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小兰这时走了过来,告诉他,“搜完身了,爸爸让我来告诉你没有任何发现。”

    虽然早已经知道结果了,毛利还是细心地完成了自己的分内工作,搜身结束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五个嫌疑人正在那里大喊大叫,这个说“太过分了,让人家光了两次身体。”那个说“根本什么都没有嘛!还不快道歉!”警官被闹得手忙脚乱,什么办法都没有。

    “怎么办,警长?”高木也没辙了,请示道,一边又求助地看向毛利,希望能得到一丝帮助。

    目暮在那里踱步走了几圈,然后下了决心似的,说道:“找不到凶器就无法当他们是嫌疑犯,该找的地方全找过了……”

    “不,还有一个地方。”新一突然出现在他们旁边,说道,“被害人大鹰先生的行李!只剩那里了!”

    此话提醒了目暮,高木立即回到机舱,打开了行李箱,然后问身后的天野:“哪个是大鹰先生的行李?”

    “黑色背包后面那个。”天野抬手指着行李,同时伸手从黑色包后面拉出大鹰的行李袋,交给目暮警长。

    高木开始检查这些行李,包括护照、照相机、底片、太阳眼镜、三包烟、钱包、毛巾、杂志、登机证和手表,没有像凶器一样的东西。

    千鹤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质问道:“我们的嫌疑到底排除了没有?”

    当然还没有,高木解释说:“根据这名少年说,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你们曾经到过洗手间。”

    鹭沼立即将矛头指向了新一:“一定是这个假装侦探的小鬼睡着了,结果漏过了两三个人。”他又转向新一,挑衅地说,“你好像看过不少书,不过这是真正的命案,跟小说时不同的。小朋友应该回座位乖乖睡觉。”

    而被指责的新一充耳未闻,他眉头紧锁,低头沉思着。

    又将之前他们这些人按证词提供的时间线索梳理了一边,想来想去,他觉得,按立川千鹤所说的属实的话,最有可能行凶的只有不确定上厕所时间的爱德华。可鹈泽的证词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看错的话,倒也说得通,可是……

    涉及此案的每个人似乎都像是大侦探,他们也都在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进行推理,最起劲的就是鹈泽恒夫,他走向鹭沼,质问道:“你该招了吧!凶手就是你,对不对?这里面只有你说了谎!”

    “拜托……”鹭沼想解释,鹈泽根本不给他机会,指着继美说:“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她请空姐拿药的时候坐在睡着的被害人后面的你,根本就不在座位上!可你说你一直在睡觉,明显是骗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说谎?”

    千鹤想起自己曾经向后面看过,当时她确实看到鹭沼在自己的座位上睡着了,所以替他辩解道:“等等!我是在继美恶心想吐,请空姐拿药的时候醒来的。当时大鹰不在座位上了。但是,鹭沼确实在座位上睡觉啊!这点我绝不会看错的。

    鹭沼得到千鹤的证词,觉得有了旁证,所以冲鹈泽大喊道:“看吧!你还胡说道!”

    鹈泽不服,正打算继续反驳,看到场面乱糟糟的毛利适时出来制止了,他说:“好了好了,各位就别争了,不管是鹈泽看错了还是鹭沼在撒谎,这些还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你们都搜过身了,凶器没找到就没有证据,现在做这些无谓的辩解没多少用。”接着他又将焦点汇聚在新一身上,“新一,会不会是你曾经短暂的睡着过而漏了一两个人?目暮警长,要不我们重新对全机的旅客进行一次大搜查吧?”

    真的是我看漏了吗?经过毛利这么一说新一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确,没有凶器,就算再怀疑谁也仅仅只是怀疑,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能用作凶器的东西是什么,视线也不停地在几个嫌疑人脸上徘徊,蹲在地上无助痛哭的继美,一旁扶着继美肩膀安慰她的千鹤,争得面红耳赤的鹭沼和鹈泽,以及那个一开始就装作一副置身事外样子的爱德华。

    此时,目暮已经同意了毛利的意见,打算扩大搜查范围,他正对着高木和毛利布置着搜查任务,一列的空姐也在一旁等候吩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新一的心却越来越乱。

    检查全机人员,这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估计就算等到飞机飞到目的地都不一定能完成,目暮暂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已经打算等飞机一停下来就联系当地的警方,做一次全机的彻底排查,一定要将凶手抓住。这时,看水搅浑得差不多的毛利,心中暗笑,他突然大声说道:“啊!我想到了!”

