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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解语显然也看到了长孙珏的怀疑,她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微微一笑,十分大气地说道:“既然皇上对韵贵人有更好的安排,臣妾便不多嘴了。”

    这一番话瞬间缓和了气氛,而一干宫妃也因此对柳解语有了更深的亲近,她们都是久历深宫的人,自然知道照顾身怀有身孕的宫妃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照顾得好,宫妃顺利分娩,除了得一个“尽心尽力”的赞扬之外,没什么实质性的收获,若是照顾的不好,宫妃不幸流产,那可就成了整个宫廷的罪人,瞬间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一干宫妃认为柳解语真是太宽容大度了,竟然为了保住皇嗣,亲自请命照顾韵贵人,不但一干宫妃有这样的想法,就连一向飞扬跋扈的柳艺容也是如此看待柳解语刚才那一番话的。

    她本来还准备对韵贵人做些什么,结果一听柳解语说起那一番话当场就吓了一跳,忙暗地里拉了拉对方的衣袖,提醒对方别多管闲事。

    可惜,柳解语那一番话很快就说完了,柳艺容只能干着急,不过好在长孙珏没有同意,他不同意好啊——以后韵贵人出了什么事情都怀疑不到奵兰宫。

    这样想着,柳艺容心头暗笑,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韵贵人,这还多亏了她的生母王姚莳。

    想当初尚书府里接连两位姬妾怀孕,她爹柳溪林高兴的跟什么似得,就连府里的奴才也开始讨好那两位怀孕的姬妾。

    结果王姚莳一出手,瞬间让两位姬妾两尸四命,而且还没露出任何破绽,因为替罪羊是正室夫人杨氏的贴身侍女柳絮。

    自那以后,尚书府再也没有哪位姬妾怀过孕,而她和她哥就成了除柳解语之外柳溪林唯一的一对孩子。

    单是想想这些柳艺容就觉得浑身是劲,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掉韵贵人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再栽赃给柳解语。

    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一解心头之恨,又可以取代柳解语,还可以打击柳解语的母亲杨氏,让她没脸再霸着尚书府正室的位置。

    如此一箭三雕,只有她柳艺容才想得出来!

    一时间柳艺容不禁沉浸在自己得偿心愿的幻想中,她似乎看到阖宫上下都对着她毕恭毕敬地行礼,就连回府省亲也是风光无限——那些嘲笑她是庶女的人一个二个都灰头土脸。

    恰在此时,就听身边响起一声轻呼:“容儿,你怎么了?”

    这让柳艺容瞬间回神,意识到她的嘴咧的太开了,估计是刚才心生欢喜忘了形。

    紧接着,柳艺容灵机一动,敛住笑容,轻声说道:“我一想到贵人娘娘会生下可爱的小宝宝就很高兴,所以忍不住笑起来。”

    这话说的很讨巧,只是有些牵强,一干宫妃都知道柳艺容跟韵贵人那是猫和狗的关系,要说她为韵贵人高兴,那还不如说太阳打西边出来更合理。

    但就算是这样,也没哪一个人直截了当地顶柳艺容。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谁每天还不说一两句不着边际的话,所以一干宫妃对柳艺容的话见怪不怪,甚至还有人接过她的话说道:“是啊,臣妾也很想看看韵贵人生下的小宝宝呢,韵贵人温柔婉约,皇上玉树临风,想来小宝宝一定是可人的紧。”

    于是,宫廷又一次恢复了它华丽的一面,所有人都微笑地说着讨巧的话,就算言不由衷也赏心悦目,毕竟没有哪一个人愿意一直生活在沉寂里。

    但没过多长时间,这热闹的场面就被一声通禀打断,只见太医院的医女端着药碗走过来说道:“启禀皇上,贵人娘娘的汤药熬好了。”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一碗汤药上。

    大多数人是处于关心或者好奇,但有几个人的脸色就不那么泰然了,其中以柳艺容为甚,接着便是韵贵人。

    她紧紧拉住许琳琅的手,压低声音说道:“姐姐,兰儿不想喝那个汤药。”

    “这——”许琳琅一阵警铃大作,她当然知道韵贵人是什么意思,刚才韵贵人已经把她落水前后的事情悉数讲给她听了。

    通过韵贵人的描述,许琳琅知道韵贵人是被人推下水的,而且就在她落水后就有人在水下拉住韵贵人的腿不让她上岸,可见有人故意设计了今天这个局。

    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针对韵贵人?韵贵人如今安然无恙,那个人是不是会继续使出什么手段?

