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接着说:“我去洗手间应该是药拿来后大约二十分钟,因为大鹰一直都没有回来,所以我去看他。可是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活着啊,我敲门问他‘没事吧?’他还曾经敲门回应。”

    “你知道厕所里的是他吗?”新一问道。

    “当然!”千鹤说,“其他三个洗手间我都开过,里面没人。”

    “那只剩他了。”目暮说。

    此时,新一正用英语同爱德华交谈,这个外国佬显然在身上洒了过多的古龙香水,有一股很浓的香味直钻进新一的鼻子。谈过之后,新一转过身来,对警长说:“他说他不记得何时去厕所的。”

    小兰发现问了外国佬之后,新一的眉头紧锁,所以问道:“怎么了?”

    新一说:“那个外国人的古龙香水味道太重了。”

    在一边旁观这一切的毛利这时嘴边突然滑过一个诡异的微笑,他假装无意地走到新一旁边,假装分析案情的同时出声对警长说:“那个死者的口袋这么hi,好像是要洗掉什么东西。”

    对啊!新一灵光一闪,抓住了一丝线索。

    鹭沼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质问警官道:“你们还要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问话多久?有凶器的人不就是凶手吗?先搜搜看他们四个的行礼跟身体不就好了吗?反正,我一直没有离开。”

    他的话音刚落,鹈泽就叫了起来:“骗人!你也曾经离开过座位!”

    “什么?”鹭沼十分恼怒,不知道这家伙为何这样说。

    “你的位置不是在被害人的正后方吗?”鹈泽说,“我不是说过在我上厕所前,看到被害人还在椅子上睡觉吗?当时他的座位上就是空的。”

    鹭沼叫了起来:“喂,老头,你胡说什么?他说过上厕所的只有你们几个!”然后,他转向新一,问道,“是这样吧,小iog弟?”

    新一也被这意外情况搞糊涂了,“嗯……”他不知自己该怎样回答。

    小兰小声在他身边说:“喂,你要搞清楚啊。”

    新一认真想了想,当时,他的确有一会儿失神,似乎迷迷糊糊的。

    目暮并不想证实这一点,说道:“总之先检查你们五个人的行李,搜身工作就到洗手间里去进行!”

    “那个,目暮警官。”毛利突然插话,“严格说起来我也是嫌疑犯之一,为了清白也把我包括在内吧。”

    毛利的主动请示让目暮楞了一下,随即他点头同意。

    检查行李的工作由高木进行,对男性的搜身同样由高木负责,至于两位女性的搜身工作,则委托两位空姐。

    “六个人身上和行李中都找不到凶器?”高木向警长报告说,“没人有类似冰锥的东西。机内可疑的地方我们也都找过了,都没有。”

    “到厕所去的真的就只有那些人吗?”警长开始怀疑新一的证词。

    “新一!”小兰也希望新一提供一个明确肯定的说法。

    没想到新一却说:“这不是很有趣吗?凶器在飞机上找不到,很可能是凶手藏得很好,它可能是凶手的最后王牌。凶手想要以它当做护身符逃过一劫,不过他休想!我一定能把他手中的王牌给找出来,在这只巨大的铁鸟停止飞翔前。”

    ……

    “什么?重新搜查?”目暮警长似乎不太相信新一所说的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说再检查一次那五名嫌犯的行李跟身体?”

    “对。”新一非常肯定地说,“既然飞机内没有发现凶器就表示可能还藏在凶手身上。而且从刺颈髓这种特殊方法来看,这是有计划的犯罪,并且还是密室杀人呢!从找遍了都找不到凶器来看,凶手应该早有准备。”

    听新一如此说,目暮也意识到,刚才的搜查工作很可能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连忙说:“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我也正准备要做呢!”

    “不要有任何大意哦。”新一强调说,“凶手用的凶器是上机前金属探测机的X光都放行的东西,很可能是利用伪装的方式带上飞机的。”

    这一点当然不需要他说,谁都明白呀。

    除了已经排除嫌疑的毛利,剩下的五名嫌疑人听说还要再搜查一次,反应非常大,千鹤和鹈泽首先大声地叫起来,他们坚决反对这样做。

    目暮警长软中带硬地说:“预防万一嘛,是不是有什么因素让你们不方便接受第二次检查?”

