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投名状
不得不说在预设战场打仗就是爽。
在场的清河众人都承认这一点。
随着伏兵点燃了埋藏在地下的输油管道，由燃烧弹引发的大火愈加剧烈了起来。
对于蒋元来说，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往前冲。
是的，往前冲！
毕竟没有人会在自家阵地上放火不是？清河的大火一定会阻断他的退路，所以往后退这件事情他想都没有想，但若是往前，似乎还能有一线生机。
在更前方的马怀德和韩擒虎的判断更加有依据一些，他们肉眼确认了二线阵地的清河士兵似乎是为了躲避大火带来的热浪，正在慌忙的撤退。
有门！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之间点了点头，便下了决心。
现在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毕竟只有自己活着，这些实力才有用处，否则留下来了也是为他人做嫁衣，更何况能不能留下来还不一定呢。
两人环顾四周，火势愈发凶猛，幸存的士兵们已经脱离了阵型，正在自己想办法灭火。
眼尖的马怀德注意到，这些火焰根本扑不灭！
不管是用兵器铲起沙土还是用衣服旗帜扑打，对这些火焰都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于还有火焰随着衣物蔓延到人的身上。
而百试百灵的着火了就往地上打滚这一招更是一点用都没有，不仅扑不灭，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更大的火焰。
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至少有上百的士兵在火焰中奔跑、哀嚎、打滚...然后一个个的变成焦炭，陷入沉寂之中。
“集结！赶快集结！向我靠拢。”
马怀德当即向前一步大吼道。
“地下有火油，回去的路上全是火，只有冲过去，冲到清河的阵地里，还有一线生机，不想死的都跟我冲啊。”
第一个响应他的就是韩擒虎。
韩擒虎跟着大吼道：“往前冲，不想死的都往前冲！”
尽责的亲兵冒着爆炸与火焰四处搜罗士兵，很快为他们聚集了一支为数不少的队伍。
来不及清点有多少兵员，马怀德手持朴刀，大喊道：“把盔甲都脱了，不然我们都会被烤死在里面。”
然后直接用刀割断了系盔甲的牛皮绳，有生以来第一次身先士卒，冲了出去。
有了领军大将的激励，外加的的确确没有人想死，士兵们鼓起勇气，在热浪中用力呼吸着为数不多的空气，然后嘶喊着跟了上去。
求生的疯狂啃食着士兵们的理智，在身后驱赶他们的，不再是自己的上官，也不是面无表情的督战队，而是熊熊的烈焰，这比什么战争动员都有效。
更多的士兵听到了呐喊声，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们进攻。
毕竟在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中，大部分人只能哀嚎等死，但若是这时候有人开始做不一样的事情，那么后面的人哪怕不知道为什么，也会自动跟随。
那简直是疯狂的进攻，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了。
腿上着火了？
那就让它烧着吧，只要冲出去了，大不了截肢，一个人有三条腿，截掉两条长的问题也不大。
有人摔倒了？
那是他命不好。况且地上若是有个人，岂不是刚好能隔绝一点火焰？那么我们就从他身上踩过去吧。
自己中箭了？
多大个事，谁打仗不受伤呢？等等随便找块布裹一下就行，只要自己能活到“等等”的那个时候。
在生死关头，陈朝最精锐的部队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甚至完全超越了他们主将的想象。
顶着清河强弩的攒射，不多久，陈朝士兵的尸体就填平了清河人二线阵地的壕沟和陷阱，后来者踩着由自己的同袍组成的血泥前进，冲锋的狂流甚至冲垮了修筑在阵地上的胸墙，幸存的士兵们从缺口处涌出，朝着清河的刀剑长枪勇猛的扑了过去。
用半截披风擦了擦脸上的血泥，马怀德正想下令乘胜追击，忽然前方的士兵中传来了一阵惊呼，是的，在清河人的阵地中，升起了冲天的火光。
最后一批清河士兵在强弩的掩护下披着防火毯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阵地，他们留下的是根本数不清的原油桶和足可以熔炼钢铁的火焰。
刚刚找到求生目标的陈朝士兵彻底慌乱了，到处都是惊慌失措胡乱奔走的人，他们在火海中发出非人的惨叫。
“不要慌，都不要慌，清河人的火是有极限的，都往前冲，总能冲出去的！后面的人，给我上！”
作为将领，马怀德真正的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精准的分析出了清河人不可能把自己的阵地全部用火焰笼罩起来，所以最多是清河二线阵地着火，更后面一定是安全的！
这个的的确确是正确答案。
但随着士卒们大多陷入火海，他带来的铁甲步兵已经损失殆尽。
不过没关系，还有擒虎兵可用！
马怀德回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后方。
