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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了吗”

    孙武开玩笑地说:“孙武生在齐国,种麦子种棉花尚可为之;来在吴国,要种水田,插秧掼稻,实在是勉为其难。还是请大王另赐孙武一谋生之计吧。”

    阖闾:“寡人赐你将军之职,足以谋个温饱了,哈哈。”

    伍子胥:“岂止温饱”

    孙武:“臣孙武叩谢大王”

    阖闾亲热地拉了孙武的手:“长卿,呵,孙将军,你知道寡人这几日在做什么寡人彻夜研读你的孙子兵法十三篇呐读起来爱不释手,恨未能早些与爱卿共论天下。十三篇纵横捭阖,果然了得。孙将军可以原谅寡人慢待之过么”

    “孙武不敢说原谅二字,唯有尽心竭力辅佐大王以定天下。”

    “好啊”阖闾兴奋得很:“寡人有幸得一将军,岂可无酒备酒”

    一切来得如此突然,却又是这样地自然。

    阖闾设宴。盛大而隆重的宴会,是为了宣布这一历史性的决策:拜孙武为将。

    场面十分宏大。阖闾在这里一石两鸟:既是拜孙武为将军,又以这盛大的庆宴告诉天下人,他为了得一将军,舍得两个心肝宝贝儿似的妃子来换,为此,他特别表现得和孙武亲密无间,同坐一席。

    席上除酒肉之外,还有淮南的桔子,果皮橙红,果肉甜而微酸,是很名贵的。大王阖闾亲自剥了桔子,请孙将军品尝。夫概笑眯眯说:“此物生在淮南为桔,生在淮北就不是桔子,是枳了,味道也不好了。岂止是水土不同,物性迥异一方水土一方人,世间贤士只要到了吴国,大有用武之地。”

    伯嚭道:“那是自然。”

    阖闾从青铜环耳兽足盘中又拈出六个桔子,问:

    “孙爱卿,你看。这个环耳兽足青铜盘子好比晋国,这六个桔子便是晋国的六家世卿,它们是范氏,中行氏,智氏和韩、魏、赵。六家世卿,各踞一方,争权夺利,依将军之见,这六个桔子六卿之中哪个先灭亡哪一个可以强盛呢”

    孙武笑着拣出两个桔子:“请大王先把这两个桔子吃掉。”

    “哦寡人得先知道吃的是哪一家”

    “范氏,中行氏。”

    “何以见得”

    “六卿之中,这两家的亩制最小,租税却高达十分抽五。赋税征敛没有节制,常有民众冻饿而死,尸首丢在路边沟壑,官吏多如牛毛,军队庞大又动不动就兴兵打仗,长此下去,岂有不被吃掉之理”

    “唔,有理。”阖闾颔首,“接下来可以吃哪个”

    孙武又把三个桔子,依次摆开:“这是智氏、韩氏和魏氏,他们的病根儿一样,只是程度略有不同。大王请看,盘子里只剩一个桔子了,这便是赵氏家族,六卿之中,赵氏亩制最大,租税最轻,官兵寡少,取民有度。晋国的社稷必然要落入赵氏手中。”

    阖闾:“如此说,这五个桔子都该被赵氏吃掉的了”

    “不。大王应该有胃口,吃下所有的桔子。”

    “如何吃得”

    “从前,黄帝广积粮谷,赦免罪犯,兵精粮足,才能够南伐赤帝,东伐青帝,北伐黑帝,西伐白帝,天下归一。后来的商汤王和周武王也是一样,得天之道,地之利,民之情,无往而不胜。”

    阖闾思忖道:“寡人明白了。孙将军这一番治国安民的良策,让寡人顿开茅塞,也大开胃口。”

    夫概插话说:“王兄不仅可以把桔子全都吃掉,而且可以把盘子也吞下去的,啊哈哈。”

    阖闾说:“言之有理。来,寡人与众位爱卿共同分享这些果子。吃下去,全都吃下去”

    大王与朝臣一块儿吃桔子,吃得津津有味。

    好像他们这会儿不是在吃桔子,而是正在吃城池,山岳,河流,土地和诸侯。

    吃得酣畅淋漓。

    阖闾拣了一个最大的桔子,剥了皮,递给孙武:

    “孙将军,寡人手中这一个桔子非同一般,它便是当今世上唯一可与晋国匹敌的楚国,它有二十万军队,素称之为卒有风,天下强敌。来来来,寡人要立即兴师讨伐它,孙将军,伍大夫,分而食之。”

    孙武没有伸手来接。

    伍子胥却率先抓起了桔子皮,嚼了满嘴:“大王有令,敢不从命看伍子胥把它的皮和核全部嚼碎了,咽将下去”

    孙武:“不可。”

    阖闾:“嗯”

    孙武:“大王,兵凶战危,须慎之又慎。兴兵十万,日费千金。如今百姓劳顿,人心思治,还要等待时机。”

    伍子胥反问道:“长卿怕倒了胃口”

    孙武:“君王不能因为愤怒而兴师,将军不可因为怨愤而征伐。”

    阖闾看看伍子胥,又看看孙武。

    阖闾的心里不痛快,可是又觉得孙武言之有理。他急于征伐好胜,把希望寄托在孙武的身上,不料孙武却并不如他预料的那样急于挂印争功,夺个头彩。伍子胥已经气愤得吐了嘴里的烂桔子皮,等着他来裁决。伍子胥当然急于伐楚以报父兄被杀之仇,伍子胥越急,阖闾便越要抑制他,钳制他。阖闾问夫概对此如何看法夫概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桔子早晚是要下肚的”。有一点可以肯定,阖闾见孙武不主战,伍子胥主战,两位举足轻重的大臣意见不一,至少应该再耐下心来等一等再说。身为君王,既要有急功夫,当断则断,处事果决;也须有慢功夫,站到高处,磨合群臣之间的关系。何况这日拜了孙武为将,至少应该给孙武些面子,把好事做到底,落个从善如流的美名。

    阖闾说:“看来今日这桔子吃出酸味儿来了,也罢,留待他日再吃。孙将军,寡人既拜你为将,便寄于你无限信任,不可怠惰。别让寡人等得空白了头”

    话里有话。

    孙武忙作揖道:“臣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既没有驳回孙武之策,又不轻不重地敲了孙武一下子。

    这便是大王阖闾。

    他忽然就哈哈大笑,忽然就勃然大怒,喜怒无常是他的权利和杀伤力同样奏效的武器;他说沉了脸,就叭哒一下子沉下来;说亲切便亲切得情同父亲;肃穆得让人胆战心惊,亲切得也让人心惊胆战。谁也难于揣度他在刹那之间大脑的沟回里闪烁着什么,是重用,还是杀机是信任,还是怀疑是让你平步青云,还是叫你灭门九族

    他挥了挥手,道:“来呀,乐舞助兴”

    宫中妇人春风一般拥入,室内立即粲然一亮。令四座惊叹的是,美妇人个个儿腰肢细软,体态婀娜。这是大夫伯嚭深知大王阖闾失妃之痛,专程从吴楚边邑招来的女子。楚风蛮野,楚王却极其喜好细腰女人,楚国国中便有人为了勒细了腰肢而饿死的。细腰之风,也传到了吴楚边城。这些新近召来的美妇人,在钟磬琴箫的伴奏之下,呈示着古朴的野性和细腰时尚的娇软。舞蹈中揉进了楚人所崇拜的图腾凤鸟的形象,有某种神秘的意味,又在摹仿着采桑的动作,在真实与幻境之间。

