐姐啊想到先生终于挂将军之印,看到这将军的府邸,漪罗实在没有办法不想起血溅校场的姐姐漪罗没有办法。将军,你能能够容漪罗到乡下去住吗”

    孙武撒开拥抱漪罗的两臂。

    长吁了一声。他知道一时无法说动漪罗。

    他可以懂得治国治军,懂得调兵遣将,懂得决胜于千里之外,可是他不懂得一个小妇人的心。

    孙武说:“也罢。大王既拜孙武为将,我当为大王谋匡世济国之策,百废待兴,恐怕一时也顾及不上你。漪罗,你就暂且到乡下哦,孙武知道你举目无亲,我的那个铮友公孙尼子,乃是举世闻名的乐师,你可去到他那里暂住。什么时候想回来,让人通报于我。去吧,去吧,”

    “谢谢将军。”

    “孙武为你打点行装,把琴带上。”

    “这琴不是将军心爱之物么”

    “瑶琴虽自爱,只恨没有知音来欣赏啊带上吧,唔,这张琴还没有名字,从今以后,便名之为依琴如何”

    “依琴啊,依琴”

    第14章雄师窥楚泽

    春来秋往,孙武常常惦念漪罗,只是忙于帮助吴王策划扩大亩制,减轻赋税,鼓励农桑的国策,忙于征兵,训练士卒,难得抽身去看望漪罗。派田狄去过几回,头一回田狄回来说:“少夫人气还没消,把将军带去的东西全扔在地上,怎么带去的怎么回来了”。孙武唉了一声,帛女哼了一声,只好作罢。第二回田狄回来说:“田狄去传达将军的意思,请少夫人回姑苏,少夫人说,跟公孙大师学琴还没有长进。我说,何时有了长进,再来接少夫人呢少夫人说,大师琴艺莫测高深,今生也不敢言长进二字。我道,如此说来,少夫人就不会回到将军身边了少夫人又道,你家将军哪里会把个弱女子放在心上你回去说与将军听,休来打扰漪罗。”这话听起来,似乎漪罗归来不是无望的。于是又让田狄三赴罗浮,备车去接,田狄这次回来喜滋滋道:“将军,将军,少夫人问你饮食起居,问你胖了瘦了,极尽其详,有望了,归来有望了啊只是,恐怕田狄不能代替将军,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哪”帛女在一旁听了,说:“去吧,去啊,还等什么我知道将军心痒难挠。”

    算得上慷慨大度的帛女,话里话外不无酸味。帛女自漪罗走后,可以说极尽了温柔体贴之能事,看看孙武始终放不下漪罗,就发了一阵呆,叹息道:“将军去接漪罗吧,帛女会好好待她的。”

    孙武决定到罗浮山中走一趟。

    吴王阖闾决定请邻近的唐国公和蔡国君侯即日来游姑苏,检阅三军。

    阖闾道:“寡人约唐蔡两国君侯同游姑苏,让彼等看看吴国两年的兴盛和变化,算得上将军兵法中的伐交吧”

    孙武:“当然。大王以伐交为谋略,慑服联络邻国诸侯,来日伐楚何惧后患何愁兵源不足”

    “将军是知道寡人的。两年的时光虽不算久,可是,如今吴戈吴钩精锐无比,再不伐楚一试锋芒,寡人手心痒得难受啊”

    “请大王明日看孙武一试锋芒”