    “嗯?毛利老弟你想到什么了?”毛利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目暮立即问道。

    “我想到凶手是谁了!”毛利得意地笑着说,“凶手就是你吧,爱德华先生!”

    随便指证一个外国公民可不是一件小事,目暮立即制止毛利,“毛利老弟,你可别乱说,这是要讲证据的。”

    “我没乱说。”毛利逼视着爱德华,“立川小姐说她去看被害人的情况,敲门后有人回应,那个回应的人应该就是你吧!爱德华先生!”毛利没等众人回过神来,自顾自地分析着案情,“底片不再尸体上,尸体左边裤袋里又是湿的,这表示有人伸手去找底片。你伸手进去后发现手上的古龙水味道留在尸体裤袋上,于是匆匆洗掉手上的香味,再把手帕弄湿,擦掉裤袋上独特的香味。证据就是你的手腕没有古龙水香味。”

    “这只能算是推断,不能作为证据啊,毛利老弟!”目暮说,“而且你应该用英文问他的。”

    “不,他应该能懂日文。”毛利十分肯定地说,“请回答我,爱德华先生!”

    “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尸体身上找底片。”一直沉默不语的爱德华突然开口用日文说,“不过,我在看到和洋时,他已经死了。”

    目暮警长十分惊讶地叫道:“毛利老弟被你说中了!”

    毛利得意地说:“当然,因为他那张支票就是要用来与被害人进行交易,购买那卷丑闻底片的。”

    “交易?”

    “没错。”爱德华承认说,“我受到迪克森议员所托,秘密与那个男人接触,希望以高价买回那卷底片。”

    鹭沼听说,十分愤怒,一把抓住爱德华的衣领,大声质问道:“那为什么要杀了大鹰?”

    “我说的都是事实,在我看到和洋先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爱德华的声音终于有些慌乱。

    “警部!”这时,高木从人群中挤了进来,他在目暮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真的吗?”目暮听到之后大吃一惊。

    “嗯,没错。”高木严肃地点了点头,“在刚才我和毛利先生的排查过程当中,我在爱德华先生座位上发现了这个东西。”高木说着拿出了一个用小的塑料带装着的底片碎片。

    “这是——”目暮仔细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是死者所丢失的底片碎片吗?”他严肃地逼问着爱德华,“爱德华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东西怎么会发现在你的座位上吗?”

    “这、这……”

    爱德华张大了嘴想要辩解什么,但毛利却抢先一步,趁热打铁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你杀了死者,然后将底片撕碎用水冲走,但却没想到不小心粘住了一片在衣服上。”毛利得意地笑了几声,“恐怕,凶器也藏在飞机的某个角落,我们应该把搜查范围扩大到全机旅客的存放柜,嫌犯有可能故意把凶器随机放在某个储物柜里!”

    此时爱德华简直百口莫辩,慌乱地时不时用日语夹杂着几句英语,连连否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但显然目暮等人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从刚才一直沉默着的新一,此时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跳脚,虽然他明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就是找不到关键点。他甚至将埋怨的目光看向了毛利,只怪他不懂还乱推理。

    事情看似解决了,目暮警长将嫌疑重大的爱德华押解看管,又让高木和毛利开始排查飞机上其他隐秘的地方,虽然工作量重大可能飞机降落也做不完,不过做一点是一点。

    新一也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只是一直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显然还没将这件事情放下,但又能怎么样?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唯一看上去毛利做出的推断,也是疑点重重,整个事情迷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笼罩在飞机上空,操纵着这一切。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长约一寸的带着尖端的铁针被找到了,果然如毛利猜测的那样藏在了某个储物柜里面,一般的乘客上了飞机哪里会去翻自己的包裹,似乎凶手打算等搜查结束之后再偷偷拿出来。不过可惜的是除了一头沾着受害人的血迹,另一头被清洗过,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没有指纹也就没办法定罪了,但爱德华的嫌疑是跑不掉了。

    而这也和毛利最初的打算,将调查的方向引到另一个地方。&bp;&bp;&b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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