说空空如也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后面还有火，无穷无尽的大火。
是的，韩擒虎那厮，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姓韩的，我入你娘啊！”
随着一声惨叫，被凝固汽油弹直接命中的马怀德马大人原地气化飞升，只留下来了一句对韩擒虎长辈的真诚问候在世间。
“听到了听到了。我娘早就死了，你下去之后要能找到她，随你的便，就当是我给我娘找了个年轻力壮的老伴了。”
在火焰的另一方，灰头土脸的韩擒虎似乎听到了马怀德的祝福，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看，我就说冲不出去吧，清河人如此狡猾，筹备如此之久，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看看吧，冲上去的都死了。”
韩擒虎对着一群士兵说道。
“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这火迟早要烧过来的。”
一旁的擒虎兵校尉着急道。
“用点心仔细看！”
韩擒虎没好气的说道。
“清河人早就在地下埋了竹管和油管，里面都是火油，所以一点起来整片战场都烧了起来。但是你仔细看就能发现，为了覆盖这么大的战场，他们的竹管是田字形埋设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站在中间的空挡，就不会被火烧到，最多最多被热浪灼伤而已！”
韩擒虎尽可能的让自己高大的身体蜷缩起来，减少受热的面积，然后尽力说道：“现在我们聚集了上千人，赶快用兵器挖，挖土，把挖出来的土堆到火线边上，把火挡住，总还是能有一线生机的。”
四周的亲兵眼睛一亮，不愧是将军大人啊，就是睿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想到办法。
“将军。”
校尉见四周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低声问道：“若是清河人用投石机抛射那种会爆炸的罐子，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韩擒虎没好气的说道：
“到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打仗？去，找几块白布，拼接几根长矛，把白布顶起来！清河人总有杀累的时候，他们会需要俘虏的。”
“若他们没看到白布...”
“那就是我们该死，这些年享受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属下烂命一条，这些年跟着将军的的确确涨了不少见识，此间若是降了，属下还好，在哪卖命都一样，但将军多年的积累岂不是被付之一炬？”
韩擒虎看着四周的火焰，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付之一炬么？这个时候能捡条命就不错了。不过我若带着这上千的擒虎兵投降，那蒋国平就算再怎么，也会给我留一条命的。还想当官？除非能给清河人送一份大礼。”
韩擒虎话音刚落，一群人便从火焰中冲了出来。
中间那人一脚踢开挡在身前浑身是火的人形物体，跑了几步觉得安全了，便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还有人能穿越这样的火海？
韩擒虎弓着腰挪过去仔细一看，呵，原来是蒋元。
“蒋大人别来无恙啊？”
韩擒虎似笑非笑。
“别来个鬼，老子差点熟了！”
猛地咳嗽了一阵的蒋元总算缓过劲过来，恨恨的道：“若不是我临时抓住了一群一棍汉，宰了他们之后拿尸首铺路，不然根本到不了这里。”
韩擒虎看着蒋元，认真的问道：“可现在前面还有大火，一棍汉没了，蒋大人有何打算？”
蒋元撑着朴刀半跪着说道：“没有一棍汉，不还有你的擒虎兵么？你赶快下令，让他们扑倒在火里，打开一条通路。我算过了，清河阵地是离这里最近的安全区，只要冲过去就行。”
韩擒虎在背后朝后摆了摆手，让听到蒋元说话默默靠拢的擒虎兵远离一点，这个王八蛋，现在都还不顾及军心，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蒋大人，刚刚有个姓马的也这么说，然后被烧死在清河阵地上了，所以你那一套行不通。”
“行不通？我说姓韩的，你该不会是想窝在这里投降吧？你要知道清河的军制和我们不一样，你投降过去，怕是连个大头兵都没得做。”
蒋元恶狠狠的说道：“还不如和我一起，拼死一搏，只要能逃回去，太子不见得会把我们怎么样。”
“是啊，只要能逃回去，受了如此大损失的太子不会把我们砍头的，只会是凌迟。”
韩擒虎不阴不阳的说道：“况且，就算投了清河，也不见得没有前途，只要有一份拿的出手的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一直计划着杀掉自家官兵来突围的蒋元被这么一打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韩擒虎的时候，两眼中露出了残暴的愚蠢。
“哦，没什么，无非就是你的人头罢了。”
韩擒虎说完，暴起，拔刀，收刀，便不再理会剩余的人，转身默默的走向士兵们帮他挖出来的防火洞。