    唐、蔡两国诸侯如约而至。阖闾的左手拉着淮水上游的蔡昭侯,右手挽着汉水上游的唐成公,显得亲密无间。阖闾心情十分地好,一路车马浩荡,步行迤逦,一路哈哈大笑。姑胥繁华,令两位诸侯目不暇接。出城东南,三百顷稻田,水网阡陌,满眼稻花,随风俯仰。距离都城二十里的娄门外,是鸡坡墟,是养鸡的所在;桑里之东,六畜兴旺,牛羊满圈,号称“牛宫”。城东五里有养猪的“猪坟”,城东二里有“马市”,匠门之外,有“鸭城”越来溪西侧,乃是“鱼城”。真个是人欢马叫,鱼米富足吴国的都城在伍子胥的谋划下,迁徙到姑苏,避开了强盛的楚国的锋芒,逼近了比较弱小的越国,在战略上很是有利,而且,陆路可以驰骋车马,水路可以摇曳舟船,无论是北上中原,还是西征楚国,南伐越人,都是通畅便达的。伍子胥建造都城时,仔细相看了风水吉凶,从外地运来了土木筑城,三重城垣,小城城墙便宽达二丈七尺,高四丈七尺,雄踞于太湖之滨。吴王阖闾邀蔡昭侯和唐成公登上了高高的吴王台,吴王敞开衣襟,迎着爽爽的南风,指点着城中街衢和城外烟波浩渺的太湖。他遥望着西,又遥看了北,微微地笑,踌躇满志。两位小国的诸侯大开眼界,心悦诚服,连连称快。

    游览了两日。第三日该检阅三军了。

    这一切都是孙武、伍子胥和吴王阖闾一同策划的。吴王阖闾采纳了孙武富国强兵之策,乃是其“伐谋”的一部分。检阅三军,观兵耀武,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谋的一个步骤。骁勇三军,哪里只是给蔡昭侯与唐成公观看实际上是展示给天下诸侯的。至于孙武在兵法中所说的“伐交”,经孙武和伍子胥说服,阖闾已经忍痛舍了亲姐姐,把姐姐叔姬嫁给了蔡昭侯,成为蔡侯夫人。蔡侯迎娶叔姬那日,叔姬泪眼模糊,仰天长吁,悲叹自己成了兄长的礼物,被远抛到了淮水的源头。按照礼法,蔡昭侯和叔姬都是姬姓,同姓是不可以通婚的,可是为了建立一种同盟,大王阖闾哪里还顾得了许多阖闾望着迎娶叔姬的车马在烟霭中消失,大有扩展了疆土的感觉。他叫人在用以盛水映照面影的青铜鉴上,铭刻了“媵叔姬于蔡,为蔡侯夫人”一行字,他深信史家这一笔,将对日后的会盟诸侯打下根基。果然,蔡昭侯来了,唐成公来了,虽然称不上会盟,唐、蔡二国诸侯已表现出了诚惶诚恐的模样。蔡昭侯虽是个小国诸侯,却藏有许多的世间奇珍异宝,为人懦弱,胆小,终日害怕被大国征伐攫掠,惶惶不可终日。如今有了吴王阖闾成为姻亲,也觉得有几分骄傲和依仗了。蔡、唐二国国君都向阖闾敬献了宝马名裘作为见面礼,阖闾一挥手叫人拿过去,满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蔡昭侯就心里打鼓,不知道吴国君王到底在惦着他的什么宝贝,也不知道他献上什么宝贝才能讨得吴国大王的欢心。

    吴王阖闾带着两位诸侯巡看水军。

    蜿蜿蜒蜒的吴江在入海口处,宽阔起来。浪花飞溅,帆樯林立,旌旗蔽日,这便是桶溪,称之为吴军的“船宫”。伍子胥来邀吴王和二位诸侯上船,水军威猛奋发,战船列队。大王所乘的主帅之战船,船名为“大翼”,宽一丈六尺,长达一十二丈。船上兵丁九十余人。持弓弩的,持长戟长矛的,摇桨的,一个个**了上身,身上全纹着鸟兽花纹。周围的船只井然有序,伍子胥亲自擂鼓号令,舟船齐发,左右冲出战船两艘来保驾,其余战船,叫做突冒的,冲击如闪电雷鸣,楼船桥船,则快捷轻巧如江中之鲤。

    伍子胥在船头将军旌麾之下,指挥战船变幻出各种奇诡的队形。

    水上战船飞掠。

    天上恰巧飞来了一行大雁。

    阖闾从侍卫手中拿过弓弩,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头雁。

    众人一片欢呼之声,称赞“大王神箭”

    那只中箭的大雁扑动了几下翅膀,像石头一般落了下来。伍子胥眼疾手快,一跃而起,在半空中接住了受伤的大雁。不料,在他跳跃的时候头上戴的兜鍪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船板之上,滚落到了江中。