    这样想着,许琳琅看向了医女手里的那碗汤药,那是太医院送来的,里面有什么只有开药的太医知道,当然熬药的医女也一定知道,可是服药的人却不知道,这样一来就很有文章可做。

    但即使是这样韵贵人也不能因此不喝药,因为这样做太明显,太伤人,姑且不提其他,就连长孙珏的面子也不好搁。

    想到这里,许琳琅压低声音对着韵贵人一番交代,接着又捏了捏对方的手,韵贵人当即心领神会,不禁点了点头,看向长孙珏说道:“既然药已经熬好了,臣妾便喝下去。”

    听了韵贵人的话,长孙珏点点头,接着就见医女捧着汤药走近韵贵人,经过长孙珏身边时,长孙珏忽然叫住对方,示意对方把汤药端过来。

    医女不敢耽搁,忙转身将汤药呈给长孙珏,长孙珏看了看汤药,又摸了摸盛汤药的青花瓷碗,徐徐问道:“这药是刚熬好的吗?”

    “是,”医女轻声答道,接着就听长孙珏继续问道,“什么时候熬好的?你从太医院端药过来走的是哪一条路?”

    “大约一刻钟前熬好的,奴婢端着汤药经月华宫前的云径,又穿过滴水岩,直接来到御花园。”医女一五一十说道。

    听到这里,长孙珏点点头,他很清楚医女没有说谎,根据青花瓷碗的温度,应该是在一刻钟之前装的汤药,而且医女说的这条路线一般人走差不多也是一刻钟。

    于是,长孙珏示意医女把汤药端给韵贵人。

    看到这里,一干宫妃纷纷对韵贵人羡慕嫉妒恨,她们都看出来长孙珏对汤药的怀疑,这说明长孙珏对韵贵人很在乎,虽然韵贵人是因为怀有皇嗣才得到如此厚待,但怎么说这一幕都是刺眼。

    于是,很多人别过脸,不再看韵贵人,免得越看越气不打一处来。

    这正是韵贵人需要的,确切的说是许琳琅需要的,她就想让大家对韵贵人没兴致,最好是现在大家都打道回府,那她和韵贵人就解脱了,也不用想办法对付那碗汤药。

    很快,医女就端着汤药来到韵贵人跟前,韵贵人接过汤药,眼看就要饮下,却在下一刻一阵呕吐,紧接着汤药就洒了一地,青花瓷碗也碎了——

    这虽然有些突兀,但也在情理之中,长孙珏看到这里,忙对着一干内侍、宫女命令道:“立刻用朕的辇送韵贵人回楚韵宫!”

    “是,”得了令的内侍、宫女立刻恭恭敬敬地应承道,然后就扶着长孙珏出了御花园,在门口上了辇,接着另一些人就扶着韵贵人走出来。

    见此情形,许琳琅知道一时半会儿韵贵人是不会有危险了,就准备告退,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长孙珏指了指她说道:“贞夫人随后也去楚韵宫吧,朕瞧着你还能派上一些用途。”

    听到这里,许琳琅瞬间愣住,心底那个排斥犹如黄河之水滚滚而来,她暗暗念道:什么叫我还能派上一些用途?我又不是东西,能用“用途”来联系吗?

    但紧接着,许琳琅就意识到自己臭大了——“不是东西”是骂人的话,她好端端的骂什么自己啊。

    于是,许琳琅暗暗说道:我是东西,但却不打算对你长孙珏有什么用途!

    正想着,就见长孙珏坐在高高的辇上,微微一顿,问道:“贞夫人怎么还站着?”

    被长孙珏的话提醒,许琳琅忙回过神,福身说道:“臣妾恭送皇上,臣妾马上就去楚韵宫。”

    “这还差不多,”长孙珏点点头,向内侍做了个手势,接着就见辇被稳稳抬起,调了个头之后,朝着不远处的拐角驶去。

    经过那个拐角,向右一拐,再走上一段就到楚韵宫!

    许琳琅暗暗想道:看来她的抓紧时间了!接着她示意碧云扶她上轿。

    坐在轿子上,许琳琅一阵思量,她很奇怪长孙珏为什么谁都不挑偏偏挑她去楚韵宫,而且还说她能派上一些用途?

    他究竟想要什么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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