校尉走过去捡起蒋元的人头，用力擦了擦，看着面部没有受损还可以辨认，便放下心来，对着身边的擒虎兵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大陈朝最精锐的擒虎兵的最后一仗，是和蒋元带来的轻步兵残余打的，大获全胜！
在场的清河众人都承认这一点。
随着伏兵点燃了埋藏在地下的输油管道，由燃烧弹引发的大火愈加剧烈了起来。
对于蒋元来说，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往前冲。
是的，往前冲！
毕竟没有人会在自家阵地上放火不是？清河的大火一定会阻断他的退路，所以往后退这件事情他想都没有想，但若是往前，似乎还能有一线生机。
在更前方的马怀德和韩擒虎的判断更加有依据一些，他们肉眼确认了二线阵地的清河士兵似乎是为了躲避大火带来的热浪，正在慌忙的撤退。
有门！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之间点了点头，便下了决心。
现在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毕竟只有自己活着，这些实力才有用处，否则留下来了也是为他人做嫁衣，更何况能不能留下来还不一定呢。
两人环顾四周，火势愈发凶猛，幸存的士兵们已经脱离了阵型，正在自己想办法灭火。
眼尖的马怀德注意到，这些火焰根本扑不灭！
不管是用兵器铲起沙土还是用衣服旗帜扑打，对这些火焰都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于还有火焰随着衣物蔓延到人的身上。
而百试百灵的着火了就往地上打滚这一招更是一点用都没有，不仅扑不灭，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更大的火焰。
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至少有上百的士兵在火焰中奔跑、哀嚎、打滚...然后一个个的变成焦炭，陷入沉寂之中。
“集结！赶快集结！向我靠拢。”
马怀德当即向前一步大吼道。
“地下有火油，回去的路上全是火，只有冲过去，冲到清河的阵地里，还有一线生机，不想死的都跟我冲啊。”
第一个响应他的就是韩擒虎。
韩擒虎跟着大吼道：“往前冲，不想死的都往前冲！”
尽责的亲兵冒着爆炸与火焰四处搜罗士兵，很快为他们聚集了一支为数不少的队伍。
来不及清点有多少兵员，马怀德手持朴刀，大喊道：“把盔甲都脱了，不然我们都会被烤死在里面。”
然后直接用刀割断了系盔甲的牛皮绳，有生以来第一次身先士卒，冲了出去。
有了领军大将的激励，外加的的确确没有人想死，士兵们鼓起勇气，在热浪中用力呼吸着为数不多的空气，然后嘶喊着跟了上去。
求生的疯狂啃食着士兵们的理智，在身后驱赶他们的，不再是自己的上官，也不是面无表情的督战队，而是熊熊的烈焰，这比什么战争动员都有效。
更多的士兵听到了呐喊声，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们进攻。
毕竟在如同地狱般的景象中，大部分人只能哀嚎等死，但若是这时候有人开始做不一样的事情，那么后面的人哪怕不知道为什么，也会自动跟随。
那简直是疯狂的进攻，他们什么都不在乎了。
腿上着火了？
那就让它烧着吧，只要冲出去了，大不了截肢，一个人有三条腿，截掉两条长的问题也不大。
有人摔倒了？
那是他命不好。况且地上若是有个人，岂不是刚好能隔绝一点火焰？那么我们就从他身上踩过去吧。
自己中箭了？
多大个事，谁打仗不受伤呢？等等随便找块布裹一下就行，只要自己能活到“等等”的那个时候。
在生死关头，陈朝最精锐的部队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甚至完全超越了他们主将的想象。
顶着清河强弩的攒射，不多久，陈朝士兵的尸体就填平了清河人二线阵地的壕沟和陷阱，后来者踩着由自己的同袍组成的血泥前进，冲锋的狂流甚至冲垮了修筑在阵地上的胸墙，幸存的士兵们从缺口处涌出，朝着清河的刀剑长枪勇猛的扑了过去。
用半截披风擦了擦脸上的血泥，马怀德正想下令乘胜追击，忽然前方的士兵中传来了一阵惊呼，是的，在清河人的阵地中，升起了冲天的火光。
最后一批清河士兵在强弩的掩护下披着防火毯屁滚尿流的跑出了阵地，他们留下的是根本数不清的原油桶和足可以熔炼钢铁的火焰。
刚刚找到求生目标的陈朝士兵彻底慌乱了，到处都是惊慌失措胡乱奔走的人，他们在火海中发出非人的惨叫。
“不要慌，都不要慌，清河人的火是有极限的，都往前冲，总能冲出去的！后面的人，给我上！”
作为将领，马怀德真正的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精准的分析出了清河人不可能把自己的阵地全部用火焰笼罩起来，所以最多是清河二线阵地着火，更后面一定是安全的！
这个的的确确是正确答案。
但随着士卒们大多陷入火海，他带来的铁甲步兵已经损失殆尽。
不过没关系，还有擒虎兵可用！
马怀德回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后方。
说空空如也似乎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后面还有火，无穷无尽的大火。