    如果承认有这样的因素,即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了。千鹤连忙说:“不是啦!其实也没关系的。”

    “那就从你的行李开始吧。”高木说着,当众开始检查她的行李。

    千鹤的行李箱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被摆了出来:护照、钱包、手帕、化妆品、面巾纸、登记证,还有太阳眼镜、相机、记事本和圆珠笔。没有任何与凶器类似的物品。

    “圆珠笔里面查过了吗?”新一问。

    “当然。”高木回答说。

    千鹤觉得新一的身份似乎有些奇怪,所以问道:“这孩子是谁?刚才开始就……”

    “这些不需要你考虑!”目暮制止了她,然后命令道,“下一个,天野小姐!”

    天野继美的行李被打开,分别有:护照、钱包、手帕、毛线帽、登记证,还有照相机、化妆品、针线盒和一些晕机药。高木说:“提到凶器,大概只有针线盒里的针勉强算得上,不过这弄不成那种杀人方式。”

    “换鹈泽先生好吗?”目暮警长又命令。

    鹈泽很合作,主动打开了自己的行李。护照、登记证、钱包、手帕、电动剃须刀、毛巾、刮胡膏和口罩。

    目暮拿出那口罩,问道:“这口罩是怎么回事?”

    鹈泽解释说:“我有点感冒,所以带来备用的,可是感冒药却忘了。”

    戴口罩是有点怪,可他的回答也并非不可能。目暮又转向了那个外国佬:“该爱德华先生了。”

    爱德华右手提起皮箱,主动放在高木面前。

    新一有意在他的手臂上闻了闻,暗想:奇怪,他的颈部有很重的古龙水味道,手腕却没有!高木很快检查了他的行李,分别是:护照、钱包、手帕、登机证、毛巾、报纸、两本书、眼镜盒、针线盒以及美国银行的支票。

    那张支票的数额很大,所以目暮问道:“抱歉,这支票?”

    爱德华解释了一通,新一连忙替他翻译说:“他想买在日本拍卖的艺术品,可是没中意的,就没买了。”

    最后只剩下鹭沼了,他很配合地将行李都交给高木。他的行李包括护照、钱包、手帕、相机、底片、手表、香烟、打火机、登机证和一堆晕机药。

    目暮拿起了那些药,奇怪地问道:“药似乎很多哦。”

    鹭沼解释说:“我通常都会晕机,所以千鹤和继美都给过我。”

    “底片可以看一下吗?”新一虽然这样问,却根本不等他回答,已经拿起了那些底片来看。

    鹭沼立即叫了起来:“喂!”

    新一已经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不是美国参议院迪克森吗?!”

    高木也已经看出来了:“真的耶,还有个女的在一起。”

    鹭沼叫道:“可以了吧?那么,请还给我。”

    “等等!”千鹤问道,“那不是跟大鹰的底片一样吗?”

    “一样?就是被害人身上不见的那卷底片吗?”高木问。

    千鹤说:“对,他说过洛杉矶的报社要出高价跟他买那套有关丑闻的底片。”

    目暮警长终于找到了重要线索,盯着鹭沼问道:“而现在却在你身上……”

    “拜托!”鹭沼大叫冤枉,“这本身就是我的底片,是我跟大鹰一起躲在酒店里拍的。虽然拍得没大鹰好,但我也打算带去洛杉矶的报社兜售看看。如果真要怀疑,等凶器找到了也不迟!凶手不是还带着碎冰锥之类的凶器吗?”

    鹈泽正准备拿走自己的行李,高木连忙叫了起来:“啊,请不要碰自己的行李!搜身之前由我们保管。请各位跟刚才一样,一个一个进洗手间。女性由空姐搜,男性由我和毛利先生搜。”

    搜身开始时,新一却独自离开了,他回到机舱,走近大鹰和洋的座位前,细细思考着。

    这就是遇害者大鹰的位置,以登机证的座号来看,后面是鹭沼,前面是爱德华,右边是天野,再过去时立川,而隔个走道的左边是鹈泽。值得注意的是大鹰离开座位后,和天野换座位的立川,还有在机内走来走去,几乎没坐下来过的鹈泽。根据鹈泽所说的,大鹰去厕所前,鹭沼就不在座位上。可是根据我所看见的,鹭沼并未上洗手间,如果鹈泽说的属实,他应该是去了厕所以外的地方。

    一条条线索在新一脑中串联起来,或有用或没用,经过一一筛选,可到了最后,依旧是死路一条。

    “可恶!”新一愤愤地一拳砸在椅子上。&bp;&bp;&bp;&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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