    然而,这异域风情,特别是楚风之舞,不是没有意味的。又似乎在展示着大王伐楚,掠楚,甚至于灭楚的渴望。

    一阵令群臣眼花缭乱的舞蹈之后,乐工们接着演奏深潭赋和梅花操。

    居中低着云鬓奏琴的是哪一个

    竟然是漪罗

    孙武的心立即为之一震。

    大王阖闾看了看孙武,又看了看那位酷似他心爱的皿妃的少女漪罗,饶有深意地眯了眼睛,淡淡地一笑。

    第13章恩仇别依琴

    吴王阖闾在宴会上昭示天下,拜孙武为吴国将军,同时,又等于在宴会上出示了一件宝物这便是漪罗,让漪罗奏琴。孙武一见逃之夭夭的漪罗竟然进了宫,心里十分惊讶,也掀动着情感的波澜。他尽量压抑着自己,不使那柔情外泄。他不知道,漪罗进宫是什么意思是图谋日后对他的报复还是故意这样做给他看他定定地看着漪罗,漪罗偏偏连头也不抬,眼珠儿也不向他转一下。孙武知道他得罪了倔强、任性同时又情感浓烈的小女子,或者说因为杀掉漪罗的姐姐皿妃,结下了深仇大恨。这是他始料不及而又不能不这样决断的,然而,这个致皿妃于死地的决断,在常人看来又是那样地暴虐、乖张和无情。他是十分地喜爱和珍视少女漪罗的,可他又觉得浑身是嘴也无法说动漪罗。他的心里觉得很苦,虽然到底还是得以官拜将军,却难以摆脱失掉漪罗的遗憾,失落和惆怅。

    漪罗看见了终于光荣地官拜将军的孙武,却装作没看见。她低着头弹奏七弦琴,眼睛的余光却扫着孙武。她手指抚弄着琴弦,这首曾经做为情爱的倾诉,弹给孙武听的“深潭”和“梅花”,这会儿变得那样地深不可测,秘不可言。其中有愤,有怨,也有依恋,还有委屈。她不能原谅孙武的无情,不能原谅孙武所带给她的失掉最后一个亲人的孤单和痛苦。孙武让她感到这个世界是如此地可怖,充满着鲜血和杀机。她害怕柔弱的她,不知哪一天也会横遭惨祸,而执斧的,说不定便是她曾经委身的孙武她逃出孙武的馆舍,不料,茫茫世界无处可以栖身。她晕倒在吴楚边邑,醒来的时候已经落入了伯嚭之手,被送进宫来。大王阖闾见到她,吃了一惊,以为皿妃的魂魄归来了,及至一问,才知是她漪罗。大王阖闾没有再表示什么,只是让伯嚭快些将她带走,似乎她是个不祥之物。她被闭锁深宫,演习乐舞,她知道今生如果想逃出宫门,是很渺茫的。她也知道,姐姐皿妃在宫中所受的折磨,冷遇,争斗,和惴惴不安,她都要经受的。说不定哪天就被折磨到死,说不定像姐姐皿妃一样,出得宫门,唯有身首两分开她的心乱如麻,琴屡屡弹错。她几乎要落泪了,尽可能地忍着不哭出来。她想说,孙武啊孙武,你的将军的征袍,是姐姐皿妃的头颅换的

    阖闾:“孙将军,你看这小女子漪罗与一个人十分相象哩啊,不提了不提了。”

    不是已经提起了吗

    孙武的心一动。

    阖闾又道:“孙将军,漪罗所奏的是什么曲子”

    “深潭赋与梅花操。”

    “哦,寡人听来,这潭水仿佛不那么清澈。”

    “臣以为尚可。”

    “将军说是尚可,一定是尚可的了。只是寡人听得心烦。算了,不要弹了。下去。”

    不知道大王阖闾又动了什么心思。

    漪罗收琴,欲走。

    大王阖闾又道:“且慢,漪罗过来说话。”

    漪罗忙走上前来:“漪罗叩拜大王。”

    “免了。”

    漪罗侍立,飞快地扫了孙武一眼。目光冷飕飕,无限怨愤。孙武把头扭到了一边。

    阖闾:“漪罗,你当是知道,孙爱卿已经是吴国的将军了。”

    “小女子知道,这回孙将军如愿以偿了。”

    孙武也看了漪罗一眼,听出漪罗的言语中含着讥讽。

    阖闾:“孙将军以社稷为上,自然应当如愿以偿唔,恐怕还说不上是如愿以偿,孙将军你以为如何”

    “臣唯以报效大王为愿。”

    “好,说得好。孙将军,寡人欲将完璧归还于你怎样”