    预兆不祥

    伍子胥稍稍愣了一下神,扫了一眼渐渐在江中沉没的兜鍪。

    阖闾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伍子胥呈上奄奄一息的大雁:“大王箭法百发百中,一箭便射中了大雁的咽喉。”

    阖闾:“但愿寡人射中的不只是大雁。”

    蔡昭侯说:“天下没有可以抵御吴国君王之箭的啊”

    唐成公说:“我等今日是大开眼界伍大夫也是身手不凡。请伍大夫重新戴好兜鍪吧。”

    伍子胥哈哈一笑:“不碍。别说是落下兜鍪,伍子胥就是头颅落下,也还是立在船头”说罢,又一通擂动鼙鼓,号令水师演习江中水战。

    一排排赤膊的汉子,像鲸鱼一般跃入水中,忽而无影无踪,忽而在江中闪现,忽而凫着水,推着战船前进。

    唐成公看得目瞪口呆。

    蔡昭侯拍着手道:“昭侯今日算是知道吴国船军长于舟战了。”

    阖闾嘿嘿笑说:“岂止长于舟战二位请随我去观陵军陆战,孙武之兵堪称天下无敌”

    阖闾兴致勃勃与蔡昭侯和唐成公乘车,奔向孙武练兵之处嶂山。

    嶂山雄踞于太湖之滨,山势峭拔,林莽葱茏。远望,大山沉静地隐在层云叠雾之中,走近,才知那山上的方阵里,甲仗坞,扬旗,白旄,到处都训练着士卒,而藏在山洞里,峭岩之下的奇兵,外人更是难测其数目。

    士卒在山下营寨入口处,拦住了大王及诸侯的车马。

    士卒拱手施礼:“嶂山营地士卒叩拜大王,请大王下车步行。”

    阖闾尚未答话,唐成公问道:“请问,士卒焉敢见君主而不跪”

    阖闾:“士卒身披甲胄,军中不跪,是寡人颁布的规矩。”

    蔡昭侯问:“君王到此,难道也得弃车步行这也是您给自己立的规矩么”

    “这是孙将军给寡人立的规矩,哈哈,怎么下车吧请。”

    二位诸侯只好下车步行。

    唐成公、蔡昭侯所看到的练兵场面,绝非预先设计好的百戏表演。从山脚到山上,正在操练的士卒根本没有接到停下来恭迎大王的命令,没有专门列队做某些规范的表演动作,更没有从士卒中挑选一些精兵来给二位诸侯看。一切如实战一般,驾御战车的,扬起冲天烟尘,步兵紧随其后冲杀,骠骑兵策马飞驰,演习奇正分合,那些正在忘我地进行短兵相接训练的,身上的兕甲,头上的兜鍪,手中的戈、戟、斧、钩,全都是战场上实用之物,兵器雪亮的锋刃在挥扫之间,寒光闪闪,令人发怵。

    阖闾问唐成公:“敢问成公以为寡人的陵军如何”

    唐成公说:“惊心动魄,我看到血光了”

    阖闾说:“唔,成公并未看到血光,血光乃是成公的想象。来人传话给孙将军,就说唐成公要看到血”

    唐成公惊惶失措:“这”

    唐成公的话还没说出来,早有人骑马飞奔到甲仗坞的演兵场,传达大王阖闾的命令:训练要见血

    血如何在训练场上见到血自相残杀吗唐成公和蔡昭侯心里打鼓。

    阖闾也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脸绷了起来,严肃而又严峻。可他决不会改口的,也决不肯丢了面子,他什么也不说,定定地望着正在演练的军队,立在硕大平滑的将军石上,等待着自己军卒流血的时刻的到来。

    孙武向军队发布了命令。鼓声大作。

    这回是车骑步兵的纵队演练奔走了,顷刻之间,数千士兵浩浩荡荡开了过来,正是孙子兵法中所说的“动三军如动一人”的境界,三军凝固成一个整体,快速移动,气势咄咄逼人。

    就在勇猛精锐的士兵经过大王阖闾面前的时候,第一辆战车上的将军吼了一声:

    “刃加在肩上”

    士兵们大声呼号着,手中竖举着的锋利无比的长戟和长戈,忽然全部砍了下来。后面士卒的兵刃,落在前边士卒的肩上一时间,血光透过征衣,迸溅到士兵的脖子上、脸上,形成一条血的潮流,血的巨龙。看上去,血红的太阳也似乎在这一刹间破碎了,落在队伍之中。后面士卒的兵刃落在前面士卒的肩上之后,不肯再拿起来,好像那锋刃还在向血肉深处切割,好像是不割断了骨头不肯罢休。唐成公和蔡昭侯看得瞠目结舌,令他们惊惧不止的,乃是肩上流着血的士卒,没有一个人的脸变了色,没有一个流露出半点的痛苦,没有一个哼一声,也没有一个倒下去,所有的人都执著地一往无前。这支对于死亡和流血完全不在乎的队伍,不仅人人具有生理上顽强的承受力,而且,这种精神上的承受力,这种勇猛、果敢和孔武,这样的性格,这样的纪律,这样的训练方式,两军阵前,不消说战斗,就是如此这般地整队而过,也会令敌人闻风丧胆的。

    阖闾一边看着自己的队伍,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瞟着二位小国之君。

    他心里很得意。

    第一辆战车上的将军,左肩上也渗着血,横着戟。

    蔡昭侯说:“这便是孙将军孙武么”

    阖闾:“不。是将军夫概。”

    第二辆战车上,将军的左肩也一样被鲜血浸透。

    蔡昭侯:“这位是”

    “将军伯嚭。”

    第三辆战车驰来了,战车上立着一位身材悍,脸色青白的将军,才是孙武。

    他的两肩上皆是血

    当然,他是主将,在士卒流血的时候,他不吝惜自己的鲜血。究其实,这是一场“心战”,是孙武对士卒的一次心理素质训练,更是在攻取战胜两个楚国周边国家君主的心。

    演练一毕,阖闾唤孙武前来说话。

    孙武两肩的血已经凝结成了紫的血块,风尘仆仆,但温文尔雅地向两位诸侯见了礼。

    阖闾道:“将军辛苦了。士卒肩上一刃,将军肩上两刃,这便是将军兵法上说的对待士卒如同婴儿,一同赴汤蹈火;对待士兵好像爱子,可以一起去死啊”

    孙武说:“大王所言极是。今日不过小试锋芒。臣闻唐国君王前些时曾经到楚国去朝贡,未知是否确有此事”

    唐成公一惊。阖闾道:“寡人得到通报,确有此事。”

    唐成公在发抖。他知道吴国一向以楚国为大敌。

    孙武:“敢问吴国与楚国的军队孰弱孰强”

    唐成公在琢磨如何答对。

    楚国有军队数十万,吴**队不过三万。

    唐成公终于找到了说辞:“楚国的军队十不当一,吴国的士卒以一当十。今日亲眼得见孙将军治军,实在是心悦诚服。”

    唐成公出汗了。

    蔡昭侯聪明,灵机一动,把孙武拉到一边,再语道:“孙将军,小国之侯,实在没有什么献给吴国君王的,我想把姐姐大孟姬敬配吴王,不知吴王可接纳否”

    阖闾忽然在一边问道:“你们在商量些什么说与寡人听听。”

    孙武笑说:“蔡侯有一件世间奇珍异宝想敬献给大王。”

    阖闾:“哦什么宝物”

    蔡昭侯:“我的姐姐大孟姬,愿以侍奉吴国君王为终生之大幸。”

    阖闾开怀大笑:“啊哈哈,如此说来,吴国和蔡国可是亲上加亲哪”

    吴江与嶂山演兵,威加于唐蔡两国诸侯,昭示于天下诸侯国,吴王阖闾心里十分痛快,当晚,便召孙武与伍子胥进宫,共商伐楚大计。

    阖闾说:“破楚之功,非寡人莫属。寡人准备征讨楚国,二位贤卿以为如何不会再以时机不到来推托了吧”