是的，韩擒虎那厮，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姓韩的，我入你娘啊！”
随着一声惨叫，被凝固汽油弹直接命中的马怀德马大人原地气化飞升，只留下来了一句对韩擒虎长辈的真诚问候在世间。
“听到了听到了。我娘早就死了，你下去之后要能找到她，随你的便，就当是我给我娘找了个年轻力壮的老伴了。”
在火焰的另一方，灰头土脸的韩擒虎似乎听到了马怀德的祝福，在心中默默的说道。
“看，我就说冲不出去吧，清河人如此狡猾，筹备如此之久，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看看吧，冲上去的都死了。”
韩擒虎对着一群士兵说道。
“那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这火迟早要烧过来的。”
一旁的擒虎兵校尉着急道。
“用点心仔细看！”
韩擒虎没好气的说道。
“清河人早就在地下埋了竹管和油管，里面都是火油，所以一点起来整片战场都烧了起来。但是你仔细看就能发现，为了覆盖这么大的战场，他们的竹管是田字形埋设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站在中间的空挡，就不会被火烧到，最多最多被热浪灼伤而已！”
韩擒虎尽可能的让自己高大的身体蜷缩起来，减少受热的面积，然后尽力说道：“现在我们聚集了上千人，赶快用兵器挖，挖土，把挖出来的土堆到火线边上，把火挡住，总还是能有一线生机的。”
四周的亲兵眼睛一亮，不愧是将军大人啊，就是睿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想到办法。
“将军。”
校尉见四周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低声问道：“若是清河人用投石机抛射那种会爆炸的罐子，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韩擒虎没好气的说道：
“到这个时候了，难不成你还想打仗？去，找几块白布，拼接几根长矛，把白布顶起来！清河人总有杀累的时候，他们会需要俘虏的。”
“若他们没看到白布...”
“那就是我们该死，这些年享受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属下烂命一条，这些年跟着将军的的确确涨了不少见识，此间若是降了，属下还好，在哪卖命都一样，但将军多年的积累岂不是被付之一炬？”
韩擒虎看着四周的火焰，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付之一炬么？这个时候能捡条命就不错了。不过我若带着这上千的擒虎兵投降，那蒋国平就算再怎么，也会给我留一条命的。还想当官？除非能给清河人送一份大礼。”
韩擒虎话音刚落，一群人便从火焰中冲了出来。
中间那人一脚踢开挡在身前浑身是火的人形物体，跑了几步觉得安全了，便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样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还有人能穿越这样的火海？
韩擒虎弓着腰挪过去仔细一看，呵，原来是蒋元。
“蒋大人别来无恙啊？”
韩擒虎似笑非笑。
“别来个鬼，老子差点熟了！”
猛地咳嗽了一阵的蒋元总算缓过劲过来，恨恨的道：“若不是我临时抓住了一群一棍汉，宰了他们之后拿尸首铺路，不然根本到不了这里。”
韩擒虎看着蒋元，认真的问道：“可现在前面还有大火，一棍汉没了，蒋大人有何打算？”
蒋元撑着朴刀半跪着说道：“没有一棍汉，不还有你的擒虎兵么？你赶快下令，让他们扑倒在火里，打开一条通路。我算过了，清河阵地是离这里最近的安全区，只要冲过去就行。”
韩擒虎在背后朝后摆了摆手，让听到蒋元说话默默靠拢的擒虎兵远离一点，这个王八蛋，现在都还不顾及军心，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蒋大人，刚刚有个姓马的也这么说，然后被烧死在清河阵地上了，所以你那一套行不通。”
“行不通？我说姓韩的，你该不会是想窝在这里投降吧？你要知道清河的军制和我们不一样，你投降过去，怕是连个大头兵都没得做。”
蒋元恶狠狠的说道：“还不如和我一起，拼死一搏，只要能逃回去，太子不见得会把我们怎么样。”
“是啊，只要能逃回去，受了如此大损失的太子不会把我们砍头的，只会是凌迟。”
韩擒虎不阴不阳的说道：“况且，就算投了清河，也不见得没有前途，只要有一份拿的出手的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一直计划着杀掉自家官兵来突围的蒋元被这么一打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看向韩擒虎的时候，两眼中露出了残暴的愚蠢。
“哦，没什么，无非就是你的人头罢了。”
韩擒虎说完，暴起，拔刀，收刀，便不再理会剩余的人，转身默默的走向士兵们帮他挖出来的防火洞。
校尉走过去捡起蒋元的人头，用力擦了擦，看着面部没有受损还可以辨认，便放下心来，对着身边的擒虎兵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
大陈朝最精锐的擒虎兵的最后一仗，是和蒋元带来的轻步兵残余打的，大获全胜！