    孙武明白大王指的“完璧”,乃是漪罗,便看了看漪罗。

    漪罗自然也明白,可是满脸铺着冷漠。

    孙武说:“孙武从未丢掉什么璧玉,不知大王指的是什么”

    阖闾哈哈大笑。

    阖闾的笑,比他的愤怒更加可怕。

    阖闾说:“伍大夫,你说孙将军有没有丢掉一块最美的璧玉啊”

    伍子胥笑说:“臣读孙子兵法,知道有一句名言叫做欲擒故纵。”

    阖闾:“哈哈,好一个欲擒故纵孙将军你别再打哑谜了。寡人把漪罗归还于你,领回家去吧”

    孙武:“谢大王。”

    漪罗忽然噙着泪:“大王”

    阖闾:“你有什么话说”

    漪罗:“小女子与孙将军缘分已尽,愿意在宫中为大王奏琴吹箫,解郁舒怀。”

    孙武感到心冷。

    大王阖闾一愣:“嗯”

    夫概说:“漪罗,不可使小性儿的。”

    阖闾:“是呵,闹什么小性儿寡人问你,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孙将军么”

    漪罗:“天下无二的,只有大王。”

    阖闾微笑:“很会说话。”

    孙武心里明白,漪罗心上的仇恨不是那样容易化解的,她的姐姐皿妃死掉还刚刚七天,便道:

    “大王,倘漪罗不愿意随臣而去,就不必勉强了。”

    阖闾沉默少顷:“也罢。”

    宴席散了。

    大王对伯嚭说:“伯嚭大夫,待些时日,你把漪罗给孙武送去。”

    伯嚭应“是”。

    阖闾说:“永远不要叫寡人看见她”

    伯嚭又忙答应。

    为什么永远不要看见漪罗阖闾没说。

    连日悲哀瘦损下来的漪罗,越发地像皿妃了。

    漪罗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呜呜地哭得十分伤心。

    孙武摇身一变成为显赫尊贵的将军之后,心里谈不上愉快和轻松。这倒不只是因为漪罗的绝情,他已经决意将那个小女子尽快地忘却,忘个干净。主要还是因为他意识到作为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若要实现他所追求的独到的理想的治国和治军境界,需要同君王做一番周旋。

    这是很累的事。

    三日之后,伯嚭大夫将漪罗送到了孙子之馆。漪罗被绑着。

    漪罗已经成为伯嚭大夫的一块心病,他将这美丽的少女作为祭品敬献给大王,原以为可以因为漪罗生得酷似皿妃,填补大王失妃的空白,被大王欣然接纳的。不料,大王却怕见漪罗,不愿意再见漪罗,并且放了话,让伯嚭将漪罗送还孙武。伯嚭既不敢慢待了漪罗,同时又觉得自己把孙武之妾截了,送与大王,大王又不接纳,让他送还孙武,这处境很是尴尬。再加上漪罗不愿意到孙武身边,央求伯嚭放她一条生路,要远走高飞。伯嚭便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把漪罗绑起来,亲自送了去。

    孙子之馆已非孙武赋闲时临时居住的样子了,将军府自然有另一番气象。吴王的恩宠和信任已经化作实实在在的宽大的院落,门前的侍卫,房中的帷幔,青铜鼎和枝形灯。孙武在罗浮山故居的书简及家什已经全部搬了来。简朴依旧是简朴的,但决不是简陋。书与剑所构成的氛围,呈示着精神上的富有和超凡脱俗的气派。

    漪罗被捆着,其实捆绑得很松,绳子松松地挽了活结儿,伯嚭大夫有令,不可勒疼了她。尽管如此,漪罗也没有试图挣脱开绳索,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意味,对于伯嚭来说,则是一种姿态。

    漪罗被伯嚭送进孙武的书房。

    她惊讶那席子,那几案,那灯,甚至于帷幔以及几案上的瓦砚,都是她走时的老样子。放置七弦琴的琴案也依旧摆在那儿,只是上面没有琴。

    琴让她给“偷”走了,现在才带回来。

    孙武也还是如从前那般坐在案前,案上放置着竹简。

    一如既往的陈设,给人一种“怀旧”的感觉,似乎主人在回忆着往日的温馨。

    可叹已经物是人非了。

    伯嚭在门外就开始叫:“孙将军,你看伯嚭给你送什么宝贝来了”