    孙武说:“楚昭王今年十一岁,年幼无知,当政的虽多,但意见不和。周边国家君王为唐成公、蔡昭侯其实是心向着吴国的,臣以为,可以攻打养城,擒杀掩余和烛庸,不知大王是否也是作此打算”

    当然。

    养城居于淮河北岸。攻破养城,将为攻破楚国都城郢都扫清障碍;擒杀掩余和烛庸,是大王梦寐以求的事情。掩余和烛庸是王僚的两个弟弟,不将他们翦除,终究是王庭的后患。

    伍子胥道:“臣这里有三师肆楚之计,必能战无不胜。”

    阖闾:“子胥快快讲来。”

    “以三支部队轮番骚扰楚国,一军出动,便可以将楚军全部引蛇出洞。楚军出动,我军便退回,楚军退回,我军再出动,让楚**队疲于奔命,消其锐气,我三军一鼓作气,必能大克楚军”

    阖闾拍手称快,道:“这亦是孙将军在兵法中讲的,两军相争,诱之以利,后发制人哪两位贤卿心心相通,天助寡人也还等什么即日发兵,攻伐徐国,凯旋之日,寡人将迎娶蔡侯的姐姐大孟姬,来个双喜临门”

    又过了一年半的时日,孙武才得以抽身去罗浮山,看望阔别的漪罗。这是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孙武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吴王阖闾约见唐、蔡君侯的时候,孙武就要去接漪罗了,可是,阖闾似乎是排了一个战争“时间表”,把孙武牢牢地拴在了战车上。

    数十天后,便是远征徐国的一场战事。第二年,又是历时三个多月的进攻楚国养城的战役。再过几个月,又去攻伐越国。北边灭了徐国,南边大战越人,西边攻破楚国的城池,所幸东边是浩浩荡荡的大海,否则,吴王也一定要向东挥动铜戈的。至于罗浮山,漪罗,孙武想见,也根本无法见缝插针,他整个儿卷在吴国政治和军事的不停歇地运作之中了。

    几年之中,日日夜夜,备战,战争;战争,备战,梦里都响彻着营中鼓角,历经了石破天惊的一回回大战役。他攻克了楚国养城,擒杀了王僚的两个弟弟掩余和烛庸,为王庭永远清除了后患,为日后大规模伐楚扫灭了障碍。他攻打素以蛮野著称的越国,他的军队长驱直入越国境内,大败越军,确定了吴国在天下诸侯中的地位。至于讨伐楚国边境的夷城,攻打潜城,围困弦城,都不过是在战略迂回中,顺手牵羊之举。他率领着由他改编的吴国三军一出城,世人便刮目相待。

    新编三军总数三万三千六百人,正副将军战车上鼙鼓高悬,日月军旗在秋风中猎猎飞舞。军队一分为三,每军一万一千二百战士。下边又有十旌,每旌的战车上兀立着嬖大夫,也张扬着旗鼓,一千一百二十名战士个个骁勇非常,令行禁止。“旌”之下有“行”,“行”的下面辖制着一百名士卒,二十五人为“两”,“两”下又是“伍”,以五人为战斗小组。如此严格的战斗序列,天下唯一

    他的军队在战法上穿梭于水陆双重空间,或走,或打,在无穷的运动之中神奇莫测。所幸有吴国君王的言听计从,所幸有伍子胥这样卓越的指挥人才同舟共济啊吴国三军真个是动如一人。开始的时候,他率领军队直奔夷城,不过那只是虚晃一招,突然就兵锋急转,长驱五百余里袭向潜城。楚国的救援军队赶到了潜城,他扭头就走,沿着淮河昼夜兼行数百里,到了兵家要地弦城城下。楚军又跟着来救弦城,楚军一到,他的吴军再大举撤退。一个月里,他把楚国的兵马从夷城调到潜城,从潜城调到弦城,把楚军弄得处处扑空,迷迷糊糊,颠三倒四,将军骂娘,士兵沮丧,斗志全无。这时候的楚军在开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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