    孙武一见被捆绑着的漪罗,刹那间有些失态:“啊呀伯嚭大夫,有失远迎,请恕不敬。”

    对伯嚭说话,眼却看着漪罗。

    漪罗如入无人之境。

    伯嚭:“哪里哪里,请求饶恕不敬的应该是我,伯嚭斗胆把漪罗绑了起来。漪罗,快向孙将军请罪。”

    漪罗冷笑:“漪罗何罪之有”

    伯嚭哈哈一笑:“这孙将军,我可说不清了。伯嚭可是一片苦心,成就你们的好事,啊哈哈。”

    说着,便为漪罗松绑。

    孙武:“不敢劳驾伯嚭大夫,我来。”

    伯嚭饶有意味地笑:“噢好,好。当然应该将军亲自来。”

    漪罗冷笑:“何必要给我解开绳索呢就不怕漪罗逃走吗”

    伯嚭:“这将军你看,现在少夫人若再逃掉,可没有伯嚭的干系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就此告辞。”

    孙武:“伯嚭大夫请。”孙武巴不得伯嚭快走。

    屋子里只剩孙武与漪罗两个人。漪罗松了绑,低头望着地上的绳索。

    那张曾经断了商弦的琴,又带回来了,放在琴案上。

    孙武说:“漪罗,坐下。”

    漪罗:“漪罗等着将军把我再绑起来。”

    “这又何必”

    “漪罗看见百戏之中玩猴的人,总是用绳索把猴子牵着的。”

    “你”话不投机。

    孙武纵然有超凡的智慧,那智慧在漪罗面前也等于无。

    没话也得找话说。

    孙武抚弄着琴:“漪罗,可否再为我弹奏一曲”

    “手指让绳子捆木了。”

    “哦,这商弦到底还是接续上了。”

    “商弦虽然续上了,可是商音调不准。”

    “如何会调不准呢”

    “轻了,弹不成曲调;重了,它就会绷断的。”

    孙武从后面用两臂小心翼翼地抱住漪罗,其实,算不得拥抱,仅仅是轻轻地围着而已。

    漪罗一动不动,也无感觉。

    “漪罗,”孙武说,“难道你不相信我会小心调试,轻柔得体么”

    漪罗的身心一颤,跑开了。

    沉默少顷。

    孙武又找到了话头:“你看,这瓦砚,哦,你说过,也叫砚瓦。”

    “砚瓦,瓦砚,随将军怎么叫。就是摔破了,还可以再雕琢一个新的。将军还愁没有瓦砚”

    “瓦砚里的墨都干了。”

    “湖里有很多的水,山上有很多的石墨。”

    “留下来,为孙武研墨吧。”

    “”

    “你答应了”

    “”

    孙武去拉住了漪罗的手。

    漪罗的手冰凉的,在微微地打颤,慢慢地推开了孙武的手。

    孙武看着漪罗。

    急不得也恼不得。

    孙武又去借那张琴说辞:“漪罗,你不知道孙武看到这张琴,心里是何等地高兴哦,你道这张七弦琴从何而来孙武自齐国来到吴国罗浮山中,砍伐木材盖起了屋子。我并不知这做屋子栋梁的檀木乃是做琴的上等材料啊。那日乐师公孙尼子来访,仰首看这檀木之梁看了很久,又搬了梯子,登上去,以手叩打檀木之梁,听见了嗡嗡的声音十分地悦耳,公孙尼子说,这做房子栋梁的檀木,少说也有五百岁了。日精月华,餐风饮露,雷击电灼,沐雨经霜,乃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制琴的材料。孙武听公孙尼子一说,便拆了房屋,取了檀木之梁制了这张琴。漪罗,你看,孙武的眼力不济啊孙武险些把稀世之珍错过了呢”

    说的是琴还是以琴喻人

    漪罗几乎被打动了,眼里闪闪烁烁的,荡漾着湿漉漉的东西。

    孙武发自肺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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